【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总裁老公,我们隐婚吧》(完结)作者:酒兰 内容介绍: 男,方寒诺。欧洲黑白两道让人闻风丧胆的凯撒,方氏财阀的掌权人。   女,末轻言。方末两家的心肝宝贝,紫泉组织的一姐辛西娅,末氏集团的千金。   他们就是天生一对的“诺言”。   方妈妈说,臭小子,你媳妇刚刚胚胎的时候,老妈就给你订下来了,到时候再领不回家,你可别怪老妈不认你这儿子。   于是,某女二十年来都生活在某男的五指山下。   小时候,“言言要去哪儿一定要让哥哥知道哦,不然哥哥就叫坏人把言言抓走。”   长大了,“有个好玩的地方,好玩的游戏,言言有没有兴趣。”于是某女就被拐到爱尔兰登记注册结婚了。   但是某女就不愿意了,趁着某男去非洲出差,逃了。   精彩片段一:   “老公,我们隐婚吧。”某女为了享受一段单身生活,真是想法设法,听到这某男脸顿时黑了,他有那么带不出去见人吗!   “呜呜,妈咪,诺诺欺负我,我要回家。。。回家。”某女马上拿起电话给婆婆哭诉。   “。。。” 正文 001 预谋离家出走 紫色缀着莲花的窗帘随风轻轻摇摆,阳台上的紫藤花香一缕一缕的飘进房间,簌簌的水声停下来,末轻言拿毛巾轻柔着头发,刚抬头就看见桌上的电脑闪了闪,打开邮件,看到上面简单的几个字: 中国A市 后天早上八点 落霞酒店701 邮件上简短几个字,再无其他修饰备注。“啪”的一声合住电脑,末轻言拿下毛巾,揉了揉眉心,突然顿住,脑中回响起早上路过爹地书房,若隐若现的听到什么出差三天,当时爹地还和自己解释非洲那边这次出了大事故,自家老公亲自去了一趟。 当时没在意,末轻言翘了翘眉,嘴角憋了憋,天不亡我末轻言,此时不逃何时逃,想想从小到大某男每天二十四小时的所谓陪伴加照顾其实就是跟踪监督和软禁,终于有三天不在身边也没留下什么任何吩咐,估摸着是非洲那边真是个棘手的事故,想想真是个好机会,赶紧离家出走,不然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一张中国A市的机票。”挂完电话,末轻言咧嘴笑了笑,顺便拿起旁边的抱枕在怀里揉了揉以表现此刻自己心情多么欢快,终于可以暂时逃离某男的魔爪,希望某男不要立刻发现她的行踪。 轻柔头发的手,顿了顿,心里盘算着,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加上要倒时差,时间真的紧迫啊,要赶紧收拾行李,明天都不能给两位爹地妈咪道早安了。心虚拿下毛巾,这次是离家出走,谁都不能告诉。 “爹地,我是言言,明天要去户外,不能给你们道早安了,恩恩,爹地妈咪再见,言言永远爱你们。”想了想,还是给了电话,争取一天,也给他们有个预备,谁说A市不是户外,把电话拿起来再发了条短信,“亲亲老公晚安!” 看着刚显示已发送就赶紧关机扣开电池扣开卡,哈哈,只要明天天一亮坐上飞机就大功告成。 南非摩斯酒店总统套房 某男刚给几位酋长开完会,人刚走出书房,助理凯文还站在旁边,刚准备汇报明日的工作安排,就看到BOSS拿出电话,看了看,嘴角宠溺的扯了个疲惫的笑,抬起手吩咐下,就拿起电话打开回拨过去,听到机械的女生回复对方已经关机转到留言信箱。 看到BOSS双眉不自觉的皱了下,凯文抚了抚鼻梁上的镜框,抬手看了下手表,回复“主子,法国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五十二分。” “继续。”把电话放在桌上,微愣了下,往身后的沙发靠了靠。 这次事故事发突然,并且棘手,将近万亩的罂粟因为突发的蝗灾,一夕之间毁的一干二净,再加上周围那些族人昨晚更是突发瘟疫,人口众多,没有任何医疗措施,一天下来就死伤达上千人。 这事不处理好,就算非洲中央政府已是傀儡政权,怕就怕这事闹大了被有的人加以利用,唯恐到时候那万亩田地保不住。 今日一天都在处理此事,昨晚半夜着急给家里报了个平安,今日倒是忙碌的忘记给亲亲老婆打电话,这会看她已经关机休息,这事毫无进展,和亲亲老婆还要分开几天心里越想越有点闷,突然打断凯文的汇报,“继续约见埃蒙先生,其余的你看着处理。” 凯文抬头看了下BOSS微闭着眼,合住手上的资料,抚了抚鼻梁上的眼眶,轻声关了门退下。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末轻言就睁开眼,起来拉开窗帘,阳光一下透过窗户跑进来有些刺眼,末轻言眯了眯眼,用手挡了挡,看到外面天空还是一样晴朗,时不时的微风,刮动花儿动了动,花香也一缕一缕钻进鼻。 末轻言顿时神清气爽,往窗外看了看楼下远处那些护卫,嘴角翘了翘。就听到门外菲佣艾米丽的敲门声,“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艾米丽,通知皮特,一会送我去韦尔东河。” “是,夫人。”隔着门听到屋外艾米丽的回话,末轻言打算好好洗个澡,稍后还有做十几个小时的飞机,难免沾染一身疲惫。 简单的吃了早餐,就将自己的背包拿着,刚出门就听见艾米丽的喊声,递过来一小提篮,“夫人,这是户外要带的。” 司机皮特接过放进后备箱,坐进车内,想了想,划开窗户,对着艾米丽吩咐道:“今晚不必准备,我去辛妮山庄。” 车子平稳在西山马路前进,两旁的白桦树被早风吹的沙沙响,偶尔有几声鸟叫,末轻言透过车窗,看到整个西山别墅缀在郁郁葱葱的西山丛林中,林中还弥漫着清晨的雾气,阳光透过丛林,一闪一闪的照进来。 这会随着车辆摇摇晃晃,倒是昨晚还没有完全散去的困意又袭上头来,靠在座位上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吵闹,转头看到车子已经进入闹区,随口吩咐道,“到欧柏商场,你先回去,过会有人来接我。” “是,夫人。”车子停稳之后,看到夫人进入商场之后变转头回了别墅。 早上的商场刚刚开始营业,间或还能看见三三两两的路人,并未做停留,直达三楼的卫生间。片刻之后,只见洗漱镜旁一位应该是阿拉伯妇人,全身的黑色长袍,只能看见前面的双眼,忽闪忽闪透着晶莹光亮,这就是末轻言。 虽说已经到了闹市,但是自己心里还是有点小忐忑,不坐上飞机所有的还都是个未知数,这番装扮可是当年去阿拉伯和曼妮买来玩的,没想到此刻用到正场了,对洗漱镜稍微整理下,拿起包包就准备出发,8点半的飞机,还有40分钟就起飞,出门匆忙叫了个出租车去机场。 刚到机场,就响起了空姐登机的催促广播,黑袍下嘴角的笑容有点夸张,眉头不自觉的翘了翘,上到飞机找到自己的位置,看到经济舱拥挤的空间,脸皱了皱,但是想着马上就要解放又很快释然。 随着飞机平稳的飞行,机舱内闷闷的空气,昨晚的困意又席上头,也未看旁边那些人的异色,往座位上靠了靠,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南非摩斯酒店总统套房 某男昨晚虽然很疲惫,但是想到已经将近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听到某女的声音,好不容易熬到法国早上八点,给亲亲老婆回电话还是回复对方已关机,家里佣人却说夫人七点多久出门了,问了只说今天去了户外,护卫长亚苏的汇报是跟踪到欧柏大厦就跟丢了,心里想着这也是第一次不知道某女在何处做何事,脸色就有点微怒。 “爹地妈咪早安。”想着家里爹地和妈咪这会也散步回来,打了个电话问候,“爹地和妈咪今天是去滑雪么?” “你末爹地和妈咪这会也在,还想着今日带丫头去滑雪,结果昨晚来电话说今天要去户外,今早就不过华兰居,”中年沉稳的声调还带了点小脾气。 “你昨天也没给她道别,呵呵,你妈咪猜那丫头这会正和大家闹着小脾气呢。刚刚艾米丽来电话说夫人要求今晚上不用准备晚饭,要去辛妮山庄,这丫头,辛妮都比你这老公亲。” 说完朗朗的笑了出来,看到自家老婆对他做了个嗔怪的眼神,忙说家里还有末爹地和妈咪等着一起吃早餐,先挂了电话。 某男无奈的轻笑了下,“知道了,爹地,你也别担心,和妈咪、末爹地妈咪去滑雪吧。”挂了电话,看到屏幕上的两人甜蜜的合影,轻笑了下,“宝贝言言。”想着过会再给个电话好好道歉下,就听到外间窸窸窣窣的声响,“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出门,外间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不管春夏秋冬,家里都会准备着新鲜水果,还有言言喜欢的火龙果,她自小喜欢吃,也要自己陪着吃,都忘记了自己是真的喜欢吃还是喜欢陪着她吃,正咀嚼土司也顿了下,“收拾了。”说完就抬步走向书房。 “达伦先生那要求将合约再加两个点,埃蒙先生今晚会在摩斯午夜馆出现。”凯文看着手中资料的,用眼角瞄了主座上的某男,黑色的眼睛深不可测,时刻挂着寒如雪的冰霜。 即使坐在那,全身散发的帝王寒气也将凯文惨了下,脑海滑过外界给这位王者的尊称“凯撒大帝”,黑白两道人人望而生畏,这世上怕唯有在家人面前才有片刻温暖柔情。 “哦,明天答应他,放出风,这次越大越好。”方寒诺嘴角轻翘了笑,手不自觉的抚了下衣袖的莲花扣,嘴里出来的话却如那腊月的寒冰惨入骨,透入髓。 虽然年仅二十三岁,骨子里透着张狂和霸气,那恐怕常人要沉淀几辈子也难赶得上,怕是今晚的埃蒙先生也未必压得住。那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即使相处二十余载的凯文时而还感觉空气压的慌,更别提那些外人。 这次事故重大,旁边的野狼也是时时刻刻盯着,这万亩良田都想趁此分杯羹,现在就开始趁火打劫,非洲这可是一盘肥肉,肥的流油,那一直刻是众位掌权者觊觎的地盘,那万亩良田可是红了不少人的眼,这老虎身上拔牙,主子这一招浑水摸鱼,以假乱真,怕是打算将他们趁此一网打尽,凯文心里估摸着,这非洲的天快要变了。 “妄想不该有的,就要得到惩罚,”随着身体的重量往沙发上靠了靠起身,回身对着凯文说,“备车,去linan。” “主子,9点太阳城的卡克先生?”凯文想起9点的谈判,抬头看了下主子赶忙闭了嘴。 “让他们候一候,这肥肉嘴里塞多了,难免会噎着,要他们自己量量这是肥肉还是腐肉。传个简信给法国那边,夫人今天外出,注意着。” 凯文这想了想,心里顿时有点乐滋滋,这趟去linan,怕这位主子也是买点礼物回家道歉,天不怕地不怕,能让眼前这位大帝降心相从,法国那位夫人怕才是人中之凤。 当晚等这位主子从摩斯午夜馆回来,看到法国传来的那份资料,骨子里的火,怕是这两天烧到了极点。那时凯文心里打着寒颤一步一步偷偷的往门口挪动,看到自己主子并未察觉,匆忙转身退出房门。 等关上门,才发现身上惊得起了层薄汗水,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加剧跳到,而且有过之而不及,心里开始暗暗祈祷法国那位主子快快回来拯救他们,这百年寒冰突然化为千年活火山,那可不是谨慎就能避免的。 ------题外话------ 求收藏! 正文 002 一方天堂一方地狱 夜晚大都市,才真正开始的纸醉金迷。 鸟瞰下的南非夜晚,嵌在灯红酒绿之中,热闹不凡。 摩斯午夜馆 今日的午夜馆和往日一样,门口广场来来往往的名贵车辆,可是羡煞了那些路人。 摩斯午夜馆坐落在整个城市的中心,所有的街道都以它为起点向四周散开,黑色的墙体,没有半点点缀装饰的灯彩,却是整个城市最热闹的地方,只在那入口处,一朵白色待怒放的莲花镶在摩斯字体的下方。 外界传闻只因那摩斯集团的总裁酷爱莲花,只要是摩斯旗下任何场所,都会种植莲花,不论任何季节。怕是那些仗势欺人、以强凌弱人士看见那朵朵莲花也安静下来。 一辆黑色的莲花汽车,缓缓在门口停下来,那些门迎也未作任何特殊,按理上前将人迎了进去,只是那偷偷往后瞧的眼神说明这位来人的不凡,只是简单的西装革履衣着,在他身上却有着温文尔雅的贵族气息,只肖细看,那眼神却带着腊月的寒霜扑面而来,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门迎赶忙向前跨了步,带领他们去楼顶的总统套房,直到看见门在自己面前关闭,心脏才跳回原处,才发现自己捡了条命,想想还是做好自己本分,匆忙转身离开。 大厅那舞娘摆弄着现下最流行的舞姿,那些看客们嘴里饮着尊贵的名酒,如狼似虎的盯着台上着那些摆手弄姿的舞娘,手还时不时的摸摸怀中的女人,享受着名酒,美人,恍若天堂,不亦乐乎。 门里门外却是两番天地,喧闹的众人被开门声叨扰,面上都有点气恼,却是看到来人,赶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没表示任何。埃蒙先生简单的说了声下去,那些看官们也拉起链子携带自个的宠物匆匆出了门,只见埃蒙先生身上的那位仍头低在他怀里,身子骨瑟瑟的轻颤了几下。 “凯撒先生,请坐,”看到来人眼眶中几缕光落在自己怀里,随使劲的拉开怀中人脖子上的链子,往旁边沙发上猛然一甩,“宠物就是宠物,没看到我们高贵凯撒大帝的尊驾。” 那人软弱的身子猛击到柔软的沙发,还是动作很大的被反弹了下才倒在沙发上,这时悠悠的抬起眼扫了下众人,整个面目清楚的落入众人的眼。 凯文脑袋一惊,还是东方面孔,没有西方的阳刚之气,却带了点江南小家碧玉的秀气,只是那眼里确如莲花一样干净,在埃蒙党这样的大染缸,还能保持着一份淤泥不染的灵性。 难得啊,想着顺手抚了抚自己的眼眶,才看到主子刚刚坐下,就说出清冷的言语,“西班牙伊莎贝拉女王和费迪南德国王这一对国王伉俪情深可是从古至今流传歌颂,后宫中女王身边的雅顿侍女却是从未听人提起过。” 只见话刚落到此处,埃蒙先生手里酒杯已经被捏碎,酒水洒了一地,玻璃也钻进了手心,却是若无其事的说道,“哈哈,看不小心的,这堂堂摩斯集团可用的是劣质物件,有机会还是要给那位莲花总裁提个醒。哎呦,看我,凯撒先生刚刚说到哪了?” “哦?”方寒诺浅浅饮了口酒,放下酒杯,叠起双腿,优雅的往身后的沙发靠了靠,这才看向埃蒙先生,“有机会我也会建议,这误伤了埃蒙先生可是要担大过。刚说到西部那万亩罂粟良田,听说那周围瘟疫可是死伤上千人,却不知这隐世贵族。” 话到这就停止了,眼抬头看了下埃蒙身边那狼狈的宠物,眉头翘了翘,眯出一丝冷光,随即移开。 “这样啊,难说,这非洲人口众多,虽说比不上东方国家,但是那原始野人却是整个世界加起来都望尘莫及的,这自然的生老病死可就是再正常不过了,”埃蒙接过手帕,轻擦着手上的血迹,君子模样的表情却是突出残忍的话,“这世间自然灾害恐是难免,这政府的为保一方安宁,对灾难的营救补偿肯定是难免的。” “还是埃蒙先生懂得大自然的奥妙,凯撒承蒙受教,在此谢过埃蒙先生。不过片刻还有要事,就先不打扰埃蒙先生在此玩乐,以后有机会等寻得上好宠物还望埃蒙先生笑纳。”话刚落就站起身,勾起嘴角对着埃蒙先生说道。 等刚关了门,就听见门里哐嘡的一声巨响,凯文不自觉的抚了抚镜框,看着身前主子的背影,发觉自己二十余载可还是未了解这位主子爷的手段,怕自己在学几世都难赶上,愁苦几天的荆棘就这三言两语就越过了。 这次蝗灾影响的万亩罂粟良田,怕是中央政府要把这窟窿填上,只多不少啊。 只是谁会想到这非洲隐士贵族,上千年根基无人撼动,却不料竟是伊莎贝拉女王雅顿侍女和她家主子费迪南德国王的苟合后裔。 当时那个风潮上公布于众的结果是已经处斩以儆效尤,却没想到私下费迪南德国王竟然暗度陈仓,将那些余孽送到这非洲做起了隐士贵族。 若是此事大白于世,主子可不费一兵之力,这千年根基怕是立马被现任西班牙国王平了。自己当时看到这段资料可是惊恐了一番,唯怕此次失了非洲这块摇钱树,却不想被自己主子锦上添花,怕是千年隐士贵族也是主子的囊中之物,这以后,取而代之指日可待。 “想办法,救出那人。”方寒诺刚说完就移步向前走去,晚了,还等着法国那边的消息。凯文愣了下,才想起刚才那个宠物的眼神。 在朱门酒肉这样的环境下,一个外人也能做到如此安之若素,怕也是位将相之才,可笑的是谁会想到这隐士家族也是沉淀了千年的皇家贵族,掌控整个非洲的国家命脉,架空中央政府,人人惧而怕之,却在背底下给人套上链子玩起了男宠。 正文 003 一个人就是舒服啊 十二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等末轻言刚刚醒来,待回了神,就听见空姐的广播,已经到达A市国际机场。身子骨起了起坐好,瞄到身旁的一对中国小情侣,偷偷的在研究着她。 嘴里说着阿拉伯人的某种怪癖,也没避开她,估计想着阿拉伯人也听不懂汉语,说道尽兴时还笑出了声,男的还轻柔的抚抚女朋友的头发。 末轻言悠悠然想起自己的老公,有点心疼,有点心虚,现在非洲那边肯定已经得到消息,现在回去更少不了家人的一通哭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心里给自己加了加气,站起来准备下机。 现下已经凌晨三点多,初夏的A市,空气之中还夹杂着微微的寒气,刚出机门,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等到了落霞酒店,收拾了行囊,洗澡出来抬头看到闹钟才四点半,本来飞机上休息了挺久,这会刚洗了澡,倒是精神十足毫无困意,想起八点的那份任务,嘴角诡异的笑了笑,随打开了电脑。 莲花怒,雇主也未给任何信息,只是说了时间和地点,网上的能找到的信息更是很好,辗辗转转,在一个研究宦官的论坛看到说是明朝的赵卓落榜之时路过莲花河做的一副画。那时候佞臣当朝,不少优秀人士连续考第不得名,众多有将相之才都郁郁而终。 关于这幅画再没有过多的介绍,心想赵卓也不是专业作画者,那幅画完全是即兴之作,想想那幅莲花怒也未有任何意义,现在除了某男酷爱莲花之外,外界更是从未有任何耳闻,雇主为何会出如此大价钱竟然请紫泉帮忙拦下那幅画,想来必有深一步的阴谋。 琢磨不出缘由,末轻言到爽快的叹口气,想不透彻就不想,拿到画交易给雇主,这单生意就算结束,到底有什么阴谋就不管紫泉的事,紫泉只负责古董,不和阴谋阳谋之人打交道。关了电脑,整个身体啪的一下躺在床上,在宽大软和的床上来回滚了滚,舒服,还是一个人舒服。 白色的轻纱窗帘随风飘了飘,末轻言从窗户爬进来,昨晚那701房间并未有人入住,但是雇主却说明今天早上八点入住,想来他们便是熟识之人,末轻言自己也没多想就选择700号邻居这房间入住,竟然真是天时地利再加人和。 这落霞酒店的格局更是方便偷盗,户外的阳台仅有一墙之隔,对于常人难了点,对于末轻言却是轻而易举,昨晚趁着天黑进701安装了监控器,以便随时调整计划,却没想刚看到701房间有人进来,将那黑色画筒正光明正大的放在外间的书桌上,这会刚进了浴室,听到窸窸窣窣的水声,肯定实在洗澡。 只有三分钟,拿到画交给快递,此刻收取快递的人已经到了楼下,刚拿到手,翻出窗外感觉到外面的轻微的脚步声,就听到那位男士在打电话,竟然是印度语,简单的说了已经到手了,就挂了电话。 回过头看了下书桌,没在意转过身顿了下,赶忙跑过到书桌旁,看看地上,回头才看到窗帘动了动,气恼,嘴里顺口骂了句,“Shit,”拿起电话吩咐道,“落霞酒店所有监控记录,买个破画进屋洗个澡就被盗,这年头贼有这么穷吗,中国不是号称最太平的国家吗?”几个问句却让电话那头的人淡淡的笑出声。 末轻言看到那收取快递的人愣愣的转身走开,方才关上门,这雇主想法不知该说聪明还是说愚蠢,千辛万苦盗取的画竟然选择快递给他,快递过程中丢了或者损坏了就不管他们紫泉的事,想到刚刚汇款成功的短信提醒顿时乐呵呵,刚进主屋换了衣服,还未来得及收拾行李,就听到外面嘈杂的敲门声。 “请问有什么事吗?” “抱歉,小姐,刚刚有人报案丢了贵重之物,现在进行搜查,请合作。”看到门外的警察,末轻言皱了下眉,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调出警察来,并且有搜查令,可见这买画的人有一番背景。 “哦,那进来吧,这屋内就我一个人,三四点才刚刚入住,行李还没来得及整理呢。”淡淡然的回复了下领头的人,随转身进来,“可别弄坏了我的东西。”搜查了一番,并未有任何发现,带头的人说了声谢谢合作就撤走了。 末轻言等门外的脚步声走远,这才进里间打开电脑,输入个人密码之后进入紫泉的内部系统,看到曼妮正好在。 “哈哈,臭丫头,怎么样,是不是欣赏到千古名画,口水都留下一地啦。”视频那头一个女子,金黄色的卷发打理的很干净,文文静静的模样,却说出泼辣的话。 “哪有,画道是没有故事,不过这人可有番背景了。” “可如你家亲爱的有背景,那可是位人人惧怕的凯撒大帝,你这位埃及艳后,嗯,埃及艳后都不及你,她可是倒追的凯撒大帝,你家这位可是时时刻刻粘着你,怎么,这次这么长时间没追来。”曼妮哈哈笑了笑,随拿起身旁的果汁喝了口。 “曼妮,我这次是离家出走。” 噗…… 末轻言还是惯性的闪了闪,才想起这是在视频,看到那边曼妮已经擦干净了屏幕,正在嘲笑自己,“丫头你还离家出走,哈哈,我敢保证不出十二个小时,你可死的很惨。哇咔咔,这会估计那位凯撒大帝被你气疯啦。” “哼,谁要他来,算了给你说正事。”随将刚才遇到的讲给曼妮听,“将照片发来,我叫迈克查查,你自己小心。我还有事,先撤了。嗯,预祝你晚点被凯撒大帝抓到。恩恩亲亲丫头。”曼妮刚说完,屏幕那边已经黑了。 “这么着急,难道?哈哈。”想起这会估计曼妮那家伙正被迈克整治,就笑出声。等发了照片,关了电脑,看着这会已经快八点半,想想还是去楼下随意吃点早餐。 等吃完过后差不多有半个小时,落霞酒店就开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待自己收拾了下,抬步就往回走,想想现在正是离家出走阶段,先在这A市安定下来,等家里那位找到了再做其他打算,刚这样做了思索,就看到手机响了下,翻开看到里面的发来那男人的资料,果然有阴谋啊。 正文 004 其实就是个传道士 打开手机,只见上面的信息显示: 桑·乔达摩,印度释迦家族的二公子,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的后裔,祖上一直传承佛法至今,在整个印度甚至整个世界可是有着不凡的影响力。 只是到了桑·乔达摩的爷爷辈拉希德。乔达摩这里,拉希德。乔达摩却是突发奇想进入了商界,奈何人本性向佛,心地过于从善,在商场如战场上的大染缸之中竞争,却尽是不如意,没有很大作为。 但是桑·乔达摩的父亲辛格·乔达摩却是位商业奇才,才几十年的功夫这事业却是突飞猛进,甚至称霸了整个印度,目前为止印度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经济命脉都掌控在释迦家族手中,外人在印度的各项投资,都要给释迦家族道个有好,图个方便。 然而释迦家族每人心中都保持佛性,这商场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做出这番成绩,可见真是人心所向。 辛格·乔达摩这位霸主,却是位爱妻如命的十好男人,在印度这样没有一夫一妻制限制的国家,却只是娶了一位妻子,膝下现在有两子一女。 老大儿子贾·乔达摩,现在释迦家族新的掌权人,父亲辛格·乔达摩现在已经退居二线,在家做起了太上皇。说起这位贾·乔达摩,外界可是赞声不断,他的手段,比起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再说二女儿伊·乔达摩,几年前嫁给一位外交官,日子道是过的很平静,外界传言甚少。 这桑·乔达摩排行老小,可是位闲散小王爷,家里的事业没心情搭理,成天就是和几位好友游山玩水,回到祖宅就去和太爷爷研究下佛经,平日里没少挨父辈的训斥,但是有太爷爷护着,家里也就作罢。 最后曼妮还自己加了句,其实就是个传道士。 看到这资料,释迦家族自己也是有所耳闻,整个印度的霸王,某男在印度的一些生意还是需要仰仗释迦家族,末轻言心里就思索着,这释迦家族有丰硕的经济基础,对于古董名画那可是只有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再者这“莲花怒”也并未在任何博物馆珍藏,而是在一位古董爱好者的小店里,可见这画毫无珍贵名气可言,那这次释迦家族为何会千里迢迢来到中国,花重金去买一副没有任何名气的“莲花怒”呢? 难道这画本身还有其他含义,还是这画里面包含什么? 末轻言思考的太深入,并未察觉电梯里突然出来的人,他也是匆匆的路过,却不想撞到自己,回头说了声对不起就又匆匆离去,抬头看了下正好是701房间的那位男子桑·乔达摩,这行去匆匆恐是油画的消息了。 回身进了电梯,脑中还在思索,这画里面包含什么?包含什么?含什么? 对,是夹层。 不是这“莲花怒”值钱,而是夹层的某些东西。 想到此,末轻言赶忙电话给曼妮,告诉她私下继续跟踪雇主,切记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阴谋阳谋的心里也能有个底,等印度真正变了天,到时候才知道,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下午,清幽园 “小姐,这是钥匙,请您收好。”末轻言准备先安定在A市,原本打算随意租个房间,能住就行,但是想到亲亲老公,到时候肯定会说没照顾好自己,还是决定好好买了套房子住进来。整个清幽园,坐落在清幽河上,房间两面环水,一面有树林环绕,这感觉比起西山别墅差了点,但是住着还是舒心,躺在床上还能听到清幽河哗哗的水声。 房间什么都有,只是简单的整理了下行李,这次出门着急了些再加上是离家出走,并未带多少东西。去厨房简单做些晚饭,等吃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温馨的画面,末轻言此刻却有点伤感,已经离家出走二十四小时,但是还未收到或者接到家里任何短信电话,心里想着怕着这次玩大了,家里那位恐是打算冷落自己了。 找着理由安慰着自己,自言自语说着你不来找我我就不去找你,想着还是先找个事做,忙起来就没忘记了孤单寂寞,给自己有了个打算,起身关了电视进卧室睡觉,养精蓄锐以待明天。 而此时的落霞酒店,701房间的释迦家族的二公子,不免有些火大。千不该万不该,打算利用此次来中国游玩替太爷爷找寻明朝时期中谷大师的古兰心经手抄本以来邀功,没想到邀功不成,回家肯定少不了一顿训斥。 听说此画是位落魄书生赵卓所作,当时赵卓在寺里暂住,穷困之计还不忘将那幅“莲花怒”作为香火送给了中谷大师。等离开寺庙数里,却发现家母留给他的传家玉簪落在寺庙,只能返回寺庙拿取。 并不想,他之前前脚刚走,明军来犯,是那宦官奸臣欲想长生不老,听闻中谷大师德高望重,必有长生之法,错将古兰心经当做长生秘诀,欲进寺庙盗取,却不想中谷大师已将它移花接木至“莲花怒”中。 待赵卓回到寺庙,才知中谷大师已经圆寂,接待的小沙弥告诉他大师遗愿,“莲花尔雅,正是它能出污泥而不染。”并将“莲花怒”返还给他叫他好生保护。 回至家中,赵卓盘算着其中因果,才发现画卷之中的古兰心经,想起大师那句莲傲莲雅只因它能够做到淤泥不染,之后重整心态,做了乡村的教书先生,倒是落了个德高望重名号,这“莲花怒”却当做赵家传家之物一辈一辈传了下来。 却不想,直至民国时期,赵家已经贫寒家徒四壁,赵家家主忘了家训竟将那幅“莲花怒”换了几块大洋,这“莲花怒”就这样周周转转,落入名画收藏者手中。 但是其中道理,却不想,还是某日论坛有人提及赵卓当年暂住寺庙,他们推测,这古兰心经肯定在这画之中,释迦家族历代传承佛法,万不可将一本经书摧毁于世,才有了这次释迦家族二公子来华购画这一行。 怎知,画刚拿到手,就准备洗漱结束之后拆取里面的古兰心经,这画却被贼人盗取。画是没有任何意义,等中午派人寻到了画,却不想已有人早拆取了夹层古兰经书,经书年代久远,经过这胡乱暴力拆分,只留下残缺的半夜纸张。 自己在那粘粘黏黏了大半个下午,才能大概看出个样子,想到拿回家恐是少不了酷爱经书的太爷爷一顿训斥。 看到画并未被拿走,桑·乔达摩就猜测肯定是在古董店被人跟踪,想来出这个大价钱肯定是个名画。想到此他就有些恼,本来随便给点钱就能买的画,家里那位太爷爷却说古兰经书那可是无价之宝,不由的咒骂了下那偷画之人。 直接导致此刻睡梦中的末轻言打了一下喷嚏,顺手裹了裹被子。 却不知他若这次深究了此事,那之后家族的危难怕是可以避免了,但是就算释迦牟尼都不是完人,更别提这位对人对事都一幅漠不关心态度的释迦家族二公子了。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05 赔了夫人又折兵 房间弥散着淫秽的气息,风追着窗帘,击打着墙壁,发出“啪啪”的响声。风吹了片刻之后,屋内的气息才慢慢消散,只听那呼呼的呼噜声,便看见体型魁梧的男人趴在床上,身下还压着一个女人。 门外响起吵杂的声音,办完某事已经筋疲力尽,刚迷迷糊糊睡着的达伦先生顿时恼火起来,脾气火爆的将床上的女人踢下去。 “滚,打扰老子睡觉,如果没有天大的事,给我蹦了他,去开门。”迷糊的翻了个身,平躺在床上,那肚子上的肥肉随着翻身的动作晃了两下。 “达伦先生,不好了,”进门的是他的属下亚克,哭丧的脸,额头上还有几许汗珠,急急忙忙奔跑来,看那神情怕是十万火急的事情。 “伊丽莎白港的货全部被抄了,国际缉毒组已经搜到东区那百亩罂粟田地,那卡瓦矿区,也被截获,还有其他大大小小港口赌场娱乐场所只要和达伦旗下的,现在都已经被封锁。”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听到此,达伦的脸都绿了,两眼珠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气急的直接从床上蹦起来,抓住亚克的衣襟狠狠摇了摇问道。 “半,半夜。就三个小时前。”近距离的看到达伦脸色的肥肉随着说话一抖一抖,亚克被震的回话都带着颤音。 “给我联系埃蒙先生。”放下亚克回身拉了条浴巾围住下身,恼怒过后想起自己还有后台,便不急不躁的吩咐,现在想来之前合约那事都是背后商量好的。 “那个,达伦,达伦先生,刚刚埃蒙先生的助手布斯说,说。”颤颤的低下头。 “说什么,磨磨蹭蹭的看我不一枪蹦了你。” “啊,说这已经牵扯到国际刑警,国际案件,他也无能为力,要,要达伦先生自己看着办。”亚克看到眼前黑色的枪正指着自己的眉心,吓的腿都打哆嗦。 “Shit,抢肉的时候一个比一个着急。现在出了问题,都闭门不见。其他道上怎么样,有什么动静?” 达伦气愤埃蒙先生此刻的态度,这非洲本来就是个鱼龙混杂之地,一夜之间竟然将那些大大小小的黑暗之地翻了个变,却仅仅是他达伦的地盘,若其他道上的没有一点损伤,白痴都知道这事肯定只是找他达伦的麻烦。 “没任何动静,很安静,南区和北区今天众多都没营业,听说是查的严,都关门了。就东区我们这?”话还未说完,就被达伦先生用枪猛指了下眉心,一个踉跄不稳,往后退了一步。 “看来是有人和我们作对,联系下凯撒那边。”达伦手里夹了跟雪茄,猛的坐在沙发上,由于动作太大,皮质的沙发晃了晃,站在旁边的女子帮忙点上。 脑中在盘想着最近非洲的异常,除了那位凯撒小儿万亩良田,自己挣了两分利,与其他道上的倒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等到烟灰不下心掉落在裸露的腿上,丝的一下烫了层皮,脑中顿时机灵了下。 旁边那女子上前帮忙递毛巾擦拭,不想碰着伤口,哐的一声被踢了出去,撞了前面的茶几,哗的碎了,达伦先生更是气急,一声怒吼,“滚。” 亚克赶忙外间叫了人将那已经瘫成一团的女子脱了出去,血印顺着行走,滑到了门口,血腥顿时布满整个房间。 “达伦先生,其他道上都是昨天下午同时接到匿名通知,说是今晚会有人暗访,小心自己的场子,不怕万一只怕一万,所以到了晚上也没营业。还有凯撒的助理凯文说这牵扯到国际事件,若是帮了您,那可是包庇罪,可是要进地中海国际牢房的,他可做不了主。只是凯文先生说了句鸟为财死人为食亡,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他家主子帮不帮就看您,就看您的诚意了,”偷偷来头看了下沙发上继续抽烟的没有发怒,“还有从国际刑警那得到消息,您,您已经被列入世界十大通缉犯,这会正在查您的所在地。” “妈的,除了他,还会有谁。那万亩良田的窟窿怕是要我们补上,这次是半点甜头还没尝到,却是阴沟里翻了船。明天若不接受那条件,那警察可就在门口候着。下去吧。” 等到了第二天,达伦先生已经是凯撒大帝在非洲产业某个赌博馆的一个小小馆长。 拿不大不小的达伦先生开刀,可谓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前面还有那隐士家族的埃蒙先生,对凯撒大帝都是马首是瞻,无所不从,那些小打小闹的家伙们。 现在是真正人人惧怕凯撒大帝,识相的直接投入他的麾下,还能留个全尸安好。原本埃蒙先生是打算借此东风,一统非洲,将那些没必要的人赶出非洲,没想到最终结果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目前为止,非洲这一块就先告一段落了。 再说这中国A市。 末轻言是被林间的鸟声吵醒,推开门,站在阳台上,深呼吸了下,鸟语花香,顿时有种面朝清幽河春暖花开的感觉,却想想海子能想到这样的精神境界却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英年早逝卧轨自杀令人惋惜。 抒发了一会感情,回屋简单的做了些早餐,想起今天要去找个事情来做,离家出走就是想如平凡人过一天平凡的生活,有人欺负有人疼,能看看世间冷暖。 这俗话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那就先找份工作忙碌起来。 想到就行动,上网简单的看了下,A市最大的企业“锦薄”竟然也是自家某男旗下的,不免有些苦笑,感觉跑来跑去还是在自己家一样。 随便看了看招聘网上的信息,找了些差不多的企业开始投递简历。 等忙完了这些扭了扭脖子,看看闹钟已经快到午饭时间,刚准备关了电脑,就看见辛妮上线。赶忙点开,还没等那边回神就开始问,“辛妮,我两位爹地和妈咪有没有找你问些什么?” 辛妮完全是个卡哇伊的萝莉样,宝蓝色的大大眼睛如海一样,声音也似添了蜜一样甜美,“辛西娅,哦,你怎么这幅样子?哦,哦,我的眼睛。” 听到如此夸张的形容,末轻言想起自己早上随意整理下,就在这上网,也未留意仪容,赶紧跑到卫生间整理整理,等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时,顿时了解辛妮的感觉了,想自插双目。 ------题外话------ 今天第三更,明天要开始上班,只能保证每天一更,福利就留到周末哦。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06 找工作原来是这样啊 看到镜子里如此邋遢的模样,惨不忍睹,末轻言于是吸气呼气,心里却有点小小的侥幸,多亏是辛妮看见,如果被曼妮发现,估计以后甚至一辈子都要拿这个损损她,如果是家人,呜呜,那估计两位爹地和妈咪都要被吓晕倒了。 几百年沉淀的贵族教养,竟然被自己一下破坏,要是被两位亲亲爹地妈咪知道,肯定会将自己送到那贵族学院,再教育一番。还有那某男,哼,不好看他也要看必须看。 等收拾好之后回到电脑旁,屏幕上映出的模样,齐腰的乌黑长发用莲花玉簪挽起几缕,似蹙非蹙的烟眉,慵懒的眨了眨眼,却似勾人魂魄将对方射入眼中,粉嫩的樱桃,勾唇浅浅笑了下,含词未吐,气若幽兰,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裙,胸前缕缕轻纱,粉色的腰带刚好打了莲花节,袖口和裙摆也是点点的莲花相缀。 辛妮给了个甜甜的笑容,“宝贝,这才是你。你两位爹地妈咪没来问你哦,我倒是等不及宝贝你,问了伯父和伯母,只是他们说你和你的亲亲老公出去游玩了。” “哦,这样?宝贝辛妮,说了你别吃惊,那个,我离家出走了,没和亲亲老公在一起。”听到这,末轻言不免有点奇怪,想来这怕是某男告诉华兰居那两位爹地妈咪的,那他肯定知道自己在何处了,只是这都两天了也没看见他来找自己,难道恐怕这次是真正生气了。 “哦,哦,宝贝,你,你竟然敢抛弃辛妮,一个人出走。”屏幕那边的辛妮捂住心脏,做痛苦状。 心里想着事,也就简单和辛妮聊了会便挂了,等刚关了电脑就听见电话响,欧联集团,早上刚刚投递的,现在人事通知自己下午去面试的。 末轻言又打起精神,阿Q般的安慰自己,就算某男不找自己,等过段时间他气消了,自己就主动回去,到时候求求两位爹地和妈咪,撒撒娇,某男肯定就会原谅自己了,想好了对策,心里很快就愉悦起来。 下午,欧联集团。 末轻言下了出租车,刚走到门口,保安就很热情的问是否是来面试的,告诉他后,便给自己指了指方向,看到如此负责的保安,对这家公司顿时感了兴趣。 去前台领了面试所需要的资料,就按照保安指示的方向上了四楼,看到一路都有如何走的标示,很快就到了四楼大厅。 面试人很多,一眼望去至少一百多个,随意找了个空座坐下来。刚坐下来,旁边就有个很豪爽的女音的声音飘过来,“哈哈,我是米千千,大米的米,千千万万的千千。你也是来面试的?” “哦,我叫末轻言。”回过头看了下,带着北方A市特有的豪爽,却是长了一幅萝莉可爱模样,哈哈的笑出声,更是顺便豪迈的拍了下末轻言的肩膀,末轻言顿时雷的外焦里嫩,没想到还有比曼妮更厉害的人,有机会介绍他们认识。 “哇,好好听的名字哦,言言笑起来好漂亮哦。”萝莉脸突然靠近,扑闪扑闪的眨着大眼。听到这,末轻言脸色就黑了下来,哪里好听了,这名字可是三岁的某男起的,为这名字她和他可是计较了众多回,但都以失败告终。 只因当时末妈妈难产,生下来的她竟然是个八斤六两的胖丫头,三岁的某男看了眼胖嘟嘟的丫头,打算抱在怀中却一下没抱动,于是就起名带了这个“轻”字,又说这胖丫头是他家媳妇,必须和他一对,要组成个“诺言”,就加了个“言”字,所以三岁的某男就给某女起名叫“末轻言”了。 看到末轻言脸色变了变,萝莉米千千以为她同自己一样嫌弃自己名字不好听,顺手再拍了下末轻言的肩膀,说“哈哈,没关系了,你看我的名字米千千,就是没钱钱。” “呵呵,米千千很好听。你也是来面试的?” “是啊,我告诉老爸老妈我可是能自食其力,我叫米千千,哪能在家做米虫虫,要自己养活自己。一会啊我要面试策划部,言言呢,言言是来面试什么?”拿开她手中刚拿到的资料,看到策划部助理,顿时惊喜起来,“啦啦,我们一样啊。哈哈,要是以后是同事那就更好了。” 怕一下招架不住你,这会肩膀还痛,末轻言心里划过这句话,刚准备回答她,就听到HR办公室门口有位小姐在喊,“米千千,米千千来了吗,准备面试。”赶忙推了推她,“千千,到你了。” “哦,哦。”米千千收拾了手中的资料,跟着那位面试小姐进了HR办公室。 末轻言感觉周围有个讽刺的眼神扫在她身上,抬起头四周看了看,刚好对上正前方那人,只见她酒红的大卷头发就散落在肩膀右侧,眼眶上描着很大的烟熏妆,竟然在眼角纹了片蓝色的羽毛,嘴上的颜色更是画的紫红紫红的,当眼一看如那刚吸完血的妖精,让人惨的慌。 一身黑色的蕾丝短裙,一双腿相互叠放着,看到她正好看过来,不由的嘴里发出“呲呲”的声音。 抬头看了下,末轻言便低下头看手里的资料,那资料上简单的介绍了欧联集团的历史,和现在集团的组织架构,一眼瞄过,心里顿时有点欣喜,之前匆匆来面试,也没有对欧联做任何了解,只知道在这A市也能排的上名,这份资料可是帮了自己不少,不至于一会面试云里雾里。 等再抬起头就看到米千千刚从HR办公室出来,正兴高采烈的走到自己身旁,喜庆的抬了抬眉毛,“恭喜我吧,这次可不是米虫虫了,是米千千啦,哈哈。”听到这声哈哈,末轻言不自觉的往后闪了闪,耳膜都有点刺痛,看到旁人“唰”一下投来不满的眼神,米千千顿时愣在那,急忙低下头尴尬着。 周围马上响起了不满的嘀嘀咕咕声音,“太自信了,难道这已经内定了?” “不可能,虽然长的不错,但是一说话比东北爷们还爷们,哎呦,我的妈呀!(东北调)” 米千千道是没有生气,反而笑笑,抬起头对着那女的说,“哎呦,我这东北爷们总比有些河东狮吼好听吧,这比起来那可是小巫见大巫,”然后转过头小声对末轻言说,“言言,你是想看河东狮吼一,还是想看河东狮吼二,说不定都好看,呵呵。” 然后没待末轻言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爆吼,“米千千,你不要欺人过甚,不就是仗着你那暴发户的爹……”末轻言翘了翘眉顿时明白,只看到米千千刚好转过头,对着她做着口型说河东狮吼一正在上映,下来第二部敬请收看,不由的噗嗤一下笑出声。 大厅过于吵闹,只见有人出来制止了那河东狮吼的第二部,也将大家一起训斥了一番,这才开始叫名字继续面试。 米千千原本说这是出校门交到的第一个朋友,约好一会面试结束了一起逛街吃饭,结果她家里一通电话将她叫走,两人简单的交换了号码,米千千歉意的就匆匆走开。 看着她的背影,末轻言心里似猫儿抓了抓,痒痒的,人生知己可遇不可求,这米千千对自己胃口,心里也邪恶的比划了下,如果她和曼妮PK,不知道谁会赢。 思想正在畅游天下,就听到有人叫了自己名字,回过神赶忙跟着那位小姐走进HR办公室,在门口的时候,顿了下,吸气呼气再进去。 这次离家出走,没用自己的护照,就是怕走不了多远便被发现。 但是此刻家里某男已经知道,倒是没有必要隐瞒,只是那投递的简历里面仅挑了些适合的填入,从那份简历上看到的末轻言不再是方末两家的甜心公主,也不是紫泉组织的一姐辛西娅,也不是法国数一数二末氏的千金,更不是要整个世界为之震撼的凯撒大帝的亲亲夫人,她只是众多求职者之中的一员,沧海一粟,一个平凡的末轻言,只是呢,长得不平凡了点。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07 世界人民都喜欢圣经 南非摩斯酒店总统套房 静悄悄的书房,偶尔轻微的响起一页一页翻书的声音,清晨的阳光透过紫色相缀着莲花的窗帘洒了进来,一缕一缕的映在坐在书桌旁认真看书的某男身上。 简单的休闲白色衬衫,袖口永远是莲花样的纽扣,领口松松垮垮的,完美的侧脸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色,长长的睫毛,眨眼间,就似看到精灵在上面跳跃,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桌上打开的书籍,修长的双手放在书两侧,时不时的翻开一页,再无其他动作,此情此景尤其再配上此人,仿若那天神忙里偷闲拙出来的一副静态美图,寂静中带有着宣和。 凯文知道这幅画很好看,不忍其他人去破坏,但是此刻他却很纳闷,因为他已经站在这书房门口快一个小时了,早上刚刚进门准备汇报今日的工作安排,就被自家主子挥挥手打住,自己便停住站在这,没有任何下文了。 站没任何问题,在为了在自家主子面前保持形象,在的非常笔直,真是坐如钟站如松,可是时间长了,就难免有点困难,就如他这会站的是脖子有点僵,肩膀有点硬,腿有点酸,脚有点麻。 但是呢,沙发上那位主子还没有任何下一步吩咐,他便不敢做任何其余动作。不敢动,又不能再站下去了,这罚站一个小时了,可够他受的,回去肯定要好好泡泡澡才能恢复,但是左想不行,右想也不行。 心里实在忍不住了这才稍微伸长了脖子打算看看桌子那边自家主子在看什么世界名著,如此吸引,一个小时也没什么动作。 却只看到那是一本厚厚的,已经泛黄了的书,心里又不自觉的赞美自家主子,任何时候都是这么博学,只是这书都快翻成古董了,还舍不得丢弃,又感慨主子比他都懂得持家,要是他再买一本就行了,哪还用得着拿着发黄的书在研究来研究去,又不是古董家什,那黄黄的纸看着难受闻着也难受,心里盘算了但是打死他都不会说。 继续瞄了瞄看那主子还没有任何表示,踮起的脚尖有点累,便将自己的重量再完全落回双脚,就听到自家主子带着笑的话语,“哦,你也如此喜欢圣经?伸着脖子看,也是,圣经可是世界上销量最多的书,肯定有很多人喜欢。这是布拉格犹太教丹西神父的手抄本,分为《塔纳赫》也是旧约,和《新约》两部分,也是世上最全的圣经了。凯文你喜欢新约,还是更喜欢旧约呢?” 等某男话刚落,凯文顿时趔趄一下,只觉的自己一口浊气,从丹田直涌嗓门,在口腔里徘徊再徘徊,硬是自己用力再将它逼回丹田,估计引起的内伤可要段时日才能恢复得了。 等稳住神,苦笑了笑,再次抚了抚镜框,深呼吸了下,才答道,“是,主子,世界很多人都喜欢阅读圣经,旧约和新约都很不错。”但是这里不包含我,只是他没胆说出口。 想他站军姿一个小时,自家主子竟然在不亦乐乎的研究着圣经,还手抄本不手抄本,管他新约旧约,统统不喜欢,以后要是谁再和他提起圣经,肯定和谁急。 方寒诺翘了翘眉,决定不逗这位助理了,气伤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这才将书合住,两手枕在脑后,身子往沙发座椅上靠了靠,眼神示意了下凯文可以开始了。 “非洲目前能上了榜的罂粟田地、矿区、娱乐场所、赌场截止昨天晚上,都已经冠在摩斯集团旗下。道是埃蒙先生经过午夜馆事情之后,也未有其他动作,隐士贵族其他人员更是冷清,最近都各自待在自己的居所,没有其他异常。埃蒙先生这两天一直在太阳岛,对于他宝贝男宠禅西失踪这事,倒是没有任何追究,只是最近太阳岛频频有人进进出出。”等汇报完了之后,凯文还是不自觉的扶了扶脸上的镜框,抬头看向那位主子等待下文。 方寒诺并没回话,也没有其他表情,这时房间又开始归于宁静,只听见那修长的手指击打桌面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宛如午夜的钟声,让整个房间处于一种惊悚状态,那一下一下的敲击声寒寒的惊了人心。 “哦,有些人是面服心不服,明里已经缴械投降,背地里却还动作着企图挣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是到哪都流行着,没想到这些非洲黑人可比我们大中华儿女酷爱古文,竟然都做到随时随地应用。安排下去,将东西南北区各部落酋长找些废物速度撤掉,先拿这个开刀,如果市区再有人不安分守己,那地中海的牢狱估计都不愿接受,我凯撒可是会为民除害。”说完,那幽邃的眼中透出阴鸷的光,刀刀摄入亡魂。 凯文被自家主子那犀利的眼惊了惊,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自己还是会被震慑到,更别说那些犯在刀口的亡徒。“刚刚利奥传来消息,禅西的伤现在好的七七八八了,再有个十来天,就能如常人一般正常活动。” “安排去中国A市,”说完就站起来开始往外间走,“下午就出发。” “主子,那位禅西?” “在埃蒙身下做三年的男宠,到现在却只是个皮肉伤,可是有着三两下本事。等到伤好之后,将他继续留在非洲,我倒要看看,这负伤的狼可是怎么对待那些丧家犬的。”说完就快步走出书房,凯文赶忙跟上,想想主子这次直接去A市肯定是去找夫人,就问道,“那用不用告知夫人一声?” “不用,她爱玩就要她多玩几天,只是到时候怎么回报就看她本事了。”方寒诺习惯性的抹了抹衬衫的莲花纽扣,嘴角宠溺的笑了笑。 凯文不觉心里笑了笑,估计到时候夫人撒撒娇,这位凯撒大帝就没事了,还说要回报,如果夫人再掉几颗金豆子,怕是这位要先低头了,家里更有四位大神护着。心底就开始重新给自己订了方向,以后要唯夫人马首是瞻,省的几许寒光射过来,不知道何时就一命呜呼了。 “哦,你是不是在想,给你换个主子?” 这次还没等凯文感慨完,就差点一命呜呼了。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08 你是织女,我是牛朗 中国A市。 早上刚起来,想起欧联人事通知今天去上班,人生平凡日子的第一天上班,先要好好犒劳下自己,倒是做了顿丰盛的早餐。 等吃饱喝足了到公司门口,刚好九点,就听见一楼大厅米千千大声的叫言言言言这里,抬头望去五六个人,昨天面试刚好都见了面。 末轻言刚走过去旁边就想起了不屑的声音,第一天上班竟然磨磨蹭蹭,也是,肯定要好好收拾下才能出门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接待的人事说,上班时间就是从早上九点开始,这会刚刚九点,不算迟到。简单的叫他们几个做了自我介绍,说后续是同事了要好好相处。 末轻言只是淡淡的听着他们介绍,本来呢,想把自己装的平凡点,一没钱二没势能多低调就多低调,可是没想到这才两天下来就被这几只大孔雀闪到了眼,抬头数了数,一只两只,河东狮吼和大蝴蝶,刚好都在。 “呜呜,姐姐,言言不是故意的迟到的,下次言言不会在迟到了。姐姐,这里有种香香的花花吗,怎么会引来大蝴蝶呢?”甜甜的回了那位接待的人事。那人事愣一下便恢复自然,然后笑了笑没答话,转身叫让她们跟上就提步先走了。 “千千,走啦。”看到米千千还在未自己打抱不平,拉了拉她的衣袖就跟着人事往前走,后面那两位气哼哼的跺了跺脚也跟了上来。 前面那人事叫小麦,说是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她,带他们领了上班卡,人长得很是清秀,不多言语。 只是带着他们走了每个楼层,简单的介绍了每个部门,还有平时上班下班要注意的地方,然后带他们去了所属的部门,交给部门老大,她便走开了。 末轻言和米千千的位置也不远,只是中间有个大过道。末轻言刚坐下,米千千就跑过来,顺便拍拍末轻言的肩膀,指指这中间的过道问,“言言看它像不像银河。” 某女很无语,无力的回到,“像。” 米千千瞪了瞪她,“哇塞,”然后摇晃着她的双肩,“言言,你也觉得是不是,我就说么,牛朗和织女就是生生被一条河隔开的,你看我们像不像牛朗织女。” 末轻言听完马上就是,“我才不是牛朗呢。” 结果这位东北爷们没听出来,“你才不是呢,我才是,你是织女,是我追的你。”说完萝莉的脸又凑在她脸庞,那些话语再次的把末轻言雷的外焦里嫩。 莲花白的私人飞机,快速的闪过云端,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流彩。 通白的机体上面镶着含苞待放的莲花墙画,就简简单单的几个座椅,内部再没其他奢华装饰,只因很早之前突然遇到空气气流晕机的某女被飞机机体上斜挂的电视碰了额角,之后这位凯撒大帝便吩咐了所有飞机上,除了座椅,其他东西都要撤出去。 此刻的某男,正躺在那软卧上闭目休眠,身上搭了件薄薄的毛毯。而旁边的凯文,看到在家主子睡着的模样,长长的睫毛在眼上投了道暗影,微闭的嘴唇泛着粉色的光,只看见浅浅的呼吸一下一下,此刻的凯撒脱离了往日的咄咄逼人傲视群雄的气魄,只剩下安详、柔和。 只是想起早上被戏弄的圣经事件,凯文就忍不住不由的,心里对着那安详的身躯,瞪了瞪,怕被发现赶忙转头看向别处。 却没看到本来已经睡着的自家主子,浅浅勾了勾唇,没想到同样让人们惧怕的凯撒大帝身边的凯文助手,虽然带着眼镜往那一站就是文静书生,但骨子里同样具备着心狠手辣,残暴如虎,被众人曾称为一丘之貉,此时的表情也会如此带着孩子气。 中国A市比起非洲温和了太多,飞机稳稳的降落在到锦薄私家机场,刚走到机舱门口,一股带着众多水蒸汽分子的空气就扑面而来,尤其现在也已经入夜几个时辰了,空气中都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气,方寒诺在机舱口顿了下便下了机,而后面的凯文却是深深的呼吸了下,嘴里自言自语了下,舒服,便也跟着下了机。 “主子。”在那已经等候多时的A市下属,早早安排好住宿酒店和行驶车辆,只等这位凯撒大帝的尊驾降临。 “去清幽园。”某男简单的吩咐了下,便已经坐进车里。副驾驶的凯文眼神示意了下司机,车子便缓慢的转头前行。 在某女刚打算去买房的时候,这清幽园已经是她的名下了,只是她去的时候刚有的手续还是照着来,人家正等着她安心的住进去。这样算来,她的这次离家出走呢,只不过是从法国的家挪到中国A市而已,用她自己的话说:“还是在自己家,所以不能叫离家出走,只是换地地方睡觉而已。”这也就成为以后要挟某男的把柄了。 第一天上班,只是简单的了解了工作流程,时间也很快就到了下班,第一次上班的米千千可是比末轻言HAPPY多了,下班了还邀请她去逛街去吃饭,等回到家,末轻言已经累到动都不想动了,洗漱了下,刚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此刻末轻言正在做着美梦,却在睡梦中,梦到小时候有个超级卡哇伊男孩子和她说话,却被某男暴打了一顿,感觉有个身边突然凉了下,蹙了蹙眉。 接着有个热源靠近,瞬间包裹住自己,嘴里便只嘟囔着说了句坏坏诺诺,在某男怀里拱了拱找到舒服的位置就继续安然睡去,某男看了看她的动作,将她身子往自己怀里扶了扶,轻言轻语说了声,宝贝言言,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呢,柔情似水的吻了下某女的额发,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便也躺在一起沉睡了过去。 而这会的凯文,正在邻居的别墅,吃着泡面,熬夜作战,苦不堪言。自己刚刚下车正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恢复下内伤,结果前面的某男淡淡的飘了句,三天之后要看到欧联并入锦薄旗下。 原本天籁之音的男声,此刻如催魂般将凯文定住,顿时只感觉五雷轰顶,差点走火入魔。看到某男已经开门进了别墅,这才缓过神,愁眉苦脸的想了想,肯定是飞机上主子知道自己那一瞪眼,真是由一瞪而引发的血案。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09 正在发出SOS求救信号 第二天早上 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的鸟叫声,末轻言眼珠子动了几下,这才慵懒的抬起眼皮,转头看了下闹钟,刚刚显示七点整,伸手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齐腰的长发顺着肩膀滑到身前,宽松的莲花白睡衣,还能若隐若现的看到傲人的身姿,末轻言没做耽搁,穿着白色棉质拖鞋便了床,走了两步,猛然回头看了下,没有任何异常,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她记得清楚,昨晚她明显的感觉到某男在身边,如以往一样,躺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但是现在这个床上,这个房间没有任何异常。 门还是昨晚那样有丝丝缝隙的关闭着,床上的枕头还是只有一个,那被子也是刚好裹住一人的单人被,这些也是当时充分的表明单身就要从家里面能够看出,自己特意强调购置装饰的。 再去整个别墅巡视了一番,没有任何异常,某女甚至去看了看洗漱池,没有半根所谓的男士短发,这才作罢。 “Oh,mygod!某男肯定来过了,竟然先给敬酒才给罚酒哦。” 等简单的整理收拾好准备出发上班的某女,在门口低腰换鞋的时候,猛然看到门口的灰尘,就意识到某人已经来过了,这早早就离开,不要自己发现,可不是以往的风格,估计这他肯定还是打算了要自己送上门去。 坐上出租车去公司的路上,末轻言想想还是给曼妮打个电话,到了非常必要时候还是请她帮忙用非常手段,等到电话刚接通,只听到那边睡意朦胧的非常无力的,“喂?” 末轻言将电话拿进耳边,“曼妮,是言言哦。” “如果不是丫头你,这会肯定已经被我送到澳大利亚莫然岛,去给鳄鱼当食物去了,可是好些时日没去看看它们了,都不知道瘦了没有?”电话那边的曼妮吼了声,“臭丫头,你知不知道现在法国是几点吗?” 末轻言想起莫然岛那几只被曼妮当做宝贝的恐怖动物,瘪瘪嘴,却还是非常淡定的将电话拿开,远离耳边,等那边恢复了平静,才开口,“知道的,不过,曼妮,这次我闯大祸了,需要你的帮助,我正在向你发出SOS信号!” “哈哈,臭丫头,你们家凯撒大帝可比SOS厉害多了,那可是救世主,不要发错信号。”那边的曼妮不禁调侃着。 “曼妮,这次救世主化身为魔鬼了。嗯,昨晚在家里睡了一觉,然后天不亮就走了,更主要的没有和我打个招呼,还是我明察秋毫自己发现的。这会肯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我这只戴罪的羔羊,马上要羊入狼口了。”末轻言皱了皱眉头,想到下来可能估计大概遇到的惩罚,绝美的脸似打了霜的茄子,蔫了。 “哎呦,超过十二个小时了?啊啊啊,为什么凯撒大帝这回如此的磨磨蹭蹭。臭丫头,紫泉那小子竟然赢了,一套塔利亚别墅,我可是梦寐以求了整整一年,就这样没了。丫头,你可要好好补偿下我幼小的心灵。” 曼妮听到那位凯撒大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露脸,就在电话那边哇哇大叫,脑中就浮现出前天和紫泉那小子打赌的画面,对那时候自己还义愤填膺的决心就悔不当初。 法国奥尔博物馆,紫泉这日还是一如既往的穿了件白衣大褂,双手带着白色手套,背着手,直直的站在那,聚神凝望着前面的一幅画,只见上面彩云缭绕在汴梁宣德门上,上空飞鹤盘旋,左下角的红印章朦胧的看清是个赵佶两字,想来就是中国古代宋徽宗赵佶的名画:“瑞鹤图。” “Hi,紫泉,我都来快半小时了,丫的,几只丹顶鹤有什么看的?”曼妮手插在腰上,俄罗斯人特有的高挑身高,站在紫泉旁边竟比紫泉高了个头顶,就这样俯视俯视再俯视,紫泉却一动不动的继续看那幅瑞鹤图。 “不是真迹,却能临摹出另一番味道,这位中国的番禹先生值得见上一面,这是刚得到的珍宝。”淡淡的说了这句话,紫泉才转过头稍微仰视了下曼妮问道,“怎么想起来这?” “没事就不能来么,就是想和你八卦下喽,哈哈,言言那臭丫头竟然离家出走了。” “嗯?离家出走。”紫泉转身摘掉手套,朝着博物馆后面走去。 “我敢打赌那位凯撒大帝一定会在十二个小时之内将某女揪出来,哈哈,想起她被解决的画面我就心痒痒的,都想请凯文帮忙,看看能否去观战?” “嗯哼,观战?”紫泉停了下脚步,回头看了下正在喜滋滋的曼妮,“估计那时候你比言言会更惨,不过这次言言敢冒险离家出走,也就做好了不被马上抓到的准备,再说那位凯撒,这次不会那么快现身。” “不会,怎么可能,你没总听言言抱怨,她家那位,可是恨不得时时刻刻黏住她,”手指卷了卷自己金黄色的大卷发,“紫泉,我说你这臭小子敢不敢打赌?” 这会已经到了博物馆的后院,放眼望去,是一片优美白色的山庄。 先映入眼前的是满院的紫色风信子,随风飘来阵阵清冷花香,这时紫泉已经脱去白衣大褂,整理了下挂在胳膊上,继续向山庄走去,边走边说,“打赌,嗯哼,那就来个可信的。听说希腊爱琴海,塔利亚别墅将会在这月底交工,你可是关注它很久了,舍得么?” “什么,我有什么舍不得,赌就赌,再说这次我赢定了。”曼妮哈哈一副她也不会输了几声也应下了这赌约,心里也想好了对策,大不了输了也叫那丫头给她补偿补偿,说完看着紫泉已经走远,便走出博物馆。 电话那边的曼妮简单的给某女说了下当时的赌约,某女就哈哈笑了起来,说敢拿她进行赌博,犯法了吧,被关禁闭了吧,那塔利亚别墅可是曼妮和迈克念了很久所谓他们两人的爱的小窝,结果呢,被紫泉截了去。 电话还未挂,司机就说已经到了,看了看时间,八点五十五了,就赶忙和曼妮说了到时候务必救她,具体方案下班了再研究,就说了再见要她继续睡大觉,自己也开始上班了。 ------题外话------ 抱歉,今早有点事,更新晚了,赶紧补上。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10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末轻言下了出租车,刚迈上台阶,就听到后面,米千千大嗓门的喊着,“言言,言言,等等我。” 回过头,就看见还在几十米开外正在行驶的车子,米千千已经将车窗放下摇摆着双手,呼唤自己呢。 等车子刚刚停下来,赶紧开门下车,拿了包包就跑,却在第一个台阶那踉跄了下才站稳。 末轻言看她如此急忙的上台阶,喊道,“你慢点,我等着你呢。”也听到后面车子里司机那位置上的中年男子,放下了车窗朝这边喊,“千千,小心点,不是还没迟到呢,你看看你同事也是刚刚到,不会迟到的。” “知道了,老爸,”回过头回那中年男子的话,顺便搂着言言的肩膀,“老爸,这就是我给你常常说的言言,是不是好可爱好可爱哦?” 听到这几个字,末轻言瞬间几道黑线顺着额头滴下,哪有这么介绍人的,更何况还是对方还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为了弥补下自己的形象,就甜甜的对着那中年男子回了句,“叔叔您好,我是千千的同事末轻言。” 结果,“哈哈,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哦。”末轻言听到如此大叔更是如此形容,只觉得天空几只乌鸦在自己头顶盘旋,不停的飞啊飞,时不时还发出嘎嘎的声响。 “哇哦,我就知道老爸会很喜欢。老爸喜欢老妈肯定更喜欢了,什么时候带言言回给老妈看看,”米千千右手拽了拽末轻言的胳膊,左手向着车子挥了挥手,“哎呀,老爸,你赶紧走赶紧走,不然我和言言真的就要迟到了。” 刚往上迈了一个台阶,就听到后面哼的嘲笑声,“哎呦,真的是暴发户哦,开了个破大众都在这里装极品,”看了看米千千,嘴里啧啧两声,转头再研究了下末轻言,“哎呦,还有一位,好清高的模样,怎么,还是打着出租车来的?要不要暴发户给你赞助辆自行车呢?” 听到此,脚下顿住,末轻言就不自觉的皱皱眉头,看了下米千千,双颊生气的鼓起来,刚准备回头开口大骂的时候,末轻言就拉了她一下,“快迟到了。” “哼,有什么可拽的。”哼了几声,气匆匆的从他们旁边走过去,在公司大门口,还故意撞了下他们两个,自己先挤了进去。 等她们两个刷了门禁卡,跑到电梯那,刚好停在一楼,但是里面已经很多人,差不多快到点了,她们两个也没多想挤了挤刚好进来,站稳等电梯关门开始上升,就听到里面嗲的发腻的声音,是那位大蝴蝶,“是哦,我就是市场部的杨美,您就叫我小美哦。我是刚刚来的哦,什么都不懂的,以后还是需要师兄您的多多关照哦。” 末轻言拉了拉米千千的衣袖,眼神给她示意了下,就说了句,“佛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千千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么?” 结果米千千萝莉脸愣在那,“言言,我,我,”瞬间苦瓜了脸,“我不读佛学,不知道的。” “没让你读佛学,只是告诉你啊,世间的真谛:这个空字呢,就似乎是某个国家的某个人,而色呢,正好也如某个国家的某个行业,空即是色,也可以说某个国家的某个人刚好就是某个国家的某个行业的代名词。色即是空,也可以说某个国家的某个行业就是某个国家的某个人所从事的。一般来说呢,就是什么样的人生来就是做什么样的事,简单的说就是,龙生龙,凤生凤,更俗气点解释呢,就是老鼠的孩子就是会打洞,可懂?” 话刚落下,顿时电梯里面瞬间很诡异的安静,只听见,“叮”响了下,固定的广播,“五楼到了。”末轻言看到还是傻傻的米千千,拉了拉她,“到了。” 过了大半天了,末轻言将桌上都收拾好坐在靠椅上时,就看到米千千正在色迷迷的看着自己,茫然的低头看了看,穿衣整齐,没有问题。 这位东北大爷们又想出哪招雷人了,果然,“言言,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竟然能说出那么深奥的佛学,我好崇拜你呢。解释了我竟然还是没懂哦,可见是多么高深了。” “哦,我也很爱我自己。好孩子,佛学真不是人人都能懂的,去玩吧。”末轻言继续手上的动作,开机办公。 今早心情本就复杂,某男的事情还未解决,刚好大蝴蝶给了自己出气的地方,这不说不是就浪费了大蝴蝶自己提供的舞台,便给他们讲讲这句佛曰,讲讲道理,有些人也是不能随便欺负的。 锦薄魔女八卦群 “真的假的?” “好像是哦。”A女看到聊天群里模模糊糊的照片,发了感言。 “不是说法国么,怎么突然来中国了?”B女很理智的发出质疑。 “哎呀,我亲眼看到的,要不是偷拍怕被发现,肯定是一张清清楚楚的照片给你们看个清楚。”前台美女烁烁替自己辩解道。 “OMG,我是不是做梦,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梦寐以求的总裁大人,旁边人掐掐我,看我疼不疼?想想,那次五周年年会上,虽然只是短暂的电话视频里惊鸿一瞥,但是却深深的扎入我的脑,我的心,我的骨,我的髓。”C女花痴的发出这条信息,后面加了N个色色表情。 “可据我方了解,总裁已经结婚了,还是青梅竹马,你算哪根葱?”D女目前还算明智,“要是选,也是选像我这样,豆蔻年华,花季少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这时已经病入膏肓,刚发完,后面排队的呕吐表情。 三十三楼总裁办公室 A市最高领导安东尼,刚刚已经吩咐将办公司收拾的一尘不染,甚至屋内水池的莲花也滴了营养水,这会水滴刚好挂在莲花花瓣上摇摇欲坠。 “总裁,这是最近五年的各类报表。”安东尼早早将资料准备好,五年这位总裁从未亲临这里,每次只是简单的电话视频考核。 这次突然来到A市,而且几乎没有通知情况下直奔锦薄,安东尼心里还是打着颤,虽说自己兢兢业业在锦薄做总经理已经将近十年,眉心自问,没出过一次事故,没奢望过一分不该是自己的,但是难保有些人眼红,虽说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难免这位冷酷会给自己按个管理不当,到时候自己有苦都不知道该去哪说。 “这些都交给凯文,先出去。半小时之后开会。”方寒诺此刻身子完全靠在沙发上,对着旁边的凯文示意了下,便微闭了眼。 现在如此疲惫,如此难受,完全是昨晚所致,某男想起某女这些小动作,自己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 一只枕头,昨晚为了顾着她,自己便半靠在床头将就了几个小时,起来的时候脖子便僵住,虽然自己调整过来了,但是此刻方寒诺还是有点落枕的后遗症。 一条单人被,虽说一直怀抱某女,但是昨晚她睡的极其不安稳,翻来覆去,怕她着凉,一直照顾着她,给她盖了几次被子,这会有点着凉,头闷闷的。 所以,刚刚关了门的凯文就在门外自言自语,自作孽啊,呵呵,不好受啊。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推荐惜妹妹的文:痞子王爷薄良妃 她:沐若晴是天庭高不可攀的小公主,万千宠爱集一身,一次凡间历练她遇上她一生的劫。 他:歆靖王朝三王爷,自小天赋出众,明枪暗箭无数,一次不察,他遇上他永生的劫。 天劫归来,他却搂着另外一个女子恩爱非常,她成了笑话!自此假死离开。 再次相见,是否缘分未尽? 正文 011 一招空手套白狼 三十二楼小型会议室 只是叫安东尼简单的通知了重要部门的几位领导,半小时之后在三十二楼的小型会议室集合,说是对近期的计划进行调整开个小小例会。 毕竟对“锦薄”来说收购一家在市面上也能排的上名的,并且没有任何破绽的家族企业还是有些挑战的,还是有必要做些准备。 但是,真正稍微了解“锦薄”的人就知道,“锦薄”的背景那是不容小觑的,但是具体强大到什么地步可就不是常人能够打听得到的。 等各部门主管已经就位,安东尼站在主席位置,手撑着桌面,给大家简单的主持: “有两件重要事情,所以紧急招大家开个小会,就是:第一,总裁近期会在A市考察,希望大家都好好表现,不要有任何不必要的行为;第二,集团已经开始着手整合”欧联“,等并入”锦薄“旗下之后,人事将会对整个集团做内部人员调整,希望大家都做好准备。” 安东尼不愧为“锦薄”的一把手,简单的几句话,已经将来龙去脉交代的清清楚楚,说完简单的向身旁的凯文示意,看他点点头,便坐下来。 “我是凯文,之前都在视频会议上见过面。人员调整将会在三天之后进行,这次主要侧重”锦薄“,原因很简单,有着丰厚的实力,却在短短几年之中错失很多项目,而让众多如”欧联“这类小家族企业一举而起,甚至在A市也能排上个名次,”凯文淡淡的扫了一圈在座的各位,继续说道。 “总裁有一句话交代给大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但是只要你走出”锦薄“的大门,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有的是办法叫你将吃进去的全部吐出来。好了,都通知到每个员工,包括清扫人员,保安。散会!” 等看到凯文和安东尼已经消失在门外,这几位才回了神,顿时大惊失色。甚至昨晚没有散尽的困意背这个会议一下子刺激的消失殆尽,大家赶忙互相道了别,便回到自己的部门传达这几年来最重要的会议精神。 凯文敲了敲门,听见里面闷闷的说了声进来,便和安东尼开门进去,走了两步老实的站在距离某男两米的地方。 “主子,已经通知下去。” “欧联进行的怎么样?”某男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A市的繁华喧闹。听到他们回话,这才转身过来坐在沙发上问道。 “每年都有千分之五个点的漏税,已经匿名通知税务局有关部门。”听到这句话,安东尼心中一惊,这税务局部门年年查不到的偷税漏税现象,在自家总裁眼里竟然就像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 再说这财务报表,一般公司都会准备两份。可是内部一份自己看,一份专门为税务局人员查看,都能将税务局那些成天吃皇粮的人搞定,到了自家总裁这就立马露馅了,只是总裁是怎么将别人自家的那份搞到手的。 等汇报结束之后,安东尼看到凯文递给他的资料,更是对自家总裁佩服的五体投地,总裁这次可是打算空手套白狼,一分钱不花,将欧联纳入旗下。 欧联现任董事长苏明昌,原本只是个高中生,但是在他们那贫苦的乡镇,能出个高中生可真是不容易。 二十五年前创办了这家欧联,苏明昌的确是有份才能,将公司做到目前这地步,没有任何背景,全部是靠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公司整个文化还是非常优秀,甚至保安都是要经过培训,公司有些地方还是比那些更厉害的企业都要突出。 尤其近几年,A市很多的小型项目,对这些项目,“锦薄”的态度就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在这类项目上也就没多花费时间去争取,却让其他公司钻了个空,所以这A市小型项目几乎都是欧联的囊中之物。 苏明昌也因为年纪大了,今年是打算退居二线,现在公司财务掌权也正好是他的老大儿子苏彭余,销售所有对外的也都是他的女婿张穆华负责,但是在后天的股东大会上他却准备将公司大权交给他那只是管着策划部的小儿子苏彭萧。 一来小儿子苏彭萧正好是优秀大学毕业,有着高学历,现在在公司历练了几年,能力和他父亲有着一拼,想着多次项目也是小儿子策划拿到手的,便决定将公司交给他,肯定有更好的发展。 再者这大儿子苏彭余自小没念过多少书,就是脑子很好用,十来岁的时候就跟着母亲在社会上混,做做小生意,混了几年也混出了些经验。 年纪再大点等到了公司没几年,也是做出了一番成绩,也被他父亲提为财务主管,掌控着公司的进项出项,但是估计偷税漏税这事,董事长苏明昌恐还是瞒在鼓里呢。 这女婿张穆华,那时候苏明昌还只是个小老板了,看到公司这小伙子真心不错,老实本分,懂得吃苦,又能干,到时候必是个人才,亲自给自家女儿拉的线,最后两人也圆满的结了婚,一起和自己奋斗,也在自家公司里面做了销售部经理。 可是这苏明昌准备宣布将公司大权交给小儿子苏彭萧,难免大儿子和女婿有一番怨言。 安东尼看完之后,想想,老实本分,偷税漏税这事,没准就是这两位想出来的,只是到时候查出来了,份额多了怕是这二位少不了一次牢狱之灾。 再加上利用这次传位激起苏家的家族矛盾,还有现在“锦薄”出马,将现在市面上,能叫上名的大小项目全部半路拿下,这欧联可是即将要面临内忧外患。 再有自家总裁趁虚而入,这小小欧联可就是关门捉贼,瓮中捉鳖,轻而易举就能拿下,再加这些拦截的众多项目,可谓是一笔双赢。 安东尼吩咐助理将今天的行程安排,捡重要的安排下,其余时间都去约见近期市面上正在进行的或者预将进行的项目负责人。 整合欧联公司,已经如火如荼的行动了。 ------题外话------ 咳咳,好不容易星期天,昨晚睡的早,今天起的晚,呵呵,现在才更新。 不过今天有福利,晚点还有一更。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12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锦薄集团 等各位部门主管,将会议精神传达到每个人身上,整个锦薄集团顿时人人都开始惶恐不安。 对“锦薄”有功劳的还好,至少能保住一席之地,但是那些成天利用上班时间混日子的人,就担心三天之后就是失业之时。 那些有点能力的还能放松点,出了“锦薄”的门还能找到些稍微差不多的工作稳定下来,最怕那些没有能力,靠着关系进来的人,这要是出了“锦薄”的门,还是被赶出去的,那后半辈子估计都是一直处于待业了。 一整天人心惶惶,整个“锦薄”都笼罩在丝丝诡异的气氛中,每个员工都安静的上班做事,就连那些平时上班不聊天就八卦的某些人也都静下心来开始忙碌起来。 但是相对于“锦薄”现在的天翻动地,“欧联”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该上班的上班,该八卦的八卦。 就如此刻。 末轻言先将今天要做的工作简单做了记录,虽然现在只是伪装,但是做一天平凡人就要像个平凡人,就要好好工作。 等到一件事情处理差不多了,刚好揉揉眉心休息下,却听到旁边座位上那人挂了电话,继而发出呵呵的笑声,米千千就赶紧跑过去问,“大洋大姐,有什么新闻吗?” 片刻之后也没见米千千回到座位上,就听到旁边两位还在那嘀嘀咕咕。 “千千,大洋大姐,你们在看什么呢?”本着不耻下问精神的末轻言,歪歪头探向格子那边的苏大洋。 “在看公司论坛。”米千千将头探出来,回了下某女又继续和苏大洋去研究了。 说起这位苏大洋,年纪比她和米千千都大个四五岁,长得却还清秀,倒是没看出来年纪相差那么多,心思却和孩子一样。那真是比起她,更和米千千相见恨晚,报到那天刚好外出有事,没见到他们两个。 等到第二天见到末轻言,哦哦好好看的人啊好好看的头发啊,好好看的衣服啊,好好苗条的身材,总是除了“好好”也没找见其他形容词,一时将几个人距离拉近几许。 后来只要上班就粘在一块八卦,而且都是高嗓门的音量,有时候遇到搞笑的笑起来那可是旁骛则殆的,将末轻言这个介绍人都忽略了。 “这个这个,”米千千又开始夸张的大嗓门,“哇塞,这个最帅,制服诱惑。” “你们两个在看什么,大惊小怪,小心经理一会又将你们叫进去。”为这事,那经理已经将他们两个叫进办公室训斥了无数回了,原因就是打扰办公,但是也没有任何效果。 “言言,你看看,”米千千不罢休,将正在处理一篇报表的末轻言拉过去,指着大洋大姐的电脑屏幕,说,“看看,是不是很帅,美男啊,还是制服,制服诱惑啊。一会我也去看看,在拍张照片回来。”米千千在那继续犯着桃花。 “这些是税务局的人,之前很多人拍的,额很多照片,都在公司论坛上放着,他们今天来例行检查,”大洋大姐喝了口奶茶,说话都是模糊的就给末轻言解释,“刚刚通知的,你看又有很多小美眉想借机去端茶送水看看美男喽。” “哦,怎么这时候检查?” “这就不关我们策划部的事,”大洋大姐放下杯子,回头像红外扫描一样看了看米千千和末轻言,“呵呵,我手上有很多存货,都是我老公的哥们啊同事啊,有的比这制服还制服啊,绝对正品,有没有兴趣?” 等说完,他们两人同时都愣了下,米千千的感觉是,好像真的长大了需要找个男朋友,末轻言的感觉是,OMG,那不是找死么。 “那个,我那报表还没做完,我先忙去了。” “大洋大姐,我还是要回去请示下老爸和老妈,不过你要给我留着哈。” 两人说完都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工作,等到都忙完了手上的事情,也差不多快下班了。 互相到了别,末轻言就坐上车回家,车上还在想,如果某男继续这样,今晚她要怎么行动。 天还没有暗下来,黄昏的夕阳斜照在大地上,给大地染了一片金黄。刚好都下班,行人匆匆,路上人多车也多,车辆一路沿着繁华行驶,刚好到了十字路口,停下来等红灯。 闲来无事,某女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就单一的“轩”字,挂在斜楼上,外围都是成片的柳树装饰,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小山环抱,藏风聚气,古韵古味的。 “姑娘,那家老板可是很会做生意,”司机也是闲着,找着话题和乘客说话,看到某女正看着外面那家“轩”,就说道,“本身就是个汤峪温泉,这老板将这片承包下来,建成了‘轩’,都快赶上了古都的华清池了。经过这一改造,倒真成了风景名胜,等到了晚上,这生意啊,更是火爆。听说在这汤峪池泡上几个时辰,都能除病消灾,延年益寿呢,只是那都是有钱人去的地方,呵呵,咱穷人消费不起。” “哦,汤峪池。”末轻言简单的回了下,看到绿灯刚好亮了,“师傅,可以走了。” 这司机非常的健谈,一路上给她说了很多这A市的奇闻异事,而某女只是简单的回个“哦,嗯”。等到了清幽园,那司机师傅看了下如此豪华的别墅,笑了笑,“呵呵,姑娘,我一看就知道你有贵气。” 末轻言呵呵笑了下,“谢谢师傅。”便走进清幽园,因为是私家别墅,这出租车也只是停在将近一里之外的地方,每次剩下路程都要徒步而行。 到了家,中午大洋大姐在,就一起和千千吃了顿大餐,尤其千千那家伙给饭桌上给自己塞了很多食物,这会还是不饿,简单的做了晚饭,便去洗漱。 等给浴缸放了水,刚躺好,末轻言眉头翘了翘,笑了笑,拿起旁边的红酒浅浅啄了一口。 对某男,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今天那些蛛丝马迹已经告诉自己,他肯定在附近,或者现在就已经在附近某个地方某个位置看着自己呢,那就不要怪她哦。 泡了半小时下来,觉得是全身舒爽,再加上心情很好,饮了几杯小酒,脑袋有点晕晕的,嘴里这会还哼起了阿黛尔的Rollinginthedeep: There’safirestartinginmyheart, 我心中燃起了一股火焰 Reachingafeverpitchandit’sbringingmeoutthedark 那温度将我从黑暗解救 Finally,Icanseeyoucrystalclear。 我终于看清你了 ------题外话------ 今日二更。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13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感觉水都有点凉了,末轻言这才起来,拉过旁边的浴巾轻擦拭了一会。看看旁边准备好的轻纱薄缕,拿起来,轻飘飘的,随意的将它裹在身上,简单的在腰处打了个节,再对着镜子照了照,将领口往下拉了拉,再将下面遮挡住大腿的往上提了提。 拿起曼妮送给自己的香水,在空气之中喷了喷,然后对着镜子里自己都看的心惊肉跳的模样,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说道,“Perfect!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哼,臭诺诺,接招吧!哈哈。” 然后转身在门口处停下,吸气呼气,开门。 假装滑倒,“哎呦!” 愣了几十秒,这才半坐起来,假装看看自己有没有事,然后,“哎呦,好痛哦。” 而这时候的某男,正在邻居别墅书房,刚好撇到电脑上的图片时,已经非常暴怒的对着门口刚敲门进来准备汇报工作的凯文冷冷的说了句,“下去。” 手边刚刚打算喝的红酒此刻杯子已经被捏碎,红红的一大片,参杂了几许血腥味染的手上,桌子上,袖口上都是紫红色。站起来在书房里暴走了几个来回,嘴里还说着,“该死的女人,竟敢穿成这样。”只见原来那深邃的眼睛里,全是红红的火焰,不知该说是怒火还是说欲火。 而某女已经趁着这个空档,赶紧跑到床边翻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在被窝里面换了自己平时穿的睡衣,这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两个眼珠左右动了下看了看四周,再认真听听了外面的声响,没发现任何异常,才松了口气。 今晚的卧室的门已经装了紫泉特意留给自己的报警器,只要门有轻微的转到,就立马发出报警,她不信今晚某男进来这么大的动静她不知道。 等了一会,已经一刻钟过去了,末轻言看到还没有任何动静,想来估计这今晚某男是不会来,琢磨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某男这边,早早将电脑已经关闭,进去冲了个澡,换了件干净衣服,正从卧室走出来,边走边扣着袖子的莲花扣。 这时候凯文已经将桌面收拾干净站在一旁候着,看到他出来,便说,“主子,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转身提步就走,又顿了下转头问凯文,“刚刚有动电脑吗?” 听到问话,凯文低头扶了扶镜框,“主子,没有您的吩咐,凯文是不会动这里任何东西。” 听到这样回答,方寒诺自己也尴尬了下,问出这样的问题,真不是他的风格,今晚被某女气的快出内伤,想起某女刚才的衣着,刚刚洗了澡的身上,又染了薄薄一层汗,不禁小声骂了句,“该死的女人。” 而后面的凯文听到这句,先愣了下,再扶了扶镜框,有些无语的笑了笑,跟着自家主子的步伐就往外走。 晚上的“轩”比起白天,更有着古韵。 只见那周围所有的灯饰,都是大红色的灯笼,随着微风,在空中摇摇摆摆。那当做围墙的柳树树上,也装饰了白色的灯,随着垂落在河中的柳枝晃晃悠悠,在河中划过一道一道白光。 司机刚停了车,车内的人就看见车窗外面有个非常骚包的人,贴在车窗玻璃上往里面看。凯文看到那人影是谁后,顿时觉得头顶几根黑线,这位轩少爷时时刻刻都是这么惊人。 门刚打开,那郁轩就将自己一个胳膊搭在车门上,掂着一条腿,吊儿郎当的说,“呦嗬,真的是你哦,怎么舍得离开你们家那位了?”说完挑挑眉,挖苦的朝着车内还没下来的人说道,“哈哈,刚刚凯文给我说你一会来,我还真的以为是忽悠我呢,没想到尊贵的凯撒大帝竟然降临寒舍。” 说完和刚出车门的人,对了对拳头,“她也来了,所以小心你的宝贝。”方寒诺刚说完,也不管他有何反应,就往里面走。 “什么?”后面还一直哇哇叫的郁轩,急忙去追,“你们现在还需要什么,尽快说,立马给你们置办好。然后你们赶紧回法国,千万不要留在A市了,那丫头刚刚还和我说要回去,我这才劝住,这要是被你们家言言一个挑拨,那丫头肯定也跟着一起跑了。”而后面的跟着的凯文看到前面两位,很是无奈的扶了扶镜框,笑了笑跟上。 等到了房间,方寒诺已经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远处玻璃后面冒着热气的汤峪池,“放心,她现在自身难保,等过段时间兴许都忘记你们也在A市。” “哦,还好还好。”郁轩吐出一口浊气,刚刚真被他那句吓的,这位呢从小到大一直欺负自己,那位呢,总是时不时拐带自己好不容易才带回来的丫头。“啊?你说她现在自身难保?怎么,哈,还有你处理不了的事?” “最近中国如何?”方寒诺没有回他的话,只是接过凯文递过来的红酒,轻轻的摇晃,看着那紫红的酒染在杯壁上再滑下去。 “我在,你还用担心。”郁轩大口喝了一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身子往沙发里挪了挪,又开始骚包的搭起一条腿。 斜眼看了看凯文,对他扬了扬下巴,“几个月不见,凯文是不是感觉我又雄姿英发了不少,这从进门可是一直盯着我哦,怎么,有没有打算,换个主子?我也是肖想你很久了。” 凯文只觉一口气呛到自己,轻咳了下,“是,轩少爷是更英俊了不少,这才能将宓小姐留在身边。” 听到这样的回答,也提到了宓丫头,郁轩就火大,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 “哈哈,那当然,”自欺欺人的说了句,给凯文示意了下,凯文便出去将门外的人叫进来,“最近都比较安静,可是几天前,我这有人可是发现了个新闻,非要告诉你,连我都不知道呢,但是不知道你感兴趣不?” “哦?”浅浅啄了口酒,对着那站着人说,“向南发现什么了?” 站在那的向南,只感觉身上被寒霜打了一下,心里惨的慌,原本打算越过自家表哥向真正的主子利用这个消息邀邀功,没想到一个眼神将自己打回现实,到时候被这两位都惦记着,就算是郁阿姨也难保自己了。心里盘算赶紧说完,说完立马就撤,管它邀功不邀功,赏赐不赏赐的,保命要紧。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14 阴谋的开始 那是四天前,天刚刚黑下来,客人便多了起来,门前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的,大堂经理向南像往常一样给门口保安简单的训了话,便叫他们散了,赶紧各忙各的去,切勿怠慢了客人。 刚准备走,就看到一辆加长版的黑色林肯停在门口,先下车的是几位保镖模样的壮汉,向南一看这气派,也推想肯定是有些背景有些来头的客人,怕那些门迎耽误了事,便亲自迎了上去。 这时候从车上下来三个人,都是强壮的模样,看起来都是外国人,一位黄皮肤,像泰国印度那一个片的,一位黑人,不知道是非洲还是哪的,刚好有一位头部裹了白色的毛巾,身上也是白色的大袍裹着,看起来就是阿拉伯人,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这样的男士,向南就忍不住多瞅了几眼。 上去准备打声招呼便被保镖拦了下来,自己赶忙客套了下,听保镖用别扭的中文交代,安排几间总统套房,便带着他们直接去了卿若楼。 见从大堂到卿若楼还有些路程,向南准备找些话题,本打算给他们介绍下这汤峪池的历史,结果刚说了两字,就被魁梧的保镖训了下,“不要废话,只管带路。” 向南看看那几个魁梧的体型,心里赶紧作罢,一路上除了“请走这边,请小心台阶”也没多说些什么。 只是看着马上就到了,就听到那个黄皮肤的用印度语问其他两位,“进行的如何?” 那黑人拉了下他,说:“小心隔墙有耳。” 那黄皮肤的就哈哈笑,我已经试过了,听不懂,再者这“轩”是A市最大的娱乐场所,平时达官贵族人来人往多去了,保密制度可以能和中国首都的中南海相比了。 可是,向南自八岁母亲去世之后,便被自己母亲的至交好友郁夫人带去法国,从小和郁轩他们接受一样的教育,世界各地的各类语言都要学习,只是自己不是那块料,只是学的模棱两可,但是最基本的交流还是能听出个大概。 此刻人家都说自己听不懂,再看看那些魁梧的体型,懂也要装不懂,保镖问了问,也赶忙说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黄皮肤人听到他颤颤的回答,对着那黑人说,“放心吧,也没说出什么。” 他们也便没了话,等到将他们带到卿若楼,简单介绍了下房间,便准备关门离开,等自己快走到门口时,隐隐约约听到里面说什么夺权,毒品之类,还未认真听清楚,保镖已经关了门。 出了卿若楼,向南回头看看亮着的灯,他们说到毒品不知道具体说什么,只要牵扯到毒品,别说中国,在世界各地可都是犯法的。 心里总觉的有点事,但是具体说不上来,便决定还是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告诉这位总裁,这便有了向南今日毛遂自荐主动邀功这一说。 听着向南叙述完那天的事,大家觉得暗地里好像有股阴风,轻而易举得在他们面前刮过,但是最后什么也没抓住,直至后来想起这些,才知道这已经是阴谋的开始。 方寒诺听完,将剩下的酒一口饮完,叫向南下去领赏,更是交代不能告诉任何人,不然他的生死郁夫人也是管不到的,向南之前被刺激的到现在全身都是冷汗,哪敢再多说半句,赶忙保证不会向任何人提起,便跟着凯文下去了。 “诺,你打算怎么做?” “既然向南能听出那是印度语,这事肯和印度拖不了干系,派人盯紧印度那边,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来报。”方寒诺说完,鸷狠狼戾的眯了眯眼,继续看向远处的玻璃窗外的一直冒着热气的温泉。 “哈哈,你是不是想去享受下?这从进门到现在你可是看了好几下。”结果郁轩突然的打趣话语,一下就将刚刚整个房间腊月冬霜气氛赶的一分不留。 “嗯,今晚就在这休息,”方寒诺说完,便起身去里间,等拿了睡衣出来,看到沙发上的那位还没动,“是不是打算和宓丫头一起回法国?” “臭小子,别再给我提法国,”郁轩气愤的说完这话,然后手托着下巴,看了看正往温泉走的方寒诺,“哎呦,我在想,你是不是和言言那丫头吵架了,怎么这会不仅舍得分开了,还舍得分房睡了?” 看到即将暴怒的凯撒大帝,郁轩急忙就往门口撤,“哈哈,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要休息了,今天被这些事苦恼的,呜啊。”顺便打了个哈欠,随手关了门。 今晚,月很圆,柔和如轻纱缕缕的月光给整个大地洒上了一层霜白,人间几乎每个人都睡个好觉,做个好梦。 除了某男,此刻方寒诺刚躺在床上就想起自己的宝贝老婆,想起今晚看到的页面,心里就一阵火气,再加上刚刚泡了温泉,这会更是补气补多了,“该死的女人”,然后起来去冲冲凉,一晚上就这样折腾了好几次,快天亮才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很好,风和日丽,云卷云舒。 初夏的天气,不算热,不算凉,只觉得浑身都是清爽。 某女起来整理好自己就去了公司,只是刚进公司大门,就觉得气愤有点诡异,对,诡异,四周安静的太不合寻常。 等到了自己座位上,四周都安安静静的,末轻言赶忙开机,发信息问了大洋大姐,“大洋大姐,出什么事了?怎么今天这么安静?” “告诉你,今天千万要注意,听说,昨天税务局的查出来我们财务有问题了。”只见苏大洋发来这句话,后面注了几个惊恐的表情。 “难怪?”看到这,末轻言自言自语的道,这一般检查都是年检一次,这开春刚检查了没问题,哪有突然平白无故再来一次,不是有问题就是有问题。 还没等她回过神,就听到外间越来越近千千大嗓门的声音,“哈哈,我来了,今天老妈给我带了好多好吃的,赶紧来瓜分。” 话刚落,然后所有人都朝着门口看,米千千接收到如此多的眼神,身子顿时定在门口,紧接着就听到经理办公室吼了一声,“米千千,到办公室来,立刻,马上。” 然后米千千还是愣愣的,末轻言赶紧过去接她,将东西放到桌子上,“什么话也别说,先去经理办公室挨训。” “言言,呜呜。我是不是又打扰到同事了?”米千千那萝莉的小脸,听到又要去挨训就立马垮了。 “没有,只是去听听经理讲些什么,记住,你是个好好学生,不管说什么,只要认真听就行。” 等到大家都伸长脖子看到米千千被送入刑场,都惋惜的摇了摇头,继续各忙各个手上的事。 “千千啊,这次真是碰到马蹄子上了,少不了一顿骂,”苏大洋过来,翻开桌上的吃食,不管不顾的就往嘴里塞,嘟嘟囔囔的说道,“一会出来,用这些安慰下,几十秒就过去了。哦,这什么,真好吃,多拿点。”说完自己抓了一把,就跑回座位上。 正如大家预想,刑场里的米千千,正在备受煎熬。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15 整合欧联进行时 正如大家预想,刑场里的米千千,正在备受煎熬。 因为进来已经差不多五分钟了,经理什么话都不说,就直直的盯着她看,米千千就感觉自己皮肤的汗毛顿时如触电般,根根都炸了起来,空气中的阴风从张开的毛孔钻进骨髓,嗖嗖的恐怖。 “以后要注意,在公司要注意文明讲话,不要大声喧哗,不要聊天八卦。”终于经理说话了,“好了,你下去吧,” “知道了,经理,我会注意的。”这样的套话,米千千已经第五十六次对着这位经理保证。 看着米千千走出去,关了门,这时候的策划部经理苏彭萧很是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笔,疲惫的揉揉太阳穴。 昨天已经下班了,财务那边还继续再查,等到晚上快九点了,才散去。等看到人都下班走了,财务经理苏彭余这才私下电话了税务局一位好友探探口风,得到的消息却将他击的顿时不知所措。 说开春年检的确是没任何问题,这次主要是他们接到匿名投诉,说是有很大的逃税漏税现象,这稽查组才专门又跑了一趟。 苏彭余挂了电话,当时就气愤的将电话摔在地上。骨子里暴躁模样一下展露出来,自己那个偏心的父亲,小时候从来没给过自己任何关爱,一直和母亲在外流浪,等稍微大点进入这欧联工作,一直到现在的财务经理都是自己一步一步奋斗而来的,只有自己知道那里面的艰辛。 而他那个弟弟,从小就受到全家人的宠爱,不仅上了很好的大学,毕业之后直接进入公司没几日就当了主管,到现在两人差不多都是平起平坐了。 想到现在都已经晚上将近十点,自己还在公司劳心劳费,就匆忙回了家。进门看见他那弟弟苏彭萧正在悠闲悠哉的陪着老爷子喝茶聊天,顿时心中怒火烧的更旺,开口就骂,“真是家贼难防,是不是虎视眈眈盯着那财务大权很久了,终于忍不住这会竟然去税务局匿名投诉。” 坐在沙发上的苏彭萧却是一头雾水,说完就见苏明昌对着大儿子一顿臭骂,“怎么这样对弟弟说话呢?到底出什么事了,今天稽查组可是来查什么了?” 结果,苏彭余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什么,苏明昌气急,上去用拐杖打了他的腿,“跪下。” 苏母就上去拦,“好好说话,干嘛打孩子呢,这孩子跟着我吃了多少苦,你不知道吗?” 苏父无力的坐下,回了大儿子一个白眼,“说,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那个,爸,就是,就是之前城北那个叫尤浩的开发商,每年都会给我们几百万的项目。” “嗯,那个尤老板,和他有关系?人家能给我们财务做什么账。混账东西!”苏明昌说完,就咳咳了几下,旁边的苏母扶着他的背,轻拍着,“小余,你看你,就不如你弟弟,怎么总是惹你爸生气。” “我这还不是为公司着想么,他说每个项目就几万,但是加起来也就刚刚上一百万,他就从中抽取两个点,当时我也不干,他说在账目上动动手脚,税务局他也有人,到时候查都查不出来,这些钱就是国家掏腰包,又不是花我们的钱,”苏彭余说着便低下头,“第一年这样做没被发现,之后我这才大做了几笔。” “混账东西,你,你动了多少?” “没多少,我就每年动一点点,这四五年加起来,就七八十万。” “咳咳。”苏父只感觉一口痰堵在嗓子,咳咳了好几下才舒服了。 “大哥,这逃税漏税金额多了,可是要坐牢的。” “好了,先起来。别人放着套子,等你钻呢。说说最近有什么异常?” “爸,我道是有发现,昨天我们将城西那夕阳湖的方案给他们送过去都说没问题,但是今天给我们回复,说是我们的方案漏洞百出,他们项目赶得急就不需要了,锦薄已经答应和他们合作,还比我们少了千分之五个点。” “锦薄,就是A市最厉害,几乎所有和政府相关的项目都是他们负责,那个锦薄?”苏明昌听完心里计较着,反问道。 “你别瞎说,这锦薄可与我们进水不犯河水的。再说那夕阳湖的案子,最多也就七八万,至于去抢我们的项目吗,肯定是你们策划的方案人家看不上。”说完,苏彭余斜视了下沙发那头的苏彭萧,眼里都是嗔怪。 “这就奇怪了,刚刚你妹夫来,说了‘绻影’娱乐城的户外喷泉这个项目,之前都说好了,就差签约了,但是下午对方却说我们公司庙小,之前也没有大项目的经验,这国家级别的娱乐城,我们胜任不了。” “爸,真的假的?”话刚说完,苏彭余就慌里慌张的问。 “这事先放着,明天让你妹夫去打听下,那到底是谁截了这个项目。”毕竟是商场风雨几十年的老人,比起那两位稳重多了,“你看看你,慌里慌张的。去吃饭,洗洗去休息。” 这便有了今早欧联全公司上下都一片诡异的安静,大家虽不说话了,但是都在手机、短信、网上继续八卦,传来传去,到最后就是财务主管中饱私囊了上千万,怕是要坐上一辈子的牢。 等到快十点多,苏彭萧就听到自己电话响,刚好是父亲打来的要他上五楼一趟,等到了五楼董事长办公室,看到自己哥哥姐夫都在,问候了一声便坐下。 “听听慕华怎么说。” “昨晚我去约见负责户外喷泉的赵付先生,刚开始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最后就是关机了,我就想着,可能是不想见。今天一大早我就在‘绻影’门外候着,到快九点了看到他才来,是和一位男士一起来,你们猜猜是谁,”张穆华激动的站起来。 “‘锦薄’的苍农,他可是安东尼的左膀右臂呢,只是想不通,整个‘绻影’这案子他们”锦薄“当时都没参加投标,怎么这次就单单想做户外喷泉了。看到我还笑笑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就走了,那赵付私下还问我们是不是得罪锦薄了,不然这几亿的案子不要,和我们抢几十万户外这块。岳父,这事您怎么看?” “彭萧,替我约下锦薄的安东尼先生,先探探口风。如果不见,下午直接去,总能见见上了台面的人物。” “爸,你这样贸然前去?”苏彭萧听到自己父亲这样说,只感觉就是鸡蛋碰石头贸然前去,只会落的一身灰。 “我们公司不比锦薄,稍微丢上几个项目,今年就没有任何盈利所言,与其在这猜猜,还不如去问个清楚。这井水不犯河水的,别说正面冲突,就暗地里也没有任何接触,他们平时大鱼大肉吃惯了,怎么和我们抢起小虾米了,这样处处为难欧联,没几天我们就该喝西北风了。” “岳父,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将近期的项目都联系联系,看看大家都什么态度,”苏明昌然后转过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下苏彭余,“抓紧时间将账目重新整理一份,能补的尽快补,趁现在还没有查出来,赶紧补上。彭萧,你去问问律师,看看这事有多大余地。” 听完吩咐,大家都各自散了,而坐在沙发椅上的苏明昌,轻叹了口气,感觉明显老了几岁,虽然公司差点保不住了,但是他这一辈子,光明磊落,一辈子都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怎么这会被人落井下石。 他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稽查组立了案,按照那金额,大儿子恐是保不住了,恐少不了几年牢狱之灾,反正自己也老了,这还是留给自己吧,年轻人还是要好好生活。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稍后还有一更。 正文 016 那是我送人的礼物 二十分钟之后,等听到苏彭萧的回答之后,苏明昌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便挂了电话,收拾妥当就对助理说备车,一会去趟锦薄集团。 锦薄集团坐落在A市北郊的经济开发区黄金位置,十年前,这一片还是荒凉的小村庄,人们几乎都是自给自足的过活。 政府规划好之后,一年之内也没有任何企业、公司或者个人在这边开发,锦薄是第一个在这里建了办公楼,三角鼎立刚好三栋。 那时候政府为了更好吸引外资留住外资,专门投资修了一条双向八车道的马路,从市里直通锦薄科技园,在锦薄的带领下,现在的经济开发区,也已经发展成A市的不夜城。 一条人工未央湖将整个锦薄科技园围住,河岸两侧杨柳依依,河内满满都是绿色的莲叶,现在初夏的季节,刚长出花苞,等着日子一到,就争先开放。 抬头仰望,那三栋写字楼,全黑色的墙体,反射着阳光,映的整个楼体亮堂堂,从远处看,宛如从莲花中迸现的佛光。 只有一条车道,是直接开往科技园车库。苏明昌便让司机将车子停在科技园外面的马路上,一路步行进来,等看到这样的美景,A市的旅游胜地都不甚如此。 心里不自觉的就对这位锦薄总裁折服,不说这多少年锦薄在A市创造的GDP辉煌,就光光带动整个经济开发区的发展,每年A市政府对他们的税收都比常人少几个点,这可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听说只要在锦薄工作,福利政策可是相当优惠,每年都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挤不进去,年年光门前那人工河,都是上亿的保养费。 苏明昌一路走一路感慨,等到了大厅前台,说明来意,前台很亲切的答复自己,没有预约是不能见到总经理,再说今天他刚好外出了,怕是见不到了。 问了问还有哪位高层在,结果她只是笑笑的拒绝。 苏明昌就有点苦恼,自己这趟来还是有点冲动,想了想,便留了名片,告诉前台,等总经理安东尼先生回来,帮忙告知下,欧联董事长苏明昌来过,就转身往外走。 而这时,凯文已经敲开门,“主子,欧联董事长苏明昌约见安东尼,此刻正在一楼。” “哦,真是有番能力,这短短一天功夫,就知道锦薄的目的,竟然亲自找上门。去,将他带上来。”方寒诺看完手上的文件,签了字,合住放在旁边,对两米之外的凯文吩咐。 “是,主子。” 这时候苏明昌已经下了台阶,走到龙桥上,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他,回头看,是个西方男子,一头金黄的头发打理的非常整齐,带了幅黑色镜框眼镜,一身黑色整洁的西装革履,手里拿着蓝色的文件夹,微笑着用标准的汉语对自己说,“苏老先生,请您留步。今天总裁刚好在,请您跟我来。” “锦薄集团总裁?”苏明昌明显愣了一下,怪不得安东尼在外面只称呼自己是锦薄德尔总经理,原来这还有更厉害的一位,只是能把安东尼这样的将相之才纳入旗下,那这位总裁该是怎样一位君王。 “是,”凯文礼物的在前面给他引路,顺便简单的解释,“只是一直在法国,所以您听的少。” 直接做了专用电梯,五分钟之后,就到了三十三楼总裁办公室,凯文轻轻敲了门,听见里面说了声进来,便开了门,对后面的苏明昌做了个请的动作。 “主子,苏老先生已经来了。” 苏明昌进门,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时,更是愣住。在他思想里,能创造出一个锦薄这样的经济帝国,那这位总裁肯定有一番手段了,那身上至少也有几十年的商场经验,怎么说也是位中年男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比他小儿子苏彭萧还小上两三岁。 方寒诺抬起头,对着苏明昌示意,“坐。” 等苏明昌走进沙发坐下,近距离的接触到这位总裁,那周身的寒气让他不自觉的打了个颤,抬起头刚好碰到方寒诺幽深冰冷的眼神时,心里又是一惊。顿时明白了,这位年纪虽小,手段比起A市任何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若是活在古代,怕也是位千古名帝。 温壶、温杯、烘茶、置茶、润茶、茶舞、闻香。 整个房间安静的就只听到簌簌的来回倒水声音,只看见那修长的双手在那些茶具上柔和的芊芊动作。等到这些工序都完开始往旁边杯子倒茶时,大概都过去半小时了。 方寒诺端起前面的茶,浅浅饮了口,“绿叶红镶边,七泡有余香,这是安溪铁观音。再加上这安溪特有的泡茶技术,可是人间一绝。苏老先生,不防尝尝方某手艺。” 苏明昌木木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舌尖被热茶猛然烫伤的感觉才让自己回了神,舌尖顶了顶上颚摩擦了下,才将茶杯放下。 “听说苏老先生是来找安东尼的?” 苏明昌并未回他话,只是迎着早晨的透过窗户照进来阳光发愣,方寒诺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回味刚刚冲泡的铁观音。 “欧联,我创办了二十六年了,虽说在A市算不上有多大名气,但是对我来说那已经最大的肯定。”说完也并未看他,苏明昌在端起茶杯,手指摩挲着杯口,“只是不知为何方总裁会为难欧联,老苏我自问从未与锦薄发生任何冲突。” “呵呵,苏老先生严重了,”方寒诺放下茶杯,身子往沙发里靠了靠,打起一条腿,冷冷的对前面的人扯了个笑容,“是从未有过任何冲突,只是呢,这生意场上,胜败乃兵家常事,苏老先生不会在商场待了二十来年,还没悟出这个道理。” “兵家常事?”苏明昌很是激动,额头上都能看见薄薄一层汗,也不知道是热茶喝的还是被这句气的,靠在沙发了喘了几口气。 “我那大儿子苏彭余,是个早产儿,当年我公司也是刚起步,根本没时间顾着家里,小孩子身子本是弱,成天还跟着他妈在镇上做小本生意,等到十来岁的时候也没读个书,但是这孩子脑子很好用,一教就会,等大了到公司里面做事,也是凭着自己本事当起那个财务经理,这次出了逃税这事,也是被别人下了套。只是敢问方总裁,为何单单看重欧联?” “小小欧联,锦薄还不放在眼里,只是这欧联恰好是我送人的礼物,就请苏老先生您多多包涵。”说完方寒诺站起来,对着凯文示意送客。 苏明昌走到门口时,便停下来,回身对继续优哉游哉喝茶的某男说道,“结果如何老苏我都已经接受,不过我那小儿子苏彭萧和女婿张穆华,的确是有点能力,方总裁不防可以考虑下。” 等到凯文再次进了办公室,就看到自家主子迎着阳光,站在窗边,右手玩弄着左胳膊袖口的莲花纽扣。看到他进来,回过头,说,“去查下,A市这几年有点太平了,是时候拔掉些蛀虫了。下去吧。” “是,主子。”凯文回完话就打算出门,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结果听到里面轻轻的飘来一句吩咐,“还有,今晚,你去接夫人回家。” “是。” “下去吧。”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今天第二更,多谢亲们支持,这两天我很激动,哈哈,特别福利。 正文 017 去接夫人回家 苏彭萧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帮忙约见“锦薄”的安东尼,没有联系上,等回了父亲。自己也没做耽搁,直接就去了与欧联一直有着合作的“王宏律师事务所”。 等他将这些事情的首末告知王宏律师之后,律师的答复就是国家最近几年对“逃税漏税”抓的很严,刑法都明确规定了,数额在十万元以上的,都要三年到七年的有期徒刑,还有一到五倍的罚金,这七八十万真不是个小数目,在这次是匿名举报,可想是背后有人找事。 只是现在稽查组检查的账目还没有任何发现,说明这账目做的是相当专业,相当隐蔽,就叫他们尽快找人试着活动活动,争取在大白于世之前将这事掩下去,就算以后查出问题,也能减少几年的处罚。 这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虽然初夏,但是正午的太阳还是酷热,穿透云层,从西边直射大地,阳光将空气中的水分蒸发的所剩不多,让人感觉连呼吸都是闷闷的。 得到的结果更是个噩耗,苏彭萧就开始沮丧,沉闷的和王宏律师告了别,就匆匆往公司敢,刚下了车走上台阶,就听到父亲苏明昌在后面喊住他。 “爸,锦薄那边怎么样?”苏彭萧看到父亲刚才车里出来,便急急忙忙问。 苏明昌没回答他,只是站在台阶下面,隔了两三米距离抬起头望着他,时间就这样静静的趟过一分钟,苏明昌才无奈的对儿子笑了笑,“我只是想,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那样的人。” “爸,什么人?” “没什么,律师那边怎么回复?”苏明昌走上台阶,和儿子并排站着问道。 待苏彭萧将刚才的王律师告诉他的,再重复一遍之后,苏明昌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这会,城北那尤老板和他在税务局的人肯定管不着你大哥,都在明哲保身,恐不会去惹这趟浑水。” “那大哥这次难道真的?” “罢了,叫你大哥上楼一趟,你先忙你的吧。”说完也不待苏彭萧有任何反应,便往公司走去。 阳光照在他的后背,映出一片金黄,身后的苏彭萧看着那背景,愣了许久,感觉经过这事之后,在他心中伟岸的父亲瞬间苍老了很多。 平时习惯聊天八卦的,今天这样的情况下都很安静的做事,就算没事做,也会没事找个事做。 欧联这一整天都是静悄悄的。成天都混着日子上班,踩着点下班的个别人,现在更是烦闷,因为此刻墙上的闹钟显示的时间,都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五分钟了,但是还没有一个人离开,不是不想走,都是不想做那个出头鸟,枪打出头鸟那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今天的末轻言和米千千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今天是他们来欧联的第三天,却是他们真正开始接触工作。 下午,主管悠悠对他们进行了简单的培训,讲解了做策划时候注意的一些地方,学校学到的和现在工作所用到的还是有很大差别。 等末轻言和米千千回到办公室,主管悠悠给他们一人一个简单的洗浴室项目案例,看怎么能够吸引消费者,叫他们自己先试着策划下,下班之前交给她。明天她会将前辈们优秀设计拿出来给他们欣赏比对,让找出自己的欠缺的地方。 末轻言看到邮件显示已发送成功,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揉揉眉心,瞄了眼电脑右下角显示的时间显示已经下班了,扭扭脖子舒服了下。 靠在背椅上,转了个头,往旁边看了看,米千千也是刚刚收拾好,懒懒的伸展了下腰,瘫在座椅上。 末轻言浅浅的勾了勾唇,就听到旁边啧啧的感叹说,回过头看见苏大洋那个爆炸头,偷偷的探到办公档隔这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末轻言被看的有点发毛,“大洋大姐,怎么了?” “秀色可餐啊,我擦擦口水,看到美人实在控制不住,”苏大洋边说着边轻拭着嘴巴,“言言,我手里那些极品真的不考虑下?” 末轻言只感觉头上又有只鸭子嘎嘎的飞过,“再说吧,你下班么?一起走。”身子起了起,看看旁边的米千千还继续趴在桌子上悲伤,就稍微声大了点说,“千千,下班了。” 静悄悄的办公室,顿时一片愕然,末轻言对着每个投来惊悚眼神的人都回以微笑,那些人更是被这个笑容迷住,瞬间没了魂,更有几位男士傻傻的呵呵笑出了声,结果惊悚的办公室更加惊悚起来。 苏彭萧走出来,准备喊主管悠悠进办公室,结果看到这样的惊悚片,纳闷了,“怎么大家都没下班?” 听到这句恍如佛音的话,大家都是窸窸窣窣的收拾东西,不到五分钟就跑的不剩一个人,等到主管悠悠叫了声,“苏经理您找我。”苏彭萧才反应过来,嘴角似抽筋的动了几下。 今天欧联下班,可谓是真正的统一下班。平时走的早的不敢做出头鸟也是这会才出来,平时加班走的晚的,今天这样的状况下,再多的活也要放到明天再做。 等电梯的人就超级多,大家却没有像平时那样排着队,都一股脑的挤到电梯门口。他们这是五楼,往下的电梯都是直接路过在这楼没有停,旁边更是有人将那电梯上下按钮按了好多次。 看到这样的状况,末轻言轻微蹙了下眉,就感觉自己的袖口紧了紧,稍稍动了下头就看到米千千鼓起的两腮,正对着自己努努嘴,顺着她的方向,给了点视线,发现后面几位男士正看这自己窃窃私语,都是不认识的同事,对上撇过去的几缕视线时,顿时呵呵,咳咳,移开眼。 米千千刚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叮”电梯到了,末轻言拉着她就进电梯。等到了一楼,出了大门,米千千从进了电梯到现在,就一直斜着眼盯着末轻言,末轻言实在忍不住,问她,“我脸色有花没?都看了差不多五分钟了。” “哈哈,言言,我发现我又爱上你了。” “嗯,我也更爱我自己了。”等说完这句话末轻言抬起头无奈的看了看她,却不知眼角的光扫到了距离十来米普通奔驰车旁站的人,顿时惊了下。 “言言,你又自恋啦,哈哈。我要告诉老妈,你比我厉害。”米千千更是伴随着好慢的动作,猛敲了下末轻言的肩膀。 末轻言没有回神,被这一个动作弄得顿时踉跄了一下,等稳住脚,回过神,已看到凯文拦住米千千的胳膊。 眨眨眼,在眨眨眼,等看清楚之后,“呵呵,呵呵,哎呦表哥,你什么时候来的,都不通知下言言?”然后边说边轻轻的将米千千的胳膊从凯文的手里解救出来。 凯文听到那句表哥,只觉得昨晚的喝的一杯酒,浓度有点大,现在嘴还时不时抽搐两下。 “诶?言言,你还有外国表哥?哇哦,真的是外国人啊,”然后米千千就上去拉拉人家的头发,隔着眼镜用手拨开他的眼睛,“真的有蓝色的眼珠!” 此时的末轻言赶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感觉米千千那根手指,是在扣自己的眼睛。而此时的凯文,更加证实了昨晚那杯酒,真是杯烈酒,因为他感觉到此刻他不仅嘴在抽搐,眼睛也开始跟着抽搐。 这边还没完,只听到后面一声,“哇哦,极品美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上来,拉开米千千,然后围着转了几圈,站在他们两旁边,“OMG,我心目中的阿波罗啊,嗯,要是把这身衣服扒光,就更像了。”苏大洋轻摩擦自己的下巴,认真的研究着。 米千千的第一反应,“不是阿波罗,是有胳膊的男版维纳斯,把这胳膊去掉,就更像了。” “呵呵,让两位小姐见笑了,称我凯文就行。”凯文无奈的扶了扶镜框,夫人身边的人真是不同凡响。 这会他在不说点什么,估计真的要成为不穿衣服的阿波罗或者是断了胳膊的所谓的男版维纳斯。 “呵呵,那个我表哥有陌生人恐惧症,呵呵,我先带他回家,呵呵。”然后眼神示意了下凯文,就往路旁的车走去。 “可惜了,可惜了。” 夕阳中,映着站在那摇头可惜的两位,还有旁边,大蝴蝶的“哼哼”,河东狮吼的蔑视眼神。 ------题外话------ 突破600啦,特有福利,字数N多,哈哈。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18 释迦牟尼和耶稣的共同点 “夫人,请。”末轻言站在车旁,看到很是低调的奔驰车,心里乐呵的翘翘眉,这小子还识趣。 等凯文拉开车门,坐进去,末轻言只感觉车上的冷气很重,就呵呵的笑了下,却让坐在副驾驶的不觉冷的凯文颤了颤,等着车子准备发动。 “呵呵,那个凯文哦,这A市呢,不比法国,一到下班时间,路上的车就堵的不行,我们家那位肯定会很着急的,我们走华清路,从那回家,呵呵,那肯定不堵车。” 凯文听完,只觉得头顶冒汗,这从欧联门口的长安路,直接到北郊未央路的清幽河,那可是一条直线,就算再堵车,加上这一路八九个红路灯,那也比上了高速,再过临市的旅游专线,重新绕到A市北三环上回到未央路花费的时间短吧,心里就无奈的笑笑,他既然已经来接了,自家主子这会肯定已经在清幽园候着呢,这位夫人算现在已经离家出走六天了,现在才想起后怕,呵呵。 “是,夫人。”心里计较了一番,觉得还是听这位夫人的将来有出息,凯文便告诉司机走华清路。 一路上车辆悠悠转转,临市的旅游专线上,路边的商铺都打着古式的红色大喜灯笼,随着风轻轻摇摆,甚至能听到叮叮当当的铃声,这会天色刚暗下来,周围古色古香的街道已经热闹非凡。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的很快,透光车窗,外面彩色的夜景化成流苏一缕一缕的往车后飘过,车内很安静,凯文透过前视镜瞄了眼后座,看到那位夫人安静的靠在门上,静静的看着外景,外面的彩灯,透过窗户,打在她脸上,红红绿绿的,竟然流出一丝丝的落寞。 落寞。 凯文被这个词语惊了下,这位夫人,不说法国家里那四位泰山北斗,就单单自家主子,那可是将这位从小宠到大。 别说罕见的古董家什,就算是不可得的天外之物,只要这位开了金口,怕是马上就会送到她眼前。只是自己为何会看出这种感觉,急忙自我安慰,肯定那杯酒劲太大,不仅嘴在抽搐,眼在抽搐,这会脑袋也跟着抽搐了。 片刻凯文回了回神,透过车窗看到车辆已经下了北三环,停在十字路口,这拐进去就是未央路,再有十分钟就可到清幽园了,便开口说,“夫人,再有十分钟就到了。” “哦,呵呵,到了。”末轻言听到凯文的话,直了直身体坐好,又呵呵的盯着凯文看,“凯文,你知道你最聪明的地方是什么吗?” 凯文只觉的全身发麻,这眼神虽说不如自家主子那腊月寒霜的刺骨,却似非洲沙漠那毒蛇,缠在脖间,不至于即可死去,却让人心惊胆战。 “夫人,凯文不知,请夫人赐教。” “懂得为主子分忧解难。”刚说完,就看到车子已经到了清幽园,停在别墅门口。 凯文赶忙下了车,拉开车门,“我会随时谨记夫人的教诲。夫人,主子在里面。” 等某女下了车,双脚都着了地,这才抬起头看看那棕色的门,瘪瘪嘴巴,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动作。 后面的凯文看到这位夫人已经进了门,这才吩咐了司机去开车离去,自己便向旁边的别墅走去,一会要赶紧给法国那边打个电话,如果这边真发生个什么,当殃及池鱼的时候,自己也是能找点理由的。 某女刚推开门,就看见大厅的某男。 此刻,他正坐在沙发上,一件休闲的白色衬衫,松开温莎领口下的第一颗扣子,松松垮垮的敞开着,肩膀上可以清清楚楚看出那折叠的棱角,衣袖半拢在手肘处,下摆掖进裤腰内,下身也是一条黑色的休闲长裤,优哉悠哉的一只腿搭在另外一只上。 此刻的动作正是茶舞这道工序,感觉到有人进来,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几滴茶水不小心的溅了出来,某男顿了顿,又恢复正常,也不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抬高、放低、抬高、放低茶壶倒茶,一步一步慢条不紊的继续着。 “回来了。”某男最后一道工序完工,呈一杯出来,浅浅润了下嗓子,才说道。 “诺诺,哈哈,你的泡茶技术更高一筹了,我这刚进门就闻到茶香,可是迫不及待就想品尝了。”某女是一步一步的磨磨蹭蹭的挪到沙发前,却说着不符合动作的话。 等到某男面前,趴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就开始扭转事实,“坏诺诺,你怎么现在才找我,我好想你呢。” 方寒诺将她往怀里揽了揽,“宝贝言言,听说你是离家出走的?好像故意不让人找到?” “那个,”某女翻了个身,对着茶几,是很有有自知之明的给自己呈了一杯,“真的好喝,好喝。” 某男看了看她,翘翘眉头。 某女一看时机不对,开始打着哈哈,“诺诺,你知道释迦牟尼和耶稣有什么共同点么?” “哈哈,你不知道吧,”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看着某男,喜滋滋的自问自答,“他们都是自然卷,哈哈。” “嗯,”某男斜过头,看着她,“还有呢?” “A市挺大的。” “嗯。” “还挺繁华的。” “嗯。” “堵车挺严重的。” “嗯。” “呵呵,这不刚刚回来么。” 某女低头斜斜眼珠瞄了瞄旁边那位,只见他端起茶杯放在鼻翼,闻了闻,便没有其他动作。便知道自己这不从实招来,肯定少不了一番埋怨。 “我就出来一周,就一周,”还怕他不信,用手比划着一,“就只是来玩下下,马上就会回去的,呵呵。” “哦,不过听说这欧联好像不是什么名胜古迹?”将茶杯放在桌子,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话顿在这里等着某女。 “这个,呵呵,这不是曼妮出的主意么,在你不在的日子里,感受下生活,呵呵,对,就是感受下生活。”某女开始打哈哈,曼妮这会正打着喷嚏,心想是谁骂她了。 “好像爹地和妈咪?” “呵呵,这个,那个是手机丢了,呵呵,这A市人多,不安全,小偷挺多的,不小心就丢了。”估计这会A市市长要是在这听到解释,肯定忍不住要去告末轻言一个诽谤罪。 说完,扭这肩膀,看着某男,修长的柔荑轻轻点点他的鼻头,“辛妮可说了,爹地和妈咪告诉她,我们可是一起游玩去了,如果爹地和妈咪知道你,哼,竟然撇下我去了非洲,肯定会收拾你呢。” 说完压了压某男的鼻头,低下头浅浅吻了下唇,赶紧撤退,“哎呀,我要去换身衣服,先上楼了。”也不等某男回答,就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卧房,等关了门,靠在旁边墙上,深深吐了一口气,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小心脏,“好险好险。” 而这时候的某男,右手抚了抚刚刚吻过的唇角,端起茶杯,啄了口,无奈的对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笑了笑,想这么解决,呵呵,这秋后算账,才是有收获的。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千呼万唤,诺诺和言言终于一起出现了。 正文 019 诺言是怎么解释的 等某女冲了澡,换了件衣服下楼,就看见大厅餐桌上摆了两道菜,是她最喜欢的SweetandSourPork、SpringRolls中文名字就是最常见糖醋里脊和春卷。 当年某女去了一趟法国乡下,在一户华人夫妇家里暂住,结果吃了人家几道中国菜之后,某女赞不绝口,说这才是人间美味,某男在家里电话对她软招硬招使了个变,结果某女还是赖在人家家里不回来。 为此,某男专门去了法国最有名的莱格酒店,跟着正厨师学了半晌,特意做了这两道有名的中国菜,专门派车不耽搁的送去乡下,这才将某女勾回家。 再次看到人间美味,那里管得着任何,也忘记刚刚好像已经刷了牙,直奔餐桌,刚坐下就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送。 等某女吃完了三个春卷,舔舔手,舔舔嘴角,抬起头看见某男刚从书房出来,“哈哈,诺诺老公,你的手艺,嗝,真是越来越好了,比法国乡下萨玛阿姨的手艺都要更甚一层。” 某男靠着她旁边位置坐下来,并未回答她,只是拿起旁边的餐巾,轻轻擦拭着她油油的嘴唇,某女唔唔的说话声被掩住。 某男轻轻笑了下,微微低下头,换了条餐巾,平摊在左手上,右手轻拉起某女的左手,一根一根的轻拭,干净之后在换另一只手。 等将十跟芊芊素手全部擦拭干净,这才抬头,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睛,微微晃晃,随问道,“好吃吗?” 某女刚准备回答,就听到旁边的电话响,是某男的,伸了下脖子,看了看上面爹地两字,心里乐呵乐呵,这凯文果然很得人心。 “来来,我接,呜呜,好久都没和爹地妈咪说话了,”上前拿起电话,斜过眼看看某男轻蹙了下眉,便给他安慰道,“诺诺,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爹地和妈咪的。” 便开心的拿起电话,“爹地,我是言言,言言好想你们,”说完这句向某男嘟嘟粉嫩嫩的唇示示威。 “丫头,爹地和妈咪爱你们,怎么这么久都没给爹地和妈咪打电话了?”那边的中年男子口气里带着嗔怪,“你妈咪都伤心好多回了。” “爹地妈咪,是言言不对,言言只顾着和诺诺玩。”说完右手搂住某男的脖颈,往他身上蹭了蹭,企图让他抱住自己,刚刚沐浴的身上都是最爱的莲花香,睡衣下不着片屡的诱人姿态,紧紧贴在某男身上,某男顿时眼里起了火,某女抬头看了下,马上告状,“爹地,诺诺生气了。” 某男托住她的臀部,往上提了提,右手将她抱住,左手接过电话,走向沙发,“爹地,嗯,很好,不用担心,知道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等某男抱着某女坐在沙发上,某女抱着他的脖子,扭过身坐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准备说正事。 “诺诺,你说这诺言怎么解释呢?不是我们的名字,就是诺言这两个字。” “嗯?” “哈哈,法语是Promesse,英语是Promise,中文是诺言,nuoyan。” “然后呢?” “最基本的解释就是应允别人的话。” 某男看着她,没说话,抬抬眉头示意她继续。 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画着那似蹙非蹙的烟眉,然后是轮廓分明的脸颊,将那淡淡黄色彩灯下映出的人儿刻入脑中。 从法国匆匆离别,到今天,短短六天,这种思念却似入了骨,惨了髓。 某女痒痒的摇晃着脑袋不合作,此刻正事才要紧。 “爹地和妈咪从小就教导我们,做人的基本,诺诺还记得不?” “嗯?” “就知道你不记得了,”撒娇的捏了捏他的双颊,然后继续自问自答,“就是要诚信,言必信、行必果,一言九鼎,一诺千金。” “嗯。”只是什么时候爹地这么教导了,他怎么不知道,估计家里两位爹地妈咪也不知道吧。 “所以啊,立身处世,就要以诚信为本。” “嗯。”他什么时候对她说话不算数了。 “嘿嘿,就知道你还记得,”某女将脸从他大手中挪出来,“那个你知道的,我这进欧联工作,可是签订劳动合同了,中国劳动法规定的,至少三年,不然不是交罚金就行的,你说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法国数一数二末氏的千金竟然在中国坑蒙拐骗,我末轻言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说完假哭的嗷嗷了几下,然后双手按住某男的双肩,“诺诺,你也不希望我是这样的人吧。” 然后不等某男回答,“知道你肯定不希望的,那就这样说好了,先在A市留一段时间。” 某男听到这里,脸一下就黑了,将那莲花红色的唇,紧紧含住,压过后脑,等到两人的呼吸都开始继续,这才放开,紧紧抱住她,某女无力的瘫在他怀里。 等了片刻,某女对着他坐直身子,对着他好好研究了半天,某男也不动弹,要她认认真真的看,片刻之后,某女做了一个大彻大悟的眼神,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 “不然,曼妮说她想当阿姨,刚刚爹地和妈咪也说要我们赶紧休息。” 某男听完,顿时几根黑线,这世上没有比他更健康的人,脸色黑了黑,继续狠狠吻住她的唇,那软舌入了口腔搅的一江春水,正吻到难舍难分,就听见沙发上那首曼妮专用的手机彩铃,“臭丫头接电话,速度接电话”的嚎叫。 某女往后挺着身子,难受的直唔唔的推他,等两人都呼吸急促的,这才放开,某女顿时无力趴在方寒诺肩上,嘿嘿了笑了下,“我今天大姨妈在哦。” 看到某男脸黑了黑,这才拿起电话,“Hello,曼妮?” “已经证实清楚?”末轻言转个身,在靠着某男旁边的沙发上坐好,说道这句,之前染了情欲的脸色也恢复了冰雪寒霜,“你先不用去,以免打草惊蛇,这事交给我。放心,他会保护我的。” 某男这会也恢复正常,偏过头问,“出什么事了?” “总是摸不着,但肯定有什么发生。”某女冥想了会,脸色凝重的偏过头看了看他,紫泉已经明示,只要不和古董家什有关系的,就不要沾惹。 这次任务,也是曼妮好玩,私下接的,结果雇主变了几次日子,这曼妮刚好要和迈克去三十六次蜜月,才扔给她。 “莲花怒”真的是莲花怒,现在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末轻言正考虑着,如此复杂的事,还是丢给某男处理,省省自己的脑细胞。 便将关于“莲花怒”的事,悠悠道来。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正文 020 那个难言之隐 “出什么事了?”某男将某女轻轻的揽回怀里,斜靠在自己怀里,头枕在自己胸膛,让她在沙发上躺好,然后手一下一下的顺着柔丝的秀发。 “紫泉组织都查不到的资料,竟然雇主已经知道,那时候我就在推测。” “我记得紫泉,可是有说过,他只是单纯的酷爱这古董家什,”话顿在这,低头看了看某女,眸子里的温柔直将她腻在里面,确认道,“这活可是私下接的。” 末轻言听到这就开始打哈哈,转头对着某男,看到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拉起一只收指头,轻轻咬住,嘴巴鼓鼓的张着,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一会,看到某男黑色的脸色恢复了慢慢正常,这才放开,嘿嘿笑了下,转过头在某男怀里蹭了蹭。 “我便叫曼妮派人继续跟踪那雇主,只是简单的跟踪电脑IP,却不想,这人辗辗转转逗了大半个地球。从印度到中国,去了趟俄罗斯,又回印度,这会在地中海。不过我们的人,已经失去联系十个小时了。” “印度?”某男正扶着顺发的手,停了下来,脸色凝重,想起昨晚上向南的那些话,最近印度怎如此猖狂,深邃的眼神狠了狠,不由的眯紧,“失去联系?只要在这世上活着,我凯撒不让他死,阎王都不敢收。将你们的人资料明天传一份过来,通知凯文好好查查,还有告诉曼妮切勿轻举妄动。” “我冷,诺诺。”感觉到某男周身的寒气,末轻言瘪瘪嘴巴,哼哼了两下,“言言要睡觉。” 等抱着某女上了二楼,方寒诺将某女放在床上,盖上丝质顺滑的棉被,便坐在床边,看到她已经浅浅的入睡,时不时还嘟嘟粉嫩的小嘴,不由的勾了勾唇,低头淡淡的在唇角一吻,然后头倚在她的脖颈,闭上眼。 屋外清幽河河水哗哗的流淌,偶尔响起几下嘎嘎的蛙叫,周围便静悄悄的。 房间也是很安静,只听见某女浅浅的呼吸声,半晌,某男在黑暗里,抬起头,对着那睡颜,“言言,你要我如何是好?”话语中带着深深的无奈与自责。 说完便做起身,轻轻拉开阳台门,外面的风趁这开了缝的玻璃门,偷偷的钻进房间,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泥土芳香,甚是自然, 回过头,只见床上的人,无意识的紧了紧肩头,方寒诺赶忙走出去拉上门。 “利奥,你尽快出发,到中国A市,对,她在。嗯,别告诉家里那几位。” 挂了电话,站在阳台上,看着幽静的黑夜,没有半分月色,一片漆黑,握住栏杆的手紧了紧,喃喃自语,“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呵,人人想不到,家里两位爹地和妈咪,肯定也不会想到,肖想几十年言言的他,会在已经结婚半年的日子里,还没有真正的碰过她,不是她不够吸引,也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不敢。 世人都仰慕他这位凯撒大帝,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是位可望而不可及的千古帝王,掌握千万人的生生死死,却不知,他最大的失败,就是没有保护好一辈子的至宝。 想起言言那时候的恐惧,那种不安,深深的灼伤着自己,希望那痛那恨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回头透过玻璃,屋内也是一片漆黑,但是他能清楚的看到,此刻的言言是以何种姿势睡觉,能清楚的看到她这会嘟嘟着嘴巴和小时候一样,睡着了还会偶尔咀嚼几下,甚至隔着玻璃门,他都能听见她的轻喃,“坏坏诺诺。” 外面的鸟儿天一亮,就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某女摇摇脑袋,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看见,就看到某男的胸膛,抬着眼皮,看到他也刚睁开眼,手就扶起自己下巴,准备一吻方泽。 结果被某女转头躲过去,“臭诺诺,没刷牙。” 然后双手食指,分别指着他的两边脸颊,按了按,看到皮肤凹了下去,又反弹起,重复了几下,痴痴的笑了,某男也是极为配合的让她 眼角斜到闹钟,看到已经早上七点了,“诺诺,言言要吃鱼片粥、莲蓉甘露酥。” “小懒猪,刚刚睁开眼就想起食物,”方寒诺说这还不忘捏捏她的鼻头,“八点上班?” “哈哈,就知道你是贤夫良父,明事理,识大局。”末轻言听到赞同她的话,从床上蹦起,跳到刚刚下床站稳的某男身上,然后狠狠的吻了下,“你不刷牙也很香。” 某男顿时一头黑线,什么贤夫良父,什么不刷牙也很香。 等收拾妥当,拗不过某男,为了不了某男亲自去送她上班,末轻言这才让凯文去送她上班,毕竟昨天大家也认识这是她表哥,再去也不会有多大的波动。 车稳稳地停在距离公司还有几十米的地方,平时都是出租车来出租车回去,这会就算是很普遍的奔驰,难免会有人说三道四。 这不,吩咐了凯文回去,踏上台阶正准备迈步,就听到后面哼哼的几声。 习惯真不是不好的东西,末轻言现在只有听到哼哼的声音就联想到大蝴蝶,不管这哼哼是发自于人类,还是非人类。 “哎呦,今天都没钱打的了,竟然是步行来的,看看这清高的小脸儿,都累成这样了,我这站了几米,就闻到一股异味。”快步跟上末轻言,站在比她高二三个台阶上,俯视着说道,边说边在脸旁做着扇子的动作。 “我说谁呢,这大清早我还以为自己穿越到古代青楼,见到那风韵犹存的老鸨娘,结果没认真看,是你啊,杨美,”末轻言轻轻笑了下,看着她,做着卡哇伊的动作,回了这句。 结果杨美一口气堵在咽喉,刚准备回国骂去,看到正上台阶的人,便忽视了她,“滕主管,早。”结果人家姗姗的路过她,淡淡的回了个“嗯”就几步前去。 等杨美意识过来,急步追去,刚到电梯房,人家就进了电梯,关了门,杨美使劲按了按上升按钮,那电梯还是没有停下显示着已经上升。 滕奚进了电梯门,对着旁边的人说了声,谢谢。 末轻言只是淡淡回了他,不用谢。心里想,只是帮忙按住电梯等他进来。 “那个,我是销售部的滕奚,您好。”滕奚微低头看了下她,乌黑顺滑的头发已经达到腰间,几缕轻轻绑在脑后,拥挤的电梯里,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几缕发丝调皮的划过自己的胳膊,麻麻的痒痒的,娃娃脸很兴奋的笑了笑。 “哦,我是策划部的末轻言。”只是很有礼貌的回了下他,便站好,看着头顶电梯数字一个一个的跳,电梯停到五楼,没做停顿就跨出电梯门。 “那我就叫你轻言师妹,我在十楼,你以后有不懂的就来找我。”傻呵呵的弯出头对着已经走了一两米的末轻言说道,“电话在公司通讯录都有哦。” 看到末轻言对他回了个微笑,顿了顿,怕里面的其他人催促,便缩回头。 而某女挑挑眉,哎呦,这算不算人家对她一见钟情呢,一个傻小子呢,呵呵。 ------题外话------ 求收藏,求留言。 追女1号男出现… 正文 021 重整A市 等某女收拾好桌面,打开电脑坐下,办公室大部分人稀稀疏疏的都已经到了准备开始上班。 这会米千千也是刚刚进门,和末轻言打了招呼,就将包包丢在桌上,气喘吁吁的坐下。还没坐稳就听到主管悠悠叫他们两个带着笔记本到小会议室下,讲解昨天的小项目。 他们两拿起笔记便匆匆进了会议室。 而某男这边,就是另一番景象。 送夫人去了公司,凯文回到清幽园刚打开门准备往里面走,就看到自家主子正从里面出来,一边走一边用右手摩挲着左袖口的莲花纽。 “你一会去查查城北的开发商尤浩,将他近几年所有入账出账,动产不动产都整理出来,”说完已经走出房门,“不用换车,以后直接开这辆去接夫人。” 等凯文坐上驾驶位置,准备发动车辆,方寒诺继续补充道,“还有,再去查查,他家里还有谁,什么关系?” “是,主子。”凯文回身听完答道,这才转身坐好,“主子,是去‘锦薄’?” “嗯。”方寒诺揉揉眉心,靠在后座上,昨晚在外面站了很久,进屋再冲了凉水澡,这会头有点闷闷的。 “主子,税务局那边消息,苏明昌今早已经去自首了,说自己这几年总计逃税漏税十几万,并将有关账目指认,现在就等稽查组立案。” 等到已经早上过去半晌,凯文敲了门,进了门,急忙说道,等稳住神才看到自家主子正在那研究桌上刚才送来尤浩的资料,说完站在距离两三米远的地方站立,等候下一步的吩咐。 “哦,人家都是父债子偿的戏码,苏家这会竟演起了子债父偿,可谓是别具心裁。只是没想到苏明昌商场游戏几十年,心里竟然还能念叨出一份亲情,替他儿子受这份罪过。既然他想坐牢,那么久让做做,毕竟那不是人人都能去的地方。将这份资料寄给城北尤浩,看看他什么反应。” 说完便将桌上的那份资料寄给凯文。 这尤浩,七八年前还只是个城北成天插科打诨、不学无术的街头小混混,到现在别说那些A市遍地的豪宅豪车,那包养的情妇都快组成一个连了,每月送给情妇的零花钱都在几十万之上。 A市本来是只是旅游城市,一直发展落后。政府当初为了大力发展,就采取吸引外资这投资方法。 不过吸引外资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由于A市是个内陆城市,交通不发达,在北上就是黄土高原,环境不怎么好,结果进行了一年多,硬是没见一个投资商进驻A市。 当具享誉寰宇的“锦薄”说明要在经济开发区建立科技园,A市政府可谓是激动地差点痛哭流泪,千年难遇之事。不说这是终于吸引到外资的第一丰功伟绩,只要说说这“锦薄”的名号,感觉A市都提高了档次。 之后A市政府便给予了众多优惠政策,不说这纳税比其他人少几个点,就凭一项只要设计到政府的项目,皆划归给“锦薄”负责,便羡煞了众多纷纷跟随的投资商。 A市有关政府的项目,那自来都是“锦薄”的羹,那明里暗里A市是找不出人说个不是,更别提抢生意。 只是这不是政府的项目,几乎百分之八九十可都囊入这尤浩手里,这次欧联逃税漏税,也是因为他要赚取中间几个点,才下了套子,让那个苏彭余往里面钻。 这税务局再怎么说,都是国家政府部门,这尤浩的手可谓是伸的太长,但是看到这份资料,才觉税务局那只是冰山一角。 这A市政府,上到市长,下到计生站的小小公务员,都跟尤浩和南郊的倪元粘上个什么。 这尤浩一个小混混没多大能耐,但是这南郊的倪元在A市可还算的上人物。这倪元没多大手段,但是他们家族可是有着一番背景。 当年A市的双十二事变,蒋介石被扣留在A市,没功劳有苦劳的倪家父辈,可是西北军领袖杨虎城的第十七路军下面一个小小班长,只是那时候稍微长了个心眼,引开蒋介石身边的几位随从,这才让扣押蒋介石计划进行的轻而易取的进行。 双十二事变之后倪元父辈们便留在A市,后来也不见得努力,一直还是个小小班长,没多大作为。 只是等到后来新中国成立,想起之前的点滴功劳,国家便给了个空权封号将他闲置在家。 这俗话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可是这倪元父辈,再怎么说也是蛇里面的霸王,直至现在倪元的一大家族,也能在当着A市大大小小官员发个话,也没人当做不是。 尤其现在,这城市的建设,说白了,哪块是不属于政府的项目,就算是某个开发商对地盘的开发,那也是经过政府买了地皮。 但是倪元团伙将这些大的项目拆分成一个个小小项目,再到处塞着关系,可谓是风生水起,做的不亦乐乎。 可是这中间“锦薄”却是毫无任何耳闻,不知该说安东尼最近几年眼力下降了,还是说这些人找了个孔子使劲的钻。 这尤浩跟着倪元混了几年,便有现在的几番成就,再加上之前本来就是个小混混,有时候做起事情来耍起流氓手段,反而让一些道貌岸然的官员怕上几分。 等到某男看完这份资料,心里不满气恼了下,郁轩那小子,在A市少说也有一年半载,估计这暗里的圈圈套套,他到现在还是不知道的,估计就忙着对付宓丫头了,进而联想到自家那位宝贝言言,不禁很有同感的笑了笑。 这A市的天,要换换了,人肥肉吃多了,为了健康,也该给他改改膳食,那么这次就先拿税务局,开第一刀。 这还得感谢言言呢,呵,以后再满足她一个要求。 “凯文,下午约见税务局的廖局长。”按了铃,告诉凯文下午的行程安排,方寒诺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俯视着A市的美景。 十年发生很大变化,十年的A市,站在这里,只能看到遍地的油菜花和那放牛的娃,现在的A市,高楼大厦,镶镶攘攘的道路错综复杂。甚至远看,那A市最有标志的钟楼,已经埋在四周的繁华之下,只有静静的闭目冥听,才能分辨出,咚咚的钟响了十下,已经早上十点了。 ------题外话------ 这是第二更,周末福利,求收藏,求留言。 从19、20章就开始A市的主要情节,之前出现的人物之后一段时间只会因情节的需要提起。 正文 022 既然敢吃,那就再腻点 不到十分钟,凯文就敲了门进来,站到距离某男两米的地方,“主子,已经约好税务局那边,不过廖局长推说近期上面将会派人来检查,有可能说不了多久。” 方寒诺听完,讽刺的笑了下,“哦,既然廖局长这么忙,那不让上面发现个什么,岂不是浪费他的一番苦心了。” 说完,向门外走去,凯文急忙跟上,“安东尼那边如何?” “现在市面上几乎百分之八九十的项目已经归入‘锦薄’旗下。”凯文边走边汇报。 “欧联现在虽已内忧外患,不过你还是放出风去,‘锦薄’今日会收购欧联。” “是,主子。”这一招杀鸡儆猴,这A市其他诸如欧联的小公司,肯定会安宁段时间。 车一路开进税务局大厦一楼,税务局局长廖征站在五楼上,稍稍拉开一点窗帘,俯视楼下,就看到楼下稍微上了点档次的黑色奔驰车行驶而来。 车刚停稳,接着副驾驶打开门,出来一个外国人,等双脚刚着地,就去拉开后车门,手倚在车顶,以防里面的人碰到头。 只见从里面出来一位男士,黑色的西装,散发这尊贵,霸道,将修长的体型展现的完美,那比中国人更明显的五官轮廓,顿时吸引了来人来往的人。 等方寒诺两脚刚着地,就反射性的微微抬头正对楼上廖征的眼,廖征只觉的那眼里迸出带着戾气的尖刀,五楼的距离都不减弱,直直的从楼下射上来,脑袋刺啦一阵疼,急忙放下帘子。等片刻回了神,廖征不觉嘴角讽刺的笑了下,“哼,不就是个公司老板,有什么了不起,之前纳税少交的那几个点,总会找机会要那小子填上。” 说完,动了动将那公务制服穿的紧绷绷的又矮又胖的身体,廖征就往楼下走去,再怎么说,面上还是要留上几分,刚到一楼大厅,就透过玻璃窗户看到旁边VIP候客厅里,一人坐在沙发上,那外国人笔直的站在旁边候他。 “您好您好,抱歉,刚刚事务太繁忙,没来得及招待两位。”廖征一只脚刚进门就赶忙伸出手,向沙发上的某男表示礼貌,结果被旁边的凯文拦了下来。 “‘锦薄’总裁方某不请自来,叨扰到廖局长,还请多多包涵。”并未握他的手,只是将叠放的腿换了个姿势,对着门口那团浑圆球体说道,“廖局长请坐。” “哦,是方总裁啊,”廖征低头那瞬闪过一抹讽刺,等刚坐下便恢复正常,“方总裁这次是所为何事,竟亲自来,有什么事叫部下传达就行,我廖征哪敢有半点怠慢。” “只是方某刚回到A市,对这A市局面还是一知半解,”方寒诺说道这里,才抬起眼皮看他,慵懒的姿态,就斜斜的靠在沙发上,说着商场里面人人皆知的客套话,但是却让对面的廖征心里惊了下,“只是找个空闲日子向廖局长请教请教,还望廖局长不要囊中羞涩,多指点指点。” 廖征刚才的心里惊愣听到这句话便化成丝丝的蔑视,人人都说‘锦薄’是个传奇,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幸运了点,第一个在经济开发出投资的,更是这A市商场上,众多对他屈服的老板之一,不觉开始沾沾自喜。 “方总裁抬举了,只是上面过段时间要来检查,恐是没那个空闲时间,”轻轻地顿了下,看到对面那男子,这会仍垂着眼睑看向别处,不去看他,没有半点虚心请教的态度,顿时有点火大,“我看,方总裁这次怕是白来一趟,等以后有了空闲时间,我廖征还是多会关照方总裁。” “哦,既然廖局长繁忙,那方某就先不打扰。只是方某一直居住在国外,这次来到中国听说了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顿了下,方寒诺这才将视线对上他,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听,就开始说道,“方某还是忍不住想要请教廖局长,听说这人,油水吃多了,身体总会有点不舒服,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敢吃,这油水多腻,肯定还是能咽下去的。” 说到这,方寒诺人已经站在门口,回过头对沙发上那茫然一坨,“还是希望廖局长多保重身体。” 等廖征反应过来,气愤的将脸上的肉抖了抖,站起来,对着那门口,指着,“你,你。”却只看见外面办理业务的人来人往,却不见那两人,想必早已经走远。 回到楼上,廖征就对接待人员大骂一通,“以后不要什么人都放进来,这税务局是国家部门,你以为是外面大菜市场,想进就进想来就来,谁都能见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如果干不了,就辞职回家。” 接待人员被骂的一头雾水,听到一声“滚”的命令,就赶紧撤退随手关了门。 的确,这廖征十几年前托了关系进了税务局,只是个小小的公务员,一直兢兢业业,到是由小小贡献,只是到了部长便也在没升过。 就在几年前,去城北查账,认识了开发商尤浩,随即两人“相见如故”,开始为非作歹,这在暗地里也是得罪了不少人,再有南郊倪家的庇佑,到现在也没人出来说个不是。 随后廖征才一步登了天,做起了税务局局长,这身体才开始慢慢发福,就算之前那些认识他的人看到他眼里有点嘲笑的异色,但是谁哪敢当面说上半句,可今日被这小子嘲弄了一番,廖征只觉的怒火中烧,火气就随着急促的呼吸向空气散发,整个办公室都是闷闷的。 而廖征坐在办公桌旁生着闷气,等半晌气差不多散了,才认真回想,总觉的那小子所言的此油水非彼油水,心里突一下就反应过来。 觉的不对,便急急忙忙的找出电话,打算给城北开发商尤浩说说,结果那边助理回复说是去了南郊,和倪元打高尔夫球去了,电话没带在身上。 廖征心里装着事,坐在沙发上只觉得心里火急火燎的,也做不成事,便也不做耽搁,收拾了衣服,拿了包包,出门。 在路过接待处,对着里面的人再三强调,如果再有人找,就说他去城南查账了,让他们下次再约见。 而这时的某男出了门,已经坐在行驶的车上。 对着副驾驶的人说道,“叫人盯着,这油多了恐怕会渗出来,既然这位廖局长已经做腻了,拿就要下来。那位置前仆后继的人多了去了。” “是,主子。” “既然敢吃,那就将油水再搞腻点,上面派什么时候派人来,派谁来,都给我盯紧了。”勾勾唇角,讽刺的笑了笑。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快中午吃饭时间,便给凯文淡淡的吓了吩咐,“去欧联。” ------题外话------ 求收藏! 正文 023 爱老公就像爱春卷 车子停在欧联门口广场,某男想了想这贸然上去,肯定会引起一番轰动,还是给某女打个电话,不然回家肯定少不了一番闹腾。 此刻的某女在做什么? 早上主管悠悠对末轻言和米千千进行了两小时的培训,将他们昨天的策划拿出来讲解了下,指出米千千的策划还是比较校园化,华丽完美但是不适合实际应用,没有考虑到可行性,很多社会因素都没有考虑到。 接着看了看末轻言的策划,对她的策划,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还可以,基本需要注意的都有考虑在内。也没有过多的夸奖,避免过多的赞扬,新人们就此洋洋得意,自以为非常了得也再不努力。 等出了会议室,主管悠悠就将历年的大小项目都给他们学习,要他们自己先总结总结,找出欧联的特色,和一些项目的不足,将这些都处理差不多了,他们就能真正拿出手,会先分点简单的案子交给他们处理。 而米千千被主管悠悠打击了一番,刚到座位上,就跑过来摇晃着末轻言的胳膊,开始撒娇,“言言,悠悠说我的太完美了,就是因为你的不完美” 末轻言只觉的满脑流汗,“所以?” “所以你要补偿我受伤的小心灵。”忽闪忽闪的萝莉大眼,总是喜欢凑在脸庞,甚至说话间,都能感觉到她呼出的气息洒在自己双颊,不由的末轻言揉揉脸。 “好,中午带你吃大餐。”说完,眼神示意了下,也各自忙各自的去。 末轻言答应了中午带她出去吃顿大餐,随她点,化悲痛于食欲,下次就能做出好的策划了。 这会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差不多快下班,正准备叫米千千,就听到她那特别为自家老公定制的彩铃: “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言言爱SpringRolls,老公老公我爱你,就像言言爱SpringRolls”,由此可见这位末氏千金多么喜欢吃春卷,竟然老公都和春卷是一个等级的。 就如之前曼妮问过她: 假如春卷和她的亲亲老公,同时落入河里,那么她去救谁,答案当然是春卷了,于是某男石化了,他活生生的人比不上那死物,更何况是吃紧肚子就没了的食物,不过某女说吃着春卷就能想起亲亲老公,听到有些安慰的话,便也作罢。 而此时此刻末轻言听到这样的铃声,就知道肯定是某男找她,虽然昨晚已经答应会在A市留上一段时间,但是不能保证某男不做出惊天动地的事。就慌里慌张的赶紧从包包拿出手机,刚拿出来就按了拒接。 顺便抬起头对着旁边米千千和苏大洋投过来的暧昧挑逗的眼神眨眨眼嘿嘿的笑了笑,“呵呵,就是个彩铃,没什么特别意思的没什么的。” 而坐在车里等候宝贝老婆的某男,听着电话那头的彩铃响了片刻,正准备说话叫宝贝言言,结果几个字刚刚在腹腔组成,还未发出来,就听到机械的女声说,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您稍后再拨。 方寒诺拿过电话,看到上面显示对方已经挂断,眉头蹙了蹙。继续拨打,这会还没听到彩铃,就听到还是那句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您稍后再拨。 不死心,再继续拨打,还没有按出去呼叫,“叮”短信的声音,就看到宝贝言言的短信来了的提醒,打开。“限你一分钟后,什么事?” “我在欧联楼下,也限你五分钟,下来。”显示已发送,看到屏幕上两人的合照,某男柔情的笑了笑,这会都能想象,电话那头的某女对着电话一吸一吐的鼓起两腮可爱的模样。 也正是如此,某女看到短信就做着那样的动作,旁边的米千千正在催她,自言自语的说今天中午吃这个好呢,还是吃那个,想吃这个,也想吃那个。 她咳咳的转过身,站起来,两手按在米千千的肩膀,郑重其事的对米千千说,“千千,刚刚我表哥说他一会想要和我吃饭,你也子知道他有严重的陌生人恐惧症,而且现在还是离家出走,一个人孤零零的在A市,吃饭都没人陪,想到他瘦弱柴骨的模样,怎么办,呜呜…我可怜的表哥。” 而楼下车内副驾驶的凯文打了几个寒颤,车内冷气正好,自家主子也没有自动放出寒气,怎么这会感觉到冷呢,心里打定以后要好好锻炼,不然身体素质都跟不上。 “言言,别哭,你陪表哥好好吃饭去,我不要紧的,你下次可要给我补回来。还有如果你毁灭了我心目中男版维纳斯的形象,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萝莉的模样又对末轻言做了个爷们的敲打肩膀的动作。 末轻言听到这句话,很淡定的马上收回自己的手,还有收回脸色的假哭,抬了抬自己肩膀,拿起桌上的包包,头也不回,“那我先下去了,人都在楼下等着。” 而在电梯里,又碰到了那位滕奚,末轻言刚看到他,眉头翘了翘,这位阳光娃娃帅哥怎么和橡皮泥一样,千万不要让某男看到这一幕。 “轻言师妹,是我啊,”只见他乐呵呵的从后面,挤到前面,然后站在她旁边,娃娃脸皱了下,“今早加你MSN,你怎么没加我呢?” “哦,那个,下午就加你。”末轻言无语,这MSN还是当时办理入职手续必须填写的信息,自己随便申请了个,后续她可是从没用过。 “轻言师妹,你去哪吃饭呢?要不要和我一起,我知道一家很好吃很好吃的菜馆,一会介绍你去。”娃娃脸对着他,能清楚的看到亮晶晶的双眼。 “那个,我中午约了人了。”末轻言无力的笑了下,看到电梯“叮”到了一楼,门刚开,不想有过分的牵扯,就赶紧迈出脚。 “那下次好不好?”后面的人似乎没感觉到,竟然还傻呵呵的紧追的说道。 “恩恩,下次再说,人家还在等我哦,我先走了。”末轻言淡淡的找出借口回了他,说完赶紧就跑开。 而身后的滕奚,看到那前面走的飞快的人儿,齐腰的轻柔发丝随着轻快的步伐在空中晃起,后脑的莲花簪子反射了下阳光,顿时晃了众人的眼。 正文 024 阿元,你怎么看 末轻言刚下了台阶,就看到旁边广场上,凯文很显眼的候在车旁,远远看见她过来,准备称呼,就看到末轻言眼神示意了下,便顿住。 末轻言眼睛左右转了转向四周瞄了瞄,没有认识的,这才,“呵呵,凯文,你怎么来了,怎么没看到我们家亲爱的?” 凯文只觉的头发被某种神力拽的发麻,全身激灵了下刺激的嘴角连续抽搐,赶忙弯腰回道,“夫人,主子在车内等您。”说完,便拉开后开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某女刚进车,就扑到某男怀里,“诺诺,言言好想你。” 某男被突然的冲力往后闪了下,急忙扶住她,揽进自己怀里,左手拉过她的柔荑轻轻摩挲,右手揽过她的双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这七天我好像从来没在手机上看到某人的来电提醒,不知道某人怎么想我了?”方寒诺低低头,下巴顶在她的头顶,摩擦几下。 “好饿哦,诺诺要带言言去哪里吃饭?好不容易来趟中国就应该好好吃顿中餐,”末轻言岔开那句问话,好有感慨的搂住某男的腰,抬着小脸,对着他眨眨眼道,“没有诺诺,言言吃饭不香的。你看看言言都瘦了好多。” 某男也象征的搂住她的腰提了提,“嗯,瘦了。”然后抬起头对凯文说,“味轩。肯定没好好吃饭,家里还是要找个人监督着你,下午凯文去找个保姆。” 某女听完瘪瘪嘴,心里自己回答,我有好好吃饭,只是做的饭不香香。 副驾驶的凯文,听到后面两位人中龙凤竟然孩子气的斗嘴,心里无力的笑笑,便向司机示意,去南大街的味轩。 而这边的税务局局长廖征也是刚刚到A市城南郊区的莫萨高尔夫球场。 说起这莫萨高尔夫球场,建来可是有趣。可是前几年美国富豪比尔夫妇来A市旅游,感受了A市古韵古味的美景,在A市玩的不亦乐乎,便长期留下来。 但是后来日子里有一次比尔梦到自己打高尔夫球竟然输给了自己好友,第二天起来就纳闷自己很久没去玩这个,怕是技术下降,便通知助理送他去A市的高尔夫球场练练手,结果找遍A市都没找到一个高尔夫球场,便在A市投资建了这莫萨高尔夫球场。 但是说起这A市,首先是个内陆城市,别说河川水塘,就最基本的饮水问题都比不上一些南方城市,都不是相当宽裕,其次就是果岭,这A市再往北就是黄土高坡,再往南就是秦岭山脉,A市也刚好捡了个平原位置,哪还有丰富的植被树木。 所以,这人工建造河川水塘和草地,可是花费了一番功夫,尤其是这日常的基本养护,更是比其他地方多了几番的投入。 不过,这莫萨高尔夫球场建成之后,人来人往,附近也连带发展起来,没几年这也是入大于支出,就只差天天数票子了。 等廖征进入他们常去的场区,便看见倪元和尤浩已经打完一场,正和随从往休息区走。他便站在楼上等他们。 等靠近了,众人都看见他来,那和他体型有一拼的尤浩,便先说了话。 “哈哈,这几杆子刚打完,还不尽兴,没想到廖征刚好赶上。” 而旁边的中年男子,一身简单的深灰色中山装,北方特有的高大魁梧,却也匀称,不胖不瘦,听到尤浩的话,抬头看看来人,脸色便黑下了,责备的说,“怎么这时候来?” 心想着这里高尔夫球场毕竟闲杂人等众多,在也不是他一个小小公务员能够有资格享受的,再现在看到他们过多的接触,背地里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 廖征听到这话,心里气了气,这倪元没有几番本事,这几年的钱财都是他和尤浩辛苦拼命揽来的,他只是坐享其成。 就单单自家那丰韵的背景,这几年进账数目没比他和尤浩少几分,再说他也是有分寸的人,这次也是事出突然,为了赶忙给尤浩汇报情况,才没顾及,就匆匆赶来。 “这会来肯定也是有事,廖征也不是那般不懂事,来,我们进休息室说。”旁边的尤浩接了话,顺带给两人都有台阶下,便带头往休息室走去。 等倪元洗了澡出来,看到沙发上那两位,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明显深沉了几许,他擦头发的动作也停下,将毛巾仍在沙发上,坐在对面,一副老大的模样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廖征再将今天的事叙述了下,最后做了个结论,“感觉那小子肯定有所发现,不然不会直接上门来个所谓的请教。” “既然他是直接去税务局,可见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才来试探试探虚实,只是这小子也是刚刚来到A市,这背地里的猫腻一下就嗅出来,可见这A市还是有人一直盯着我们,”尤浩转过头,看着倪元,“阿元,你怎么看?” “哼,在这A市,除了秦家第一刘家第二,我们倪家还是算的上名号,竟然找到我倪元头上,”倪元冷冷的回了句,没有本事的又将皮球踢了回去,“尤浩,你看怎么处理这事?” “最近叫大伙都安分些,切勿让人抓到把柄,让人盯住那小子,看看A市是否有人帮衬。廖征,你派人去查查他们的账,没问题也要弄出些问题,搞上他妈的几天,看看那小子公司出了事能分出精力做其他事。” “好的,我回去就安排,”廖征说完就站起来,“我先回去,这会在这影响不好。” 等廖征已经消失在门外,倪元才傻傻的问道,“尤浩,有那么严重吗?” “怕就怕这A市其他势力趁此打击倪家,最近几年秦家和刘家几乎没有活动在人前,但并不影响他们在A市的势力。这些权贵,少一个不少,多一个却如过街鼠,人人喊骂。如果真出了事,怕这些人也会来个落井下石,趁机消灭倪家。”尤浩心里给他鄙视了下,面上却没做任何表情,抬起头正色的回答。 自己当初也算幸运,早早选择投资房地产这块,再加上几年投机取巧,倒是赚了不少,唯独缺的就是影响力。选择与倪家合作,也仅仅是看重他家那丰厚的背景,和眼前这位倪元刘阿斗本事,好掌控,不至于演变成农夫与蛇的故事。 这倪元刚开始也是看不起尤浩混混身份,觉得他就是有几番运气,混了个暴发户,而他自己在这A市再怎么说,也算当的上贵族门第。只是合作了几年,尤浩确实是给倪家赚取很多财产,每年入账的资金比几十年加起来的都多,这才对他改观,直到现在整个倪家都唯尤浩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正文 025 味轩 南大街的“味轩” 这是A市古老秦家的产业。 据说这秦家,最早是能够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的秦国,那时候祖上本不姓秦,后来秦朝在这里建都,A市也被人们称为三秦父老,也正好百家姓里有个秦姓,便改了这个姓氏,也是为了纪念祖上。 那时候的秦家祖上只是在都城里经营一家小小的杂货铺,等后来娶了妻子,那妻子温柔贤惠,是个厨房能手,能烧上一桌好菜好饭,便在乡里乡亲间出了名。 于是有人就建议他们小两口,可以开个卖饮食的,说不定比他那个小小杂货铺能够养家糊口。 两口子心里合计合计,觉得这四舍邻居都说这饭菜能上的了桌面,也就行动起来,东借西凑的开了个小门面,做些普通的家常菜,因为没有什么独特秘方,独特菜肴,生意也就平平淡淡,养家糊口还是没问题的,道是比起那杂货铺强多了,也就一直开下去。 这样一代一代传下去,也没发展多大,但也不至于关门倒闭。直到后来秦家出了个厉害的子孙,在众人眼里是不学无术,却天天只对厨房那些厨娘才拿起的锅锅盆盆感兴趣,教导几番,还是变不了本性,家人也就作罢。 但是这子孙痴心研究,最后也倒是有一番成绩,将自家的小型店面在收拾收拾,弄出大台面,也是现在“味轩”的初形,经过后来的不段琢磨与改进,也就形成了现在的“味轩”。 随着A市旅游业的发展,这“味轩”的名声也是越来越大,但是祖上却也保持了A市特有的古典风格,再好的人再好的东西再好的菜肴,都是不出A市的。 只独特做中国菜,独特的A市菜肴,单一却精髓,这“味轩”现在如此之火,也正是因为它仅A市有,只是东南西北大街四家分店而已,以至于有些人想尝口“味轩”佳肴,都必须亲自来A市一趟。 A市正好是个旅游城市,去A市的旅游的人都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去A市的“味轩”,不品尝A市“味轩”独特的菜肴,那也是枉来一回。 众多导游也会介绍自己的旅游团去尝尝,因为生意太过火爆,都是需要至少一年半载的提前预约,所以平日里那些达官贵族往来的就比较多,寻常百姓家只是闻闻香,道没几位真正进去过。 “欧联”,正好在A市南郊的长安路上,这长安南路与南大街就在前面不远南门那里接壤,一条路来回也顺畅,直接去“味轩”也是方便。 等车子停在前面的广场,他们下了车,司机便将车开入地下广场。 下了车,某男十指相扣的拉着某女的手,顿住,轻轻的给她整理因在车上靠在他怀里弄乱的秀发。等收拾妥当了,这才转身拉着某女往“味轩”入口走。 凯文在前面带路,给自家主子和夫人一直做着请的动作,等他们先进了门,自己也跟随着进去,刚进门就有看到大堂经理迎上来,“先生,‘蒹葭’包间正空着呢,请随我来。” 入眼的都是古韵古味的装饰,看餐桌众多都是按照秦朝时候的习惯席地而坐,桌上放着的都是最基本用的餐具。而那些来来往往的服务人员,都是身着经过改良的古典衣着,倒是说不上来是哪个朝代的。 末轻言看到这里,一路走过来,所有的包间都是按照“诗经”里的话语命名。她心里就开始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要是紫泉在这,会不会有种想将这里也搬到奥尔博物馆的冲动,正四下看,等看到前方“关雎”包间门打开的,前进的步伐就顿了下,前面的某男回过头问,“怎么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到那房间两个人,一个穿着淡蓝色休闲衬衫,因为是背对他们,到没看出什么长相,只是看那身姿,猜想也是位帅哥美男。 而他对面的是一位外国帅哥,衣着的白色粉色格子的休闲衬衫,手里拿着一大块肉,正在那大快朵颐,边吃边和对面的人说说话,只见那油油的嘴巴一张一合。 某男看到这样的情景,顿时黑下脸,“这样子比我都值得看?” “嗯,是有点。”某女这会还很不自知的抹抹下巴,也皱下眉头,视线还是未转过来,直接回答他。 某男看到某女的反应,紧紧手,某女被抓的难受,这才回过头看某男,一脸闷色,自己淘气的笑了笑,“我在想,要是诺诺也这样吃饭,爹地和妈咪会不会将你扔出家门?” “嗯哼?至少我会将门关住。”某男紧紧她的手,拉着她继续前进,等到了“蒹葭”经理有礼貌的回了下,“各位请稍等,马上就有人来点餐。” 大堂经理很绅士的拉开凳子,等某女坐下,某男看到这个动作,斜眼瞅了下那人,这才拉开凳子坐在某女旁边。 刚坐下她就双手支着下巴,极为夸大的对自家亲亲老公说道,“我也在惊奇,那释迦家族的小公子多久没吃饭了,竟然被饿成那样了。” “印度释迦家族?”某男结果凯文递过来的香茶,浅浅品了口,怀疑的眼神看向某女,“就是购买‘莲花怒’的那位?” “嗯,不过画夹层是什么,怕只有释迦家族知道?”某女到现在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做了个冥想的动作。 “怎么,经书你也感兴趣?” “呵呵,诺诺,”某女听到答案,又开始拉着某男手撒娇,“好饿好饿。” 两人也在没纠结那问题,点了餐就开始吃饭。 真不愧为A市极品“味轩”,末轻言在某男的几次督促下,才少吃了一点点,这会肚子撑的很饱。 等他们刚出了门,大堂经理就再次迎了上来,“刚才老奴眼拙,没看出是方先生,这顿算我们的,还希望方先生再次光临,”说着还递上来一小篮子,“这是‘味轩’的特色点心,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只希望方夫人尝个鲜。” 等凯文接过篮子,“替我谢过秦先生了,这次只是来简单的吃顿饭,等下次有机会方某定会上门拜访。” 凯文向大堂经理示示意,就跟着自家主子走出去。 某男说完拉过某女就往外走,等出了门,上了车,某女才问,“秦先生?A市秦家?” “嗯,这秦家只是A市食界的泰山北斗,却不想竟有这番能力,吃饭这当会就能查出我们的身份,看来也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这A市也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某男说着话,将某女揽在怀里,手一下一下给她揉搓着刚刚撑到的肚子,“凯文,将郁轩那边的A市有关资料都整理出来。” “是,主子。”前面副驾驶的凯文回身礼貌的答了句,便安排司机去长安路。 “嗯?”某女听到‘郁轩’两字,激灵了下从某男怀里出来,对着他说,“宓宓是不是也在A市?” 某男挑挑眉,算作回答她了,而某女再次躺会某男怀里,心里就开始发牢骚,臭郁轩,将宓宓带这么远,这次回法国一定也将宓宓带上。 所以,此刻正在吃饭的郁轩,就问,“有没有感觉空气突然冷了下?” 而旁边的宓宓回答,“没有啊,我只觉得本来晴朗的天气更舒爽了。” 正文 026 A市秦家 这时正出了“关雎”门的秦家二公子秦如夏,便看到大堂经理秦合很有尊敬的将几人送出去,隔着古典的门框,若隐若现的看到三人,一个黄头发的外国人、一个样子很温文如玉的男子和一位齐腰长发的美女背景。 就对刚进门的秦合说,“哎呦,小合合,刚刚那是谁哦,竟然要合合亲自去送,太不应该了,累着我家合合怎么办?”肉麻痞子样的说着话,手上就开始行动,就要拉起秦合的胳膊给他按摩,被秦合尴尬的躲开。 秦合听到这,顿时泪流满面,作为秦家旁系的他,在秦家那老一辈的长辈们面前,他心里都不打颤,但是唯一就怕眼前这位秦家嫡系的二公子,先不说他粘人的本事,就单单问别人一个问题,不问到答案,那是决不罢休。 以后日子那可是想当痛苦,比如说以后上厕所自己明明带了手纸最后用的时候还是找不到在哪。 “二公子,是‘锦薄’的方总裁和他夫人。”秦合选择很明智的告诉他。 “哎呀,我们味轩的东西就是好吃,竟然将法国的那位总裁都吸引来,他那夫人的长发真是好看,就和家里的爷爷书房藏的那幅古画美女一样。”抱着双手,在那当着秦合的面陶醉地说着。 “小弟,你又想爷爷的那幅画,小心爷爷知道了再关你禁闭,”被刚进门的一身古典长裙的女子打断,这正是秦家的小女儿秦如秋,看到秦如夏身后的人,恨铁不成钢的对前面的人,怒道,“你又利用桑桑跑出来,来这里蹭饭,小心大哥知道了又骂你。” “球球,这是我家们的饭店,怎么能叫蹭饭呢,再说桑桑好不容易来趟A市,怎么能用那些粗茶淡饭打发了。桑桑可喜欢吃肉了,这几天桑桑肚子都快被饿的干瘪了,这不我们才来吃顿好的么。”然后用手肘顶了顶后面人,眼神向他示意。 “秋秋,桑桑好久都不见你,好想好想好想你。”桑﹒乔达摩非常配合的准备上前拥抱夏如秋,结果被夏如秋一脸嫌恶的躲开。 “不要叫我球球,是秋秋。好了,我找大哥,忙上季度的考核,没时间和你们瞎闹,”也不管他们如何反应,就自顾自的上楼,走到半截,听到后面秦如夏的叫声,回头看到他眉头翘了翘,痞子样的对着自己笑了笑,夏如秋很无奈的说,“知道知道,我不说。赶紧回去,省的老头子又念叨。” 看着她已经上楼,他们两个这才勾搭着肩走出去。而外面的大堂经理秦合,擦擦额上的汗,这位祖宗,要吃“味轩”,还是去东西北那三家分店去,不要再来祸害他了。 话说这释迦家族小公子桑﹒乔达摩和秦家二公子的相识,用痞子二公子的话说就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因为都是志同道合的盟友,吃喝玩乐,不问世事,然后终极梦想就是游遍世界。 只是桑﹒乔达摩比秦家二公子舒服多了,桑出去游玩,没个一年半载不回家,家里还有位太爷爷帮衬着。 但是这A市秦家说来也怪,虽说现在已经进入新世纪,但是秦家竟然还保持着古老的风俗,其他的不说,就单单的秦家大大小小,就算出了国留了学,最后也会回到A市,不然这秦家“味轩”可是早已经风靡全球了。 所以这秦家二公子,就很受迫害。家里至今还保留着古老的传统,这农历哪天不适合出行,哪天不适合游玩,可是明明规定的,往往这二公子就记不住,总会犯上了这规矩,时常被家里关了禁闭。 而这时候的桑﹒乔达摩就起作用了,从印度赶来救他。 你说这大老远的来看兄弟,秦家总不能不让见吧,也就将秦如夏放出来。 当年两人是相见恨晚,那时也刚好在中国南方游玩,等过后,秦如夏就将这位印度朋友邀请在A市秦家做客。 秦爸爸和秦妈妈,本来打算好了,生四个孩子,分别在春夏秋冬,不管男女也都叫这个名字,这夏、秋、冬,都有了,却一直也没有再怀上,秦妈妈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结果当秦如夏领着桑﹒乔达摩刚进家门,就看到自家母亲惊悚的表情,眼珠子都快突出来,然后急步走到他们跟前。 秦如夏赶紧叫了声老妈,结果看到人家根本不搭理他,拉住旁边的桑﹒乔达摩坐在沙发上,问哪里人啊,几岁了。 边问边摸着脸,因为秦妈妈第一面看到桑﹒乔达摩就感觉这是上天赐给她的秦如春,看到桑﹒乔达摩还愣愣的,就开始春儿春儿的叫,却将桑﹒乔达摩叫的更是愣住。 而旁边的秦如夏,噗嗤,喝进的水喷了出来,他对这个如夏的名字就一直非常的不乐意,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起这么娘的名字,多不符合身份,结果现在听到春儿,就万分庆幸,自己没有生到春天了,也挑挑眉,笑话了下桑,这如春,哈哈,比起他如夏,更是雷人多了。 旁边的秦爸爸看到这,也觉得自己老婆太过热情,把孩子都吓住了,便拉过老婆,和老婆子一合计,认下这干儿子,就叫他原名桑桑,但还是他们心里的春儿。 后来,老爷子见了也甚是喜欢这春儿,特意办了认亲仪式,也将他写入族谱。 为何今日两人如此反常? 还不是去年,刚好赶上秦家家里的古老节日,所谓的农历的财神节,腊月二十三,据说这天晚上,全家人都要住在家里,以防天上的财神来查户口,给家里安排来年的收成,如果家里少了个人,来年那收成是不够分的。 结果呢,这秦家二公子,哪里管得上什么财神不财神,正玩的尽兴,正和志同道合的兄弟桑在南极逗企鹅呢,一去三四个月没回家,等着今年四月底回了家,刚进门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就被家里老太爷拉去关了禁闭。 正好桑回印度,太爷爷分配给他一个任务,就是去中国A市购买那幅“莲花怒”,本打算直接去秦家,结果这秦如夏就告诉,千万不要来,不然祸起萧墙,到时候他肯定也会一起被秦家老头子训斥。 这才住进了落霞酒店,结果就洗了个澡丢了画,告诉如夏那小子,被嘲笑了一番,说买一个破画都保护不了。 等到画找到,想着三四天过去了,秦老爷子的气大概也淡了,就上了门,结果看到另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来了,没想到更是引起老头子的怒火,也将桑桑一起关了禁闭,天天粗茶淡饭伺候着,没两天两人饿的是前胸贴后背,老爷子看着也不忍心,今天便赶忙将两人放出来。 这两人也没做耽搁,赶忙坐车来到味轩,点了餐,一顿猛啃,也就有了没来得及关门,就开始大快朵颐的画面,但不巧的是刚好被某女看了个正着,以至于以后某女没少拿起这事嘲弄这两位极品了。 正文 027 河东狮吼和大蝴蝶 车子一路稳稳当当的前进着,正好是笔直的一条,路上也没有遇到一个红绿灯,这会刚出了南门不远,前面正好是个十字路口,远远看到显示着绿灯时间还是充分的,司机脚下便加了小半码油量,打算一股气冲过去。 可是当车辆已经半截上了斑马线,司机却猛然一个刹车,让后面沙发上的两人因为惯性向前面闪了下。 方寒诺眼疾手快的就揽住已经在他怀里昏昏欲睡的末轻言,看到她没事,只是悠悠的睁开眼,这才抬起头看向驾驶位置,寒寒的怒瞪一下,低下头宠溺的对着某女说,“醒了?” 旁边的凯文眼神示意了下,不知是被开车惊险吓着的还是被后面那人眼神吓着的司机赶忙打开车门,走到前面将突然出现在马路上的一身褴褛衣着的乞丐拉开,怒斥道,“走开走开。” 凯文对后面的主子低头解释道,“是个乞丐,突然出现在马路上。” 方寒诺也没应他,只是低头帮着刚刚醒来睡眼朦胧的末轻言整理着褶皱的衣服,末轻言这会还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朦胧的视线刚好落在窗外。 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头发因为好久没有清理,已经污垢的宁在一团,双手里拿着一个玩具球,憨憨的笑着,身上的衣服掉落的一块一块的,也没穿鞋子,就光着脚丫子,横穿着马路,来来往往的车辆,靠近他都猛然刹车,一时十字路口只听见车辆的喇叭声。 方寒诺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外面那人,嘴角讽刺的抬了下,“贫穷不仅是一个国家的悲剧,更是一个人凄惨的结局,但是之所以贫穷,却只有一个原因,四个字,好吃懒做。” 末轻言收回视线,微微抬起头看看他,皱着细眉,“就为了一个玩具皮球,跑到马路中间?” “人各有志,也各有所爱,”方寒诺将某女扳过身,抱在怀里紧了紧,浅浅啄了下她的唇,“就如我最爱你一样。” 末轻言听到这小脸顿时就垮了,她才不是他的玩具溜溜球,而前面的凯文,转过头去,对着车外的后视镜实在憋不住,才浅浅笑了笑。 这会也绿灯也亮了,车子就继续前进,刚行了一段某女就不安分的某男怀里动来动去,最后蹭靠着窗户往外瞅来瞅去,“停,对对,就停在这里。” 然后回过头对着某男说,“诺诺,言言就知道你最爱言言,你肯定不希望我被人到处说坏话,就在这下了,么么,赶紧回去。”亲了亲某男安慰着,然后不等某男回答,就赶紧拉车门,下车,关车门,然后两手趴在玻璃上,对里面人做了个拜拜动作。 某男看到贴在窗户的魔女,脸再次黑了黑,他是那么见不得人么,有谁敢说他坏话,找死。 不,怕是阎王都不给接收,随即将叠起腿放下,滑下车窗,一脸不乐意的对着外面叫了声,“言言?” “呜呜,你又欺负我?” 某男很无语,将点心篮子递给她,“嗯?” 末轻言接过篮子,表情马上又眉笑颜开,“哎呀,中午很长时间了,我要赶紧回公司了,不然迟到了,可就不好了。”说完就大步往前走,背对这后面的车,挥了挥手。 等看不到前面的人影,方寒诺这才吩咐凯文,“回公司。” “是,主子。”凯文回了他,便转过头对着司机示意。 末轻言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前面台阶上的两人,一个大蝴蝶,一个河东狮吼,这会还在这,估计也是刚刚吃晚饭,两人一左一右的走着,末轻言心里想什么时候他们这么关系这么好了,呵。 不知道他们说着什么,说到尽兴处,河东狮吼很是甜蜜的想去挽大蝴蝶的胳膊,大蝴蝶正上台阶的脚顿了下,“很热啊,不要靠那么近。” 河东狮吼愣愣的将手拿开,很尴尬的愣在当场。 末轻言看到这,眉头讽刺的翘翘,真相啊。 结果河东狮吼正尴尬的看看四周又没人在场,没想到回头看到她,于是对着她这个出气筒吼了下,“看什么看,乡巴佬。”便蹬蹬的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跟上去了。 末轻言走到电梯房门口,看到电梯刚刚关闭,就准备耐心的等下一趟。 结果等自己站稳,刚关了的电梯门又打开,就听见里面熟悉的声音,“轻言师妹,赶紧进来哦。” 进去就看见,娃娃脸,正在被两位强悍女逼到电梯门口的角落,大蝴蝶此刻对着娃娃脸保持着谄媚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看到她进来,那眸子就马上含了毒向她射来,估计要是这真能发射,末轻言已经被毒死过N次了。 末轻言看到这样的情景,心里就能预想到刚才的情景,便拿起点心篮子,“师兄哦,这是别人送我的小点心,应该很好吃,你要不要拿一块?”说着拉开篮子上面的盖子,递给旁边的滕奚一块。 这时候的滕奚,就感觉天上的仙女对着他笑了笑,全身都散发这佛光,正在普度着他这个小菜鸟,只觉浑身麻木,脑子也麻木,“是,是,好吃,好吃。”没有拉开包装,就开始咬,然后说着这东西很好吃。 后面的大蝴蝶恶狠狠的看着末轻言的后背,看着那销售部主管滕奚傻呵呵的模样,心里更是气愤,刚刚叫了下滕奚师兄,结果半个字都不予她,结果这会对着那地摊货笑的这么开心。 电梯里面除了滕奚傻傻的笑声,也便没有其他嘈杂,只听到“叮”的声音五楼到了,末轻言淡淡的对电梯角的滕奚笑了笑,“我到了,师兄下次见。” 等末轻言走了之后,滕奚便恢复正常,大家都不说话,电梯里面的安静的诡异,大蝴蝶和河东狮吼在八楼下了之后,滕奚又开始拿出那点心傻兮兮的笑了笑。 刚到八楼,大蝴蝶气冲冲的就奔出电梯,走了一段猛磕了下自己的高跟鞋,光滑的地板发出呲呲的声响,也让后面跟着的河东狮吼没控制住不小心就撞了上去。 “你怎么走路的?我这一身衣服你能赔的起吗?” 说的河东狮吼一愣一愣的,“对不起,美美姐,我只是在想那滕主任肯定喜欢那个末轻言。” “哼,一个乡巴佬,这才来公司几天,就勾搭这个勾搭那个,我看那黄毛的外国人什么表哥啊,说不定就是情哥哥。” “美美姐,她不是策划部的么?” “嗯,我知道,还用你说,一起面试我看不见啊,”大蝴蝶两手互相搭着胳膊往前走,气冲冲的回头对身后的河东狮吼说道,然后看的她亮晶晶的眼神时候,这才低下声音,“策划部你有人?” “美美姐,我们这也是刚来,能认识谁啊?”说着就上去亲昵得拉大蝴蝶的胳膊,这时候大蝴蝶眼睛厌恶了下,倒是也没拒绝。 “但是听说这公司老板现在逃税漏税很多,这欧联啊,马上都快成为锦薄的旗下。我有个亲戚在锦薄,说他们这几天集团就打算裁员,你说如果末轻言那乡巴佬和米千千那暴发户,刚好能在这个节骨眼,做出一番动地,怕是‘欧联’保不住他们,那‘锦薄’更是容不下。” 大蝴蝶斜眼看了看她,挑了挑眼角的蓝色绒毛,讽刺的笑了笑,“那就交给你了,让他们做出惊天动地的事,”说完抽开自己的胳膊,“我还有事,你如果想好了招数再告诉我。” 看到前面的大蝴蝶消失在过道上,河东狮吼狠狠的看着那路面,恨不得看出个洞,人人都瞧不起她。 她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好的家庭背景,结果被这些人一直压迫她,就暗暗发誓,等着,总有一天她会在金字塔尖的位置,连大蝴蝶也不会放过。 正文 028 好复杂的关系 末轻言刚进办公室,就对着那他们那位置,呵呵的笑了笑,抬起篮子摇了摇,“千千,大洋大姐,好吃的来喽?” 与周公正在约会的苏大洋,听到这句吵醒她美梦的话,就懊恼的转过身,准备问候下某人。 而米千千正鼓着眼珠子瞪着某人,结果等两人同时看到进来人手上的篮子时。 “给我。”苏大洋的声音。 “给我。”米千千的声音。 然后就开始瓜分,等两人的嘴里都塞满满的,才对着座位上的末轻言说道。 “算你还识相。”苏大洋的的声音。 “言言,你人真好。”米千千的的声音。 “嗯,这是我表哥给的,说是犒劳你们。”末轻言说的是有理有据,看他们顾不上自己,便转过凳子,对着电脑,开机,准备工作,上午主管悠悠可是交代了很多,这会才进行了一半,晚上加班是不可能的,只有抓紧下午时间。 “是阿波罗,我心中完美的阿波罗,不对,要是没有那恐惧症就更完美了。”苏大洋的的声音。 “是男版维纳斯,太男人了,如果没有那讨厌的绝症,就更男人了。”米千千的的声音。 末轻言听到这,心里笑了笑,凯文你就辛苦下,为主子分忧解难可是你的分内之事哦。然后大言不惭的说,“表哥那病越来越严重了,上次被你们两那个那个,”对着前面两位翘翘眉,示示意,“之后更是对陌生人害怕。” “都怪我,不应该围着美男转。”苏大洋的的声音。 “都怪我,不应该趴在美男身上摸。”米千千的的声音。 开了电脑,才想起业务部滕奚说要下午加他,便打开MSN,“也不怪你们了,表哥也说你们也很有趣的,他病好了也找你们玩,”末轻言回答的很淡定,但还是转开话题,避免这两位刨根问底,“你们两的MSN是多少,我加下。” “嗯,言言这是哪里的点心,怎么这么好吃?”苏大洋嘴里塞了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靠在末轻言旁边的格挡上,给她输入自己的MSN账号,加好友,在回过头,“米大虫,来,你的MSN号码。” “哦,那个,这个,”末轻言听到这,说出“味轩”那可是要找死,自己这么平凡的人,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竟然能吃的起那么高贵的菜,“这是我表哥的表哥的堂弟的姐姐的弟弟的堂哥的表弟买的,我表哥不喜欢甜食,就送给我了。”然后心里划了句,这关系算下来其实就是凯文自己了。 “哦,好庞大的家族,我佩服你。”苏大洋的声音。 “嗯,好复杂的关系,我崇拜你。”米千千的声音。 没几分钟,篮子里面的点心就被这两位吃货消灭的一干二净,苏大洋捂着肚子,嗝,路过末轻言的位置,然后才坐下。 而米千千扶着腰,嗝,爬回自己位置,回头对末轻言做个又感谢又暧昧的眼神,弄得末轻言只觉全身打颤。 方寒诺等末轻言进了公司,便吩咐凯文回公司,车子一路前行到经济开发区。 这会已经开过龙桥,稳稳的停在公司门口,凯文下了车,拉开后门,等自家主子出来,却看见他有些无力的靠在后座软和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利奥下午就到,你去安排下,还有切记,不要让法国那四位知道,紫泉那边也照应的说下。” 凯文听到顿时心惊了下,“难道夫人?”话落在此处,看到自家主子已经走出车子,向公司走去,自己也没多说,就赶紧跟上。 而那边的税务局局长廖征,这会刚下车回到了税务局,路过接待处的时候,狠狠往里面瞪了下,将那些人看的心惊胆战,这才继续上楼去。 等到办公室,想起城北开发商尤浩的吩咐,找机会去稽查“锦薄”的账款,这“锦薄”也不是说查就能查的,当年政府对“锦薄”有太多的优惠政策,这会要查,真的好好找个理由。 想了想,便拿起电话,“将最近这三年入职的新员工,人事相关资料拿上来。” 他心里是这么盘算的,这“锦薄”不是一般的小公司,假如真的没查出问题,他们这次去,少不了相关部门的一顿处分,所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次调查就必须找出问题。 去年的账款没有,查查前年的,前年的没有,再往前推,这陈年旧账多了去了,找不出大问题,小问题小漏洞总会存在的,但是只要有问题,不管是大的还是小的,到了他这,纵火有办法将它宣传成大问题。 但是一般组建稽查队伍,都是挑选局里面经验丰富或者是专业人手,这些人往往都是些老古董,顽固不化,或者说假正直,金钱也收买不了,等到了锦薄查来查去都没问题,那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笑话么,估计那时候税务局局长的身份都要让贤了。 前后衡量了下,廖征决定还是调出最近几年的新入职员工,毕竟是那些新人都是刚来,心理都抱有一番热血,希望能做出点成绩,做起事来,肯定会认真几许,在这些人中总会找出专业高手,但是处事菜鸟的“人才”,稍微煽动下,再加上有些短处加以利用,到时候不怕这些人不听使唤。 廖征正坐在位置上等人事送资料进来,片刻之后就听到敲门声,说了声,“进来。” 结果进来的是这次负责“欧联”案子的稽查组小组长,他刚进门迈了两步就停在那,抬头看了下他又低下,“廖局长,目前为止,查到‘欧联’账款总计一万三千四百的漏洞,其余的目前还没有发现,不过我们正在全力稽查。”小组长卑躬的站在那,就开始汇报。 “嗯,还少了?你说是你脑子有问题还是欧联董事长苏明昌脑子有问题,人家闲的没事做,说自己贪污那么多钱,等着被抓啊。”廖征听到这将手上的资料夹狠狠摔在桌子上,砰的一下,惊的本来就站的距离很远的人,再小倒退一步。 “现在苏明昌只是拘留查看,这可是要马上立案了,你给我说没查到?你是打算在检察院说自己徇私枉法,替苏明昌坐几年牢房?”廖征脸上的肉,被气的抖了抖,指着门口,让那人赶紧出去,“干什么吃的,赶紧去,还愣在这干嘛?” 等看到那人出去拉了门,廖征坐下来心里讽刺着,这些财务账目是当时他们一起做的,想当初,他可是为了欧联,专门派人请了几位民间高手,税务局这些废物能查出什么,不然,那苏明昌也是早八百年进了牢子。 现在苏明昌自己都来自首了,先不说这事搞大了难免会牵扯到他和尤浩那边,正打算找个替罪羊,结果他这可是雪中送炭,正赶上,肯定不能放过。 再说,按照现在国家的法律,这漏税的金额还有一到五倍的罚金,国家不想要他的口袋可是空空如也,能装得下的。 要是欧联这案子如此破了,不仅为他的政绩上添一道光彩,这腰包里,也顺便鼓了鼓,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题外话------ 每周六福利,等会会端上来“二更”。 正文 029 何诗的计划 夏天,人一般都容易犯困。 尤其现在,刚刚初夏,但是太阳已经很毒辣的挂在天空,将周围的空气蒸发的所剩无几。 不仅是因为空气中闷闷的感觉,更重要的是,现在周四,都在期待明天的周末,人在一周的精神力几乎已经匮乏殆尽,这会到了下午人人基本都是迷迷糊糊,昏昏欲睡,每个员工,不是你瘫在座位上,就是她懒趴在办公桌上,看看那些就算坐的笔直的员工,其实脑袋里面也差不多是一团浆糊。 时间过的真是煎熬,就像将大家放在热水里面烹煮一样,痛苦难耐。 米千千挪了两下屁股,捏捏自己的腰,这才斜眼看到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再专门伸了个懒腰,顺便站起来,“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大洋大姐,难道是我米虫做多了,怎么上班才刚刚一周,屁股坐的好痛,全身就像散架一样?”左右晃动着自己的脖子,米千千走到苏大洋那里趴在格挡上,可怜巴巴的问那正忙苏大洋。 “嗯,这米虫到米千千还是需要一定时间,不过你不要灰心。现在感觉还是好的,慢慢你就习惯了,然后每天早上起来重组一下,晚上再拆分一下,第二天继续重组拆分这样依次论推下去。”苏大洋对着电脑没有分神,继续手上的动作,盯着电脑编辑着方案,只是木木的回她几句。 米千千听到这,脸色恐惧了下,双手抱在一起,好像真的要将她肢解一样,吓的盯着苏大洋,然后一步一步后退,挪回自己座位上猛的一转身,低头看桌面。 末轻言也没顾及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只是自己忙着自己的,将今天主管悠悠交代的项目总结整理好之后,全部压缩打包给悠悠,然后点击发送。等看到已经成功发送提示,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看时间,准备下班,关机。 末轻言这才回头看看米千千,看到她惊吓的模样,更是火上浇油,“千千,不用担心,如果你担心你重组不到现在的完美身形,需要找个帮上手,”转过座椅,手指顺着她的头一直滑到脚下,然后在转过回来,边说便收拾自己的东西,一手提着包包,站在旁边看着凳子上坐着的米千千,居高临下的说,“我乐意之极,随叫随到,包拆包装。” 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米千千回她了大大的笑,“就知道言言人好。” “下班了?大米虫好了没,言言等我们一会,一起走。”苏大洋听到已经旁边人收拾东西,已经下班了,忙从格挡里露出头,喊住末轻言。 “那个我表哥?”末轻言提了提包包,象征的翘翘眉,给他们示意。 “对哦,那你赶紧去吧。” “呜呜,可怜的表哥。言言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表哥。”米千千抬头仰望的末轻言,拉着她的胳膊,拜托道。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哦。”末轻言面上做着苦恼的表情,心里却带了点心虚,得想个法子了。 背后隐隐约约听到苏大洋和米千千的叹息声: “这么个极品,我手里好不容易有个极品种子,就这样被小小的病魔给糟蹋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对象。” “是啊,我是一眼就看中了,要是拿回家摆在客厅,我老爸老妈肯定都会夸。” 末轻言和他们匆匆到了别,就去电梯房准备坐电梯下楼,因为刚刚才到下班点,她自己也是踩着点出来,这会电梯里还没人,正闲置的,就她一个人。 进去之后,末轻言对着那几乎反光的电梯内壁照了照,看着映出模糊的人影,指了指人影的嘴角,然后自己嘴唇勾了个弧度,笑着对那人影说,“做个平凡人,挺不容易的,真的还挺难的。” 没两分钟电梯“叮”的一声,就到了一楼。 出了电梯,末轻言也没耽搁,提步就往外走。等她穿过了一楼大厅,打卡划开自动门,走到外面,刚刚下一个台阶的时候,感觉到后面阴嗖嗖的毒辣眼神盯着自己,背后火燎火燎的,那眼神恨不得盯出个洞,下楼的步伐就顿在半空。 末轻言突然感觉到一个阴风靠近自己,就反射性的猛一下转头冰冷的看向身后。 河东狮吼伸出去的手还挂在半空,被末轻言一个突然狠戾的眼神,吓的愣在当场,忘了自己要干嘛。 末轻言看到是她,眨了下眼睛,盖住眼底的锋芒,这才掩下讽刺的笑半转过身,然后无害的问道那傻愣愣的河东狮吼,“哎呀,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你认识的谁,想上来亲昵挽起我的胳膊呢?” “哦,对,我以为你是那谁呢,呵呵,结果不是。刚才就是想挽你的胳膊,没想到是我认错人了。那次面试的时候我们见过的,只是看你和米千千关系挺好的,不过我是何诗,也是欧联的新员工。呵呵,我和她是高中到大学的同学。”说着就伸出手,开始向她表示友好,“你长得很好看,叫什么名字?” 末轻言垂下眼睑看了下她伸过来的手,手掌不大不小,还带着肉呼呼的感觉,却将自己十个指甲上染成了紫色,也不知道擦了多少粉,反正手上的煞白煞白的,真像刚出门僵尸的手,这样伸过来,都能闻到一股劣质化妆品化学药剂的味道。 “哦,是你啊,对于欺负过我一次的人,我可是记忆深刻。这仇呢,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再说我有严重洁癖,怕你这太多细菌。”末轻言看了看她的手,给她示意了下,然后嫌恶的撇开视线,“我是个好人,就好心奉劝你一句,这古语说的很好啊,人呢,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可要小心了。”说完,也不想看她的任何反应,就向下走去,下了台阶,到马路上伸手拦了辆出租车,便坐进去了,片刻就消失了。 而这时候还在台阶上的河东狮吼才反应过来,对着阶梯下面已经坐进车子的末轻言就开始吼道,“死乡巴佬,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我,”然后狠狠的跺了跺脚,穿着十公分的高跟的凉鞋子不小心扭了一下,踉跄的掉下一个台阶,慌忙稳住脚。 何诗看着那已经不见的人影,低头动了动红红的脚腕,身后下班的人开始多起来,看到自己的窘样,就怕被人看见笑话,就转头带着微笑看了看众人一眼,等回过头,气愤的将手指握成拳头,心里看着那对面马路的车来车往,冷哼一声,“哼,没几天了,现在就要你得瑟下,看过几天你还怎么笑。” ------题外话------ 求收藏。 正文 030 利奥到来 末轻言坐出租,刚过了南门,就找地方下了车。 然后左看右看,便看见前面几米不远处,凯文候在车旁,正对着她,弯腰问候,“夫人。”然后拉开后车门,等她坐进去。 “呵呵,你们真的在?”末轻言刚坐进去就搂住某男脖子,狠狠在某男脸上亲了一口,“诺诺,我们心有灵犀不点都通,我就猜你们在这,没想到真的耶。” “嗯,心有灵犀。”某男无奈的笑了下,算作回答她了,将她往身上揽了揽,坐好。 中午给她说下班会来接她,下午又打电话说了会在这里等她,这会候在这已经半个小时了,结果呢,某女还不分主次的说心有灵犀,某男顿时一阵好笑,宝贝言言对离家出走这心虚,到这时候,她还没过去呢。 本来也是直直的一条马路,除过几十个红绿灯,等到了未央路的清幽园,下了车保姆已经将晚饭准备妥当,这会正等他们回来,听到外面远远的车声,就有规矩的去开门候着。 “先生,太太回来了,”保姆站在一旁,弯腰问候了下,“晚饭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先生和太太用餐。” 方寒诺淡淡回了个嗯,就拉着某女进了主厅,简单洗漱了下,便出来坐到饭桌旁。 “都是你喜欢的,提前让凯文吩咐了,”方寒诺夹了块鱼块,放到某女碗里,“他们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这味道虽然不及我的十分之一,但是还是能入得了口。” 某女听到这,塞进嘴里的饭,卡在嗓门,顿了下,才细细咬碎,米饭才滑到胃里。 等咽下去这口,便转头对着某男盯了一会,直到他示意问怎么了,才对某男说,“诺诺,你这二十三年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说完,马上转头继续奋斗。 “恩恩,这个好吃,和乡下萨玛阿姨差不多,都是很有中国风的,”顺手将桌面上的几样菜,都给某男碗里夹了些,“虽然不急诺诺大师的,但是呢,这是言言亲自给你夹过去的,就必须吃掉,嗯?” 某男看到碗里面凸出来的一大块,嘴角抽了抽,抬头看看旁边正吃的欢快的某女,这才皱眉将那些一下一下,优雅的放进嘴里轻轻咀嚼。 某女感觉那放在她身上的眼神移开,狡诈的笑了笑,她可不说那是故意的。这些虽然是她喜欢吃的,似乎却是某男不喜欢吃的,谁让他总是欺负自己呢。 末轻言偷偷低下头,对着旁边站着伺候的保姆笑了笑,保姆顿时飘飘然,自己做的饭太太吃的甚是喜欢,更是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服侍,明天再换个花样给太太尝尝新鲜。 “嗯,好饱。中国菜,真是好吃,”末轻言放下筷子的时候,某男已经早早吃完,坐在那里温柔的看着她。 不管是睡着时候嘟嘟嘴的可爱模样,还是吃饭时候的全是美味好饿好饿的俏皮动作,还是对着他撒娇的小女人姿态,在方寒诺的心里,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景。 末轻言也盯着他看了一会,揉揉眼睛,某男伸过手,点点她的鼻尖,“晚上又吃多了,小心成小猪猪。去清幽河上散会步。” 说完给她擦擦嘴,擦擦手,才拉起来向外走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尤其这寂静的清幽园。 外面已经打起路灯,星星盏盏的,有那些小小的虫蛾绕在灯管附近飞来飞去。 清幽河的水静静的流淌着,偶尔夹杂着几声蛙叫,空气中弥漫着莲花的清幽香味。走在清幽河边石子铺成的小道上,两人手牵着手,走走笑笑,在寂静中的黑暗,绘成了一幅静美的油画。 “诺诺,你怎么会那么喜欢莲花呢?”某女放开他的手,站住脚步,看看清幽河里点缀的几处莲花,青青的花苞,现在还没有开放,却给整个空气渲染了莲子的香,回过头不解问他,如果没有理由,不然怎么只要有他的地方都会种植着典雅的莲花。 “好像言言三岁的时候说过。”方寒诺也跟着她站定,身子刚好掩在黑暗里,两手插在裤兜,笔直的黑色西装裤包裹着他修长的腿。 站在她对面,微微弯着腰,看着某女两个眼神亮晶晶的看着自己等着答案,两只眼睛一眨一眨,那睫毛长长的在脸上投下一片暗影,方寒诺便在黑暗里,嘴角邪恶的勾了下,“只是我也不记得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末轻言明显感觉他在忽悠自己,就双手敲打了几下她的胸膛,被某男拉近怀里,结果她使劲挣扎几下,蹦出几步远。 带着清脆的笑,末轻言就向前面奔去,“哈哈,诺诺坏坏。” 等到玩累了,胃里的食也消化的差不多了,某女就开始迷糊,拉着某男的手,依在某男身上向前走。 “宝贝言言?”某男拉着她的右手,换成左手,右手从她的腰后紧紧搂着,“言言?” 没听到回答,某男宠溺温柔的脸色带着几分无奈,将某女打横抱起,看到她可爱的睡颜,偶尔像是梦到好吃的东西,小小嘴巴还会咀嚼两下,方寒诺柔情的抱着她,看了片刻,轻轻的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好好睡一觉。” 回到别墅的时候,凯文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旁边还有一个男子,一头如黑的短发,打理的很精神,身上穿着白色的医生服饰,手里拿着医药箱,看到来人,低头恭敬的叫了声,“主子。” 方寒诺抬起头,幽深的眼神看不到底,脸色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以往的冰冷,也没有在夫人面前的温情,只是带了几许复杂的神色,“她刚刚吃了安神药,上二楼吧。” 方寒诺说完,也不想去看前面两位复杂的神色,就提步向里走去,抱着末轻言直接上了二楼,轻轻的放在床上,拉过被子,轻轻给她盖上,吻吻她的额头。 房间很黑,很安静,坐在床边,只听得到外面清幽河涓涓的水流声和床上人儿轻轻的呼吸声。方寒诺对着那熟悉的睡颜温柔的看了半晌,大概十分钟过去了,才拉开床头灯,淡淡的说了句,“进来。” 门外一直候着的凯撒御用医生利奥,听到这句压抑的吩咐,才推开门,看到那睡的正香的当家主母,神色也凝重了下,抬头望向主子,再次询问,“主子,要不?” 话还没落下,就被打断,“没有下次,”方寒诺冷冷的回了他一句,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清幽河,在点点星光下反射出模糊的水流样子,“继续。” 说完便拉开阳台门,跨出去,转身看了下床上熟睡的人儿,缓缓的关上了门。 一个关上的玻璃门,也开启了地狱的的门。 方寒诺此刻的心,就如镰刀一丝丝一缕缕将它撕开。 痛。 里面那人儿的一分痛感在他这里增加到几十倍,几百倍。 还有恨。 恨那个当年,如果不是自己的错误,言言如今怎么会有这样的折磨。 恨现在的自己,如此强大,找遍千山万水,却寻不到一个方法。 还有无奈, 对末轻言的无奈 无奈那个梦魇之谜, 无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拿出旁边的香烟点上,深深一口吸进去,香烟带着浓厚尼古丁的苦味,入了肺腔,整个身体被刺激的有点痉挛。 这会心身无力的将全身体重依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斜这眼看楼下水流,击打着石头,看那青蛙还是一如既往的哇哇叫。 手紧握着栏杆,听到里间发出的声响,不自觉用力的紧了紧,手指惨入掌心里,磨出的血因着重力,顺着栏杆,一滴一滴的落落在阳台上,在静静的夜空,敲打出一首地狱的鸣歌。 起风了,风,带着几片落叶,在阳台上上回转了几个圈,又随着风飘出去。 阳台上的风铃,也被也风带着铃、叮作响。 初夏,本来凉爽的夜风,此刻,却如腊月的寒冰冷霜,刺入骨。 ------题外话------ 求收藏。 正文 031 梦魇 看到自家主子揪心的去了阳台,利奥站定愣了几十秒,想起上一次夫人的反应,一片茫然愣愣的发了会呆。这才走动,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输入密码,打开医药箱。 映入眼前的东西看起来就是最基本的急救必备工具,但是这些却比医院见到的功能多了去了。 利奥翻开大脑影像屏幕,拿出连接的刺激压力卡带,卡在末轻言的手腕上,对着屏幕设定了五分钟。 将刺激压力设定好,看了看床上的人儿,只要夫人扛过这五分钟,那以后可是很有希望恢复正常了。 这大脑影像测试仪,就是将大脑呈现的影像对应的显示在这屏幕上。一般人大脑都随时随地显示某些画面,即使晚上睡着了,也会显示某些梦境。但是如果要患者在大脑呈现已经发生的某些情景,还需要用催眠术引导对方回忆起来。 假如有些画面,病人是难以回想起来,或者已经忘记,就会使用压力刺激大脑,直至回忆起这些情景。 刺激压力分为一百珠,普通人能承受的,到二三十珠的压力,都会将发生的事情想起来,那些老年痴呆和那些大脑已经萎缩的,要达到四五十珠的压力,也会将画面呈现出来。 出过车祸,或者其他原因导致大脑已经损伤的,或者大脑神经已经备受压迫堵塞,想起来的几率就很少,这压力就要达到六七十珠。 但是也有些特殊例子,就是经过特别训练,专业培训的人,比如他们凯撒组织里的人,即使到八九十珠,敌人想要偷窥出某些影像,也是非常困难的。 九十到一百珠之间,目前还没有存在,利奥之前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只要达到九十珠,它们已经被刺激的口吐白沫,大脑出血而亡,更别提人类。 利奥将压力先设置在十个珠子上,对着床上安静睡着的末轻言轻轻的唤了下,“夫人?夫人?” 看到她安静的睡着,在淡淡黄色的床头灯映照下,一片祥和,听到浅浅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 利奥将压力慢慢的滑动,看到她没有任何异常,这才开始引导她进去他所说的场景。 “现在是2002年,法国里昂这时候正是春天,刚刚过了中国的农历新年。夫人您刚满十岁,”利奥说道这,观察床上夫人还是安静的睡着,看到屏幕上还是黑兮兮的一片,没有任何显示,便将手中压力再调大个五个珠子。 “三月三号这一天,正是周末,天气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您和主子约定好了,要去马赛伊夫岛参观基督山伯爵囚禁的地方。”利奥边说便看屏幕,这时候屏幕上呲呲的模糊显示出法国里昂华兰居的别墅。 “却不想,主子被尼克教授叫住。尼克教授,不知夫人您还记得吗,您说他就像圣诞爷爷,长长的白胡子,如果在平安夜那晚穿上圣诞老人的衣服,肯定会有人给他要圣诞礼物。”利奥顿在这,看到屏幕上还是一成不变华兰居的别墅,就滚了滚压力珠子加大几分压力。 “尼克教授马上就要回美国,希望能最后指导下主子的军事论文,周末也就被这耽搁了。”利奥看到屏幕上开始有十三岁主子清晰的模样,继续引导末轻言进入回忆场景。 “时间改到了中午,主子还答应您,要在伊夫岛过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华兰居。您早上就先去了辛妮山庄,和辛妮小姐一起吃了早饭,你们在一起谈天说地,”这时候屏幕上可以清楚的显示出辛妮山庄的样子。 “您是十一点半离开了辛妮山庄,主子约您下午一点在圣让首席大教堂那见面。利奥猜想,这时候您离开辛妮山庄就去了教堂。” 这时候的屏幕呲呲的响,上面的影像开始隐隐约约,利奥便加大了压力珠,“主子在当天十二点的时候还和您通了电话,这时候您已经在去教堂的路上,差不多十分钟就到了。” 床上的末轻言开始不安,眼皮下的眼珠左右的跳动,呼吸明显开始急促,利奥看了下时间,三分零五秒,压力六十珠,手下也动作着加大了压力珠。 “夫人,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屏幕上猛烈的呲呲响,大片的荧幕雪花,利奥在加大五个压力珠,“夫人,当时您是否已经到了教堂门口?” 末轻言这时候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当听到那句,“到了教堂之后是不是看到什么?”,屏幕刺啦的声音更大,然后她头开始不安分的摇晃。 “夫人是不是发现什么?然后才离开教堂?” 利奥在将压力珠加了半码,“夫人,您是否跟踪着什么人?” 然后屏幕上隐约的出现了一处草坪,看不清楚,又刺啦的一声满目的雪花,“夫人,您还记得离开教堂,还去过什么地方?” 末轻言此刻,手紧紧的抱着头,蜷在一起,难受的动来动去,长发被她揉在一起,甚至有几缕都已经被她用力的抓掉落下来。 利奥急忙回头撇了撇阳台外,再转身看着压力珠,手指按着珠子,看到此刻的夫人,再狠心将压力加大到八十五。 “夫人您失踪的那一周是不是一直待在这个这里?” 末轻言难受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痛苦的嘴里喊出啊啊的声音,嘴唇被她折磨的咬破了皮。一直抱着头,在床上痛苦的煎熬,猛的一下拉扯了手上的卡带,将桌上的屏幕扯落在半空。 屏幕因为重力紧紧的拽着卡带,将末轻言细嫩的手臂拉出一片红印,此刻的她已经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头,手里指缝间拽落的头发,脸上都是汗水与泪水。 “主子?”正准备将测试仪卡带拿下,利奥便看见自家主子已经进了门,将床上那人抱在怀里,满目的懊恼与气愤,使劲的拉开扣在末轻言手腕上的卡带,使得她本来就一片红印的手腕划出了血印,点点血珠惨了出来。 方寒诺坐在床上,眼眶里甚至都能看到荧光的泪,紧紧的将末轻言抱在怀里,嘴里一直对着进入梦魇的人说着,“言言对不起,对不起。” 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逼迫那进入梦魇的人回复正常,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将末轻言抓着头发的手,使劲的掰开。方寒诺此刻的心,比适才更痛,看到她折磨自己,那番无力的感觉席卷着全身。 利奥赶紧给夫人打了镇定剂,收拾了医药箱,便退出来。 在门口顿了下,回头看到床上那位主子,抱着夫人像哄小孩子一样,轻轻的一下一下拍着夫人的背,片刻之后,在怀里痉挛的人儿才慢慢的放松,随着药剂,也安静了下来。 方寒诺这才将她在床上放好,去卫生间拿了热毛巾,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头发,满额的汗珠,轻轻擦拭着那娇嫩的脸,睡着的她,眼角还含着泪珠,胸前的大片衣服已经被惨湿。 头上几缕头发被她拽落,紧紧抓在手中,头皮上甚至还能看到因为疼痛,片片的指甲抠出来的血印,手臂上卡带的地方已经惨出了血。 退下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给手腕上头上脸上抹了药,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方寒诺的心里自责的更甚,他不应该拿她做测试,十来前,本来已经忘却的事,却要让她想起,就是因为新婚之夜她对他突然惊悚的恐惧感,他想找到理由。 坐在床边,看着她在药力的作用下安然睡去。 没有以往睡着时候,偶尔的瘪瘪嘴唇的可爱模样,此刻只是紧紧蹙着眉头的不安。 没有以往时不时会低喃“坏坏诺诺”的美梦,此刻她虽然安静的睡着,却时不时打一个寒颤,睡着了潜意识里也是害怕。 方寒诺将被角掩了掩,低头吻吻她的眉心,嘴角,轻轻揉着她紧蹙的眉心,看着她慢慢放松下来,这才站起,转身拉开门走出去。 正文 032 昨晚被鬼压了 外面大厅凯文和利奥正候在那里,安静的夜晚,安静的客厅,墙壁上挂着的古钟,刚好当当当响了十下。 两人只是安静的站在那,虽然内心都很不安,但是都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都看着二楼,盯着那楼梯,直到看到自家主子踩着木质的楼梯,哐哐一声一声的下楼响声。 几乎同时问道,“夫人还好吗?” “刚刚睡下。”方寒诺提步就走向书房,身后这两位也紧忙一前一后的跟上。 “怎么样?”方寒诺进了书房,刚坐在沉厚的沙发上,就问刚进门的人。 凯文也侧过头,扶了扶镜框,看向旁边的利奥。 “主子,”利奥说着将医药箱放在书桌上,“主子,夫人这,不容乐观。” “这次多长时间?”方寒诺周身的空气都降了下来,桌下的手狠握在一起,如果要他查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定会让那些人挫骨扬灰,永世不得安宁。 “主子,上次一分钟四十五秒,这次三分钟五十六秒,”利奥说着,将大脑测试仪器摆在桌面上屏幕正对着方寒诺,“压力已经八十五珠。” “八十五?”凯文惊呼起来,这样的压力,夫人能受的了么,抬头看看坐在沙发上的主子。 说完就看见前面厚实的紫檀木书桌,硬是被自家主子生生将一角掰下来,掉在地方滚了两下,才静下来,手里的血顺着手肘,滴落在地上。 凯文赶紧递上毛巾,利奥拿出纱布准备包扎。 “不用。”方寒诺握着拳,冷冷的回道。 凯文尽快的收拾了下桌面和地上,等回到书房,利奥已经调出来显示影像。 “主子,按照夫人刚才的回忆,在当天正午十二点多的时候,夫人已经到达教堂,这是教堂的图片。只是后来发现了什么,然后离开。”利奥边说边指着显示屏幕上教堂的图片。 “发现什么?”方寒诺结果利奥递过来的纱布,轻轻擦拭了下手上的血迹,看到影像上的圣让首席大教堂,还是一如既往的神圣。 “主子,这是最后出现的,是个草坪,但是看不出是哪里的。”利奥将视频停在这里,指着图片上歪歪斜斜的草坪说道。 “草坪?”方寒诺听到这瞳孔变大,眯了下眼睛,直直的盯着屏幕,眼中的寒光几乎让屏幕结了霜。 在回忆过程中出现这个草坪,这肯定是那一周失踪的宝贝言言被囚禁的地方,或者说经过的地方,这是个很大的突破口。 “凯文,将这草坪发到凯撒组织欧洲整个信息网,只要和草坪有关的地方,人物,事情,不管是什么,都给我纠出来。”方寒诺微怒的将声音压的很低,沉重压抑的命令,在书房里回荡。 听到这的利奥,惊了下,抬头看看自家主子,也没说话。 而凯文跟着方寒诺已经几十年,却从未见到他让一件事情逃离自己掌控,每次都能做到云淡风轻,这次夫人的事。 只是他们十年前那时候忽略了,夫人一年的自闭与失忆,等到以后恢复了生气,大家都以为事情过去了。 毕竟也是大家心里的一个伤疤,也没有人再次提起。后来也未见夫人想起过,以为是夫人闭口不想谈,他人更是不会问起。 却不知,被迫的忘记了,但是潜意识里,却成了梦魇。这样悠悠转转几乎十年过去了,都相安无事,直至半年前,那个雪夜。 “是,主子,我马上安排下去。” “都下去吧。”方寒诺吩咐了下,看到他们都出了门,揉揉紧蹙的眉心,靠在背椅上,对着关着的门发愣。 听到外面开始下雨了,没几分钟,雨点就开始猛烈的击打着窗户,整个清幽园,都笼罩在上帝的哭泣之中缠缠绵绵。 此时此景,更让人容易伤怀。 第二天早上 雨已经停了。 阳光早早已经出来,将整个地上的水分都蒸发的差不多。 鸟儿也早在树枝上歌唱,清幽河的水还是涓涓流淌。 外面的丛林树木上,偶尔还有几串水滴,顺着树叶,低落在地上。 一副初夏,盎然的画卷。 末轻言已经醒了好一会了,只是愣愣的看着天花板,某男的手臂紧紧的缠在她的腰上,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他怀里。 因为此刻,她好累。 身体好像是大洋大姐说的那样,重组了一遍。难道昨天说的没在米千千身上应验,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呜呜,不要啊。 做了很久的思想动作,这才转动头,看向某男,他此刻仍紧闭这眼睛,长长的睫毛一跟跟弯弯的翘起来,某女看到这笑了笑,在他怀里动了动,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开始一根一根的数着睫毛。 继续往下看,某男脸上竟然有黑眼圈,末轻言就猜想昨晚是几点睡觉的,她好像也不清楚。因为在外面散步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后来的事早已没有了印象。 从被窝里面掏出胳膊,准备好好给自家亲亲老公揉揉疲惫的眼睛,结果刚伸出来,就被塞进被窝里。 “别动,”沙哑的男声想起,方寒诺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在被窝里面大掌裹住她的小手,“你现在不是很累吗,再睡会。” “咦,诺诺,你怎么知道我昨晚被鬼压床了?” “宝贝言言心里想什么,老公都知道。”方寒诺将她环着她细腰的手臂紧了紧,把她往怀里拉了拉。 “呜呜,怎么办,要不要弄个道士做做法?言言现在好难受。”末轻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往某男胸膛上抹,看到某男脸色黑了下,狡诈的笑了笑。 末轻言再次从被窝里面拿出手臂,准备淘气的揉揉他的鼻尖,结果就看到手腕上的一道红印。 方寒诺看到那红印,眼里闪过一丝懊恼。虽然昨晚抹了最好的药,一晚上几乎看不出什么伤痕,但是末轻言白嫩嫩的胳膊,这点红印还是比较显眼的。 “啊啊啊,”炸毛的就要从某男怀里做起,“诺诺,真的是鬼压床了。” 指着手腕上的印子,对着还在床上优哉游哉看她的某男说。 “呼,呼。”拉过末轻言的胳膊,轻轻的对着它爱惜的吹着,眼里一瞬的气恼趁着某女还未发现就恢复正常,但是被某女抬头抓了个正着,正按照自己的思路理解,肯定是个色鬼抓她。 “诺诺不要生气,肯定是个男色鬼,抓我,”夺回自己的胳膊,搂着某男的脖子,“恩恩,所以不抓你了。我不要谁看上你,就算女鬼,也不行。” “宝贝言言。”方寒诺轻喃了句,将某女紧紧抱在怀里,头抵在她的肩上,背过她,眼神里面有太多的痛,心里默念了句,“对不起,言言,既然想不起,那就不要想。” 然后一个猛起,将某女打横抱起,“去洗澡。” “啊,”然后勾住诺诺的脖子,“我自己去,洗完赶紧上班。” “嗯哼,现在好像都早上十一点了?”方寒诺看着怀里的某女,对她邪恶的笑了下,“都快下班了。” “都怪你,我上班的第一周,就迟到了。领导对我印象肯定很不好了,又会在背后说我末氏千金。” “竟然在A市坑蒙拐骗,宝贝言言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方寒诺抱着她转了个圈,向怀里某人眼神示意了下,他接的对不对。 某女抱着他的脖子挺了挺身子,邪恶的笑了下,“诺诺,你是我现在的监护人,你去。”然后从他怀里跳出来,蹦蹦哒哒没穿鞋子就进了洗浴室。 某男看到她的样子,笑了笑。 从昨晚十二点开始,这个欧联已经是锦薄旗下。 这锦薄总裁总裁夫人不去上班,看哪位敢说一声,“你迟到了!” 正文 033 宓宓 进了洗浴室,末轻言关了门,脸色就开始变的清冷。对着洗浴台的镜子看了再看,头皮上有些伤痕,再结合手腕上的红印,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 揉揉自己的头发,对着镜子鼓一口气,吐出来。还是想不起,难道真是鬼压床了,还是男鬼,更是个色鬼,肯定没她的诺诺好看,她才不要的。 叹了半天,这才开始洗漱,等她出了门,就看到某男正对着穿衣镜子整理衣服。 今天是休闲的一套,白色的休闲衫搭配灰黑暗的休闲裤,方寒诺看到她出来了,系袖口莲花纽的动作顿在那,低头看到她白花花脚丫子,可爱,粉嫩嫩的踩在地毯上,还时不时做做抓抓地面的动作。 某男看到这脸瞬间黑了,抬头看到某女正呵呵的对他笑,过去就将她抱起来,“以后在家也要穿鞋子。” 末轻言将两手搭在他的肩上,花痴的笑了笑,“就是比男鬼帅,”然后么么亲了一口,“牙膏还是莲子的味道,刷牙,弄得我好饿饿。” 某男瞬间无语,抱着她走到衣柜跟前,一手托着她,右手帮她选衣服,“换了衣服,今天不去上班,一会带你去个好地方。” 某女一听好地方,就蹦跶一下从他怀里跳出来,“呜呜,太对不起千千和大洋大姐了。说好周末一起去玩,我竟然撇下他们。” “千千和大洋是谁?”方寒诺拿过衣服递给她,看到她向洗浴间走去,紧接着就问道。 “呵呵,就是欧联的同事,凯文可喜欢她们了,”回头做了个鬼脸,关了门,“嗯,大洋大姐都结婚了,我打算将凯文介绍给千千,哇咔咔,男版有胳膊的维纳斯,配内心如东北爷们的小萝莉,想想这样JQ,果真赤裸裸啊。” 某男站在外面等她听到里面,霹雳啦啦的说话声,就替他的属下凯文担忧,但是转念想想,自己宝贝言言能做一次红娘,肯定乐呵的不行,凯文就先做个试验吧。 末轻言穿戴整齐出来,就看见自家亲亲老公在阳台上打电话,神色冰冷的吩咐了什么,才挂了电话,打开阳台门进来。 “诺诺有事忙吗?” “没有,如果这都解决不了,锦薄这总经理的位置怕是要换人了。” “哇,我就知道,锦薄是你的,多亏那时候没去面试锦薄。”末轻言气鼓鼓的对着某男说,眼里发出侥幸的光芒。 方寒诺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摩挲了两下,宠溺温柔的看着她,然后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言言,老公正打算告诉你。”顿在这,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 末轻言听到这小脸像打了霜的茄子,垮了,“最近一直在疯传,说欧联即将被收购,是不是?”一脸正色的问道,然后想到什么,表情瞬间转变的滑稽,“呜呜,那我还在自己家上班?” 某男笑了笑,算是回答她了,拉过她,“不是饿了吗,下来吃饭。” 两人到一楼的时候,保姆已经将早饭准备好,摆放在桌面上,在旁边候着,看到他们下来,恭敬的问候,“先生,太太早。” 早餐按照西方东方的习俗都准备了,寿司面包鸡蛋牛奶、还有包子瘦肉粥,某女没做思考,等坐下了,就夹了个小包子,小小咬了一口,瞬间客厅都散发出包子肉馅的香味,油而不腻,滑脆又带着嚼劲,唔唔的几口就将一个包子消灭。 而那边的方寒诺,看着她粉嫩的红唇,因为沾了星星点点的油,因为烫,刺激的粉唇更红嫩,一张一合的认真咀嚼,闪进方寒诺的眼,瞬间眼里就染了欲火,低头也尝了下,还好,等再次抬起头,已经恢复正常。 “慢点吃。” “唔唔,诺诺,要不请爹地和妈咪也来中国吧。”某女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这才抬头给某男建议,太好吃了,也要将爹地妈咪忽悠来,这样就不用回法国了。 “嗯。” 等到把她十跟手指头认真擦干净,放下餐巾,方寒诺这才抬头告诉她,一会有趣的地方,“带你去见下宓宓。” “那赶紧走吧。”末轻言拉起某男,想想郁轩的表情,心里就邪恶的笑了笑,“郁轩这小子,哼哼,要小心点了。” 外面凯文已经候在那,看到他们已经出来,弯腰恭敬的问候,“主子,夫人,车已经准备好。” 今天的宓宓一大早起来,就非常开心,反正她自己也不知道理由。正准备下楼吃饭的时候,就看到郁轩阴郁着脸,看到她下楼,很是气鼓鼓的对着她叹了口气。 “哥哥,怎么了?”宓宓跑过去,趴在桌子上大眼汪汪的看着桌旁的郁轩。 宓宓,姓宓,名宓,合起来叫宓宓。 她是郁轩九岁的时候,跟着方寒诺来中国,正好在A市路边捡的。后来带回法国,郁夫人没有女儿,看到如此可爱的小女孩甚是喜欢,就认了干女儿,一直带在身边,只是时不时就让郁轩拐走。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郁轩将早饭递给她,再起叹了口气。 “嗯,好消息哥哥怎么叹气呢。” “因为对我来说是个噩耗。” “对你来说是个噩耗,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宓宓嘴里继续进行着,不以为然。 然后郁轩,拉住她准备拿第二块面包的手,“哥哥对你好吗?” “好。” “妈咪很累是吧?” “嗯。” “爹地很忙,对吧?” “是。” “宓宓舍不得哥哥,对不对?” “嗯?”宓宓停到这,抬头看了看,做了一番思考,还是没有回答,只看到郁轩两眼开始冒出怒火,才回答,“对。” “那宓宓肯定不忍心回去劳累妈咪和爹地么?” “是啊。” “那宓宓还回法国吗?” “嗯,先不回去。”郁轩得到想要的答案,刚准备叹一口气,听到身后来人的声音,这几天的担心就飙升到顶峰。 “宓宓到时候可以和我一起回去,相信两位爹地和妈咪会很喜欢宓宓的,”没有任何响声,末轻言就直接进了客厅,看到郁轩正在一口一个理由套宓宓的话,觉得自己要不救宓宓于水火之中,就太对不起自己那一番热血了,“宓宓,你说对不对?” “啊哈,我就说今早喜鹊在叫,肯定有什么好事,”宓宓都顾不得将刚刚吃晚饭的嘴巴,就上去给来人一个熊抱抱,“言言姐姐,宓宓好想你。” “宓宓,言言姐姐也好想你,都怪郁轩,把你偷偷带到这里,都不告诉我们。”两人难舍难分的抱了一会,末轻言感觉某男强烈的目光盯在她身上,这会就吃醋了。然后正对郁轩挖苦道,“肯定是郁轩嫉妒我们之间的感情,才会把你拐走,言言姐姐都好久没看到你了。” 躺着也中枪的郁轩,将求救的眼神投递给方寒诺,结果人家只是眼巴巴的盯着自己的老婆看,根本没有接收到自己的信号,顿时四肢无力,“哪有,我只是怕宓宓太想家乡,才搬来A市的。” “我不想家乡,想言言姐姐,想爹地和妈咪,想Nini(宓宓养的狗狗)。”宓宓听到这马上给自己辩解。 听得这样的解释,末轻言开始发笑,翘翘眉对着郁轩示意,那好似再说,看看吧,还是我赢了。 “哈哈,那个,我本来打算带宓宓去见你们的,结果你们先来了。”郁轩自欺欺人的回答,不然要宓宓知道不让自己去见言言那丫头,肯定再会和自己闹。 方寒诺看到宓宓那丫头还是紧紧抱着某女,就将某女拉回他怀里,宓宓愣了愣,抬头看了看方寒诺,冷冷的眼神看着她,她害怕的向后退了退,退到郁轩身边,低下脑袋,喊了下,“哥。” 郁轩心疼的看了下,撇了撇方寒诺,你的女人欺负我,你欺负我女人。 方寒诺读懂他的意思,这才收了周身的寒气。低头看了看某女,还色迷迷的盯着那两人,顿时只觉得头顶乌鸦再飞。 “言言,你和宓宓先玩。郁轩,去书房。” 正文 034 例行公事 看到两个男的已经上了楼,末轻言和宓宓听到他们可以先去玩的话,同时心里乐了,眼神互相示意示意。 “宓宓,出去玩?” “好啊好啊。” 结果,已经到二楼的方寒诺回身对着楼下客厅,看到她们两个这会已经坐在沙发上,你拉着我,我拉着你,对着她们下了限制,“言言乖,一会还要回家。” 然后,楼下两位,同时垮了脸,都气鼓鼓的看向楼上。 郁轩的书房 很是古典,甚至都能看到最原始的笔墨纸砚,墙上挂着中国画,梅兰竹菊。 在窗台上,也有几盆兰花点缀着书房,使得整个书房瞬间古韵了很多。 不是因为他郁轩,是个文人骚客,而是宓宓。 看到方寒诺进门顿了下,郁轩就心里彷徨,急忙解释,“呵呵,这是宓宓弄的。” “知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能这么温文如玉,是个兰公子,估计郁夫人睡着了都会笑出了声。”方寒诺回头看了下他,翘翘眉头,给他解释。 郁轩心里苦不堪言,“不就是小时候不好好学习,成绩没你好吗,至于寒碜兄弟这么多年。” 方寒诺没有回他,只是走到窗边,看着那几盆兰花,直到郁轩担心他是否已经睡着,才说道,“昨晚,利奥来了。” “你又给言言那丫头?紫泉那小子不是告诉你了,他可是宝贝着言言,如果不是他那经历,估计这会言言都被抢走了,”郁轩脸色先沉了一下,然后嘿嘿笑了下,终于找到词语挖苦他,“我听末叔叔说了,紫泉那小子,没有一处死穴,如果不是只专心古董家什,怕这欧洲霸王,嘿嘿。” 方寒诺回头狠狠看了下他,郁轩自己赶忙笑笑摸摸眉头避开。 “说正事。”方寒诺坐在沙发椅上,对着前面靠在门框的人说道。 郁轩很是明白的将书房门关住,换了风轻云淡的表情,一脸正色的问,“出什么事了?” “这A市估计要变天了。这会税务局局长派人正在锦薄呢,说是例行公事,稽查近几年的账款。” “就那廖征?城北开发商尤浩的妹夫。怎么查到锦薄身上了?” “哦,他们还有这层关系?” “是啊,前几年可是炒的风风火火,那廖征休了原配妻子,娶了这尤浩的堂妹。那原配夫人还上法院闹腾了一阵子,后来也就销声匿迹了。不过现在传闻这廖征和这后来的上位者可是恩爱有加,秀来秀去。”郁轩说的带劲,还自己自足的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了一口。 “没想到你这方面消息挺灵通的,那A市秦家如何?” “A市道上的之前有人说,这秦家就是个厨子,结果没第二天就公开道了歉,之后再也找不出这人,”郁轩拿着茶杯,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A市都这么认为,秦家第一,刘家第二,这倪家吗,凑合着算个第三。” “倪家现在掌权人倪元,凯文已经查到,倪元与尤浩也是有很多勾结。你将A市的信息都整理下,一会交给我,和我一起去公司一趟,听听凯文调查如何。”说完便起身准备走出书房,拉开门,顿在那,转过头对郁轩说,“言言昨晚?最近还是让宓宓多来清幽园坐坐。” “嗯,知道。我看你还是多听听紫泉那小子说的,稍安勿躁,这事急不得。” 方寒诺出了书房,斜着看向一楼大厅,没看到有人,刚准备询问,就听到旁边卧室里嘻嘻的笑闹声。 走过去,轻轻的敲了门,听见里面说请进,进去就看到房间全部是粉色的,看了肯定是宓宓这丫头的卧房。 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墙壁上面画着中国的山水画,粉色的床上粉色的被褥。 还有这会两人正躺在床上看什么,脸色的笑容还继续挂着,看到他进来,也没在意。 方寒诺停住脚步,看着床上的人儿一会。 末轻言看着宓宓给她的相册,感觉到炽热的视线,抬起头碰到某男的眼神,趴在那抖了抖腿,“诺诺,快来看,宓宓的同学录。” 宓宓在一旁看了看末轻言,正准备抬头看诺诺姐夫,想起刚刚的压迫冷气,没敢抬起头。 “言言和宓丫头先在这里玩,我和郁轩去公司一趟。”方寒诺听到邀请他看什么同学录,就觉得无力,这会正好有事,让她们先一起玩会。 “嗯,去吧去吧。我和宓宓在一块。” 他们刚进公司门,就看见几人在大堂丝丝窃语,可能太过认真,他们几个马上进大堂,都没有停下来。 安东尼已经下来迎接,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觉得这些人就是赏自己耳光,一不做二不休就气冲冲的上去。 “你们几个,明天就不用来了。” 几人刚想哀嚎,看到他后面跟着的人,一楼大堂的温度瞬间降了几度,赶紧低头站在一旁,不敢耳语。 方寒诺也没停步,一直向前走。安东尼擦擦额头的汗,急忙跟上。 只是郁轩,这会正路过他们,前进的脚步顿住,抬起头看看他们,然后邪魅的笑了下,那笑容羡煞了他们的脸,“这锦薄呢,就算天王老子来查,也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就是你们这些蛀虫,怎么办呢,现在连蛀虫都做不成了。” 然后呦呵的一声,跟上前面的人。 只剩下一楼傻愣愣的几人,这裁员,明天才开始进行,今天就被他们装了大运。 方寒诺他们也没任何耽搁,直接坐电梯上三十三楼。 在电梯里面,安东尼看了看凯文,凯文眼神给他示意了下,安东尼这才开口说话。 “总裁,今早税务局廖局长来电话说,再过段时间上面要例行检查,他就先拿锦薄做个劳模示范,将近几年的财务账目都备份下,然后好对付检查,等这事过了,他会做东赔偿。” “主子,今早欧联董事长苏明昌已经送入检察院,说是证据已经确凿,就等日子定下来开始审判了。”凯文也火烧一把,说到这就听见电梯已经到了,便紧跟着出了门,低头向后面安东尼摇摇头,安东尼便停下来,回总经理办公室去了。 “将倪家的资料给郁轩一份。”方寒诺进了办公室,就坐在沙发上吩咐。 郁轩接过凯文递过来的资料,翘翘眉,瘪瘪嘴巴,就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这倪家难道也参与?” “嗯,这倪家只是一部好棋,真正下棋的却是这城北尤浩。”方寒诺翻开桌上的资料,认真看了下,签字,再换下一个,低着头回他。 等到五分钟,郁轩看完资料抬起头,正好看到方寒诺批阅完手里的文件,向他走来,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接过凯文泡的茶。 “西湖龙井,同是茶叶,却和安溪铁观音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外面天浮气躁,喝点西湖龙井却别有一番味道。”方寒诺低头浅浅品着茶,向郁轩示意。 “人家都是香烟红酒美人,不亦乐乎。你这比我家宓宓还甚,就喜欢中国茶叶,还要配最正宗的茶艺,”郁轩说着斜眼看了看旁边的凯文,“让人家凯文,被迫去学这繁琐的茶道,不应该啊不应该,不过真好喝,凯文再来一杯。” 凯文听到前半句,还感受到郁轩那夏日甘霖的关怀,等到那句再来一杯,这郁轩,比起主子,更是会压迫人,他可是听说这向南,没少抱怨。 “这A市倪家不打紧,最主要的秦家和刘家。尤浩是利用倪家做后台,这几年来,倪家在A市说不上为所欲为,但是做的那些事,可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秦家和刘家却似乎半点风声都没听到。”方寒诺简单的给郁轩做了个总结,放下茶杯,看看凯文。 “主子,郁少爷,”问候了两人,将手里的资料打开,凯文顺便扶了扶镜框,才打开自己手里的资料夹,给两位慢慢说道。 正文 035 苏彭萧的来访 凯文简单的叙述了倪家、尤浩、廖征的关系,正准备做最后的总结,就听到桌上的电话响起,看到自家主子皱了下眉,赶忙过去接起电话。 “总裁办公室。” “好,先将他带上来。”凯文放下电话,走进沙发,在旁边站定,“主子,是欧联苏明昌的小儿子苏彭萧,要求见您,在一楼正闹着呢。” “呵,这老子都坐牢了,来我们这闹,准备击鼓鸣冤?”郁轩呵呵了两下,换了换叠放着的腿,挑弄了看看沙发对面的人,“估计,在苏家眼里,你也是位包青天。” “我脸有那么黑吗?”方寒诺给自己无厘头的辩解了下,凯文和郁轩听到主子的冷笑话,同时愣住。 “咳咳。”郁轩被茶水呛住,一个猛咳漱。 “嗝。”凯文一个胀气,顶在咽喉,不自觉的打出嗝。 苏彭萧跟着助理,一路走一路叹息,父亲之前来过“锦薄”,看到这样的“锦薄”,怕也是一路的感慨。 辉煌。 神圣。 这是他对“锦薄”的评价。 今天来这里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之前父亲来找过安东尼,但是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父亲毫无办法,才走了一步险棋,替大哥自首,用他后半生换取大哥一辈子。 只是他们想,这样也能够保住欧联,虽说这次赔款巨额之后,欧联变的紧紧巴巴的,单还是能够小小的营业下去。 接过今天等他一早来上班的时候,就听到董事会的消息: 欧联已经归入“锦薄”旗下。 父亲奋斗了几十年的公司,就在一夕之间,没有了。 这“锦薄”刚刚才收购,已经将大哥停了职,不过也是能想到的,自己公司出了这事,大哥难脱其咎。 今早,法院那边传来消息,逃税的证据已经确凿,只等着具体时间下来。 也没多长时间,父亲的案子就要审了。如果开审了,那就是真的是回天乏力,怕是父亲后半辈子都是会在牢里度过了。 家里的母亲,听到这样的消息,刺激的已经差不多精神奔溃神志不清,这会大哥正陪着在医院里。 他也是毫无办法,才想出这招,就算闹,也要见到“锦薄”大当家的,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愿放过。 到了三十三楼,助理轻轻敲了下门,听到里面说进来的命令,便打开门,对着苏彭萧示意请进,看到他进去,随手关了门,长松一口气。心里感叹,这小子不要命了,竟然来“锦薄”闹,不过总裁也是愿意见他了,只是进去了是死是活,就不关他的事。 苏彭萧一进门,便被里面的装饰晃煞了眼,比起父亲董事长的办公室,真的天壤之别。 摆放在眼前的是一个大大的办公桌,他甚至都能闻到紫檀木的香味,桌子上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的标记符号自己是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想来这“锦薄集团”总裁肯定不会用装配很差的笔记本。 桌子后面,是个两米多高的书架,一眼望去,有认识的中文书籍,经济的军事的,还有自己不认识的外国书籍,圈圈勾勾的外文标记,书籍很多却很有序的摆放在书架上,在书架边菱上,写着经济、古典、军事这样的分类,让人翻阅起来方便了很多。 再往书架的左边看去,是个门,紧紧关着,苏彭萧估计着,应该是室内休息室。 再往旁边是个落地窗,浅紫色的窗帘,在这三十三楼,高处不胜寒,时不时被风吹的摇摇摆摆。 认真听了下,竟然能听到水流声,苏彭萧垂眼看了下下面,惊了。 这办公室,三十三楼,竟然也如楼前一样,有个简单的人工河流,里面种植着莲花,那莲花却比楼下人工河里更艳,虽然才初夏,这里的荷花都已经开了。 就三朵,粉色,蓝色和紫色。那莲花上的水露,缀在花尖尖,摇摇欲坠。 满屋都是清香的莲花味道,苏彭萧甚至深呼口气,闻了闻,空气中这还夹杂了淡淡的茶香,这才转头看向右边。 “苏公子,我这里可是能入得了你的眼?”方寒诺拿起茶杯,放在鼻尖,摇晃着闻。 苏彭萧听到这,转身正面的看向右方,简单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正对着做了两个人,只见刚刚说话的那人。 一头如黑的短短碎发,几乎跟跟发丝都被打理的很好,幽深的眼里看不到底,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翼,如西方人非常鲜明的五官轮廓。 方寒诺就这样一动不动,也不温不火,让苏彭萧对自己衣着面貌做认真的研究。 上身是一件白色休闲衬衫,崭新崭新的甚至能看到每处折叠的棱角,下身是个灰黑色的休闲裤,虽然坐着,腿互相叠放着,但是能感觉到是个身材高挑的美男子。浑身散发的公子贵气,却带着千古帝王的君主霸气,让人不容小觑。 这样的人,是他几十年从未遇到过的,心里猛然想起,父亲那句,“什么样的环境,能养出那样的人”,看是形容他了。 苏彭萧目光移了下,他对面的男子正背着自己坐着,只能看到一头带点星星黄色的头发。而沙发旁边,站着一个外国人,满头的金发,高挺的鼻梁,一身黑色西装,感觉自己看过来,还对着自己点头示意。 “苏公子请坐。上次苏老先生可是有幸尝到鄙人亲手调制的安溪铁观音,看来苏公子比起苏老先生还是运气差了点。哦,凯文刚刚泡的西湖龙井,但是入口也是沁人心脾,齿间流芳,回味无穷,不知苏公子可否赏脸?”方寒诺说完,凯文便倒了一杯,递给旁边刚刚落座的苏彭萧。 苏彭萧端着茶杯的手都有些颤,一个不稳当,几许茶水都溅了出来。 “呵,诺,你看,不过就是一杯茶,这苏公子竟然如此受宠若惊,对你可是感激涕零。到这会还没回过神,”旁边的郁轩,伸出手,在苏彭萧面前晃了晃,开始调侃道。 “谢谢两位,的确是好茶。”苏彭萧也反应很快,听到这样的话,浅浅饮了口,“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鄙人姓方,正是‘锦薄’的总裁,不知苏公子此次大驾光临‘锦薄’,所为何事?”方寒诺将手里的茶杯放下,看到他恢复很快的神情,眨了下眼,问道,“听说方才,可是在前台恼怒了一番,只是方某不知‘锦薄’何处惊扰到苏公子了?” “抱歉,来之前是我未做约见,直接想上来,所以被拦住,”苏彭萧也将茶杯放在茶几上,坐好正色的看着两位,“欧联现在已经归入‘锦薄’旗下,现在想来,都是一家集团。” “哦,那苏公子的意思是,一家集团,上下级的见面,可是能用吵吵闹闹来达目的?”方寒诺就这样盯着他看,只让苏彭萧感觉两眼发黑,全身虚脱。 “方总裁,明人不说暗话,听父亲说,这次欧联的财务账款被发现,可是‘锦薄’一手促成的。”苏彭萧有些恼怒,说出的话直冲冲的。 正文 036 我只杀人,从不救人 方寒诺轻笑了下,抬起眼皮扫了下他,薄唇才淡淡的微启,说道,“哦?还是‘锦薄’的错了?我怎么听说欧联集团是苏彭余苏大公子掌管着欧联的财务大权?难道是传闻错的离谱,实际上这欧联的财务账本是我方某做的?我方某自个糊涂了?” “方总裁,我,我不是这意思。我大哥虽有错,但是他都是被人陷害的。我父亲那是迫不得已,才替大哥顶了罪,”苏彭萧被那讽刺的笑寒了心,急忙解释。 “哦,没想到令尊道是位人物,竟然替苏大公子顶了这几年牢狱之灾。苏公子这么说,难道是打算借我之力,去朝堂告个御状?” 听到自家主子轻飘飘的说完这样的话,凯文很无力的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而对面的郁轩直接是,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自身教养告知不能喷出去,强迫自己忍住,含在嘴里,硬是给咽了下去。 方寒诺抬眼扫了下他们两个的反应,垂下眼睑,继续享受的品味着自己手中的香茗。 “依苏公子所言,苏大公子只是个替罪羊,而这苏老先生,也是被受牵连,才不得已承受这牢狱之灾。”郁轩咽下那口茶,踹过气来,就附和问了一句。 “是这样的。这幕后肯定有人操纵着,不然我大哥不会自己去做,税务局检查那天也对我和父亲说,是城北那尤浩想赚取中间两个点的回扣,我大哥起初也不敢,是尤浩说税务局他有人,大哥他才不得已而为之。” 方寒诺听到这轻轻笑了下,“那苏公子意思就是你大哥是冤枉的,这次罪名可是另有他人。只是这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方某只是一介商人,在这商场上,或许还有几番本事,承蒙各位商界好友看的起,才在这A市混出了点成绩。但是你大哥这事,好像不是商场的普通琐事,逃税漏税牵扯到政事上,触犯了国家法律,方某可是爱莫能助,我想苏公子是找错人了。” “我尝试着去找其他人,但是现在他们都将此事撇开,唯恐惹一身黑。别说帮忙,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对他们说什么都没有用,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现在‘欧联’已经归入‘锦薄’,难道方先生不想找出真正的凶手,救出我父亲吗?” “呵呵,这苏公子就太高看我方某能力了,这抓人审讯之事,可是国家政府人员的职责所在,我方某想尽微薄之力,唯恐没有这个能力。” “可是?”苏彭萧着急的,坐在沙发上的身子向前倾着。 “苏公子,现在欧联是‘锦薄’旗下一个小小的分公司。方某可不希望,上班时间,有人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拿着公司的钱财到处溜达不做事。”还未等他说完,方寒诺就打断他义愤填膺的话,“对于欧联被收购之事,方某也表示惋惜,可是苏公子也是个明白人。如今这商场,可比古时的战场丰富多了,需要步步为营,才能保得一方利益。莫说‘利益’这二字,只要能一身平安,保住姓命,等到年迈全身而退,那也是需要一身本事的。” 苏彭萧听到这样的话,眼里的瞳孔放大了几许,没想到这年纪看起来比他还小上几岁的男人,竟然将这商场个中道理,比他看的都通透,也难怪,如此年轻的他能领导一个庞大的“锦薄”商业王国,竟也在国际商界上也算一方翘楚。 “对于欧联此次财务问题,只应验那句古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方寒诺直盯盯的看着苏彭萧,能看出来他也是个聪明人,便给他落些话,“这甜头迟尝到了,肯定有一番苦头等着,天堂与地狱可是需要等价交换的。这冤枉二字,可是请苏公子慎言。这次事故只是苏大公子幸运了点,由苏老先生顶了这罪名,你说,这要是法院的知道了,苏大公子逃脱之罪,苏老先生包庇之罪,怕是到时候他们两位,都少不了几年的牢狱之灾。” 苏彭萧听到这,惊恐的眼珠子都特别的鼓起来,然后身体重重的坐回沙发上,“我大哥难道?” “看来苏公子也是明白了,在这商场上,我方某还算个人物,我只杀人从不救人,但是我方某是个说话算数的,绝不会做落井下石的小人。苏先生此刻也是情绪低落,想来上班也是没有心情。再则苏公子也是位商业能手,我方某可是怜惜将才之人,希望以后苏公子能为‘锦薄’好好效力,现在方某也特许你一天假。凯文送客。” 凯文将木木的苏彭萧送出“锦薄”大门,也就回到三十三楼。 “这苏彭萧也是个人才,能力有着一番,脑袋却是忽冷忽热,聪明的脑袋里面夹的全是豆腐渣。”看到凯文进门,郁轩对苏彭萧做出评价。 “主子,方才苏公子要凯文带句话。”凯文扶了扶镜框,恭敬的问道。 “嗯?”方寒诺抬起头看看他,示意他继续说。 “说不管您抓不抓凶手,他还是向您提个醒。尤浩这人不简单,前几年他堂妹弄出人命那事,没几天就被压下去。前几年局子里还有人翻案,最后连人都没影了,到现在都没人再敢提起。” “人命?”方寒诺听到这里,冷哼了下。 在中国这样的法制社会里,出了人命,除非是有钱有势有背景有退路,不然不会三言两语就成了无头案,这会都和人命牵扯上,由此可见,这尤浩,一个无名小混混。 这小混混多了去了,不说整个A市,单单A市城北一条街上,都能出几百个。但是尤浩能混出如今这样的成绩,可见,自身也是有几番本事。 “苏公子说具体他就不清楚了,一般人都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转转,只是最近这几年他大哥和他们走的近,这才知道些只言片语。” “苏彭余?”方寒诺闻了闻香茶,送入口中,“派人跟着,后面肯定少不了一些麻烦。” “这样看来,这城北尤浩,倒是个狠角色,估计身上背了不少债。只是这明面上,最近这几年在A市,我可是从未听说过有什么命案,能和他沾上关系。”郁轩皱了皱眉头,这A市在他眼皮之下,真是被这些人暗度陈仓了不少事。 “该换换了,”方寒诺勾了一个诡异的笑,“出了人命案,怕是这A市官场,也有众多抓牙。先做利用苏家这次事,搅浑A市这趟水,我们只要隔岸观火。” “是,主子,我这就安排下去。” “还有,尤浩那堂妹,也去查查,几年前,他们是怎么突然发家的。”等凯文快走到门口时,沙发上自家主子给了一个吩咐,“派人去接触,从她身上入口。这战场上女人比起男人可是好对付多了。” “是,主子。”凯文恭敬的答了话,这才走出去,顺手关了门。 ------题外话------ 稍后还有二更… 正文 037 仓央嘉措 “诺,你对这A市秦家和刘家怎么看?”郁轩喝了口茶,端着杯子在手上把玩,“这A市虽说比不上沿海城市,但是在这大西北,可是数一数二的。这A市眼看这一块肥肉,让小小倪家都啃了个半,两家都没站出来说个什么?难道真是活菩萨,将这A市赏给倪家了?” 方寒诺抬起头看看他,郁轩迎上那目光半会,自己心里都被看的开始发毛,无辜的嘿嘿两下,才说道,“呵呵,怪我怪我,我这不是一直忙着宓宓的事,人前没出什么大事,我也就没管那背地里面的曲曲折折。” “宓宓在A大?” “嗯,今年刚大一,”郁轩说到这,然后一脸苦闷,身子往前面倾了倾,趴在茶几上,“兄弟,要不教几招?” “嗯?”方寒诺抬起眼睑,目光落在郁轩身上,此时,他将半个身子都放在茶几上,可怜兮兮的,一副讨教的模样看着他,“哦!此乃方家秘诀,不可外传。” “嘁!”郁轩听到这句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深深腕了他一下,才将全部重量落回沙发上,“你比言言那丫头大三岁,这可是将她吃的死死的。宓宓,我比她大五岁,难道是因为相差太多?真有代沟?她,哼!就太难搞了,班里那些男生,当着我的面,有的竟然都追到家里来了。” 方寒诺轻轻的笑出来,“我的宝贝言言可是我从小就定下来的,这宓丫头,见到你的时候,可都四五岁了,说不定那时候心里都装下别人了。”还不忘话语刺激下他。 “她敢?”郁轩猛一口将剩下的茶灌完,叹了口气,“我想着宓宓还小,放宽了限制。比起你对言言那丫头,我这已经算放任不管的。” “十七岁了,不小了,”沙发上的方寒诺,向着对面的人,笑了笑,目光瞬间柔和,“我家言言,可是很小的时候,就说诺诺是她一个人的,两位爹地和妈咪都碰不得。” “你还说,那时候言言才十岁,懂什么,要不是,”郁轩说到这,才意识到话题不对,整个办公室的空气,点点滴滴开始冷却紧缩,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 郁轩干咳了一声,急忙找个话题岔开,“那个,他们还在家,我带他们出去玩玩,你忙完了再来宓林都市接言言,我先回去了。” 方寒诺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下,轻轻嗯了下。 等郁轩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他,还在一口一口的饮着茶。 他本不爱莲花,却在每一个出现的地方种植莲花,为了她,莲花也成了她的最爱。 他本不爱喝茶,却专门学习了茶道,在那年心烦气乱的时候,一遍一遍的练习,心境才能静下来,为了她,喝茶成了他现在自然的习惯动作。 郁轩叹了叹气,摇摇头,脚步放缓,轻轻关上门。 不知不自觉的,饮了一杯又一杯,等回过神,方寒诺明显感觉肚子被茶水撑的有些胀了,这才放下茶杯,靠在沙发上,幽深的目光盯着前方,眼里带着丝丝伤感,缕缕惆怅。 前面人工河,涓涓细流慢慢流淌着,房间内有轻微的风吹来,吹在河面上,打出一个又一个圈。水圈随着中心慢慢向四周扩散,碰到了外围的荷叶,便消失不见了。 这室内的莲花,不同于一般的莲花,能早开一个季节,晚落一个季节。是凯撒组织那些专家们,特意为自己酷爱莲花的主子特别培育的,只为他能够随时看到应景的雅莲。 此时外面人工河里的莲,跟跟郁郁葱葱,含苞待放,而这房间的莲花,却已经在互相争艳。 不多,只有三朵,粉、紫、蓝,刚好是言言最喜欢的三种颜色,方寒诺深深吸了口气,茶香下能闻到淡淡的浅浅的莲子花香,刚刚是言言最喜欢的香味。 方寒诺盯着莲花看了大概一刻钟,眨了下眼,抬起手交织在脑后面,将头枕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映出末轻言甜美的笑容,他微微闭起眼,轻轻呢喃,“言言,你让我如何是好呢。” 半刻之后,神色也恢复正常,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电话叫了安东尼上来。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冷冷说了声,“进来”。 “总裁,您找我。”安东尼走了两步,距离办公桌子还有三四米远就停住脚步,站定在那。 “怎么,我是妖魔鬼怪,怕我吃了你?”方寒诺抬起头看了下他,说了句,又低下头看文件。 安东尼顿时满脸黑线,刚进办公室,他就不自觉打了下颤抖,心里在思索不知何事得罪了这位总裁,导致他释放周身的冷气,这会都能感觉到室内的温度比起外面低了很多。 他这才偷偷站远点,一不小心,收到余震,那小命难保。只是没想到被自家总裁,足够强大,抬眼一看,就猜到目的。 安东尼赶紧就再向前走了几步,距离办公桌一米的距离才停下来,等着方寒诺发话。 “税务局那些人还在查?” “是。” “中午在哪就餐的?” “嗯?”安东尼愣了下,才明白问的什么,“哦,在公司三楼餐厅。” “知道了,下去吧。” 安东尼关了门,在总裁办公室门口愣着站了半会,感觉后背隐隐不舒服,好像被什么一直盯着,直到自己承受不了这目光,这才转过身。 凯文胳膊挽里夹着几个蓝色的文件夹,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一动不动的,只是对他着他笑,笑半会,还没停止,安东尼都感觉头皮有点发惨,这才看见他慢慢走过来,开口说道。 “呵呵,怪不得人人都说,锦薄科技园,最美的不是楼下那条人工河,也不是人工河里淤泥不染的三十六种莲花,也不是锦薄三足鼎立的建筑,而是,最美的就是三十三楼,站在这三十三楼,看到的美景。” 凯文扶着鼻梁上的镜框,向安东尼翘了个眉,示意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这里看A市的风景最好,站在这里,看A市,”凯文继续给安东尼指指外面的落地窗,安东尼的目光随着他指的方向,透过落地窗户,看向外面,视线刚好落在A市中央,那顶沉重却神圣的古钟身上。 安东尼看的木然,等凯文手放在他肩膀上,敲了两下,调侃他。 “是不是有种朝圣的感觉,是不是很像西藏那个喇嘛,仓央嘉措: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诵经的真言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随着悠悠的话语,映入眼前的是一座神圣的庙堂,里面僧客来来往往,那笑脸佛祖脚下的香坛正点着香,冒着缕缕青烟。 佛前,跪着几位参拜的游客,对着佛祖拜了拜,也不知许了什么愿望,站起来凝望着佛祖笑了笑,才转身离开。 一副画卷云烟缭绕的出现眼前, 没有市区的喧闹,没有边村的落魄。 在寂静里面夹着祥和,在安逸里面夹着澎湃。 正文 038 大蝴蝶被整 突然,耳边传来几声钟响,是A市最中央的钟楼上大钟报时的声音。 安东尼猛然一个机灵惊醒,回过神,才看清眼前,不就是锦薄科技园三十三楼尽头的落地窗么。 “你这家伙?”安东尼话落出口,才左右看看,哪还有凯文的人影。 安东尼对着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看了看,摇摇头笑笑。 自己比起这凯文年纪大了差不多整整一圈属相轮回,这凯文人前也算是位厉害的大人物,只是这私下里孩子气多了,时常在他们面前没大没小的,还总是时不时对着他们开刷,自己在他手上,可是没少承受。 不过转念想想,那个家伙要成天面对办公室里的那位主子,安东尼顿时感觉自己心里舒服很多,偷笑的暗自庆幸自己当年的选择,不然,自己身处在天天腊月大雪气候之中,他这把年纪,这把身子骨怕是早都受不了的。 这凯文也是时不时找他们平衡下心情,大家便都由着他,给他当个炮灰。 安东尼微微摇摇头,也再没耽搁,提步就进了电梯,按了下二十五楼,回到自己总经理办公室。 而这时候出了锦薄大门的郁轩,抬头迎起正照在脸上的阳光,憋了憋嘴,将沉闷的气息从身上赶走,对着正前方勾了勾唇。 这才拿起电话,“宓宓,吃饭了吗?” “嗯,正在进行时。” 得到的答案,正是预想,她们两个可不会眼巴巴的饿着,在家里乖乖的听话,然后等着他们回去,这会早都出来犒劳自己的肠胃。 问了他们现在在哪,郁轩走到广场自己车前面,拉开车门,直奔他们而去。 宓林都市 是郁轩专门为宓宓建造的童话王国,虽说是童话王国,可这位宓宓大小姐,将这个童话王国愣是刻画成一座古城,古式的建筑,古式的装修,宓林都市愣是被不知情的人叫做宓林古城。 想想她能将书房变成那样,这古城肯定有古韵古味的风格,进而就能联想到“轩”,怕也是出自这位大小姐手中。 宓林都市距离市区不远,她们两个虽然答应不出去逛街游玩,但是吃饭却是非常有必要的。 短短时间,不能说尝遍这A市古城的山珍海味,至少先吃点风味小吃填饱肚子是非常应该的做的第一步。 末轻言到A市还不到一周时间,虽说对这个古城之前做了相当多的了解,但是比起宓宓,土生土长在A市的人,肯定没有宓宓对这里熟悉。 这不,这会正带着她游走在A市最有名的风味名吃一条街:回民街。 等郁轩到这里的时候,她们两个正啃着手里的老北京糖葫芦,站在那里等着摆摊的老人捏糖娃娃,郁轩的眉头就紧紧皱了下。 “宓宓,这个不卫生的?” “哥哥,你来了,言言姐都说好吃,诺诺姐夫肯定会说好吃,你怎么能说不卫生呢?”宓宓的脑袋很快的反应过来,就开始辩解。 郁轩正准备看旁边的末轻言向她求救,结果被末轻言回瞪了一下,“郁轩,你知道诺诺平时很忙的,怎么会为了这么小的事情烦恼到他,再说这么小的问题,你肯定能解决的了,你说是吧?” 郁轩听到这话,心里苦不堪言,开始泛起酸水,想说是,怕得罪那位兄弟,要是被他知道了说不定立刻就被分配到边疆去了,要说不是,估计今晚宓宓都不跟着自己回去了,养了这么大的孩子怎么总是胳膊往外拐呢。 “言言,原来你也喜欢吃?”郁轩傻呵呵的笑了下,手直接接过宓宓手里的糖葫芦,就往嘴里塞,唔唔的就开始吃,“还真不错。” 末轻言对着宓宓努努嘴巴,宓宓在身后给她树了个大拇指,强,厉害,两眼里面都是崇拜的红桃心。 她们两个这一路添了不少零食,但是肚子里面还是空空如也,这会正好郁轩来了,也没做停留的就进了这条街最富盛名的饭店。 开门进去就有人迎接,说上面有空包间,就带领他们上二楼。 上楼的时候,末轻言落在最后,等到二楼转角处,正对上前面下楼的人,大蝴蝶杨美。 “是你啊,听说你请假了,怎么在这里吃饭?消费得起?”大蝴蝶杨美抬起染的五颜六色的手,拨了拨眼角的蓝色绒毛,说着讽刺的话,回头看了下上面那两人,继续蔑视末轻言,“哎呦,人家小情侣的,怎么,看你长得如此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还去做人家的小三?” 末轻言正上楼的步伐被她挡住,微微蹙蹙烟眉。 末轻言抬起头正看到郁轩生气的准备下楼,被她示意拦了下,然后对着杨美笑了下,似蹙似锦的烟眉扬了扬,“杨美哦,我好像刚看到付经理下楼了,怎么,看你长得如此人模人样,一前一后的,没想到青天白日里,做起了偷鸡摸狗事。” 上面两位听到这话,郁轩轻笑了出来。 杨美听到这话,眼珠子气的都快突出来,回头瞪了下上面的郁轩,就准备抬手向末轻言挥去。 “你说谁呢?”接过在半空中,被郁轩拦了住。 “言言没事吧?”这要是一巴掌下去,别说诺,宓宓,就连自己都想将这女的五马分尸,竟然欺负末家的宝贝公主。 而后面的宓宓被杨美突来的一个动作,吓的都捂住了眼。半会,才透过手缝看看有没有事,看到自家哥哥拦住预谋作乱的爪子,才松了口气。 末轻言站在杨美对面,比她高出一个头顶,垂下眼,看了看她几乎四分之三露在外面的胸脯,这才抬起眼,看了看她的脸。 扫过她的浓眉艳妆,末轻言蹙了蹙眉,上前半步,手背在身后,微微弯下腰,正好俯视着她的脸,嘴角勾了个讽刺的笑。 “长得倒还是个透彻的姑娘,却尽做些不入流的事。” 听到这样的讽刺,杨美就准备再次向她挥去,结果手臂一直被郁轩抓在半空,被她自己生气的用力拉扯了两下,手臂一瞬就划出一片磨红印。 末轻言抬起手臂,在她申请微愣的片刻,两指捏住她眼角几根蓝色羽毛,猛一下拉扯着她的眼角,在她一声痛吼中,撕了下来。 蓝色羽毛的尾端,还带着杨美眼角的一块皮肉,郁轩也放开她的手臂,只见她两手捂住左眼,疼的直咬咬牙。 末轻言嫌恶的看了看指尖的东西,轻轻吹了口气,那轻飘飘的蓝色羽毛猛扑到杨美脸上,黏住。 末轻言转身走上台阶,在宓宓身边站定,接过她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递给宓宓,“扔了。” “言言姐,真的好脏哦。” 在杨美微愣的追随目光下,三人继续上楼,刚到二楼,末轻言顿了下,回过身看了看,还待在转角处的杨美,转了转左手腕的莲花丝带。 “莫要再让我知道你耍什么花招,不然下次,可不是几根装饰绒毛能解决的,撕的说不定就是你的,呵呵,皮!”说完就转身离去。 杨美抬起头看着她,总觉得此时和在公司里面判若两人,那微微抬起的下巴,透给他人的是高傲的气质,冰冷残忍的话语,直惨入心底,不自觉的打了下颤。 等杨美真实的颤了下,才回过神,用力抹了抹脸上落下的蓝色绒毛,划花了脸上浓妆,眼底一片狠毒,“假清高,这次就占着人多势众,看你下次怎么避过。” 然后抓了抓手里的包包,跺了跺脚,将压抑传递在脚上,狠狠踩了几下,杨美这才转身离开,这次回去找河东狮吼问问她到底什么计划。 ------题外话------ 求收藏啊~ 正文 039 以己之道还彼之身 而那边大蝴蝶受了一肚子的气,只记得气愤,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吃饭的,也没有追前面刚走的付经理。 那付经理出了门,故意在车前磨蹭了下,本来以为杨美能千方百计约到自己,也是个懂得这职场暗中道理的人,结果等了半刻也不见她出来,就恼怒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倒车转弯回公司。 这时候,大蝴蝶杨美刚刚出了饭店门,正推开玻璃门,就看到外面付经理那车子正在倒车随即开出去,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去在后面追,等到跑下台阶走了十来米,车子已经甩给她一脸油烟,直奔而去消失没影了。 杨美在后面将手里的包包甩了甩,恼怒的跺了几下脚,赶忙从路边拦住出租车,让司机赶紧去长安路的欧联集团。 这个付经理,是业务一部的经理,虽说手上不拿什么实权,但是也算个内勤经理,以后在公司内部,还是对自己有些帮助的,现在也是新入职,更是不能得罪这些人。 她好不容易约到他今天一起出来吃饭,只是付经理怕人说个闲言碎语,才先走一步,说在外面车上等她,结果被策划部的假清高气的她怒火中烧,忘记了外面还有人等她。 “师傅,麻烦你快点。”坐在车上的杨美,急急忙忙的告诉师傅,拿出包包的镜子,偏过头,照照自己眼睛。 被末轻言摘下绒毛的左眼眼角已经惨不忍睹,浓妆已经划散,脸色和大黑猫有的一拼,杨美顿时气愤的猛一下合住化妆镜。 恼怒的深呼吸几下,再次打开化妆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研究了半会,再看看右眼,抬起手,狠心的自己拔掉几根,疼痛的挤挤眼睛,半刻恢复过来慢慢睁开。 杨美对着镜子看了看,正好和左边对称,拿出眉刀对着自己一阵修剪修剪,然后重新补了妆,直到镜子里的自己恢复了正常光彩,这才眨了个毒眼,轻蔑的咬咬牙。 刚到欧联门口,杨美就直奔楼梯房。 欧联公司的停车场在二楼,杨美都没来得及喘气,怕等电梯误了时间,直接走楼梯上了二楼,在二楼电梯房等着。 杨美靠在墙壁上大口喘了会气,脚下七厘米的高跟鞋子磨的她脚掌脚腕非常疼痛,她都顾不得弯腰看看,等气息稳定了会,抬起头就看到二楼通往停车场的门房开了。 “付经理。”杨美笑嘻嘻的扭着细腰丰臀,嗲声嗲语的就向来人走过去。 结果那进门的付经理,面上矜持了下,斜眼看了下杨美,再收回他的视线,没有搭理。 杨美刚准备说些什么,电梯刚好开了,只见电梯里面还有两三个人,付经理先迈步走了进去,她也在身后咬咬牙皱皱眉头也跟着进去,靠着付经理站着。 “付经理,好巧啊。”想着还有他人在场,杨美就再次夸张的问候了一声,嗲嗲的声音,让旁边正说话的两人同时停住,抬起头看向她。 杨美觉察到背后几道视线,抖了抖肩膀,将本来刚刚好搭在肩膀凉裙,顺着肩膀在往下滑了下,前面露出的春光更是一目了然。 “嗯。”付经理站在旁边,目光对着那深沟一直凝着,也不知道他回了什么话。 只是木木的从口袋掏出名片,怕后面发现,微微的动作,下巴向杨美示意了下。 杨美笑了笑,接过,赶紧放到包包,正准备说话,电梯就停了。 后面的几人窸窸窣窣的就走了出去,电梯门关闭,就剩下他们两个。 杨美刚准备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付经理微微翘翘头给她示意,杨美顿时明白,还有监控器,就笑了笑,“付经理,美美知道怎么做的,谢谢付经理。” 话刚落下,电梯门就开了,付经理就跨出步伐,稍微发福的肚子随着转身慌了两下,“好好工作。” 杨美笑盈盈的摇摇手,表示再见。等电梯门关上,面色恢复了恶心与气愤,赶紧上楼,回去QQ问下何诗到底什么计划,必须加快进行,她已经无法忍受那位假清高了。 锦薄二十五楼 而这时候的安东尼也是刚到自己办公室。 一推开门,就看见自己下属兼好友苍农坐在沙发上,看到他进门,就站起来,问候了下,“安东尼。” 安东尼抬手给他示了下意,继续坐,然后走到自己位置上。 总经理办公室虽然没有三十三楼的繁华,但安东尼这里,却是西方特有的格调。 黑白,简约。 办公桌,座椅,会客的沙发,装满书的书架,旁边的资料柜。 几颗假的盆栽,放在办公室入口角落,给黑白单一的颜色里加了点色彩。 “怎么样?”刚落了座,安东尼就抬头问沙发上的苍农。 苍农笑了笑,才说,“真的是你想的这主意?让人有种大智若愚的感觉,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呵呵,苍农,你来中国多少年了,差不多八九年了吧,听说过中国一个古话吗?” “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喜欢中国文化了,这中国古话道是拿捏得当,应景就出,是什么话?” “以己之道还彼之身。” “嗯,Mean?”苍农头上几个问号,虽说他也来中国很多年,但是中国那些古话,还是不能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你今天中午不是刚刚经历了吗?” 然后愣愣了片刻,办公室安静下来,他们两人互相看了下对方,继而相视而笑。 两人再同时将目光撇开,等目光再遇到一起的时候,两人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样的办公室,多亏没有第三人,不然让旁人看到如此,不自觉的内心就要惊悚诡异起来。 其实起初苍农也感觉这也太小儿科,要不是凯文听了之后也说,这有些人,有时候不需要很厉害的招式,只要简单的回礼一下下,就足够让那些人直接退步。 感觉这方法应该不错,值得尝试一下。 苍农今天中午到吃饭的时候,就刻意磨磨蹭蹭了下。然后派自己助手,呼呼啦啦的去几个办公室叫上两三位好友,中午去三楼吃个饭,聊聊天谈谈心。 锦薄的餐厅在三楼,一楼大厅,二楼停车场,三楼就是餐厅。 这锦薄大楼三足鼎立,餐厅在整个三楼,然后绕成一个圈。 西式中式的,什么风味,应有尽有。 时间一到十二点,可谓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只是大家都非常有秩序的排着队伍,有时候遇到好吃的菜肴佳品时,那排的队伍,也差不多绕着三足鼎立大半个圈。 今天,苍农也是同以往一样,只要没有外出,一般他都会保持低调的风格,去三楼员工餐厅和大家一起就餐,正好融洽相处,还能获得某些群众意见,为集团改进提些有建设性的建议。 苍农,除了法国那位总裁之外,在中国区,虽然差不多算个二把手,外界都称他是安东尼左膀右臂,有一番业务能力的厉害角色。 但是苍农实际上,却是一脸慈祥模样,那些下属见了,也会感觉苍农如春日里最和煦的风扶过脸,舒服亲切慈祥,没有一点架子,很容易亲近。 正文 040 税务局的人民公仆 今日的餐厅还是和以往一样热闹,快到吃饭时间,整个三楼都开始弥漫着饭香,饭香里面夹杂着叽叽喳喳人群的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你搭一言我说一语。 除了今天有一点点的特殊,就是税务局的一行六人,来锦薄检查财务账款问题,具体有没有问题,其实早都已经分明,人人心里都有了答案,只是暗地里各怀鬼胎,面上还是要装出这个好没查到那个还没查到,继续稽查。 这大半个早上,别说问题,半个没有找到,就连小小文字数字拼写错误都难以发现。 这些财务报表,连这些税务局年年混在账目中的专业人士,都对锦薄打心底佩服。 一清二楚的税务资料。 一目了然的财务报表。 不用费太多时间,几眼看过去,就知道了大概,根本没问题的,每个人的两只眼睛里面全部是佩服的星星崇拜的光芒。 那些老人,还能好点,至少见多识广,看到这,内心只是惊了下,便觉得很是应该,这么大的集团,账务各项报表肯定要做到步步到位,面面俱全,一清二楚。 但是今日检查队伍里,新手多啊。 首先,没见过世面。 其次,真没见过锦薄这样的世面。 再次,真的真的没见过锦薄这样先进的财务报表,这样的统计方法,这样的汇算方式,这样的世面。 要是这能备份,他们早拿回去当教材了,教教有些公司的财务,名字就叫做,如何做完美的账务资料。 自己看起来不累,税务局检查起来也不累啊。 只是,这报表,是不能随便复制的,尤其是锦薄的。 再好的东西,也要有命享受。 再好看的报表,也是要吃饭了才能继续看。 这时间刚好饭点,没有舍不得,就放下手上的资料,吃饭去。 吃饱喝足,养足精神,才能继续欣赏。 等一行人到了三楼餐厅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锦薄来就餐的员工都散的差不多了。 他们这个稽查组,就六个人,小组组长,正好是个眼睛眯眯的大胖子,说今日来到锦薄,第二个目的就要吃顿好的。 这锦薄,别说,就连上面那省长啊市长啊局长啊,下来视察工作,到了饭点,都是在这里就餐的,听说,这里有的厨子都是外国直接请的,只为了让员工吃好的,身体养好了,才能发挥自己最大的劳动力给公司榨取。 平常有人,也想去这里蹭蹭饭,只是,这里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大门有大门的门禁卡,每层有每层的门禁卡,来客都是有访客证,一般人都是没办法混进来的。 再说混进来,就为了吃顿好的,被抓到岂不是要他人贻笑大方。这想进来的人却进不来的人多了,慢慢的锦薄餐厅的传说就越来越高深越离谱了。 不过离谱成什么样子,他们就不追究了,因为此刻,小组长按照大家的意思,选择了三楼这家中餐厅。 因为考虑到毕竟是传说,到底这里西餐好吃不好吃,心里难免会担心。 对比思索着,毕竟是公司员工餐厅,肯定没有专门的西餐厅如意,更主要的是因为,经费问题。 这毕竟是来工作的,哪是来旅游观光来的,哪里会真正吃饱喝足。 六个人,点了六个菜。刚好服务员带他们进了个大一点的包间格挡位置,围了一圈,坐下。 请服务员介绍了几道特色菜肴,六个人也没敢多点,就七个菜,点过之后就候在那里。六个人也没说关于今早查账的事,毕竟也有各自的心思。他们只是闲谈锦薄的风景,锦薄的传奇,还没进去故事,菜就开始陆陆续续端上来,话题也就结束。 六人互相礼让了下,就开始动筷子动嘴巴,也不知道好吃还是没有话题,便没了说话,整个过程就窸窸窣窣的咀嚼声音。 上菜很快,六人几乎狼吞虎咽,没等最后一盘上来,前面五盘已经消灭的干干净净,恨不得将盘底都拿在嘴边认真舔舔,怕浪费了可惜。 最后一盘菜上来的时候,送菜上来的服务员,刚跨进这个格挡,看到如此神速的饮食方法,都愣了愣,然后在那些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下,赶紧将最后一盘菜放到桌子上,说了声请慢用,赶紧就撤出去。 真心是没吃过饭的一群恶鬼。 其实他们自己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因为太好吃了,这样吃肯定会被很多人笑话,就想隐瞒下自己的身份,可是放眼望去,只要是穿着税务局公务制服的,谁不知道你是税务局的人。 但是此刻,他们六个人谁也不笑话谁,再笑话,就没东西吃,吃饱了再笑话。其他人怎么笑话那是其他人的事,说不定他们还没机会尝到这么山珍海味的佳肴。 而旁边格挡看着这群人的苍农,和几个部下,就有点食不知味。 在一群恶鬼旁边吃饭,就算自己再有教养,也是会被如此神速的就餐方式刺激到,进而影响到自己的食欲。 他们也吃的差不多了,看着火候也到了,苍农右手紧了紧筷子,这筷子虽然用了五六年了,但是还会不习惯,放下筷子。 用餐巾纸轻轻擦拭嘴角,然后放下,向右边的坐着的人翘翘眉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你们看了吗?” “什么,这么神神秘秘的?”苍农对面的人笑呵呵的问道,饮下手里的一杯茶水。 “就是前一段时间,刚刚上映的一部大片。” “我平时几乎都没时间看,但是逢个节日都会带着妻子去看看,什么大片啊,介绍介绍。” “就是啊,臭小子,快点说,吊人胃口。”苍农左边的人也停下动作开始附和起来。 “你们都不知道啊,好莱坞大片,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呢,正想和你们讨论呢?哎,那几个人死的可真惨?” 对面那人忍不住就训斥起来,“什么电影?你婆婆妈妈的,谁知道是什么?” “哎,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怕影响大家心情。”苍农助理也放下筷子,面部表情很是滑稽,不是我想说,是你们要我说的。 “你这人,吊人胃口,都说到这了,不说完,叫人难受着。” “嗯,那我就说了,”这人然后看了看旁边的苍农,他正端起茶杯,淡淡品着,“你们可别打岔。” “说吧,现在也吃的差不多了,正好消消食。” “就是,你看你,都说要说了,这还磨磨蹭蹭。” “名字就是零级人民公仆。” “人民公仆?” “还零级?” “是啊,这好莱坞还仿照中国,人民公仆,也弄个公务员考试算了,叫做国家金饭碗之争。”对面那人话刚落,几位就跟随的笑了,苍农端起的茶杯刚好挡住笑容,抬起头一下喝完。 “嗯,其实这部电影,我看就是反应现实的恐怖片。”助理就开始慢慢道来。 ------题外话------ 哈哈,稍后给二更 正文 041 不用你们破费(二更) 美国好莱坞拍的一部纪实电影,剧情很简单,却让人看起来惊心动魄。 就说联邦调查局培养的几位考古专家,派到俄罗斯红局协助调查当年苏联红色政权。 结果这几位专家硬说人家当年红色政权是有问题的,是个不正确的存在,应该举一反三,剖开本质,将红色政权彻底毁灭。 最后呢,这几位专家被气愤的那些红色后裔乱刀砍死,来祭祀那些死去的红色亡灵,俄国当局也要求美国给个说法。 后来呢,后来联邦调查局为了息宁此事,暗地里也将几位专家的家属交给苏联红色后裔,听说啊,那些人,到现在都关在地牢里呢。 “呵呵,真的假的?”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本来就只是几位考古研究专家,去人家地盘说三道四也就算了,还颠倒黑白,说红色政权是个错误,被抓了之后,还给自己找理由,说他们是被美国政府收买的,是政府威逼利诱他们那样说的,结果美国政府没吃这套,直接将他们家属送给俄国处理,我看乱刀砍死都是轻的。”助理解释给他们几个听。 “也是,本来红色政权就是为了解放人民,怎么到这些人嘴里就成了霍乱了?” “嗯,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们贪功好利,想找个时机增加名气或者某些钱财,结果,呵呵。”助理给苍农添满茶,苍农这才抬头看看几位,为这部电影做了一句概括。 “这世间,总有些人想趁机做些动乱,不劳而获,其实就是自挖坟墓,”苍农放下茶杯,笑了笑,“怎么停了,吃啊,别让这影响食欲。” 而那边税务局检查组,六人组合,就有点难受。 因为刚刚进食太快,突然听到这话,刺激的呼吸有点紧张,食道有点压迫,所以这会大家都有点噎着,一个人接一个人的,频频打嗝。 再就是心里刚好被说中,本来就是各怀鬼胎。现在他们人人心里面都开始着急,他们也是打算不劳而获,在锦薄财务上面找出点问题,给自己前途加点码数。 却忘记了,这锦薄也是厉害的角色,能在短短十年间,成为一方霸主。 而他们现在查账,本来没问题,到时候硬是说有问题,闹大了,这锦薄会轻饶的了他们,那时候局长廖征怕是保不了他们这些人的性命。 这诬陷之罪,要是被他人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呢。 他们可不想也遭受如同那几位专家那样的报应,被迫辞职,甚至要住几年牢房,还有他们的家属说不定也会遭受某些事情。 “哎?是你们啊,辛苦辛苦,忙了大半天了,吃饭啊,”苍农座位右边的助理,假装往后看,看的这一行六人从旁边格挡出来,就上前去打招呼,“锦薄餐厅饭菜还行吧?几位可对胃口?这顿饭应该我们请,你们是人民公仆啊,来这里是为我们服务,怎么还能让你们自己掏腰包呢。来服务员也把这里账结了。” 那六人同时听到“人民公仆”,都面面相觑,个个惊恐,几乎同时:“不用,不用。哪能让你们破费啊。” 然后还没等苍农他们回答,六人已经做了解释,他们要走了。 “哦。我们下午还要继续检查,还有很多没有做,时间紧迫,先走了。”组长。 “嗯,下午还要很多没看呢,我也先走了。”队员一号。 “对啊,我看的那部分还没来得及登记呢,资料一大摞。”队员二号。 “是啊,一号,你早上登记的要给我,我要统计出来。”队员三号。 “我的也没做呢,资料还没整理的输入进去呢”队员四号。 “还有我,等我啊,我也是。”队员五号。 然后不到一分钟,那六人,连走带跑的就出了三楼消失在电梯房拐角处。 “这几个人?” “是啊,这样的还是税务局的?” “嗯,国家公务员。” “也是,现在一代不如一代。” “是啊,这些拿金饭碗的,都是一个比一个脾气大。” “呵呵,也许中国都这样,下午我还有外出,先走一步了。”苍农看到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就和几位笑笑的道别,便迈步向前走去,他身后的助理,跟着向几位道了别,也紧跟上苍农离去。 渐行渐远的,还能听到他们两人特别压抑的浅笑。 安东尼和苍农笑了下,都回过了神,安东尼敛下笑容,然后无力的靠在背椅上。 “明天周末过后,下周就开始裁员。” 苍农也是长呼一口气,转了话题,问道:“绻影这项目,总裁没问什么?” “没问就是最坏的结果。”安东尼叹了口气,无力的说道。 “虽说不是政府项目,但是是我们自己弃权,而且是因为那样的原因,你我都难辞其咎啊。”苍农抬起眼,面色灰暗的说了句。 “这裁员,就是第一步,”安东尼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看看沙发上坐着的苍农,“也好,我们这么长时间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什么,说不定这次能揪出来一些人。” “公司内部到底多少蛀虫,间谍,能将几个亿就悄无声息的吞掉?” “是啊,你我在公司奋斗将近十余载,呵,在中国啊,这样的大家庭,什么叔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姨,太复杂的家庭环境,锦薄已经是处理的最好的。不过就是那些不安分守己的人,小时偷针,长大了还想着抢银行。”安东尼对中国的这些关系,很是无力,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呵呵,中国就是这样的复杂,所谓的人情,很是严重。” “不过,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没想到去年发生那事,错因虽在他人,但是你我的责任也是不可避免。去年被他们那样糊弄过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今年总裁就是打算浑水摸鱼,先将这潭水打浑,看看哪个是真材实料,哪个是弄虚作假,还有那些探子,吃了几年的油水了,足够肥了,为了自身健康,也该去牢字里面减减肥了。”安东尼右手轻敲了下办公桌,加以肯定了这样的想法。 “嗯,那我先出去了,”苍农站起来,对安东尼回了个简单的礼,说道。 等苍农打开了门,被座位上的安东尼喊了住,“周末将部级以上的人物,整理出来,下周肯定要用。” “OK,那我先下去了。” 正文 042 没有任何发现 经过中午“人民公仆事件”之后,检查组下午查账的动作就明显比上午快多了。 不过锦薄十六楼特意为他们腾出来检查的会议室,下午比起上午更是安静,而且是诡异的安静。 这早上么,人人是各怀鬼胎,按照廖局长说的,都捞点好处,此时不捞何时捞,有点政绩,以后升职也容易,所以大家都不说话,怕多说话嘴一动起来就没完没了,不小心说出作假这事。 而现在呢,是人人开始居安思危,现在还没出事,不代表以后不会出什么事,除了事他们可要怎么办为好,个个内心担忧恐慌的不知说些什么。 每个人自个都在心里盘算,如果锦薄的账目被他们这样“查出来”问题了,到时候锦薄与税务局廖局长“两虎相争”,他们六个肯定是那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无辜池鱼。 如果账目没有问题,锦薄肯定不会找自己麻烦的,回到税务局,那廖局长? 他们每个人都是公务员编制的,国考正儿八经一层一层筛选考进税务局的。 现在这检查组是按照国家法律法规正常程序来查账,没查出问题,他们也没犯事,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回去税务局,就算廖局长不满意这结果,还能把他们怎么样,就算他是局长,编制的公务员也不是他能说辞退就能辞退的。 更主要的是,锦薄财务本来就没有问题,他们何来做错事需要处分,而被迫辞退这一说。 等大家都想通了这些,办公室的温度就慢慢回升起来,气氛明显轻松了不少,做起事来也就速度了很多,现在也没几个小时就将最后的全部审核完成。 统计好资料,将锦薄财务部门负责人请进来,再简单的核对核对,双方签了字盖了章,这次检查也就算结束了,没问题的,然后大家再互相客套了下,道了辛苦辛苦,检查组也就离开了锦薄。 税务局 也是因为检查组下午的检查迅速了很多,结束的时候,还没有下班,他们几个也没做停留就回到税务局,然后各自都回到各自的办公室去整理这些资料了,还需要上交存档。 小组长也代表性的去给局长汇报情况了,等走到五楼局长办公室门前,他就开始纠结,脸上踌躇满志的,内心里面很是忐忑不安,在门外犹豫再三,抬起手做了敲门的动作,觉得不行再放下,等时不时有路过的人都异样的看他,这才左右看了看,然后很尴尬的敲了敲局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正在看资料的廖征抬起头,对着门口说了声。 “局长,那个锦薄账务刚刚查完。”小组长进门就只迈了一步,在门口站着。 “辛苦了,”看到进来的是锦薄案子检查组小组长,廖征顿时眉开眼笑,“来,进来坐。今天怎么样?查到什么了?” 小组长低下头,也不挪动步子,就钉在门口,嘴里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廖征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就已经预想到了结果。 气愤的将手中的笔重重的往桌下一放,钢笔刺啦一声划过桌面,留下一滩黑色墨水,然后在桌上一直滚,啪一下,掉在地上,左右晃了晃,不动了。 猛一下拍桌子的声音,小组长吓的抬起头看到廖征铁青的脸,脸上的肥肉正在一抖一抖的,仿若要怪物要吃了他一样,又赶忙低下头,战战兢兢的说,“局长,那账目真的没有问题,我一会还要做综合存档材料,先走了。” 不等廖征回答,小组长就转身跑了出去,结果哐当碰在门上,赶忙拉开把手,还没等门全部打开就往外奔,猛的一下撞在门棱上,痛的嘴里发出嘶的一声,也没有顾及到疼痛,也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哪,不管不顾,局长办公室门也不关,人就跑下楼梯,不见了。 廖征看到这,气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那人,“你,你,”你了半天,腿猛的一下,踢开身后的凳子,走过去,哐嘡一下关上办公室的门,嘴里骂了一句,“一群废物。” 税务局安静的五楼,被这个哐嘡的声响都震了下,对面的玻璃窗户,发出哐当哐当的摇晃声响,楼道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愣了下,停住脚步,歪着身体都往这边偷偷看了看,片刻之后大家再假装没有看见什么,然后继续各自做各自的事,该上楼的上楼该下楼的下楼。 锦薄三十三楼 办公室里的方寒诺将要办理的事情都吩咐下去了,要签核的文件都审阅完成,将桌上文件都放在旁边整理了下。 身子往后靠了靠座椅,才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显示下午两点多,想想自己亲亲老婆还在宓林都市,宠溺的笑了笑,该去接她回家了。 “凯文,去宓林都市。”拿起电话,向凯文吩咐到。 “是,主子。”电话那头的凯文回答道。 方寒诺挂了电话,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往外走,拿起挂在门后衣架上的外套,拉开办公室门,凯文已经候在外面,看见他出来,“主子,车已经在楼下候着了。” 听到答案,方寒诺点点头,提步就向专用电梯走去,后面的凯文怀里抱着一份蓝色的文件夹,也快步紧跟上。 而在回民街吃饱喝足的末轻言、宓宓和郁轩,这时候也是刚刚开车进了宓林都市。 郁轩一直很郁闷,那位泰山说了吃完饭就直接回宓林都市,所以等吃完饭他们两个要再去逛逛,他强烈的反对再拉出某男以示威胁。硬是将两人拉到车上,打道回府。 结果后面那两人上了车就当他不存在,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完全没有他插话的份。 郁轩只能闷闷的坐在驾驶位置上,认真的开车,偶尔用余光撇撇后视镜,看看后面的两位,真是谈天谈地,没有半会停歇,心里睨了下宓宓,有什么好说的,平时都不见和哥哥这么多话。 然后末轻言扫到郁轩苦瓜那表情,更是腹黑的拿话语来气他,笑了笑问宓宓,想不想回法国啊,想不想搬出宓林都市啊,想不想离开A市啊,想不想······ 车子稳稳当当的开进宓林都市,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郁轩已经恢复正常,往后看了看他们两个,笑着说,“到了,尊敬的女士们,请下车。” 三位下了车,郁轩在前面打开别墅门,请两位女士先进去。三位刚走进去就看见方寒诺这会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悠哉悠哉的摆弄着手上的茶具。 方寒诺其实也是刚到不久,进了门看看空空如也的别墅,就知道他们肯定出去玩了还没有回来。 也便吩咐了佣人端上茶具,消磨下时间,稳定下心情,等待他亲亲老婆宝贝言言归来。 此刻的方寒诺正熟练的舞着手中的安溪茶艺的第三道“烘茶”这一步,正在热水浇淋茶壶,茶壶在他手里缓缓打着圈摇晃着。 方寒诺听到外面的门响没有停顿,也没有回头看看是谁,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末轻言进门看到这样的情景,就轻轻回头对着郁轩和宓宓做了个嘘,不要说话的动作。 宓宓笑了笑,点点头,表示哦哦知道。 而郁轩调侃的对着她眨眨眼,沙发上的那位从他们进了宓林都市大门就知道有人来了,几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穿什么衣服,甚至祖宗八代都知道了。这会人都进了别墅,他能不知道。 还用猜猜我是谁这招,呵呵,他可是就只准备看戏,然后非常明智的拉过宓宓,指指后面的厨房,先撤退。宓宓也就迷迷糊糊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拉着胳膊进了厨房。 ------题外话------ 在这里谢谢支持酒兰的亲亲们,群么么个! 还有继续厚脸皮的,求收藏喽… 正文 043 遇到最爱,难免失控 末轻言轻轻垫着脚尖,悄悄的走到沙发后面,抬起手,刚准备偷袭,结果某男已经放下手中的茶具,转过头看到她垮了的小脸,笑了笑然后横过沙发拉起她的柔荑。 “你怎么知道是我?”某女还疑惑的问道。 “心有灵犀,”拉过她的手,方寒诺示意她走过沙发这边来。然后抱住她,让她坐在沙发上,“中午吃的什么?” “回民街,很好吃的一家,下次带你去,”然后凑过去吻了吻某男的唇角,“茶香,还没泡好,就有茶香,是不是偷偷喝了。” 方寒诺顿时头顶几道黑线,刚启齿正准备说些什么。 就听到后面郁轩故意咳咳、咳咳了几声,那意思就是这毕竟是他家,还有外人在呢,你们两口子都不注意点。 结果咳咳了几下,沙发上那两位才注意到自己,旁边的宓宓竟然还眼巴巴的看着他,傻乎乎的问,“哥,你嗓子怎么了?” “没事。”郁轩头顶几道黑线,说了没事,然后将手里的水果放到茶几上,拉着宓宓,坐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 看到茶几上刚端上来的新鲜水果,方寒诺伸过修长的手指,拿过最上面一块火龙果,递给身旁悠悠品茶喝的某女。 “哇,我最爱吃的。”末轻言接过它,抬起头眼里带着红星星瞅着某男。 对面的宓宓看到对面人的互动,直接忽视旁边郁轩正递过来水果的动作,两手握成拳,胳膊肘依在双腿上,伸长脖子看着对面沙发那两位,两眼里都是羡慕的红桃心,一闪一闪的,差点溢出来,然后嘴里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哇塞,言言姐,你好幸福啊,言言姐夫好体贴哦。我以后也找这样的男朋友,如果有遇到,我马上就嫁给他。” 听到这么恨嫁的话,方寒诺翘翘眉笑了下,看看对面沙发上的郁轩,此刻他手上的动作就这样僵在半空中,脸上黑的几乎和包公相比,两眉头耷拉耸下来,微微侧着身子,眼睛怒视着旁边的宓宓。 轻咬一口水果,咀嚼了几下,再咽下去,末轻言才看向郁轩,然后嘿嘿的笑了两下,也不管郁轩什么反应,就偏过头问宓宓,“姐这有存货,宓宓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听到这话,方寒诺转过头,俯视着某女,目光里带着嗔怒,那意思很是明显,就是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会认识这样的男的,是谁,在哪,做什么的,和他抢老婆,找死,不是找死,是想生不如死,犯在他凯撒手里,他不同意,阎罗殿也不敢收。 对面的郁轩放下手上的水果,对末轻言撇了个气鼓鼓的眼神,明知道现在他正处于爱情上坡艰难的阶段,言言这丫头总是搞破坏,真是一朝失足,后悔一辈子啊。谁让他当初来A市,非要带着宓宓啊,言言那丫头少一个玩伴,结果全部回报他身上了。 想想,这么多年可是没少被她恶整,再加上对面那位明里暗里的认可甚至帮腔,他自己这从小到大可是遭了不知多少的罪,结果现在眼看着健康长大了,该娶媳妇了,哎,怎么更是难上加难。 “呵呵,那个是欧联同事说的,她认识,我不认识的。我这不是为宓宓着急吗,到时候可以帮忙给宓宓拉拉红线的。”将最后一口水果咽下去,末轻言看着这样的醋劲十足的某男,才慢悠悠解释道。 “哼,以后不许和她们来往。”方寒诺伸过胳膊,不分这句话的主次,就直接说明他的意思,然后圈住某女的腰,将她再往自己怀里揽了下,靠在自己肩上。 郁轩继续一副怨妇模样,再次拿起拼盘里面的水果,递给宓宓,“给。” “谢谢哥哥,不过哥哥,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拿。” “呵呵,”看到尴尬的郁轩,末轻言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转过头换了话题,对着某男说道,“那些是同事,他们人很好的,如果我再不来往,呜呜,我如此平凡的人,怎么能不合群呢。” “那就辞职不做了。”方寒诺没看她,从水果盘里面拿过一颗葡萄,修长的手指,两三下就将葡萄皮完整的剥下来,再递给某女。 末轻言听到这话,翻过身,骑在他腿上,眼睛一眨都不眨的就这样鼓着腮帮看着他。垂下眼,看的他手上的水果,然后张大口,连他的食指一口咬住,然后牙齿来回摩擦了几下,再用力的咬了下,赶紧翻身,坐正,再往沙发里靠了靠,口里含含糊糊的就开始说,“你可答应我了,要我好好感受生活,如果说话不算是。” 某男看着手上两个浅浅的粉嫩牙齿印,抬起手,末轻言身子就往前面倾了倾,轻轻咬着嘴里的葡萄,继续嘟嘟囔囔的说,“哼,你再欺负我,我就告诉爹地和妈咪,要带宓宓先回法国,再不理你们了。” 方寒诺笑了笑,点了点她的鼻尖,拿起茶几上的葡萄继续剥下一颗。 郁轩就很无语,他躺着也中枪啊,然后眼神里面带着求你了兄弟、拜托了兄弟,直直盯着对面的那位泰山,丫的赶紧回个话,同意啊,我的幸福就掌握在你手里,可别把兄弟也害了。 某女在他怀里拱了拱,撒娇加威胁,方寒诺蹙着眉头,发出轻轻鼻音,“嗯”,然后在某女希冀的眼神下,再勉强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是眸光里带着警告,那些货自己可不准动,如果哪天看到和其他男的,哼。 末轻言可不管那里面什么意思,在宓宓诡异表情的注目下,郁轩抿抿嘴同情兄弟的目光下,继续窝在方寒诺怀里,开始低头战斗着茶几上盘子里的水果。 一颗搞定,一个搞定,一盘搞定。 半个小时候后 某女赖在某男怀里身子明显瘫软了下来,方寒诺抱起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提了提,轻轻的给她打着圈揉搓着胀胀的肚子,“又吃多了?” “怎么叫又吃多了,这是因为遇到最爱,言言就,就难免会有所失控。”某女直起身子,做起来,抬起头,伸出双手搬正方寒诺的头对着她自己,然后两手掌将方寒诺的脸用力按压出奇怪的形状,自己还撅撅嘴巴很是开心,片刻之后看看某男宠溺嗔怪的眼神,这才放开。 “那言言遇到诺诺,会不会失控?”傲视天下的凯撒大帝,这时候却很是幼稚的拐弯抹角套着某女的话。 “嗯。”某女吃饱了就开始发困,窝在某男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其实也不知道刚刚他问的具体是什么,就迷迷糊糊的回了句。 而这个简答的字,却让面部清冷的某男勾勾唇,收了收胳膊紧紧抱住她,很是满意。 正文 044 失踪者之死 沙发对面的两人,那心理活动可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对面的宓宓两眼直直的看着他们,表情继续傻眼继续呆外加一个羡慕崇拜,然后心里就开始YY她自己未来的好老公,也是那个温柔那个体贴,越想越乐呵,最后还咧嘴笑了。 郁轩看着他们若无旁人的秀恩爱,继续羡慕着,外加嫉妒恨,然后YY着旁边的宓宓,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自己才能将这个宝贝媳妇娶到家。 再次幽怨的看了看旁边正一脸兴奋的看着对面的爱情画面,内心里面肯定已经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宓宓,她手上的水果,就刚刚只啃了半口,然后再也没吃,就那样一直紧紧的捏在手里。 “宓宓不吃了?”郁轩打算接过她手里的水果,结果被她捏的更紧。 “没有,宓宓还吃。”宓宓转头看了下郁轩,回了句,然后将水果送入口中,咬了口,继续吃。 郁轩听到这样的回答,看到这样的动作,头顶开始冒烟,心中的火山差点喷发出来,一忍再忍才熄了下去,两眼似乎要迸出来一样,直直的瞪着她,恨不能就立刻马上将她就地处决。 而躺在方寒诺怀里的末轻言,慵懒的抬起一只眼皮,眯着眼看了看对面的郁轩,然后用手抓了抓自家老公的腰,暗地里向他眨眨眼,让他也看看郁轩此时的窘样,怪不得一直没追上宓宓。 方寒诺对此笑了笑,继续揉搓着她吃的胃胀的肚子。片刻之后,正准备说些什么,就感受到远处有急匆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别墅,给对面的郁轩翘了翘下巴。 “宓宓明天不是有同学聚会吗,先上楼收拾东西吧,我们还有点事,”郁轩看到形色匆匆进门的凯文,肯定有什么大事,便对旁边的宓宓说,“拿着吃吧。” 宓宓很是识趣的站起来,准备上了楼,“嗯,我先上楼,收拾下房间。” “主子夫人,郁少爷,”凯文刚打开别墅门,神色凝重的问候了下,没几步就走到沙发跟前,然后看着他们,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站好。 “去书房,”方寒诺冷冷的回了下,将某女扶起来,对着她说,“言言和宓宓先上楼去玩,一会我们再回去。” “主子,是紫泉组织那边的。”凯文看了看夫人,意思再询问是否将夫人留下来听听。 二楼书房 方寒诺和末轻言两人坐在书房靠墙的沙发上,而郁轩身子靠着办公桌歪歪斜斜的站着。 凯文跟着他们进了书房,站在距离沙发一米的地方,然后拿出蓝色的资料夹。 “主子,地中海那边,刚刚得到消息,一个小时前有人在海边发现了一位男子的尸体,泡在海里已经腐烂的满目全非,无法辨认,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尸体?”方寒诺目光对上疑惑的某女,抬起头看看凯文,示意他继续,“他们吩咐跟踪印度雇主的人?” “是,刚刚我们的人传来消息,已经确认,死亡时间已经是五十三个小时了,和夫人所说的失踪时间刚好吻合,”凯文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将手里蓝色资料夹打开,反过来,递给正前方坐在沙发上的自家主子。 方寒诺翻开一页,眯了眯眼,将神色全部聚在一张图上,“这样推测,这人失去联系那时候,他已经被抓,命丧大海了。只是没想到那些人如此胆大,竟然在地中海监狱门口,杀人越货。” “紫泉那边有什么有消息吗?”某女听到这就开始关心自己应该关心的,结果说刚说出口,腰间就被某男掐了掐,意识到淡淡的疼痛,然后她嘟嘟嘴转头看了下某男,表示不满。 “紫泉少爷现在仍在法国奥尔博物馆,倒是没有出门,现在也没有任何表示,怕现在还不知道地中海这样的消息。”凯文明智的回答。 “这次可是你们私自接活,紫泉算是丢一颗棋子,保全大家,如果再去追击穷寇,反而得不偿失。最初紫泉告诉你们怕是已经预测到,将来总会有这样的结果。”方寒诺眼里带了点怒气,点点某女的鼻尖,“下次一定要听话。” “现在曼妮和迈克呢?”末轻言心虚的笑了下表示知道知道,点点头回复某男以后一定注意啦,下次再也不敢了,然后继续追问凯文。 “他们现在正在希腊度假,那天人失踪之时,曼妮小姐将事情告知夫人之后,她也就没再管这件事,紫泉少爷便安排她去希腊休息一段时间,迈克先生也就跟着去了。” “‘地中海监狱岛’这个岛屿上,除了那个魔鬼监狱之外,岛上几乎荒无人烟。他们去这里做什么?”某女根据这加以推测,这事看来真够大的。“我可不认为他们是去度假?难道与监狱里面的人有什么牵扯,或者说就是找监狱里的某些人,私自闯岛。那看来这些人怕都不是什么善类。” 方寒诺看了下某女,神色也是凝重,点点头算是回答她了,抬起头,对着凯文吩咐道,“让地中海那边人将最近的异常都整理汇报上来,晚上给我。” 凯文回了是,便准备退出书房,结果刚挪动脚跟,方寒诺揉了揉某女的手背,微微侧身,对他继续吩咐道,“去查查地中海监狱都有什么罪犯,都犯了什么事,关了多少年,所有的。” 末轻言机灵一下,坐直身体,“还有,那些狱卒,监狱长,”眼里带着讽刺的笑,加了句,然后转过头对着方寒诺说,“诺诺,有没有感觉,这次是一笔大生意?” “嗯,”方寒诺回了她,然后再拉过她的手,然后目光暗了暗,对着她说,“你,想想就行。”很危险,她不准行动,就发挥下自己思维畅游下就行。 看到凯文出了书房,郁轩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下靠着桌子站着的姿势,“地中海监狱,就是那个都是关押世界上头号犯罪分子的叫地狱十八层的恐怖监狱?” “嗯。” “是。”两人都回了他,然后双双转过头看他,那眼神,很是鄙视他,这都不知道。 我知道,只是再确认下,郁轩再瞪了回去。 正文 045 凤凰楼 某女眼珠子四下转了转,然后从方寒诺怀里出来,站起来,向前面走了几步,开始研究这古典清幽的书房,某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郁轩,这书房不错。” “装修的很是古典么,古色古香,古韵古味?”末轻言摸摸下巴,思索,然后回头狡诈的看了下郁轩,邪恶的笑了下。 被盯上的郁轩只觉异常的恐怖异常的惊悚,头皮开始发麻,头发跟跟都直立起来,倚靠的姿势赶紧调整为站立,手背在身后,做好战斗准备,然后眼神询问末轻言,有什么事啊,不要这样恐怖的看着我啊,有事就问啊。 “郁轩,那北城区‘轩’是你的?” 郁轩听到这问话,内心想哭了,而且是泪流满面的那种悲伤。 想说是他的,但是真正的主子是沙发上那位,想说不是吧,自己“累死累活”,“鞍前马后”的,咳咳,虽然有点夸张,嗯,不是有点,是几十倍,但是比起那位从来没管过的,好像要算自己的。 刚准备回答,就听到沙发上那位带着笑意的回答,“我们家的。” “哇哦,今晚叫上宓宓一起去泡温泉。之前出租车司机师傅还告诉我,如果不是达官显贵,都不能进去‘轩’享受的,没想到是我们家的,”然后半跪在沙发上,给某男看自己的后背脖颈,“诺诺看,这几天上班一直坐着,脖子都好不舒服。” 方寒诺心疼的拉过她,给她揉揉后颈,嘴里埋怨她,“好像是某人自己去的。” “呵呵,没事了,诺诺按了两下就不难受了,如果今晚再泡泡温泉,那就好的更快了,”末轻言看看郁轩,“郁轩,叫宓宓一起去。” 郁轩皱皱眉头,他可是给宓宓下了命令,十八岁之前不允许去的,现在又被言言这丫头忽悠,肯定劝不动,无力的转身,去叫宓宓。 而后面的末轻言看到走路都非常艰难身心疲惫的郁轩,“我们是不是要给郁轩支支招呢?” “你说呢?”方寒诺拉着她站起来,向书房外面走去,准备出发。 某女笑了笑,不语。 一个小时后 “轩” 莲花牌轿车停在“轩”门口,那些门迎看到客人来了就赶紧迎了上去。 正好是上次那个门迎,看见来人,心再次惊了下,瞄了下后面,还有老板,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就赶紧将人带领到大堂。 末轻言自从下来车,就四处看看,“轩”可是宓宓的功劳。 夕阳下,那些温泉楼宇,再加上整个“轩”城因为温泉而挥发的雾气弥漫在整个半空,真的有一种“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感慨,嗯,不错不错。 古典中带着奢华。 奢华中透着淡雅。 几乎和华清池贵妃沐浴的地方,能够相提并论。 末轻言再次感叹了下,这小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中国古典文化,出生在古都A市,成长在这样古典的环境下,现在又在A大学习的是古代文学,确实沾染了不是古典思想。 然后回头给后面的宓宓,露了个笑脸,说道,“宓宓,很不错。” “是吗,我就知道言言姐会喜欢,我也是超级喜欢,只是哥哥不让我一个人来。”宓宓给言言回了个害羞的表情,然后转过头,眼角用力的腕了一下身旁的郁轩,都怪哥哥。 郁轩肯定不让她来,虽说这里是个干净的娱乐城,没有所谓的不正当营业,但是毕竟是个温泉场所,说通俗点来这里都是来泡澡的,不管男女,都要穿的单薄啊。 难保有些人,更是有些男的,不保管好自己的眼睛,到处乱瞄。宓宓的身姿,虽然现在还是小豆芽,但是他都没来的及看,怎么会让别人先他一眼呢,所以,规定了,不满十八岁,不允许来这里,满了十八岁,没有他陪伴也不允许。 因为十八岁之后,死皮赖脸的也要将她娶回家,那时候想怎么看怎么看。不过这已经十七岁零五个月,别说娶,人家宓宓半毛意思都没有,要不是前面那言丫头,哼,说不定。 所以这会,宓宓正在一脸感激的对着末轻言放着电,“谢谢言言姐了,我都想念好久好久了。这次终于来了,哈哈,我要好好泡使劲泡。” 末轻言淡淡笑了笑,回她,“一会,”然后看看后面脸部全部黑色的郁轩,“好好泡哦。”前面的方寒诺拉了拉她的手,末轻言这才回过头停下来。 刚刚到大堂,大堂的接待礼仪们,看到自家老板来了,都恭敬的回了个礼,郁轩抬手示意不用刻意,你们各自忙自个的去吧,然后对着引他们来的门迎说了声先下去吧。 郁轩就带着他们走向后院各自的温泉楼宇。而没有来过一次的宓宓,对这里可是相当的熟悉,前面叽叽咋咋的带着他们走,一路走一路介绍,比起导游还要专业。 “哈哈,这里就是凤凰楼了,专门为言言姐和姐夫设计的爱的小窝。” 宓宓并着双手,微微闭着眼睛,开始冥想,“恩恩,好幸福,好有感觉的。” “什么?”郁轩这一路可是气的不深,这“轩”用的自己的名字,虽然真正的老板是那位,但是自己可是大家承认的,结果这一路他作为东道主,准备当导游的介绍话语,就被宓宓这丫头抢了个精光,知道的竟然比自己都详细,他都怀疑,这丫头是不是一个人常常来这里,不然哪会这么清楚。 虽说当时是她设计的,但是毕竟那是图纸,实物可是没有见过的,到了这里,大陆弯弯转转,小路扭扭曲曲。一般来“轩”工作的新人都要进行一个多月的培训,才能在“轩”走上一回不迷路。 可是宓宓这丫头,别说迷路,这步走了下步是什么,这个温泉楼旁边是什么建筑知道的比他都清楚。一路上郁轩几乎都是黑着脸跟在他们后面,看前面喜鹊蹦来蹦去的宓宓,和手拉手的那对夫妻,他就自个在后面生着闷气。 ------题外话------ 稍后还有二更 正文 046 因为浮华二字适合你 自从设计图纸的时候,就有个凤凰楼,因为在正中央,以为是就是“轩”的总统套房,不是一般人能住的,但是一直不知道具体到怎样的才算贵人。修建成功之后,宓宓这丫头下了明文规定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居住,这样按时去打扫就行。 所以等“轩”建成之后,凤凰楼也就一直闲置在那,每天有人进去收拾了便快速出来,只是郁轩没有想到,宓宓很是有心,这是作为礼物送给他们的,然后他自己在内心开始YY,不知道他和宓宓结婚,宓宓准备给她自己送什么。 凤凰楼,在整个“轩”的正中央,旁边四个水塔围绕着,分别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神兽雕塑,正是凤凰楼的守护塔。 平时“轩”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达官贵族,家世显赫,有一番身份背景的人更是不少。 之前还有人看中这里的凤凰楼,非住不可,最后知道片许内幕,便赶紧也作罢,之后也就没再敢提起。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导致现在的游客,从这里路过,都是羡慕嫉妒恨的停住脚步,狠狠的看着凤凰楼,内心感慨到底是何人,才能住得起那凤凰楼,然后都无奈的提步跟着门迎走向自己的包楼。 “宓宓,那哥哥住的浮华楼有什么意义没?”郁轩赶紧开始套话,当时建成之后,可是这丫头说这么多的汤峪楼,嘱咐自己,要选择浮华楼,他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没有任何特别的意思。 现在这个凤凰楼是她送人的礼物,而且是这两口的新婚礼物,那个难不准就是送给自己的,还有什么特别意义自己不知道的? “郁轩,我想宓宓那是觉得浮华,嗯,这二字很适合你,”不等宓宓开口,旁边的末轻言就替她回答,顿住脚步,转过身,微微抬起头,问旁边的某男,“诺诺老公,你说是不是?” “嗯,的确,如果改名叫风骚楼,估计更合适不过了。”方寒诺很是淡定的回了这句,拉着亲亲老婆的手,就上了台阶进了凤凰楼。 郁轩瞪着比他矮上一头的宓宓,气鼓鼓的两手插在腰上,让跟感觉如果此刻宓宓不解释个什么,估计这会宓宓马上就要羊入狼口,在这A市发生一起惨案。 结果宓宓似乎没看到那吃人的眼神,很是无辜的眨着眼睛,“哥哥,不是啦,是浮华若梦的浮华。” 浮华若梦,其实就是为了感谢他,在那个冬雪弥漫的天,捡到四岁的她,并将她带入一个童话王国,给了她一辈子的公主梦。 郁轩一听,然后就很自以为的猜测,这丫头终于意识到哥哥是她一辈子的追求梦想,然后就非常迅速的转变面部表情,眉开眼笑的笑了,站好,弯了弯腰说,“宓宓,他们已经进去了,我们先回去。你不是一直想来吗?今天来了就好好玩玩吧。” “呜呜,太谢谢哥哥了。”宓宓很是感激,OMG,哥哥终于意识到了,“那宓宓先回去了。” “为什么叫凤凰楼?”郁轩跟上宓宓的步伐,边走边侧着身问她,之前没在意,现在想想肯定有另一番意思。 “不告诉你,因为,哈哈。”宓宓说完这,对着凤凰楼撅撅嘴巴,笑了下,就转身跑了。 而后面的郁轩,很是无力,“你慢点。直接回浮华楼,不要乱跑。不然十八岁也不能来。” “哼,”宓宓停住脚步,回过头给他做了个鬼脸,“我和言言姐姐一起来。”然后转过身,笑呵呵的跑了。 为什么叫凤凰楼,其实很简单。 等末轻言看到里面的装饰的时候,脑袋几根黑线滑下,这看似无害的丫头,有时候也是会做些惊天动地的事。 而某男,看到如此景象,翘翘眉,笑了,就想以后还是有必要教教兄弟几招,这样的活宝宓宓,还是留给自己人,省的祸害别人了。 映入眼前的是金黄色的流苏,一排一排的,直通内室。 方寒诺拉过她的柔荑,掀起流苏,一步一步往前走,一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奏出一首欢快的曲调。 进入内室,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水汽,打着淡黄色的灯,深深吸一口气,还有淡淡的莲子香味。 透过水雾,看到房间正中央是一个大大的圆形的床,就用几根金色的绳索吊在半空中,距离地面还有一尺高,金色的床褥纱幔装饰,然后两只凤凰围绕在床的四周,相互缠绵,远看道很像是个鸟巢。 末轻言看着凤凰,鸟巢,有种凤还巢的感觉,嘻嘻笑了,对旁边某男说,“是不是感觉晚上要睡在鸟巢里?” “嗯,言言好像哪里都能睡着。”方寒诺道出某女的一个事实,结果换来的是她气鼓鼓的眼神,那是睡眠质量好,美容觉。 等他们话刚落下,只见那金色的床升到半空,床底下的设计,是如夜空一样,黑蓝色的天,有着闪闪星星点缀。 下面的玻璃地面瞬间打开,露出一个凹进去的圆形水池,一瞬间就注满了温泉水,正冒着热气,房间瞬间水雾腾腾的。 “额,我们一会还是水鸟。”末轻言看了没有床了,只有温泉池,然后感慨道。 “嗯。”某男随即附和,他才不管什么床不床的,因为此刻那双眼,只盯着那下面的温泉池,顿时觉得,嗯,应该是叫鸳鸯楼,这泡起鸳鸯温泉肯定是别有一番滋味。 ------题外话------ 二更。 正文 047 勾引计划 “是莲花香,没想到宓丫头还知道你喜欢莲花。”末轻言拉了拉十指相扣的手,微微抬起头,笑笑的对旁边的某男说。 方寒诺四处看了看,就发现在四周的墙壁下,都种植的莲花,只是都是地下的,然后指给某女指了指,“在那里。” 所有的地面都是用玻璃铺盖的,脚踩在上面,马上形成一个水圈,然后以这为中心慢慢向四周扩散。 末轻言跨出脚轻轻踩了下,然后收回,向着某男笑了笑,“感觉走在水面上。” “嗯,”方寒诺回过头,抬起手点点她的鼻翼,柔情的眼在这夹杂水汽的房间里面,更是深情款款,“去换身衣服,一会晚饭就上来了。‘轩’的菜肴在A市也算是有点名气的。” “又有好吃的,呵呵,马上来。”末轻言马上就欢快的放开他的手,向里间走去。 某男笑了笑,看着前面听到吃的就非常欢快的末轻言,走一步玻璃下面留一个水圈,然后连成一串一串的,就像是精灵在水上画出的五线曲谱,叮当叮当开始演奏。 十五分钟后 末轻言换了衣服出了外厅,看到凯文站在旁边,正对沙发上的某男汇报些什么,周围的气氛也很是沉郁,空气都感觉压缩了几分。 末轻言顿了下,慢慢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转过头看了看方寒诺,问凯文,“怎么了?” “这事你先别管,去吃饭吧,凯文先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下去吧。”方寒诺揉了揉眉心,回答末轻言,站来了拉着她的手,走向饭桌。 凯文安静的退了下去,末轻言也再没问,想想也是地中海那边的,事情怕是有几分严重,但是再严重的事,自家亲亲老公都会处理的,然后给了个香香的亲亲,“老公最厉害伟大。” 然后直接坐到饭桌旁,看到桌面上很满意的菜肴,发出感叹,“没想到‘轩’也有这么好吃的。” “嗯,以后我会带你常来。”某男这次很是大方的许诺。 “哇,爱你。”末轻言不管油油的嘴巴,就上去亲了旁边人一口,做了个冥想动作,“郁轩把宓宓压迫太久了,一会也要带宓宓多出来出来。” 然后内心小宇宙腹言,“臭郁轩,等着再多追几年。” 而那浮华楼,正喜滋滋的泡着温泉的郁轩,打了下喷嚏,还纳闷,温泉里都冷,要好好改建下“轩”,不然客人肯定会抱怨的。 末轻言他们正吃着欢快,旁边的电话就响起了。 方寒诺拿出电话,看了看上面的显示,拿起来对着某女晃了晃,让她看看署名,这才接起来,“爹地妈咪好。” 那边是个中年女声,“臭小子,是不是你拐带着言言跑中国去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 “对不起妈咪,这边有点事,”方寒诺看到某女鼓起的腮,伸过手点点她鼓起的腮帮子,表示他知道该怎么回答,“等处理完了我们就回家。” 然后那头的人继续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好好照顾言言,带言言好好玩,但是玩的时候抽空想想法国还有两位爹地妈咪,记得打电话,某男就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点头嗯是的会的,等到几分钟过后,那边方妈妈唠叨完了,才将电话递给某女,“末爹地和妈咪也在。” “爹地妈咪,我是你们最亲亲的女儿言言,嗯,么么,”末轻言说着就对着电话狠狠的亲了几下,“爹地和妈咪怎么会生言言的气呢,言言永远记得你们,嗯,不生气了?恩恩。” 然后末轻言抬起头,偷偷瞅瞅正在看她的某男,脸色一红,赶紧转过头低下,声音都变的娇嫩,“知道了,妈咪。爹地妈咪再见。” 放下电话,末轻言就赶紧拿起筷子继续吃,掩下刚刚的尴尬。 方寒诺看看她娇嫩害羞的笑脸,“妈咪刚刚说什么了?” 某女抬头看看某男,然后又低下头,“没说什么。” 她可不会说,刚刚妈咪说现在没有怀孕,肯定是自己原因,这事自己不主动,哪里能成,一次不行,要多进行几次,保证明年这时候他们都能抱上孙子。 而且让她要学会去勾引某男,说这男人啊,要时不时给点甜头,才更有动力。 然后末轻言就思索着,今晚刚好在这泡温泉,要不要勾引下啊,可是可是,从结婚到现在,他们在一起的每个晚上发生什么,自己都好像是没有印象的,就记得呼呼大睡,好困。 将最后一口饭菜咀嚼咽下,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有条不紊擦拭油腻的嘴唇,等放下餐巾纸看看墙壁上的闹钟,已经八点多。 然后趴在桌面上搂住某男的脖子,在他胸膛蹭了蹭,“诺诺,时候不早了,言言好困困,先去睡觉了。”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从他怀里出来,站起来,打着哈欠,走向内室准备勾引计划。 妈咪教导,勾引计划最简单最实用,将自己脱光光,呈现在某男面前。 方寒诺听到这话,愣住,也忘记继续追问刚刚的电话内容,盯着眼前的菜肴。 想起昨晚,一直梦魇的她,一直备受折磨的她,然后坐在靠椅上半晌没有动作,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握着筷子的右手紧了紧,一双优质竹筷,就这样生生被折断,也没了再吃下去的心情,便叫服务生将这里收拾了。 一直看着他们离开,并关了凤凰楼的门,方寒诺才站起来转身提步,掀开一道道金黄色的流苏,向着里间走去。 在最后一道流苏帘子处,方寒诺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手正拨开金色的流苏帘子,就这样顿在半空,看到前面的景象,瞬间愣住了。 ------题外话------ 小清汤这就开始了,只是字数有限,要3—4天才能搞定… 推荐月月的文: 三只狼兄的小宝贝 片段一:【三男争女记】 “今晚,我要和宝贝睡!” 另外两个男人异口同声的说道:“不行~” “我是出力最多的,没有我的药,哪里有她绸缎般的皮肤~”男人得意的说道。 另一个男人冷冷的站起了起来,“我是老大,我说了算!” 上前直接抱起女人离开了。 “大哥,不带你这样的,你好歹也要学学孔融让梨吧!” “要做孔融,你自己做去吧!”老婆当前,谁做孔融谁是傻蛋! 正文 048 魅惑的美感 方寒诺深邃的目光,穿透房间弥漫的水雾,直达正中央的温泉池里人儿,眼神里一瞬间就燃起了火,既是怒火,又是yu火,宝贝言言,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本想着刚刚已经说困的她,打着哈欠会进来直接休息。没想到还不忘来“轩”的目的,还有刚刚所谓的“妈咪没说什么”,此刻她的模样,让自己不用去想,就知道法国那位妈咪的壮举意见是什么了。 齐腰的乌黑长发,此刻正散落的搭在温泉池岸上,因为玻璃的地面,让人视觉差的以为是放在水面上,秀发顺着玻璃下面水流,丝丝轻柔的左右摆动着,像是海里的美人鱼,神采飞扬在海里兴趣盎然的游来游去。 身体就靠着圆形的温泉壁躺着,斜歪着头,闭着眼,水面刚好打在蝴蝶骨脖颈这个位置上,整个身子都掩藏在水里,水面上弥漫着雾气,朦朦胧胧的,也看不出什么景象。 身体上方的水面只是随着轻轻的呼吸,一浮一动,不断的颤着,划出半个水圈波纹,然后向外面扩散。 温泉里热腾腾的水雾,将末轻言整个玉琢的容颜,蒸熏的红润、粉嫩。 温泉的水不深不浅,刚好将她掩盖住,可能在水里躺的不舒服,或者说末轻言睡觉本就不安分,还随即还翻了个身,白嫩的腿就不自觉若隐若现的露出水面。 然后整个身体半侧在很是静谧的躺在水里,闭着眼睛养神,应该是睡着了。 四周的莲花早已竞相开放,淡蓝色的水浅浅的围着外围的温泉壁流淌,不知从何处的微风轻轻浮来,吹起四周淡紫色的纱纬,整个水雾的房间,瞬间飘渺旖旎起来。 美景,加上美人,一副诱人全裸的静态香格里拉,就这样,在某男眼里铺开。 不论何时,何处,某女以任何姿态,她那熟悉的容颜,都是个烙印,刻画在他的骨髓里。方寒诺进门看到如此,前进的步伐就微微愣了下,然后看到这样的美景,勾了勾唇,带着几分魅惑的笑,静静的欣赏他永远的宝贝,如诗如画。 随手拉开身上随意的家居服饰腰带,散落在地上,在玻璃水面上映出一个水圈波纹,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淡黄的灯光,打在暗黄色的皮肤上,全身上下,只着一条黑色的底裤。 完美的身材,没有丝丝毫毫的赘肉,多一丝少一丝都为这完美减分。 倒三角的背影,修长的腿,就这样一步一步向温泉池走去,脚下的玻璃地面上打出一个接一个水圈波纹,连成一串,一直到温泉池边。 方寒诺只觉胸腔里的呼吸,随着前进的步伐,慢慢急促起来,身上不知是因为空气中的水雾,还是体内那要将他灼伤的yu火,使得皮肤上浅浅的铺了一层薄汗。 走到温泉跟前,方寒诺低下头俯视着温泉池里出水芙蓉的睡美人,不着片缕的身体更是一目了然的浮现在他的眼前。 三山美人下人间,绰约不妆冰雪颜。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地面上,随着水流摆动,有那几根淘气的,扶过方寒诺的脚面,丝丝痒痒,撩人心怀。 似蹙非蹙的烟眉,玲珑剔透的立体鼻梁,粉嫩的樱桃红唇,随着呼吸还微微动动嘴唇,温泉池的热气,熏蒸的容颜如舜华一般静美。 粉嫩如婴儿般丝滑的皮肤,胸前的一片丰腴美好,随着浅浅呼吸更是一颤一颤的,引着周围水面浅浅的波纹。 腰若流纨素,不堪盈盈一握。手如柔荑,就轻轻的搭在腰侧。 纤弱莲藕、笔直修长的玉腿半侧半弯着,旁边的温泉水,碰到末轻言这里,然后打出波纹又退了回去。 睡着的末轻言,发出浅浅的呼吸声,模糊的意识到好像有人靠近,慵懒的抬起迷离的眼皮看了两下,是她熟悉的容颜,又微微闭上。 方寒诺深呼吸了一下,就下了温泉池,靠在某女身边卧趟着,然后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双手握住她的杨柳细腰,一个用力将她往上提了提,让她安稳的趴在自己身上。 在水下,找到那双柔荑,慢慢的,十指相扣紧紧握住,听着对方一下一下的心跳,预将对方深深的捻进自己骨髓里。 趴在自己身上,那美好挤压在自己身上,方寒诺的眸子里,闪过炙热的烟火,身体像似火山马上喷发一般,温度急剧上升,使得身上的末轻言,瑟瑟颤栗了一下。 某女不舒服的动了下,结果她更是摩擦着某男的胸腔,他眼里的炽热已经开始灼烧,低头就霸道的含住已经粉红娇嫩的香唇,不容拒绝。 拉扯,撕咬,吸吮,将自己的愤怒全部化为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都变变得非常急促,身体的血液,骨髓都已经在灼烧,他还在隐忍。 末轻言迷糊的因为疼痛,悠悠张开自己的粉唇,嗯的呻吟了两下,方寒诺也趁此将软舌探进她的口腔,末轻言此刻只觉得全身麻木,只是跟着他的舌在口腔里面紧紧纠缠。 方寒诺此刻张开眼,那眸子里带着诱惑的光芒,看看此刻倚靠在自己身上的末轻言,妩媚的身姿,全身都散发着妖娆的气息,安静的趴在他的身上,这才放开她红肿的嘴唇。 末轻言刚得到呼吸,睁开迷离的双眼,带着几份魅惑,几份妖冶,迷糊的趴在他的肩头喘着气,眼皮又微微闭起来睡着了。 正文 049 为爱隐忍 方寒诺温柔的盯着她的侧脸,看着她此刻迷糊可爱的模样,眼里闪过几分笑意,几分柔情,嘴角带着宠溺勾起了一个浅浅弧度,侧过头轻轻吻了吻那丝柔顺滑的秀发。 松开水下十指相扣的左手,揽着她的腰,两人往温泉壁上靠了靠,方寒诺然后伸开几根修长的手指,指尖顺着她的腰际,慢慢的滑上她肌如白雪的后背,似乎那是钢琴的某个音符,在修长的手指下,演奏出一首缠绵的曲。 把爱倒进你的心里面 陪你醉一千年 点着背部的几个穴位,轻轻揉搓按摩着,睡梦中的末轻言,嘴里还舒服的嗯嗯低吟两声出来,然后在方寒诺的肩头摆着头蹭了蹭,继续迷离迷糊闭着眼睛做着美梦。 “言?”方寒诺沙哑的声带,带着几分魔力,几分诱惑,宛如那坠落人间的妖孽,随意一个挑眉,一个勾唇,那种魅感,撩人心怀。 轻喃着她的名字,摩挲着她粉嫩顺滑的脸,然后微微偏过头,嘴角就轻轻的吸吮住她粉嫩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语着几句情话,带着魔幻的吻就一路沿着脖颈直达后背的蝴蝶骨上。 安谧的房间,在絮絮的流水声里,夹杂着他们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和缠绵的旖旎。 此刻,在温度高于25c的温泉池水里,两个人的身体,都被熏蒸的白里泛着绯红,紧紧贴在一起的两个,听着对方的心跳,恨不能互相揉进对方的身体里。 爱,如,染了血的莲,在寂静的夜空,悄然开放,一瓣带着爱,一瓣带着情。 末轻言似凝脂白皙的玉背上,星星点点的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珠,甚至有几个调皮的,沿着后背颈椎的弧度,滑进水里,不见了影。 已经入了梦乡的末轻言,身子再次被挑拨的瑟瑟轻颤了下,迷糊的意识到耳旁黏黏湿湿的,那种感觉勾起心底丝丝的痒,飘渺缠绵着,却没有找到半点触感。 这样摸不着的美感,使得末轻言很是不舒服,于是就摇晃摇晃了自己的小脑袋,迷糊的哼哼两声表示抗议。 方寒诺这才停下嘴上手上的动作,低着头看着她。 正打着瞌睡,下巴一下一下的点在他的肩头,粉嫩的嘴唇,被刚才的近似狂暴的吻,蹂躏的已经变的红肿起来,末轻言似乎梦到了什么好吃的,还时不时的动动嘴唇。 方寒诺于是轻声笑出了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甚是欢快,然后将她紧紧的捻进怀里,揉进骨髓里。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在温泉池里,半会没有任何动作,只听到周围沙沙的水声,和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也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带着几分情动,几分暧昧,想透过每个感官,去迷惑她,去告诉她,他此刻的渴望,却还是,在最后隐忍住了。 结局,不敢奢望,因为不忍伤害,哪怕丝丝毫毫。 末轻言原本吃饱了饭,事实上就真的已经困倦了,本来还计划遵守法国那位妈咪的谆谆教诲,对着某男,在这里,天时地利,嗯,人也和,来个赤裸裸的脱光光勾引计划。 结果困意席上头,进屋泡在温泉里面,全身放松,很是舒爽,嘴里舒服的哼哼两下,没几分钟靠着温泉池壁,便进入了朦胧状态。 这会被某男一个折腾,末轻言菜迷糊的恢复了几分的意识,慵懒的撑起一个眼皮,张开一眯眯的眼缝,看清某男的带着魅惑的神色,两手抱住某男的腰,在他胸膛摇晃着小脑袋蹭了蹭,喃喃唔唔的含娇流媚感,抱怨了一句,“难受,好困困,言言要觉觉。” “那就睡吧。”方寒诺压下心头的情动,嗓音带着沙哑吐出这几个字,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手搂住她的腰。 抱着她,就这样安静的在温泉池里面泡了半刻,等他气息稳定下来,眼里的情yu慢慢退却。 这才抬手将旁边的按钮按了下,整个温泉的水一下就被抽干,拉过旁边的浴巾盖在她身上,这才抱着她站了起来。 刚起来,大大的凤凰巢床就从半空中降落,方寒诺温柔的将末轻言放在床上,床微微的摇晃了几下便稳住了。 方寒诺坐在旁边,用浴巾轻轻给她擦拭着湿漉漉的全身,等全部擦干后才拉过丝绵薄被给她盖上,掩了掩被角,笑了笑。 拿过旁边的毛巾,怕吵醒她,小心翼翼的将刚刚不小心打湿的头发放在毛巾里轻轻揉搓着。 方寒诺自己身上的水珠因着重力,顺着那暗黄色的皮肤一直滑落,掉在玻璃地面上,打出一个接一个的水圈波纹。 等看到末轻言已经熟睡,发出浅浅的呼吸声,方寒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头在她的耳旁,耳鬓厮磨低语,“勾引,言言太相信我对你的自制力了。” 苦笑的勾了勾唇,站起来,该去浴室洗个冷水澡。 虽然放过她,但是好像身体某种火焰,还没放过自己。 如果知道,某女刚才的心理活动,刚才的感觉,就似乎是,能比作,嗯,不是比喻,是事实,是一只藏獒犬,在她的手心里舔来舔去,向主人撒着娇,估计某男就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了。 只是等明天的太阳升起,他们都起了床,某女好像都忘记了自己今晚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更别提,那一闪而过的心理活动。 正文 050 城北尤家 税务局 周五下午,税务局都要进行每周的总结例会,今天也不例外。 墙上的闹钟指针,刚滑到六点,局长廖征就宣布散会,然后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下,已经急匆匆的出了会议室,去办公室拿了东西就下楼拦了辆出租车,就直接去了城北尤家。 尤家多年前就在城北一条破旧巷子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尤家也发达了很多,老宅倒是没有搬出这条巷子,只是将这条巷子内外修建的很是热闹。 一方面是,A市的人,老一辈的都比较传统,认为老宅子,那就是祖宗的根基所在,不会随便做个搬迁,但更重要的是,尤家之前家里也没有多大钱财,在这一带,算是穷苦人家,再加上家里出了尤浩这个混混,成天插诨打科,到处打酱油,一事无成。 于是尤家老一辈没少挨其他人的讽刺白眼。 现在发达了,当然要在这里显摆显摆。也叫那些人看看,插诨打科也是种本事,现在的尤家多么风光。 于是尤家就将这条巷子的全部地皮收购了,建成现在的尤家老宅和周围热闹的街道。 为了在这里显阔,更刺激下那些之前看不起尤家的人,老太太特意命令将家里家外装修的很是奢华,放眼望去,在这一带就是鹤立鸡群,相对于那旁边的百姓,用老太太的话说,有钱就要摆出来晃晃有些人的眼,别墅让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人真有钱。 这样,乡里乡外的时不时就有些老一辈的,对着尤家老太太那个羡慕嫉妒恨,面上见了老太太都会夸上几句,尤家有个出息的儿子,将这家里弄得和皇宫一样,对她有多孝顺。但是暗地里骂他们走了狗屎运,竟然能和A市倪家扯上关系,这才成了暴发户,发了家。 可是想归想,骂归骂,都是些心理活动,也没人敢明面上议论,更没人敢当着尤家人的面说出来。 附近的人还都想通过老太太,能让这尤浩,帮个忙,在市里找个活计做做。 因为他们都知道,尤浩现在发达了,A市几乎很多地方,都有他的产业,他的别墅,他的情妇。但是每周五,都会回到尤家老宅,陪老太太吃顿晚饭。 今日,更好是周五。 廖征刚到的时候,老太太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旁边的人正聊着天打着磕,尤浩的妻子尤氏,尤浩的堂妹尤然。 这尤然正是廖征现在的妻子,廖征停下脚步看了下客厅,就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旁边的保姆,叫了声老太太。 “是阿正啊,今天怎么有时间看我这老婆子。”老太太就是尤浩的老妈,平日里和尤浩的妻子尤氏住一起。 虽说尤浩在外面彩旗飘飘,这老太太虽然嘴上嗔怪着,但是也惯着他由着他,心里想找些许安慰,让这尤氏住进了老宅,没事了陪她聊聊天,打发点时间,也让周围的人看看,她老太太对儿媳妇还是很不错的。 “是来接然然的?你们这关系好啊,然然这才来一会,你就后面跟着来了。”老太太看看旁边沙发上的尤然,自以为的说道。 “呵呵,太太一点都不老,”廖征看到自己妻子正好在,虽然知道肯定在,但是眉头还是微皱了下,抬起头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今天找阿浩也有点事,一会和然然一起回去。阿浩还没回来吗?” “阿浩是忙人,这尤家一大家子的生意,都要靠他忙活呢。”尤然听了廖征的话,很是气愤的等了他一眼,但是转过头看着老太太又谄媚的笑了。 老太太很是自以为豪,这尤家,都要靠尤浩来支撑,哪是你们这些闲人,能议论的,眼里带着微怒讽笑,对着廖征说道。 “妈,再忙,也会回来看你。”话刚落,就听到门口的尤浩的声音,胖胖的体型,进门踩在地板上都感觉有轻微的震动。 尤浩这身体,比起之前虽然发福,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是精明了不少,进门扫了一圈这些人,小小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厌恶的光芒,瞬间便掩盖下去了,“廖征也来了。” “嗯。今天也来看看老太太。”沙发上的几位看到来人除了老太太都站了起来,廖征看到尤浩落了座,这才坐下回道。 “就等你了,饭菜早都做好了,”老太太拐杖在地上碰了两下,就想站起来,旁边的尤氏赶忙去扶,“以后忙了就不要回来了,生意要紧,这家里不是还有人陪着么。” “嗯,今天也刚好闲下来。”尤浩也站了起来,跟在老太太后面,走向饭桌。 “堂哥,你也别担心婶婶,我这随时都会过来的。”旁边的尤然坐在沙发上往前面挪了挪赶紧站起来,看了下尤浩,再偏过头瞪了下廖征,还不站起来,然后笑笑对着旁边的尤浩说道。 大家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正位老太太,右边第一个是尤浩,下来尤氏。左边第一个是尤然,下来是廖征。 “这是你最爱吃的,多吃点,看看都瘦了。”老太太给尤浩夹了几道菜,也不看看尤浩那身形,就说小心身体又瘦了这样的话。 廖征听到这话,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体型,一口饭焖在嘴里,难受的咽了下去,结果脚就被右边的尤然踩了一下,斜眼狠狠的腕了下他,赶紧给婶婶夹菜啊,别光顾自己吃。 结果廖征没有顾及,身子往旁边趔趄了一下,就撞到刚刚端菜上来的保姆。 正文 051 暗地的操纵者(入V通知) “怎么这么不小心!做什么吃的。”刚好端菜的保姆将一碗汤放上来,汤汁有点多,再被廖征这样一撞,汤汁就不小心洒在桌面上,老太太看见了,想起之前自己给别人家做保姆的心酸经历,心里升起一股怒火,摔下筷子,开口就骂。 “还磨蹭什么,赶紧弄干净。干什么吃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尤然也附和着将那保姆骂了一顿,转过头谄媚的对着老太太笑了笑,“婶婶别生气,一会就将这不中用的人辞掉,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那保姆端起汤汁准备用毛巾擦下面流出来的,结果再次被尤然这一骂,战战兢兢的手一滑,半碗汤就这样倒在饭桌上,顺着桌面开始向四周扩散,滴到地上。 老太太躲闪不及,衣服上沾染的都是。 尤浩看到这,脸色的肉抖了抖,就对旁边的尤氏大骂,“怎么找的人?没看到妈都弄这样了,还吃什么吃。” 而那边的尤然,已经一巴掌上去,将那保姆扇的身子转了个圈,手也被烫的红彤彤的,捂住脸,低下头哭泣,“哭什么哭,看你做的好事。” “婶婶,我赶紧扶你换身衣服。” 老太太气愤的拿起拐杖,对着那保姆的腰就打了两下,拐杖在地上磕了两下,“哼,笨死了,还做保姆,看你怎么在A市混。” 尤氏和尤然赶忙扶着老太太上了二楼去换衣服。 而尤浩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没了心情,对斜对面的廖征说,“去书房。” 书房 廖征心情此刻非常忐忑,虽然在外面称兄道弟,可是这尤浩是谁,暗地里,那倪家都仰仗着他,谁都会给几分薄面,除了A市秦家刘家,嗯,现在还有锦薄那位臭小子。 现在这是吩咐给自己的事,没有完成,平常日子里还好,现在正是在A市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就是刚刚的饭桌事件,这会尤浩心情肯定不是很舒坦,难保自己会被骂一顿。 “什么事,还亲自来?”尤浩进来,就坐在主位上,看到刚进门的廖征就开始发话。 “嗯,锦薄,今天去了没有查到什么。”廖征站在门口,能感同身受到下午检查组小组长的内心活动。 “你怎么选的人?”尤浩拿起旁边的雪茄,廖征赶忙递上火,“锦薄,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嗯,那现在如何是好?”廖征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问,这检查没检查出任何东西,但是他们就等于已经打草惊蛇了。 “知道了。他们半会还找不到什么,最近都安静下来,不要让人抓住把柄。”尤浩深深吸了一口雪茄,将从口腔里面突出浓烟,然后眯了眯眼,斜着看了下廖征,“你先回去吧。” 廖征回了下嗯,然后就转身准备出门,刚拉开门,就听到尤浩叫他,转过身,“让检察院,那边尽快审讯苏明昌。” “嗯,都已经安排好了,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的。苏明昌就等一辈子住在里面。” 说完看到尤浩点点头,廖征就出了门,出来看到客厅桌面已经收拾干净,老太太还坐在沙发上和尤然尤氏聊着天,好像刚才没有发生什么。 走到他们跟前,廖征斜着眼睛看下尤然,然后转头对着老太太说道,“太太,我们先回去了。” 尤然很是不乐意的用眼神瞄了下他,也笑了笑对老太太说,“婶婶,我们先回去了,过两天就来看您。” “嗯,路上注意安全。”老太太扫了两人一眼,也没有站起来。 二楼书房 尤浩拉开一点窗帘,看到下面廖征和尤然已经开车离开,放下窗帘,坐在主位上。想了想,拿出桌上的电话。 “老哥,是浩子小弟,最近好吧?” 那边声音直接顿住,尤浩心里就开始发惨,然后听到那边不冷不热的问话,“有什么事?” “是,是,打扰下您,”尤浩此时此刻的,完全放下那暴发户的狂妄,利用倪家的阴谋小人,而是谦卑恭敬,即使看不见电话那头的人,但是都感觉到尤浩快要弯腰敬礼了。 这景象若是要旁人看了,毕竟会对电话那头的人疑惑,什么样的身份,能让尤浩如此恭敬,并且如此害怕。 “有个事向您汇报下。昨天锦薄那总裁小子,去税务局警告廖征了一番,今天我让廖征派人去查他们的账,结果什么都没查到,反而被他们将了一军。” “锦薄?” “是,经济开发区的锦薄,那总裁最近才来A市的。” “知道了。你们最近都注意点,没事也不要来电话。” 还没等尤浩回答,是是。 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只听到嘟嘟的忙音。 “少爷!”连正挂了电话,就看到从洗浴室走出来的男子,便回了句,“是A市尤浩的电话。” “嗯。”男子刚沐浴完,头发丝上面的水珠,落在肩上,顺着性感的六块腹肌,滑到身下的浴巾,走到沙发旁坐下,双腿悠然的叠放着。 茶几上,一瓶兰花图案的红酒,了解俄罗斯的人都知道,那是列宁格勒最著名的都兰酒庄特有的标志。 一年紧紧三十瓶,不管是总统,还是那些达官贵族,亿万富豪,想喝上一瓶都兰红酒,不是千金难求,要是要看着都兰酒庄老板的心情,想不想给你。 男子只是拿起旁边的高脚酒杯,抬起手,轻轻敲着酒杯边沿,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清脆脆,形成一首铿锵的乐谱,半晌,脸色带着阴霾的冷笑,“又乱了?” “是经济开发区,锦薄的总裁,已经到达A市四天了。” “哼,”鼻腔发出两声讥讽刺,“安排A市的专机,把那浑水再搅搅。” “是,少爷。”连正恭敬的弯腰,关了卧室门,退了出去。 ------题外话------ 呜呜,酒兰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心里很是忐忑,人家是产前综合症,婚前综合症,酒兰这是入V前综合症。 好了,看到标题,最亲爱的亲们,文文明天就要入V了,万更就啦啦,来了… 再碎碎念下,文文比较慢热,现在才开始一个小小部分,后面万更起来,情节就会快很多,希望亲们继续支持酒兰,更支持正版。 最后,再群么个,鞠躬,溜走… 正文 052 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 尤浩听着那边的忙音,很是无力的拿下电话,看到上面显示的署名“L”,发了一会呆,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才回过神。 “进来。”尤浩冷冷的说道,看到来人是尤家的保姆于妈,皱着眉头,眯着眼便问道,“什么事?” “尤老板,今天家里收到你封信,老太太说估摸着肯定是你工作上的事,便将快递签了下来。”保姆说着,然后拿过手上的信封,递给尤浩。 “放桌上,”尤浩坐在主位上,拿起信封,没看到寄件人是谁,便问,“是哪里寄来的?” “不知道,是邮局的小伙子,说是挂号信,必须签收了他才能走。” “怎么做事的,都不知道问问,”尤浩抬起头,狠戾的看了看保姆,语气生硬的带着不厌烦,“下去吧。” 信封上面只是简单的打印着城北尤家的地址,尤浩亲启,再没有其他,甚至那右上角该有的邮戳,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谁寄来的,左看右看,没找到寄件者。 拿过剪刀,剪开,看到里面是几张纸,在翻了翻,也没有其他东西。 打开,白纸黑字: 尤浩,出生于1958年,祖籍:A市,现居:A市。 然后下面开始他小时候的经历,甚至连小时候偷了哪家大人的内裤都有说明,比他自己的记忆都要详细几分。 到了青年时候,不学好,开始和别人一起在城北这片当个流氓小混混,插诨打科,聚众闹事。 后来,和几个朋友做生意,钻了些空子,有点小钱,便开始慢慢做大,机缘下认识了倪家家主倪元。 进入房地产行业,暴利牟取,加上残忍的手段,没几年功夫便成为这A市进账最快的暴发户。 最后,说了他在A市几乎所有的房产,还有那些情妇,都盘踞在什么位置,甚至哪天去临幸哪一位,都记录的非常详细。 甚至详细到,让尤浩自己看了才真正了解自己,哦,原来我是这样的。 没看完资料,尤浩的怒火已经烧到顶峰,哐当一声,气愤的将信纸揉成一团,放在脚下踩了又踩,将书桌上所有东西,一个挥手拨弄到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什么东西!” 而刚刚进门,准备叫尤浩休息的妻子尤氏,吓了一跳,站在门口半天不敢动,“不知道敲门啊,看什么看,滚,一天就知道吃喝,还能做什么。赶紧叫人来收拾了。” “哦,是。”尤氏赶紧关上门,蹬蹬的下了楼梯。 下面的老太太听到上面的声响,就站在楼梯口往上看,看到她疾奔下来,眉头紧锁非常不悦的说,“不是我说你,作为妻子,就要学会照顾丈夫,好好服侍丈夫,结果叫你上去叫个人,都惹得阿浩这么生气,阿浩本来好好的来看我这老婆子,你看看你。” “妈,是我不对。”尤氏低下头,过去搀扶起老太太,赶紧叫了保姆,上去收拾书房。 而尤浩,气喘呼呼的坐在凳子上,盯着地上的纸团,眼里流出一丝杀气,心底盘算了下,知道他底细的,除了自己人,现在就有一个漏网之鱼,那就是苏彭余,宁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可别怪他心狠手辣,就算苏明昌进了牢,那又怎么样。 将纸张从地上捡起来,拿起打火机,点燃,看到它燃成灰烬。 狠狠抬脚将那烟灰踩了再踩,嘴里咒骂道,“可恶的东西。” 而那边刚刚离开尤家的廖征和尤然,关系就很是紧张,坐在车上,半会两人都没有说任何话。 外人看的这,估计也会纳闷,这外界可是传闻,税务局局长和这位局长夫人,那可是恩爱有加,当年为了在一起,廖征甩了原配夫人,结果原配夫人还去法院闹了半天,最后不了了之,可是个轰轰烈烈的娱乐新闻。 结果现在呢,驾驶座位上开车的是尤然,副驾驶座位上坐的是廖征。 如果不是为了在尤家避嫌,廖征估计这会都想坐在后面的座位,甚至想打个车自己回家去。 整个车厢,空气是闷闷的,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廖征歪着身子,转过头透过车窗看着外面。 尤然认真的开着车,车子已经开出城北尤家巷子,拐了个弯,上了外面的朱雀路,突然紧急一个刹车。 “你做什么?”廖征即使系着安全带,但是由于身体的惯性,还是猛的向前面摔了下,转过头,就气冲冲的责问尤然。 “前面红灯,你没看见啊。”尤然也不相让,同样大声的回他。 “哪有你这样开车的。”廖征还是继续抱怨,将身子往上挪了挪,坐好。 “哼,你会开车,也没见你开车。成天打车,有时候还公交,更没给我买辆车啊。赚来那么多,到底给谁了,还在想你那什么李莹,哼!你要知道,你那局长的位置可是我堂哥给你的?”尤然猛一下拍在方向盘上,怒视着廖征。 “李莹已经死了,还说什么?”廖征也是气愤,凸着眼珠子为自己辩解。 “死了最好,呸!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就去勾引男人。枉我当她是好姐妹,竟然还勾引姐妹的老公。” “都给你说了多少变,我和李莹没有关系。” “没关系你紧张什么,”绿灯亮了,尤然又是一个猛给油门,嗖的一下开出去,廖征又由于惯性,肥胖的身子闪了闪,“要不是我堂哥,你能有今天,我嫁给你那是看得起你。” “你?”廖征气愤的看了她一下,不说话,气急的转过头,继续看向车外。 “哼,你就给我记着,死别想甩了我。不喜欢还怎么的,想离婚,没门。不然,你这局长的位置,哼,我堂哥都会叫人拉下来,”尤然继续开车,在一个转弯的地方,挂档,加油门,猛一下甩过头,对着旁边的廖征继续斜眼讽刺道,“你当年娶我,我可不是认为人家外面说的爱的死去活来,你还不是看上那位子了。” “然然,你好好说话,我们好好过。”廖征放下身段,语气开始柔和了点,转头认真看了看尤然。 尤然和尤浩一样,也是很有本事的一个,当年尤浩进了房地产业,现在做的风起雨起的,而尤然,自小没有母亲,是尤老太太带大的,小时候跟着尤浩他们混,混混模样到是学到不少。 这脑子也是有点小聪明,前几年开始经营玩具生意,现在也是在A市开了都有好几家分店。 他们现在还有一个儿子,今年正准备升初中。 尤然每天的浓妆艳抹,厚厚的粉底下面,盖住具体的年龄,每天不少跑美容医院,但是脸上年老的褶皱倒是日益增加。 总喜欢和A市那些太太们比阔气,结果廖征虽然是局长,但是在A市没钱没地位,也导致尤然受了不少白眼,更是气愤廖征的不争气。 “哼,还不是你,我和小铭多不容易,靠你养活,猴年马月去了。还不是想趁着现在多捞点,”尤然也放缓和语气,将飞奔的车速降为正常,“孩子的学费你付过没,孩子的生活费你管过没?天天跟着我堂哥混,几年前是局长,现在还是局长,你到底有能力没?” 廖征听到这话,很是不乐意,不说什么,就单单这几年,他可是没少为尤浩赚取中间的回扣,结果现在在尤家看来,这都是尤浩的能力,他只是借助尤然的面子做到局长的职位。 尤然那边也不看看廖征脸色越来越黑,还继续抱怨,“老太太生日你看看你送的什么礼物,能拿出去吗?我堂哥在A市也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你算什么,上次出去见了些城南的太太们,人家说税务局局长都没听过?” “你够了,前面把我放下,我自己回家。”廖征实在忍无可忍,就大声吼出来。 尤然好不容易放缓和的语气,结果被这句炸毛,方向盘猛一下转到右边,刹车靠着路边停下来,也不管后面车辆嘟嘟的喇叭响,抬起手,对着廖征就开始打。 长长的指甲划过廖征的脸,“你还骂我了,你以为你真有本事。我马上告诉堂哥撤你的职,你算什么东西,靠我们尤家上了位,忘恩负义的家伙。”边说边打,顺便拿起车上东西就一股脑的扔到廖征身上。 廖征一直抬起手遮拦,结果被尤然这女人扔过来的玻璃水杯,砸到了额头,嘶的一下,“够了。” 尤然看到流出来血,顿时安静下来,然后嘴里哼了一声,转过身看向车前方。 两人先安静的坐着,都不说话,车内又诡异的安静起来。 片刻之后,廖征解下身上安全带,推开车门就走了出去。 尤然看到他下了车,侧过身子,狠狠用眼神腕了一下他,趴着身子拉上右边的车门,啪,一声,关上。然后一个紧急油门,车子就向前冲了出去。 而廖征下了车刚站稳,一股油烟味就直喷到自己脸上,手握成拳,狠狠瞪了瞪前面的车,尤家还怎么了,总有机会我廖征也站在那位置。 狠狠的下了个决心,然后拦住路边一辆出租车,说了地址,这才慢悠悠的回家。 第二天 末轻言睡的很舒服,本来就疲乏的身子,再加上昨晚泡了温泉,全身舒爽。 刚沾到床,就已经迷迷糊糊的睡去,某男什么时候睡的什么时候起来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就如现在,旁边已经空空如也。 在被窝里面伸过胳膊,摸了摸,还是热的,说明他刚刚起来。 继续在床上摇晃着小脑袋,使自己清醒清醒,然后翻了个身,侧躺在床上,丝绵质的床被,随着她的动作,顺着光滑婴儿般的皮肤,滑落在床上,棉被歪歪垮垮半搭在身上,露出半个身子。 嗯,裸的。 全裸。 真的是全裸。 某女的第一反应。 妈咪说的脱光光。 那就是勾引。 现在已经是脱光光了,然后含羞的将小脑袋埋在枕头里,认真想,好像是记得自己进了门脱了衣服,躺进温泉池。然后,然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后来发生什么,就不记得了,那昨晚她勾引了没,末轻言表示很无力,因为她想不起来,所以自己也不知道。 末轻言头埋在枕头里,嘴里发出唔唔的几声,就听见旁边有人轻轻笑,这才抬起头,就看到某男正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看着她的模样,柔情似水的对着她勾勾唇,轻语道,“怎么醒来了?” 某女蹙了蹙眉头,鼻腔恩恩了两下,才对某男笑了笑,红着脸问,将被子拉到鼻梁位置,小小声的问,“诺诺,我昨晚有做什么吗?” 方寒诺听到这问话,就知道,她问的可是昨晚有没有什么壮举,看到她娇嫩的小脸,粉红的耳垂,逗着她说,“嗯?你说的是勾引计划吗?” “对啊,那成功没?” “嗯,成功了。” “啊,真的,那我是不是马上就怀孕了。”某女激动的马上从床上跳起来,丝质的被子随着动作,滑到腰间,上身全裸的景象就一下呈现在某男的眼前,胸前那美好,随着她的动作,跳了跳。 方寒诺听到这话,看到这景,顿时就感觉全身火热,看向她的目光里面带着星星的火苗,而某女还以为他那是怒火,是因为昨晚那个计划,不喜欢呢,毕竟人家是有难言之隐,结果现在被她逼迫,就尴尬笑了笑,自己安慰自己,“呵呵,没事没事。” 某男听到无厘头的话,只是“嗯”了下,然后拉过被子,让她躺好将她紧紧裹住。 某女安静的躺在床上,却眼睛东瞅西瞅的,却不知,某男这时候眼里的苦痛,他的宝贝,一生的至宝,然后将睡衣腰带解开,顺势也躺在床上。 双手将某女揽进自己怀里,躺好,“才七点多,再睡会。” 某女被温暖的气息包裹住,瞬间脑袋就开始迷糊起来,困意又席上心头,迷糊的回答了“嗯”,不到一分钟,就睡了过去。 方寒诺看到她的睡颜,安静、祥和、静美里面含着甜蜜,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再将她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也闭上眼。 丝质被套下两个身体,几乎都是全裸,不留缝隙的互相贴着,末轻言能感受到旁边身体热量一点一点传到自己身上,嘴里呢喃的呻吟了下。 方寒诺只觉的全身都是火,某女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能感觉到她的胸前的软和,随着呼吸,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胸膛,刺激的他yu火中烧。 睁开眼,看着继续睡的某女,吻吻她的额头,低沉沙哑的话,“言言,你太考验我了。妈咪这主意。” 在被窝里的手,也没闲着,顺着她丝滑的背,一直抚摸着,然后保持自己的身体僵硬,不再动弹,怕真一不小心忍无可忍。 看到此刻毫无异常的某女,方寒诺眼神寒了寒,想起半年前,那个新婚夜,再低头看看现在的她,眼神顿时带了点色彩,说不定这是个突破口。 然后低低喃喃的说了句,“言言,你是我永远的宝贝。”闭上眼,真正的睡过去了。 等到他们再次醒来,已经快十点多了。 这次末轻言是真正的睡足了,也因为刚刚某男说计划成功的回答,心里兴奋了很多,醒来之后,就在某男的怀里拱了拱。 “别动。”方寒诺在被窝里面拉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没有睁开眼,就说道。 “诺诺,好热。”末轻言表示她动的原因,是因为被窝太热,被某男紧紧抱着也很热。 方寒诺听到这话,头顶就想流汗,怪谁呢,她热,能有他自己热。 现在知道了走火入魔是什么感觉了,他都能感觉到脚趾头都热的蠢蠢欲动,但是还是被自己强压着。 就怕伤害她,如果大白天的想起那个梦魇,这结果,他不敢拿这个做赌注。 “那起来吧,带你去个地方,然后下午去拜访A市秦家。” “秦家,‘味轩’那个秦家。” “嗯,刚刚凯文电话说,秦家老爷子约见,”方寒诺起来拉过旁边的浴巾裹住某女,就往浴室走,边走边给她解释,“秦家在这A市,算是最有历史最有背景的大家族,我们也是刚到A市,就派人约见。这次还是秦家老爷子发出邀请,我们还是尽早去吧。” 等放好了水,再走过来,继续抱起床上还在用小脑袋思索的某女,“言言先洗澡,一会我们吃了早饭再去。” 末轻言赶紧伸过胳膊环住他的脖颈,怕掉下来,“言言自己洗。” “嗯,”方寒诺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在浴缸中,撤了身上的浴巾,继续红着眼看了下她,赶忙转过身,走出去。 如果再不出去,再帮她洗澡,估计就是真的走火入魔了,要赶紧让紫泉利奥他们想想法子,不然这样下去,看病的会是他了。 等某女洗漱结束,换了衣服,掀开一道又一道的金色流苏,某男已经在外面客厅候着了,看到她,招招手,“言言过来吃饭。” “嗯,”末轻言走过去,坐在某男身旁,等看到桌上摆的菜肴佳品时,又兴奋的笑了,“诺诺,A市好多好吃的。” “嗯,法国也有很多,”方寒诺怕这位宝贝,再次像法国乡下那次,为了好吃的不回家,就赶紧开始利诱,“我是跟着莱格酒店厨师学到的两道极品,SweetandSourPork、SpringRolls,还只是那里面简单的两道菜,还有更多的珍品,你都没有尝过。” “真的吗?呜呜,诺诺坏坏,之前你怎么不带我去。”末轻言听到这话,就开始气鼓鼓的抱怨。 方寒诺可不说,因为莱格酒店在法国巴黎,正好是那位紫泉所在的城市,这样去了一次,还能回来吗,他还宁愿某女在乡下,也不愿去了巴黎,被紫泉拐了去。 然后回头凝了下某女,心里孩子气的哼了下,紫泉那风信子别墅,可是除了他自己就某女进去过,曼妮都没享受过那样的待遇。 因为末爹地的话,风信子别墅,那是紫泉一辈子的伤,切勿去查,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现在世间除了紫泉自己,还有他身边这位亲亲老婆,那风信子别墅,到底是什么,怕是再无人知道了吧。 “这个好吃,你也尝尝。”末轻言看他顿住,想什么,夹了道菜放在他碗里,某男抬起头笑着回了下她,然后看的碗里的东西时候,皱了下眉头。 而正在进行时的某女,就非常欢快的咀嚼着,低下头,因为嘴角在笑,咀嚼的动作就有点大。 因为那是某男最不喜欢的莲藕,她其实很是奇怪,最喜欢莲花的某男会那么讨厌吃莲藕,但是这莲藕却是她喜欢的。 其实之前某男已经提过,为何会那么喜欢莲花,就是因为那是三岁时候的她的一句戏言。 三岁的某女牙齿都长齐了,个个像白色透明的珍珠。早上刷了牙齿,跑到对面华兰居就问方寒诺,看看言言牙齿好看吗。 方寒诺那时候六岁,小小绅士的穿着一身黑色的小西装,看着蹦蹦哒哒进门的宝贝言言,就上前抱住她,“宝贝言言都好看。” 方妈妈看到未来儿媳妇来了,马上要佣人添了她最喜欢的几样菜。 就在餐桌上,末轻言用她短胳膊短腿,一直拼命的够距离她有段距离的清拌莲藕,方寒诺就将那盘菜换到她面前,“言言,不能挑食,为什么很喜欢吃莲藕?” “因为它有好多洞洞。” 某男听到这样的回答,头顶几根黑线,结果自己更是幼稚的开始做比较,“那言言喜欢哥哥还是喜欢莲藕?” “如果哥哥也喜欢莲藕,言言就喜欢哥哥,”正在继续奋斗面前那菜肴的某女感觉到某男的怒气,这才转了下话题,“如果哥哥实在不喜欢莲藕,那喜欢莲藕花花也行。” 所以从此之后,莲花,也就成了某男的酷爱,也成了他的象征。 只是某女对十岁之前的记忆,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怕是再也不记得他为何如此喜欢莲花。 “嗯。”某男将它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带着黏黏的莲藕丝,在口腔里面缠缠绵绵,等全部咬碎嚼烂,才吞下了下去。 等他们都吃饱结束了,保姆就将餐桌收拾了。 方寒诺才拉着某女出了门,门外凯文已经等在那了,某女拉着某男,嘟嘟嘴,眨着闪闪眼睛四处瞅了瞅,刚好看到邻居别墅门口的利奥。 利奥看到他们,弯腰行了个礼,“主子,夫人。” “咦,利奥你怎么来了?还和我们是邻居哦。”末轻言发出疑问。 “夫人,是凯文说最近有点不舒服,请利奥来看看。”利奥不惊不慌,就给主子夫人解释。 而旁边听到这样答案的凯文,就泪流满面,他有什么病,需要这个国际上号称最诡异的怪癖医生,凯撒大帝的御用大夫,来给他看病呢。 但是碍于主子的面,凯文对着这位夫人回道,“夫人,可能是水土问题,最近看了很多医生,还没有康复,才请利奥来看看的。” 拉扯了下某男的手,末轻言眼神像X光线一样,上上下下将凯文扫描了一遍,然后撇过头,对着某男,“哼,肯定是你压迫凯文了。” 凯文继续泪流满面,“夫人,主子对凯文很好。是凯文最近缺乏锻炼,身体素质有点下降。” “凯文,你要好好的,不然你这身体垮了,我那些同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怪我的。” 这次凯文是真的哭的,看着主子和夫人坐进黑色的莲花牌轿车内,转头幽怨的看了下站在旁边,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利奥,无力的叹了口气,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便吩咐司机去市区书院门。 A市书院门 莲花车上了未央路,进入北门,就差不多到市区,到了市中心的钟楼继续南行,快到南门时候,车子才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凯文先下了车,赶紧拉开后车门,看到主子和夫人都下了车,便吩咐司机找个位置去停车。 书院门就是A市的一条古文化街,先入眼的就是一座古韵十足的高大牌楼,牌楼上方是从右往左“书院门”三个金色的颜体大字,两旁的柱子上挂着醒目的对联,街道两旁也是青一色仿古建筑。 这里虽说在市区,但是比起其他地方静谧了很多,也古典了很多。 末轻言看这那牌楼,翘翘眉,她可不认为自家亲亲老公,会和紫泉一样,对古董如痴如醉,今日来这里? “嗯?我的字画,在法国业界,也是有一番名气的,”方寒诺转过头一眼就看穿某女心里的小九九,右手拽了拽她,宠溺的笑了笑,抬起左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老公可是最最厉害的。” 末轻言咧咧嘴,“我的也是了,只是呢,比起紫泉,还差,”抬起头,看看旁边一脸不满意得某男,然后用手指比划,“就一点点。” 呵呵,说完就松开十指相扣的手,提步向前走去。 方寒诺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就跟了上去。 当年自己特意请了位大师,来华兰居教他们两个,就当一个消遣,却没想到,那闲暇无聊时,随意的画作,在法国业界,可是称的上佳作。 当然,原本末轻言是打算跟着紫泉去学习,他可是万分不同意,就算紫泉不是另有所谋,他也不会允许自家的宝贝媳妇和那个不仅人孤僻,内心更是忧郁的家伙相处,不教坏他家宝贝,也会将她带到巴黎去,将他们两个生生的分开。 现在已经是正午了,阳光直接洒向大地,带了点微风,天气很是舒爽,街道上泼墨山水就挂在青砖墙上,斑驳的阳光洒在上面,随风轻轻抖动。 方寒诺还是简单一如既往的搭配,上身白色的休闲衬衫,搭配这黑色的休闲裤,将修长的腿,衬托的更是修长。末轻言今天的着装,也映着某男,上身白色泡泡公主外套,下身黑色的长裙摆,一直到脚腕,将她娇嫩的玉腿包裹的严严实实。 两人十指相扣,并排走在古韵古味的大街上,就似乎是中国画里穿越而来的时尚明星,街道两旁,那些性子淡雅的文人墨客,也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往街道上多看了几眼。 进了书院门,街道都是青石铺砌的,红漆格子门都半开着,大大小小的湖笔从门檐上面垂下来,一条浸透墨香的路从脚下,一直向远方铺展开,浓郁的古风就这样呈现在眼里。 放眼望去,两边鳞次栉比地集中了各色店铺,在二三层雕栏楼阁上,挂着一色的黑底金字牌匾,书写着醉书轩、聚看斋、皓月宫这样文雅的店名。 店铺门面既不像江南商号那样纤巧秀丽,也不同于首都大栅栏那样富丽堂皇,而是古朴敦厚,那些门面上,很少有繁琐的装饰,牌匾、楹联,还有深狭的门道,显示了一种儒雅祥瑞、深藏若虚的氛围。 方寒诺和末轻言,一路走走停停。路上那些老艺人,就在街边上的书桌上铺开宣纸,开始写得是蝇头小楷,然后看的他们走近,也没有停下动作。 写完成之后,将手里的笔挂在黑黝黝的笔架上,端起旁边的紫砂壶,眯着眼,点点头,嘴里吐出,“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 才回头看看来人,也不管他们是否购买,是否有意听取,就开始给他们讲解,“心怀天下、从谏如流、以民为贵、亲贤臣远小人,这样才能做大事。” 末轻言听完,笑了笑,抬起头对着某男努努嘴,然后才对那老艺人说,“魏征的‘十四疏’,可是古今中外有名的。老先生写的极好,解释的也是极好。不过中国还有位诸葛亮,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篇‘出师表’也是不错的谏劝文章。” 老艺人听了之后,放下手里的紫砂茶壶,这才正眼看了看两位,那简单不奢华的衣衫,细看就知道价值肯定不菲,再上上下下看看两人,站在那,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就有一种高旷气势,眼睛睨久了,竟然带着丝丝的压迫之感。 老艺人笑了笑,对着末轻言指了指,桌面上的宣纸,说,“姑娘可会,不妨试试?” 末轻言拉了拉旁边的方寒诺,“叔叔这篇我领略不好,但是我家老公会,写的不好,可请您莫要见笑。” “哈哈,岂敢岂敢,”老艺人在饮了饮手里的茶,抬起头看了看方寒诺,“王者之风,君临天下,但是能做到这亲贤佞远,一统天下,那才是流传千古是真正君者了。” 方寒诺才抬起眼睑,眸光分了几缕放在老艺人身上,都说文人墨客风流雅士,置国事于不问,成天饮饮小酒做做诗,其实他们可谓是最厉害的愤青,看来着老先生不假。 这次来书院门,可不是在这表演的,但是看了看某女希冀的眸光,给旁边凯文一个眼神,便看见凯文走开去办要办的事。 老艺人叫伙计收拾了桌面,铺上干净的宣纸,便往旁边站了站,微笑看着他们,对着方寒诺说,“请。” 方寒诺看了看旁边黑黝的笔架上一排毛笔,都是很普通的瓷柄天然鬃毛笔,但是粗的细的,软毛硬毛,齐全的挂了一排。 看了看,随手拿起一只,旁边的伙计已经砚好了墨,方寒诺拿起毛笔,蘸蘸了墨低头就写起来,左手还不忘拉着某女。 三个字:出师表 笔圆劲有力,使转如环,奔放流畅,一气呵成。 那老艺人,喝了口茶,斜着眼睨了睨他,微微点点头,竟然是张颠素狂,最不好把握的怀素狂草。 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 “好,好,好,”老艺人拿着品读了好几次,路边看热闹的人一会功夫就集了好多人,你说他语的,都是对方寒诺的称赞,“伙计,拿进去裱起来。” 老艺人说完,递给刚才的伙计,然后笑眯眯的转过身,对着方寒诺,“年轻人不仅人有豪气霸气,这字里行间,都是风云变化。对这天下,却是了如指掌分析的很是透彻。老身佩服佩服,不知方便与否,还请里间就坐。” 方寒诺写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挂在笔架上,结果某女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手,“可不巧,今天还有要事,”然后看看旁边的众人,“先行一步了,就先不打搅老先生生意了,告辞。” 说完也不管旁边人,哎可惜了怎么不多写写这些感叹词,就拉着某女走出人群,结果末轻言笑了笑,那老艺人可是有些真材实料,至少能探出他们几分背景,便顿住脚步,转过身,对着台阶上的老艺人笑了笑,说,“老先生可别可惜了,我的手艺也是有着一番,等下次有机会,希望老先生别吝啬,也给轻言指教指教。” 那老艺人微微惊了下,随即笑了笑,对着他们回,“人生相逢必是知己,一定一定。” 方寒诺拉了拉某女的手,也就转身离开。 后面那还轰轰闹闹的,“那谁啊?” “这么厉害,狂草写的比颜真卿体都好看。” “是啊,估计裱起来,也能卖不少。” 老艺人听了,拉下脸,“走,走,你们这些家伙,卖什么,不卖。” 等走过人群,末轻言嘴角勾了勾,“诺诺的字,真好,”然后扯了下他的手臂,头顶飞着黑色的小天使,邪恶道,“你是不是不会写正楷了,所以这会才用狂草将那些人打发了去。” 方寒诺便拉着她走,便回过头,给她一个无奈的笑,“言言不知道诺诺是最厉害的吗,这狂草一眼看去,字迹潦草、乱作一通,其实比起那柳公权,颜真卿这些字体,都要难上几番,”然后睨了她一下,你也知道的,“不然言言怎么写得最好的是颜体呢?” “哼,爹地妈咪说,女孩子就应该秀气,哪能像王羲之打草,乱描一通。” “呵呵,”方寒诺笑了笑,阳光正照在他的脸色,周身散发出浓烈的柔情,像是热水,划开了夹心的糖果,让旁边的末轻言鼓了鼓腮帮,也浅浅的笑了笑,“这书院门,最有名不是这里的书法绘画,其实是关中书院里面的番禹先生。” “番禹先生?”末轻言脑袋上几个问号,“他竟然住在这里,真是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紫泉当初可是找了他很久,天天对着奥尔博物馆的番禹先生的名作,最近更是得到了番禹先生的‘瑞鹤图’,一直说要亲自见见这位临摹艺术家。” 方寒诺再次从某女嘴里听到紫泉,就黑了脸,手上的力道用力了几分,抓的某女抬起头看了看她,结果她还笑了,顿住脚步,抱着他的胳膊,调侃他,“诺诺,你说要是番禹先生这样的文人墨客,不喜欢你这个粗人、嗯,还是个野蛮人怎么办?” 方寒诺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就站在大街上,拉过她,含住那粉嫩小唇。 末轻言赶紧眼珠子左右看了看,这中国可不比法国,是个豪迈都市,而且这里还是很古韵的文化街道,要是让别人看他们站在大街上如此“伤风败俗”,她都感觉要找个地缝,遁了。 所以一直不配合的嘴里唔唔,手上撒娇的打着他,叫他放开。 方寒诺可不管这招,等自己惬足了才松开再紧紧抱着她,嘴里呢喃了声,“宝贝言言。”这才将人松开,“呵呵,前面就是了。” 书院门,是明朝时候所建,经历了四五百年的风风雨雨,已经房舍年久失修,一片破败景象,只是最近几十年A市政府才将它翻修,后来作为A市的旅游文化街道,便迅速热闹了起来。 放眼望去书院建筑规模很是宏大,从外面往里面看,书院有门两重,大门二楹,二门四楹。 方寒诺拉着末轻言走进关中书院的时候,凯文正从里间出来。看到他们,恭敬的回了句,“主子夫人。” “怎么样?”方寒诺顿住脚步,看着凯文问道。 凯文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镜框,“听这里的书院小童说,那时候番禹先生正好和华岳大师出去受道,怕是先生也不知,番禹先生正在讲堂作画,这事还是要具体问问书院的文萃阁。” “他怎么说?”方寒诺眸子里光线冷了冷,世间巧合的事不多不少,却在这里,正好了。 “书院小童说,一般还是文萃阁老板经营这店面,番禹先生只是负责绘绘画画,”凯文回了话,“文萃阁在书院门最里面,靠近碑林的位置。” “嗯,”方寒诺回了他,就拉起某女往外走。 “要不,顺便去拜访下番禹先生?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收获。”末轻言拉了拉方寒诺的手,给他示意。 方寒诺又想到紫泉,眉头蹙了蹙,看了看书院里面,“嗯。” 进了书院,两旁都是讲堂,讲堂前半亩方塘,竖亭于中,砌石为桥讲堂后边有假山,倒是有“三峰耸翠”,“宛若一小华岳”的名气。 凯文带着他们走进最里面的讲堂,在外面敲了敲古式的门,“番禹先生,打扰了。” 听到里面说了声进来,便推开门,给后面两位主子做了请的动作。 番禹先生个子不高,在东方男子里面也算矮的了,此刻正站在书桌前面,描绘着桌上的画作,听见他们进门的声音,也没有抬起头,用毛笔点了点色彩,继续画。 方寒诺看了看书桌对面的主子编织的靠椅,拉过某女就过去坐。然后凯文也很自觉地将旁边的茶,请两位主子倒上,然后站在旁边候着。 末轻言进了门,眼珠子一扫全场,这里说是讲堂,还不如说是个书房,和郁轩家的书房有不相上下,只是那书架上面,没有现代的书籍,有些甚至都是经书,旁边的纸笼里面放的都是画轴。 四周的墙壁上面,贴的是一些清朝模样的男子,末轻言估计这,应该都是这书院的先生,视线收回,放到对面的书桌上,笔架上就简单几只笔,旁边有一排的墨盒,几种彩色。 而桌后面的人,穿了件和尚衣袍,末轻言就几道黑线,没想到紫泉那样极品的人,所崇拜的竟然是个和尚,然后转头给某男递了个垮垮的表情,很是失望。 某男看到这,就知道她的反应,心里面笑了笑,那紫泉有多厉害,至少他内心里含着一辈子的伤,旁人碰不得摸不得,而自己亲亲老婆她还真以为紫泉所崇拜的人是个神。 番禹先生画上最后一笔,看了看全景,才放下毛笔,拿起旁边的印章,做最后的落款。 “赵佶的芙蓉锦鸡图,没想到番禹先生如此喜欢,那位不爱江山爱丹青,宋徽宗赵佶的画,这临摹的比起那真品,可是发挥得淋漓尽致,得其骨髓。”方寒诺看到他放下盖了他的印章,这表示一幅画已经搞定,就打破讲堂的安静。 番禹先生听到这话,两手握着印章的手顿了下,瞬间又恢复正常,将手上的东西全部放下之后,才抬起头,“施主过奖了。闲来无事的即兴之作,哪敢和宋徽宗相提并论。” “你画的真好,《书史会要》形容赵佶,笔法追劲,意度天成,非可以陈迹求,放在这里形容大师也是非常的恰当,而且我们身边刚好有位朋友很是喜欢你的画作,一直追随你的画作很多年,我们对您早已耳濡目染,一直找机会想拜见您。”末轻言走过去,弯着腰,看着桌上反方向的芙蓉锦鸡图右上角的诗句,“秋劲拒霜盛,峨冠锦羽鸡,已知全五德,安逸胜凫鷖。” 番禹仍是笑笑,“姑娘过谦了。只是不知三位来找鄙人,所谓何事?” “呵,”方寒诺这才站起来,走过去,拉住某女的手,“赵佶艺术造诣极深,却是个政治无能,生活穷奢之人,更是有了后来的靖康之耻,连那岳飞都说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番禹看着画的视线暗了下,然后抬起头,又恢复正常,淡泊的说了句,“出家人莫论世间是是非非。” “哦,”方寒诺幽深的目光扫过番禹的脸上,笑了笑,“还是先生有几分顿悟,方某受教了。” “施主过奖了,”番禹从桌后面走出来,身上的黄色和尚衣袍一尘不染,拿起放在桌旁的佛珠,捻在手里,一颗一颗的心数,然后笑了笑,看着旁边的竹编座椅,做了个请的动作,“请坐。” 外面的小童进来,换了桌上的香茗,番禹结果茶壶,给他们没人倒上一般,“这是禅茶,不知道各位饮的习惯不?” “先生客气,”方寒诺拉着末轻言坐下,接过茶杯,没有喝又放在桌子上,“有个问题,从刚才进门,一直困扰着方某,不知先生可能解惑。先生可是业界非常厉害的临摹大师,怎么会关中书院隐居起来了?” “呵呵,那都是他人给的名号,这关中书院,可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番禹饮了口茶,回道。 “番禹先生真是德高望重,对着世间事事看的清透,”末轻言笑了笑回了番禹先生,然后转过头,娇怒的对着自己老公说,“可不像诺诺这般,莽撞的走南闯北。” “人各有志,哪班都是活法,”番禹抬起头,对着末轻言慈祥的微笑了下,“只要自己有所追求,世间万物,都是快乐的极致。宋徽宗赵佶,若是生在平常百姓家,怕也是人人称颂的一位奇才,只是身上的背景。人,最怕的就是那份责任。他的书画里,可是寄托了众多内心感慨。” “呵呵,那番禹先生有何责任?”方寒诺低下头,拉着某女的柔荑,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隐居之士,怕是?” 话还没说完,书院的小童进了门,叫了声先生,下午要去城南的寺庙受教,这会该出发了。 方寒诺听了这,拉着末轻言站起来,“既然先生还有事,方某就不在打搅。叨扰之处,还希望先生见谅。” “岂敢岂敢,施主请。”番禹站在讲堂门口,看着已经消失在书院入口的三人,眸子里暗了暗,该来的总要来,直到后面的小童,“先生,先生?” “出发吧。”转过身回了小童,番禹这才回了神。 “紫泉所崇拜的人,真是世外高人,总感觉有几分蹊跷。”某女走出书院,就发出感慨。 方寒诺就无力,怎么,紫泉崇拜的人,就非要是个完美之人,顿住脚步,看了看后面的凯文,“番禹先生,绝不是关中书院院长这么简单的身份,有空去查查。”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某女就相当无语,话语里面都是失望,紫泉从小就对她灌输了不少番禹先生的事迹,她一直以为至少像紫泉那样,怎么是个和尚呢。 方寒诺搂住她,嘴角勾了勾唇,这样最好,毕竟上了年纪的,大师就是大师,还打算迷惑他的宝贝言言。 而后面的凯文,无力的扶了扶又滑落下来的镜框,嘴角抿了抿,夫人有时候真是以貌取人,想想他当年,因为生病的缘故,就将全部的头发剃光,结果自己被夫人愣是调皮的玩笑了N次。 凯文抬头看了看前面主子的背影,然后邪恶的想,如若是自家主子,嗯,也剃了个光头,这位夫人,会不会闹着离婚呢? 然后还没等自己YY完,就感觉前面一嗖嗖的冷光射向自己,不自觉打了个颤,抬头看到自己主子,眸光里面带着千年寒刀,直射向自己,然后赶紧转开话题,“主子,文萃阁这边。”引着自己主子夫人往前面走。 末轻言狡黠的嘿嘿两下,拉了拉某男的手,“凯文好胆小。” 方寒诺也附和回了句,“是。” 旁边的凯文只感觉,嘎嘎,嘎嘎,嘎嘎,几只乌鸦飞过。 文萃阁 在书院门的最里面,直接接壤着碑林博物馆。 文萃阁的门口,也如其他门面一样,挂着几幅字画,来吸引客人。 进了门,就有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看到有人来了,里面的老板放下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看,等上看下看,将这几人研究了透彻,才笑着说道,“几位要买什么,随便看看。” 凯文上前,直接问,“请问您是文萃阁的老板吗?” “是,”老板看到他们并没有四处看,而是盯着他,就问,“几位是买画,还是?” “呵,”末轻言噗嗤轻笑了下,“老板,如果我们不买画,只是想打听这事情,不知还欢迎不?” “哪里哪里,”老板从格挡里面走出来,迎了三位进来,“这来书院门的,也不是一次就能寻到宝贝的,三位想打听个什么?” 方寒诺拉着某女的手,往里间走了几步,停下来,然后扫了一圈墙上挂的,地上斜斜靠着的,虽不是佳品,却看着也清秀。 老板忙回道,“小店,东西多。” “平日里,来往的客人多吗?”凯文继续问道。 “呵呵,可别说,这书院门现在作为A市旅游文化一条街,来来往往的人比起之前多了去了,尤其一些,”老板对着凯文笑了笑,“像您这样的外国人,最近这几年还很多。怕是这些中国画,在外国也是有些流行。” 末轻言看到老板又稀奇的盯着凯文,“呵呵,外国喜欢中国画的可不止一两个,不知老板可还记得贵店的‘莲花怒’,这幅画?” 老板没有一丝丝停顿,“怎么没记得,那还是个印度小伙子买去了呢。这文萃阁,前前后后外国客人多了,这印度小伙子,老身可是记忆犹新。” “哦,”旁边的方寒诺这才发话,掩下自己身上的气息,“老板可还记得,当日的情景。” “记得记得,”老板呵呵两下,“其实就是一副普通的画,那小伙子说自己家人看了非常喜欢,喜欢的画就要用喜欢的价钱买,非要出高价,这小本生意也不是为了坑人盈利,只是最后这小伙子落了话,说多余的部分就当赞助修建关中书院。” “这幅画之前有做任何宣传没?”末轻言在旁边补充问道,“或者有人来这里做过什么宣传?” “宣传?”老板听后笑了下,“没有,这小店,呵呵,不怕给三位说,就是老身找个活计打发个时间,哪里还用宣传卖画,当做营生。” 方寒诺听了皱了皱眉头,老板冥想了会,“不过,前段时间,美术学院的几位学生,倒是来书院门拍了很多照,说要发什么网上,不知道会不会?” “网络,”方寒诺抓住这个关键词,“之前可有一些奇怪的人是否问过这幅画?” “奇怪的地方?”老板冥想了一会,“你不说,我都没在意,那印度小伙子来是一大早我刚开始营业,就来了。只是这之前,倒是有个更早的。” 老人家上了年纪,早上都早早起来,文萃阁的老板,这天也是早上六点多起来,吃了早饭,从书院走过来,大概六点半的样子,走到文萃阁门口,上两个台阶,拿出钥匙,就准备开门。 “老板。”冷冷清清的声音就从旁边想起,老板倒是被惊的钥匙掉在地上,那人一点脚步声都没有,就直接上了台阶,和文萃阁老板并排站着。 “嗬,”老板身子往后倾了倾,才看清来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胖胖的矮矮的,脸上紧蹙的眉心都能夹只画笔,“呵呵,客人来的可真早。” 文萃阁老板开了门,便将此人迎了进去,进门就直接看向对面墙上挂的“莲花怒”,老板看他一直盯着看,还以为喜欢想买,“这画是明朝的,只因为画工粗糙,没有意境,在这挂了很久了,客人要是喜欢?”价格可以商量。 话还没说完,那客人就转身向门口走去,还喃喃自语,“是明朝的。” 老板愣了下,嘴里念叨了,“怪人。”便拿起毯子,开始打算门面。 “听到明朝,就离开了。”方寒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重复了句,问老板,“莲花怒老板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这就不知道了,我来书院门的时候,这就在呢。”老板笑了笑,表示自己也是不清楚,“这你们到可以问问番禹先生,之前这文萃阁是番禹先生的。” “番禹先生?”方寒诺听到这,眉心蹙了蹙,转头也看着同样狐疑的末轻言,“你是什么时候来文萃阁的?” “好多年了,差不多十五六年了,”老板想起自己的经历,顿时就很有话题,“那时候我也只是对书画有些许爱好,准备来这里找些营生。结果就结识番禹先生,只是那时候番禹先生不像如此,之前可是书院门的美男子,是关中书院艺术讲师。” 老板话到这里顿了下,脸色露出可惜的神色,末轻言对着方寒诺努努嘴巴,只是怎么现在是和尚了,“那现在?” “只是十几年前,好多天番禹先生没有回来,我也没当回事,以为他向往常那样出去和一些文人道友写生去了,结果等番禹先生回来,也没来文萃阁,直接回到书院将自己关在讲堂里。等到晚上的时候还没出来,我和书院的小童就去唤了下,番禹先生说他已经困乏的先睡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番禹先生的神色很是倦意,我们都建议他休息休息,他却说下午要出去一趟,等再过了几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模样了。” “哦,”方寒诺倒是没想到番禹还有这样的一回,“那几天发生什么事,老板可知道?” “这就不知道了,只是从那之后,番禹先生也再没经营文萃阁,就一直我管理着,天天关在讲堂里面,临摹书画,现在番禹先生可是有名的临摹大师,偶尔还和华山的华岳大师去寺庙讲道。” “讲道?”末轻言停了此,垮了脸,某男时常会看看圣经,她都觉得他快成仙了,结果这番禹先生还时不时去寺庙,真是位大师啊,多亏紫泉这点,没有崇拜,更没有模仿。 “嗯,也是从那之后,先生的性子,倒是变了很多,成现在这样。尤其现在,喜欢临摹宋徽宗赵佶的画,记得先生说,虽说赵佶是个统治者,但是那身份也不是他想要的,在他很多画之中,都反应他内心的渴望,身不由己。” 方寒诺听到此,再联想到刚才番禹先生的异样,“老板,你可知道番禹先生是哪里人?” “这也不清楚,从未听他提起过,不过倒是有听他说,身份有时候就是包袱。但是具体是什么,呵呵,老身就不知道了。” “哦,身份?”方寒诺了悟了下,看了番禹先生,真不是那么简单,“叨扰老板做生意这么久了,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老板嘻嘻哈哈的说着不叨扰,跟着他们走到店门口,送他们出去。 正文 053 拜访秦家 “诺诺,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他们两人出了文萃阁,走了一段,末轻言拉了拉旁边的某男,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的说道。 “嗯,原以为非洲,才是最野蛮难管理的地方,没想到这A市?”方寒诺讽刺的笑了下,“才是藏龙卧虎,不容小觑。这里里外外,怕是没那么简单。不过这刚来A市,秦家已经递了帖子,怕是后面没那么轻松了,以后前来叨扰的人,恐怕会来来往往的了。” 末轻言就很不乐意,以现在某男的身份,锦薄集团的总裁,加上刚刚收购了欧联,怕是对A市那些如欧联的小小企业,也开始着手准备了。 那以后,人前人后,找他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可是迟早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那还怎么在欧联平凡下去,想着想着,然后双手挽着方寒诺的胳膊,开始撒娇,“诺诺诺诺。” 方寒诺还在思考,这番禹难道是A市几大家族的身份,不然平常老百姓何来的身份只说,更没有那个累赘反感态度,只是这事还真不好说。 正思考着,就被旁边的某女甜甜的撒娇声音打断,便停了脚步,回过头,点了点她的鼻翼,“哼,什么都别想。”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末轻言提步跟上他的步伐,疑问道。 方寒诺心里哼哼两下,你想什么都在脸上表现出来,他能才猜不出来。 看到自家主子,冷着脸,心里打着小九九,后面的凯文忍不住咳咳两下。 末轻言没有停住脚步,继续拉着某男走着,只是偏过头上上下下睨了下凯文,然后很是研究性的说,“咦,利奥的手艺怎么下降了,凯文病还没好?” “夫人,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刚刚有点嗓子有点难受,回去在吃点药就会好了。”凯文赶紧给自己辩护,不然说不定这位夫人,又会有什么壮举。 某女憋了憋嘴巴,回过头,拉着某男逛了几家小店,买了二几幅看着不错的书画,说回去挂在奥尔博物馆,某男就很是不乐意,一路黑着脸。 最后某女在街上买了个挂件小玩意,说是挂在他的车上,应该很不错,某男脸色才缓和了些。 初夏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看着时候也差不多了,某男拉了拉旁边的某女,“走吧,一会还要去A市秦家。” “嗯。”末轻言看了看后面已经提了很多东西的凯文,对着凯文笑了笑,眼神里面说着辛苦辛苦了。 “这是凯文应做的。”凯文回了句,继续跟上前面两位。 出了书院门,拐个弯,车子已经停在前面,司机正在车旁候着,看到他们过来,就上前接过凯文手里的东西。 凯文走过去,拉开后车门,等自家主子夫人。 末轻言弯着腰,正钻进车内,就顿在车门口,透过对面的车窗看向路对面。 方寒诺看着她半天不动,便也抬头看了看,热闹的街道,再无其他,便问道,“言言怎么了?” 坐进了车内,末轻言身子往右边挪了挪,歪着头透过车窗再仔细的看了看外面,这才转过头回某男,给他指了指,“是上次在未央路遇见的人,你看,那边。” 方寒诺脸色就黑了黑,眼里冷了冷,拉过某女,就直接吻上去。 前面的凯文,抿了抿了下嘴唇,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掩饰下尴尬,赶紧让司机放下后面的格挡,坐在副驾驶位置,吩咐司机开车去A市秦家。 “唔唔。”某女一口气没换过来,只憋的难受,就开始抗拒,“诺诺坏坏。” 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趴在他肩膀上喘气,继续刚才没说完的,“怕他也是个可怜人,难道从小缺乏美好童年?怎么一直抱着一个玩偶。” “嗯?”方寒诺脸色继续加深,一个乞丐,能有自己好看,竟然还在研究。 “恩恩,诺诺最好了。”末轻言搂住他的脖子,娇嫩的亲了口,然后很是夸张的说道,“其他都是浮云,在言言这里,都是过眼云烟,哈哈。” A市秦家 秦家不同于其他大家大户,不止是家族的背景,更是因为秦家的地理位置最是优越,这A市城墙之内,那可是寸金寸土。 这里除了热闹的大街,和一些古文物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住宅小区,想在在市中心城墙之内,建个房子,不是有钱就能解决的,那可是需要一番背景。 当年A市政府要修建市中心,也想将这A市城墙之内中央位置,修建成繁华都市,愣是被秦家拦了住。 秦家老爷子酷爱古董家什,恰好A市是个古都,老爷子平常没事了和那些友人玩玩象棋,练练毛笔,逛逛古城,参观下古建筑,在这古色古香的的A市中心,日子可是过的好不快活。 现在中国几乎所有的大小城市都开始走向现代化,但是A市却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古都。 这要将这里古城拆了,再改成繁华的都市,那和那些沿海城市便没了区别,靠旅游业支撑的A市,也便没了多大意义。 其二就是秦家人喜静,秦家所在的那条巷子,马路就不宽,刚好一来一回双向车道,稍微宽大的车辆都是行驶不进去的。这里除了住户,稍微远点的有个购物商场,也没有什么喧哗的地方。 秦家正对面是个公园,秦家为了老一辈的人平日里有个闲散游玩的地方,特意修建的,也没让政府出一分钱。 为了点缀绿色的公园,之前在公园里面种植着成片成片的牡丹花,一到季节,都争相开放,比起洛阳的牡丹,有过之而五不急。 可是,这到了花开放的季节,公园那是人山人海,热闹不凡。 结果这人多了,就开始吵吵闹闹的,一片安静的公园,瞬间就成菜市场,秦家也是厌烦不已,便将那牡丹花移植到其他地方,将这一代改为竹子林。 稍有微风,整个竹子林就沙沙作响,花香、鸟叫、风声,在这里形成一首欢快的曲调。 而这一路上,末轻言就没闲着,一路上抓紧时机,告诉某男现在她的工作,面试时候遇到什么,工作时候遇到什么,当然除了那个一号男滕奚之外。 比如,“简历竟然要这样写,我就写了那时候在里昂大学的简单经验,聪明吧。” 方寒诺环着她的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认真听着,时不时回个,“嗯,是的。” “米千千就太搞笑了,没想到长得那么可爱的人竟然很有力量,我肩膀到现在还在痛。”末轻言说完还揉揉自己的肩膀,表示着之前的后遗症。 某男听完,眸光冷了冷,伸手给她揉了揉,“言言以后远离她。” “才不呢,她很可爱,哈哈,”然后在某男怀里坐起来,看了看副驾驶的凯文,“我还打算将她介绍给凯文呢。” 档隔外的凯文,若隐若现的听到后面的说话声,结果听到这句,就再次的泪流满面,刚思考要不要委婉拒绝下,结果自家主子也发了话,“嗯,也好。”凯文只能干咳干笑了下,继续看前面的路。 方寒诺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米千千缠上凯文,然后那个所谓的米千千就远离他家宝贝了。 车子穿过公园的小路,出了公园后门,就到了秦家的界面上,与其说刚才那是个公园,还不如说那是秦家的前院,直接接壤着秦家的住宅。 凯文滑下玻璃窗户,对着外面的保安言语了几句,说明来意,估计保安也是得到了吩咐,看到是他们,也就赶紧开了大门,莲花轿车车就继续向里面前进。 透过车窗已经能够看到前面的秦家主宅,灰色的房屋,嵌在郁郁葱葱的竹子林中。 不到两分钟,车子稳稳停下来。凯文快速的打开车门,出去,拉开后车门,“主子夫人,到了。” 方寒诺扶了扶靠在自己身上的某女,“言言,到了。”这才拉着某女的手出来车门。 刚下了车,就看见正前方的别墅门口,有个中年男子站在那里,看见他们下了车,便恭敬的问候,“方总裁和方夫人好,老爷子已经在里间候着呢。” 说完便做了请的动作,带着他们进了内室。 屋外很简单的建筑,灰色的整体,旁边都是竹子林,前面院子正中央对着一个喷泉,正沙沙的喷着水,倒是一派时尚。 方寒诺拉着某女上了台阶,凯文也拿过车上的彩礼,提步赶紧跟上。 进了门,里间才真正见了分晓。 秦家姓秦,祖上也是秦朝人,现在这家具摆设非常的古典,却在古典里面带着时尚,也怪不的“味轩”的装饰那么考究,其实就是秦家的老规矩。 先看到的是客厅的餐桌座椅,都是檀木材料,设计的很有韵味。 旁边的梨木的矮几上,摆着茶具,一整套,茶壶、茶杯、茶洗、茶盘、茶垫、水瓶、水钵、龙缸、红泥小火炉、羽扇、铜筷、锡罐、茶巾、竹筷。 看来秦家人也是很喜欢功夫茶,中国人的老爱好了。 四周墙壁上,都是竹子的壁画,古典的刻画在上面。 在二楼的楼梯入口放着一对青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朵腊梅装饰。 低头往下看,地板是木质的,棕色的花纹,正前面放着现代的软和舒服沙发。 古典中带着时尚。 平凡中带着奢华。 看似简单的装饰,仔细研究了,肯定会更加惊叹,就光说那一对青瓷花瓶,都是上了年代的古董了。 他们进了门,用眼里的余光瞄了下全场,这会秦家老爷子正坐在那,看着他们进门,慈祥的笑了笑。 “普通的家庭装饰,简陋了点,希望方总裁不要嫌弃。”老爷子精明的先说了话。 秦老爷子看到来人,心里震撼了下。 王者。 君主。 霸气。 却带着温文如玉,淡雅的公子气质。 白色的休闲衬衫,配着黑色的休闲裤,时下最简单的服饰装扮,在他的身上却让人不容小觑。 那隐藏在内心里面的戾气,怕是当年的他都敢不及,右手拉着右旁的小姑娘正一步一步向着他们走来。 旁边的姑娘,一身莲花白的连衣裙,一直包裹到脚腕上,齐腰的头发就那样披在身后,珍珠腰带在中间打了个节,脚下一双小巧的高跟鞋。个子正好到某男肩膀处,两人一直十指相扣,相依相偎的走进来。 后面跟的是一个外国人,应该是这位总裁身边的助理凯文,听外界传闻,也是个能手。 这位方总裁,比起他们秦家,更是个角色,这才打听到来了A市,老爷子也就派人去约见。 “哪敢,方某本应该早早来拜访却不想耽搁了,竟然让老爷子亲自约请,让方某自惭形愧,”方寒诺浅笑的回了句,然后顿住,凯文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旁边的中年男子管家,“一点薄礼,还希望老爷子笑纳。” “呵呵,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方总裁也喜欢功夫茶?”老爷子看他视线在桌面上顿了下,就猜测问道,转了话题。 “老爷爷,难道你也喜欢?诺诺是非常喜欢的。”末轻言听完这话,翘翘眉头,就自己回答了。 方寒诺拉着她的手,坐到他们对面的沙发上,“老爷子也别唤方总裁,叫我寒诺就行。忘了给老爷子介绍了,这是我的妻子,末轻言。” 而旁边的秦妈妈,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就挪动座位,坐在末轻言旁边,拉过末轻言的手,末轻言不习惯的抗拒了几下,见她还没放开,便也作罢。 而某男看到这样,眼里一瞬间闪过冰冷寒气,眨眼功夫便恢复正常。 “爸,老公,你看这孩子长的多水灵,”秦妈妈当做没感受到,自顾自的,抬起头向主位上的老爷子,和对面的秦爸爸微笑着说,“姑娘多大了?” 然后准备抬起手摸摸末轻言的齐腰秀发,“这孩子,真会保养,这头发真好。” 末轻言很是不习惯的躲闪了下,秦妈妈的手僵在空中,末轻言咳咳了下,“阿姨,我今年二十了。” “嗯,二十啊,二十好,二十正好,”秦妈妈拉着她的手,拍着她的手背,“我家如夏啊,今年二十三,刚好大三岁。”然后说完对着对面的老公笑了笑,是吧,我找到了儿媳妇了。 “妈,”坐在对面秦如东,也明白了老妈的意思,这是准备准备给小弟介绍对象,也不看看人家那位,进门就向大家介绍,这是方夫人,“妈,这是方总裁的夫人,已经结婚了的。” 然后旁边的方寒诺,周身冷气开始排放,黑下脸,将某女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秦夫人,她现在已婚了。” 结果秦妈妈也不放开末轻言的手,继续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笑说,“不要紧不要紧,结婚了也没事的,还可以离婚的。只要两孩子互相喜欢,那就行。” 等这句话落出来,客厅八九个人都很是无语。 秦老爷子咳咳两下,将手里的拐杖咚咚在地板上轻敲了下。 秦爸爸头顶瞬间感觉到几只乌鸦嘎嘎的在飞,站起来,将对面自家老婆拉过来,结果秦妈妈回过眼还瞪了瞪他。 秦如冬和他妻子初香,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对他们老妈这样脱线的想法甚是无力。 方寒诺一脸怒气直直的盯着秦妈妈,眼里的寒气恨不得将她冷冻,结果秦妈妈半点都不看他,一直笑着瞧末轻言,还时不时点点头。 秦妈妈,也是方寒诺到目前为止,遇到的第三个让他实在深感无力的人,自己妈咪,末妈咪,还有眼前这位,如果不是知道这三位没有任何关系,怕都问她们是不是三胞胎,不然为何行为举止都是一样的脱线与雷人。 而末轻言自己呢,感觉腰间某男的手紧紧抓着自己,抬起头看了看他,再转过来对着秦妈妈勾唇笑了下,“阿姨,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这辈子也不会离婚的。不过我身边还有很多哦,可以给你介绍介绍,到时候包您满意。” “就是,你看你把孩子都吓的。以后丫头都留意着,遇到好的记得告诉下爷爷,给那小子牵牵线。”老爷子干咳了下,也笑了,嗔怪的对秦妈妈训了下,然后转过头对末轻言说,年老慈祥的脸上,眼睛都笑眯眯起来。 秦爸爸也是无奈,“老婆,你没看到人家多恩爱吗,你这做什么?” “也是,那以后记得给阿姨多盯着,有好的记得告诉阿姨。”秦妈妈赶紧叮嘱,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看上的人,可惜了,都嫁人了,怎么没早认识呢,不过丫头周围,肯定也有不少好的。 “妈,小弟又不在,等他回来再说。”秦如冬虽然头疼那位小弟秦如夏,但是这次还是站着他的立场上,不然回家肯定会闹上一番,现在这人都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家里就让人帮忙留意,开始牵线,呵呵,真是未雨绸缪。 不过,到后来,末轻言真的给秦如夏介绍了个,而且是个极品,不过真不是她故意牵引的“红线”,却让秦老爷子秦妈妈甚是无语,最后搞的死去活来,只要不时时刻刻在他们面前溜达,也就艰难的接受了,但是每每想起,都觉得一口气,仍然堵在心口,想上不上,想下不下。 但是这样的结局却让某男,乐翻了天。 “寒诺小小年纪,竟然掌管锦薄这样的国际大企业,听说欧洲那边,也是有一番天地,可是真真实实的本事啊。”老爷子换了称谓,内心对方寒诺是真真实实的佩服。 “让老爷子见笑了,寒诺就是个小小商人,在这A市正好赶了个巧。”方寒诺打太极的回了过去,然后不管不顾旁人的继续拉过某女的柔荑,食指摩挲着娇嫩的手背。 秦妈妈看到这样,脸色更带了点悲哀,好孩子,好媳妇怎么没早早遇到呢。 而秦如东看着老妈这样,笑了笑,转过视线,看着方寒诺。 老爷子睨了睨他,继续夸奖道,“寒诺甚谦了,如冬比你长几岁,还需要向你多多学习的。” “哎,爸,你们都说些什么商场啊,战场啊,在家里让这几位孩子都听着紧张。来丫头,和阿姨去后院逛逛,让他们去说吧,我们也去聊些得体话。”秦妈妈站起来,伸手就想拉末轻言。 “呵呵,是我老头子没注意,寒诺不介意吧,丫头在这肯定也难受,和她秦阿姨出去玩玩,”老爷子呵呵笑了下,表示是自己的没注意,转过头,对着秦如冬的妻子说,“初香,你也陪你妈去,多个人多份热闹。秋秋这孩子今个怎么还没来,不然更是热闹。” “爷爷,如夏那小子也没回来。”秦如冬感觉还是赶紧说了,省的一会去叫,结果不见人,老爷子又开始恼怒。 老爷子听到这,将拐杖哐当哐当了两下,语气都是安慰的嗔怪,“这小子,玩的乐不思蜀了,放出去两天都不回家,”然后转头对着方寒诺,“让寒诺见笑了,都是淘气的孩子,他们要是有你这份稳重,我这老头子,肯定睡着了都高兴。” 方寒诺听到老爷子的话,才放开某女的手,在她手心里捏了捏,表示不要乱跑,一会就回家,放开她之后,看着她跟着秦妈妈出了大厅,才转过身,回老爷子的话,“呵呵,寒诺要是有您这样的爷爷,寒诺也是乐意之极。” “你这丫头,怎么才回来。”在门口处,听见秦妈妈的对来者带着宠溺的责怪声。 秦如秋刚进门,就看到外面有车,就知道有人来了,这走路的步伐也就加快,在门口处,刚好看到自家老妈拉着一位姑娘,她眼里顿时光亮光亮的,以为是家里给弟弟介绍的媳妇,结果看到后面紧跟着的嫂子笑着对她摇摇头,顿时大失所望。 进了门,“爷爷,老爸,大哥。”问候了一圈人。 “来,这是锦薄的方总裁,你刚刚在门口见到的是方夫人。”秦爸爸看到自己女儿进了门,就向她介绍,“你去后院,陪陪你妈,几个女人在一起肯定多些话题。” “知道了,老爸,我这就去,”秦如秋然后看着自己的大哥,翘翘眉,做了个电话的动作,问是不是要给那个淘气的弟弟打个电话,结果看到自家哥哥摇了摇头,笑了笑,这会回来,说不定老妈,看着更是生气。 “寒诺放心吧,我那老婆子虽然脱线了点,但是不会将丫头怎么样的,”秦爸爸感觉方寒诺脸色带了点不放心的神情,笑笑的给他解释了下,“如夏那小子不在家,想给介绍都不行的。” 结果不解释还好,解释了,方寒诺的脸色更黑了,这秦家全家人都很腹黑,比起法国那四位更甚。 “呵呵。”秦老爷子看到这样的方寒诺笑出了声,“看来寒诺甚是宝贝丫头,我看这丫头,你以后可要当心守着了,呵呵。” “多谢老爷子提醒,这点,寒诺是不会给其他人机会的。”方寒诺看这秦老爷子,坚定的回了句。 秦老爷子看到他的神色,也明白,别说秦如夏,估计这天下人加起来,也抢不过这位,更别提,人家两位本来就是青梅竹马,伉俪情深,然后呵呵的笑了笑,转了话题。 “寒诺这也是刚来A市,还习惯吧?”老爷子发了话,转过头看了下秦爸爸,秦如冬,“这是你秦叔叔,现在也老了,都退下来了,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老爷子言重了,您看起来老当益壮,甚是年轻,这可是要我们这些小辈无脸可放啊。”方寒诺说完,看了看老爷子旁边的秦如冬,“这位就是秦大公子吧?” 秦如冬对他笑了下,“是的,上次在味轩,听到寒诺来。当时由于其他事情耽搁,也就没有亲自招待寒诺,下次有机会,肯定好好款待,来表地主之谊。” “秦大公子过谦了,让寒诺惶恐。等有机会,更应该好好答谢下秦大公子,”方寒诺说道这,翘翘眉,顺便要点好处,“言言酷爱美食,还希望下次去,秦大公子能给个方便,不用提前三两个月的预约就能品尝到佳品。” “嗯哦,寒诺这是说什么,这以后味轩都是自家的,去了还用预约什么,丫头若是喜欢,以后多来主宅坐坐,她秦阿姨的手艺,也是有着一番味道,”秦老爷子听到这话,点了下拐杖,对方寒诺说着,“相信丫头也是喜欢的。” “那一定,寒诺谢过老爷子了,”方寒诺看到福利已经到手,就开始转了话题,“这A市寒诺也是刚来,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也希望老爷子多多指教指教。” “说什么指教,平日里,这些孩子都自个做各自的事,难得有人陪我老人家聊聊天,消磨消磨时间。老人家上了年纪,这话就多了,我都恨不得说上三天三夜,”秦老爷子也明白他话语里面含的意思,也笑笑,然后转过头,嗔怪了下秦如冬,“这如冬,就管了个小小味轩,还时不时忙的不回家。如夏那小子,呵呵,都听不得我唠叨几句,就开始烦了。” “是,爷爷,我以后会多陪陪你的,”秦如冬躺着也中枪,然后语气带着询问,心里却闪过狡诈,对着方寒诺说,“刚刚丫头说你也喜欢喝茶,爷爷也甚是喜欢,不如泡上几杯。” “寒诺那是找个闲事,打发点时间,到时还请老爷子不嫌弃。”方寒诺还是回了个太极话语,看到秦如冬已经将茶具端上来,抬起头,“不知老爷子喜欢喝什么茶?” “现在外面都流行什么日本茶道,中国茶道,我们哪能喝什么日本茶道。我们中国博大精深,哪是他们随随便便就能比的上的,就来个我们中国的特色,禅茶茶艺。” 老爷子直接点了个最难,最需要心境的茶艺,说完含住精明的眼,再睁开,眼里只是带着询问,是否会? 而旁边的秦爸爸,就笑了笑,看着这个小青年,只要讨得老爷子喜欢,怕是之后有求必应啊,在这A市,走起来也会顺利很多。 秦如冬就很头痛,嘴角不自觉抽了抽。 茶道他们自小到大,按照老爷子的要求,这可是必修之课,他这样的性子也就学了半斤八两,能拿的出手,但是品出来的禅茶茶艺,老爷子勉强给了个五六十分,说将就着能喝。 那个淘气小弟,就更是无法拿得出手,别说禅茶茶艺,就最普通的泡茶,用他的话说就茶吗,能喝就行,然后放点茶叶,再倒点开水,表示可以喝了。 而现在老爷子拿这个考他,秦如冬自己抬头看了下方寒诺,眼里带了三分同情七分笑意,这老爷子可是将他当自家人的练,能出来,那就是王者,出不来,那就要有小弟那样的赖皮精神。 秦家主宅的后院,也同前院一样,成山成片的竹子林,一眼望不见尽头。 初夏的季节,空气中带着微微的煦风,很是舒爽,微风吹动整个竹子林,沙沙作响。末轻言跟着她们,出了前厅,进了后院,看到连绵起伏的竹子林,也就顿住脚步。 密林中,带着空旷。 郁郁葱葱,连绵起伏。 收回视线,落在四周,周围的四季花,各色的点缀着,风吹过,缕缕花香,飘进鼻翼,顿时让人神清气爽。 “丫头也喜欢吧,当年要不是这秦家的后院,估计你秦叔叔都还要花段时间追我的,”秦妈妈看到末轻言的反应,傲娇的喃了一句。 “可不是,要没这片竹子林,估计我大哥还要比现在小上几岁呢,”后面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音,伴随着爽快的话,秦如秋放下东西换了身休闲服饰,也就来到后院,刚出了门,就听到老妈又开始讲她和老爸那段恩爱的罗曼史,急忙将那丫头救出水火之中,不然估计今晚上都还会继续絮絮叨叨,“嫂子,你说是吧?” “呵呵,秋秋莫要再调侃妈妈了,”初香拿过手里的帕子,轻轻捂住嘴,笑了笑。 “你这姑娘,说起老妈,怎么一招接一招的,”秦妈妈拉了拉末轻言的手,“丫头你看她,现在这么厉害,要是碰到如夏那小子,也是没哲的。哎,本打算介绍你给如夏的,结果怎么结婚了?” 末轻言再次尴尬了下,头顶的黑线也滑了下来,“阿姨,太夸言言了,言言快无地自容了,”然后呵呵笑了下,转身看着竹子林,“这竹子林真大。” “可不是,好几十亩的,有些历史了,”秦如秋最先嘴角伶俐的回答,“前几年还有那些拍古装电视剧的,想来这里取取景,结果啊,”然后转过头向着前厅给大家示意了下,“那位老爷子,可不让破坏,愣是拿着拐杖将人家打了出去。” “呵呵,”末轻言翘翘眉,秦家这一家子都甚是有意思,“老爷爷是个老顽童,现在肯定在欺负诺诺。”说完,还对着秦妈妈撅撅嘴巴。 “丫头这夫妻关系甚是恩爱。”初香抬起手帕,看着末轻言,调侃她一句,偷偷笑了下。 “丫头,要不你给我传授传授,怎么让男人相妇教子?”秦如秋跑过去,拉了拉末轻言的衣袖,弯着腰,抬起头看着她,一脸讨教的神色。 旁边的秦妈妈,哼了下,“你还想怎么相妇教子,我看简繁比刘家那刘易白好了上千倍,你还不满足。” 他们沿着竹间小路一直走,这句话说完,空气中沉静了下,大家的步伐都顿了下,秦如秋面色变了变,秦妈妈的话也顿时打住,初香咳咳了两下,打破了这份安静,“丫头这也是刚来A市,还习惯吗?” 末轻言余光瞟了下几人,抬起头对大家微笑了下,“初香姐,很好了,我能吃能睡,在哪都很习惯的。” “能吃是福啊,女人胖点好生养,”秦妈妈缓过神,看着秦如秋对着她笑了笑,也转过视线,看看末轻言的肚子,“丫头结婚多久了?” 末轻言很不习惯那视线,接过秦如秋手里的水果篮,“半年了,如秋姐姐,我拿着吧。” “都半年了,这肚子?”秦妈妈说完,就上前去摸,比起当年看到初香那情景,有过之而无不及,手差点碰到末轻言的肚子,就被秦如秋拦了住,“妈,呵呵,你可吓坏言言丫头了。” 末轻言顿时明白了,脸红的尴尬笑了笑,“我爹地和妈咪也着急,不过还没消息呢。” 旁边的初香笑了笑,拉过末轻言的手,轻轻拍了拍,“这事急不得,说不定马上就有了。当年我和秦大哥也是,说有就有了,现在孩子都上小学了。” “丫头,”秦妈妈拉过她另外一只手,将末轻言前后左右看了看,“这身子太瘦了,不行,阿姨得好好给你补补。”说完就转身,准备往前厅走,“初香,你和丫头先玩着,我和秋秋去做饭,这也快到饭点了。” 结果被秦如秋拉住,“妈,才四点多,还早着呢。” “阿姨,你是不是也想抱孙子了?”末轻言看着秦妈妈,也忍不住想笑笑,“我两位爹地和妈咪也想,只是,”然后可爱的鼓起自己的腮帮,气呼呼的说,“只是还没消息呢,好像诺诺有难言之隐的。” 嘎嘎&8226;&8226;&8226;嘎嘎&8226;&8226;&8226;嘎嘎&8226;&8226;&8226; “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 “难言之隐!” 男的有难言之隐,那不是,那不是… 秦妈妈先吼出来,内心开始斗争,还是叫丫头离婚算了,给自家儿子做老婆,做自己儿媳妇,回去好好补补身子,在养胖点,相信肯定不需要多长时间就会有的。 秦如秋说出这句,刚刚在大厅,看到那位谪仙尊主,自己内心还是非常震撼了下,结果真是人无完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可怜的言言丫头。 初香回了句,然后一脸惋惜,片刻神色就恢复正常,拉过末轻言的手,边走边安慰说,“丫头,这事现在莫要心急,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能治好的。” “那个,言言,我也认识很多朋友,有机会给你们介绍介绍,你也别担心了,实在想孩子,看看我家那小子,今年刚幼儿园,淘气着呢。”秦如秋也加入安慰的队伍。 “丫头,实在不行,就离婚,我家如夏保证没病的,到时候你想要几个都行。”秦妈妈说完,看到前面三人都回头看她,话到这里赶紧打住。 “好像你们搞错了,诺诺没病的。”末轻言刚开始看他们的反应,还丈二摸不到头,现在听了他们的话,才明白他们理解成什么,赶忙解释,结果却听在他人耳朵里是真是难言之隐不愿说出来的意思,这要让那位知道了,估计她有的受了。 三人都笑了笑,还以为末轻言不好说,想想前厅那位时不时释放的冷气,就转了话题,带着末轻言在后院竹子林转了转,等手中篮子的水果都吃的差不多了,他们便停住继续向前走的步子。 “丫头,你太瘦了,这样到饭点了,今天阿姨给你露一手,给你好好补补。”秦妈妈就开始准备打道回府,不管那位什么难言之隐不难言之隐,先给丫头将身子骨补起来再说,就和秋秋先行一步走了。 “哪有,爹地和妈咪都说我是小胖猪。”末轻言简直无语,前凸后翘不说,体重加身高,更好黄金比例,怎么看在秦妈妈眼里就是太瘦。 秦妈妈的意思很明显,先养胖了,养好身子,等着和那位“难言之隐”的主离了婚,再嫁给他们家如夏,到时候有了孩子,不是就不用那么着急了么。 “丫头不懂,阿姨是过来人,胖点好生养,你问问这两位姐姐,生孩子那会,都是要死要活的,当然要胖点有力气,”秦妈妈怒视了她一下,言语却带着无线的温情,“好了,你先和初香姐姐逛,阿姨和你秋秋姐去给你做好吃的。” 这次说完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就转身拉着秦如秋走向前厅。 末轻言和初香跟在后面,继续欣赏着美景。 看到秦妈妈和秦如秋已经消失在视线里,初香继续拉着末轻言徘徊在林间小道,“丫头,刚刚秦妈妈的话莫要见怪。” 末轻言停住步伐,站定,然后转过身子,对着初香笑了笑,表示疑惑,“初香姐,那刘易白说的是A市刘家吗?” 旁边的初香,听到这话,对着她的笑,敛了敛,然后踩着莲花小步,一步一步向前走,也不管末轻言是否跟在后面。 竹子林瞬间变的冷清很多,只有风吹竹叶沙沙的响声,和他们走在石子路上,踩着片许落叶沙沙的脚踏声。 初香走了几米远,末轻言才赶忙提步跟上,刚准备错开话题,叫了句,“初香姐?” 才听到前面淡淡的飘了那句,“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话语里,加了太多的无奈,太多复杂的感情,不知道是回答末轻言,还是回答她自己。 末轻言顿时愣了下,再次紧跟上,初香已经恢复了正常,走走停停,还给她时不时的介绍,甚至林间遇到稀奇古怪的植物,还低下头给末轻言讲讲。 而前厅的秦家老爷子,正优哉优哉品着手里的禅茶,饮一口,嘴里称赞一句“不错,”饮一口,称赞一句“不错”。由此可见这茶叶真的很好喝,老爷子很是赞赏。 “还希望老爷子不要嫌弃的好。”方寒诺在乘了杯,递给老爷子,也给旁边秦爸爸和秦如冬分别倒上。 “寒诺这手艺比秦家这几个淘气孩子强多了,想当年,我可是为了练习这茶艺,还专门去了在寺庙住了十天半个月的,出来那味道比起你这,只怕算个相当,”老爷子在闻了闻,浅浅品了一口,抬起头,问问方寒诺,“寒诺这什么时候开始学的,竟然到这样的境界,有机会好好和我老头子多探究探究。” 方寒诺听到问话,思绪飘到当年为何去学茶艺。 只记得那个冬天。 格外的冷。 因为他的世界没有她的欢笑。 想起十岁的她,一年,三百六十天,没有一丝丝的记忆,每天安静的坐在阳台,眼里空洞的看着花园。 老爷子看了看方寒诺,此刻他周身都是戾气,不知道想到什么,斜着头看着对面的壁画, 那眼里迸现的寒光,带着锐利煞气的刀,一刀一刀凌迟对面的壁画,壁画上面成片的竹子林,都似乎感觉到寒风,瑟瑟作响。 “呵呵,寒诺好像十几岁就成立了锦薄,真是少年出英雄啊。”秦爸爸笑了笑,打断了方寒诺的思绪。 “秦叔叔抬举了,年纪小,都是小打小闹,这以后还有需要仰仗秦家的。”方寒诺品了一口茶,压下心里的寒气,抬头回了对面秦爸爸的话,“这味轩,可是名扬中外,却只能在A市享受的到。” “味轩那是老传统了,现在早都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什么房地产啊,娱乐都市的,我这老古董,早都不懂了。”老爷子眨了眨眼,精明的神光隐在光线之下。 方寒诺心底笑了笑,“锦薄也只是单单政府项目,现在A市的地产都是城北那开发商尤浩负责的。” “城北尤浩?”老爷子脸色顿了顿,回头问了下秦如冬。 “爷爷,就是最近常常和倪家走动的那人。最近这几年倪家可是一直做着房地产,倒是很有些成绩。” 老爷子听明白了,也想起最近倪家的动态,发展神速。 “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好好拼拼,不要像我们老古董,天天守着家里那么点古董家什过活,这倪家也不错,在A市也数一数二的,有机会,如冬,你多去接触接触,也学习学习。” “是,爷爷。”秦如冬恭敬的回答。 方寒诺听到此,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马上恢复了正常,“老爷子说笑了。秦大公子,也是有几番本事,听说单单四家味轩,这营业额都能和A市整个旅游业相提并论,看的A市所有人都红煞了眼。以后有机会,寒诺一定向秦大公子讨教讨教。” “寒诺太客气了,都是祖宗留下来的,也就附了A市民众的口,这才让大家赞赏。秦家就是给众人图个方便,大家才给秦家这份面子。” “哦,寒诺受教了。”方寒诺放下手中的茶杯,叠起腿脚依靠在沙发上。 正说着,就听到外面说话声,进来的是秦妈妈和秦如秋。 走进内室,秦妈妈盯着方寒诺看了会,方寒诺被异样的视线盯着,皱皱眉头,也抬起头看了下,秦妈妈赶紧撇过头,然后垮下了脸,看着秦爸爸,准备说些什么,只见主位上的老爷子问,“丫头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爸,我这看快到饭点了,那孩子太瘦了,今个我做顿好的,给孩子好好补补。她和初香还在后院竹子林呢,估计一会就到前厅了。”秦妈妈眼里带着气愤带着责怪,看着方寒诺,最后无力的转开视线,回了主位老爷子的话。 “那去吧,今儿保姆巧婶都在,也能给你打个手,”秦爸爸听了这话就回了秦妈妈,然后转过头,给方寒诺说,“一会寒诺留下来吃饭吧,你秦阿姨的手艺,也是不错的,保证丫头也喜欢。” “寒诺在此谢过了,已经叨扰很久了。” “寒诺一个人管理锦薄,平日里肯定也忙,没时间陪丫头了,让丫头就过来,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老爷子马上就开始忽悠,在美味佳肴的诱惑下,以后那孩子肯定会常来,那这位也会跟上,那他老头子以后肯定能时不时喝到好茶,顿时眉开眼笑。 “未央路的清幽园。” “那不错,也不远,以后你没时间,”转过头对着秦如冬说,“如冬,你要方便,你去清幽园接丫头。” “老爷子放心吧,以后我和言言会常来看看您。”方寒诺可不放心一个男的,单独接他的宝贝,虽然秦如冬已经结婚,孩子都很大了。 “呵呵,爸,这两孩子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也别强拆人家。”秦爸爸在对面笑了笑他,“未央路距离长安路挺远的,丫头现在上班方便不?” “嗯,现在欧联已经是锦薄旗下一家公司,言言在里面就是随意找个事做,”方寒诺眸子里闪出片片的柔情,说道这加了几分无奈,“言言宝贝,脑袋里面很是奇思怪想。这次来A市,就是离家出走的。” “哈哈,”老爷子将拐杖在地上磕了几下,身子摇晃着大笑,然后斜过头,看着秦爸爸说,“这丫头,比起你那位怕是更是难管。” 然后话落到此处,表情恢复了正常,凝着方寒诺问,“这欧联,之前听说是西门那苏家的?” “嗯,爷爷,是苏家的,”旁边的秦如冬,先回了话,“只是前几天听说是欧联逃税漏税,那董事长苏明昌还去自首了。估计下周一就开庭,怕是要少不了几年的牢狱之灾。” “哦,还有这事,那这欧联,”老爷子看了看沙发上正色坐在那里,品着手里香茗的方寒诺,“那欧联收购这事?这苏明昌,可是个勤奋的家伙,虽然公司没做大,十几年前倒是都有所耳闻。呵呵,只是人老了,真是跟不上了,没想到最近出了这事。” “嗯,这苏明昌,在商场上算个人才,不过”方寒诺放下手里茶杯,翘了翘眉头,对着秦老爷子笑了笑,“中国有句古话,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这苏明昌,寒诺想着,估计把精力都放在公司,这苏家,难免会出现点问题。” “哦?”老爷子身子向前倾了倾,两手握在拐杖上,看着方寒诺,笑了下,“苏家这事还有另一番?” 方寒诺没有说话,整个身体靠在沙发上,微微垂下眼睑,那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映出一道道暗影,客厅顿时很安静,半晌,才听到,“只是寒诺刚落脚A市,有些事不了解,也就不好说。” “这还不好办,以后让如冬带你出去转转,这秦家家大辈分多,还怕你嫌弃呢。”老爷子这次爽朗的回了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的声音。 “老爷爷谁会嫌弃你呢?”末轻言进了门,跨过古式的门槛,就笑嘻嘻的对主位上的老爷子说道,然后进了门坐在方寒诺身边。 初香跟在后面,也坐在秦如冬旁边。 方寒诺这会看到人,上去就拉住末轻言的手,眉头蹙了蹙,揉搓了下她冷冰冰的小手。就听到老爷子的说,“这丫头,连老头子都嘲笑了,可比如夏那小子厉害多了。” 秦爸爸就接着解释,“如夏那是我们家老三,呵呵,家里都管不住,这关禁闭可是关了不下百次,这会,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诺诺痛痛。”方寒诺看到她进门就不看自己一眼,就在那一直回了老爷子的话,再回秦爸爸的话,指尖就用力了下,结果某女就唔唔喊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这会末轻言是找到后台了,这秦家几位,比起法国那两位爹地妈咪,可是能够相提并论的,能时不时利用下,打击下身边这位,让他欺负人。 “丫头没事吧?”秦老爷子和秦爸爸都问出声,秦如冬和妻子初夏也伸长脖子往这边看了看。 方寒诺这才拉起她的手臂看,白皙的皮肤上,有片许的红印,眼里闪出一丝懊恼,拉起她的手,就放在嘴唇轻轻吻了吻。 秦老爷子咳咳了两下,就听到厨房那秦妈妈的话,“都好嘞,准备吃饭了。” 不到十分钟,大家都坐在客厅大的饭桌前,秦妈妈本来打算坐在末轻言旁边,结果被某男先下手为强坐了去,结果隔了很远,还不忘,“丫头,这也不知道你喜欢不,这个这个,女人补血的,这个养身的,都尝尝。”然后夹进末轻言碗里。 末轻言很是不习惯的看了看身边的某男一眼,不是他夹的她几乎都不吃的,但是此刻大家都盯着看,皱着眉头准备拿筷子夹起来。 秦爸爸笑了笑,“孩子自己喜欢什么会吃什么,你也别瞎操心。” 某男看到她轻蹙的眉头,侧过身,拿起她的碗和自己的换过,笑了笑,“不喜欢,就吃这个。”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管他人反应,继续吃。 “额,”秦妈妈咽了咽口水,以为他也需要,只是那是女性的,男的么,然后夹起桌上最边边的菜,在众目睽睽之下,放进某男碗里,“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咕咚 秦老爷子无语了。 秦爸爸无语了。 秦如冬、初香、秦如秋震撼了。 末轻言惊奇了,然后心里狂笑,好像那菜是大补的。 而某男自己,脸黑了,特意将这道菜放进自己碗了,难道他还需要进行滋补食疗。 “那个,既然大家都吃饱了,那收了吧。”老爷子发话,结束了一顿诡异的晚饭。 “嗯。”吃饱的撤了,实际没吃饱的,比如末轻言这会,看了看那个桌面上的美味佳肴,顿时垮了小脸。 秦妈妈看了看她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嫌弃饭菜不好吃,心里还打颤,不应该啊,她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丫头吃了怎么,于是便问到,“丫头是不和胃口么?” “没有,很和胃口。”末轻言很是无力的说,左手扯了扯旁旁边的方寒诺,方寒诺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心里就很无奈,这宝贝看到好吃的食物,是没有一个控制的,今天秦夫人做的饭菜,也是能称得上一绝。 这才刚刚开动,结果老爷子就喊了停止,内心肯定不乐意呢。 末轻言的饭量其实不大,但是遇到喜欢对口的,就是有点夸张,刚才吃的算是差不多了,尤其在秦家人面前,饭桌上,只是要求七分饱,她刚才在某男还有秦妈妈的特别照顾下,已经吃了很多。 秦老爷子在看,她那么瘦,也是吃不了多少,在看看大家愣在刚才的话题上,也就顺着找了个理由。 说完,老爷子便站起来,依着拐杖,旁边的初香就去扶着,走到客厅沙发坐在主位上。他们也就跟着回到客厅,保姆便将桌上的饭菜碗筷,尽快收拾了。 方寒诺拉着末轻言坐在沙发上,末轻言这会还踌躇着小脸,拉着某男的手,无力的依靠在他身旁,方寒诺回过头,宠溺中带着无奈,笑着用食指,指了指她的鼻尖,“宝贝。” “丫头这是怎么了?”老爷子也看出她的不对,这才直起身子,问方寒诺怎么回事。 方寒诺唇角勾了勾,没回答,末轻言倒是坐不住了,意识到这么多人在,害羞的就掰过某男的手臂,挡住自己,只露出小脸,对着主位上的秦老爷子说道,“秦阿姨的饭菜很好吃,只是,”然后不好意思的将头躲在方寒诺的手臂后面。 “呵呵。”对面的秦爸爸倒是笑了,旁边的秦妈妈拉着他问,“丫头怎么了?” “早上你不是还做了些点心吗,也拿出来,让丫头尝尝,”然后秦爸爸笑着看了下方寒诺,很是同情他,才回过头回秦妈妈,“你的手艺太可口了,估计丫头还想吃呢,结果被你刚刚那,呵呵。” “呵呵。”主位上的老爷子先发出豪爽的笑声,那洪亮的笑声直直渲染了整个秦宅。 “额?”初夏是愣了下,然后微微转头看了下秦如冬,两人相视而笑。 秦妈妈眼珠子都瞪出来,不过不是瞪末轻言,而是方寒诺,秦妈妈理解的是,肯定这位,让丫头平日里挨饿,现在好不容易才吃上东西,胃口就难免有点大。 又有难言之隐,还克扣丫头的饭量,还是尽早离婚的好。 秦妈妈这样的思想,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某男从那嫉恶如仇的眼神里面也看出来大概,这秦妈妈,可是真不喜欢自己,想着让他的宝贝言言,做她儿媳妇呢,这秦家,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不过真是一报还一报,秦妈妈现在如此的讨厌方寒诺,方寒诺,用他的话说,是以德报怨,还替秦妈妈找她所谓的儿媳妇,为他儿子追媳妇这条路上,可是出了点力。 “妈,我去拿吧,”秦如秋也是揶揄了下沙发上方寒诺末轻言两口子,“那是老妈准备给小弟的,没想到丫头小弟没见着,倒是先吃上他最喜欢的点心。” 方寒诺然后黑了下脸,看向秦如秋的眼神就带了点不待见,怎么都想抢他家的宝贝,然后低头看着某女,意思是都吃的差不多了,那点心宝贝不要了,结果某女两眼正放着光,看着秦如秋,一脸感恩,“谢谢如秋姐姐了。”没看到某男眼神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对面的老爷子,咳咳两下,打破了他们各自的心理活动,“丫头,你秦阿姨的饭菜是不是称得上一绝,以后要是有机会多来秦宅坐坐。” 正文 054 如此清香的一碗面 “呵呵,知道了,秦爷爷,我会常常来的,”末轻言爽朗的笑了,清脆脆的笑声,像是击打腰鼓,活泼欢快的鼓点,一下下的敲在人心上,“到时候,老爷爷可别嫌弃言言了。” 方寒诺此刻很是不高兴,感觉秦家像是拐卖人口似的,一个接一个劝自己的宝贝,要常常来,于是将末轻言拉近自己怀里,正色的对秦家主位上的老爷子说,“时候也不早了,打扰秦老爷子这么久,寒诺也该回去了。” “呵呵,也是,吃完饭出去走走散散食,”老爷子靠着初香的扶撑支起拐杖站了起来,对着方寒诺揶揄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末轻言,继续忽悠着,“丫头以后要是想来秦宅,如果不方便,就说声,如夏那小子,天天没事做的,到时候去清幽园接你。家里还有一位,肯定到时候更是热闹。” 方寒诺黑着脸,拉着某女站了起来,向主位的秦老爷子回了礼,便开始往外走。 秦家一行人也跟在后面,送他们出去。 下了台阶,秦如秋将点心篮子递给旁边的凯文,对着他们说,“点心都装在里面了,呵呵,以后丫头吃完了就来秦宅拿,家里随时都备着的。下次我将我家宝贝儿子带来,丫头肯定也会喜欢。”说着还对末轻言眨眨眼睛。 后面的初夏,也用手帕捂着嘴巴笑了笑,“我家那小子,今天估计出去玩去了,下次也让他早早回来,小孩子多了更是热闹。” 莲花牌轿车已经开到别墅门口,司机拉开后车门候在那里,方寒诺拉着她准备进车,结果没说话的秦妈妈道是想起什么,“丫头,等等。” 然后下了台阶,走过去,也不管方寒诺拉着末轻言的手,就将末轻言拉到一旁,末轻言只好松开某男的手,“秦阿姨,怎么了?” “丫头,你回去再刺激刺激你家那位,”然后偷偷的斜过眼,看了看方寒诺,对末轻言耳语道,“如果再不行,下次阿姨告诉你绝招。” “嗯?”末轻言听的面红耳赤,这个刺激和昨晚妈咪说的好像是一回事,对羞羞,秦妈妈看到她红红的小嫩脸,就知道她听明白了。 秦妈妈笑呵呵的松开末轻言的手,方寒诺冷着脸,放出周身的寒气,对着秦妈妈看了看,皱着脸拉过某女,估计那悄悄话,也不是什么好事情,以后再也不来秦家了,“言言,我们回家吧。” 后面的凯文,抿了抿嘴唇,咽了咽口水,嘴角再抽搐了几下。 直到司机关了后车门,从车前绕过,走到驾驶位置,看着他还愣在那里,便叫了声,“凯文管家?” “哦,回清幽园。”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中,凯文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将手上的点心篮子放进食物柜里。 就听到后座上,毫无感情的冰冷疑问,“凯文,利奥今晚是不是还会对你做一个疗程?” 凯文愣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就直直往下冒,不该揣测的就不能揣测,不该反应的就不能反应。 刚才自己不仅调侃了主子,更是回应慢了几拍,在这样环境下没什么事情。 但是如果是遇到危险,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懊恼着自己,然后半侧着身,低头向着后面的方寒诺保证,“主子,凯文谨记,不会出现下次了。” 方寒诺没有回他,却听到末轻言的疑问,“咦,凯文的水土不服这么严重?不是差不多好了吗?” “没,凯文太过敬业,带病上岗。”方寒诺说起谎话可比天下谁都厉害,转过头,温柔的别过她耳旁的秀发,一字一句的说着理由。 “凯文好辛苦。”末轻言鼓鼓着腮帮,替凯文伸了下冤。 “嗯,病好了就没事了。”方寒诺意味深长的说道,眸子里面的光暗了暗,不知道是安慰末轻言,还是安慰凯文,还是安慰自己,轻轻抚摸末轻言脸的手顿了瞬间,就恢复正常。 滑下车窗,方寒诺看了看外面一行人,视线落在台阶上的秦老爷子身上,说道,“谢谢老爷子了,怕是以后还要叨扰老爷子了。天色已经不早,寒诺带言言回清幽园了。” “嗯。”秦老爷子向他摆摆手,眯眯着眼睛笑着回他。 莲花轿车,绕过喷泉,转了个方向就向右开走了,等车辆出了大门口,初香就扶着老爷子进了客厅。 车上 末轻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后座沙发,揉着眉头,想了会,直起身子,一脸正色,转过身对着某男,“有件事情,很是奇怪。” 方寒诺这会还一直猜测,秦妈妈喜欢他家宝贝,之前看他就是看陌生人一样,但是从秦妈妈带着末轻言出了门,去了后院再次回来的时候,看自己的眼神,先是可惜,带着怜悯,最后变成嫉恶如仇了。 这肯定和某女有关,也不管她刚刚说了什么,拉过她,双手抱着她的腰,让她卧趟在自己怀里,开始诱导套话,“秦家后院好玩不?” 末轻言被方寒诺一个打岔,也转了话题,然后伸出两手,捏了捏方寒诺的双颊,“诺诺是不是羡慕我,能够看到秦家的后院?嗯,一处美景。” 方寒诺对她的无厘头便是无奈,等到脸上三根黑线下去之后,再继续诱导,“那言言是不是流连忘返?” “嗯,有那么点,”末轻言低头玩着方寒诺袖口的莲花纽扣,也没有看某男的脸色就直接回答,“可是个好地方。” 唔唔&8226;&8226;唔唔&8226;&8226;&8226;,半晌,某男才放开她,末轻言嘟嘟嘴,然后替他一脸惋惜,可惜你没看到,“诺诺欺负言言。秦家后院就是一片竹子林,呵呵,秦阿姨说,秦爸爸就是利用这片竹子林将她追到手的。” 方寒诺的反应就是,竹子林?怪不得,那么脱线,和法国那两位妈咪,真是有的一拼,“你有说些什么?” “没说其他,就是秦妈妈问我结婚多长时间了,有宝宝没,我就说你有难言之隐。”末轻言低头继续玩纽扣。 轰隆 咔嚓 莲花轿车在平稳的路上,愣是在路上打了个弯。 凯文经过刚才的事件,更不敢有任何反应,就赶紧将后面的格挡拉下来,冷冷的对驾驶司机说,“认真开车,不该听的就不要听。” 方寒诺此时,脸色几乎和包公可以媲美,眼睛里面带着怒火,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抱着某女腰怀的手紧了紧,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某女。 然后,扶住她的后脑,含住那已经红肿的粉唇,轻轻咬了下她的嘴唇,在疼痛下,末轻言微微启齿,方寒诺趁着将软舌探进去,绕着某女的嫩舌在口腔里面旋转缠绵,直引着那软舌,到达喉咙深处。 唔唔&8226;&8226;&8226;唔唔&8226;&8226;&8226; 末轻言就这样瞪着眼珠看着他,没有了呼吸,某女脸颊张的通红,双手开始试着推开某男,方寒诺这才放开她,然后再在唇上,用牙齿摩挲了两下,才真正放开她。 末轻言鼓着腮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然后拉过他的头,在他的嘴唇上,也用牙齿咬了一下薄薄的嘴唇,感觉有丝丝的血腥味在口腔里传开,赶紧放开,然后狡诈的笑了,“嘿嘿。” 趴在他的肩膀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吻,带着暴怒,带着彷徨,几乎将她的灵魂都吸了去。 最后真是一点点呼吸都没有,这会肺腔里,大脑里,甚至骨髓细胞里面都是缺氧状态。 方寒诺抱着她,紧了紧,看着车上与前面的档隔,眼睛眯了眯,“难言之隐?下次言言在给其他人说,小心诺诺打屁股。” “恩恩,不说不说。”末轻言下巴抵在他的肩上,点了点头。 等两人的呼吸都恢复了正常,末轻言挪了个位置,斜靠在旁边的后座椅上,挪了挪位置。方寒诺揽了揽她的腰,让她躺着舒服。 而那边的秦如夏和桑&8226;乔达摩正开着车,进了秦家主宅前面的公园,慢悠悠的行驶在路上。 “夏,爷爷在家怎么办?”副驾驶位置的桑桑,想起家里那位泰山北斗,心里还是颤了颤,印度那几位家长再厉害,至少还会有太爷爷给他撑腰,至今还是没有惩罚过什么。 但是这秦老爷子就不一样了,之前秦如夏被关禁闭,他还以为他是夸大其词,自从这次他也备受牵连,关了禁闭之后,才知道,那可是动真格的。 想起那粗茶淡饭,不,是碗面条。 淡淡的。 一碗面条。 开水煮的。 放了点盐。 通体白色。 连几片绿色葱花,什么青菜都没有点缀。 想到此,他的胃,又开始痉挛了几下,咽咽口水,揉了揉肚子,才缓和了下。 这次,他备受牵连的也被管了禁闭,第一天,端上来这碗面条时候,秦如夏抬起眼皮看了看,然后又闭上,桑桑却走过去,深呼了一口气,一股清香直达肺里,端起碗,尝了口,“夏,还行的,很是清淡。” “呵,喜欢就多吃点。”秦如夏靠在墙角,懒得搭理他,等以后不用他说,那位就知道了,清淡,真是清,真是淡。 扑哧扑哧 呼啦呼啦 甚至连秦如夏那碗,也一起并入肚子,“没想到妈妈的手艺如此之高,面条都这么好吃,嗝。” 秦如夏翻了个身,躺下,继续睡觉。 第二天,太阳已经快正午了。桑桑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半晌了,也不见人来送饭。 “夏,爷爷真的舍得,我好饿啊。”桑桑揉着肚子,看着仍在靠着墙角,嘴里叼了个茅草,对着外面的窗户,听到他问话,才回过头,一只眉头翘了翘的秦如夏。 “桑桑,你要坚持住,”正好听到外面的响声,然后下巴指指门口,“来了。” 两碗面 嗯,还是白色的。 嗯,还是开水煮的。 还有,还是只加了盐的。 清淡的。 “夏!”桑桑极度狂吼,然后回头看了看对着他痞子笑的秦如夏,“怎么还是这?妈妈都不还花样吗?” “桑桑老兄,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秦如夏回了他,然后头上下左右给他示意了房间的四周,“关禁闭,你还想换个花样?” 就一个窗户,通着外界,还是防盗的。 门,在外面紧紧的锁住,这样送饭的时候来个人,开了门,也不说什么,放下就出去了,继续将门锁上。 屋内,就一张大床,木板的,硬硬的,就铺了张棉花褥子垫着,一条被子,多亏是初夏,天气已经开始热,这要是冬天,而且是北方的A市,一天,估计两人马上求饶。 多亏是个双人床,晚上挤挤,两人也就睡着了。 然后,没有凳子,只要一张桌子,吃碗面,还必须站着。 “夏,这面没昨天的好吃。”桑桑嘴里咬着面,实在咽不下去,就找了个理由,对着秦如夏说道,“难道是妈妈今天手艺下降了?” 秦如夏从床上下来,走到他面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的开口,“桑桑,你也知道我当年的感受了吧。” 桑桑实在咽不下去那口面,吐了出来,可怜巴巴的看着秦如夏,“真惨。” “去喝水吧。”秦如夏转身想洗漱室走去,至少,还给他们供应热水。 这一天,就在桑桑肚子咕嘟咕嘟的叫声中度过的。 等到再次天亮,太阳已经透过窗户,暖和的照在两人身上,桑桑睁着大眼,看看窗外,都不想起来去洗漱,洗漱了就清醒了,清醒了没饭吃,饿,还不如迷迷糊糊着,睡着了就不饿了。 “桑桑,是不是很饿?”旁边的秦如夏嘿嘿笑出来,“是谁当初说,我那是矫情,要是他自己就算关上十天半个月的,都能忍受的了,这才几天,好像才第三天?” “夏,爷爷真是太恐怖了,你下次被关禁闭,千万不要叫我,我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你这次终于感同身受了吧?哎,何年是个头啊。”秦如夏伸出手,挡了挡外面的太阳,“这都关了N多次了。” “夏,你不饿吗?”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秦如夏一个机灵坐起来,盘着腿,看着躺着的桑桑,然后比划着,非常自恋的说道,“你知道我如此美妙的身材怎么保持的吗?你知道我长得如此帅气,是怎么炼成的吗?” 然后给躺着的桑桑一个就这样,你可懂的,就是这样炼成的眼神。 桑桑长舒一口气,秦如夏对他笑了笑,说“去喝点水,保存体力,睡觉。据我的经验,明天就是我们的刑满之日,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到太阳了。” “真的?”桑桑马上坐了起来,赶紧下床,洗漱洗漱喝点水。 然后醒一会,睡一会,昏昏庸庸的一天就过去了。 “起来了。”秦如夏在床上坐起来,用胳膊戳了戳旁边睡着的桑桑。 “我的猪蹄,鸡腿,”然后才睁开眼,看到自己在哪,还是破旧的房间,桑桑顿时苦瓜着脸,“原来是做梦啊。” “哈哈,还猪蹄了,鸡腿,一会让你吃个饱。来了,看我的眼神行事。”秦如夏痞子样的翘翘眉,抬抬头给桑桑示意,看看门外。 来人正是秦家老爷子,后面跟着秦家的老管家。 “爷爷。” “爷爷。” “桑桑还习惯吗?”秦老爷子看了看站在此刻乖巧的如出一辙的两人,问道。 “饿。”桑桑很是诚实的回答。 “呵呵,”老爷子却是豪气的大笑,“桑桑这毅力可要加强啊,这才几天,就喊饿。” “额?”桑桑更是惊恐的看着老爷子,都这样了,还有待加强。 他以后再不来A市了,再也不想见这位爷爷了,他要回印度,立刻马上。 旁边的秦如夏用手肘碰了碰他,赶紧努力演呢,马上就放出去了。 “爷爷,桑桑好饿啊。”秦如夏也在一旁帮腔,在搭配着桑桑那真的快饿晕了的表情,“爷爷,再没有下次,我保证以后一定按时回家,不管是逢年过节,只要是个日子我们都会在家。恩,现在正是吃饭时间,我们先走了。” 然后不等老爷子回答,给旁边人示意赶紧撤,两人就匆匆忙忙的走出房间。 后面的秦老爷子气的胡子瞪眼,这两小子,这豪言壮志都保证了多少年了,听了不下数百次了,可是有哪一次真正是实话,实现过。 两人出了门,直奔厨房,看到保姆做的饭菜,就几样平常的家常菜,没有大鱼大肉,都皱了皱眉头。 秦如夏拉开冰箱,拿出几个水果,一个弧度,扔给桑桑,“拿着。” 然后继续从冰箱里面掏,这个,“拿着”,那个“拿着。” 秦如夏和桑桑,两个怀里塞的满满的,在保姆佣人已经习以为常的目光下,走出厨房,“去车库。” “嗯。”桑桑都顾不得回答他,拿起个水果就往嘴里塞,唔唔吃着回答。 “快点,上车,味轩,我们来了。”秦如夏马上开动车子,路过门口的时候,打了保险,等大门刚打开,就嗖的一下闪电快速的开了出去。 保安听到声响,赶紧跑出保安室,等看到车牌,松了口气,嗯,小公子又刚放出来。 “夏,给。”车上,副驾驶的桑桑嘴巴就没停,还不忘照顾旁边的人,然后将一个枣子塞进秦如夏的嘴里。 “唔唔,再来个。那个榴莲,能量最高的。”秦如夏开着车,还不忘指挥旁边的桑桑,给自己吃什么。 “恩恩。” 到了味轩,两人刚停稳了车,速度下车,就匆匆进了门。 从冰箱里面抱了那么多水果,结果到半路上两人就将他们消灭的干干净净,别说吃饱,感觉就是塞了个牙缝。 “包间包间,快。”秦如夏进门,就拉住接待人员。 “二公子,这边空着。”服务员给他们指引方向。 “将A市所有的特色都来一份,立刻马上。”秦如夏说完,然后自己拉着桑桑就直奔刚刚说的“关雎”包间。 进了包间,坐在座位上,刚刚水果填了肚子,还没有一点点吃东西的感觉,两人左等右等,其实就两分钟,还没看到上菜,秦如夏和桑桑都坐不住了,都站起来往门口走,“应该让大哥解雇了,怎么上菜速度这么慢?” 打开门,准备催促下。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楼道上的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盘,四四方方的木盘,里面放着几十样小菜,都是A市最有名的特色。 秦如夏没等那人走到门口,就走出去,两手接过大盘,“给我,太磨蹭了。” “二公子。”来人恭敬的回了句,就将大盘转到他手上,旁边的桑桑已经忍不住拿起翻开盖子,就拿东西开始吃,秦如夏看了他一下,眼神示意了下,进屋,外面太扎眼。 两人就急忙的进屋,木盘刚放到饭桌上,没来得及坐下,就拿起东西开吃。 “真的猪蹄,OMG,好吃。”桑桑揭开正中央的盖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惊喜,用手拿起就啃。 秦如夏也没迟钝,没等屁股沾到凳子上,也抓起猪蹄开始啃。 “唔唔,味轩的东西真好吃。”桑桑嘴里塞的满满的,话都说不定清楚。 “那还有用你说,这味轩可是中外有名的,平时都要排几个月队伍,才能有个空座。”秦如夏你这都不知道的眼神回过去,继续吃。 “味轩有大哥经营就行,爷爷为什么还要你在家啊?” “封建社会害死人,我就是被压迫的小农民,”秦如夏放下手里的猪蹄,感慨道,“地主啊,财主啊,没办法。” “夏,你来印度吧,太爷爷肯定也会掩护你的。”桑桑一脸我们是兄弟,需要同甘共苦。 “哼,才不去,关禁闭,都比天天听经书舒服。” “哎,也是。”嘴里都是东西,含含糊糊的说了句,“我耳朵也快起茧了。” “桑桑,你说,”继续咬一口,秦如夏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拿着猪蹄,拍了下桌子,“现在早都二十一世纪了,人人都时尚的不行,不说崇洋媚外,就是先打开眼界,爷爷怎么还是那么老传统。” 桑桑这次占有优势,低头继续啃,只是抬起眼眸睨了他一下,我怎么知道,是你亲爷爷,你都不清楚我怎么清楚。 “更主要是,大哥啊,竟然能那么守规矩,不说其他,就说泡茶。那都是什么人做的,现在早八百年都是红酒香槟的,谁还喝茶,又苦又涩,竟然还要我们学茶道。”秦如夏苦恼的抱怨,开了口,就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 “呜呜,秋秋最可怜。”桑桑意识里,这经营什么的男的还好,还要秋秋这女孩子。 “球球?她嫁给简家就是简家的人,就已经脱离苦海,爷爷哪管的了那么多。哎,”将嘴里那口肉咀嚼咬碎,咽下去,然后问对面的人,“你说嫂子当初怎么会看上老古董大哥的,说话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会带着之乎者也?” “之乎者也?” “我都不懂,你更不懂,什么中国文化的,”秦如夏无所谓的笑了下,“赶紧吃,一会去玩,玩够了还要回家。” “还要回家?”桑桑惊在那,嘴里的肉都来不及咬,想起那清淡的一碗面条,面前丰盛的美味,看着都有点没有食欲了。 “哈哈,”秦如夏笑了他的傻样,继续轰炸他,“你以为呢,出来这是等于是监狱里面的放风,给你呼吸下新鲜空气,还是要再进去的。” “夏,你好惨。” “哪是我,是我们。爷爷这次可是知道你和我一起的,你能一个人跑回印度?你忍心兄弟一个遭受这样的痛苦?你忍心吗?再说,爷爷也不会放你走的。”秦如夏邪恶的笑了他,那笑表示,兄弟么,就是有乐自己享受,有难大家平分。 吃完了饭,两人出了味轩,就去了北郊南郊西郊东郊,能玩的,能舒服的,统一玩一遍,统一舒服一遍。 尤其是这样,刚刚从牢里放出来,玩的时候是非常不一样的心态,那感觉就是不玩以后怕是再也享受不到,所以格外的珍惜,都能淋漓尽致的发挥。 球场:高尔夫球橄榄球足球篮球,甚至都去看了某大学组织的乒乓球比赛 娱乐城:酒吧拍卖会赌场KTV,甚至还有儿童乐园 吃的喝的,统一过了一遍 终于在今天,所有的都按照行程排完了,也该回家了。 车子进入竹子林,碾在马路上,路上飞舞的落叶,还有被微风吹的竹林,沙沙的响,一条直直的马路上,路两旁种植的是绿化法国梧桐,一条林间小道笔直通向秦宅。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多,两旁的路灯早已开启,路灯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稀稀疏疏的照在马路上。 夜里,除了那些自然声音,四周也就安安静静的。 他们也就慢悠悠的开车前行,回秦宅。 结果前面突然打起的方向灯,晃了下眼,开车的秦如夏,吼了声,“吼,这么晚,这里竟然有车?还开着车灯。” “夏,好像夜晚开车都要开车灯,我们为什么不开呢?” “呵,我这不是想安安静静的回秦宅,说不定回去了,爷爷就睡着了,那么我们今晚就是安全的。”秦如夏给他解释,不开车灯是为了保命。 秦如夏将方向盘往右边转了转,将车子挪回到右边的车道上。 两辆车子就这样擦肩而过。 “咦?”桑桑趴在靠椅上往后看,发出惊奇。 “你认识?” “那女的认识。” “呦呵?你竟然认识女的了,是谁,要不赶紧去说媒,你成了家,太爷爷就不至于在我面前念经了。”秦如夏开始调侃他道。 “不认识。”车辆嗖的一下,划过,就模糊的看到人影,其实就算确定是谁,他真的不认识人家,转过头,脸色恢复正常,说道,“莲花怒被偷的那天,她在落霞酒店,我碰到过一次。” “她?”秦如夏也正色的问道,难道怀疑是个女的偷的,只是一个破画,至于搞得惊心动魄去偷画,“难道她也喜欢经书,那不是正好吗?正合太爷爷的意,到时候肯定和你有共同语言。” 桑桑直了直身子,怒视了他一下,“还不是你说的,中国是个法制国家,很最安全的吗?落霞酒店算是秦家的,更是安全的,结果。” “呵呵,呵呵,”秦如夏嘴角抽抽,“想想一会怎么对付爷爷就行。” 说完,桑桑就开始愁眉苦脸了,“夏,你有经验,传授几招?” 车子已经到了门口,保安从保安房里探出头,看了看来人,“二公子和桑公子回来了。” “嗯,记住,不要告诉家里,我们这次是微服出动。” 保安似乎很了解一样,笑着点点头,将电子大门打开,看着他们进去,关上门,心里默念,希望这次秦老爷子手下仁慈,二公子其实,嗯,人,还不错,就是太爱捉弄人了点。 秦家上上下下,包括秦宅前面公园的护林人士,都没逃过他的魔抓。 秦如夏将车子开进车库,熄了火,对旁边的桑桑说,“下车吧,人间魔鬼训练营已经到了。” 出了车库,秦家主宅四周的路灯都已经早早打上,他们两个想隐身都没有地方隐身,偷偷摸摸肯定会再次被骂,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走进去。 刚走过喷泉池,就看到外面散步的秦如冬和初香,秦如夏赶紧亲热的上去,“大哥大嫂,散步啊。这月黑风高的,嘿嘿。” 秦如冬敲了下秦如夏的脑袋,“想什么呢?” 旁边的初香拿着手帕捂住嘴微微的笑着,“小弟,你今晚不在家,可是错过了一些好事。” “嫂子,什么?难道老爷子怒打别人,准备放过我了?”秦如夏的思绪也够脱线,完全遗传了秦妈妈的本事,都是无厘头的想法。 现在其他的不想,就单单只专心自己是不是还会被教训,只要老爷子放过他和桑桑就万事大吉。 “进去吧,夜晚的寒气已经上来了。”秦如冬对他露了个自保的眼神,然后看了看后面的桑桑,“又拐带桑桑。” “嘿嘿,大哥。”桑桑听到秦如冬说道他,赶紧乐呵乐呵的回答,秦家家大业大,可全是这位在搭理,不说其他,就一会也要训斥了,能帮上忙就行,“一会要帮帮桑桑。” 刚踏进门,就看到沙发主位上的老爷子,正和秦爸爸秦妈妈聊着天说着话,时不时还笑笑。 秦如夏进门喊了声,“爷爷,我回来了。” 快步走进来,坐在老爷子身边,非常谄媚的说道,然后转过头,对着对面的秦爸爸秦妈妈,“老爸老妈,我回来了。” 后面的桑桑也跟着喊了,“爷爷,爸爸妈妈我回来了。”然后准备撒娇的坐在秦妈妈旁边。 结果秦爷爷淡淡的回了个,“回来了。”便没下文。 秦爸爸秦妈妈,“嗯。” 然后人家继续着人家的话题,没有搭理他们两个。 “爷爷,老爸老妈,我回来了。” “爷爷,爸爸妈妈,桑桑也回来了。” 他们两个互示了一下,奇怪,再次发出呼喊,我们回来了。 然后那三人才停下来,秦妈妈睨了下他们两个,就开始吼,“你还知道回来,你要是早回来,媳妇能那么早嫁人,现在才回来,媳妇都嫁人了,还在这嚎什么嚎。” 秦老爷子也被这声吼愣了下,然后转过头,眼里带着叹息的看了看秦如夏,再将不争气的眼神挪到桑桑身上。 秦爸爸拉了拉秦妈妈,秦妈妈这才恢复,还是气凶凶的,后面进来的秦如冬和初香,听到老妈的话,看到这样的画面,无奈的摇了摇头,“妈,这也不能怪小弟。” “怎么不怪他,这么好的儿媳妇,就这样嫁给别人了。”秦妈妈的怒气还没消尽,最后一句带着深深的惋惜,都嫁人了。 而秦如夏,从老妈吼他就一直开始傻眼,好像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老妈脱线的思维,他可是早都拿捏的分毫不差,怎么这会,突然爆发,还有点适应不了,更何况说什么媳妇,他好像还没娶人,更何况还没女朋友呢。 直到听到大哥的那句人家都嫁人了,才知道,老妈估计看上哪家有夫之妇了。 桑桑也是如此,虽然没有秦如夏对秦妈妈的了解程度,平时脱线惯了,但是时不时还在地球上。 这会怎么感觉吃了炸药飞到火星上了,还有老爷子,看他的眼神都是不争气,听到后面说媳妇,肯定是夏的妻子,怕战火连绵到他这里,赶紧先明智的保自己,低下头不说话,先明哲保身,等到秦如夏,一忍再忍,实在不能承受,他再出击,虽然不管用,但是兄弟还是需要两肋插刀的。 “老妈,我还没结婚,没有对象的。原来你说的那女的,人家还是有夫之妇,你不会要让我去挖墙角吧?”秦如夏已经知道了事情大概中心,就忙给自己解释,说完,旁边秦如冬给他一个还不错的眼神,知道护着兄弟。 “你想挖,你能挖的动吗?”秦妈妈一脸鄙视他,虽然不喜欢丫头的老公,但是人家那气势,那身份,可是与丫头天生一对,这样说起来,虽然自己儿子如夏真心不错,但是配上丫头,还是差了点。 “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还挖不动,这谁啊,老妈,”秦如夏站起来,走到秦妈妈旁边坐下,拉着秦妈妈的胳膊,亲昵的问道,“这么厉害,让你一眼就相中?” “呵呵,你妈那是干着急,你还真想行动,怕你没那个本事。”主位上的老爷子,看看儿孙其乐融融的一面,笑了笑,对着秦如夏说道。 结果秦如夏听到这里,瘪瘪嘴巴,老爷子难道又要开始教育,和大哥一起接管生意,他才不要呢。 看到秦如夏这哭丧的表情,秦妈妈还以为儿子真想找女朋友,看到她如此喜欢那女孩,结果人家结婚了,他暗自伤心呢,就笑眯眯的转过头,对着儿子说,“儿子,你别担心,老妈都给丫头说了,让她留意着,留着给你介绍介绍。说不定这好的还在后面呢。” 然后秦妈妈一脸期待,在想象自己的笑儿媳妇,如何侍奉如夏,然后给她生了个宝贝孙子。 而秦如夏看到老妈的反应,就知道她什么打算,赶紧不着痕迹的松开挽着老妈的胳膊,挪动自己的屁股,撤退,打算坐远点,远离老妈,就能远离不必要的麻烦,譬如,什么老婆啊,什么妻子啊,什么对象啊,诸如此类的。 “妈妈,这事以后再说,别给小弟压力,也别给丫头压力,这是要靠缘分,不然丫头去哪给您找个满意的媳妇。”对面的初香倒是出了话,合情合理。 秦妈妈听了,“对啊,也别急,让丫头慢慢找,也不是一下就能找到的。” 秦如夏和桑桑,同时递给对面初香一个眼神,多谢嫂子了。 “老妈,你们说了半天,这丫头是谁,这可是以后我和媳妇的介绍人,我总得认识下吧,”然后拉了拉旁边的桑桑,让他也进去泥潭,“也给桑桑介绍给,太爷爷也不用那么着急了。” “也是,”然后秦妈妈的战火开始转移,看着桑桑,又开始恨铁不成钢,怎么儿子这样,认的干儿子也是这样,“桑桑啊,不是妈说你,跟着如夏,好的不学,坏的学了一大堆,也该找找了,你太爷爷上次可是叮嘱我们,务必帮你留意着。” “妈妈,这不急,夏还没呢?” “不急什么,”秦妈妈一听这,就开始脾气起来,沙发上的桑桑一愣一愣,身子还往后靠了靠,秦如夏却在那笑,谁让他刚刚不帮忙,现在也掉火坑了吧,“到时候也让丫头帮忙介绍下,呵呵,等有了之后,一起办。到时候来着双喜临门,丫头就是双媒人。要是同时生了孩子,哎呀,我一个人都怕带不过来,嗯,不要紧家里再找几个保姆,肯定能顾的过来。” 嘎嘎&8226;&8226;&8226;嘎嘎&8226;&8226;&8226;嘎嘎&8226;&8226;&8226; 然后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片刻之后,秦老爷子先笑了起来,“哈哈。” 秦爸爸拉了拉身旁的秦妈妈,带着笑的眼神看了看她,这还早着呢,媳妇都没有就开始考虑抱孙子了。 秦如夏,只觉得脑门上的黑线,顺着脑袋滑下来,老妈,拜托,猴年马月的事了。 桑桑在旁边拉了拉秦如夏的衣袖,眨了眨眼睛,妈妈真厉害,看了还是印度安全一点,这次过了之后,他还是躲印度躲着。 “小弟吃饭了没?”旁边的初香先打破沉寂,问道。 “能没吃吗,出去肯定山珍海味的,我可听秦合说前两天就去味轩大蹭了一顿。”秦妈妈对他们两个瞥过来一个嗔怪的眼神。 “老妈,你不爱我,”秦如夏拉着秦妈妈的胳膊就开始撒娇,“我在我们家吃饭,怎么能说蹭饭呢,要是让以后儿媳妇知道,去味轩吃饭就是蹭饭,估计都不会进秦家门了。” “儿媳妇能和你一样吗?”秦妈妈直接给他理由,一脸不在乎,能一样吗,然后转了视线,看了看后面的桑桑,“桑桑都是被你带坏了,当初这孩子多可心呢,现在三天两回也是,都找不到人。” “额?”桑桑再次躺着也中枪,带着无辜的眼神,看向秦妈妈,“妈妈,你别怪夏了,是我自己贪玩。” 秦如夏会给他一个大拇指,表示,兄弟啊。 “好了,训了也训过了。以后有机会还是去认识认识寒诺和丫头,”主位上的秦老爷子笑了笑,敲了敲拐杖,对着大家说,“我们秦家算是沉淀了几百几千年,但是比起寒诺那气势,还是差了一大截。” 秦如夏听到这话,非常感兴趣,从这边沙发上挪动屁股坐到老爷子身旁,“爷爷,你们还没说是谁呢?” “尤其你,”老爷子偏过头,瞪了他一下,“要是有寒诺一分好,我都满足了。人家和你一般大,现在掌管一个国际大企业锦薄,还有法国那方家,说不定还不止这些身份的。” “锦薄?”秦如夏做了个冥想的动作,“锦薄总裁和夫人,呵呵,他夫人是不是头发齐腰那个?” “什么,儿子,你见过?”秦妈妈先惊奇,这之前都见过,怎么不给家里说呢,怎么不早早带回家呢,还让人家嫁人了,然后看他的眼神里面又带了太多的恨铁不成钢,你多不争气。 “老妈,也不算什么见过,就是前天在味轩吃饭,看了个背影,她那齐腰的秀发,”然后嬉皮笑脸的转过头,看着老爷子,“和爷爷书房那幅古画倒是能相媲美。” “哼,你小子还惦记着呢?”老爷子瞪了他一下,这小子虽说不学无术,但是对古董家什还是有着一番爱好,时不时还会搜罗出一些宝贝。 这幅画,是一直挂在秦家主宅的书房,具体历史,甚至秦老爷子都不知晓,但是都会年年送去专门保养几番。 画里,就是一个女子背影,甚至连头都没转过来,那女子一身雪白的古典长裙,也是一头齐腰的秀发,后面简单的玉簪子别着。 右手背在身后,手里拿了个玉色的长笛,长笛上面缀着吉祥穗,然后身处在一片竹子林里,估计当时有着微风缓缓吹过,竹子林都在轻轻的摇晃,那女子的秀发有几缕被微风吹在半空中,那笛子上面的吉祥穗,也随着微风摆动。 画的右上角有个题词,是李白的“慈姥竹”: 龙吟曾未听,凤曲吹应好 那么可以推测,这画肯定是唐朝之后的,但是具体年代也不知道,秦家老一辈更没有将她拿出来做个鉴定。 却不想,这秦如夏,对那幅画,可是肖想已久了,不能抱着怀里,只是摸摸,那应该可以吧。 记得第一次,大概初中还是什么时候,刚好赶上画拿出去保养,就被他看着,那一眼迷上,嗯,也不是迷上那里面的美人,是迷上了古董名画。 后来就一直想着拿近点看看,有次趁着家里没人,进了书房,站在墙下方,看着墙上挂着的画,看的入迷,端来凳子,就准备摘下来,结果外面声响也没注意,就被刚进门的秦老爷子正好发现,就让管家赶紧将人拉下来。 最后让他趴在凳子上,屁股挨了不少打,直到秦妈妈都忍不住了,才劝的秦老爷子放了人。 可是这秦如夏,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虽说不摸不看了,但是总想让老爷子松口,能将那画送给他,这么多年来,也是没少在老爷子面前提起。 “呵呵,”秦如夏摸摸下巴,“是啊,就想看看是什么年代的。” “好了,也九点多了,人老了,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容易困。”秦老爷子说着就倚着拐杖,站起来,旁边的秦如夏,赶紧搀扶。 “爷爷,你哪老,谁敢说你老,我第一个不放过。”秦如夏可不乐意,说着还挥挥自己拳头。 “爷爷,你比我太爷爷都年轻好多。” 旁边的桑桑赶紧也找出理由说秦老爷子有多年轻,结果话说出口,老爷子抬起拐杖敲了敲他的腿,“你太爷爷都快一百岁了,爷爷当然年轻。” “哦哦,比我爷爷,也不是,我爷爷比爷爷的年纪小,还是太爷爷。” 赶紧改正错误的桑桑,却越说越糊涂,眼巴巴的看着老爷子,爷爷我的意思是你很年轻的,不老的。 “行了行了,知道你说什么,爷爷很年轻的。”秦老爷子知道他的意思,回他道,省的他自个纠结。 秦爸爸看看这样的桑桑笑了笑,真是个傻孩子,而秦妈妈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然后抬起手,指了指桑桑的眉心,“你啊,以后和如夏那臭小子走远点,看都被带坏了。” “妈妈。”桑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了看秦妈妈,然后回头对着秦如夏说,“夏,很有意思的。” “好了,也别怪孩子了,就这本性,能教育早八百年都教育好了,”秦爸爸拉过秦妈妈,给她安慰道,“孩子就是贪玩。” 秦如夏搀扶这秦老爷子上了楼,安顿老爷子休息了,便下了楼。 看见客厅里几位都还在,自己打着哈欠,开始发困,便站在二楼上对着下面说,“老爸老妈,我也去睡了。” “小弟,你先过来,”秦如冬喊住秦如夏,“还有事给你说说。” 秦如夏几部跳跃,就下了楼,坐在主位位置上,打着二郎腿,被秦妈妈一个怒视眼神看过去,放下腿端正坐好,“大哥,麻子事情呢,你看我和桑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还能。”桑桑以为真的是为自己考虑,就非常感谢道,这几天两人疯狂玩,甚至晚上觉得睡大觉都是耽误时间,所以这会真正休息下来,还真是筋疲力尽,全身酸痛。 “这怪谁,这几天又去哪里鬼混了。先听听你爸说的,以后在A市,可要小心点,现在很不太平了。” 秦如夏狐疑的看了看自己老妈,转过头眼神望着秦爸爸,什么重大事情,现在可是国泰民安,哪里不太平了。 “你们也知道,这A市,我们秦家也算数一数二,有着悠久的历史,也是拖道上的福,给了个第一的名号,”秦爸爸开始语重心长的说道,说道这里,看了下秦如夏,“但是你们记住,千万不能恃宠而骄,傲骄傲燥。” “老爸,没有那么严重吧?我和桑桑也没做什么,是吧桑桑?”秦如夏不以为然,夸张的解释,然后向桑桑询问。 “不是说你们那事,你们能玩出什么。刚刚锦薄的总裁寒诺来,也简单说了A市现在的局面,刚刚你不在,你也别嫌弃爸爸啰嗦。我们秦家虽说在A市算个第一,但是在A市也只是涉及个饮食行业,现在他们从房地产开始牵连,你争我斗,再加上官官相护,难免会牵扯出很多人物,尤其刚刚寒诺提到西门的苏家。” “是的,爸爸,我也觉得这苏家不是那么回事,估计是人家扔了个套子,等着苏家那些人往里面跳呢。” 旁边的秦如冬脸色沉重了下,“倪家,爷爷所说的,也有几十年几百年历史的,但是像最近这几年突飞猛进,怕是背后有些什么。” “倪家?”秦如夏想了会,“就是南郊那倪家?听说最近这几年在房地产行业可谓是风顺雨顺,做了火箭一样神速发展。” “嗯,但是依照刚才寒诺的话语字里行间,倪家倒是没这几分能力,他提到的城北尤浩,如冬,你可了解?”秦爸爸蹙了蹙眉头,问向旁边的秦如冬。 “听说过,前段时间因为一个女人,硬是吵着闹着没有预约就要味轩,被秦合拦了下来,结果闹闹凶凶的,还说她是尤浩的情妇,吃顿饭还怎么了,”秦如冬想了想,对这还有点印象,一脸嫌恶,“只是最后吵的大了,就给尤浩嗲嗲的打了电话,说味轩拦住她,结果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说什么,那女的就灰头土脸的走了。” “哈,肯定知道味轩是我们秦家了,然后将那女的甩了呗,”秦如夏将身子瘫在沙发上,嬉皮笑脸的回了这句,“尤浩我倒是见过,之前在莫萨高尔夫球场倒是碰过几次,远远看见了,我也没搭理。不过那时候他总是和倪家现在的家主倪元在一起,我以为是生意合作,也没多想。现在看来,怕是早都苟且在一起了。” “小弟,你以后还是少招惹尤浩这类人,”秦如冬拧了拧眉心,总感觉尤浩倪家不是那么简单,“寒诺刚才说政府项目都是归锦薄,只是后来政府将这些项目都拆分开,被倪家下面大大小小的公司企业抢了去。” “嗯,如冬,你暗地里去查查,看看这倪家和政府有什么牵扯,毕竟寒诺刚来A市,怕是这A市里里外外还是摸不着。”秦爸爸听了秦如冬的话,也觉得有一番道理,便做了安排。 “爸爸,他们是不是刚才开车离开?”旁边的桑桑听出了头绪,转了话题问道。 “嗯,桑桑,刚刚离开,估计着,刚才你们在路上应该能碰着。”秦爸爸转过头,回了下。 桑桑听了支着脑袋想了会,没有做声,旁边的秦爸爸看看他,然后转过头眼神问秦如夏,“怎么回事?” “呵呵,桑桑说见过那方夫人,之前去买”莲花怒“的时候,住在市区的落霞酒店,结果画被偷了那次。”秦如夏向他们解释道。 “那这都一周多了,是她一个人吗?”秦爸爸继续追问,然后秦如夏回了个他也不知道的眼神,秦爸爸转过头看着桑桑。 “我是701间,她是700房间,画丢了之后,去搜查的时候知道的,她是前一天晚上到的。” “知道,”秦妈妈回了他们有个无奈的眼神,这么早都有可能认识,怎么都不好好把握机会呢,“丫头那老公刚才也说,丫头是离家出走的,呵呵,这从法国直接离家出走到A市,脾气可是比我当年更甚一番。” 秦爸爸不乐意的拉了拉秦妈妈一下,面色带着安抚的笑,“这寒诺也是宠妻的主,也不是大老远跑来A市。” “老爸老妈,你们又秀恩爱了。”秦如夏对着自己的老爸老妈无力,出声调侃道。 “就知道看,赶紧也给我找个儿媳妇,也去秀秀,老妈绝对支持,”然后转过头也顺便将桑桑拉下马,“还有你,印度那边可说了,给你们一起找。” 哎,秦如夏叹了下气,怎么又扯到他身上来了,“那落霞酒店记录不是一直有吗?当时可是没发现什么,桑桑为这事可是气恼不少,哈哈,老妈,你可不知道,当时桑桑,一个纸片一个纸片,将那经书糊上去。” “夏,你说了不告诉别人的。”桑桑气愤了,也不管秦爸爸秦妈妈在,就出口怒吼秦如夏,“妈妈,呵呵,那只是太爷爷最喜欢的经书,破了,我粘在一起就行了,没有夏说的那么严重。” “你太爷爷真是喜欢佛经,也是,这印度释迦家族可是释迦牟尼的后裔,肯定要传承佛法。”秦妈妈一脸安慰,毕竟人家做的是家族企业,是家族文化延续下去,然后转过头眼神腕了秦如夏一次,就你,不学无术。 桑桑偷偷给秦如夏一个拜托的动作,兄弟保重,还不是因为你,这才没控制住,所以你自作自受吧,哈哈。 “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休息吧,”秦爸爸站起来,对着大家说,“如冬你也去查查,还有如夏和桑桑,以后在A市注意下,别让人抓不把柄,和尤浩那什么的,能多远就多远。” “老爸老妈晚安。” “爸爸妈妈晚安。” 他们向秦爸爸和秦妈妈到了晚安,秦如冬也带着妻子准备上楼,然后刚上了个台阶,秦如冬顿住脚步,回过头,对他们两个说,“你们以后还是去哪都告诉家里,省的担心。” “知道了,老哥。”秦如夏做了拜拜动作,你们去睡吧,我们都知道,然后转过身,“桑桑,以后就没那么自由了。” 再说离开秦家的方寒诺和末轻言他们。 初夏,夜晚来的也比较迟,但是晚上八点,路上还是早早打起了路灯。 莲花轿车出了秦家大门,右拐弯,就上了竹子林,路两旁是A市统一的绿化树木,法国梧桐。 末轻言经过方寒诺那一闹,吃饱了接踵而来的困意就被赶的一点不剩,趴在某男肩膀上喘了会气,等气息恢复了正常,就在旁边坐好。 然后脸趴在车窗上,看夜晚的竹子林,就看到路旁没有开车灯前进的一辆车子,和他们擦肩而过,然后回头对某男说,“这人真省,夜晚开车灯都嫌弃浪费。” 方寒诺没有回头看,只是拉过她的手,搂过她的腰,让她坐好,“嗯。” “诺诺,刚刚准备给你说的。” “什么?” “刘易白,你知道吗?” “刘家二公子?和秦家有关系?”方寒诺在她腰间的手顿了下,然后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然后末轻言一个机灵做起来,做了个冥想的动作,“我的猜测,应该和如秋姐姐有关系,如秋姐姐现在已经嫁人,孩子都四五岁了,但是秦妈妈说道刘易白,如秋姐姐的情绪明显不对。” “秦如秋?秦家二小姐?”方寒诺低头看了看她,然后抬起头望着前面的格挡,大脑开始思索,“现在虽说秦家和刘家是A市的泰山北斗,但是两家是老死不相往来,秦家在市区,刘家在东郊,他们会有什么关系?或者说?” “有可能,但是初香姐的反应就有点奇怪,”末轻言食指捻着一缕头发,然后缠在方寒诺的手指上,绕啊散开在继续缠绕,“想不通。” “秦如冬的妻子?”方寒诺听完,就感觉事态太难以掌控,以郁轩的资料库,得到的消息,这两家之前没有发生过什么摩擦,难道是? 正文 055 禅西一号 “他们在A市肯定有着另一番背景,而且多年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不然,这些信息不会被掩盖的一干二净,外人一点都不知道。”末轻言看到某男的反应,给了结果,“具体是什么样,就要亲亲老公去查了。” “嗯,你现在就好好‘感受生活’就行。”某男笑了笑,将他掌心里面的粉嫩柔荑,紧了紧,看到某女不舒服,赶紧放开。 “嗯,一会给千千和大洋大姐打个电话,我请假了都没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也是很着急的。”说完方寒诺脸色无力的黑了黑,这些杂七杂八的人,什么时候她亲亲老公才能排到第一位呢。 “困么,那就睡吧,一会到了再叫你。”然后对着已经开始迷糊的末轻言说道,给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自己怀里,将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夜晚,几乎所有的城市,都开始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南非如此,A市更不例外。 莲花轿车沿着北大街未央路一路行驶,外面热闹的夜市,七彩缤纷的夜景,整个A市现在才开始真正的夜生活,奢华糜烂。 一路上,也没有多少车辆,路过了几个红绿灯,莲花轿车便进了清幽园,稳稳当当的停在别墅门口。 “言言,言言,到了。”方寒诺将睡梦中的末轻言呼唤醒,告诉她已经到了。 “嗯,”末轻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我想吃点心。”就说出她的此刻最想做的事,那就是吃刚才没来得及吃的点心。 方寒诺听完再次黑线,估计是睡梦中梦到好吃的了,刚刚在路上嘴巴还嘀咕嘀咕的,很好吃,“都晚了,明天吧。” “什么明天?”车子停下来,末轻言直着身子坐起来,看到已经是清幽园的别墅门口,大脑已经恢复了正常,刚刚迷糊说的什么,在脑中那只是一闪而过,所以这会方寒诺给她明天再吃的回答,对她来说,嗯,就是不知道说什么。 “没事,下车吧。”方寒诺很是无奈的岔开回题,外面凯文已经将车门打开,恭敬的等着他们出来。 “主子夫人,到清幽园了。” 到了家,方寒诺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言言先去洗澡,一会睡觉觉。” “嗯。”末轻言进了里间拿了衣服,就进了洗浴间。 忙忙碌碌了一天,现在全身放松下来,就真的有点累了。 外面凯文已经将点心放到冰箱里,关了别墅门,早早离开,进了邻居别墅。 “回来了。”利奥正在电脑上研究着什么,听到门响,头也不抬就问候了下。 凯文边走边松开西装领带,走到利奥跟前,看到他对面电脑上一排排的化学分子式,医学解剖图,皱了皱眉头,虽然他自己可以称为全能,但是这些对他来说,看着还是会头痛。 然后问道,“今天没出去?这A市可是有很多名胜古迹。” “没有,不过现在有个事情,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对你来说也是有用的,要听吗?”利奥按了个暂停键,转过身,对着正在换衣服的凯文说,凯文穿上家居服饰,然后拿起旁边的眼镜戴上,“什么?我今天被主子压迫了很久了,你小子要赶紧安慰我,快点说。” “嗯,”利奥将电脑对着他,“看。” 凯文无语,“一排排,鬼画符的,抱歉,我看不懂。” 然后走向旁边的吧台,拿出水杯,到了一杯清水,靠在吧台上,对着利奥,能让他称为好消息的,不是医学界发现了什么,就是发明了什么。 利奥听完,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你,估计也看不懂。 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穿着白色的医生服,左手插在口袋里,右手端着笔记本,拿到凯文跟前,“禅西身上竟然有这个东西,估计埃蒙先生,就是靠它,将全部的人控制住。” 给他指着电脑上的图片,然后将电脑放在吧台上,坐在凯文旁边。 凯文一口水含在嘴里,听到这咳咳的咽了下去,脸色沉重起来,“之前给他看病的时候,怎么没有听你说?” “那时候没研究出来是什么,也不好说。这是一种新滋生的细胞,界于白细胞和红细胞之间,是通过外体植入方法,注射到人身体中。”利奥将画面转为一副图片,是几个细胞在互相吞噬,然后将电脑斜对着凯文,叫他看看。 凯文放下水杯,“吞噬白细胞和红细胞?” “对,我将这个细胞命名为禅西一号。”利奥顺便给它起了个名字,然后一直调换图片,让凯文看的清楚。 凯文听到这名字,“因为在禅西身上发现,但是你也不至于名字都用人家的。这个是?” “这是正常温度下,正常情绪下,与普通细胞毫无差别,”利奥指着电脑,给他解释上面的图片,“人一般身体体温36~37c,只要有一定的温度变化,这细胞就开始变化。” 凯文想了想,感觉事态很是严重,“我去给主子汇报,”然后就转身快速的换了衣服,边穿边给旁边的利奥说,“你将它整理整理,也随我来。” “嗯。一起去。”利奥将电脑合住,夹在胳膊肘上,跟上凯文的步伐。 方寒诺此时看着某女拿着衣服进了洗漱室,便转过身,将身上的衬衫,解开一颗扣子,正准备去另一个洗漱室冲冲澡,就听到床旁边的桌子上,某女的电话响,“我是千千,最厉害的米千千,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方寒诺听到这彩铃,就抓住了关键字,“米千千”,就是某女嘴里时不时说出的欧联的一个同事。 想起这个米千千时不时拐带自己的宝贝言言,方寒诺的眉头就蹙了一下,打算不理会,继续松开袖口的莲花纽,床柜上的电话响了几下,就挂断了。 方寒诺打开柜子,拿着睡衣准备去洗漱,结果电话又开始响了,“我是米千千,快接电话,坏言言,快接电话?” “坏?言言?”方寒诺很是生气,首先这样说她家宝贝,再是怎么所有人都能亲昵的称呼宝贝言言,就对着米千千恨上了。 以至于,米千千追夫之路,没几天就搞定,某男的想法很简单,赶紧找个男人去,再不要烦扰他家宝贝,走过去,拿起电话,接起。 “言言,呜呜,你怎么现在才接我电话,讨厌你讨厌你,怎么请假都不告诉我,电话还是我通过众多途径才打听到的。哈哈,言言必须补偿我,还有上次你说的补偿都一起了,必须明天陪我逛街去,我早上十点在还钟楼等你,记住没?” 电话刚打开,那边就开始噼里啪啦的一顿说,方寒诺闭了闭眼睛,睁开,周身散发出寒气,冷冷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就挂了电话。 将电话翻开,删除对话记录,放在桌上。 刚抬步脚跟还没有着地,电话又响起,转过头,看了还是那个号码,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只听到那边小心翼翼的问声,“你认识言言吗?” “嗯。”方寒诺虽然不想说话,在这和米千千浪费时间,可是真的认识,更担心那言言知道之后,和他闹了别扭,直接就和米千千出去玩了,那行踪就更不好掌握。 “哦哦,”也是压低着声音,谨慎的问道,“是言言表哥吧,恩恩,我马上挂,你记得告诉言言我明天早上十点在钟楼附近等她。” 米千千以为这是凯文接的电话,在联想末轻言所说的,陌生人恐惧症,没想到这么严重,就赶紧说完赶紧挂。 而方寒诺这时候就更是生气,言言表哥?谁?怒吼吼的看着手里的电话,差点灼烧了电话,“诺诺在看什么?” 末轻言刚刚从浴室出来,拿着毛巾轻轻揉搓自己的齐腰秀发,结果就看到某男站在床边,手里拿着电话,怒凶凶的看着手里的电话,“谁的电话?” 方寒诺不说话,回给她一个委屈的表情,“言言,我们表哥是谁?” 末轻言听到这么不找边际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想了半会,然后极为配合的回某男,“我们好像没有表哥。” 方寒诺就知道是这样的答案,然后放下手机,接过某女手里的毛巾,拉着她坐在床边,给她轻轻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刚才是米千千电话。” “啊,真的,真是心有灵犀,刚准备给她打电话,没想到她先打过来了,”某女抬起头,拉着某男的胳膊,看着某男,“哈哈,她说什么了?” 方寒诺手上的动作顿了下,心有灵犀,“说你有表哥。” “哈,那个,呵,那个就凯文的,上次去公司,”末轻言咳咳,尴尬了笑了笑,回过身,又恢复正色,表情很是严肃的说,“诺诺,你知道我现在是在感受生活,所以就要敬业。” 方寒诺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这么晚了,凯文他们怕是有什么急事,便将毛巾递给末轻言,“言言先睡,诺诺还有事。” “嗯,去吧去吧。”末轻言可是很乐呵他赶紧走,因为一会她也有事,接过毛巾,继续将头发揉搓着。 齐腰的秀发,保养起来也是复杂,其他的不说,就单单每天晚上洗完澡,这秀发的干燥都是很重要的一步,看着秀发已经干燥的七八分了,才拿起电话,时间已经晚上快十点半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按了回拨。 “喂?”那边好小小声,兢兢战战的传来。 “千千,是我言言。” “哈哈,”然后就是大嗓门的狂吼,“呜呜,言言,刚刚你表哥欺负我。”米千千可是不记仇的,因为有仇立刻马上就要回报了,所以现在做的就是告状。 “额?”末轻言愣了下,就知道她说什么,难怪刚刚某男问他们表哥是谁,原来出自米千千的口,“呵呵,是这样的,我表哥不接陌生人电话的。” 反正她和某男也是,不接陌生人电话,凯文接不接就不知道了,但是这会充当她的表哥,就必须不接。 站在别墅门口的凯文,就颤了下,难道刚才换衣服真的着凉了,看来真要好好锻炼身体了。 “哦,也是,表哥有陌生人恐惧症,肯定不接的,”米千千似乎意识到什么,哦哦表示知道的,然后继续重复刚才的话,末轻言想想某男,这回凯文找他,肯定有急事,说不定明天的周末更忙,也不管不顾,两人就约好明天去逛街,早上十点的时候在市区钟楼见面。 挂了电话,某女似乎想起什么,憋了憋嘴巴,坐在床上,然后继续拿起电话,翻到通讯录,找到紫泉,拨打过去,现在法国那边才下午三四点,紫泉应该还在奥尔博物馆。 “喂,言言?” “紫泉,嘿嘿,我知道了一个好消息,”末轻言拉开被子坐进被窝,将齐腰的秀发整理搭在肩膀右侧,“你猜?” “嗯哼,有关番禹先生了?”那边紫泉没有半分停顿,就给出答案。 “咦,你怎么知道?”末轻言直起靠在床上的身子,表示很惊讶,赶紧问道。 “言言自己说的。”紫泉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现在正是下午四点,将整个博物馆检查一遍,正穿着白大褂,带着白色的手套,擦拭着手里的名画镜框。 听到电话响,脱掉左手的手套,看到电话上面的显示称呼,忧郁的眼神才带了点色彩,“之前告诉我,这样是你先找到番禹先生,欠你一个要求。” “哦哦,想起了,哈哈,这件事情我还没有想好,紫泉一定要记着,等以后了要记得还我的。”末轻言轻轻笑了下,想起之前的她和紫泉的比赛,谁先找到番禹先生,就答应对方一件事情。 只是末轻言托某男的福气,之前说了要靠自己找,但是这次也不是她故意的,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尽快来通知紫泉。 “嗯哼,在中国A市。”紫泉根据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推测出结果。 “啦啦,紫泉好聪明,就是在A市,A市市区关中书院院长,”说着然后末轻言就伤心起来了,“呜呜,怎么办,竟然是个和尚。” “呵,”电话那头的紫泉笑了笑,“怪不得,宋徽宗赵佶的画,只有相同经历的人,才能真正品出来。” 末轻言顿住,自语,“相同经历?” “嗯。有机会我会去A市一趟。”紫泉下了长梯子,向旁边的工作人员示意,将它搬走,然后提步就走向奥尔博物馆后院的风信子别墅。 相同经历,那么番禹先生肯定不是关中书院院长这么简单的身份。 相同经历,那么番禹先生之前所说的身不由己,难道他的家世背景也犹如宋徽宗赵佶这般显赫,只是A市除了秦家,再就是刘家,可从未听说过其他隐士家族。 躺在被窝里面思考,也没想出个头绪,再加上晚上吃了美味佳肴,心情极好,这会刚刚洗了澡,全身舒畅,这不,没几分钟,房间就安静下来。 认真倾听,才能感受到,窗外清幽河沙沙的水流声,和末轻言浅浅的呼吸声。 方寒诺将身上半开的衣服整理了下,再次系上袖口的莲花纽,就出了卧室门,下了楼梯,打开别墅门,看到外面凯文和利奥站在外面,同时喊了声,“主子。” “嗯,”方寒诺便转过身,“去书房。” 书房 方寒诺坐在主位上,摆弄着袖口的莲花纽扣,看到他们都进门。 凯文就开始讲述刚刚利奥告诉他的,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可见禅西是个厉害人物,这三年来,可是不温不火,完好无缺的活着。” 而利奥将电脑放在书桌上,调出刚才的图片。 “主子,这是图片,”利奥指了指电脑屏幕,“法国那边一直进行着实验,中午传过来,我下午刚分析出来的。” 方寒诺看到图像上显示着一个细胞一会是白色一会是红色,正在吞噬着旁边的细胞,喃喃自语,“禅西一号。” 凯文听到这名字,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镜框,拿着手里的资料,展开,递给主位上的自家主子,“主子,这是禅西的资料,他今年二十一岁,虽说是东方面孔,但是从小一直生活在欧洲。只是父母是谁,现在还无从查起。在十九岁的时候,埃蒙先生在葡萄牙的娄森地下拍卖会场,以八亿欧元购下禅西,然后将其带回非洲。” “娄森拍卖场?”方寒诺抬起头,看向凯文,葡萄牙这里一直是他们无法控制的地方,但是却一直派人盯着,有着信息情报,但是却从没听说过这禅西,冰冷的眼神射向凯文。 “抱歉,主子。是我的失误,娄森拍卖场每年每天都要拍卖众多奴隶,没有对走出的奴隶进行跟踪调查。” “只是在禅西身上发现这个?其余人呢?”方寒诺回过头,看了看电脑屏幕,冷冷的问利奥。 “主子,目前还没有发现。”利奥在将画面调整到一个影像,“主子,这是细胞最终进化完全,就是身体所有的红白细胞吞噬干净之后,便奇异的化为水分子存在人体内。” 屏幕上的影像,是整个人面色苍白的躺在手术台上,但是整个身体却是完好如初,没有一点腐烂干燥的痕迹,仍是水嫩嫩的。 “主子,这细胞注射进入体内,一般不会有任何异样。只有遇到身体体温变化,情绪变化,都会吞噬一部分细胞。如果让人自身的体温,一直保持在36~37c,还是与常人没有其他差别。但是如果身体有过大的温度偏差,波动在8~20c之间,这禅西一号就会在几十秒的时间之内,身体的全部细胞被吞噬而尽,便是个植物人了,甚至可以说,是个活死人,因为他的大脑,还会继续跳到。” 利奥接着从头解释了一遍,话语中就是对这禅西一号注射到人体内,到底有何目的,表示不理解。 “凯文,去调查下,埃蒙先生身边还有谁身体都有这样的细胞?”方寒诺下了吩咐,便站起来,“如果只有禅西一个,我们可以理解为,他是想一辈子抱个美人干尸,如果有第二个人,就给我将非洲盯紧了,看他还与什么人接触。” “是,主子。”凯文恭敬的回到。 “还有,利奥,去查查,这禅西一号从哪里流出来,不管是医学院,生物中心,还是哪里的科学实验所,都派人盯紧了。让法国那边专家开始研究,这禅西一号细胞还有无其他病变。”方寒诺说完,就站起来。 “是,主子,我马上去调查。”利奥收了电脑,将轻薄电脑夹在胳膊肘上,撤退一步,回道。 “将禅西带回法国,进行研究。”方寒诺走至书房门口时候,下了命令,然后就上了二楼。 空旷的书房,被这句话,引得更是诡异的寂静。 凯文和利奥在后面相互看了下,主子这是,要让禅西这个人当做活体标本,进行生物研究,打算防范于未然,出了问题,可是一个也不会放过。 即使已经听不到方寒诺的脚步声,但是那句寒冷无情的话,还在书房内回荡,他们两个在书房里面半会还是没有反应。 刚才的那种压迫,与周身的寒气,逼的两人愣了几分,半晌,才挪动脚步,关了书房门,出了别墅。 方寒诺回到卧室的时候,末轻言早已经进入梦乡。走到床边,侧坐在床沿上,低头看着末轻言安静的睡颜,想起让她睡不安稳的梦魇,想起刚刚的禅西一号,眉心蹙了蹙。 他不会允许有任何无法掌控的事情,伤害到身边最亲近的人,身体也跟着思绪,压迫着周围,周身散发出戾气,睡梦中的末轻言都感觉极不舒服,嘟嘟囔囔说了句难受,方寒诺尽快收了气息,然后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这才站起来,边走边解扣子,拿了睡袍,就向浴室走去。 第二天 外面的还和往日一样。 清幽河的水,继续哗哗流淌,林间的鸟儿,继续叽叽喳喳的吵闹。 而房间的某女,唔唔,正被某男搂在怀里,悠悠转醒。然后也顾不得看某男,就转过身看闹钟,一看机灵的坐起来。 早上八点多了,和米千千约好十点在钟楼见面的,今天要出去逛街的。 方寒诺早在她争眼那一刻,就已经醒来,不过继续闭目养神,结果被她这一个机灵猛动作,想继续闭目养神都不行,也靠着床坐起来,“言言,今天是周末。”意思是不用起来那么早。 “那你继续睡,我和千千约好了,要出去逛街的。”末轻言已经下了床,走向衣柜,开始拿需要外出穿的衣服。 听过这样回答的某男,很是不乐意,果然。 走过去,就从后面搂住某女的腰,转过她的头,吻了上去。 末轻言手上还拿着衣服,就被他圈在怀抱里,只能歪着头,承着那吻,只当某男是道个早安吻。 结果,又将舌头伸进来准备来个深吻,某女就不行了,时间紧迫,开始摇晃脑袋不合作,“唔。还没刷牙。我还。” 方寒诺已经放开她,将头倚在她的肩膀上,继续抱着她,“不行,来不及了,诺诺老公,言言要出发了。” “不去。”方寒诺清冷的话语,就当回答了她,“在家陪诺诺。” 末轻言听到这,眼里露出狡黠的神光,赶紧使出招数,转过身,还在他的抱怀里,抬起头,变成泪眼婆娑,“诺诺,之前言言都答应米千千出去吃饭,结果失信一次了,这次再失信的话,言言,呜呜,言言就回法国去,没脸见人了。” 方寒诺顿敢无力,妥协道,“就一早上,下午就回家。” “亲亲,嗯,就知道诺诺最好。”末轻言瞬间就眉开眼笑,这先出去了再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就由她自己决定了。 方寒诺松开怀抱,末轻言就去洗漱换衣服。 十五分钟 两人都已经坐在餐桌前面,保姆将早餐做的很是丰盛,中式西式的,各样齐全,还不是之前某男所说的,不知道早上起来,某女是什么样的胃口,但是餐桌上,必须有各式各样的口味,能在想吃的时候马上就有。 “这个是昨天秦家拿回来的点心。”方寒诺再次试图用美食勾住某女,让她忘记一会还要干嘛,结果。 “真的啊,一会多拿几个,给千千也尝个新鲜。”末轻言夹起一块,放进嘴里,香脆顺滑,秦妈妈的手艺真是绝,边吃边对旁边的保姆说,打包几个,一会她要出去。 车子早早就在外面候着,某男不放心,要开车去送,结果被某女的再次撒撒娇忍了下来,最后只是开了辆普通的奔驰,让司机将她送到钟楼,中午的时候再去接她回来。 回到别墅的方寒诺,就直接去了书房,后面跟着凯文。 “主子。”凯文看到坐在正位上的主子,先是恭敬的回了礼,拿出资料夹给自家主子看,“昨晚尤浩收到资料后,就连夜行动,有好几处房产,已经转入其他人名下。” “哦,这突然心地向佛,改善了。”方寒诺嘲笑了下,低头看凯文递过来的资料,都是尤浩在整个A市所有财产。 “还有,”凯文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这尤浩也舍得,“将他那成群的妻妾,也解散了好几个。” “呵呵,无毒不丈夫,”方寒诺翻开一页,“这尤浩有时候还是个人才,只是这路子,走偏了。” “是的,主子。”凯文附和道。 尤浩光这A市的房产,这些不动产折合成人民币都几十个亿,还有一些名牌车辆、古董字画,更是不计其数。 “城北尤家,还有位老太太,平时在那条巷子,可是有名的嚣张跋扈,听附近的村民说,之前穷的时候,很是本分。只是现在富了,倒是欺压了很多人。” “真是仗势英雄。”方寒诺合住文件夹,随口给了结论,凯文低头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继续说道。 “尤浩堂妹叫做尤然,早年家里父母出事了,自小是这位老太太抚养着,现在隔三差五就会去城北尤家一趟。还有尤浩的正妻尤氏,也一直住在主宅。” “尤浩的堂妹,廖征的妻子?” “嗯,廖征的前妻已经搬至南方城市,这尤然是六年前嫁给廖征的,”凯文继续叙述得到的资料,“廖征和原配当初离婚原因,是因为原配的出轨,闹到法院被迫离婚。不过后来那原配妻子为此上了诉,只是没等法院给出结果,人就已经消失了。” “哦?既然上诉,那表示不满,后来人却消失了,去查查是在南方什么城市,当年为什么离婚?是否有知情人士?”方寒诺合住资料夹,靠在沙发上,给了吩咐,“这离婚,肯定没那么简单。” “是。”凯文恭敬的回道,“尤浩的堂妹尤然那边已经开始行动。” “进行的如何?”方寒诺抬起眼睑,看了下凯文,在A市只要找到一个切入口,就不怕A市,不管是倪家还是尤浩,那都会顺藤摸瓜,揪住这些人。 “我们安排人,在浮生美容馆接触的尤然。这尤然在外,和廖征可是恩爱夫妻,但是我们的人得到消息,说廖征对尤家也是有所抱怨,夫妻两个常因为这个而吵架。尤然在市区开了几个连锁的玩偶店,有意拉拢我们的人一起投资。”凯文继续说道。 “原来是貌合心离,呵,那就利用这点,过几天,上面有人来税务局检查,就给吹吹风头,看看尤家什么反应,是保廖征,还是弃了这颗棋子。”方寒诺蹙蹙眉头冷哼了一声,这如此一家人,真附和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还有,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到时候,加加火,随时盯着他们的动静,廖征能当他们的棋子,也会是我们手里的一步好棋。” “是,主子,我会安排下去。”凯文都一一记下。 “嗯,加快速度,在A市变天之前,至少掌握更多资料,还有刘家多让人留意留意,那番禹先生,既然说是在A市有番背景,和秦家没有关系,就去查查刘家,只要发生的肯定有片许蛛丝马迹。”方寒诺由此联想到,便作了猜想,也让凯文一并去查查。 “是,主子。” “明天锦薄的裁员,开始行动,”方寒诺想起锦薄,这个绻影项目,眸子里的光线暗了暗,“这次,抓几个给我杀鸡儆猴,那些腐虫迟早会被揪出来。” “是,主子,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先下去吧。” ——分割线—— 普通奔驰车,顺着未央路,一路前行。过了红绿灯,进了北门,就到了北大街。因为正好是周末,街道上更是车来车往,旁边的公交车站牌下,人山人海的站了很多人在等着车,公交车一辆接着一辆,排在路边,等候乘客上车。 只要进了北门,那就是A市市区,是不允许车辆开鸣喇叭,所以即使前面在拥挤,也没有喇叭的催促,但是市区,还是一样的喧哗。 坐在车上的末轻言,透过车窗往外看了看,眉头蹙了蹙,虽然答应米千千来这里逛街,却忘记了这是中国,更是个周末,大街上的人,几乎都是摩肩接踵挥汗成雨。 车子在北大街一路前行,再过了一个红绿灯,抬起头就能看见前面的钟楼了。 A市的钟楼,是中国古代明太祖朱元璋时期所建造的,位于A市中心城内东西南北四条大街的交汇处,也是A市的正中心,所有的街道楼层建筑,都是以这里为中心,向四周蔓延展开。 檐上覆盖着深绿色的琉璃瓦,顶部有着鎏金宝顶,金碧辉煌,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使这座古建筑更散发出其金碧辉煌的独特魅力。 屋檐四角翘起,如鸟展翅飞翔,由各种中国古典动物走兽图案,组成的兽纹在琉璃瓦屋面的衬托下,给人以形式古朴、艺术典雅、色彩华丽、层次分明的美感。 之前听宓宓说,关于这钟楼,传说很多,不过现在大家都公认说,钟乃是天地之音,能镇住天地万物,当然包含那些妖魔鬼怪,这钟楼,也就是个镇压妖魔鬼怪的佛塔。 而且在钟楼附近认真去听,甚至能听到汩汩的水声,但那不是真正的水声,而是风从钟楼的门洞穿过的时候,风发出的呼呼声响。 这钟楼建成之后,时间每到正点,就有人击打西北角的大本钟,开始报时,那宏厚的钟声,当,当,当,传遍了整个A市。 只是现在A市也随着新世纪的到来,发展的很是迅速,到处可见的高楼玉宇,便也遮挡住了钟声。 在市外,只有在经济开发区的锦薄科技园,站在三十三层上鸟瞰A市时,才能看到A市中心的钟楼,然后放下心境凝听,就能听到那一声一声,当,当,当的钟楼报时声音,震撼着人的心灵。 车子沿着北大街行驶,顺着钟楼,转了个方向盘,就到了米千千所说的大商场。 轿车稳稳的停了下来,司机恭敬的转过身回了声,“夫人,到了。”便下车开门,从前方绕过,拉开后车门,请末轻言下车。 车门刚刚打开,就是一片哗然喧闹,末轻言望了一下车外,才从车里出来。 今天末轻言穿的是简单的休闲装,白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脚上一双平底鞋,手上拿了个金色的小包包。 将整个头发扎起来,配着休闲的着装,像是春天,准备出游踏青的打扮,清爽又朝气。 还没等她站稳,就听到旁边的大叫声音,“言言,哈哈,我在这。” 米千千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然后看的她,就准备上去拥抱,被末轻言躲闪了下,“千千太热情了。” “还不是怪你,周五请假都不告诉我们下,我和大洋大姐还说要去看你,”米千千皱着小脸,“都不告诉我们你的电话,哼。” “呵呵,”末轻言将包包换到左手上,转过身冷清的对司机说,“中午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是,夫人。”司机恭敬的回了下,就绕过车头,拉开车门,开走了。 “呵呵,那个,”末轻言转过身,才看到米千千怪异的看着自己,“千千,我对A市还不熟悉,你要多带我逛逛。” “知道了,”米千千拉过她的胳膊,就往里面走,“跟着我,保证你满载而归。” 两人上了台阶,在商场入口处,停了下来。 这时候也刚早上十点多,商场才开始营业,但是来来往往的人,就已经络绎不绝了,米千千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嘴里说着,“GO,GO,GO。”然后冲刺出发。 结果路过的行人都顿了下脚步,往他们这边看了看,一看,一个如此卡哇伊的可爱美女,一个如诗如画的古典美女,都笑了笑,进而引发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脚步,顿在那里,盯着他们看,甚至有些,嗯,男士,内心都开始留着口水,满眼的红桃心,更有一些不要脸的人,准备上前搭讪,“美女,一起逛。”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米千千一声吼,并且做了个恐吓的动作。 众人才散开,而那些男士就被身旁的太太夫人女朋友,掐住耳朵,拧了又拧,直到他们开始嗷嗷叫着保证不会再看,那些太太夫人女朋友们,才放下手,拉着那些男士匆匆走开,嘴里还絮絮叨叨的骂着她们,长那么漂亮。 “言言,肯定是你长得太漂亮了,恩恩,你看看那些女人们,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米千千摸着自己的下巴,转过身上下看看末轻言,然后得出结论。 “你也不差,嗯,so卡哇伊,sopretty,sodelicious。”末轻言也转过身对米千千研究了下,说了这句,笑了笑,也没管米千千是否听懂,就提步向前走。 “pretty,漂亮,delicious,美味,”米千千自个给自己翻译了一遍,然后点点头,“嗯,对,漂亮美味,pretty,delicious,delicious?美味?什么?” 然后就上前追着末轻言,“坏言言,我才不delicious。我不能吃的。” 末轻言被她拉住胳膊,停了下来,皱了下右边的眉头,回身对她说,“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做,秀色可餐么,”然后翘翘眉,意思你懂的。 “咦,真的哦。”米千千也就这样认同了,她是如此的delicious。 蓁蓁大商场 因为是市区,正好也是A市,这个旅游城市的市区,四周都是城墙围绕。 为了旅游美观,以及保护文物,政府也就出台了一些规定,比如市区之内,所有的建筑,不允许高于城墙的。 所以这蓁蓁大商场,就只有三层,加上地下一层,也就四层。 却是将,世界各地的品牌集会在这里。 用米千千的话说,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过一个,从地下一层开始扫荡,一直到第三层的顶楼。 末轻言很是无奈,从小时候到现在,别说自己,就华兰居、西山别墅那些佣人保姆护卫队的衣服鞋子以及其他日常用品,都是要特意定制的。 欧洲里昂,可是有一条街,有众多的设计师专门为他们服务,即使别人想花再多的钱,请这些人设计个衣服,怕是连人面都见不着的。 但是像这样逛商场,末轻言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是每次几乎都是空手而归。 在法国,和曼妮、辛妮,可是将整个法国有名气的商场,走了个遍,即使她什么都不买,也会陪着他们去。 只因为之前曼妮说过,凯撒能订制的起,她一个穷人,可是订制不起的,要在这些商场里面淘一些“便宜的”。 可是对于俄罗斯有名的石油大亨帕斯卡家族,能用穷字来形容自己,怕只有这位曼妮大小姐了。 地下一层,并没有一点点空气紧张,也是因为蓁蓁大商场,是上了档次的商场,一般要是在这里购物,最少也需要一两万个人民币。 毕竟上了档次的商场,所以,商场的环境就非常的好,虽然商场人来人往,但是都很安静,这里比起A市市区的喧闹,这里真的安静了很多。 各式各样的装饰品牌店面,琳琅满目的服饰。 “言言这个,这个。” 米千千,也正如河东狮吼所说的那样,家里老爸是个暴发户,但是爆发之后也是低调了很多,凭着自己的几分能力,一直努力这么多年,现在也在A市做出了小小的成绩。 再说这米千千也是同末轻言一样,从小就是当宝贝一样,从来没喊过缺什么,这会到了商场,更是看见喜欢的就准备拿起来,试试。 “千千,还是这个。”米千千虽然长得卡哇伊,但是性格呢,也真有点东北大爷们的感觉,所以这品味呢,也就跟着性格走了,选衣服呢,更是选择那些粗犷的,豪迈的服饰。 这不,路过的店面都是淑女休闲服饰,结果米千千这丫头就拉着末轻言当做没看见,看到前面那个朋克、野蛮、犀利部落服饰,就直奔而去,结果被末轻言叫住。 末轻言停下脚步,上上下下将米千千扫描了一遍,不应该啊,虽然性格那么豪迈,但是现在她身上的衣服,还算是比较女性化的,怎么这会就看中那些假小子穿的呢。 “呜呜,言言你也觉得不好看吧,这是我老妈买的,”米千千靠在末轻言肩膀上假哭,以为她也是不喜欢身上的服饰,顿时有种相见恨晚,臭味相投的感觉,“之前一直没人陪我逛街,衣服都是老妈买的,我都没几件我自己喜欢的衣服。” 末轻言拉起她,然后指着她的肩膀让她站好,在围着她走了一圈,“千千,我发现阿姨的品味比你都高。” “我老妈就是很厉害的,”米千千回过身,回答末轻言,然后感觉不对,顿时就垮了小脸,“言言难道不喜欢这些。”然后指指旁边的犀利部落。 末轻言轻轻蹙着眉头,看了看那些衣服,比乞丐服还乞丐服,一片布,还有丝丝缕缕掉落的什么绑带,然后语重心长的对米千千说,“千千,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而且国家现在这么富强了,我们再不能穿乞丐服了。” “乞!丐!服!”米千千咽了咽口水,重复了这句话,然后在趴在玻璃往里面看了看,“真的有点哦。好像乞丐哦,我才不当乞丐。” “来来,试试这个。”末轻言顿时有种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因为自己被某男的恶令,外面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衣服是不允许穿在身上。 一是乱七八糟的衣服有乱七八糟的染料。 二是乱七八糟的衣服,更是被乱七八糟的人穿过,他才不允许有第二人穿言言的服饰。 三是乱七八糟的衣服,那该有多少乱七八糟的细菌病毒。 曼妮的品味是女人,而且是泼辣女人,妩媚的性感的服饰。 而辛妮的就是卡哇伊的公主范。 那末轻言自己的,就要看某男的品味。 什么性感的,OUT。 什么露肩的,OUT。 什么低腰的,OUT。 反正能裹十分就不要裹九分,就算是连衣裙,那裙摆也是要直达脚腕,将她自己唔的严严实实的。 这会,好不容易逮到这个人,当她自己的模特,末轻言恨不得是将所以好看的衣服都给米千千试一遍。 “这个,试试,”然后递给米千千。 旁边的售货员说要上前帮忙,都被末轻言委婉拒绝,说他们自己找,她在旁边帮忙拿着衣服就行,“还有这个,这个。” 继续搜索,然后不一会,后面的售货员和米千千就抱满一怀,结果前面的末轻言还在那搜索。 米千千垮了垮小脸,抱不动了。 售货员就眉开眼笑,“小姐,这边还有,那边是最近新到的,要不去看看。”也不管自己已经抱不下了。 “哦,”末轻言转过身,看着两人都怀里都拿不下的衣服,笑了,然后推着米千千进了试衣间,“千千,这些都试试,保证你是最美丽的公主,GO!” 后面售货员,更是眉开眼笑,将那些服饰递给试衣间的米千千,就赶忙给末轻言递上饮料,“小姐,您先坐在这,休息会。” 认真看了看末轻言,虽然一身简单的着装,但是那服饰的样子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新颖在她身上穿出一种贵气,在奢华贵气中夹杂着淡漠的如莲花般的清雅。 “小姐,您看看,这是我们最新款的,您要不也去试试?”赶忙从旁边推过来最新款的服饰,也给末轻言介绍道。 “不了,谢谢。”末轻言看了看,虽然看起来很好,还是直接拒绝。 但是售货员以为她不喜欢,又换了一组,“您看看这些呢,都是最近新到的款,法国巴黎时装周刚走完T台秀的。很适合小姐您。” “谢谢,不过我不需要。”末轻言蹙了蹙眉头,不喜欢有人叽叽喳喳的在旁边介绍,直接拒绝。 试衣间的米千千就走出来,第一件,试衣间公主裙子,长短刚到膝盖那里,上面的蕾丝花边,蓬蓬松松的,手却一直拉着下面的裙摆,“言言,不舒服。” 末轻言坐在沙发上,微笑的点了点头,“Perfect!” 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如果将米千千介绍给凯文,得先准备几张照片,说不定以后可以用来调侃某人。 然后对着米千千点点头示意,再进去换其他的。 米千千就被这样赶鸭子上架,转身进去了。 本来售货员看自己都介绍了两组了,末轻言都没有要买的意思,脸色就有点微微难看,但是看到刚出来的米千千,只要拉住这一票生意就很好了,呵呵,然后走到试衣间门口,轻轻敲门,问“小姐,您需要帮忙吗?” “不了,谢谢。”里面传来米千千的声音。 “您需要什么,告诉一声,我就在后面候着呢。”售货员说了这,就站在试衣间旁边,一般客人都会要帮忙拉个链子,或者帮忙整理衣服,他们都要在一般候着。 坐在沙发上的末轻言,拿起旁边的杂志随意翻了翻,米千千已经出来,站在她面前,眼神询问,如何。 末轻言继续拿起手机拍了照,嘿嘿对着米千千笑了下,不错不错。 窸窸窣窣折腾了将近两三个小时,两人换了这家,进那家。 等最后出了这家店门,两手都是购物袋,都是买的衣服。 后面的售货员眉开眼笑的送他们到门口,最后还说道,“谢谢光临,以后要是店里来了新款,我会马上通知两位小姐的。” “言言,下来我们去哪。”米千千愁眉苦脸的问道,逛街从来不知道这么累人。 而末轻言却笑了笑,之前跟着曼妮他们,早炼成一副金刚不坏之身,逛街不成问题的,从早到晚,也是不成问题的,今天更是把米千千当个模特一样,试试这件,换换那件,她肯定折腾的够呛。 “千千,这附近有什么吃饭的地方吗,现在也刚好到正午,先吃饭,”他们已经出了蓁蓁大商场,站在商场门口,末轻言四处望了望,没发现什么大的饭店,便问米千千,“吃饱了就有力气了。” “哦哦,前面,前面就有一家A市特色菜馆。”米千千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方向,便拉着末轻言下了台阶,准备出发。 早上就简单的吃了早餐,一早上,试衣服换衣服的,这会早将那能量消耗完了,要先尽快补充能量。 不然,米千千自己都觉得要虚脱了,明天还要上班的,不能托病,不然老爸老妈肯定以为是工作会累着自己,再也不允许自己去上班了。 沿着马路走,不到五分钟,就到菜馆门口,两人也没有停歇,就准备进去。 听到门外停车场轻轻的吵闹声,听着熟悉,末轻言就顿住脚步,转身向这边望去。 是昨天刚认识的,秦家二小姐秦如秋姐姐。 已经在车位旁,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走呢,结果路中央停了一辆大红色的轿车,车里的人打开车窗,不知和她说些什么,然后挺大声音的吼了一句,“离我们刘家远点。” 那人便将车窗摇起来,发动车辆,开出停车场,而秦如秋,也坐进车内,关了车门发动车子,开出停车位,转了个方向上了马路。 末轻言打算喊住都已经来不及,只是蹙了蹙眉头,旁边的米千千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问道,“怎么了,言言?你认识?” “没事。”末轻言回过头,已经恢复正常,笑了下,回米千千道。 “哦哦,那我们赶紧进去,这里的菜品佳肴,虽然比不上‘味轩’,但是也很不错的。 言言对A市不熟悉,以后有机会了,我带你将A市的美味佳肴,都吃遍,”米千千豪言壮志的说着,但是想起什么,瞬间又胯下小脸,“‘味轩’是A市最有名气的,怕是我没有能力带你去。” “为什么?”末轻言表示疑问,味轩不就是秦家的味轩吗,怎么千千没去过,“味轩不是四大街道都有的吗,你怎么不能去?” “啊啊。”米千千很是夸张,两人刚进了门,接待的门迎都被她吓了一跳,然后调皮的吐吐舌头,“那很厉害的,至少要提前半年才有个空位子。” “几位?”门迎很是客气的将他们迎了进去,顺便问道,以便给他们安排位置。 “两位。”末轻言将右手的购物袋换到左手上,抬起头向门迎说道。 门迎,同是女人,这才看清来人的面容,倾国倾城,不免有些愣住,直到旁边的米千千嘿嘿笑,“言言是不是很漂亮,你看她都被迷住了。” 门迎很尴尬的笑了笑,“请,这边。” “哼,是你们。”然后就是河东狮吼的话。 末轻言皱了皱眉头,今天又是个什么日子。 为什么每次出去吃饭,都会遇到影响胃口的人,虽然实际上影响不到自己的胃口,但是都让人添堵几番。 门迎将他们领到拐角处,刚好碰到出来的河东狮吼,看到末轻言和米千千,直接就鼻子里哼了哼。 “哼,是你啊,河东狮吼。”米千千好像,似乎,遇到河东狮吼了脑袋瓜就比其余时候精灵很多。 估计高中大学,迎战次数众多,难免有一套敌对作战方案,听到河东狮吼的冷哼,就向前一步,讽刺她,后面的末轻言内心都对米千千竖了个大拇指。 “你叫谁呢,我是何诗。”河东狮吼听到那名字,马上吹胡子瞪眼,没胡子,吹的是脸色的厚厚的浓妆白粉,说话的瞬间,末轻言只觉得呼吸都呛鼻了很多。 “我们这还有别人吗?”米千千提了提手里的购物袋,然后对着河东狮吼眨了眨卡哇伊的大眼睛,“你怎么有钱来这里吃饭呢?” 河东狮吼顿时气急,气喘吁吁的,毕竟此刻被米千千说到心事了。 因为家里是农村的,到城市里面上了高中,就难免被很多人看不起,但是河东狮吼并不像一般的农村孩子,低调。 她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花容美貌,高中时候就知道勾引这个男的勾引那个男的,给她买这个买那个,更有甚者,去勾引老师,将那成绩分数给的高点。 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那更是厉害,只要是个雄性,都难逃河东狮吼的魔抓,那些男的,既厌恶着又喜欢着。 学校里面其他同学,对她的言行举止,甚至厌恶。再加上她暴虐的脾气,就有个河东狮吼这个外号,只是敢当面说的,就只有米千千这一个人了。 这河东狮吼,人品不行,能力不行。 只是现在到了A市,能够进入欧联已经算是很不错的。 可能是因为工作了,年纪长了一岁,这河东狮吼的脑袋也进化了不少,在这里安分了很多,目前在欧联,倒是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勾引行动。 但是她能来这里吃饭,米千千表示怀疑,所以才会惊奇的问道。 河东狮吼自己已经心虚起来,因为她真的没钱。 这次来,当然不是自己掏钱,首先她家里是农村的,还是很穷的山沟沟出来的孩子,而且家里被她嫌弃的,多年已经没有联系了。 二,就是现在他们也是刚参加工作,第一个月的工资还没有发放到手里。 三,就河东狮吼这样,大手大脚,之前通过各种手段得到一些小恩小惠,恐怕早已经花的一干二净,一分不剩。 不然最近,怎么安分了这么多,穿衣打扮都没有之前的花枝招展了。 这次来这里,肯定是和有些人,或者说有些男士,本以为人性本善,这河东狮吼能改善下,现在才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现在在欧联,恐怕不是收敛了,而是先隐藏实力,蓄意待发,正所谓的“韬光养晦”。 只是现在看到她一个人出来,难道是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抛弃的,或者才开始计划,但却没有成功。 正文 056 诡异笑容 其实事情正是如此,因为河东狮吼,周五晚上特意留下来加了会班,就想一会晚了说不定能碰到某位也加班的主管什么的。 天色已经很晚,大家也早早离开公司了,河东狮吼这才下班,走的时候,河东狮吼特意将楼层上上下下走了一圈,也没见半个人。 气恼的跺跺脚,准备回家。结果下楼就在电梯里面,正好碰到财务部的小组长,虽然是个小组长,但是是个男的,河东狮吼就没打算放过。 两人说说笑笑,这么晚了,也就约了一起吃顿饭。 结果吃饭的时候,你来我往,河东狮吼说她还没男朋友,小组长说他也没女朋友,两人就互相来电,就那么相见恨晚,一见钟情了,这你情我愿的,当晚就搞在一起了。 甜甜蜜蜜腻了半天,昨天周六,这小组长突然说要回家一趟,河东狮吼也没在意,不过今天小组长欢喜的约见她又是逛街又是吃饭的。 河东狮吼一下受宠若惊,内心也是认为理所当然的,兰花指翘翘自己的卷发,没人能逃出她的手掌心。 这会刚逛累了,小组长拉着她走进这里,准备休息吃饭。 结果等进去看的两个女的正在那有说有笑的吃饭,小组长脸色唰的一下变了,边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一步,将她留在那里不管不顾的。 河东狮吼看了看那两位女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她也是过来人,这方面的经验很是老套。 看了那两女人,就知道那两人肯定有一人不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就是他现在的老婆。 没想到这次,经验丰富的她,阴沟里面栽了。 看到小组长急匆匆的离开,河东狮吼在后面狠狠的跺跺脚,将手里的包包甩了几下,眼神用力的腕了那边有说有笑的两女的。 结果毒辣的眼神,是个人都感觉不舒服,那两人意识到,转过头看她,她鼻腔哼了哼,回了个讽刺的笑就准备离开。 后面那两女的看着她离开,都一头雾水。 “有问题吧,这女的。”A女说。 “谁?”B女的顺着她的视线转过头。 “那人。”A女给她指了指河东狮吼 “是啊,不然还翻白眼,呵呵。继续说那谁。” B女转过身,继续和A女聊天,根本没当她一回事。 河东狮吼气愤的转了身,一身的火气。 结果,这会刚出了里间,就在这出门拐弯的地方,又碰到米千千和末轻言,火气就更是噌噌直长。 不过左右看了看,心里还暗自庆幸了下,毕竟她们两个没看到财务小组长,她在欧联的形象还是完美。 “我来找个人,让下。”河东狮吼面上也没打算再说些什么,但是心里已经冷笑,周五的计划已经安排好,就等明天上班,她们两个立马搬东西走人,这会也没时间和他们闹嘴皮子。 然后河东狮吼从两人中间挤了过去,将两人同时一撞,嘴里哼了一声,这才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走了。 米千千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什么人吗!” 末轻言空出一只手,揉了揉鼻尖,“真呛。” “呵呵,言言,就是哦,估计她把一盒粉都擦在脸上了,”米千千听到这也笑了,表示很赞同,然后比划着自己的脸,也跟着前面的门迎走了进去,“不过擦了那么多,还是掩不住河东狮吼的本性。” 然后调皮的眨眨大眼睛,凑近末轻言吧啦吧啦的看了半会,才站直说道,“没有言言十分之一好看。” 旁边的门迎,都是相当无语的看了看那人,也是疑惑的问道,“那人怎么回事?” “哈哈,你也看出来了,”米千千眼里含着狡诈的笑,抬起头看看门迎,“偷偷告诉你哦,那人我们之前认识的,”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有问题的,只是平时都吃药的,不知道这次。” 末轻言在旁边嘿嘿的笑了下,“小姐,带路吧。” 然后给米千千一个你很厉害的表情。 两人从早上十点多逛到现在将近中午一点了,早上都是匆匆忙忙的出门,也没吃多少东西,这会看到菜单,米千千就已经忍不住了,“拿来拿来。” 服务员刚刚准备递给她,就给她一下夺了过去。 末轻言嗔怪的皱皱眉头,“千千。” 然后眼珠子左右动动,告诉她,她们现在在哪里。 米千千刷刷脸就红了,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将头埋在打开的菜单下,露出两双眼睛,左右看了看,发现就旁边的服务员,这才松了一口气,“嘻嘻,没人看。” 末轻言勾了勾唇,翻开面前的菜单,轻启动薄唇,报了几样菜。 等服务员,已经领了命令,下去时候,末轻言浅浅饮了口果汁,早上一口水没喝,这会口腔里面嗓子里面难免会有点干涩。 抬起头,却发现米千千傻愣愣的盯着自己,想想,肯定这位大爷,又有什么壮举了,不怀疑的叫了声,“千千?” “哈哈,言言,你怎么这么倾国倾城?”米千千身子向前倾着,微微趴在餐桌上,对着末轻言,几乎都开始流口水了,抬起手擦擦嘴唇,“那些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能完美的形容你。” “呵呵。”末轻言放下果汁,拿起旁边的餐巾,轻拭着嘴角。 “哦哦,还有这,哇塞,”米千千夸张的指着末轻言,然后压低声音,“言言,要不是你和我都在欧联上班,呜呜,我都以为你是哪个国家的公主,”然后摇晃的头,左右看了看,嘟嘟嘴,“看看,旁边那些美女,都盯着你。” 末轻言顺着她的视线,落在四周,那些正在看她的,都尴尬的咳咳,呵呵,笑了笑,掩盖住他们刚刚的表情,然后转开视线,有各忙各的去了,该吃的继续吃,该结账的结账,该离开的离开。 上菜的速度很快,说话间,几位服务员就端着美味菜肴上来了,陆陆续续的摆了一桌。 不仅米千千的眼睛放着绿光,末轻言也是,然后勾勾唇,深呼吸了下,拿起筷子,开动。 “这个不错,言言试试。”米千千刚夹了道菜,咬了一下,指着那盘菜就给末轻言介绍。 “嗯,很好。”末轻言也尝了口,遇到好吃的,就眉开眼笑。 “就是吧,这A市有名的菜馆多了去了,哈哈,以后要带言言多去去。我是东道主,等有机会让你尝尝我老妈做的饭,咳咳,虽然有那么点不好吃,但是老妈的烙饼,却是哪里都赶不上的。” “烙饼?”末轻言疑问,这个倒是没有听说过,披萨之类的倒是吃了不少,但是能真正吸引到自己胃口的不多。 “是啊,给你说啊,这些都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那时候上学的地方比较远,老妈做了很多,我就带着路上吃,”米千千非常自以为豪,放下筷子手撑着下巴,回忆道,“就拼命吃拼命吃,肚子吃的饱饱的撑撑的,结果,剩下两三个,到了学校,还被同学抢光光的。” 末轻言的视线落在桌子下面米千千的肚子上,虽然她也是非常喜欢美食,但是从下到大,在某男的控制下,最多吃九分饱。 而米千千那饱饱的撑撑的,是不是打算撑破肚皮,达到十二分的饱,想想肚子圆圆鼓鼓的米千千,喊着哎呀哎呀好饱啊这样的画面,末轻言继续咀嚼着美味的嘴角就有点夸大。 “言言,你吃的哪样菜,”米千千看到末轻言笑了,还以为是哪道菜比她刚吃的都美味,就赶紧问道,“是不是这个?呜呜,都不给我介绍。” 两人有说有笑的,等饭桌上的都搞定了,两人都吃饱喝足,坐在凳子上舒服。 时间也差不多快下午两点半了,末轻言想起家里那位某男,早上也已经和米千千逛了一早上,虽说精神力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但是也不想再折腾一回。 等到服务员来结了账,末轻言就问,“千千,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安排,回家试试我的新衣服,要我老妈也看看,言言和我买的真好看。”米千千拿过旁边的购物袋,给末轻言示意,眯眯眼,很不错的,当然要拿回家给自己老妈看看了。 “呵呵,阿姨肯定会喜欢的。”吃饱喝足的两人,都站起来,服务员引着他们走到门口,说了声欢迎下次再来,看着他们下了台阶,便转身再继续迎接下一个顾客。 末轻言和米千千下了台阶,刚走到菜馆门前的停车场,末轻言就顿住脚步。 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四周看了看,发现左边一位女士。 “怎么了,言言?”米千千顺着她的视线,看到停车场,有一位女士,正扶着肚子,艰难的打开车门,“啊啊,竟然是孕妇,是不是要生了,言言,你看。” 那位女士站立的地面上,一滩水渍,血渍。 鲜血,顺着她的小腿,流到白色的平底鞋上,染了地上一个一个的血红脚印。 末轻言将左手上的袋子换到右手上,视线看着那位女士,眉头皱了皱,便了走过去,“小姐,您?” 米千千将购物袋抱在怀里,也是紧张兮兮的跟着末轻言,也问道,“小姐,您是不是要生了?” 那位女士听到她们的问话,手上的钥匙,哐当一下掉落在地上,“那个,你们,帮我叫叫救护车。” 那女士慢慢转过头,脸上一片痛苦,两手抱着肚子,背靠着车门滑坐在地上,鲜血顺着大腿,直直的往下流着。 “啊啊啊,”米千千看到那女士的模样,怀里的购物袋也掉落在地上,拉着末轻言的衣袖,一脸恐慌,“言言,怎么办,真的要生了?” “嗯,中国急救电话120,快拨打。”末轻言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在旁边,弯下腰,扶住她,“小姐,你先不要紧张,救护车马上来,来,先躺平。” “哦哦,”米千千拿出手机,紧张的手都在抖抖,嘴里喃喃自语,“急救电话,120。” 末轻言已经将那位弯腰靠坐在地上的女士,侧身扶着她,微微平躺在地上,“来,深呼吸,跟着我深呼吸,放松。” “呼,吸,呼,吸。”那女士两手拉着末轻言的手臂,跟随着她的动作,吸气呼气,肚子里的扭痛,倒是减少了几分,这时候脸色露出几分尴尬的,抬起头,对着末轻言笑了笑,低声说了下,“谢谢!” 米千千已经打了电话,救护车马上就来,这会也蹲下身,两手握成拳,对着那女士,跟随着末轻言的动作,做着呼气吸气的动作,然后紧张的抿抿嘴唇,“加油,救护车马上来了。” 末轻言听到这声加油,抬起头看了看米千千,顿感无力,现在才开始羊水破,到真正的生产,快了半个时辰,慢了,十几个时辰都有的,现在米千千在旁边喊着加油,让人家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停车场生孩子,“千千。” 低头看看这位女士,就旁边的车辆,她身上的衣服,末轻言虽然不关注这些,但是也是能看出那也是有一番身份的人,还有这位女士,要不是她们过来问,估计着,都会忍痛开车自个去医院了。 做了几个深呼吸,女士面部缓和了下,末轻言和米千千,从两边扶着她,使得她靠在她们的身上,结果,刚将她缓慢放平了下,女士的大肚子又开始扭痛起来,挣扎的要坐起来,捂住肚子,哦哦的低吟。 “怎么办,呜呜,言言。”米千千看到鲜血随着那女士的大腿,哗啦啦的直往下流,还夹杂着破了的羊水,地面上已经一滩水渍血渍,看着惨的慌。 “小姐,你要放松,全身放松,相信宝宝会顺利生产,你们母子会平安无事。” 那女士,紧紧咬着牙关,将那上嘴唇都撕破了皮,结果恨恨的咒骂了一句,“绪年,你去死吧,让老娘在这痛死了。” 末轻言和米千千同时愣了一下,只觉头顶几只乌鸦,又再次的嘎嘎飞过。 刚刚夸她是个大家闺秀,最少也是个小家碧玉,是有一番身份的人,嗯,其实,是个,比米千千还爷们的爷们,真是个咆哮体。 想来,她刚刚准备打开车门,真是强大,就是打算自个去医院呢,要不是她们两个,估计现在早都在路上了。 “小姐,你要稳住,心态平和,救护车马上就到。”末轻言抚慰着她,说着激励的话。 “那个,”米千千舔舔嘴唇,多亏刚才不是在骂她,然后看了看马上分娩的女士,却还有刚才魁梧的气势,赶紧小小声说道,“小姐,你听言言的。” 女士这才很是尴尬的看了看他们两个,额头的汗珠已经侵湿了两旁的发丝,嘴角被她自己咬的上下都破了皮,“哦,哦,痛。” 这时候,正是吃饭的时间,来来往往的人很是多,尤其是A市这有名气的菜馆门前,车来车往的。 路过的车,都在这里顿了下,看到这番景象,就赶紧开走,还有些看热闹,站在旁边,窸窸窣窣的说些闲话。 那女士,本是痛急的肚子,这会被大家看的很是尴尬,也是多亏这大家都不认识,转了个头,将头埋在末轻言怀里,“痛痛。” 末轻言只是简单的知道要吸气吐气,将那女士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小姐,不要想其他,来,慢慢吸气,吐气。” “对啊,你跟着言言做,”米千千将她脸庞的的头发拨开,“听说吸气吐气,能改变胃里的胃酸,能缓解疼痛的。” 痛苦的女士,听到这样的解释,都想抬起手编下米千千,她这是要分娩了,哪管胃酸什么事,可是别说抬手了,这会痛的连呼吸都不想了,继续跟着末轻言他们的指令,吸气呼气了几下,倒也真减缓了不少。 片刻,他们便听见远处的的救护车声,呼吸间,车已经停在菜馆的停车场了。 车上面匆匆忙忙的下来几个医生护士的,拿着担架,就跑了过来,人群让出了一条路。 医生拿着医药箱,蹲下对她简单的检查了下,“还好,还来及,先送到医院。” 几人就将这位女士抬到担架上面,往救护车里送去,医生在后面回了头,问了声,“你们谁是家属,还是要跟着来的,不然我们医生可不担任何风险。” 米千千看了看末轻言,“言言,这?” “哦,我们一起去吧。”末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被压的邹巴巴的,白色的衣袖,被刚才的女士拉着有些变形,眉头轻蹙了下。 给米千千点点头,回了医生,他们会跟着去的,低头拿起旁边地上的购物袋,看了看旁边掉落的钥匙,想想那是刚才那位女士的,也一并捡起来。 他们两个也跟随医生护士,坐进了救护车。 车上,米千千紧紧的抱着自己怀里的购物袋,紧张兮兮的左看右看的。 末轻言将购物袋放在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医生的动作,给那女士做简单的检查。 “小姐,要不要给你们家属打个电话?”那位女士上了车,痛苦减少了几分,倒是没有喊叫,听见末轻言问她,恨恨的对着车棚瞪了瞪,然后微微转过头,扯了个勉强的笑容,回答末轻言,“159XXXXXXXX,这是我老公的电话,麻烦你了。” 米千千抬头看了看旁边的米千千,看着米千千拿起电话,就给她重复了一遍号码。 “喂?”那边的电话响了半晌,才有人接起。 “那个?”米千千被那头清冷的话语震住,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谁?” “我们是谁啊?”米千千转过头,一脸疑问的问末轻言,这会该说他们是谁。 末轻言抬起手,接过电话,“A市医院,尊夫人在生产。”然后就挂了电话。 那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直直愣在那,“不是还有二十来天么,什么?”然后一个惊起,马上直奔A市医院。 等到车子刚驶进医院大门,车上的这位孕妇,就开始嗷嗷大叫,痛苦的摇晃着脑袋,旁边的医生赶紧吩咐护士,准备送入生产。 下了车,门外就有护卫,匆忙将她抬到下面的手术床,小跑着推着手术床就进了手术室准备接生。 米千千还怀抱这自己的购物袋,傻傻的跟着医生护士,来到手术室,看到亮起的三个字,看到旁边等候的位置,坐下来。 “言言,好恐怖啊。” “呵,”末轻言站在窗边,低头看了看楼下,法国梧桐的树叶,枝繁叶茂,有众多鸟儿,在那上面停歇歌唱,“是喜鹊了,看来今天真是遇到好事了。” 说话间,米千千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是陌生号码,米千千愣了下,接起来。 “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米千千抬起头看了下末轻言,末轻言便回了她一句,“A市医院,妇产科三楼手术室。” “A市医院,妇产科三楼手术室。”刚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不到两分钟,远处就传来几人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末轻言回头看了下米千千,“她的家人来了,我们走吧。” 米千千就抱着怀里的购物袋,跟着末轻言就向外走去。 在几米的地方,碰上几人。 只见,最前面的是位青年男子,脸上一副担心,路过他们也没停下来,就直奔向手术室。后面跟着两人,一个女的,看起来四五十岁,一个男的,却是还未成年,一脸的青涩。 这女的路过他们的时候,停了下来,对着他们笑了笑,“是您们二位救的桐语,太谢谢了。” “不用谢,只是举手之劳,”末轻言淡淡的回了这妇人,眼角的余光上下看了看她,怕也是位有番背景的人物,将手里的钥匙递给她,“这是刚刚那位小姐的掉落的。” 妇人接过钥匙,递给旁边的那未成年男子,“还是要谢谢的,二位不如留下联系方式吧,以后桐语肯定也会感谢二位的。” “不必了,都是举手之劳,”末轻言轻轻笑了下,将左手的购物袋换到右手上,“是谁都会这样做的,那位小姐怕是要生了,我们也不打扰了。以后说不定,有缘还能再见到呢。” 说完,那妇人也大方的回了个礼,退了一步,给他们让开了路,“二位小姐肯定好人有好报的,还是要再谢谢二位。” 然后对着旁边的未成年男子,“绪印,去送送二位姐姐。” 那少年将他们送到电梯门口,末轻言就说不必了,他们也都在担心,让他回去看看孕妇怎样,生了没。 末轻言和米千千抱着购物袋就走进电梯。 米千千抱着怀里的购物袋,一路也没有说话。末轻言下了电梯,眉头翘了翘,“千千,在想什么?” “额,在想,”米千千紧紧自己怀里的购物袋,冥想了下,然后哭丧着脸,转过身,看着末轻言,“呜呜,我以后要是怀孕了怎么办,没有言言在身边。” 末轻言眼里带着狡黠,将她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嘿嘿,然后伸手轻拍了下米千千的肩膀安慰道,“千千,不要紧的,我会帮你的,嗯,”然后视线落在米千千的肚子上,手上比划着,“将这个割开,然后一掏,小宝宝就出来了。” 听到这里,米千千只觉得肚子痛,好像真的要生小孩一样。 末轻言勾勾唇,转过身,对着电梯,等电梯响起,一楼到了,就提不出来,看了看后面被吓的紧紧捂住肚子的米千千,“千千,到一楼了。” 两人在医院门口相互到了别,就南辕北辙,各回各家,明天上班再见。 浮生美容馆 “廖太太,这个你要不要试试?”只见卧趟沙发上的一位中年妇女,斜眼看了看旁边躺着的人,眼里带着讽刺,天天做美容,也不见得保养的怎么样,将手里的化妆盒递过去给她看了看,“这东西,是我们家那口子,托人从外国带回来的,据说除皱效果很好的。” 额头上贴了湿巾,旁边的美容师正在给尤然按摩肩部,听到叫她,心里冷哼了下,面上笑了笑,看了看那个化妆盒,又闭上眼睛,“李太太,这真的假的,你的脸,我看还是这样。” “你?哼!”李太太对着尤然哼了哼,然后继续坐过去,旁边的美容师拉起她的手臂,准备给她拉扯筋骨,“哎呦。” 被猛的一拉,只觉得骨头都错位了,“你会不会啊。” “李太太,这是时下最流行的按摩手法,”来人穿了一身暗蓝色的旗袍,手里拿着了深红色的包包,脚上一双黑色的小跟鞋,进门听到里面的对话,就笑着对里面的人说,“刚开始不习惯,就有点疼痛。如果你觉得不满意,我们给您换个?” 李太太看了看来人,就赶紧收起自己的刻薄嘴脸,这可是浮生美容馆的老板,听说老公都是香港的亿万富豪,现在四五十岁了,容颜保持的都比三十六七的她都要好,就赶紧笑了笑,“是优米姐啊,呵呵,不用换,就是刚刚有点不习惯,所以疼。” 躺在那里的尤然,听到来人的声音,睁开眼,抬上眼珠子,想动,被优米按住了,“别动,动了效果就不佳了。” “优米姐,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尤然继续躺在沙发床上,说道。 这浮生美容馆,已经在A市经营很多年了。 之前是会员制度,那时候她堂哥尤浩虽然已经慢慢发了家,但是家里老太太管的很严格,才不会让她将资金花在美容这上面。 后来嫁给廖征,她堂哥尤浩在A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结果这浮生美容馆,就变成终生制度,只服务之前的会员,后续不再增加。 一来,是因为,浮生美容馆,是那背后老板的闲暇经营,再就是,终生制度,将这来来往往的杂七杂八的人隔绝在外。 这李太太,老公都是临市人,是个小小煤老板,虽然在A市称不上什么有地位的人,但是之前人家有的是钱,在这浮生美容馆早早掏了钱,办了会员。 现在尤然比起这李太太,在A市虽然高人一等,但是这浮生美容馆,可是没她自己的名号。 虽然那里有最先进的美容疗法,最时尚的美容设计师,但是她却望尘莫及。 前几天刚认识了老板优米,优米说看着她很有眼缘,也刚好尤然姓尤,她叫优米,听着就是一家人,就特例给她一个浮生美容馆的终生会员。 这不,这两天就赶紧来这里感受感受,结果就碰到李太太,对她一阵的明朝暗讽。 优米进来,放下手里的包包,走到旁边尤然卧趟的沙发旁,看了看她的脸,“比起前天,都好了很多。” 尤然听着这句话,心里就一阵高兴,抬起空着的左手,摸了摸脸,“还是优米姐介绍的好。” 旁边的李太太看着她的模样,冷哼一声,“都三八的女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小姑娘。” “李太太,这话也不能这样说,我们女人呢,”旁边的优米转过身,笑着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李太太。 “我们女人,还是要时时刻刻保持一颗花季少女的心,永远相信自己年轻美丽,这不,李太太看起来比我年轻可不止七八岁呢。” 李太太听了也眉开眼笑着,“优米姐真会夸人。” 然后揉揉右肩,美容师拉扯着她的右手,这时候还真是有点微微灼伤的痛,“优米姐,看起来都和我一样年轻。” “李太太也是真会说话。”优米笑了笑,美容师已经帮将尤然额头的贴巾拿下,擦擦脸,表示好了,尤然这才坐起来,下了沙发床。 看到优米对她笑笑的示意旁边的包间,拿过自己的包包,偏过头对后面的李太太冷哼了下,便踩着高跟鞋跟着优米出去了。 李太太也对她回了冷哼,她还以为优米姐姐叫她出去,是别人对她另眼看待,进那个房间,只不过是对她面部做个测试而已。 “尤然这才做了几次,效果就很是明显了,以后常来,说不定就成了十八岁的姑娘,等以后走出去,说不定路上的小帅哥都要多看几眼的。”优米刚进了门,笑了笑,夸着后面的尤然。 尤然很是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脸,“优米姐太会夸人了。” “呵呵,”优米拿过手里的测试笔,对着尤然的手背点了下,拿起来看看显示的湿度,“怎么不是,估计回家把你老公迷的不知道方向。” 尤然听到说起廖征,愣了下,然后就假装很是自豪,笑着对优米说道,“是啊。” 优米看着手里的湿度笔,余光扫到尤然的反应,“你老公是做什么的,下次有机会也带出来,和我老公见见。我们姐妹是相见恨晚,说不定他们也是,呵呵。” 尤然尴尬的陪着笑了笑,“呵呵,有机会的有机会的。” “好了,”优米将单子签了字,“很不错,以后多坚持来,效果就更好了。” 优米拿着包包抬头四周看了看,“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不然。” 尤然挽上优米的胳膊,跟着她,走出房门。 外面的李太太,卧趟在沙发床上,这会美容师正帮忙敷面膜,优米笑了笑,“李太太,你先忙着,我这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李太太正敷着面膜,睁着眼睛,歪着头,看着她们,打算说个什么,结果脸上的面膜将整个脸捂的紧紧的。 尤然冷哼了一下,转过头笑着挽着优米的胳膊就走了出去。 李太太气急,咧着嘴巴,将嘴角旁边的面膜崩裂,坐起来,就吼道旁边的美容师,“不做了,给我洗掉。” “李太太,这才五分钟。”美容师将手里的面膜碗放下,转身对着李太太说。 “我掏钱又不是你掏钱,叫你干嘛就干嘛,赶紧的。” 李太太趟下来,叫美容师赶紧给她清理干净。 “优米姐,那李太太怕是很气愤的,呵呵。”尤然抖了抖肩膀,对着里面冷哼了一声,然后笑笑的对着优米说。 “尤然,这李太太可是有一番背景的,你还是注意点,小心得罪她,她那老公可是A市有名的煤老板。”优米眼珠子斜了她一下,又转正看向前面的路。 “什么煤老板,不就是个捡煤的暴发了点钱么,”尤然一脸不在乎,“优米姐,你千万不要看她表面。” “哦,尤然对着A市了解的很是清楚的。” “呵呵,哪里,”尤然说着顿时有点飘飘然,“其实我老公,就是A市税务局局长。” “局长?”优米一脸的震惊看着她,“虽然我是香港的,但是也知道,内地这边公务员可是不好考的,你老公肯定是很有能力的,才能胜任这局长一职。原来尤然这么沉稳,其实是有番背景的。” 几句赞美的话,顿时要尤然心花怒放,“也就那样,每天勤勤恳恳,拿一份国家的钱,做的比平常人多上几分,我都心疼,每天加班到很晚,都是为国家效力,我哪里舍得说呢。呵呵。” “尤然真是个‘贤妻良母’,优米姐姐都想向你讨教讨教的,”优米停下脚步,看着旁边一脸得意的尤然,“怪不得有人说,你们伉俪情深,原来传闻不假。这局长夫人,尤然可是一点架子都没。” “优米姐姐,你夸的我,呵呵,其实,我也是怕其他人说个闲话,这才自己也做了点小生意,也扶持扶持家里。”尤然,这夸起自己就口无遮拦了,这会听到优米这样说她,也就打了心思,“就在市区经营几家玩具店,有机会优米姐也去捧捧场。” 优米一听,更是惊讶,转过身,认真上上下下扫着尤然,“没想到尤然也是个女强人,我这之前还打算,也在开个什么店,不知道尤然有什么建议没?” “优米姐,你也打算开店?”尤然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就开始盘算着,“其实我也就是马马虎虎,要不优米姐和我一起看看那玩偶店?” 尤然的打算是,先让优米看看,只要将人拉到店面,就不信店里十几张嘴皮子说不出个道理。 这优米是香港人,和老公在这A市说是颐养千年,其实空闲时间,也是想找个事,打发打发时间,既然都是打发时间,不如叫她给自己投资,即赚了钱,又帮她打发了时间,呵呵,这在A市她想的玩偶连锁店,估计也不远了。 到时候再看那些太太们,怎么一个鼻子两个鼻孔怎么出气。 这廖征虽然是税务局局长,但是那公务员工资是固定的,而且全部上缴个她,跟着堂哥尤浩,肯定得了不少钱,但是就是不吐出来,随她怎么闹,怎么吵。 尤浩虽说是她堂哥,也是一起长大的,但是家里老太太明文规定了,没事不要去烦她堂哥。 这开店肯定需要资金,家里老太太却说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总出去跑什么,还开什么店,这样也就堵了通过老太太,进而请求尤浩给部分资金这条路径。 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摇钱树,不把握住,那真是个傻瓜。 两人都各怀心思,吃了饭,然后优米跟着尤然去市里看了看她的店面。优米也是满意,说回去和家里商量商量,晚上就能给她答复。 第二天 就是周一了。 末轻言要按时上班,所以早上天一亮,听到外面的鸟叫,就醒来了。 方寒诺却很不乐意,虽然不是喜欢躺在床上睡觉,但是想想这一天都看不到亲亲老婆,硬是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起来,待到八点多才起来。 既然,末轻言要在这里感受生活,想想,最近锦薄的事情,搞定之后,还是和某女一起去欧联上班。 匆匆吃了早餐,司机就将末轻言送到欧联门口。 这次下车的时候,刚好碰到河东狮吼,对她诡异的笑了笑,也没说任何的讽刺话语,也没像上次突然的亲近,路过她,停顿了下,露了个诡异的笑容,就蹬蹬的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上了楼。 末轻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有诡异的笑,就有诡异的事情发生,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事情还能难住她,再说这欧联本来就是她家的,这河东狮吼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快进大门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叫她,“轻言师妹,轻言师妹。” 末轻言顿住脚步,回过头,就看见急匆匆上台阶的滕奚,“轻言师妹,早。” 然后傻傻对着她笑了笑,绕绕后脑袋。 “滕奚,早。”末轻言也问候了下,和他一起进了公司大门。 “轻言师妹,周末都玩些什么呢?” “嗯,和千千去逛街,吃饭,”末轻言也没打算瞒她,细数着周末的事,然后假若也感兴趣的问,“那滕奚你呢?” “呵呵,”滕奚很是受宠若惊,摸摸后脑袋,后面那些同事都不自觉的往这边看了看,“也没做什么,出去运动运动。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吧?” 末轻言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旁边一位同事问。 “咦,滕主管,早,”一个同事问候到,“这位是?” “哦,这是新来的员工,策划部的末轻言。” “您好您好。”末轻言皱皱眉头,只觉得胖墩墩的那人,眼里带着绿幽幽的光,垂下眼帘,看了看他伸过来肥囊囊的手,不做反应。 “滕奚,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末轻言对滕奚的印象也随着这人落了几分,迈开脚步,就提步进了电梯房。 滕奚一脸疑惑,“轻言师妹,轻言师妹?” 后面的同事鼻腔里面冷哼了一声,“滕主管,那是谁啊,架子这么高?连你的面子都不给。” 滕奚一脸懊恼的看了下他,没有回答他,也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胖墩墩的这人,看着前面的末轻言,摸着下巴,淫荡的扯了扯嘴唇,喃喃自语,“尤物啊。” 没想到这次入职的新员工,还有这么个尤物在。 眼里的绿光放了放,两手搓了搓,要怎么计划着将她搞到手。 到了办公室,米千千还没有来,大洋大姐已经坐在那了,叫了声大洋大姐早,末轻言就将东西放在办公桌上,开机准备上班。 后面稀稀疏疏的同事,都跟着进来了,米千千也到了,互道了早安,也就各忙各的。 只是不到十分钟,这些同事看她和米千千的眼神,就有些奇怪。 末轻言想起早上碰到的河东狮吼,怕是早有预谋,这会大洋大姐已经出去出差了,想问问周五发生什么事。 “千千,过来。”末轻言叫住过道那边的米千千,周五她请假了没在,难道真发生过什么? “言言,怎么了,”米千千今天穿的是昨天买的一件红色连衣裙,将她卡哇伊的脸包装的更是可爱,“言言是不是觉得我很漂亮,哈哈,我老妈也说了,今天格外的漂亮。” 说完,哈哈的大笑了出来,结果路过的那些同事,更是鼻孔里面出气,诡异的看着她。 末轻言很是无力,不过要习惯,然后回了她,“嗯,是很可爱,千千,问你哦,周五有发生过什么吗?” 米千千想了一会,周五还是做主管悠悠给的项目,因为没有末轻言,大洋大姐也出气出差了,她就从早忙到晚,没和其他人说话,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 末轻言皱皱眉头,“那个河东狮吼,有没有找过你?” “哦哦,”米千千突然想起了,“河东狮吼没找我,不过人事部门倒是找了。” “人事部?”末轻言有点疑问,现在已经上班一周了,人事会找什么。 “说,现在欧联并入锦薄旗下,对新入职员工的要求就很严格了,”米千千想了会,将那天人事的话,完整的告诉给她,“所以要重新对我们新入职员工的学历证明进行验证。” “嗯,还有呢?”末轻言嘴角讽刺的笑了笑,严格。 学历证明,如果要验证学历,怕是这欧联,没有一位能比过她的,里昂大学,是十二岁的时候,他都已经毕业,也是五个学位一起拿到手,经济、设计、管理、人力资源、法律。 十七岁的时候,已经将法国所有的大学转了一圈,现在就除了医学界没有参与,几乎所有的方面都可以涉及。 医学界,那是因为很讨厌。 只因为末轻言七八岁的时候,利奥解剖一只兔子,然后窸窸窣窣的将小白兔的肠子都拉了出来,某女刚不巧进了他的实验室,就看到聊手里拿着小白兔的肠子,在哪研究,一瞬间就被这恶心到了,到十岁的时候,失了忆,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对医学的讨厌,可是潜意识里一直记着。 这次来欧联,将那凉大学的毕业证书稍微变了下,符合现在的年纪,但是普通的验证是绝对查不出来的。 “然后就没了,说周一早上会邮件通知结果,如果不是正规重本大学毕业的,那就对不起了。”米千千双手做了个平摊的动作,表示这人就要马上解雇了,卷铺盖走人。 末轻言听到这里,笑了,很简单的理由,很简单的谋略,没想到是打算让她们两个离开欧联呢,可是这欧联都是她家的。 然后转过去,看到一封新邮件提醒,还没来得及看呢,就听到后面米千千扎呼呼的恐怖声音。 “怎么可能?”米千千指着电脑,一脸惊恐,旁边的同事看了,都冷哼了出来。 你语他言的也不看她们两个,就讨论开了。 “真是佩服有的人,不是大学毕业,还造了个假学历,虽然欧联不算大企业,但是现在被锦薄收购了也是世界一流的。” “就是,恶心,这样的人,不过造假,也造个靠谱的,呵呵,结果这一查就查到了。” “现在还坐在这,等着一会收拾东西回家吧。” 末轻言皱皱眉头,隐下对那些人的厌恶,转过凳子,看看自己新收到的邮件,打开: 尊敬的末轻言小姐: 非常感谢您应聘锦薄集团旗下的欧联股份有限公司策划助理一职,经过一周的实习期,您的表现还是得到了主管同事的认可。 但是,在此,我们深感抱歉,还是不能录用您。 欧联,现在是世界一流的大企业,我们对员工的学历、能力、素质等各方面的要求都是相当的严格。 我们也是有非常明确的规定,欧联招聘每一位员工,并且也是做人方面,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诚信。 假若,没有高资历的学历证明,我们虽然对没有资格的人士不给任何的资格面试,但是他们还是值得我们每人的尊敬。 但是,对于,善于欺骗,利用各种途径,侥幸进入欧联的人,一旦发现,欧联将严惩以待,再不做录用。 您的学历证书,证书编码XXXXXXXXXX,经过验证,是虚假编码,是不存在的。 希望您于今日中午十二时整,交接完手上的工作以及各项财物,人事将对您上周的工资进行结算。 您,也将入欧联的黑名单,再也不会被录取。 特此通知。 末轻言看完这封邮件,讽刺的笑了。 就听到后面米千千继续咋咋呼呼的说,“言言,不可能的,我还和河东狮吼一个学校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呵呵,现在说和别人一个学校。一个学校还怎么了,也有假的,说不定是被开除的,说不定就是天天去那学校混吃混喝混了脸熟的。” “就是啊,他们两个也是,不过那什么末轻言,她更逗,捏造的更牛,还是外国里昂大学。” “哈哈,作假做到国外去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还留学去了。” 旁边那些八婆,继续八着米千千和末轻言。 末轻言转过身,周身散发出寒气,眼里带着戾气,带着讽刺的笑,扫了这些人一圈,他们身子骨都颤了下,赶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千千,你跟着我来吧。”末轻言叫过米千千,还是去人事问问,如果河东狮吼都没有收到邮件,那这就是她的把戏。 欧联人事部 电梯房的电梯有单双层之分,五楼不能直接坐电梯到四楼,他们两个就走楼梯,下了四楼。 下了四楼,正好碰到楼道上,去双层女洗手间的几位同事,也是斜眼看了看他们两个,鼻子哼了哼,一脸的不屑。 末轻言皱皱眉,拉着米千千继续往人事部走。 真是做起平凡人,谁都想欺负,人人都来惨上一脚。 这次肯定是在背后做鬼,如果让她抓到,会和某男一样,让捣鬼的人生不如死,阎罗殿都不敢收。 米千千皱皱着小脸,差点哭出来,内心的豪爽心态一下消失而尽,只让末轻言木木的拉着她,走向人事部。 人事部的主管啦啦,这会就在门口,刚刚递给其他员工一份资料,看到她们两来了,一脸嫌恶。 “去办公室说吧。”看了看他们两个,都长得一副不错的模样,怎么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竟然拿个假冒的学历,就来上班,她都感觉丢人。 末轻言和米千千跟着主管啦啦,都进旁边她的小房间。 刚进门,主管啦啦坐在位置上,抬头给他们两个示意,关上门,这么丢人的,她都不好意思说。 “不是我说你们两个,也不看看欧联是什么地方,就算没被锦薄收购,欧联在A市也算上的名号,现在被锦薄收购,那可是世界数一数二的,竟然拿了个假的学历证明就来了。哼,我也佩服你们两个,也不知道你们从哪打听的欧联是不会查学历证明的,但是现在不同往日了,能进入锦薄的,没两下,你们以为门槛很低么,两个都是清秀的姑娘,怎么做起事,这么。”主管啦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最后气急的找不出个词语。 米千千看了看主管啦啦,皱着眉头,“不是这样子的,我的学历真的是真的。” “有谁还会说自己假的,”主管悠悠拍了下桌子,这还犟起来了,“假的就是假的,我看你连上周的工资都不想要了。” “主管,请问这是哪里验证的?”末轻言靠在门边,扫了下主管悠悠,淡淡的问出口。 “不管是哪里验证,你这假的就是假的。” “呵呵,”末轻言最近办公桌,就这样俯视着主管悠悠,“里昂大学,每五年都会有三名学生,是由法国总统亲自颁发学历证书的。” 主管悠悠抬起头看着末轻言,感觉她的嘴角在笑,像是侵了毒,让人惨的慌。 然后咽咽口水,舔了舔嘴唇,拨弄了下右肩的头发,将视线放到别处,“嗯,你是想说你在那三名学生里面?” “我只是奉劝主管一句,有时候太过热情也不见得是件好事。”末轻言走进她,站在办公桌前面,翘翘眉头,随意的冒了这一句。 主管悠悠顿住,心里惊了下,抬起头看了下她,这她怎么知道。 周五的时候,业务付经理也下楼吃饭,两人刚好在食堂碰着了,就随意聊了聊,聊到这今年入职的新人,尤其她们这两个新人。 那时候她听出付经理话语隐含的意思,好像是有些人不喜欢这两位新人,想将他们赶出欧联。 她当时也在纳闷,这有些人是谁,只是付经理说的含糊,说有一定关系的人。 有关系的人不喜欢她们两个,那就是在欧联有一点地位的人。 她也在想,本来呢,听说锦薄今天都在裁员,说不定下来就面对欧联了,这次招人,也是她想利用此次机会,捞笔,每年的招聘,从中的报销,都是一笔不菲的金额。 如果真裁人,她们这些新人恐怕也是最先被裁掉的。 再来,就是想,反正这也是新人,来了一周了,也没见和其他同事打打交道,就她们两个自己玩,她就认为她们是不合群的,裁了就裁了,也没人会觉得可惜。 还有,现在欧联也有点内乱。 财务部门经理苏彭余被撤走之后,到现在财务都没个管事的拿权的人,她也是会计高材生,之前被迫调到人事部,管起这杂七杂八的事,火恼了一阵,最后也没办法,不过经过她的努力,还做起了人事部主管。 现在就想,通过这个机会,让付经理给张穆华经理和苏彭萧经理打打招呼,推荐推荐她,做这个财务经理,毕竟她之前,也是在欧联财务科,做了很多年。 就算经理不行,管事的主管也可以,财务部门,比起这人事部门,油水可是多了去了。 于是就有了这出,反正她们都是大家眼里的眼中钉,被解雇也是解雇了,也正好让自己有个邀功的机会,就不知道付经理说的有关系的人谁,但是能让付经理这么说,肯定在欧联有一番地位。 而末轻言的直觉是,此事肯定与河东狮吼有关,早上那一个诡异的笑,是谁都觉得不平常,会有事情发生,没想到这一会会功夫就真的应验了。 第一步推测就是,主管啦啦肯定和河东狮吼有某种合作,或者某种交易,米千千和她一个学校,但是河东狮吼却没有收到这样的邮件,这会也没见到这里来闹,那么就是她们一起合谋,一起在捣鬼。 第二步,看到主管悠悠的反应,面色紧张,握着签字笔的手都有点发白,那就是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还有更高一层的人,也在暗地里操作这事。 河东狮吼还没有这能力,那就是这件事还有另外的人参与,自己也是刚来欧联,已经这么低调了,如果算得罪的地方,就河东狮吼和大蝴蝶。 大蝴蝶也是刚进欧联,不会让主管啦啦,如此惊慌。 那是谁呢,但是这个人肯定与她们两个脱不了干系。 “你说什么呢,我这人本来就很热情,这是给你们讲讲公司制度,公司的规定,不管是欧联也好,还是其他公司。你们这样,都是不可以的。” 主管啦啦将手上的签字笔啪一下放在桌子上,恼怒的看着扫了下他们两个,“我劝你们两个还是好好找份工作,学历是低不要紧,肯定还能找到合适的工作,但是做人最基本的就是诚信,不要拿着一份假的到处骗人。” “诚信?”末轻言讽刺的笑了下,“看来,这欧联也是需要整整了。最不诚信的人说出要别人诚信的话。” “哎,给你说实话吧,”主管啦啦表示她也是理解她们两个的,但是她很为难,看着这会,要不给她们两人一个说法,是不会走,也将责任先推开再说,“这事,我也是接到命令行事,你们的学历验证也的确是不合格。要找,你们还是找找上面,看看他们怎么说。” 这招推的好,末轻言内心轻笑了下,“听说欧联原董事长苏明昌,就是因为偷税漏税,这才被查出来,最后想保住自己,才去自首的。” 正文 057 救死扶伤 主管啦啦额头上起了薄薄一层汗珠,也是知道欧联内部那点暗箱操作。 她手撑着下巴,微微低头看着桌面,左手在大腿上轻点,心里开始盘算,这个末轻言是在这危言耸听,还是真的知道她内心的小九九。 抬起眼睑,偷偷瞄了下末轻言,正对上她慵懒的视线,那眸子散发的光芒勾人魂魄,却在转瞬之间,带着地狱般的戾气,直射的主管啦啦心里猛沉了下,身子往后惊了惊。 她赶紧将视线转开看向别处,不去看末轻言,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末轻言也不动也不恼,就让她盯了半会,看到她的动作,内心讽刺了一下,眨了眨如莲花清雅的双眸,那意思是再问主管你怎么了,半天不说话,就等你的答复。 主管啦啦刚才是在心底慢慢盘算,这会笔直的坐在靠椅上,腿在桌子下方调整了几个动作,都感觉极为不舒服。 两手握在一起,又松开。 如果真的是她猜出来,那定是有一番头脑。 在推测,这个新人刚来欧联,一直很低调。但是她刚才散发的气魄,别说,她这北汽还从未遇过。 往那一站,高贵典雅,虽然话语句句含刺,但一直嘴角含笑,倾吐言语,气若幽兰。 末轻言,末,轻,言。 从她的简历上看,说的是A市土生土长的人。 A市贵族,除了秦家就是刘家倪家。 末,末家有是有众多,但是都是小老百姓。 倒是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物。 但是自己也不能了解全部,说不定是哪家教育的好。 只是,里昂大学,在法国里昂,就是要出国留学的。 按照她刚才的意思,学习成绩很是优异,这毕业证书都是总统发的。 人,那是没的说。 学历,嗯,毕竟是他们自己惨了水分。 那结论就是,末轻言不是因为不合群,而是真的清高低调,有着一番背景了。 还是希望她是在危言耸听,毕竟这事还没有传出去,首当其冲的是她自己。 等他们走了,再来一封邮件,讲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是负责验证的员工不认真而导致的,罚个款,再特别“教育教育”,她还是人事部的主管。 看她想了半会,估计也得到了答案,末轻言在加把火,让她赶紧给个话,一会工作搞定了,再去查查,这所谓的幕后主使。 “财务经理苏彭余,听人家说啊,也是因为管理不当,才被锦薄撤了职,今天锦薄开始内部裁员,裁员?”末轻言顿了下,看看主管啦啦的低着头,看桌面上滚动的签字笔,“想必主管比我们要清楚很多,裁员,是做什么,好像挺严重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主管啦啦心里颤惊惶惶的,将桌面上滚动的签字笔按住,拿在手里。 “小时候大人就教导我们,要玩自己的玩偶,别人的再好,那也不是自己的,就算抢到了,那也会没喜悦的心情,”末轻言淡淡的说了这句,转过身,看了下米千千。 “我和米千千被解雇了,难免会怒火中烧,去锦薄来个御前告状什么的。我们这些小百姓们,被解雇了不要紧,但是主管你说,锦薄要是知道,已经做到主管了的人,还是这么草率,那这人会怎么样?毕竟现在社会人才济济,一个位置,很多人也在背后盯着呢。”末轻言眼神给她示意她坐着的沙发靠椅,这位置不是坐上去舒服,就是自家的了。 能不能坐稳,还是要看你自己了。 主管啦啦此刻心里也是快速的衡量,不管这丫头说的对与错,这次的确是她太草率了,就单单听了付经理的话,就开始行动。 假若,这事情曝光之后,也找不到付经理身上去,毕竟对公司有抱怨的人多了去了。 到时候付经理说,只是给她吐吐真言,抱怨下,没想到她竟然利用职权,私自将人家解雇了,她哑巴吃黄连,掉进黄河,有几张嘴都谁不清楚。 紧紧的皱着眉头,将桌子上的签字笔捏在手里转了转,低头权衡着这中间的利弊。 末轻言冷笑了声,也不说话,就让啦啦自己思索。 能做到主管,看她的年纪也就三四十,相信也是有一点头脑的,现在稍微点拨了一下,还是懂的其中分晓。 只是,自作聪明的人,还以为自己的大智若愚,其实就是最愚蠢的,明显的被人利用,还不自知。 末轻言看她盘算了一阵,这会也没说话,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也不和她在耽误时间,就说了句,“哦,我也相信主管会给我们两个一个说法的。” 没等主管啦啦有任何回答,就离开人事部。 等他们出了门,主管啦啦才缓过气,刚才末轻言释放的压迫之气,让主管啦啦都喘不过来,额头的汗珠一颗接一颗的往下落。 欧联现在刚刚被收购,虽然她对欧联的所有政策了如指掌,但是这锦薄却是一不清二不楚的,要步步小心谨慎。 主管啦啦越想火气就越大,就算自己有错,那还怎么的,一个新人就对她指手画脚的,就算她家里有背景,既然她低调,那就是没打算说出家里那背景。 这次也是没办法了,等下次,既然她没打算说出来,那就永远不要说出来。 拿起电话,对电话那头吼了一声,“进来。” 助理匆匆放下电话就赶紧跑了进去。 外人只觉得人事主管办公室霹雳啪啦,闪电雷鸣般狂吼了一阵,还有那地动山摇,玻璃墙都在哐哐的响。 里面的战况,很是严峻。 但是就算他们把墙拆了,也没人去管,也没人敢管。 大家互相翘翘眉,示意看看那里,各怀鬼胎的盯了半会。 等听到风平浪静了,赶紧埋头各做各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见那助理红红着眼,揉着鼻子出来了,旁人也不敢上前去问,心里同情了下,而没人上前安慰几许。 末轻言和米千千她们刚刚上了五楼,坐到座位上,新的邮件就已经发出来了。 邮件的主旨,在原来的邮件上加了更正两个字,末轻言也没打开它,就直接点击删除。 这一上一下的,也耽误了些时间,本来上周五的请假,也落了一些事情,还是尽早补上为好。 就尽快整理资料,准备开始工作,下午还要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揪出某些人”。 刚刚八卦她们的那些人,伸长脖子看着他们平安无事的回来,安静的打开邮件,然后继续上班。 他们都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看,这两女人竟然没有哭丧的脸,反而神采奕奕,就知道了结果,也灰头土脸的低下头,忙自己的事去了。 末轻言上了楼,对刚才“假学历”事件早已经心静如水。 现在就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为窗外事”,先忙完自己的再说。 不过还是感觉到,旁边的人,隔着过道,都能感受到那个热情似火的眼神。 末轻言转过头,就看到米千千趴在桌上,看着她,嘴里嘿嘿的笑,然后对着她竖起大拇指,“言言,你好厉害。” 末轻言叹了口气,也回她了一个,表示我知道我很牛,然后继续工作。 而那边,通过N多途径,比如公司的内部QQ,内部MSN,内部飞信群等等这些众多的聊天工具,只要能联系上的能分享的都不放过。 将这个消息,芝麻绿豆的事情,在还没开始之前,就已经说成西瓜大。 只要有人群的地方就有江湖,只要有人群的地方,也就有很多八婆。 大蝴蝶和河东狮吼将消息放出去没几秒,就已经炒得热火朝天了,这就是末轻言和米千千感觉所有人都盯着她们两个的缘故。 但是现在,大蝴蝶和河东狮吼就很是气愤,尤其是大蝴蝶,在QQ上一个劲的给河东狮吼发出炸弹的表情,猪脑子,怎么出的主意。 这从周五到周一早上,她们两个都过的很是快活,很是惬意,可是这美意还没来得及回味呢。 结果就听到这个结果,两人互相在聊天工具上发了几个炸药的表情,踢开凳子,去打杯冷水,喝喝冰水降降怒火。 上周大蝴蝶和河东狮吼里应外合,自以为安排的天衣无缝,其实是漏洞百出。 河东狮吼,也是早早打听了,这人事部主管啦啦,在财务部做了五六年,眼看就是财务主管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人家比她来的晚的苏家大公子苏彭余上了,表现还差不多的她,公司舍不得放人,她也不舍得辞职。 财务部其他岗位,她自己也觉得屈才,那时候更好人事改革,毛遂自荐了一番,就想先在风头上和苏彭余保持点距离,等以后,在蓄意而发。 于是她也就理所当然的,被扔到人事部,没几月,等她熟悉了流程,也给安慰奖似的扔给她一个主管职位。 说是人事部主管,在其他公司还好,但是在欧联,就是个空架子。 平时组织招招聘,给员工算算工资,改改公司制度。 这欧联制度规定的紧,不是今天惩罚这个,就是明天惩罚那个,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在这人事部做久了,难免惹的全公司上下民怨沸腾,想去捞点外快,只有外出招聘的时候,可是招聘也不是年年有,月月有的。 所以,坐在人事主管这位置上的啦啦,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天天想着回去财务部。 一来,至少那里是个清闲的地方,只要做好财务部,不会牵扯其他,就避免了到处惹民愤。 二来,财务那是直接管钱的地方,公司所有人,就连董事长苏明昌,那都是去财务领的钱才能办事的。 管钱的地方钱当时最多的,这钱进进出出次数多了,今天拿点,明天拿点,日积月累也就多了。 比起这人事部,那可是个流油的地方。 这次财务经理苏彭余被撤,还没具体确定下一位的负责人是谁,只是先找了个熟识流程的做临时代理人,但是上面没有给个具体说法,那就是还有余地。 她回去的机会也有百分二三十,首先她算公司元老级别的人了,所有部门都算熟识的,再来,她这离开财务也没几年,时不时还去聊聊天,在那里的人缘还在,再财务的人员也没多大变化,去了管理也方便。 再加上在这人事部,空闲时候也多,没事了她将所有的资料翻翻,这财务知识没有落下,反而学习了不少。 说起这欧联的财务政策,怕是她比苏彭余都要了解几分。 付经理算是业务部门的内勤经理,那些天天在外面跑的人,就算经理,那也不懂这公司内部的条条框框。 如果真要细算起来,这付经理的说的话,在这欧联,还是有几点分量。 所以,人事主管啦啦就赌在这里,自己的才能,再加上付经理的推荐,那这几率就升到了五六十,她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这也没考虑多久,就同意了。 先天晚上,大蝴蝶在床上将付经理伺候的那叫一个舒服,马上叫朝东就朝东,叫朝西就朝西。 搞定了付经理,让他周五的时候专门去会会人事主管悠悠。 也不出多大力气,就抱怨抱怨,这主管悠悠就知道怎么做了。 这付经理虽然有几分头脑,知道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但是这点小芝麻绿豆,能是事么,以后就算出了问题,那也是同事朋友之间的侃侃而谈,谁让人事部主管啦啦当真,真把人家解雇了。 再为了讨好杨美这个美人,付经理几乎没做考虑就去了。 而河东狮吼,就负责人事部门那个检查的小妹,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没两下,反正主管都吩咐了,她只要跟着做就行,到时候出现烂摊子,有人扛着。 河东狮吼和大蝴蝶搞定之后,互相在QQ上,洒了鲜花,期待这个黑色的周一。 早上刚来的时候,河东狮吼刚碰上末轻言,心底就很“菩萨”心肠了一番,先放过你,一会会有人收拾你,对末轻言撇了个诡异的笑容,就蹬蹬的上了台阶。 结果心底对末轻言和米千千的讽刺笑容还没有散尽,就一盆凉水泼来。 只因刚刚付经理悄悄告诉他们,又发邮件了,说是那是检测的错误,刚刚经过再次核实,那学历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前后左右,将那责任都推到小助理身上,做事不认真,主管吩咐的事情不好好做,经验乱作一通,将公司的人才,就这样冤枉了。 但是,气归气,他们几个也是有疑问的,米千千的他们信,因为河东狮吼的确和米千千是一个大学的,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了四年,那毕业证书肯定是真实的。 但是这末轻言就不一定了,因为她当初提供的是法国里昂大学的。 首先,她每天来是打个的士来,今天才见了个破旧的奔驰送她来,她真正的家世背景,这里是无人知道的。 就连那个米千千,估计都不知道。 不过,她身上的衣着,虽然他们一直说她假清高,但是末轻言的确有种如莲花淡雅的气质,身上的衣着,的确质地很好,虽然看不出牌子,但是想来也是价值不菲的。 这A市,也没听说有什么有名的大家贵族,是姓末的。 想通了这些,大蝴蝶和河东狮吼就决定,先放过那个米千千,将末轻言的底细先打清楚了再说。 如果真有一点背景,那她们这样真是打草惊蛇了,就怕末轻言一个反击,告诉家里,结果他们两个却被辞退了,那就不是丢人的问题,所以这一早上都过的战战兢兢的。 两人互相在聊天工具上商量了一通,搞定了最后几句话,互相删除消息记录,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上班了。 ——分割线—— 锦薄科技园 “主子,”凯文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声进来,打开门走到距离办公桌一米的地方站定,翻开文件夹,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就准备汇报早上的工作。 “进行的如何?”方寒诺放下手上的文件,抬起头问凯文,又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现在行政部门和总务部门,已经消减三分之二,财务已经将工资结算好,就等今天下班,领了工资,就可离开。” “嗯,”方寒诺拿起签字笔签上大名,回了句,“这次准备十万的赔款即可,具体怎么说服,要安东尼去安排。” 凯文从文件上抬起头看了下自家主子,准备裁员五百余人,上至主管经理,下到保安清洁人员,这赔款,十万,总觉得似乎,少了点。 方寒诺也知道他想得什么,抬起头,给他了个解释,“嗯?同情?一年吃几个亿,怎么,走的时候,还打算带上几个亿?真当锦薄是个红十字会,专门救死扶伤,还时不时给大家个安慰奖。” “是,主子,我会通知安东尼的,”凯文合住文件夹,夹在左胳膊肘上,继续说,“主子,刚刚秦家大公子来电话,说总局派了两对人马调查西北这一代。” “两队人马?”方寒诺听了这话,重复了一句。 这A市税务局也不简单。 苏彭余的案子是说白了就是尤浩与税务局的廖征里应外合,给他下了套。 人家贪了大头,给了他一点小恩小惠,结果苏彭余就栽在这小恩小惠上了。 欧联如此,难免A市的其他企业也是这样,但是每两年总局都会下来审查评定,这送廖征上任都有三四个两年了吧,没有发现一点痕迹,还年年得个优秀劳动工作者奖。 这次派两队人马,此举是何意。 “并且,这次来A市的都不是以往的人选,七人都是新面孔。”方寒诺放下签字笔,右手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微微注视着旁边水流里的莲花,半会凯文打破了沉寂,看自家主子思索了片刻,然后继续汇报。 “旧面孔其实都是一家人,这新面孔?呵呵,”方寒诺带着讽刺的鼻音笑了两声,“这怕是另一个招数。将这些都告诉秦如冬,换汤不换药的游戏可是随处可见的。” “是,主子,还有秦家老爷子那?”凯文有些疑惑,这之前去了A市秦家,这秦家老爷子对自家主子和夫人,那是叫一个喜欢,怎么过后,也没见到在A市活动活动。 难道真的是A市的传统思想,见谁面都客气几分,所以? “呵,你还着急了,这秦家老爷子既然能吩咐秦如冬去查查苏家,也代表在这A市开始有行动了。”方寒诺轻笑了出生,抬头看了看凯文,意思很明显,这秦家急不得。 秦家在A市算古老的家族,从秦朝到现在年份上那是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在A市人,尤其那老一辈都是传统的思想,走一步都要思前思后,才会迈出来。 与其说封建,不胆大妄为,还不如说,他们处事敬小细微,非常的谨慎。 所以这么多年,在A市,虽然只是经营个“味轩”,却在A市的任何一个场面,都有一番席地,秦家说出的话,都是一言九鼎,分量十足的。 “主子,凯文担心这秦家?”凯文扯了个笑容回答方寒诺,然后自作低头扶镜框,抬起头已经恢复了正常,“欧联苏明昌,公安局已经取证,今天早上已经移交检察院。” “哦?这中国税法刑法,什么时候规定速度可以这么快了?”方寒诺继续拿起笔,翻开一页,在最后签了字,合住文件夹,放在办公桌右侧。 “上周星期四,税务局已经案子移交机关追究刑事责任。” “周四?”方寒诺抬起头,看了下凯文,确认道,“就是苏明昌自首那天?” “主子,是的,”凯文点了点头,在翻开文件夹,打开一页,向前迈了一步,递给方寒诺,“这是当时的移交公安机关的证据材料。”又退回一步站定,等方寒诺给着吩咐。 方寒诺放下手里锦薄集团需要签订的书面文件,抬起手接过凯文递过来的所谓证据资料。 看到第一条,就笑了笑,内心对那些人讽刺了番,“黑白颠倒被这些人利用的,真是得心应手。原来这些写作能手,竟然都是隐藏在税务局里,没事了写写练练手?” 凯文被平日里对他们不苟言笑的主子的这句冷笑话呛的有点难受,咽咽口水,才没咳出来,认为有必要告诉主子,这不是小说,而是真的起诉证据材料,“主子,这是税务局机要部门,出具的正规材料。” 方寒诺抬起眼睑,看了下凯文,凯文一惊,好像刚刚他是在嘲笑自家主子,紧张的赶紧低下头,扶着镜框作为掩饰。 “凯文,你近视多少度?”方寒诺突然无厘头的问了一句。 凯文愣了几秒,才听到主子问的是什么,“回主子,左眼三百四十五度,右眼三百五六十度,两眼都带了点散光。” “嗯,三百多度,”然后方寒诺放下文件,单手放在桌面上,抬起右手指了指凯文,凯文愣愣的向前走了一步,方寒诺又放下手,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证据材料,半晌,才说了句,“七八年了,你应该多做做眼保健操,还是有望恢复的。” 凯文听到这话,趔趄的后退了一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等双脚站稳,方寒诺继续问道,“苏明昌直接带去多少罚金?苏家找的哪位律师?” “回主子,总计三十七万六千人民币。这次还是欧联合作的王宏律师事务所。” “他怎么说?”方寒诺这处就有了疑问,中国的法律,不管是税法,还是刑法,每部都要有个过程,怎么当天自首当天就有了结果。 刚才税务局的上交证据材料,明确写着欧联公司,在连续五年的时间逃税XXXX万人民币。 并且每年都会对欧联进行一次处罚,但是欧联都还会在税务局的处置下,补税,缴纳税款滞纳金罚款,表现还算可以,还知道悔过。 只是今年,欧联反了,在年初调查的时候,对其进行有关的处罚置之不理。 发出补税通知已经很多次,但是截至目前为止,仍未收到欧联的补税,并且苏家投诉税务局检查人员滥用职权,威吓他们苏家。 苏明昌屡教不改,并且到处找不到人,财务部门在欧联也是空壳子,税务局的人忍无可忍,按照正规的程序,将资料送交公安部门进行刑事侦查。 说的是合情合理,道出了苏明昌的可恶,将他们税务局的人当猴耍,往年还会按照处罚,将逃税的部分补上来,今年连人都找不到了。 说他国家的钱,拿了好多年,都拿的手软了,所以这次狠心了,反正都拿了,那就拿了不放手。 结果税务局的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才想起自己是国家公务人员,要按照国家法律法规办事,这逃税都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了,当然是要移交公安机关部门。 结果这公安机关,也没查几天,或者说根本没查,就将苏明昌抓获,然后证据确凿,今早就已经移交检察院申查。 如果今早上检察院审查之后,罪证是属实的,那就是移交法院审判了。 “王宏对此事也没有几分把握,只是争取最大的可能,减缓几年,”凯文神色凝重,“主子还有一事,税务局提供了出几年前欧联补税的证据,还有一些当年查账,出现漏洞,欧联的认罪公章,所有犯罪资料都是真实的。” “哼,不做无准备的帐,苏彭余按照苏老先生的话,就是小聪明,”方寒诺对尤浩和廖征的深谋远虑有了几分沉重的看法,“找到一个油水的地方,就自认为是个风水宝地,乐此不疲。” 首先,对方随时都做好了让欧联入狱的准备,叫苏彭余逃过几个点的税,中间在辗辗转转,让他自己签订这份补税单,廖征暗地在将钱还给苏彭余,捡了几点利处的苏彭余,也是对这个过程没有半点怀疑。 再就是他们,快速的通过公安机关和检察院这里,就算说按照正规程序,那速度也是太快,这点不得不让方寒诺深思,怕是这里也有他们的抓牙。 这A市,现在是环环相扣,官官相护,走一步都有一把护阳伞,所以尤浩和廖征,才能在A市为所欲为,他们自己现在走起来也是有所艰难。 “让苏明昌这次做这个牢,看看都能牵扯出什么人,都告诉秦如冬,具体的审讯,你派人去看看。”方寒诺想了想,苏家就是个棋子,不管是对尤浩,还是对他们。 这事还是要交给秦家,A市是谁的天下,谁就担起这个担子,该怎么去做,只要将有用的信息透露出去就行,他们就只需要见证,不需要参与。 “是,主子。” “苏彭余最近有什么动静?”方寒诺合住文件夹,身子往沙发坐椅上靠了靠,问凯文。 “苏老太太最近一直住院,苏彭余和苏家小姐一直在医院陪着老太太,倒是没有其他什么动作。” “嗯,等苏明昌审判结果出来之后,让人盯紧了,”方寒诺下了命令,这苏彭余可是个热血青年,说不定今天结果出来之后,就会有马上什么壮举,可不希望他打草惊蛇毁了一步好棋。 “下去吧。” 看到凯文出了门,方寒诺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整个A市市区。 他这时候在想他的宝贝言言,那他的宝贝这时候在想什么。 拿过电话,抚摸着屏幕上相拥的两人,含笑的喃了句,“言言。” 不用翻开电话薄,直接按了快捷键,电话已经显示拨了出去,那边唱着欢快的彩铃,半晌才听到按压低沉的答应声,“喂?” “言?”方寒诺轻笑了下,都能够想象,此刻某女紧张的四处看了看,然后拿起电话,偷偷的接起来,“想我没?” “嗯。”末轻言左右看了看没人,这会刚打开一个表格,将电话夹在耳侧,继续忙手上的事情,那边问什么,自己都是嗯,啊,这样回答。 “言言,那中午等着我。”最后挂电话的时候,方寒诺重复了一句。 结果到这里,末轻言才听到,某男要来,就撒娇的抗拒,“不要。” “中午一起吃饭,我去接你。在公司楼下等我。” “诺诺。”末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双手拿着电话,一脸可怜巴巴的,希望那头的人理解,今天中午答应了和米千千一起吃饭,难道又要失信,不要啊。 “言言,欧联好像现在也是锦薄的,你想,我这总裁还是有必要去视察工作的?” “呜呜,诺诺,我等你。”末轻言哭丧着摇晃着小脑袋,表示妥协。 旁边的米千千直问怎么了。 末轻言转过头,对着米千千嘿嘿笑了两下,米千千顿时就气垮垮的,“哼,表哥怎么这么不讲道理,”然后滑动座椅,到末轻言身边,“言言,你说表哥的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末轻言也按照她这个理由下了,嘴角咧咧嘿嘿笑了下。 米千千表示理解,再加同情,可怜的凯文表哥。 其实末轻言她也不知道凯文什么时候好,如果米千千她们一直没有发现她和某男,还有她已经结婚这事,那凯文就要一直病着。 末轻言将项目方案整理压缩,发到主管悠悠的邮箱,刚显示已发送的时候,就听到电话响了。 电话响了,表示某男已经到了,赶紧关电脑,收拾东西就准备撤。 早上冷眼八卦她和米千千的人,这会看到她走了,心里都带着鄙视,冷哼哼,“算她走运,这次没被辞退。刚来就这么张狂,这下班比他们都早。” 方寒诺没有打算去味轩,虽然向秦家讨了个福利,但是偶尔还是需要换换口味的。 更主要的,担心在味轩遇到某些秦家人,进而拐走自己的宝贝言言。 今天凯文没有跟来,只是司机开车直接载着方寒诺,在欧联门口不远处停着。 末轻言下了楼,看到路边还比较低调的奔驰车辆,点点头,还好还好。 登上了车,方寒诺点点她的鼻翼,就知道她刚才东张西望担心着什么。 他还是要早早结束锦薄那边,一起搬到欧联这里,至少两人上班期间能随时见个面。 “诺诺,好饿饿,今天吃什么?”末轻言可是抓住重点,某男说去吃饭,那就是去吃饭,其他事情的其他时间再说。 “去袁记。”方寒诺对着司机下了吩咐。 “哈哈,A市的佳肴真是多,这家是?”末轻言疑问,这一会要吃的,这家是什么口味的。 “这家老板娘,是南方人,早年是来A市旅游的,想念她家乡的菜,就在A市开了这家南方私房菜馆,”方寒诺抚着她柔顺的秀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解释道,“饭菜是老板娘亲自做的,也是这A市一绝,比起秦夫人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哇哇,真的。”末轻言听到这就高兴,撅了下嘴巴,想起今早的事情,拉开在她腰间作乱的手,“欧联我看也需要整顿下。” “嗯,再过几天就过来。”方寒诺说的是,锦薄那边马上就结束了,争取这周他就坐镇欧联。 袁记私房菜馆 因为是私房菜馆,餐厅本就不大,就四间包房,分别以四个季节春夏秋冬命名。 菜馆的规矩就是四间坐满了,这生意就不接了,也没有提前预定预约的,就要看你来的早不早,晚了那就没了,等下次机会吧。 老板娘是个很和蔼慈祥的中年妇女,现在刚到饭点,人流还没聚起来,老板娘就在菜馆门口迎着客人。 看到方寒诺和末轻言下了车,老板娘笑笑的将他们两个上上下下睨了个遍,然后走过来,亲切的迎接,“客人真巧,今天还有春包间空着呢。” “嗯。”方寒诺应了声,拉着末轻言就跟着老板娘往里面走去。 进门,就是一个很大的屏障,上面画着黄山的迎客松,苍翠挺拔、隽秀飘逸。 两旁都是水流,一排排竹子假山,水顺着假山,哗哗的向下流,然后汇聚到屏障前面圆形的小湖里。 湖里养着各色的金鱼,摇晃的尾巴,摇来摇去,好不惬意。 “春”包间 正如它的名字。 里面是一片春意盎然,落地窗户迎着屋外。 外面是一片花海,就简单的四季花,但是各色的都有,红、黄、粉、蓝、紫。 阳台上的门两旁,都被青藤缠绕着,感觉就是童话里面,浮现在面前的美丽城堡。 末轻言进了门就脱开某男的手,走到阳台上看外面,“诺诺,真不错。” 老板娘在后面先笑了出来,“当年我从南方来到A市,正好是个冬天,到处光秃秃的,但是等到来年春天,遍地又是一片盎然春意,”老板娘说着,将手上的菜单递给坐着的方寒诺,“虽然只有月季花,但是各色的都有,却也百花争艳。” “老板娘,你很有诗意,”末轻言走过来,方寒诺给她拉开凳子,坐下,“想必那另外三间,也是各有各的美意。” “有机会,我们也将其他的欣赏欣赏。”方寒诺听到这,也赞同某女的话,给老板娘打了声招呼。 “呵呵,姑娘说的是,等下次有机会了,客人换个其他包间,这环境不同所对应的菜式也是不一样的。” 老板娘看到方寒诺和末轻言已经打开菜单,“春意盎然,大自然都开始复苏,所以啊,这菜肴就以春天的清爽为主,吃起来就似乎是在春游踏青,赶走身上冬眠的困意。” 根据老板娘的介绍,他们点了几样菜,正映着春意盎然的景,老板娘笑笑的领了命,就下去做饭了。 末轻言喝了口饮料,这饮料老板娘说是她亲自泡制的,不仅能解解渴,在这饭前,还是开胃的。 接过方寒诺递过来的餐巾,擦擦嘴唇,皱着小眉头,垮着小脸,拉拉方寒诺的衣袖,末轻言想到这美景美食,又开始感慨,“诺诺,呜呜,为什么中国有这么多好吃的?” 方寒诺抬起手,将她的秀发别在耳后,“嗯,中国地大物博,相信还不止这些。” “真的,有机会我们要好好享受的。”末轻言拉过方寒诺的手,开始研究着他跟跟修长的手指。 “言言乖。”方寒诺看着她的温顺的模样,低着头,一本正经的研究每根指头的细纹,时不时还抓抓他的手心,丝丝痒痒的,撩人心怀,说出来的话,都带了点沙哑。 末轻言听了他的话,才放开他的手,嘟嘟嘴巴,哼哼两声,拿起桌上的饮料就大口喝了一口。 生气可爱的模样,像是张着双爪的可爱猫咪,不去理你,但是希望你去逗她。 之前听米千千说,人手指头的指纹,有圆形的,有环状的,不同的指纹,都代表不同的意思。 这会想起来,就拉过某男的手进行研究,结果他不合作。 旁边的方寒诺听到那带着生气的哼哼两声,嘴角勾了勾,这宝贝言言是打算和他冷战一会,不说原因,就自顾自的喝着手里的饮料。 又将自己的手递过去,找了个理由,“只是拿个东西。” 然后某女再次拉过他的手,勾勾唇笑笑,继续低着头研究着。 方寒诺就倍感无力,他这么个大活人,亲亲老公坐在这,最吸引她的,对于他,原来只是手指头上那几道指纹。 看来,有必要检讨检讨,怎样才能更吸引她的眼球。 看到她低头认真的研究,就感觉是个毛茸茸的,可爱的宝贝娃娃,捣鼓着自己最宝贝的玩具。 “言言说欧联也需要整顿?”方寒诺饮了一口茶,问道旁边的玩的不亦乐乎的某女。 末轻言听到这里,神色就很是严肃,放开了他的手,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 “呜呜,言言被人欺负了。”末轻言想起早上,哭丧着小脸,向某男开始抱怨,但是不打算说不出来。 方寒诺抬起手,揉揉她的脸颊,想起欺负他家宝贝的人,眸光里带狠虐的戾气眯了眯眼。 “诺诺,交给我自己处理吧,相信言言不会让敌人打垮的。”末轻言勾唇讽刺的笑了下,直接对某男说,这事他还是别插手,交给她自己。 那些人既然敢出手,那就等着她的反击。 付出总会有回报的,利益也是需要等价交换的,末轻言内心喊了一句,捣鬼的人,我来了。 方寒诺看到她眼里光芒的神色,嘴角浮出一个邪恶的笑。 周身的寒气也降了下来,他相信她的宝贝,抬起手拉过她,吻了吻她的眉心,在她耳旁低语,“言,你永远是我的宝贝,”然后拉过她,对着她说,“别让自己太累。” “嗯,诺诺。” 他的言言,是他整个世界,是他一辈子的珍宝,更是他生生世世逃不开的魔障。 言言,永远生活在他给予阳光之下的城堡,永远是他的女王,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下去还是要凯文去好好查查,谁在她身边唧唧歪歪的。 敢惹他的宝贝,那就等着承受下来他的打击与报复。 说话间,老板娘已经在外面敲门,听到他们说进来,先打开门,进来,“客人,菜已经来了。” 后面窸窸窣窣的跟着几位服务员,将手里的菜盘按照顺序摆在餐桌上,便退了下去。 “客人请慢用,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都在外面候着呢。”老板娘说了句,就退下去,不打扰他们用餐。 看到美食,末轻言马上恢复了正常,嘻嘻的拿起筷子,就开工了。 方寒诺在一旁一直照顾她,也要盯着她,不能吃多了。 刚才进门喝了几大口饮料,虽然是开胃的饮料,但是也是占用肚子的容量,这会刚吃到中间尽兴处,肚子却开始胀胀的。 “诺诺,抱歉,言言先去洗手间。”末轻言放下手上的筷子,拿起餐巾擦擦嘴唇,对旁边正进行时的方寒诺说道,她现在先去洗手间空空肚子,一会回来再继续。 方寒诺抬起头,“去吧,小心点。” “小姐,您往前面走,在右拐,就是了。” “谢谢!” 出门问了服务员洗手间在哪,就抬步顺着那方向走去。 包间的方寒诺,也趁这会功夫,给凯文打了电话,吩咐他去查查今早欧联有什么事情,挂了电话,表情很是冰冷,冷的骇人,浑身散发出不怒而威的寒冷气息,敢伤她者,死。 想着末轻言一会就会进来,才收了周身的暴戾。 末轻言整理整理衣衫,等手已经干燥了,就准备出门。 刚踏出洗手间,走了两步,就被前面的匆匆来的壮壮男人撞的趔趄了一下,那人丢下一句抱歉,捂着肚子急匆匆的就进了洗手间。 末轻言刚好碰到后面的男人,脚踩在他黑亮黑亮的皮鞋上,很不好意思的转过身看他。 个子比她家亲亲老公矮上三四厘米,一身全黑的西装,那眸子里面透着阴光,似乎像绿幽幽的毒蛇一样。 看着对方,身体也瑟瑟的寒了寒,此刻他的嘴角勾了勾,正揉着自己的手。 “抱歉!”末轻言不再看他,回了声对不起,就转身走了。 男人也没有说话,看着她的背影,眸子眯了眯,嘴角阴谋的勾了勾,哼了一下,“游戏似乎更有趣了。” 进了包间,末轻言食欲也降了下来,两人在简单的吃了几口,便让服务员撤了,付了款,就出了菜馆。 ——分割线—— 税务局 这次稽查组,是每两年一次的例行检查。 国家总局派来的,这五月份,也刚好排到A市。 只是这次,组长不是廖征认识的,也没敢像以往那样热情,怕太过火了会引起反感。 早上来的时候,廖征就带了几位部下,在门口迎接了下,但是看出那组长一瞬间的蹙眉,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但是被一直盯着他看的廖征抓了个正着。 廖征自己心里马上就嗝当了一下,怕就怕在这个风头上出了什么事,自己在这位置也差不多七八年了,年年优秀奖,再加上最近这个苏明昌案子,这可是个很大的政绩,对过段时间的升任可是非常有帮助的。 所以,对待此次检查,非常的小心翼翼。 一来,为了自己的升迁。 二来,之前糊弄了那么多次,但是至少有人帮衬,这次换了组长,就不知只是简单的换人,还是有另外一方面内幕。 “陈组长,您好您好!”虽然不能表示太过的热情,但是必要的客气,还是需要有的,看到他们下了车,进了税务局大门,廖征就伸出手官方的笑笑找招呼。 “廖局长,客气了。”对方有七个人,正是每年的七人稽查组,只是这次,不仅组长不认识,组员也是不熟悉的,互相客套了下。 接待人员就带他们进了会议室,将这两年的案子,相关的综合资料都整理拿到这里,以备他们检查。 廖征也就回答自己办公室,坐在位置上,左思右想,总感觉不太对劲。 站起来,在办公室走了几圈,难道是有人想查他,可是尤浩说上面的也有他们的人,来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能查出什么事更是不容易。 就这样心里装着事,也不能安心坐下来办公,就拿起电话,找了找上面的通讯录。 翻到尤然这里,顿了下,眼珠子左右转了转,就拨打了过去。 “什么事?”尤然这会正高兴呢,昨晚浮生美容馆的老板优米姐,答应她也投资玩偶店,说是中午吃饭的时候,聚一聚,认真合计合计。 廖征其实也不知怎么去说,既然尤浩说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他在去问,很容易惹他的反感。 这次检查,是关系着他自己的升迁问题,尤浩的反应就是,只要A市局长这位置是他们的人,总局那边,会有人照应的,不怎么待见他跑到其他地方。 “然然,你在尤家老宅那边没?”廖征想来想去,还是通过老太太这里,老太太一直认为,男儿就应该闯四方,只要老太太在尤浩面前提一提,尤浩说不定就会同意。 “没有,有什么事,说事?”尤然就开始烦,这中午见面,她想,还是自己做东,请优米姐吃顿饭,但是看来看去,贵的她舍不得,低档次的有怕掉自己品味,这翻开看了半会,也没找到一个满意的。 “那你在哪?”廖征觉得,还是去亲自给她说说,之前他不是说,嫌弃自己一直是个局长,这升迁了之后,她也是跟着沾光。 “忙着呢,没时间见你。”尤然看到一家还行的菜馆,就准备打电话预约,直接就挂了电话,然后拨打菜馆的预约电话。 等廖征听到嘟嘟的忙音,在拨过去的时候,那边已经是对方正在通话中,想发脾气,又咬了咬牙,忍了下去。 廖征坐在座位上,拿起签字笔,画了画,再给自己分析了下利弊,觉得还是给尤浩个电话,如果这次真查出什么,至少有个对策。 “阿浩?”廖征拨了号码,那边半天才有人接起。 说起尤浩,昨天被那无名的挂号信弄得烦躁不堪,第二天直接就将几处房产,转到他人名下。 虽然是他人名下,但是事实上就是换汤不换药,还是自己的东西。 这会尤浩刚刚从情妇的床上爬起来,去冲澡。 “喂,你是谁啊?”是个女人接的电话。 廖征拿开看了看电话,号码正确,想了想,就知道了,“阿浩在哪?” 那女人一听对方还凶自己,噼里啪啦就准备骂,“你以为你谁啊,还想找阿浩。” 尤浩刚刚从浴室出来,就看着那妖娆女人拿着自己的电话,在那吼,“怎么了?” 女人也不管身上穿没穿衣服,就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抱住尤浩,“阿浩,刚刚有人欺负我,骂我是biao子。” 尤浩一听,骂她是biao子不要紧,但是biao子对应的不就是piao客么,那等于骂自己是嫖客。 接过电话,看到是廖征的号码,眸光里流出几分厌恶,将身上的情妇一把推开,往阳台上走去。 “什么事?” “阿浩,我没有骂她。”廖征在电话那头,听到那女人的恶言相告,也有点着急,知道尤浩有时候心情好了,会对她的情妇,比家里那位老太太,有过之而无不及,心情不好了,那就另当别论。 尤浩不等他解释,语气就是不耐烦,“你现在办事效率越来越不行,不要以为娶了然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什么事?” “那个,刚刚检查组的人来了,都是我们不认识的。” “知道这事,上面有给我说,今年是派了两批人马下来。”尤浩直接给他解释,不要瞎操心,他早都安排好了。 廖征听到这里,心也就落回了原地,想提升迁这事,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说没事了就赶紧挂了电话。 坐在位置上,想了想,觉得还是先按照自己的方法去琢磨琢磨,就电话叫助理进来。 “去打听打听,稽查组中午在哪吃饭?” 廖征的意思很简单,这刚认识,请人家吃饭,肯定不合适的,但是一个不期而遇,再他刚好有个会员卡什么的,对方也就没多大意见了。 而且,这饭桌上,是最好谈生意,最好说事的地方。 没几分钟,助理就回来了,告诉廖征,因为是国家经费,也没准备多少,就在这附近的菜馆。 也就两三个小时的功夫,差不多就到了饭点。 “陈组长,这么巧,也在这吃饭?”廖征带着助理下来车,故意磨蹭了下,就看到后面进来的一行七人,稍微热情的套了下客气。 “廖局长。”陈组长这人,很是正直本分,这次也是上面特意将他安排为组长,专门调查A省。 其实,早早的,秦家也给了点风声,上面对今年的调查就严格了很多,往年都是一队人马,利用两到三个月的时候,走完西北这一代,但是今年,光A省就安排了七人,时间也加长到三个月。 由此可见,近期总结很是重视稽查这事。 陈组长,当初选他为组长的时候,上面有亲近的人,也给他落了话,A市这地方,是个泥潭,让他自己好好琢磨。 但是他这人,个性却有点怪异。 正直本分,在这个税务行业是所需要的,但是顽固不化,在哪个行业都是不行的。 有些场合,有些地方,真需要学会变通,要随波逐流。 当自己是一位包青天,铁面无私,看谁有点污点,就要揪出来,这到哪都混不下去的。 所以,陈组长在总局混了多年,家里还有点关系,但是现在他也只是个小小员工。 而且,这次来A市,其实就是个坑,上面也想找些如陈组长这样的傻呼呼的人往里面跳。 毕竟,尤浩那边的人得罪不起,透露风声的秦家人,也是得罪不起,还不如派些傻呼呼的人,让他们去闹,结果如何,两边都好交代。 但是此次前来,陈组长是带着铁面无私的决心,一定要查出来个什么,泥潭,他也要将它收拾了。 来之前听说这廖局长也是后面有点背景,做到这个职位上的,没几年养的油肥油肥的。所以早上刚来的时候,看到廖征,眼里就露出一点厌恶。 但是到现在,这个观点有那么一点点变化。 其实陈组长不知,那会议室的人早都安排好了。 在会议室听这内部有些员工说,廖征也是原本也是个穷小子,当年考进税务局,这位置一步一步升上来了,每天加班加点的努力工作,也是位正直本分的人。 只是加班熬夜多了,晚饭吃的多了,这身体才这样的。 所以,这会陈组长对他的印象,有那么一点点回升。 这会吃饭,刚巧碰到,见他喊了一声,也顺势回了下。 廖征心里就讽刺的笑了下,这些人,真是清高,以为他们是总局的,所有人都要给几分面子,但是脸上却带着和煦的笑容,“也在这吃饭呢?” “嗯,中午随便吃吃,下午的工作量还是很大。”说话间,门迎也将他们迎了进去。 “那赶巧了,前段时间这店里做活动,我刚好有个兑奖券,能吃顿大餐呢。本打算请那些同事来,结果大家都没能赶巧,今天就一起吧,刚好也用了,不然这兑奖券快到期了,也就白白作废了。”廖征这理由,虽然也很牵强,但是大家也找不出借口说些什么。 太过矫情,廖征会说他们看不起,反正是中奖,花了也就花了,也没让廖征自己破费。 “那多麻烦的。”陈组长眼里闪过一丝不明,不知去还是不去,廖征旁边的助理加了一把火,“陈组长,这得了奖,就尽快花掉。不是这天下掉了馅饼,大家一起享用么。这廖局长中了奖,我们也沾沾廖局长的运气,哈哈。” 最后在众人,脸色为难,心里痛快的情况下,坐到了一个包间。 饭菜上来很快,助理说来点酒,结果廖征做样子的训了下助理,下午还要上班的,怎能喝酒,工作就要好好对待,噼里啪啦…… ------题外话------ 谢谢yansoo2009的月票! 正文 058 黑色周一 廖征的一席话,直听得大家,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他们也是有助理小刘那样的想法的人,在廖局长面前真是落了俗。 廖局长是很不一样的,处处为国家考虑,为工作考虑,是人民公仆,是个纯粹的公仆,有价值的公仆。 他们和廖局长比起来真不是一个档次的,一个天一个地,那他们相比,真是糟蹋了廖局长。 廖局长的悟性那是高,是个好人啊,是他们学习的榜样。 所以每个人看廖征的眼里,都带着星星光芒,那就是他们的偶像,以后要好好向A市税务局局长廖征学习。 陈组长对廖征的印象又抬高了几分,心里不禁赞叹,这税务局局长不愧为局长。 对国家,很是有奉献精神。 对工作,有政绩,有能力更有悟性。 对员工,对下属,有亲和力,即使员工下属做的不对,也是把他当做学生一样,敦敦教诲。 处处都比他们这些普通员工的高了不止一倍,内心对廖征就伸了个大拇指。 廖征将助理训完,抬头看了看大家,面面相觑,然后自作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下,“咳咳,工作重要,你们看看我,一想起工作,就有点义愤填膺,忘了这是什么场合了,刚说话有点严重,”然后转过头对着助理小刘又是道歉了一番,“小刘别往心里去,我就只是就事论事。” 最后总结了句,虽然刚才说的严重,但是都是为助理小刘你考虑的,希望小刘要好好改进,努力工作,对人民负责,对国家负责。 陈组长对廖征的这个看法更是震惊不已,“廖局长说的太对了,现在如果官场上多几位像廖局长这样的官,肯定都是人民百姓的福气。” 这句夸的廖征都有些愣了一瞬,然后立马就缓了过来,非常谦虚的笑了笑,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陈组长客气了,吃国家的皇粮,就要为国家办事,廖某只是尽自己最大能力为国家为人民服务。毕竟廖某还是一局之长,当然要做个表率。难免对自己要求有些严格,呵呵。” “就是啊,局长对自己要求很是严格,比税务局所有员工都要努力几分,”助理小刘马上附和,廖征听了给他投了个还不错的眼神,你小子还识相,“对事情一丝不苟,但是对待我们这些下属,可是很有亲和力的。” “廖局长真是人民的好公仆。” “是啊,要是人人都像廖局长这样,我们国家肯定很是富强。” “就是,像那XX,哎哎,就很可恶的。” “XX算什么,XXX更厉害,上次都贪污了不知道多少。听说,还总是苛刻下属,到处惹民愤的,廖局长就不一样,满脸的慈祥,一看,肯定对待员工都是极好的。” “就是就是,现在廖局长这样的好官真的不多见了。” “呵呵,哪里哪里,”廖征很是客气的给旁边陈组长添了杯茶,旁边的助理小刘眼尖手利的赶紧接过,给那六位组员也添上,“喝茶喝茶,客气了。” 陈组长端着茶杯,心里对廖征再次评价称赞了一番,余光瞄向廖征,都带着异样。 这才是领导的样子,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不因为自己是个领导,就咒骂下属,训导下属。 上级自己有错马上就道歉,廖征真是位好领导,怪不得年年A市税务局拿优秀奖,这是有理由的,有这样的领导,员工能差到哪里去了,这A市税务局是人家管理的非常好,还说什么泥潭,怕是有些人对廖征羡慕嫉妒恨,所以到处惹非议。 廖征端着茶杯,心里开始飘飘然,嘴角扯过诡异的笑容,眼里露出鄙视的神光眨眼也就恢复了,人人膜拜的感觉甚是舒服。 大家都端起茶杯,润着嗓子。 没等暖茶落进肚子,服务员就陆陆续续进了包间,手里端着美味佳肴,没一会功夫就满满摆了一桌。 “来来,别客气,”廖征就先拿起筷子叫大家吃啊,别客气,虽然心底在流血,白花钱请几个白痴吃饭,“这A市要说其他可能找不到,但这美味佳肴甚是许多,这小店的也不错,大家都别客气,都尝个新鲜。” “就是,这A市是个旅游城市,特产小吃也是很多的,”助理小刘压在旁边搭着腔,“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有的人就是专门奔着A市的这些吃的来的,说来一次A市不吃顿好的,那是枉活一回。” 吃饭期间,廖征和助理小刘一唱一和的,弹着双簧。 吃饭的七人,也被美味吸引,也顾不得和他们聊天,只是时不时回答句,几人在桌面上,各怀心思的吃完饭。 廖征目的不在吃饭,再加上被这些人夸的早都飞上天了,拿起筷子也没夹几下,就一直在那左一句右一句的。 而助理小刘的确是有点饿了,今天检查组来,结果起的晚了,急急忙忙赶来,到现在是一口饭还没吃,但是廖征在那说话,他肯定要搭腔,不然不能让局长一个人说吧,那也是他自己找死,也没法拿起筷子自己只顾吃。 所以这一顿饭,就是廖征侃侃而谈,助理小刘咽咽口水看着桌面上的美味佳肴,拿起茶杯喝口,然后站起来给那几位添上,“各位慢慢品尝,这菜式还行吧。呵呵” 等那七人组吃饱喝足了,这顿饭也就结束了,廖征给助理小刘使了个眼色,助理小刘就出去,“呵呵,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出了门,就问旁边的服务员,结账。 “总共一千三百八十人民币,您是刷卡还是支付现金?”服务员还眼巴巴的问。 助理小刘瞪了服务员一眼,“现金。” 就从钱包掏出几千,递给服务员,“记得给发票,我要拿回去报销的。” “哦哦,知道,找零和发票,一会就给您送去。” “不用送,我跟你一起去。”送去那还得了,辛辛苦苦演的一场戏,就被几张发票和几十块零钱曝光,估计他也会被廖征曝光。 等助理小刘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大家都已经放下筷子了,坐在那里喝着茶,继续和廖征侃侃而谈,助理小刘给廖征回了个眼神。 廖征笑了笑,抬起手看看手表,故作惊讶,“哎呦,时间也不早了,也该去上班了。” 陈组长一听这个,脸色暗了暗,他是来办案的,结果刚来就吃别人的,还忘了上班时间,尴尬的看了看廖征一样。 “廖局长可是很守时的,”助理小刘在给大家加了一把火,告诉他们廖征有多伟大,“每天比所有人来的早,走的比所有人都晚,这中午说的一个半小时的吃饭时间,廖局长都是早早吃完,就开始办公了。” 这话说完,大家更是无地自容,人人都想着能偷懒一分是一分,而廖征却想着,能为人民服务一时是一时。 大家也不做耽搁,就廖征带头走出包间,出了门,大家也一起打了车回到税务局。 到税务局门口,检查组一行七人上了楼进了会议室继续忙自己的,廖征和助理小刘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了。 回到办公室,廖征坐在靠椅上,拿起签字笔在桌面上当当的敲了几下,讽刺的笑了半会,勾着油腻的嘴唇,脸色的肌肉诡异的笑,被扭曲的不成样子,“哼,人民公仆,一群傻货。” 这次来A市稽查的这对人马,真是个个都是菜鸟,愚蠢的要命。 饭桌上随便几句话,一个个的都将自己的底细给廖征和助理小刘掏的干干净净的,问什么说什么。 不过,从他们嘴里,也套不出关于升迁的事情,估计他们这些小喽喽也是不会知道的,但是查账这事却说是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就平时流程检查,没什么严重的。 廖征这次心脏,是真正落回原处,真如尤浩所说的,此次来检查,那就是小事一桩。 上面毕竟都有人罩着,来了两队人马也是给尤浩打了招呼的,就是他自己太过草木皆兵,浪费了一顿饭钱,就只是证实查账是没事的。 心宽了,廖征就现在该干嘛继续干嘛,也撤走了专门在会议室,给他自己宣传打广告的人。 而那边的陈组长一队人,也正是如此,真有些菜鸟,对升迁什么事情的浑然不知,上头也不会让他们知道。 他们的确也都是傻呼呼的人,都是菜鸟级别的,说好点就是大智若愚,说严重点,就是廖征所说的愚蠢。 只是这他们的傻呼呼,不是痴呆,脑子有病。 而是不会官场的为人处世,不能说会道,不会拍拍马屁,也不懂官场谜语,别人说什么更是不知道语言里面隐含了什么意思。 比如今天中午,廖征和助理小刘说的真如那么回事,他们就真的以为是廖征中奖了,反正是兑奖券,请他们吃饭,分享着喜悦,他们沾沾运气而已。 根本想不到,廖征那是特意请他们吃饭,更不知道廖征请他们吃饭的目的。 是想让他们将这份恩情,用做假账来回报的。 看我廖某都请各位吃饭了,那就下午马马虎虎对待,自己也轻松,我廖某也舒服,给个好成绩。 愣头愣脑的那是他们的为人处世之道不行,但是这要说查起帐,个个都可是专业能手,哪里是九分,就绝对不会给十分。 再加上组长真是铁面无私,下面六位组员当然要保持队形,与组长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就是七个傻瓜,七个铁面无私的人。 所以下午该查哪里还是查哪里,没悟出中午廖征是个什么意思,也就没当廖征是一回事,查起帐了,也忘记了中午是廖征请吃饭这事。 廖征还是A市的税务局局长,他们还是总局的稽查人员,双方没半点关系。 虽然对廖征的印象提升了几分,但是下午忙活起来,谁管的了几分不几分的。 在看到A市税务的这些账目的时候,这个印象分数就是真的急速下降,直至归为负数。 下午廖征的办公室氛围就轻松很多,只因为办公室主人欢快的心情,甚至平时难以批阅的文件,这次拿上去廖征看下就哗哗签字,表示OK。下面人都猜想,这廖局长是不是吃了蜜,心情这么好,毕竟检查的人还在那呢。 而稽查组所在的会议室,氛围还是紧张兮兮的,早上那些专门给他们八卦调节氛围的人,中午也得了命,不用浪费口水了,都是一群傻人,说了也是对牛弹琴。 所以下午那些人也没在会议室叽叽喳喳,只留他们一行七人在这里稽查,七人也是全力以赴,没半点的偷懒停歇。 快到下班时间,他们也就差最后的整理就能收工了。 廖征特意来到会议室,问虚问暖的和这些人客气了一番,辛苦了。 “陈组长,呵呵,大家还没有做完。”伸头说着往会议室里面看了看,六个人很卖力的趴在放着成群成堆资料的桌子上,认真的翻阅手里的资料,眼睛都一眨不眨的。 这次陈组长看到来人是局长廖征,脸色又恢复了早上刚来时候,对来者是一脸的鄙视,也不想搭理,但是没有出现最终结果之前,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语气里夹杂着不悦的说道,“快结束了。” 廖征心情喜滋滋的,把他们看成一群傻瓜,哪里还会有什么深沉的心理活动。 看到他脸色不太好,只当做他是劳累一天,疲劳所致。 毕竟下午忙活了那么久,几年的记录都要在那查来查去,看着一堆资料,一堆数据,是谁脸色都不会好的。 廖征继续转过头,对着会议室里面的人说,“呵呵,大家辛苦了,”然后回过身问陈组长,“这马上下班了,要不一会让助理小刘送送各位。” “不必了。”陈组长现在可不想和廖征有半分沾染,等他话刚落,就直接拒绝。 廖征愣了瞬间,脸色微变,又恢复正常,“也是,呵呵,也是,你们可能是要直接回总局的。”这陈组长怎么阴晴不定的,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肯定是对他羡慕嫉妒恨,这忙了一下午,还只是个总局小喽喽。 两人也是言不搭语不和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客气着,里面的人就说资料已经全部搞定,可以封装了。 利用整整一天的时间,到现在终于将账目做好。 将最后的综合资料装袋子封口,这次的检查就算结束了,就等结果出来。 然后廖征也客气的问问,“那各位一会是直接回总局,还是要逗留在A市?” “在哪居住,要不要他们派人去照应下,毕竟对A市不熟悉。” “要不请他们吃顿晚饭,私下里就当做是A市的东道主。” 结果这些都被陈组长一口回绝,他们要马上回去,没时间在这A市游山玩水的。 其实廖征自己就是和他们客气客气,去照应他们,没时间,更没那个精力,再说他们也不资格,不值得。 浪费一分时间一分金钱在他们这些菜鸟身上,他都觉得可惜的慌。 “组长,已经统计完成,资料也已经全部搞定了。”一人将资料交给陈组长,陈组长接过,翻到后面,看到已经封口了。 廖征随着他的动作也瞄了瞄那文件袋,肥肉肥肉的脸色挤出眯眯小眼。 “廖局长,这些资料可以归档了。”陈组长回头看了看会议室满桌的文档,回过头告诉廖征。 廖征转身吩咐了几人,然后大家进进出出没几分钟,就已经将会议室搞定,将资料收入资料室里存档。 陈组长一行七人,带着资料也随着廖征,下了楼,大家都是一脸疲惫,谁也没有说话,就只是听到蹬蹬下楼梯的脚步声。 廖征看了看,也自以为明白,毕竟窝在那会议室一下午,看那些头脑眼花的资料,这会肯定都是一脸倦意,再次关怀了声,“几位辛苦辛苦了。” 其他人看了看,也没作答,陈组长只是将夹在左手肘里的装资料的包包,用右手扶了扶,继续下楼梯。 廖征再带着几位部下,在税务局门口,将他们送了出去。 “陈组长慢走啊。” “廖局长请回吧。” 楼下,大家虽然一脸的厌恶,你不喜欢我,我也讨厌你,但是也是客气的互相握着手到了别。 助理看到那几人的脸色,怎么又是黑黑的,眉头皱了皱,往旁边看了看局长廖征,廖征满脸还是堆着笑意,他就不明所以了。 看到他们已经坐上车,看不见车影了,他们就转身上了楼。 助理小刘跟着廖征,走了几个台阶才问道,“局长,这些人他们怎么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哼,都是一群傻B,不懂这官场的个中道理,”廖征给了答案,继续上楼,哼了一声,嘴里骂道,“浪费一顿饭菜。” 后面助理小刘摸了摸鼻子,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着前面已经进入办公室的廖征,鼻腔里哼了几声,嘴里呸了下,“神气个屁,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人民公仆,就你那肥样。” 今天真是浪费时间,和一群蠢货一起相处。廖征进了办公室,拿了东西,下楼拦了辆车就下班回家了。 而那边坐在车上的陈组长一行人就对廖征很是琢磨不透,这人民好公仆,怎么也有很多漏洞。 “组长,这A市税务局也有很多问题的。” “是啊,账目都很乱,都找不出哪家是哪家的。” “就是,看了一下午,头都晕晕乎乎的。” “嗯,”陈组长坐在位置上没说话,他不好说,“结果要等总局给出成绩,廖局长估计这些地方没注意到,这次的成绩怕是不好了。” “是啊,廖局长那么个人民公仆,结果下面还有些人作奸犯科,做出这样的资料就草草了事。” 大家都只是做了个保守的回答,也不好论人是非,对他们来说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次肯定是他们查的很严,或者说,这两年新招的公务员素质不行,办事能力也不行,所以这次A市水务局的成绩才不好的。 检查组将封装的综合资料带回总局,然后在两到三天的时间之内对资料再做一个审查,就给出稽查成绩,这就算作一次稽查彻底结束。 这次稽查其实查的很简单,一看稽查税务局的是不是每年都有按时去检查,做的账目明细有没有问题,是否清楚,还有稽查每年对各大企业的检查有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有没有相对应的处罚。 然后根据这些资料,给出对应的分数,就发现,每年去各大企业的检查,不及时也就算了,有的资料不全,这发票没有那发票没有的。 再就是账目做工凌乱,同一家企业,却互相掺杂在不同的账目里,有的企业甚至都有小量的账目问题,却没有及时对其进行处罚。 都是这样简单的问题,对于账目问题,没有发现很深入的漏洞,比如像欧联这样的里应外合的逃税,还有作假发票,作假登记证,这些重要的一个都没有发现。 倒是评出来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廖征就气愤,愚蠢就是愚蠢,硬是要在字里行间里面,找出第二十个逗号,没事找事,讽刺他们一番,真以为自己有几两重,什么账目都来查。 往年的查账,廖征也没当回事,上面总局有人,再说谁会注意这些小小细节,都是看大的方向有无偏差,结果这次别发现了,还是这些菜鸟级别的人。 并且当时做账的时候,意识到这些小问题,但是年年如此,月月如此,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廖征的想法就是,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正规,发现了只要下次改进就行,他不希望在他管理这个阶段,还在税务局内部,做个什么改革什么变法之类的,这不是引起民愤吗。 等三天之后,廖征看到这样检查的分数时候,直骂这一群菜鸟,浪费他一顿饭钱,会不会查账,怀疑他们是不是能没看懂那些账目,气愤的将刚进门的助理骂了又骂,本来很好过的资料,被打回去一次又一次。 这样的结果,其实影响不大,廖征自我安慰,就是后续升职怕是有点障碍,但是年年优秀,今年只是个中等,平均成绩还是可以的。 气恼了半晌也就恢复了正常,别人乱,自己不能乱,就安心工作了。 其实他真的是自我安慰,以为事情就一中等成绩结束了,却没想到这次事情远远不止这样的结果。 对于廖征,不仅升迁无望,而且目前的职位,还岌岌可危。 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就是尤浩党和秦家党的争夺,刚好是在风头上,只能那他开刀,做个替死鬼。 ——分割线—— 末轻言说,下午还要上班的,作为平凡的上班族,是不能迟到的。 所以他们在“春意盎然”包间吃完饭,付了账,也没耽搁。 老板娘热情的将他们送到门外,并说给他们留着其他的包房,等着他们下次光临呢。 两人出了门就坐上奔驰轿车,准备打道回府。 其实没多长的路,硬是被司机开了将近三四十来分钟才上了长安路。 末轻言坐在后座上,微微抬头对着方寒诺,气鼓鼓的盯着他看,也不说话,眸子里都是娇怒。 方寒诺就这样让她盯着看,半会,才勾勾唇角,抬起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帮。 末轻言口腔里鼓了一口气,让他捏不着。 “诺诺坏坏,竟然绕道走。” “嗯?中国A市不如法国,一直由交通堵塞问题。这上班下班的,路上肯定堵车,我们这样走方便,再说这司机对A市肯定比我们了解,这条路选的肯定是最合适的。”方寒诺想起她的原话,直接套用,给她做了解释。 末轻言听了这话就觉得很是熟悉,蹙了下烟眉,脑袋就闪过一个画面,顿时就垮了小脸,眼神带着幽怨看着某男,心里就很不乐意的思索,“咦,怎么这他都知道,难道这车上装了监视器。”于是转动眼珠子左看右看的,没发现哪里有哦。 方寒诺看到她的动作,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抬起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将她拉进怀里。 顶着她的鼻翼,探出舌尖,沿着她棱角分明的唇线,画了一圈,看到她娇嫩的模样,放开她,将她揉进怀里,紧了紧,接着给她解释,“呵呵,言,没有按的,那是因为我们是心灵相通的。嗯,你想什么我肯定就知道。” 说完指了下她的小心脏,然后在指指自己的。 对她的爱,早已经入了髓。 她的一颦一笑,也早已刻画在脑中。 末轻言可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搂着他的腰,在他怀里摇晃了两下小脑袋,然后不动了。 心里的开始盘算,当时除了司机,就是凯文,司机不会说,心底小小声的絮叨了下,“肯定是凯文告诉他的,可恶的凯文。” 方寒诺低下头,柔情的吻了吻她的额间,看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丝狡黠,心里就有点同情了自己的助理凯文,每次都充当炮灰。 当时,虽然凯文不愿意说,被方寒诺他一个眼神看过去,马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虽然有抗拒,但是结果还是说出来了,所以当个炮灰,只能说他自作自受了。 而锦薄正和安东尼协商辞退员工安慰金之事的凯文,就觉得突然一阵莫名的头疼,难道真的如利奥所说,水土不服,放下手上的资料夹,揉了揉眉心。 旁边的安东尼,还以为他是为安慰金这事困恼呢,想想非洲那么大的事情,凯文眉头都没蹙一下,结果就被这安慰金弄得头痛。 难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凯文到了中国A市,脑瓜子就不好使了,安东尼继续自我YY中,想得出神,天马行空的,某些凯文瘦弱画面竟然令他自己咳咳干咳了几下,摇了摇头赶走脑子里那个情景。 普通奔驰轿车上了长安路,过几个红绿灯,没几分钟就到了欧联公司的大门口。 末轻言趴在某男身上,抬起头车窗,向外面看了看,没有敌情,没有异常。 方寒诺看到她的动作,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柔荑捏了下,脸色一下就黑了,眼里带着薄薄的怒气,看着她。 末轻言感觉到丝丝的疼痛,抬起头看到某男眼里的怒气,咳咳两下,然后就当做没看见,给出自己一个理由,“嘿嘿,那个,我就看看风景,诺诺,你看,这欧联公司的建筑,真不错。” “嗯,不错,比起锦薄科技园,看起来都有感觉。”方寒诺也顺着她的话,对这个四四方方,与旁边一条街上其他建筑没什么两样的写字楼进行了评价。 末轻言听到这句话,这还了得,此感觉非彼赶紧,这比起锦薄有感觉,某男的意思就是既然不错,那后续他也来这里上班了,就嘟嘟着嘴巴,准备撒娇,先将今天糊弄过去再说。 看到末轻言更是气怒的表情,还哼哼两声表示不满,方寒诺抬起手点点她的鼻翼,勾唇笑笑,“言言在不上去的话,就是真的迟到了。” “嗯,”末轻言两手夹住他的脸颊,使了使劲,才放开,“下车。” 司机将后车门打开,恭敬候在外面等着末轻言下车。 “晚上来接你。”末轻言下了车,就将车门关上。 毕竟是大白天,更主要是欧联门口,还有是吃饭时间,时不时会有过往的人,假如一不小心看到里面的人那还得了,弯着腰隔着车窗玻璃看着里面人,听见车内人的说话声。 “嗯,诺诺再见,言言要上去了。”末轻言隔着车窗,对他做了个摆手的动作,就转身上了台阶。 方寒诺看到她已经进入欧联的大楼,这才吩咐司机回锦薄科技园。 刚刚下了出租车的河东狮吼,模模糊糊的看到末轻言从这车里下来。 刚才司机打开门,末轻言下车的一刹那,里面的人也露了一下头,但是瞬间又坐进车内。 站在台阶下面,看了看已经进去的末轻言,在看了看早已经消失在车流里的奔驰车辆,河东狮吼脑袋几个问号。 刚刚那幅高贵尔雅的下车动作,刚刚那嫣然一笑的挥手动作,河东狮吼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特别。 她是急急忙忙的下了出租,抬起头不小心看到这一幕,可是没看到一个究竟,那奔驰车已经发动转了个方向开走了。 更也没看清楚她那车里坐的是谁,河东狮吼不免有些懊恼。 奔驰车那也是车,虽说天天说末轻言假清高,但是最近总是这辆车子来来往往接送她,想起自己,出租车有时候都要考虑考虑。 还有,那财务小组长,那天的表现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真实背景。 然后私下打听打听,才知道他都结婚四五年了,那为何说没有女朋友,其实那财务主管的意思就是,我有老婆,真没女朋友。 这个好不容易吊上了,结果竟然是个废物。 但是这末轻言,假清高,竟然都有奔驰车接送。 暗自腹揣了一番,河东狮吼得到的结论就是,那里面肯定做了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 末轻言真不愧是假清高,给人家做小三小四小五之类的,平时不合群,原来那是不好意思啊,呵呵。 不然,如果是男朋友,怎么不叫出来,怪不得下班总是疑神疑鬼的,偷偷摸摸的,原来是怕大家笑话啊。 “哈哈。”河东狮吼互相搭着手,就在欧联台阶下面空旷的广场哈哈大笑,事情原来是这样的。 旁骛则殆的狂笑,惹来路上的人都诧异的眼神,河东狮吼赶紧收了那笑容,对着看她的人,怒气的眼神狠狠腕了一下人家。 然后转过身,就提步迈上台阶,上了两个台阶脚步就顿住。 心里恶狠狠的想,既然那假清高不想公布于众,那她就偷偷跟踪,让这事大白于众,看她那副清纯的模样还怎么保持,不知道那时候末轻言怎么感谢她呢。 “嗯。”鼻腔哼了哼,抬起兰花指绕着胸前的卷发,嘴角流露出谄媚的笑容。 如果是个帅哥,她也会将他勾到手,让对方直接甩了末轻言,让她尝尝被男人抛弃的感觉,越想越兴奋,抬起高跟鞋就欢快的迈上台阶就进了欧联大门。 “少爷,是刚被锦薄收购的欧联公司。”连正看了看外面的建筑,转过身,给车后座的男子解释。 “嗯,锦薄?方寒诺?法国?”男子坐在后面的真皮沙发上,一条腿按压着另外一条,嘴里念着这几个词语,然后扯过一个阴笑,原来是他们啊,“回刘宅。” “是,少爷。”连正回了后面的男子,落下车后面的格挡,对司机吩咐了几句,车子便转了个弯,向着A市最边缘骊山脚下的刘家开去。 车窗外,欧联的办公大楼,透过车窗,映入男子的眼里。 拿过旁边桌柜上面的玻璃酒杯,修长的手指,用力的划过玻璃酒杯的壁面,玻璃发出刺啦的声响,在这喧嚣的街市,更是直接冲击着耳膜。 末轻言上了五楼,大家都已经做到位置上忙活自己的了。 看到她进来,米千千就喊过她,挥着手上的东西,“言言。” 末轻言看到从旁边格挡探出头的苏大洋,叫了声,“大洋大姐回来了。” 放下手上的包包,拉开凳子,打开电脑,再有一个案子,下午还有要事做。 “言言,早上那事?”苏大洋站在末轻言旁边,盘着手,眼里带了点担心,问道。 中午刚刚回来,米千千抱着她就将早上的事情叙述了一番,在她肩上又哭又闹的,现在她的肩膀都被米千千打的有些疼痛。 苏大洋赶紧给了几包点心,解救自己,米千千看到吃的马上嘿嘿恢复正常。 但是米千千也没说出了所以然来,这看见末轻言回来了,就赶忙问道,怎么回事,严不严重,真的解决了。 “大洋大姐,没事了,唔唔,”米千千吃着嘴里的东西,支支吾吾的就给她解释道,“言言很厉害的,三言两语就解决了。” “嗯,吃,吃。”苏大洋放下耷拉的双手,然后擦在腰上,对着米千千吼了两声。 突然的吼声,末轻言都愣了下,然后瘪瘪嘴巴,抬起视线看了下苏大洋,两个活宝,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怪不得人家都说,人与人相处久了,就有很多类似的生活习惯。 夫妻叫做夫妻相,姐妹叫做姐妹相,这米千千和苏大洋,就叫做千洋相,将米千千那愣头愣脑,突然一声吼啊,也是能够挥发的有模有样。 旁边的那些同事,继续投来鄙夷的光芒,心里给她们几个词语,神经三人组。 “看什么看!” “看什么看!” 这次苏大洋和米千千可是语调一致,气势一致,双手互相插着腰,对旁边的那几位八婆女郎一声吼。 “没见过美女啊!” “没见过美女啊!” 那些人,只是赶紧低下头各做各的,八卦是八卦,但是要避免引火烧身。 末轻言没回身,听到他们两个一致的话语,还有那些八婆们的吸气声,讽刺的笑了笑。 打开主管悠悠给的学习项目案例,拖动鼠标,还有一个。 那边的战火搞定,苏大洋可是还记得自己要问什么,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还没得到结果,“言言,怎么搞定的?”然后凑到末轻言耳旁,继续追问。 米千千看了也赶紧凑来,苏大洋一个微怒眼神看过去,米千千咽咽口水,又继续吃手上的零食,苏大洋给他们一个相告,“那人事主管啦啦,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没什么,只是给她分析了利弊,”末轻言放下手上的动作,坐在靠椅上,转了半个圈,看着他们两个,“她自己可是懂得衡量,”然后指指米千千,米千千嘴里含着一口零食都顾不得咀嚼。 “米千千肯定是被冤枉的,那法务部的那谁谁,不是和千千一个学校么,人家都没收到,”苏大洋转过身,盯着米千千看,“你看看老天爷都想找你的麻烦。” “呜呜,”米千千将嘴里的零食几口咬碎,支支吾吾的表示自己的命苦,“河东狮吼都木有收到,不然肯定比我们先去闹的。” 苏大洋听到这句,摸摸自己的下巴,看着米千千在研究了一会,转过头对末轻言说,“你说如此卡哇伊的娃娃,内心强壮的是个大爷们,今天终于穿了件公主衣服,不说话,不动作,看起来还有几番模样,你挑的?” “嗯,昨天一起去逛街的,”末轻言将米千千上上下下睨了一遍,“孩子真长大了。” “哈哈,”苏大洋被这句冷笑话搞得笑出来声音,旁边的米千千还愣愣继续站着,看到他们笑,眨着大眼睛,问你们说什么呢,笑什么呢,也告诉我。 然后看的两人都没反应,哼哼了几声,坐回自己位置上,不搭理他们两个了。 说话间,时间也差不多了到点了,下午开始上班了,大家都散去各忙各的去了。 办公室,连那些平日八卦聊天的人,今天都安静下来,忙活自己的工作。 苏大洋早上出差,落了很多工作,坐到座位上,瘫在座椅上,看着电脑痛苦的嗷嗷了几声,嘴里念叨着黑色的星期一,然后坐直,在黑色也要完成,继续奋斗。 米千千和末轻言一样,都是要做完主管啦啦交给他们的案例分析。 上周五末轻言没有来,米千千比她多做了一天,结果这一早上,末轻言的速度又超出她很远。 “呜呜,为什么言言做的这么快,”米千千将自己的文件夹打开,按着鼠标指这个指那个,“言言还有好多。” 然后跑过来,弯着腰,看看末轻言的,就一个了。 眼里带着诧异盯着末轻言的脸,抬起手就给她肩膀重击了一下,“言言,你是不是有秘诀?” 末轻言抬起手,揉了揉肩头,这丫头真是没轻没重的。 抬起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按了两下,“天生的。加油吧,米千千。” 米千千哭丧的着脸,回到自己位置,投入战斗。 登录紫泉系统,一大串的数字编码刷刷,映入眼前。 锁定欧联公司,只要今早上公司电脑出现末轻言和米千千二字的,说过学历证明这件事情的,都会出现在这里。 按照代码的继续追踪,初始的聊天记录是在IPXXXXX和IPXXXXX。 进入欧联网管系统,输入IPXXXXX和IPXXXXXX,不到一秒,就出现他们对应的电脑编码,对应的员工工号,对应的名字,以及预留在公司的联系方式。 IPXXXXX:何诗 IPXXXXX:杨美 其实不用搜索,末轻言就已经猜到了是谁搞的鬼,果然。 诡异的笑容就有诡异的事情发生,只是这大蝴蝶和河东狮吼也是八字不和,怎么这次,竟然想到一起去了。 有合作必有阴谋,怕这次也不单单是他们两个的计划。 输入IP地址,植入病毒,点击发送。 正文 059 极品男女 末轻言将这些病毒放出去之后,对着电脑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哈哈,邪恶的东西来了。 就关了系统退出来,前后不到两分钟,就已经全部搞定了。 旁边的米千千似乎感觉是时时刻刻都在盯着她看,看到她笑了,就滑过凳子过来,趴在凳子的靠椅上眨着眼睛诧异的看着她,没看出什么,然后转头看看她的电脑,就知道末轻言此刻笑笑的原因了,“呜呜,言言都搞定了。怪不得那么开心。为什么这么快,扔下千千一个人。” 上次主管悠悠布置给她们两个的任务,让她们分析一些之前的项目案例,总结利弊。 末轻言已经将最后一个整理打包给主管悠悠发过去了,看着邮件显示着已发送,现在等于目前的工作已经搞定了。 听到米千千的抱怨声,末轻言转过头对她笑了笑,点点头,表示是我的是真的搞定了,更是让米千千的怨念火上加油。 米千千顿时就瘫在凳子上,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末轻言,“难道我是米虫虫做久了,做起米千千仍是米虫虫的速度,需要爬啊爬啊,慢慢的向前走。” 末轻言一听这个,这位大爷的思维真是够奇幻,有时候比她都无厘头,凯文以后怎么受了(凯文的画外音,主子和夫人不必为凯文担心),“千千,如果你现在回到你的座位上,立刻马上,动手做,相信不一会就能搞定的。” “是吗?” “当然了,如果你一直坐在我这里,研究你是米千千还是米虫虫,嗯,”末轻言做了个冥想的动作,然后看看米千千,眼神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再不做,明天你就是真的完了,“我想明天主管悠悠肯定会有所抱怨的。” “哦哦,啊啊,还有好多啊,明天就要上交。”想起主管悠悠的截止日期是今天下班时间,米千千不禁开始哭丧,太艰难了。 米千千愁眉苦脸的转过凳子,回到座位上,趴在桌上,然后又抬起,一脸斗志,继续努力,给自己做了个加油的动作,“言言说的对,相信自己,我是米千千,不是米虫虫,不能被打倒。” 末轻言看着她的样子,摇头叹息了一声,早上刚刚和苏大洋夸了“我家有女初长成”,懂事多了,怎么现在她的感觉却是,养大一个孩子真是不容易,天下父母真是个苦力活啊。 十分肯定米爸爸和米妈妈他们两个更累,被这样闹腾的孩子困扰着,然后转过头,看着米千千,眼里带着同情,同情米叔叔和米阿姨,真是伟大的父母。 孩子?孩子,如果她和诺诺的孩子,那会是怎样的,首先肯定不会闹腾的。 像诺诺多点呢,就是个小绅士,像她多点呢,就是个小淑女,嗯,虽然她总想着离家出走,但是相信她的宝贝不会的,因为小时候没有某男时时刻刻盯着啊。 再说家里还有两位最亲爱的爹地妈咪照看呢,肯定是个小宝贝,可爱的小宝贝,末轻言更是加强这个想法。 只是,这孩子,现在结婚都半年,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出右手摸了摸,还是没有。 末轻言嘟嘟嘴巴,也和米千千一样哭丧着脸,瘫在靠椅上,嘴里喃喃自语,“诺诺到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连我都不知道,也不能告诉。难道真的要去给秦如秋姐姐说说,帮忙给诺诺引荐个知名医生看看?” 想想,忆起方寒诺的话,末轻言颤了一下,“诺诺说,不能再给别人说的。” 然后末轻言心里祈祷,最后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诺诺,你赶紧康复吧,阿门。再不恢复,我就要真的改嫁。相信两位爹地妈咪也会支持我的,嘿嘿。” 方寒诺也似乎有感应似的,站在锦薄科技园三十三层的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A市的全景,在阳光下,一片祥和,阳光洒向大地,衍射出灿烂的光芒。 想起秦家竟然想撮合他的宝贝言言和那什么秦家小公子秦如夏,鼓动他家宝贝和她离婚,然后再嫁,真是可恶。 方寒诺也是很记仇的人,也是深深记得秦家。 所以之后,对秦家上上下下没一个好脸色,进而导致以后空闲了,秦老爷子再想他亲自泡制的香茗,都要明说暗说夸夸几句她们夫妻,方寒诺才会心情舒服的,倒那么一杯给秦老爷子尝尝鲜。 秦老爷子的反应就是,没想到,这个帝王霸主,也有如此孩子的一面,说较真吧,夸夸又没事了,而且竟然还是这个小小的问题,几句美言,呵呵,然后品着手里的香茗,很不亦乐乎。 方寒诺当然心情舒爽了,末轻言,言言,是他的宝贝,这辈子是他的,下辈子也是,生生世世都是。 方寒诺 末轻言 诺言,他们就是天生一对的“诺言”。 就算, 入了天堂,坐上那飘渺的白云梯,过往风华,缀上锦绣,她都是他内心最柔的情,随他一起升华。 就算, 入了黄泉,踏上那摇晃的奈何桥,往事云烟,散了红尘,她都是他心底最深的痕,随他一起坠落。 自个在这天马行空了一阵子,末轻言还记得下午有一件正事没有做,就收了心绪,开始忙活起来。 末轻言进入欧联公司的人事部系统,调出欧联截止目前为止所有在职员工的人事档案资料。 今早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少。 小事,就是有人对她和米千千羡慕嫉妒恨,进而想她们离开欧联,眼不见为净。 说大了,那就是,有人在这欧联捣鬼,暗地里操控这欧联的一动一静。 只是这欧联,从上周,就是她家的。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这欧联,对于她和方寒诺来说,可有可无,但是只要是归属自己的那一刻,就不允许有其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 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明上给出的结果是助理的失误而导致的。 再一步,就是主管啦啦的命令。 但是,主管啦啦不会平白无故去做这件事情。 末轻言就猜测,这欧联也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主管啦啦,肯定也是利益使然,那有什么直接利益,能让她冒险去这样做呢。 所以,欧联,它的内部,似乎也如锦薄一样,尔虞我诈,你争我斗,更有那些白拿钱不做事的,还天天找事的人。 更有一些,坐在背后,只是操控这欧联,然后优哉游哉看前面云卷云舒,风云变化。 首先,要做的就是深入调查,对这些人的背景进行了解。 他们也是刚到A市,虽说在欧洲权利巨大,但是有句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是有必要了解清楚,以免被小人纠缠。 调查,先从他们最基本的人事档案开始着手。 只要曾经做过,那就留下痕迹,这些人事档案肯定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最重要,能看出欧联员工与员工之间的关系,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找出一个,其余的就能够顺藤摸瓜,也会被牵连出来。 等末轻言研究了资料,才知道有些事情,真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常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有公司的地方,就有漏洞,有漏洞的地方,当然就有钻空的人。 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末轻言就估计着,这数量,这次苏家逃税漏税,有百分之二三个点,都是被这些人从中钻了空子。 苏家,被外人落了套,也是被公司内部,腐蚀了很多。 ——分割线—— 末轻言早上给两位渣女电脑里植入的病毒,名字叫“我是舞女我怕谁”。 一个很,无厘头的名字,是曼妮特予给它的,用曼妮的话说,这霸气的名字才能配那些渣滓。 也是当年曼妮没事做,让迈克做来玩玩的,说是哪天谁欺负她了,就给谁的电脑植入这个病毒,让大家都看看,这个家伙的丑样。 当然这家伙,管你男的女的,只要她被欺负,就放。 只要这人渣电脑里面有保持他自己的照片,就能够将锁定这个照片,在页面上来一场动态的脱衣舞。 最后脱光光,然后挂在电脑屏幕左上角,给电脑做桌面主题。 无论你下次开机关机,都在那。 这次只是简单的放了几个小病毒上去,相信现在的河东狮吼和大蝴蝶正在左看右看,然后赶紧删除,不到两秒,又弹出来,删除,又弹出来。 只是先给她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们知道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正所谓一份付出,一份回报。 相信如果这事情闹大之后,她们两个在公司塑造的玉女形象,马上就瓦解,而变的臭名昭著。 是谁看见那样的页面,都会以为她们面上看起来清纯,其实骨子里面,带着那股青楼老鸨的劲头,而且那劲头可是无人能及的,海水不可斗量的。 谁没事会将自己的裸照挂在电脑屏幕上当桌面主题,自己看,更是让外人看,正常人都不会。 只有他们这些青楼老鸨,随时随地都想发骚的,要恩客的人才会。 今天给他们电脑种入病毒,这只是个开始,对她们的回报也会一直进行着。 他们慢慢只要接受,慢慢承受就行。 事情也的确如此,按照这样的思路发展着。 早上的学历证明事件,以河东狮吼和大蝴蝶的失败而告终。 事情刚刚风平浪静,而且现在大蝴蝶被安慰的早已经恢复了好心情,都快忘记了末轻言和米千千他们两个,还有她早上失败那事,现在正在美滋滋的上着网。 这会正浏览网页呢,正在研究A市哪家美容馆的SPA效果最好,护肤效果最棒。 还有哪家的菜馆最有档次,最能搭配她这样的品味,准备一下班就赶紧去享受享受。 因为刚才业务内勤付经理对她说了,最喜欢她婴儿般的肌肤,又白又嫩,摸起来很舒服很有感觉,做起来更舒服更有感觉。 大蝴蝶和米千千末轻言他们是一起面试也是一起入职的。 这米千千和末轻言同在策划部,做策划助理。 米千千,为了距离家里远点,和河东狮吼都是在临市C市读书的,米千千大学时候就图个好玩,设计,都是写写画画,不比那些其他的,要动脑子列公式又算这又算那的,就选了个项目设计专业。 但是自小脑袋聪明,学的倒是有模有样的,虽然不是C大的高才生,但也算是个优秀生,所以来欧联面试的时候,才那么有把握,结果还被河东狮吼说成是内定了。 而河东狮吼,大学也是走了狗屎运,再加上勾引这老师那老师的,上了C大,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法律专业。 但是进了大学,还不知道悔改,更加肆无忌惮变本加厉,只顾得勾引这个勾引那个,天天风花雪月的,哪里有那个空闲时间去学习呢。 四年下来,就是平均分数刚刚好及了格,能拿了个毕业证书,但是做起法律职位,那真是一不知二不解的,简直一窍不通。 这次来欧联,也就是凭借那小嘴噼里啪啦说的能力,进了欧联,在法务部门,当了个小小法务人员,没事整理整理合同,给材料归归档。 这大蝴蝶呢,华丽花销惯了,脑袋其实没有河东狮吼好使,就是个大专,都没上本科。 进欧联面试时候,也是因为声音嗲嗲的甜美,长的很是妖娆姿色,却还是一副玉女心态。 所在的部门,是业务内勤助理,业务在外面跑,她们呢,就负责跟踪服务,说白了,就是个售后服务客服之类的,没事回访客户,需要维修不,需要保养不。 预谋了很久,计划好好的学历证明事件,发展的结果却很是不如意,没按照他们的思路走。大蝴蝶也没了好心情继续上班,今中午就找了个理由,给业务部内勤付经理去送资料,寻找安慰去了。 大蝴蝶到了付经理办公室门口,停住脚步,将本来V领的蕾丝裹臀短裙再拉低几分,上面几乎马上呼之而出。 感觉有效果了,这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声进来,就开门进去,进去看了眼付经理就把门紧紧关上,还落了锁。 然后没有转身看付经理,就面朝门站着,翘着臀部趴在门上,左手抬起搭在门上,让自己的双胸贴着门上下动作蹭着门,将右手里的资料往旁边资料柜上一扔。 就开始了自己的动作,妖娆的扭着臀部,右手顺着大TUI滑上,挑起兰花指,捏着包臀下裙摆慢慢往上拉,一直到腰部。 几乎透明的DING字底裤,还有那丰满的tun部就直接暴露在付经理的眼里,大蝴蝶慢慢转过身,V字领口下包裹的两tuan,早已经被蹭的全部露在外面,随着转身的动作就在那忽闪忽闪的召唤着他。 付经理看到如此冲击视力的画面,流流口水,吸了吸气,站起来,眼里带着绿色的幽光,没几步就走到门口,将那大蝴蝶一把搂住,“美美,是签字呢,还是盖章呢?” “哼哼,”大蝴蝶发出一个娇嫩撒娇,做了一个很痛苦很伤感的表情,捂住自己的心脏,“付经理,早上那事,我现在还受伤着呢,你要好好安慰我的小心脏呢。” “哼,”付经理嘴里扯过一个阴险的笑,早上那是失败而终,他都想骂人事主管啦啦,一个窝囊废,“再别提那个窝囊废。” 被两个新人多问了几句,就不知所措,打退堂鼓了,还亏她来公司这么多年,一点能耐都没有,怪不得一直原来在财务让人家一脚踢到人事部,没能力没魄力,就不要有想法,自己就好好待在那个位置上。 “就是,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哪有付经理厉害啊,付经理是这欧联最棒的,就连那个张穆华都要听你的。”大蝴蝶当然很是讨好的说,把这付经理说的是心花怒放。 “当然,”说话间,大蝴蝶一直动着身子蹭着付经理,付经理对这点是赞同,马上自恋的说,“天天朝外面跑,公司屁都不懂,那些小子都是要听我命令的。” 然后低头看着大蝴蝶,眼里带着绿幽幽的光,都想将她生吞了,来不及脱裤子,就拉开拉链,急急忙忙的就步入战斗状态,“马上安慰你受伤的小心脏。” “哦,”大蝴蝶舒爽的呼了一声,“付经理厉害。” “小声点,”付经理看了看门外,毕竟现在是上班,“这是办公室。” 哼,这两人还知道,这是办公室,更是上班时间。 现在,董事长苏明昌因为这逃税事件,不在公司。 欧联也被锦薄收购了,财务经理说了这事,苏彭余也就被解雇了。 而策划部经理苏彭萧在五楼,距离他们这里还有几层呢,虽说这欧联是苏家的,但是他来的年限都都比苏彭余的年纪都要大呢,也会给他留几分面子,再说也无权管他,原来是后备欧联掌权人,现在被收购之后,充其量就是个平级同事。 而他的直接上司张穆华这个业务经理,天天往外面跑。现在听说苏家老太太病了,最近和他妻子也都在医院照顾着呢,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回来的。 偶尔在公司做做这事,只要不让大家知道,那还是非常愉快的,又刺激又解决问题。 付经理一直动作着,眼里油光油光的,将大蝴蝶的下肢,搭在旁边的柜子上,手上也一把抓住前面的团子,使劲的捏了捏。 大蝴蝶疼痛的哼哼两声,“讨厌,付经理,有了印子,一会出去被人家说的。” “怕什么,这里还有谁敢说你。”付经理这话说的不假,付经理虽然是个内勤经理,但是这地位可是实打实的,业务经理张穆华天天在外面跑,公司内部整个业务部几乎都是归付经理管,有些事情,张穆华还是要问他的。 有权的人都不在,付经理这猴子现在在欧联就称起了霸王。 再就是,付经理的长相,虽说普通,身高一般,和大蝴蝶差不多,长相一般,至少现在没有秃顶。 但是不像那些男的,到了这个年纪,都是油肥油肥的,好大的啤酒肚,而且看谁眼里都带着绿光冒着泡,让别人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什么样的秉性。 这付经理,现在也差不多快四十多了,家里上有小下有小。长得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在其他人面前也是一副谦卑的心态,他也为了维持这个角色,平日里,也对这些花销的女孩子,最多心里痒痒的,脑子里YY下,表面上没什么动作。 但是只要有这个心,只要有一点点苗头,就能快速的茁壮成长起来。 这次,也是被大蝴蝶歪打正着,碰上了。 大蝴蝶一看,没有特别的反感,就开始死皮赖脸,倒贴上了N次,付经理也就半推半就尝了一回鲜,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么美的滋味。 这也就更加肆无忌惮,有时候都忍不住,常常在办公室来那么几次。 下了班,时不时就和大蝴蝶搞在一起了,腻腻歪歪的,这才开始几天,战斗不下N次。 平时都是你先走,我后走,出了公司,在某个地方在汇合,别人也不知道个什么。 在公司,平日里,他们工作需要才会接触,说上那么几句话,毕竟付经理是内勤经理,大蝴蝶他们部门还是有些文件需要他签字审核的。 去办公室让老板签字,也没什么的。 所以到现在,外人看来,两人正常的就是上下级的关系,毫无其他。 “当然,付经理当然是最厉害的,”大蝴蝶身子在墙上猛磕,这话一语双关的说他什么能力都是最厉害的,“美美最喜欢了。” “现在小心脏恢复的怎么样了?”付经理眼里更是绿幽幽的放光,动作没有停下来,还问问自己这努力的效果如何。 一连串身下手上嘴上的动作,直逗的大蝴蝶更加痒痒的,还很不尽意,嘴里就嚷嚷继续继续,这才开始。 两人嘴里都说些恶心的话,在这上班时间,在这经理办公室就开始一场拉锯战,冲击的旁边的柜子都哐哐的直晃悠。 平时看起来,正儿八经的人,说出的话,却是这么猥琐,估计在这世间排第二也没人敢排第一,真是个十足的道貌岸然的人。 付经理停下动作,将大蝴蝶的下肢抬了抬,他动了动,更是猛烈,手上一直没用停歇,将月匈含着,嘴里说着,“真香啊。” “哦哦,付经理,这要是出去,让别人知道了,肯定说我不要脸,勾引付经理的。”大蝴蝶一看这个动作,就红着脸,撒着娇,蹭蹭付经理。 “哼,让他们说去吧,我们做我们的。”战斗竟然巅峰状态,大蝴蝶被撩拨的更是呼喊,“付经理,再来再来。” 但是一次搞定之后,付经理也没再来几下,就已经不行了,将大蝴蝶放下,拉住裤子拉链。 大蝴蝶嘴里说着付经理很厉害,在她那么高超的挑拨勾引之下,也没几分钟。 在付经理撤出之后,眼里露出几分嫌弃垂下眼,有多厉害她能不知么,现在她都没舒服够呢,他自己都结束了。 将底裤提上去,拉下裹臀的蕾丝裙摆,提了提V字领。 两人都已经收拾妥当,看不出任何。 这身经百战次数多了,收拾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也为外面突然来人袭击,做个准备么。 假如有人来,能在几十秒搞定,还让人看不出什么。 主要是,都这样了,别人能看不出什么么,满屋子的YIN秽气息。 付经理伸出手,探进她的V字领口,再使劲抓了抓捏了捏,嘴里说着,“摸着舒服,做起来更是舒服,今晚老地方。下班了你先去做做SPA,然后等着我,我们在战斗几次。” 大蝴蝶媚笑了一声,做了个害羞的动作,说了声,“讨厌。” 今晚既然还会约见,那表示她又可以去做做美容,吃吃大餐了,这付经理虽然那方面欠缺点,没几分钟,但是人长的不那么臃肿油肥,有时候还出手大方,她也就忍忍。 刚想回答,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付经理看了看门外,大蝴蝶就拿起刚来拿的资料,若无其事的打开门。 从付经理办公室出来,路过门口,看了看外面敲门的同事,瞪了人家一眼,不知好歹的家伙,再扭着电臀出去了。 外面的敲门人摸了摸脑袋,这新同事怎么回事,刚才是在瞪他。 然后回头看了看,只看见那臀部一扭一扭,那妖娆的身姿,咽了咽口水。 “看什么看,不好好工作,”付经理这时候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教训着来人,“公司来的新人,就是这样被你们残害了。公司的制度是什么,做人的基本是什么,你这样,天天只图美色,能有好的发展吗。” 付经理对这来人是一顿训斥,接过他手里资料,打开看了看,没问题,签了字,递给他,“还愣什么愣,记住,男人要专一,我记得你是结婚了的,怎么能这样对待家庭,对待你的妻子,对人对事要负责人,这才是个好男人。对着公司的新人也是,要是让公司新人知道,来欧联,就常常被老员工,被领导骚扰,谁还会来欧联工作。” “是,是,付经理说的对,文件还有交财务,我先送过去了。”来人真是无语,就是随便看了看美女,看到美女自然的反应,结果就被付经理训训斥斥了一番。 付经理看他灰头土脸的走了,盯着大蝴蝶消失的走道,心里只庆幸,“多亏是自己先挖掘的,这滋味真是美味。” 而大蝴蝶经过付经理这样安慰了一番,早上对末轻言米千千报仇没报成这事,一下就过去了,也顾不的她们。 想起晚上的还有几场,就赶紧上网查查A市哪家美容馆好,哪里饭菜最贵最嫩提高档次。 正看着呢,网页上就弹出来一个画面,没在意,就直接点击删除,继续看网页,结果没两秒,又弹出来了。 这一看,大蝴蝶瞪红了眼,赶紧点击右上角的红叉叉,删除。 结果,没两秒,又出来了。 还以为是网页病毒,大蝴蝶赶紧将自己打开的网页全部关了,看着电脑的主题页面,一秒,两秒,没出来。 还好还好,只是网页病毒,估计刚才那网页,弹出来的垃圾广告。 也再没敢看网页,刚才也找了几家,下班就去哪里。 想想就打开文件夹,才开始做下午还没做的工作,一堆呢,今天可以早点下班呢。 结果刚打开文件夹,不到两秒又冒出来,大蝴蝶赶紧左看右看没人,“该死的,这什么东西啊。” 靠近电脑才认真看这页面,一看这还了得,竟然是自己的脱衣舞,虽然穿的单薄了点,但是还是有衣服的。 想想她没自己跳过这样的,但是那身上衣服的确是自己的,那模样也是自己的。 脱衣舞,也就罢了,结果到了最后,一丝不挂,在屏幕上从左上角,滚到右下角,再从右下角,滚到左上角,滚了几圈,摆了个恶心的姿势停留在屏幕左上角。 大蝴蝶气愤的关了显示器,然后低下头,直接关机,再重开机,“破公司,破电脑,这点病毒都拦截不住。” 等了几十秒功夫,电脑已经重新启动,是桌面她自己最喜欢的主题,没有刚才的页面。 然后在打开文件夹,就再跑出来,关了那页面,关了文件夹就没事。 “什么啊,垃圾。”河东狮吼咒骂了一声,这样她还怎么办公,要是让被人看见了,脸皮被丢尽了。 以往还好,这电脑出现问题,当然是要找公司的网管,没一会也就帮忙解决了。 只是今天,这是什么问题,告诉人家中病毒了,这病毒就是自己的裸照,谁会信。 想出去找个懂电脑的人,又怕一会有人动她的电脑,看到那个页面,她保持的安分守己模样不是毁之一旦了么。 关了显示屏,坐在座位上,想想,她身边有谁懂这方面,还是自己人,打电话问问。 要是告诉付经理,那付经理还以为她同时和几个人呢,是名副其实的荡dang妇呢,甩了她,让她以后还怎么在欧联混下去。 想了一圈,没找到一个人认识懂电脑的人,拿起电话,找了找上面河东狮吼的电话,准备拨了过去,问问她。 结果此刻的河东狮吼,也是一样的气愤,差点将那电脑砸了。 她不比大蝴蝶,早上出了那事情,大蝴蝶安慰安慰也就没事了,她没人安慰,还一股火气。 早上她的火气还没过去,中午被那个财务小组长恶心烦了一下,下午又出现脱衣舞病毒这事,更是怒火中烧,看到大蝴蝶的电话响,都没了心情接。 但是大蝴蝶不是现在能得罪的,几个呼吸,缓了下来才拿起电话。 中午吃完饭,河东狮吼进了办公室,出去想接杯水,路过电梯房,刚好碰到也到他们这层来的财务小组长。 那小组长看到她,眼里也带了躲闪,自从周日甩了之后,也没在联系。 结果现在碰了个正着,小组长就是下了拿个文件,想着这会吃饭时间,河东狮吼估计不在,才下了楼。 却不知道,今早上学历证明事件失败之后,河东狮吼没了心情,也就没了食欲,匆匆吃了饭,就上了楼。 看到进门的是小组长,河东狮吼马上甩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看过去。 小组长左看右看,这会吃饭时间,办公室四下还无他人,就嬉皮笑脸的将她拉到货梯旁边。 河东狮吼也觉得在办公室光明正大的说,让别人知道了,她的形象肯定会直线下降,一落千丈。 “那个何诗,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小组长个子矮矮的,还比河东狮吼矮了一个头顶,他就是小人心态,家里有美娇娘,还想在外面找上一个不花钱不吃力的小四五六,上次他们去吃饭,和家里那位碰了个正着,他也是做贼心虚,匆匆丢下河东狮吼走了,要是那时候大胆点带着她进了包间,肯定也是人不知鬼不觉的,“家里那位,我们当时结婚就是被迫的,我都猴年马月没碰过她。” 小组长就是想红旗不倒彩旗飘飘,平时也没个路子让他找,结果那天周五加班晚了点,看了看河东狮吼,没想到她也是主动贴上来,两人在电梯里说了几句,也正好晚了说一起吃顿饭,结果越说越觉得相见恨晚,小组长就认为,河东狮吼是他命中注定的彩旗。 所以周日,也是撇下家里的美娇娘,陪着这位彩旗去逛街去了,结果没想到,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家里那位不是说有人去他家,她一整天都不出去的,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哼。”河东狮吼听了这话,双手互相搭着,晃悠着右手里水杯,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 小组长看到这反应,淡定,没有大吵大闹,不愧为他看中的,这样要是以后,老婆知道了,两人也不会大闹,于是就更拿出自己的托词,“听说你家里是山村的,你来这A市也是无依无靠,跟着我,你也是个照应。” 河东狮吼最恨的就是山村的,穷,脏。 更恨那些总是拿她之前的背景说她的,她已经脱离山村好多年了,这些人还拿出这些说事。 放下耷拉的双手,双目都快瞪出来,盯着小组长看。 那小组长还以为说到她心坎里去了,这河东狮吼是山村的,在这A市无依无靠,他对她稍微关怀下,肯定就会觉得自己是她的亲人,更是不离不弃,然后说上瘾的继续,“虽然以前穷点,但是现在好了,跟着我,家里有套房子,我那老婆时不时就出去的,你也能来住的。” “有房,还有什么?”河东狮吼讽刺的问了问。 小组长就以为她是关心自己财产,笑了笑,他也了解,要包养人家,肯定要手里有点东西,“还有很多存款的,我那婆娘那里还有几十万呢,到时候我把那卡拿来给你。” “嗯,还有呢?”河东狮吼换了下耷拉双手的姿势。 “还有我爱你啊,恨死那婆娘了,月月要克扣我的工资,我对她已经厌恶到极点。”小组长越说越带劲,看着河东狮吼,眼里带着星星亮,他终于碰到他的知音了。 家里那位婆娘,早早将他的公司卡收了,每天就给他几百块钱的零花钱,房产证是她的名字,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是她在保管。 小组长自己身边能活动的现金,就只在一千人民币之内,上次偷偷藏了些私房钱,那婆娘没收也就算了,竟然还让他睡在门外硬板床上睡了一周多。 小组长自己的爸妈早已经过世,他现在就相当于上门女婿,去了那婆娘家,一点地位都没有,甚至还要他去做饭洗衣服的。 洗的衣服不干净,回家还是要跪搓衣板,家里你婆娘的爸妈,时不时也来他们这里,要住上十天半个月的都不回去,他辛辛苦苦的工作一天,回去还要伺候那几位,这日子,小组长自己早都不想过了。 现在本来只是对河东狮吼一见钟情,结果聊天的时候,发现她的性格是如此之好,又不随便发脾气,听到他说已经有老婆了,还是这么稳重沉着,也不因为他个子比她矮,而对他鄙视。 所以这相处了才两三天,小组长就觉得河东狮吼才是他的真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呢。 以后他们就好好过日子,想办法把那婆娘赶走,房子是他买的,凭什么房产证上写那婆娘,还时不时让他睡在门外的木板床上。 小组长越想家里那位婆娘就越生气,越看前面的河东狮吼就越喜欢,真是上天赐给他的。 “嗯,还有呢?” “我每月会多省点零花钱,然后给你花,会对你好,那婆娘没门。” “嗯,还有呢?” “衣服我会洗,你就在家做美娇娘。” “嗯,还有呢?” “下班我做饭,你就等着吃美味佳肴。” 正文 060 舞蹈教程 这财务小组长,也来欧联七八年了,不过坐上这小组长职位也就两三年的功夫,人平时看起来很老实本分的,做起事来还行。 现在主要负责整个欧联财务应付这一块,这几年当上小组长也是做的还行。 来公司好几年了,领导看着这小组长,人么,又老实又刻苦又憨厚,这前几年大成绩没有什么,但是小小功劳还是有的,也为了安慰人心,就给他一个小组长,让做做,过把领导瘾。 这小组长,当然就得小啊。 手下也没几个人,加上他自己,就三个人,但是起码是个领导,手下有兵不是。 但是小组长这人,人前说是老实敦厚,有本分又刻苦。 背地里,用那些同事的话说就是脑子有问题,反应比别人慢几拍,整一个窝囊废。 在公司,当时和他同一期提升的其他人,早都是主管副主管的了,最差的也是个大组长,而他还是个小组长,就管两个人,出去说自己还是领导,丢人。 其实小组长这样没有发展,还不是因为他自己,瞻前怕后的,畏畏缩缩,在欧联肯定不能施展拳脚。 在家里,一个龌龊男人。 也难怪,家里那么一个很正常的妻子,就是有点点脾气,不过也是看到他这样,是人谁都会有脾气的。结果这正常的人被他说成母老虎,他也没少去想,反抗起来,可是有贼心却是没那个胆量。 这次是河东狮吼使劲倒贴了再倒贴,才搞定这个窝囊废的。 结果这一贴,贴的小组长心直痒痒的,胆子也就大了,想利用河东狮吼,去对抗家里那位恶婆娘。 那天下了班,在电梯里看到人,他也就瞄了一眼,然后又低头站着做自己的事情,也不说话。 结果这河东狮吼就开始自我介绍,说她是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一看他,就知道是个好人,以后在欧联,还请多帮帮她,“我是新人何诗哦,法务部门的,还请您多多关照哦。” “哪里哪里。”这人家美女都搭腔了,小组长在装腼腆也有点太做作了,就回了河东狮吼的话。 也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来一回,电梯也到了一楼。 家里还有位母老虎,小组长的计划就是赶紧回家,结果刚下台阶的时候,河东狮吼在后面叫住了他,嗲嗲的拉出甜甜的声音,“小组长,这么晚了,您肯定还没吃晚饭吧,要不我们一起去,也是个伴?” 这句话真的是让小组长震惊了,本来不善于和人交流,更不善于和美女交流,就算欧联有挺多美女,但是从来没和人家说过话,再加上家里那位,总是让他下了班就必须回家伺候她去,结果现在美女主动邀请自己,那他是不是魅力增加了。 现在河东狮吼都发出这样的邀请了,怎么好意思拒绝,抬手挠了挠头,表示不好意思,其实心里已经在想,老天爷有眼了,竟然赏赐他了。 这次就豁出去的,家里那位婆娘先不管了,一会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河东狮吼一看,这小组长再不做犹豫的眼神,肯定已经被她的美色所吸引。 因为刚才搭讪之后,小组长没少对着她放出绿光,看看她故意拉低的V领,但是虽然看了也没有更深一步的动作,这出了电梯就急急忙忙的出去了,也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河东狮吼心里想着这怎么可能,看了就要付出代价,至少晚上要请吃一顿饭。 他不邀请自己,那自己就邀请他,到时候还真能让她掏钱。要真到付款的时候,她找个理由,肯定就躲过去了。 这话刚说出口,这小组长眼里是很想去的眼神,却做了个为难的动作,挠挠头,河东狮吼心里就一阵气愤,“妈的,这什么组长啊,她都说出口了,还有什么别扭的,真是豆腐渣。美女都看了他还不准备下一步动作。” 其实她不知道小组长这时候的内心活动,要是知道怕就没有后来这会的事情了,小组长现在就在盘算,这吃一顿饭多少钱,找什么理由给家里那位恶婆娘说了。 河东狮吼一看,半天没有反应,浪费时间,就有点点气恼,“那既然小组长不方便,诗诗先走了。”心里的话就是,既然不舍得掏钱,就不要挡路。 说完就下来台阶,路过小组长的时候,这小组长就伸出手拉住河东狮吼的胳膊,然后赶紧放开,“那个不是,我是怕太冒昧了,诗诗想去吃什么?你是新人,我是领导,我做东。”然后特意加重自己的领导身份。 不能让美女误会自己,他也是很大方的人,也是有能力的人。 “那怎么好意思呢?”河东狮吼赶紧回了一个媚笑,翘着兰花指,挽了挽放在肩膀的卷发,“让小组长破费了,诗诗很过意不去的。” “还好还好。”说话间,两人就下了台阶,走过广场,路上拦了车就出发了。 为了满足河东狮吼的虚荣心,也为了表现小组长的男人大度的气魄,两人还真去了市中心钟楼附近比较上档次的一家餐厅。 进了餐厅,点了餐。 你装优雅,我装绅士。 谈天谈地,发现真是相见恨晚。 喝了点小酒,吃完饭出了门,河东狮吼就揉着太阳穴,“恩恩,小组长,诗诗头好晕呢,都站不稳,你扶扶诗诗。” 小组长赶紧去扶比她还高几厘米的河东狮吼,“诗诗哪里难受,我给你揉揉。”上去就伸出手,滑上那擦了厚厚粉底的脸,开始摸来摸去,皮肤真滑啊,比家里那婆娘好了千倍。 河东狮吼也趁势半倚半靠在小组长身上,小组长也就半推半就的搂着河东狮吼的腰,在路上拦了辆车,说送她回家。 结果到了半路上,小组长发现河东狮吼已经靠着自己睡着了,那女人妖娆妩媚的气息就喷在他的脸上,咽咽口水,动动喉结,看到她睡了,伸出舌头就舔了舔河东狮吼的鼻子,没反应。 在慢慢扶起她,拉过她的头,亲了亲河东狮吼的血红大嘴,没反应。 用了几分力气,在亲亲,河东狮吼终于有反应了,不好意思的睁开眼睛,看到他,“讨厌,这还是在车上呢。” 小组长吓坏了,赶紧推开她,转过头看车外,前面的出租车司机,眼里都露出一丝鄙夷,赶紧把这两个恶心男女送到。 结果河东狮吼被这一推,心里很是懊恼,忍了忍,反方向顺势倒在小组长身上,磨蹭了几下,小组长被这一刺激,不回家了。 然后转过头拉过河东狮吼就开始摸,河东狮吼也半推半就哼哼着,两人让司机找了个最近的旅店停下,司机马上踩了油门,到前面就将他们放下,没等他们付钱,嗖的一下,都跑远了,远离病毒。 两人也忙的没有顾及,进了旅馆,急急忙忙的就开始了。 一场过后,河东狮吼心里讽刺着,没人能逃出她的手掌,这个小组长就算搞定了。 小组长很是惬意,滋味就是比家里哪婆娘好,以后要多来几回。 趁着河东狮吼去了洗手间,小组长赶紧给家里那婆娘回了电话,说出差不回去了。 母老虎将他在电话那头吼骂了一番,也是因为他之前本分老实的模样让人没有怀疑是不是真的去出差了。 母老虎也说说自己还有事,这几天还要和姐妹出去玩,也不在家,现在不和他浪费时间,就挂了电话。 这小组长心想,那他明天后天就还能和河东狮吼腻腻歪歪在一起了。 结果真腻腻歪歪一天,那河东狮吼更是很有把握,这小组长真是看上她了。结果,周末去逛街吃饭的时候,在A市菜馆就出现那事,河东狮吼就很是恼火,“妈的,这次被这愚蠢窝囊废给诈了,她自己栽到阴沟里了。” 这周一,小组长刚看见她,就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当初丢下人家直接走了,河东狮吼再次看见小组长就更没有好脸色看。 结果这小组长还在这嘟嘟啦啦的说个没完,听到这,河东狮吼更知道他是个窝囊废。 小组长话到这里,河东狮吼都很是淡定了,看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然后继续追问道,“嗯,还有呢?” “上班累了,晚上回家我还会给你按摩。” “嗯。” 小组长继续说着自己的豪言壮志,看到河东狮吼只是回了个嗯,但是还没有其他表示,就知道要来个厉害的,更吸引下她。 “那个,”小组长抬起头看了看河东狮吼,眼里带着色迷迷的光线,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低了点语调,“我那技术很好的,你也知道,我以后肯定能把你伺候的很舒服,每次都能让你上天堂。” “还有呢?”什么人配什么人,估计这对河东狮吼也是个理由,也是个吸引点,河东狮吼听了也没懊恼,只是继续麻木的追问。 “现在我们可能辛苦点,家里有那恶婆娘,我才不回去,我们就去你那住段时间。”小组长说到这里,也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了看她,微微低头。 “什么?”河东狮吼听到这句,吼了出来,这才是她在意的,没钱没势,没房没车,包养她,还去她那里住。 “诗诗,只是几天,住不久的,等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我家,气死那臭婆娘,把那工资卡存款要来,我们两个人花,十几万呢,”小组长亲昵的叫了下她,上前就拉着她的胳膊上摸下摸的,嘴里给她解释着,他们这叫先苦后甜,卧薪尝胆,以后日子肯定会更美好,“我们把那房产证要回来,改你的名字,当做我们爱的小窝。” 河东狮吼听到这里,已经忍无可忍,拿起自己的手里的水杯,就对着小组长的额头猛磕上去,“死开,老娘不稀罕。没钱没势,还想包养我,滚开。”说完就推开他,走出货梯。 “妈的,臭biao子,你还打人了,”看着已经走出货梯的河东狮吼,小组长揉着额头,在后面吼了吼,“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欧联混,告诉你,得罪我,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走在前面的河东狮吼回了下头,“打你还怎么了,你不就是个小组长,回去好好伺候那婆娘去吧,你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然后扭着自己的臀部,踩着高跟鞋,进了茶水间。 小组长气愤的就想上前抓她打一顿,刚迈开步子走出货梯,就看到电梯门打开,窸窸窣窣的人群,大家也吃晚饭,进公司开始上班了。 小组长恶狠狠的盯着茶水间看了看,心里盘算着,臭biao子,臭娘们,等着收尸吧。 然后去法务部拿他所需要的资料,小组长进了法务部,早都恢复一脸老实憨厚模样,对着那负责人笑了笑,“呵呵,小麦,我的资料审核好了没?” “是小组长哦,好了,给。” “谢谢小麦了。”然后拿着资料,上了楼。 打了水过来,河东狮吼还四周瞅了瞅,没看到那个极品男,心里冷哼了几声,才走到自己位置上。 河东狮吼这个职位,也是比较清闲的。 当初招的时候,也是法务部门的领导说工作做不过来,招个人分担分担,结果,招进来这人没有任何分担,反而还让他们自己去做。 首先河东狮吼她不会看那些什么合同的,什么文件的,虽然是法律专业的,抱歉,没上过几次课,不知道什么法律不法律,合同不合同的。 其次,她自己的话,女人,干嘛要那么累的工作,那么累的干活,女人就是要好好保养自己,然后把那些工作丢给别人去做。 所以,“XX,这个我不会哦,你知道怎么做吗?” “XX,你人好好哦,这个能不能教我做做哦?” “XX,我好笨哦,这个该放哪呢?” …… 然后就几句话,已经有前仆后继的人帮忙做了。 新人,要嘴甜。 新人,也要活络。 看见长辈就要叫,看见长辈就要夸,看见长辈就要贬低自己,能力再高,那也是新人。 这点道理,他们这次进来的新人,怕是只有河东狮吼领悟的最好。 末轻言吧,就是想找个事情,感受下生活。 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事情,前面有某男收拾,后面有某男收拾,某男没有顾及到,还有紫泉,还有法国家里那些人呢。 生活的环境就是衣食无忧奢华贵族,再加上华兰居和西山别墅,在法国在欧洲的地位,自小养成了的高贵典雅气质,哪里用和一大群人,去研究新人怎么样怎么的。 就像某男一样,对待下属,凯文利奥他们,也要看主子的心情,某女这点也是被渲染的很好,对谁那要看主子心情。 结果这好日子享受多了,就想刺激下,所以就有了离家出走这一回事。 离家出走,就是想到处去看看,去体验下平凡。 来欧联,那时候第一想法是找个事做做,然后忙起来就不会想某男了,一直留在这,就是因为挺喜欢这份工作,尤其现在工作场合中,出现了河东狮吼和大蝴蝶这样的调味品,更是让她乐此不疲。 其实呢,河东狮吼和大蝴蝶拼命的想法子赶走末轻言,这样更引起了她的兴趣,末轻言就更赖在欧联不走了。 下面这位米千千呢,用她的说话,就是不想做米虫虫,想做米千千,证明给家里看她不是米虫,这上班,也是抱着玩玩的心态。 虽然家里老爸是个暴发户,但是一家人的素质,可是能和那些书香门第相比,这米千千也是被他们从小宠到大的,对喜欢的人都是大大咧咧的,很是豪爽。 也就是这样,米千千第一眼看到末轻言就喜欢她,上去就给末轻言肩膀一个重击,然后嘴里说着“哈哈,你也来面试的”这样的开场白。 所以,这职场个中道理,米千千也是不懂的,再那一根线的脑瓜子,也不会装这个。 再说这位大蝴蝶吧,家里也正是本地人,父母都是普通的员工。单比起河东狮吼那个山村出来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小时候没学好,一天就知道打扮的妖娆,看看这个好看不,看看那个好看不。 用河东狮吼的话说,就是猪脑子,总有一天她会踩在大蝴蝶头上的。 所以,这大蝴蝶对着职场也是一无所知的,这次能勾引到付经理,也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走狗屎运了,却让河东狮吼恨的牙痒痒的。 河东狮吼就是最惨的一个,家里也不用再说,穷。 巴结加手段,才到大学。 手段加巴结勾引,才到社会。 这历练的次数多了,就知道怎么为人处世,这刚来欧联,就姐姐,妹妹,阿姨,哥哥,叔叔的叫了一圈人。 然后你好厉害,好崇拜你哦,教教我么,这样使得很多同事都感慨,这新人又客气,又好学,嘴巴又甜。 此刻,河东狮吼看到那小组长已经走开,哪里还顾得上他,马上又开始悠闲悠闲的做自己的事情。 打开电脑,听着音乐,拿出指甲油,在自己的指甲上涂涂画画,昨天看了个新的染指甲美容方法。 这图案不好看,赶紧用旁边的洗甲液洗掉,换个,那个不好看赶紧洗掉,换个。 抹了半天,耳机里面的歌声突然停止了,河东狮吼微微抬起眼睑看了看电脑屏幕,也没细看,就是自动弹出来一个什么页面,拿起鼠标,点关闭。 继续涂抹指甲,歌声没唱两秒,又停了,抬起头看了看怎么又弹出来一个页面,关闭。 一个指甲涂好了,然后再沾点旁边的指甲油,准备换下一个指甲盖,怎么耳机里的歌声又停了。 这才抬起头,看屏幕,“什么啊?”左手拿着指甲油擦抹的小竹棒,右手点击删除,盯着电脑看,还弹出来不,结果真没停下两秒,就出来了。 伸长脖子,凑近电脑,看了看那页面,真是吓一跳,左手拿的小竹棒,不小心就蹭到衣服上,手赶紧弹开。 结果这一动作,碰到指甲油瓶子,整瓶指甲油就顺着桌子滚下来,刚好滚到大腿上,大红色的指甲油,染红了一片裙摆。 “妈的!”赶紧站起来,指甲油小瓶子随着她站起来的动作,掉在地上,又染红一片地板。 河东狮吼拿起旁边的毛巾,擦拭着下裙摆。 今天刚好为了衬这个黑色周一,庆祝学历证明事件,专门穿了一件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结果现在被弄得到处都是。 空气中,都挥发出淡淡的甲醛味道,旁边的同事闻到了,还在问,“什么味道啊?” “是啊,很重啊。” “很刺激的,不知道有毒没?” “有点像油漆的味道,哪里装修了。” “是指甲油的味道,我常用的,就是这味道。” 河东狮吼听到这样的话,就赶紧坐在座位上,不敢动了 拿起座椅上的靠枕,挡在裙摆前面,脚踩着纸张,擦了擦地板,然后两脚夹着那脏兮兮的纸扔进垃圾桶,结果弄得褐色的鞋上也染了一块色渍。 河东狮吼坐在位置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摆,鞋子都似乎是涂鸦过一样,恶心的,用高跟鞋的高跟磕磕的踩着地面,牙关紧咬着,“倒霉死了。” 结果抱怨的话还没说完,看到屏幕上的画面,嗔目结舌,急急忙忙的拿起鼠标就点击关闭,然后摇头左右看了看,幸好这位置隐秘,幸好这会没人。 河东狮吼以为是自己听歌的缘故,有什么病毒出来,赶紧将歌曲页面关闭,拨了耳机,拉开抽屉,放进去。 将怀里的抱枕放在大腿上,拉着凳子靠近坐了坐,再看看电脑,是电脑的主题桌面,没有什么异常的,就松了一口气。 出现那页面,也再没敢听歌,这没事做不听歌,那就看美容方面的新闻。 刚打开网页,就又弹出来那个页面,还是刚才的页面,嘴里咒骂了一声,“死东西。”然后直接伸手按了电脑强制关机。 看着黑下去的电脑屏幕,今天到八辈子霉了,先是早上失败的学历证明事件,再是极品小组长包养事件,现在电脑又出现她的裸照事件。 没几十秒,电脑又恢复了正常,还是那个主题桌面,河东狮吼将网线也拔了,再按上,这才重新打开网页,没等网页反应过来,就已经弹出那个页面。 是她最引以为豪的照片,穿的三点式,摆了个性感动作。 结果这病毒本来就是跳脱衣舞的,选中这个照片,上面一件,下面一件,没两下,就已经一丝不挂,在屏幕上开始打滚。 河东狮吼气的顿时都想将手里的水杯砸到屏幕上,看看四下无人,先将屏幕关了。 这时候就听到电话响了,拿起电话,看了看备注署名,是大蝴蝶,想起今天早上的失败事情,眼里对着手机屏幕,露出一丝厌恶,等着我厉害了,你们这些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但是此刻,“喂,美美姐,有什么事呢?”声音很是甜蜜,让人直以为是很亲密的两位姐妹。 “何诗,你有认识懂电脑的人吗?”那边的大蝴蝶也不好说出口,但是总不能一下午什么都不做呢,丢人,那就丢在外面,在公司同事面前,她还是她,一个好女人就行。 “懂电脑的,”河东狮吼想了一会,“真没哦,美美姐,怎么了?” “哎,刚才电脑中毒了,想请熟悉的人帮忙看看,是私事,不好找网管。”大蝴蝶给了个理由,也没说具体怎么回事。 河东狮吼刚听了也没什么,心里冷哼,私事,公司电脑有什么私事啊,私事,然后一想,会不会和她一样,是弹出来那样的页面,原来是她也这样了,“美美姐,是不是你电脑也弹出来你的照片?” “嗯?难道你的也是?”那边大蝴蝶疑惑的问道。 河东狮吼就有点纳闷了,“是的,我的也是刚刚弹出来的,是在屏幕上跳舞的小卡通人物。”给自己留了几分面子,说是卡通人物。 大蝴蝶听了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是啊,你有认识这方面的人不,公司网管不好说。” “嗯,那其他人的电脑上有没?”河东狮吼很疑惑,难道是公司的电脑都中病毒了,然后四下看看,大家都在各忙各的的,也没看成看到电脑上出现什么,然后惊慌的回答,“我这周围其他人没看出什么异常。” “我这也是,难道是专门针对我们两个?”大蝴蝶一听那边和自己一个反应,就很是气愤,专门给她们两个电脑放这个病毒,“是不是早上那个助理,人事主管可是让她顶那个罪了。” 说话带着重重的责怪,加着质问,这助理当初可是河东狮吼去联系的。 当时联系这个助理的时候,河东狮吼说已经私下打听了,很听主管的话的,而且也有把柄落在她手里,“有什么把柄落在你这里,管不管用,你会不会做事,早上那事情没成功,害我都被付经理说了一头。” 大蝴蝶气愤的话语从电话那头传来,直听的河东狮吼想拿起水杯砸人。 河东狮吼可是记得,本来说计划的时候,大蝴蝶自己可是说付经理很好搞定,对她是言听计从,叫朝东就超东叫朝西就朝西。 肯定是付经理没什么能力,估计都是上周五说的时候,随便给人事主管说说,没给人事施施压,所以今天人事主管一听末轻言和米千千去来找她算账,就赶紧驳回那个邮件。 现在还在这里骂她,忍了忍,河东狮吼装出很无辜的样子,“美美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个把柄真的是把柄,那助理不敢的。你说会不会是人事主管啦啦?” “她?”电话那头的大蝴蝶顿了下,想想真有可能,可是她怎么知道是她们两个呢,“会不会是那助理给主管啦啦说的?” 两人越说越觉得很对,得出的结果就是末轻言和米千千收到这样的邮件,很是诧异,就下楼去找人事主管确认。 结果人事主管做贼心虚,被人一问一核实,就说是自己属下的过错,将责任推到助理这块,将助理叫进去骂了一顿。 助理很是委屈,然后就说是河东狮吼对她威逼利诱,她才不得已这样做的。 不过这样的答案大蝴蝶很不满意,“肯定都是你,我又不认识那助理,你赶紧找人,快点把电脑修好,我晚上还要早早下班去做SPA呢。” 说完大蝴蝶就将电话挂了,一阵忙音,河东狮吼拿下电话,对着电话就是一阵鄙视,加一阵嫉妒,“SPA?” 然后脚跟又狠狠踩踩地面,大蝴蝶勾引上付经理,这付经理对她又是带去做美容,又是带去高档的饭店。 而她这一周,好不容易认识欧联的一位主管,就是那个财务小组长。 结果,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穷,那么抠门,还是个气管炎,家里有个母老虎。 竟然还想打自己主意,还打算住在她家,“死去吧。”咒骂了一句,给她做饭洗衣服?妈的,老娘要勾个有钱的,顾个保姆,到时候照应做饭洗衣服,窝囊废。 河东狮吼将腿上的抱枕扶了扶,拿起手机,翻看自己的通讯录,几百号人,总有那么会电脑的,还是个女的一个人。 然后将通讯录研究了半晌,就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当年在红场子认识的一个太妹大姐,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一脸的放荡,一副爆炸头,时不时总叼着一根烟,但是对电脑可是懂的很多。 “喂,香香姐,最近忙不?”河东狮吼翻开她的电话号码,就拨打过去,虽然猴年马月都不联系了,而且她现在已经是白领级别人了,和这些杂七杂八的人早已经不能同流合污,相提并论,但是现在有需要帮助的,还是很客气的给了电话问候下。 “哎呦,是诗诗妹妹,呵呵,最近好久都没来场子了?姐姐想你可是想的紧呢。”电话那头的人看到是她的电话还诧异了一番,接起电话,就以为是这个骚包最近又缺钱了,想来场子赚点外快呢。 河东狮吼被她提起这段往事,眼里流露出一丝厌恶,“香香姐说什么呢,诗诗是有事想请教香香姐呢?” “哎呦,诗诗妹妹,请教那是折煞姐姐了,”那头的太妹哼哼了两声,就按照自己的思路接下河东狮吼的话,“这有现场的,有光盘的,妹妹要是喜欢,直接来拿就行,呵呵。” 河东狮吼之气的脸上冒火,深呼了一口气,压了那丝丝厌恶,“姐姐开玩笑了。妹妹最近有点忙,不过真有点事请你帮忙下。” “呵呵,要是光盘什么的姐姐这多的是,你说其他事,怕是姐姐爱莫能助了。”香香听了听河东狮吼的话,也是一副不耐烦的心态,有事就说事,没事就挂了,还给她装清高,又不是没做过。 “香香姐姐,真有事,帮忙看看电脑,好了之后少不了您的好处。”河东狮吼还是明白这时候太客套的话,都没有人民币值钱。 这大姐香香,不是她人有香,也不是她香香谁,而是对钱很香香。 当年认识了没几月,这香香倒是将河东狮吼倒卖了N次,赚取这中间差价,她都不知晓。 “哎呦,香香妹妹真是抬举姐姐了,姐姐就对那床上物件感兴趣,什么电脑的,姐姐都不懂的。”那头的香香听到她所问的事情,就直接拒绝,电脑能给几个价钱,真是浪费时间,就准备挂了电话。 “别挂,两个电脑,你说什么价位就什么价位?”河东狮吼心狠了狠,估计这钱没千上面的,香香是不会答应的,但是想想以后还是要在欧联待下去,这大蝴蝶还是有利用的机会的,快刀斩乱麻。 “呵呵,诗诗妹妹真是严重了,不就两个电脑么,就一掌算了,亲姐妹的,姐姐给你个优惠。”电话那头的香香一听,这何诗现在想起她,已经一两年没有联系呢,现在找她,还是电脑的事情,肯定是什么大问题,别人没法解决的,那就趁火打劫了,她不愿意给那就不要怪她不接这个生意了。 “你。”河东狮吼气急,这五千都能买几台电脑了,竟然处理个电脑病毒就要这个价。 “哎呀,既然妹妹嫌弃高,姐姐这会还忙着呢,以后有时间了再和你聊哦。”那边的香香,冷哼一声,就想挂电话。 “好,马上给我们解决。”听到那头已经将电脑拿远,准备挂机,河东狮吼赶紧就答应了,以后好好在欧联做,再巴结上哪位,勾引上一位有钱的,这五千,没几天就会回来的,先保住这个职位要紧。 “呵呵,妹妹早说呢,姐姐收到短信通知就给你处理。”香香笑了笑,然后继续催促,先打钱过来,她收到汇款转账通知了,才会帮河东狮吼修那个破电脑。 “马上给你打过去,你先连线过来。”河东狮吼不耐烦的挂了电话,汇了款,收到手机提醒说支出五千人民币通知的短信,双目瞪出,脚跟在地上蹬蹬磕了几下,电话就响了,“诗诗妹妹真是说话算数,收到了,告诉姐姐你的IP地址哦。” 想起这IP地址,肯定能够定位她在哪里,河东狮吼就有点踌躇,现在进了欧联,她已经是白领级别的人了,当然和香香他们不是一个档次的,不想和他们有所牵扯。 还没等到她想好到底给不给,电话那头的人就笑了,“既然诗诗妹妹不想给,姐姐也告诉诗诗妹妹吧。姐姐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钱进了姐姐的口袋,那要出去就很难的。妹妹这电脑不修了,姐姐也掏不出五千啊。” “IPXXXXX和IPXXXXX,两台电脑,都是这个问题,就是总会弹出这个页面。”妈的,都是一群小人,河东狮吼心里咒骂了一句,然后告诉电话那头的香香,就是这个问题。 电脑那头的香香已经按照这个IP地址,和她做了远程协助,看到屏幕上那个页面的时候,呵呵笑了,“呵呵,没想到诗诗妹妹的身材真是越来越好了,这前后凹凸有致,令姐姐羡慕啊。诗诗妹妹是怎么保持的,有时间教教姐姐,姐姐现在都已经人老珠黄了。” “你把这个怎么弄掉?”河东狮吼忽略掉她的问话,右手拿着鼠标,点到那位置,问她,怎么把这个页面去掉。 “这个,呵呵,小意思,等会。”然后电话那头的人也再没说话,只听到细细的呼吸声,河东狮吼就一阵暗恼,妈的,在那不知道做什么,就要他五千块钱,以后有机会,总会让她吐出来的,这些恶毒女人。 有三四分钟了,那边还没搞定,河东狮吼有些急了,千万不要是人财两空,这还是没搞定,就催促问道,“香香姐姐好了没?” “呵呵,这很有意思,诗诗妹妹别急嘛,姐姐当然要研究一番才能将它删除,你以为五千块钱,姐姐是骗你的吗,这都是技术活,都是需要些水平的。”那头的香香冷哼了一声,不懂还在那催促什么,再说她既然接了这单生意就会做完,她香香也是有信誉的。 “那你快点。”毕竟都五六分钟都,加上刚才出现的时间,这页面已经在屏幕上面快十分钟了,时间越长,有可能被其他同事发现的几率越大。 看到她坐在这里,电脑屏幕关闭着,谁都会诧异,毕竟这是上班的时间,说没有工作事情,闲着也要做做样子吧。 再说,大蝴蝶那边肯定心里也是着急的,这会电话和香香正通话呢,不然估计早都打电话过来催促了。 香香在那头也是很着急,半会摸不着病毒的根源,一般的病毒都会藏在某个盘,某个文件夹,但是这个病毒,赶紧就在桌面上的某个地方,但是桌面什么都没有啊,就几个快捷方式。 想想将电话放在电脑旁边,双手操作这电脑,出现很多数据符号,研究了半晌,话筒里几次传来河东狮吼的催促声,这才看到病毒在哪,每个盘都有,每个文件夹都有,桌面每个快捷方式都有。 意思就是,只要不打开任何东西,就显示的是电脑桌面,但是只要打开一个东西,不管是网页,还是文件,都会自动弹出那个页面。 然后拿起电话,“知道在哪了,诗诗妹妹,这次的五千块钱,花的太有价值了,你看,最后的好东西。” 只见这时候桌面上弹出来一个视频,河东狮吼忙拉开抽屉,插上耳机,只听到电脑里面传来的机械女声。 这就是脱衣舞的全部舞蹈教程,相信各位同学都已经完全领会,下来我们再回顾一下脱衣舞的完整动作。 然后就是河东狮吼自己,拉开衣服,摆弄身子,从电脑屏幕左上角滚到右下角,在滚回去。 屏幕最后出现一行文字,脱衣舞舞蹈教程,谢谢您的收看。 然后屏幕就转换成桌面主题,河东狮吼随地点开一个文件,等了会,没有出现,关了,换了个文件,还是没有出现。 那头的香香笑了笑,“诗诗妹妹还信不过姐姐,这病毒制造者,只是个恶搞,也没有损坏电脑里面什么东西,只要有技术的电脑人才,都能将它删除的,还有一个IP地址也让连上。” 河东狮吼挂了电话,找出大蝴蝶的电话,然后话语马上转为很甜蜜,“美美姐,我的已经删除了。” 话还没说完,大蝴蝶就很生气的吼了她一句,“怎么这么久,为什么你先删除?不先给我删除,赶紧的。” 河东狮吼大口的喘了一口气,然后又是很甜蜜,“美美姐,那是怕那人不会,看了那卡通照片,就不好了,不过在我这实验成功,这马上就给美美姐删除。” 大蝴蝶也没再说什么,按照她说的方法,和香香连上远程协助。 也正是因为在河东狮吼那实验了一番,到大蝴蝶这里,一分钟就已经搞定,然后大蝴蝶看到不认识的人在看她的脱衣舞,面红耳赤,气的。 恨不得将人事主管,助理活剥生吃了。 看到恢复正常的桌面,拿起电话看到河东狮吼,就拨了过去,河东狮吼刚接起,“你给我尽快赶紧想法子,收拾他们去。” 大蝴蝶给河东狮吼落了个命令,就挂了电话。 “拽什么拽,”河东狮吼拿着手上的鼠标,磕了磕桌面,挂了电话,对着电话上面的署名骂了一声,“活该。” 活该,也不知道她活该,还是大蝴蝶活该,还是主管啦啦活该,还是那人事助理活该,或者说,他们都活该。 而那头挂了电话,得到票子的香香,正欣赏着电脑里面的视频,“哼,五千,这些做成片子,还不止五千呢,多劲爆啊。” 香香当时给她们删除的时候,就已经将那视频拷贝下来,一来说不定以后还能要挟要挟他们,再说,这多放荡的片子,比起他们专业的人员都专业,不用白不用。 压缩打包,就发给他们的制作人,找到电话,哼了声,“好东西,做好点,肯定火。” ------题外话------ 谢谢jingchen的票票! 正文 061 死亡前夕 初夏,是一年四季最舒服的季节,赶走了冬的阴霾,迎接夏的清爽,没有春困,没有秋忙。 不冷又不热,偶尔下场小雨,润润大地。 到处郁郁葱葱,绿色里点缀着古典,一片盎然美景。 景色如此,人也是一样。 一般,这人呢,也会随着这初夏的到来,心情也如初夏的阳光高照,暖在人心,又不燥热烦闷。 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说A市西门苏家,却在初夏这个季节,宛若寒冬腊月的九寒天气,冰冷刺骨。 医院 这几天苏家的日子一直不好过,人为的,自然的,都像是商量好了一个接一个。 一来就是苏家老爷苏明昌因为逃税这事情,正被扣押查看着。 二来,苏家老太太早年生活贫苦,常年早起晚归的忙活,这早早就落了病根,时不时总要在医院住上那么几天。 苏家人还没来记得告诉苏老太太,苏家老爷苏明昌的事情,这苏老太太都因为高血压心脏病冠心病等等一些老年病突发,住进了医院。 还好,平日里,苏家老爷苏明昌也会有几次出差了,三五天不着家的,这几天没看到人,苏家人告诉老太太说老先生去出差了,苏老太太也没起疑,当真没有再问起。 也是那天,苏老太太和平常一样,和几位老姐妹约好了,要去西门的公园散步跳跳老年舞。吃完晚饭,苏老太太也就出发了,走在路上,正好碰到了之前的难得见几次的姐妹王老太太。 “老苏啊,呵呵,散步去。”那姐妹眼尖的先看到她。 “是啊,这吃了饭,我们家那口子还没回来,先去散散食,”苏老太太看见这姐妹手里提了很多东西,这也快黄昏了,便问,“你这是去哪啊,拿这么多东西?” “呵呵,”这位老太太将手上的东西提了提,“还不是我那儿媳妇,说想吃自家腌制的腊肉,我这做好了,给他们送过去。” “你这手艺巧啊,我家那嘴挑的小余都说他王阿姨做的饭菜比我这个老妈都好吃。” “哈哈,老苏真会夸奖,”这位王老太太听着很是高兴,将手里的分开几串,“给你们家小余吃,家里还多着呢。” “这哪好意思啊,”苏老太太接过东西,“我们家有前几天孩子从新疆带回来的葡萄干,一会叫孩子给你送去,都尝尝鲜。” “呵呵,这天也快黑了,我先走了,回头再聊。”王老太太将手里的袋子整理了下,笑笑的和苏老太太告别。 “赶紧去吧,这南郊也是有段距离。”两人客气了下,王老太太也就坐车走了。 这苏老太太看了看手上的几串腊肉,这会几位老姐妹正在公园等着呢,说好今天要跳跳老年舞蹈呢。 现在都走到半道地方,也不好意思转身回去让人家白等着,苏老太太就将那东西在手里这样提着,打算一会再溜溜就回去。 正是黄昏时候,天气麻麻黑,公园人也多,大多都是一些老太太。 公园最里面的广场,老太太们都在随着音乐跳着老年舞呢。 苏老太太手里提着东西,也不好直接进去跳,就过去给几位姐妹说了声,这拿着东西呢,先回去了,等下次来,她们在跳。 几位老太太都应了声,这苏老太太转身也就再慢腾腾的回去了。 从公园到西门苏家宅子,要走上十来分钟,沿着西边的城墙一直走,都是小道,就两三人并排走的宽度,小道一侧是西门城墙,一侧就是西门公园延伸的绿化带。 人老了腿脚也就慢了,这条小道,苏老太太走了不下上百回,闭着眼睛都能回家,现在手里提着腊肉,正悠哉悠哉的走着。 初夏,天气也开始回暖,阳光晒了一天了,这黄昏难免有些热了。 这腊肉是王老太太自己亲手腌制的,是真正的农家小菜。 绿色环保不说,肯定舍得放肉。 而且里面全是真正的猪肉,真正的猪肥肉,没有半点参杂。 这一路走来一路晃,再加上天气有些热了,这肥肉油就滴答滴答的掉在路上,形成一条猪油线。 突然,猛的一下,从后面绿化带里冒出来一条狗,上前就咬住苏老太太手里提着的肉,苏老太太下意识的紧了紧右手,就转过头看后面。 结果这野狗就猛扑上来,苏老太太一惊趔趄一下,摔倒在地上,被吓的血压开始升高,心脏加速的跳动。 老太太左手撑在地面上,松了右手里的东西,紧紧按压住心脏,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 野狗恶狠狠的盯着她,再对着苏老太太汪汪了几声,叼着地上腊肉,钻进旁边的绿化带里了不见了。 这苏老太太被这一下,全身的老年病都来了,高血压,心脏病,冠心病等等,坐在地上开始外非常的急促,撑着墙,半天没有坐起来。 没一分钟,脸色就变的刷白刷白的,靠在城墙上两眼一翻,躺在地上晕倒了。 小道上也有从公园散步回来的躺在地上的人,走进一看这,这不是西门的苏老太太么,赶紧就拨打急救电话往医院里去送。 当即通知了苏家的人,赶紧去医院,这苏老太太晕倒了,正在医院急救呢。 当天晚上,苏老太太就送入手术室。 心脏早已枯竭,被今天这野狗一扑,当时就充血不足,晕了过去。 再加上有各种老年病一起来,这大脑突然缺氧,一个人躺在地上,这也耽误了时间,难保以后不会真的老年痴呆了,结果如何,就要等手术过后才知道了。 今天苏彭萧加了会班,不过这时候也下了班,正在回家的路上呢,这会进了南门,正在钟楼这等红灯呢,拐个弯上了西大街,出了西门,就到西门苏家了。 结果旁边的电话就响了,苏彭萧拿起电话,一看是陌生电话。 当即的反应是客户打来的,苏彭萧也就没迟钝接起来,喂了一声,就听到那边是个大妈的说话声,“是彭萧吗,我是你们家对面的陈阿姨,你妈晕倒了,这会我们正送医院呢,你赶紧去医院。” 苏彭萧一听这,急急忙忙问了哪家医院,车就转了个方向,直接开去医院。 路上也电话告诉了妻子,接了孩子赶紧去医院,妈晕倒了。 到了医院,苏老太太正在手术室抢救,当天晚上大半夜才醒过来,喝点了水,又睡了。 第二天苏彭余和苏家小妹张穆华都来了。医生说,心脏枯竭高血压,多年了,现在都控制住了,平时病人注意些身体还是没什么大碍,但还要他们在医院留几日,再观察观察。 在医院住了两三天,苏彭余和苏家小妹也都一直在这照应着。 因为欧联也刚刚被收购,事情很是繁琐,苏彭萧白天还是上班,就晚上下班了来医院看看,张穆华也是得了空就往医院跑。 自从欧联出现逃税这事,父亲苏明昌自首之后,苏彭余也被锦薄直接解雇回了家。 苏彭余也没像之前那样,出去闹事或者和之前的狐朋狗友玩玩乐乐,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的,而是时时刻刻和他们两口子在医院里守着苏老夫人。 苏彭余和苏彭萧两位的妻子,这会也向主管告了假,来医院陪老人家。 家里几位孩子,最近都被送到少儿托管所去了。 一来,孩子在家里就喜欢闹腾,现在家人都没了心情,怕孩子玩闹,他们大人忍不住训斥伤了孩子。 二来,孩子在家,虽然说爷爷出差了,但是如果哪位孩子刨根问底,大人不小心说出苏明昌这事,就怕苏老婆子承受不了。 今天星期天,大人倒是把孩子都带来,让看看奶奶。 孩子们都还不知道苏家老爷子具体什么事,也当是爷爷出差了。 来医院之前,大人们也是千交代万交代几位孩子,不能说起爷爷,奶奶如果问起,就说爷爷有个着急项目,直接去了,没来得及回家。 有几个女人照顾着苏老太太,也有孩子在这热闹着,苏彭余就将张穆华叫出去,说去外面聊聊。 张穆华对着妻子说先出去会,就跟着苏彭余,走过安静的医院走廊,站在医院转角的窗户前。 阳光透过窗户,刚好洒在苏彭余的身上,医院规定不能吸烟,他左手做了做吸烟的动作,结果看到没有,又放下,就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半会没有说话。 张穆华站在暗处,抬起头,刺眼的阳光,让他眯着眼也看不起此刻苏彭余的表情。 “我十岁的时候,苏家有了小妹,十五岁的时候,苏家有了彭萧,”半晌,苏彭余仍是看着外面,絮絮叨叨的说道,“我小时候,苏家可以说是非常贫寒的,生小妹的时候苏家已经有点起色,而彭萧出生的时候,父亲已经将欧联做出了一番成绩。” “大哥?”张穆华很是诧异,苏彭余从小吃了很多苦,这是苏家人都知道的,所以苏老太太尤其疼爱他。 再加上小时候在社会上混惯了,从来都是一副我怕谁的咄咄逼人姿态,但是张穆华却感觉苏彭余此刻的话语,含着苍凉,夹杂着落寞。 “知道你想什么,”苏彭余回过头看了下他,苦笑了一声,然后又转过去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所以,我很羡慕彭萧,小时候穷苦的日子太可怕了,所以那时候就想,以后一定要让自己富起来。” “大哥是受了很大的苦。”这点苏家人都承认,所以这些然苏彭余在外面那么胡闹,家里也没说个什么。 虽然苏老爷子欣赏小儿子苏彭萧多点,但是也是非常看重这个大儿子,不然那时候毫无学历毫无经验的他,怎么入的了欧联,怎么做的了一个公司财务经理这个职位。 就算后续凭借他的努力,坐上了财务主管。 那也是岳父苏明昌,看他真是很努力真的很用功,再加上有几分脑子,对他刮目相看,顶着董事会的压力,将他直接升职的。 原来那些候选人,心里压着一口怨气,但是也没办法,承受不了的直接辞职,承受的了现在在欧联,只是换了个部门给个其他的领导职位以做安慰而已。 但是,恐怕这些,面前的苏彭余都是不知道的,他还一直的以为,是自己能力卓越,才被人赏识,坐上主管这位置,然后没几年,也到财务经理这个职位。 “呵呵,我都知道啊,我就是个痞子,没人看的起的,”盯着窗户看了看外面,话语一直带着苦笑,“所以进了欧联,我比其他人努力百倍,虽然这里面有父亲的帮助,但是百分之八九十都是我自己努力的。” 张穆华眨眨眼睛,没想到如此纨绔的大哥,竟然曾经还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时候尤浩找我,要拿中间几个点的回扣,我就是想给欧联做点成绩,让父亲也看看,也欣赏,”苏彭余给了一句解释,这句倒是让张穆华更是诧异,苏彭余看了看他的反应,“你以为那些钱我喜欢,我就是看不过父亲对彭萧那样。” “大哥,您这?”张穆华有点无语,动动嘴唇,不知道说些什么。 “苏家,这二十多年在A市算是很好的了,尤其最近这几年,”苏彭余看着张穆华,脸色曾闪过一丝自豪,“当年你娶我小妹,在西门可算是风光的一次酒席。” 听到这里,张穆华想起当年娶苏家小妹的情景,他父母早逝,参加工作不久,现在的岳父没有看不起他,还介绍苏家小妹,十几年前办理一次风光的婚礼,在那个年代算是很好的了,苏家老爷子说,他没了父母,以后就是他苏明昌的儿子,于是眼里带着感激,承认道,“是啊,很是风光。” “不是大哥想推脱责任,这次事情就是别人下了一个套子,等着大哥跳呢。”想起这个,苏彭余就恨的牙直痒痒,盯着张穆华,就当他是那个给他下套的人,恨不得将他活剥了。 “大哥,岳父现在去自首,但是前段时间彭萧问了王宏律师,说是转机还是很大的,怎么这次自首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这点,张穆华还是很疑惑,王宏律师所说,这逃税,轻了就尽快补税,交纳一些罚款,这要是重了,金额过大,年年触犯,情节严重的,才送去公安机关,可是这欧联,是第一次查出逃税的,何来屡教不改这一说。 但是这次苏明昌周五晚上去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具体要补税多少,到现在还没有确定。 “什么,王宏律师这么说,那苏彭萧做什么事的,怎么还不去查,还不去告?”苏彭余一听,这还了得,那意思就是交了钱就能出来的,气愤苏彭萧的反应,父亲都被关进去了,还不赶紧找人,还在那磨蹭什么,然后又一想,金额过大,紧紧蹙着眉头,这七八十万也不是个小数目,“那这次数额七八十万怎么样,不行,一会我去问问王宏律师去。” “大哥,这几天王宏律师不在,去外地出差了,彭萧说快黄昏了才能回来。”张穆华也给他解释道,不是苏彭萧不去问,而是王宏律师不在,去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其他人对欧联不了解,难免说不上来一个所以然来,这事还是要等王宏律师回来再说。 王宏律师当时说,这逃税案件,进行的也比较慢,三到七个多月,他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去找关系活动活动。 “嗯,”苏彭余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然后又紧紧蹙起眉头,抬手揉了揉,“这事千万要管住,不要告诉母亲,现在老人家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这我知道,孩子一会也让回家了,省的一会说起爷爷了,岳母会问起。”张穆华想想也是,这快中午吃饭了,还是将孩子送回家去,避免一会真的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问爷爷在哪。 更担心如果几个孩子同时问,他们大人的口供不一致,那不是很容易露馅么。 “现在苏家不比之前了,欧联也被锦薄收购,父亲也因为我这事……。”苏彭余说这话的时候,身上染了一层深深的自卑自责,在窗边站着,外面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都解化不了那层闷气。 “大哥,只要现在欧联没换名字,欧联还是我们苏家的,只是找个人管理而已。”张穆华想起之前苏老爷子说的话,拿出来劝解苏彭余,现在虽然被收购了,但是锦薄是个国际大企业,相信能够带动欧联快速的发展,等以后到了一定的辉煌,人们说起来,还会忆起,这欧联原来是苏家的,发展的真不错。 “嗯,苏家只是现在落败了,但是只要我们苏家人都平安无事,那就是福气,”不知为何,自从被迫辞退,离开欧联之后,苏彭余总是喜欢唠唠叨叨了,时不时对着他们说说这说说那,叮嘱这个叮嘱那个,而且惆怅感慨了很多,“小妹也没吃过什么苦,你现在在欧联,前景还是不错的,好好奋斗,相信锦薄也是慧眼识珠的。” “是,大哥。”张穆华很是肯定的回答了苏彭余,对这点他还是相当自信的。 不说锦薄那些政府的大项目,就单单说A市,近几年的小小项目,也被他拿下不少,加上苏彭萧的策划方案,现在欧联手上,有一些是老客户的,都是冲着欧联的服务自己找上门的。 虽然现在欧联被锦薄收购了,但是目前为止,还是保持原来的部门政策,还没有多大的变动,那这些老客户,更是稳定,毕竟这时候和他们合作的可是锦薄这个大企业。 如果以后锦薄对欧联也做人事调整,他还是相信他的能力在锦薄会有一番天地的,到时候能和大名鼎鼎的安东尼苍农一起奋斗,张穆华都感觉全身是斗志。 “欧联现在还有彭萧坐镇,就算锦薄不管,相信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倒的。” “这点大哥你放心,”张穆华觉得这句真是太早的未雨绸缪,锦薄也不会无缘无故收购了一家公司,而不去管理它,“估计在锦薄这个后盾下,欧联会发展的更快。” “那就好,那就好,你这有福气了,小妹才会有福气,”苏彭余这才将话题转回来,“小妹从小也没受过什么苦,更没人欺负过他,嫁给你也是她的福气,你以后更要好好对她。父亲也是把你当儿子看待,这十来年,我们几个有的,你也是有的,以后要是发达了,敢对小妹半点不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张穆华听到这里,笑了笑,抬起头,迎着阳光下苏彭余愤怒的眼神,“大哥,放心吧,慕华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再说家里孩子都这么大了。慕华不会是个朝三暮四的人。” “嗯,现在在公司,彭萧也多照应照应,他出这社会也没多久,不知道这人心险恶,”苏彭余想起自己被人陷害,眼里带着气愤,“不要像大哥这样,被人下了套,害了整个苏家。” “知道,大哥,我会的,虽说这欧联被锦薄收购,但是人情还在,彭萧那你也别担心。彭萧也长着心眼呢。”之前苏彭余看见苏彭萧就一股恼气,其实兄弟就是兄弟,血脉相连,骨子里还是看不得别人欺负自己人。 “嗯,苏家我们人人都在,那就好,等妈这次病好了,我多带出去走走。”苏彭余转过头,看向窗外,喃喃自语了一声,“爸妈都年纪大了。” 苏彭余小时候,苏老爷子苏明昌一直在外面跑生意,几乎平日里都是苏彭余和老太太相依为命,所以一直到现在苏老太太对苏彭余都是溺爱的不行,但是苏彭余之前哪里会意识到,总是三天两头不着家的,现在终于有大量的时间,想着要好好尽孝。 “大哥?”张穆华疑惑的叫了声,感觉站在阳光下的苏彭余,说出的话,却似乎像是交代些什么,周围的空气,也跟着一起哀伤。 阳光下的苏彭余,苦笑了笑,给他说了声,“进去吧,我出去转转,在去找王宏律师问问。” 便转身下进了电梯,张穆华的视线一直盯着他,直到电梯门在面前关闭,也没看出苏彭余此刻的表情。 低头摇摇头,张穆华叹息了一声,也提步向病房走去。 苏彭余出了医院,就在医院附近溜达着,等到了下午也没回医院。随手招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司机就发动车子往王宏律师所开去。 坐在车上,透过车窗,苏彭余看着外面形形色色的人,车窗上映着他模糊的影子,苏彭余愣愣的若有所思。 苏彭余之前对待苏家,总觉苏彭萧会抢欧联董事长的位置,毕竟苏彭萧,有学历,有能力,也是他父亲明示暗示的人选。 所以在家里没少挤兑苏彭萧,而对张穆华,毕竟是妹夫,处处还了留几分情面,张穆华也是本分的做自己销售这块,也没打算参染苏家这块。 在苏彭余原来的意识里,他自小,吃不好穿不好,长大了也没读过几天书,但是他很努力,所以一步一步奋斗到欧联财务经理这职位。 但是,苏彭萧就不一样,苏夫人怀他的时候,欧联已经有了起色,生下来的时候,欧联刚好拿了个案子,父亲苏明昌称那是双喜临门。 就如他们的名字,苏彭余是多余的,而苏彭萧就应该活的潇洒如意。 家里已经有儿有女,现在再有苏彭萧,再加上苏彭余和苏小妹年纪也大了,一家人都从小就宠着苏彭萧。 那时候苏彭余自己,总是呆呆的看着苏彭萧,等听到那句哥哥时候,他已经很不耐烦了,瞪着眼珠子将他吓走。 后来苏彭萧也没有因为这份溺爱,而纨绔起来,很争气的考了大学,四年学成归来,就直接进了欧联。 刚开始就负责接了几个项目,设计的真不错,父亲对他的态度更是欣赏,就将策划部经理一职给他做。 当晚,苏彭余就气急,在外面发泄了一番,半夜才回了家。 父亲更是生气,将他教训了一番,要不是苏老太太拦了下来,估计训训骂骂的一晚上都不能休息。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城北开发商尤浩,苏彭余看到尤浩比他更平凡的背景,现在却在A市,算赫赫有名的人物,顿时就信心倍增,相信他总有一天,能让他父亲苏老先生另眼相看的。 所以,那时候尤浩提出两个点的回扣,再说税务局有人这事,而且这也是一大笔外财,国家的钱,不要白不要,被说得心动,苏彭余他也再没做多大考虑,就答应和他们同流合污了。 想想,父亲总是那么欣赏苏彭萧,那他就做大笔的,等以后拿出几十万几百万,让父亲看看,他的能力。 做了一次,拿到了几千块,尝到了这空手套白狼的滋味,后来他也就这样破罐子破摔,走一日算一日,只要父亲没有召开股东大会,将实权交给苏彭萧,他就不用真正担心,继续和尤浩他们套钱。 稽查组来欧联的那天,组长特意透露说是收到匿名投诉,那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苏彭萧,也是同自己一眼,互看都不顺眼,想将他拉下马,然后做起这欧联董事长,那就是一点绊脚石都没有。 “就是你,还做起了匿名投诉。” “大哥,我不懂你说什么,但是我从来没做过。” “哼,欧联怎么说都是苏家的,你这样投诉,都不怕欧联落入他人手中。” “大哥,我说了我没有,再说,欧联是苏家的永远都是苏家的,欧联就算落入他人手中,也要叫做欧联。” 苏彭余想起那天查账急忙的回家,对苏彭萧的一口质问,回过神低下头苦笑,司机已经靠边停了车,说已经到了。 付了钱,下了车,苏彭余映着黄昏的霞光,抬头看了看“王宏律师事务所”这几个大红字。 用普通的正楷写的,还是普通的红色,意识恍惚的苏彭余竟然看到那几个字张着血红大嘴,向自己扑来将他吞噬。 身子被惊的颤了下,恢复意识,苏彭余站在楼下才看清楚旁边,马路上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往,王宏律师所的门口,人群进进出出。 苏彭余摇摇头,刚才真是恍惚了,难道是坏事做多了,就开始做贼心虚,看什么都是草木皆兵。 苏彭余进了王宏律师所,小助理说王宏律师还没有回来,但是快了,现在已经在路上了,让他坐在会客厅等等。 递给苏彭余一杯热水,小助理就拉上门退了出去。 也等了半个多小时,苏彭余就听到外面的声响,是刚才那小助理的声音,对王宏律师说是苏家的人在等他呢。 王宏律师放下公文包,就进了会客厅。 “彭余来了?”王宏律师胖胖矮矮的身体,却是一身精干的模样,进了客气了下,也来了个凳子坐下,“这几天在外出差,但是也没落下你父亲那案子。” “王律师怎么说?”苏彭余挪了挪身体,向前倾着,问。 “今天早上的检察院审讯,已经将各项资料递交上去了。” “资料?什么资料?”苏彭余就很是气愤的辩解,“那都是假的,都是他们利用手段骗我答应的。” 随后,苏彭余将尤浩怎么利用自己,怎么让他签订一些罚单一些收据从头到尾给王宏讲述了一遍,“王叔叔,他妈的,那些人就是设了个套子,等我去跳呢。” 王宏听了这个,原本只是欧联的逃税案件,现在就是城北尤浩和税务局局长廖征的利用职权谋私,害人,一场阴谋案件,皱着眉头想了想。 也难怪,这次案件进行的速度异常的快,没几天,就已经到检察院审查,如果这审查属实的话,就上诉法院,那苏明昌的罪证,怕是铁板子订订的事情,再改都来不及了。 这次事情牵扯的很广,王宏也不好下结论,还有他们也准备好了补税,那些证据既然是之前骗他签订的,那还是有可能撤回的,只是让苏彭余去找廖征和尤浩谈谈,再活动活动,他这边也帮忙多找些证据,就是检察院的审查结果出来,还有次机会,争取再反诉一次能将案子撤下来。 其余的王宏律师也没多说,苏彭余就离开了律师事务所,按照王宏律师的话,去找廖征他们问问,如果他们不帮忙,那他就将所有的事情捅出来。 王宏看见苏彭余出了门,眉头紧紧凑在一起,这尤浩,可是A市的倪家,这官司,怕是输定了。 站在外面的路上,现在已经夕阳了。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抬手挡住阳光,看看西边的天,夕阳的光线,也有些刺眼,紧紧闭了几下眼睛。 苏彭余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找到尤浩,手指顿在屏幕上,左手狠了狠握成拳,按了拨打键。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过期,请核证后再拨。”苏彭余拿过电话,再拨,仍是那句“请核证后在拨打。” 拿过电话,继续寻找,看到廖征这个名字,没有犹豫就拨了过去,结果回复还是一样,“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过期,请核证后再拨。” 合住手机,将手机猛一下仍在地上。 啪,一声,手机分成两半,上前跳起脚就使劲踩了踩,“妈的,给我们苏家下了套,赚了钱,就想穿裤子不认人。” 踩了一会,已经气喘吁吁的。 苏彭余弯下腰,捡起已经分成两半的电话,咬咬牙,“狗日的,找不到你我不姓苏,至少要让你也脱层皮。” 苏彭余自己也是在社会上混了很久,在欧联工作这几年,脾气手了不少,可是骨子里的那股劲,只要上来了,谁都挽不住。 现在他们苏家已经补税了,他越想越气,虽然偷税漏税了这么多,但是真正收益的还是尤浩。 之前他说税务局他有人,那么这次,他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想让他苏家扛罪,没门。 至少,要挖出他税务局里的关系是谁,他的妹夫廖征还没有这么大胆,那上面还会有谁。 妈的,要亲自去堵他们,就不信找不到,想着就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苏彭余坐在出租车上,催促了司机赶紧去税务局,便靠在后椅上冥思。 这样的苦果,是他自己造成的,却是父亲苏明昌,替他承受着。 记得那天,父亲将他叫到办公室。 “进来。” “爸,你找我。” “嗯,坐吧,”苏明昌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旁边的沙发,“找你来谈谈。” 苏彭余狐疑的看着苏明昌的神色,毕竟这会欧联的账目已经移交给稽查组,就差立案审订了,苏彭余坐在沙发上,挪了挪身体,让自己只坐在沙发边缘上,身子向前倾着,握着手。 “坐好,爸这会说的,你要记住。”苏明昌拿出茶几下面的水烟,苏彭余赶紧给他点上。 半晌,苏明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吸着手上的水烟。浓浓的烟气,从嘴里鼻腔里吐出来,房间一会就开始云烟缭绕。 最在对面的苏彭余,都有点难受,转过头,咳咳了两下,“爸,什么事?” “小余,爸知道你有怨恨。”苏明昌拿起水烟袋,在茶几的烟灰缸敲了敲,然后放下。 苏彭余先是诧异的看了下父亲苏明昌,然后一脸懊恼的偏过头。 父亲苏明昌抬头看了看,继续给烟袋里装满水烟。 “爸,妈说你不能抽太多。”苏彭余皱了皱眉头,劝道。 苏明昌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听到他的话,顿了下,然后苦笑了下,继续装,等装满,再拿起旁边的打火机点上,猛吸一口,在吐出烟雾。 “以后要对你妈好,苏家对你最好的就是你妈,”苏明昌靠着沙发,眼里看着低头继续颓废的苏彭余,“你这么玩闹,你妻子都没想过离婚,以后要好好过日子。” “爸?”苏彭余抬起头,两手互相搓了下,“怎么了?” “欧联,怕是保不住了。”苏明昌将烟袋里的灰向烟灰缸里弹了弹,说道。 保不住了,云清风淡,或者说,是一种释然和解脱。 “什么?”苏彭余听后,两眼瞪着直直的,猛一下站起来,惊呼。 “这么大的事,这还能保住吗?”苏明昌抬眼看了看苏彭余,手摆摆,让他坐下,“被锦薄收购,或许还是个好结局。” “锦薄?就是经济开发区的锦薄?” “嗯,你的弟弟的位置继续保留,”苏明昌说道这,顿了下,看看此刻正低着头的苏彭萧,“你回家吧,那牢房爸替你做。” “爸!”这次苏彭萧,是真正的震惊,两眼突出来,站起来,双手握成拳头,盯着沙发上,此刻还悠哉悠哉抽烟的父亲。 “你还年轻,家里孩子才上小学,以后啊,学学你弟弟,你脑子好使着呢,还不怕比不过他。你妈年纪也大了,慕华毕竟是你妹夫,家里总不能前前后后靠着他,你也要多出出力,锦薄答应我们,收购了欧联还是欧联,欧联至少还有你弟弟在,这就还是我们家的。” “爸,”苏彭余的语调里带着几分哭腔,“那您?” “呵呵,人老了,在哪都是过活。”苏明昌深吸了一口咽,吐出来。 “爸,您别抽了。”苏彭余就想上前接过苏明昌的烟袋,接过被苏明昌闪过。 “嗯,爸这最后一口抽,可别告诉你妈。”苏明昌拿开烟袋,躲过苏彭余的手,皱着眉头,说道,这在好好抽下,下午就抽不到了。 “爸。” “好了,你现在就收拾东西去吧,开始交接的交接,今天就要离开欧联了。”苏明昌在将烟灰弹了弹,继续猛吸一口。 苏彭余站起来,关门的时候,回身看了下。 在烟雾缭绕的办公室,父亲背对着他坐在那里,房间静悄悄的,都能听到父亲吸一口咽吐一口雾的声音。 慢慢拉过门,关上。 思绪被出租车司机打断,苏彭余擦过朦胧的双眼,看到已经到税务局门口了,给了钱下了车。就直奔接待处问廖征在不,接待人员说廖局长出差去了,具体去哪,他们也不知道,现在有代理人,有什么事情问代理人。 没得到自己所要的,苏彭余就赶紧出了税务局,就往东郊的廖家赶去。 敲了半天的门,出来的是廖夫人尤然,准备好的优雅姿态与贵妇气质,结果看到门外人,尤然就一股火气,“那死人没在,你下次再来。” 啪的一声,就关了门。 苏彭余对着门就踢了两下,嘴里骂了句臭娘们,转身就离开了,急忙的拦了辆车,想想去东郊尤浩的长期居住的别墅看看。 到了别墅门口,保安看到来人,之前曾和尤先生一起来过,就认为他们是朋友,直接放行。 苏彭余上了台阶,敲了敲门。 电子门铃里面传来女佣的声音,“尤先生今日不在家,请您下次再来。” 苏彭余火气就上来了,对着别墅大门就一个劲的猛敲,嘴里喊着,“尤浩尤浩,你这个可恶的王八蛋,你出来。” 别墅内的女佣,将门打开一个缝隙,说“尤先生真的出去了,没在别墅。” 苏彭余猛的一下将门推开,就进屋去找,变找边喊,“狗日的,尤浩你这孙子在哪?” 女佣一听这还了得,尤先生也特意交代了,这别墅没有他的吩咐,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赶紧就拨电话叫保安将苏彭余拉了出去,如果尤浩知道有人进来,她不是马上就被解雇了。 这次两三个保安也是气冲冲的,刚才还以为是朋友,真是错眼了,这样的人怎么能和尤先生那样的有钱人做朋友,将苏彭余拉到别墅门外,推了一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站在路上,苏彭余拿过手里已经不成样子的电话,认真思索了下,之前和他们一起接触的也多,按照他们的秉性,现在都说去出差,怕是不会在A市,就是担心他来找他们的麻烦。 那会去哪? 苏彭余将尤浩的根据地在脑袋里面盘算了一下,A市几乎他所有的地方都知道,除非特隐秘的。 如果躲在A市,他什么地方都不去找,就直接去尤家老宅,还不信他不出来。 所以怕影响尤家老宅,尤浩一定不在A市,但是尤浩此人有个怪癖,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地盘,就算离开,那A市也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自己的东西,都要能看得见摸得着,猜疑心很重,所以没有几个亲信,就连他的妹夫廖征,两人都是貌合心离。 更别说倪家家主倪元了,尤浩为倪家入账了几十万几百万,甚至几亿,倪元现在完全以尤浩马首是瞻,而尤浩给他几分,时不时唤几句阿元。 那不在A市,就在A市的临市,B市。 想到B市,之前尤浩曾经在那购过一个煤矿区,那里有他的营地。 说什么就做什么,苏彭余就匆匆打了车回了家,车上给张穆华打了电话,说自己还有事,让他们好好照顾着苏老太太。 张穆华还没来得及问他有什么事,电话已经挂了。 苏彭余到西门苏家之后,就没停歇,进了卧室,左翻右翻,才找到,之前和他们一起去过的矿区地图。 认真看了下,就去开了自己的车,准备出发B市。 正文 062 车震狂欢 昨天是星期日,休息天,除了逛街吃饭不欢而散的河东狮吼和财务小组长之外,人人好像都喜欢这一天。 苏家也是如此,此刻一家人是其乐融融的,当然排除正在扣押的苏老爷子。 苏家几个孩子今天都在医院陪苏老太太热闹了半晌,苏老太太毕竟身体才康复,还经不起孩子这么一整天的闹腾,中午吃了饭,大人们也将几个孩子送了回去。 下午就张穆华和苏小妹在医院照顾着,王宏律师所的助理告诉苏彭萧,王宏律师已经回来了,苏彭萧和张穆华他们说了声,也打车直接赶往律师事务所,问问他父亲这案子的进度,到了律师事务所,和苏彭余就是一个出了门上了车,一个下了车进了门,刚好错过了。 然后,在王宏律师这,得到的结果就是南辕北辙了。 张穆华接到苏彭余电话的时候,还是有点诧异。 虽然离开欧联之后,最近这几天大哥明显变化很多,也和家人亲近了很多,现在打电话来,他还是有几许不习惯。 电话那头的苏彭余说他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张穆华就嗯嗯回应着。 挂了电话,苏小妹抬头看了着他,也就顺便问问,“是谁的电话,看你这反应,木木的。” “是大哥,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让我们先照看着妈,”张穆华将电话放进口袋,抬头回了苏小妹,看看苏母还没有醒来,继续说道,“不知道什么事,还没问呢,电话就挂了。” 苏小妹噗嗤笑了下,“大哥那么大的人了,你没发现,调皮的人最近都安分很多,没事的。” “嗯。”张穆华拿过旁边的水果递给苏小妹。 苏老太太晚点醒来的时候,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也问起大儿子苏彭余,他们便说有事出去了。 大家在医院说说笑笑,也没当一回事。 等到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再想起来苏彭余还没回来这事,老太太就再问了下,最近这大儿子一直在医院陪她,怎么这次都不留个话,他们也没问问具体去哪了,张穆华和苏小妹劝了劝,老人家也就放下心没有再继续追问。 ——分割线—— 苏彭余出了王宏律师事务所,就按照王宏律师的说法。 先去了税务局找廖征,再去了东郊别墅找尤浩,都是无果,这时候,凯文安排跟踪他的人,就已经向凯文给了个电话汇报了这事。 “去了B市?”方寒诺这会正在书房,研究着欧洲刚传过来的资料,凯文敲了敲门进来就给他汇报了刚才苏彭余的行踪,说完,然后等着主子吩咐。 “是,刚得到的消息,苏彭余下午去了税务局,接待人员告诉他廖征出差了,然后苏彭余再去东郊尤浩的别墅,家里佣人也告诉他,尤浩出去了没在家,佣人也不知道去了哪。然后苏彭余就回到西门苏家,十几分钟之后,拿了东西就匆匆开车出了A市,这会已经在AB高速公路上了。” 凯文扶了下镜框,脑袋也转了转回想,这会苏家可不比以往,苏家老爷子在牢里,苏家老太太在医院里,这苏彭余难道是流氓混混病又犯了,在这个时候想去B市游山玩水去。 想来最近一直在医院本本分分的守着苏老太太,还以为他转了性,结果这刚从欧联解雇没几天,就控制不住了,现在匆忙跑去B市,这苏彭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早上一直找尤浩他们,现在去B市了。B市,尤浩?”方寒诺重复了这几句话,然后将手里的资料放下,抬起头正色的问凯文,“之前,调查尤浩的资产,有没有B市的?” 凯文眼里惊了下,瞳孔也放大了几许,脑子回想了想,再次确认,真的没有,“回主子,资料显示,资产都是在A市,各区的房地产,B市倒是没有发现有关尤浩任何资产,甚至没有一处房产。” “哦?”方寒诺对这点没有诧异,怕是郁轩根本就没有查出来,但是还是反问了一句,“资料是郁轩那边调出来的?” “是,主子,是轩少爷那边提供的。”凯文给方寒诺做了个确认。 “一会去告诉他,A市这潭水深着呢,以后睁开眼给我盯紧了,”方寒诺可没忘记郁轩给的理由是只顾着明面上,没有顾及暗里,但是这A市估计重要的事情都是暗地里进行的,明面的事情能有几个,尤其现在,要时时刻刻盯着。 如果郁轩真没时间,他不介意将宓宓送回法国,让他在A市安心做事,“B市,我们既然没有查到,这次苏彭余去B市,给我们做了引路人,那就顺了这个意,让人跟紧点,苏彭余在B市去了什么地方,都见了什么人,都说了什么话,随时汇报。” 这苏彭余出来王宏律师所,就一直再找尤浩他们,在A市没有找到,现在去了B市,那他肯定是去B市区找尤浩了,尤浩在B市的肯定有某些资产,而这个据点苏彭余肯定知道,所以他这才匆匆赶去直接找尤浩他们,只要跟着苏彭余,总会有蛛丝马迹。 只是这B市的据点,郁轩那边的资料,半点痕迹都没有,由此可见,这地方,可是多隐秘,怕是尤浩的资产,比起之前拿到的资料,翻了不知多少倍。 A市,B市,方寒诺不得不对着尤浩这个小混混分了点神,嘴角勾了勾,抬出一个讥笑的弧度,没想到在这A市,还能碰到一个有几许手段的人,而且他比起非洲那些野蛮民众,可是有能力多了,“盯着尤家老宅,A市的人都有些老传统,这尤浩也不例外,尤家老宅只要还在A市,他肯定会回来的。” “是,主子我马上去安排。” “还有,你去会会王宏律师,看看苏彭余都给他说了什么,”苏彭余说来就是个热血青年,别人稍微一个鼓动,就马上行动,“再问问案子的进度。” 逃税的时候,就是脑袋一个发热,里面就做了。 而这次去了B市,肯定也是王宏律师说了些什么,能够有利于苏明昌的这个案子,苏彭余才会一个脑冲血,直接去找廖征和尤浩了。 只是,这廖征和尤浩,怎么会知道苏彭余要去找他们,而且,在同一时间之内出差的出差,不在家的不在家,世间的巧合太多了,难免让人生疑。 方寒诺对着凯文吩咐完,就转动沙发靠椅,面朝着外面的阳台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楼下一眼无际郁郁葱葱的树林,夕阳打在树叶上,树叶随着风摇晃,熠熠闪光,“过几天,请秦老爷子来清幽园坐坐,喝喝茶。” 秦家这把利剑,该发挥它的作用了,既然秦老爷子喜欢喝茶,那就一礼还一礼。 “嗯,凯文这就安排下去。”凯文回了话,便退出书房下去安排了。 ——分割线—— 此刻已经下了AB高速公路的苏彭余,没有直接奔往B市矿区。 这个煤矿区,在B市最人烟稀少的地方,地势复杂不说,最主要的就是缺水,到处的贫民窟,人们的日子过得是非常疾苦。 这片区域,原来B市政府不想要,A市政府也不想要,这样推来推去,毕竟A市属于本省会城市,要算起人均收入,不能因为这个穷地方影响了平均成绩,最后省里还是强制的划分到B市了。 下了高速,这时候已经天黑了,苏彭余在附近随便找了个旅馆住下。 矿区地势复杂也就算了,主要是这里太过于贫穷,人烟稀少的可怜,这一户人家走上一里才有另外一户人家的。 而且走来走去,没有几条道路,都是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前进都是需要慢慢搜寻,也没有路标,人们都是按照旁边的房子找个前进的方向,可是贫民窟这些房子总是搬来搬去,白天如果没有地图,怕是都找不到摸不着,更别提现在天黑,估计最基本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的。 坐在旅馆的床上,苏彭余拿着手里的地图,上面圈圈画画了几个地方,其实他对这里也是一点不熟悉,这地图还是当年来的时候,他的妻子买的,当年他们没有来过B市,岳父岳母也是多年不来,买了份地图,找地方也容易。 几年前,完全是因为巧合,苏彭余妻子的外婆家是在这B市,去世几年了,家里也一直没有再来往,这次是外婆去世三周年,B市的说法就是入土红年,家里要招待老一辈的亲戚给入土的人办个红喜事,都是轻了些入土人亲近的亲戚。 苏彭余的岳父岳母肯定要去,也让他们跟着去了,说去了多认识认识些人,以后再B市做起生意,也有个照应。 等事情结束之后,他们也没再耽搁,就准备回A市,结果路上就碰到了尤浩一干人等。 尤浩左拥右抱的搂着两个女人,这两女的长一模一样,一口就是一对双胞胎,身上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样。 上身就穿了件红色薄纱,里面就在胸的前面贴着两片布,遮住前面的,下身也是红色的薄纱,也是两片不透明的布,盖住该挡住的地方。 后面跟着几个男的,苏彭余看了一圈没一个认识的。 那时候苏彭余跟着尤浩,刚拿了几笔,和尤浩可是火热,就转身叫家里人先回去了,他随后再回去。 苏彭余很是热情的上前打了招呼,发出一连串的问句,“浩哥最近忙不?” “这么巧在B市碰到了。” “一会去哪啊。” 苏彭余认为,他和尤浩他们的关系已经进入火热,肯定已经能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再加上他们两个同是混混出生,让苏彭余更有一种天涯沦落人心心相惜的感觉,而现在的尤浩,让苏彭余打心底佩服。 但是这尤浩心里可是拿捏的很准,这外人就是外人,自己人也有可能成为外人。 外人和自己人的分别,尤浩可是不会混乱。 这苏彭余对尤浩来说,就是一个陌生的人,不认识,或者说,耍手段搞回扣中间的一人。 可是现在尤浩的心思全部放在那个矿区上,无暇顾及啊他。 也有一个原因,就是人人都说尤浩的财产在A市这里有那里有,遍及A市,但是事实也并非如此,他的背后,还有人,年年看着眼红但也没有办法,尤浩虽然想单干,但是心里恐惧,从来不敢。 而这个矿区就不一样了,是真正自己的,也事下了很大的决心,瞒着他背后那人,偷偷开的,到时候收益的票子可是要全部进入自己口袋。 这会正要急忙的去看看,根本没有心思为苏彭余这个陌生人耽误一会会的时间,就搂着两个女的腰际上模下摸的上了车,也没搭理苏彭余。 话刚落,接他们的车就来了,停在路边。 刚好两辆车,其他人就直接上了车,这尤浩对苏彭余只是看了下没说什么,那些人就当尤浩是默认苏彭余也有跟着他们上车,只是这后面的车坐满了,就让苏彭余坐在尤浩这辆的副驾驶位置。 车一路快速的行驶,遍地都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但是好像也有些其他的什么。 这其他的什么,让苏彭余只感觉真是后悔坐上这车,没事凑热闹干嘛,也不知道尤浩他们去哪。 路上遍地都是杂草枯草,连个水都没有,离奇的是,偶尔还能看到几所贫民窟,歪歪斜斜的房子,看着马上要倒塌一样。 到处疙里疙瘩坑坑洼洼的地面,车子一直升高抬起落下非常不平稳磕磕碰碰的向前行驶着。 但是这不影响车后座那些人的心情,车掉进坑里,那车后面的人,更是大喊刺激刺激,这苏彭余虽然有点混,但是在这方面,苏家人教育的还是很好,一直本分对待他的妻子,平时虽然在外面吃喝玩乐,但是也没往这方面发展。 但是这会听到这样放得开的尖叫,苏彭余坐在副驾驶位置,眼里闪过一丝无语,非常窘迫的转过头看看司机,结果司机似乎没有听过一样,面无表情的继续开自己的车,接收到他投过来的视线,还是毫无反应。 刚才,尤浩还没来得及上车,就已经左搂右抱的上模下摸的对旁边两情妇,单薄裸露的衣服哪里经得起这样,刚上了车,撕拉的一声,上面薄如纱的衣服就已经被尤浩从后面撕烂了,一块布抓在尤浩手里。 尤浩这人,可是将暴发户,阴险小人,yin荡小人,猥琐大叔等等这类似的特点全部集中在自己身上,关了车门,看着那两女双胞胎的眼里就已经绿光绿光的。 “浩哥,你怎么能这样拉人家的衣服呢,你看都被你拉坏了,”A情妇的衣服后面被尤浩拉扯坏了,也就将那薄纱从胸前拉开,“这样拉,才不会坏呢,”然后捏着兰花指,将那薄纱挑在手上,在尤浩面前晃了晃,然后丢落在座位上,“你看看人家的小可爱,都被你弄的红红的,”两手扶着自己的月匈,半跪在后面的沙发靠椅上,抖了抖,对着一脚踩在车上,一脚还在地上的尤浩嗲嗲的撒娇。 尤浩睁着色迷迷的眼,露着色迷迷的奸笑,赶紧上了车,关了车门,就趴在这A女身上,快速的脱自己的衣服,“我的小可爱,哪里红了,我看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给可爱消消毒。” “唔唔,这个小可爱也要,”A女将自己更凑近尤浩,鼓了鼓另一个,发出嗲嗲肉麻的话。 都这样了,旁边的双胞胎B女,当然不甘示弱,早都将自己脱光光的,然后趴在尤浩身上,舔着他的后背,然后手环住腰,就往尤浩下面摸,然后用她的前面蹭着尤浩的后背,“浩哥真偏心,一直顾着妹妹了,都不理人家,人家要生气了。”说完捏了捏尤浩,表示自己现在有点点生气。 “你们两都是我的宝贝,哈哈,一个都别想逃过,”尤浩翻了个身,两手还一直抓着A女的月匈部,使劲的揉捏成各种形状,A女也嘴里嗯啊的舒服着,对着B女就说,“浩哥马上来。” 然后伸出自己的脚,蹭上了B女光裸的身子,沿着她的腹部,一直下滑,停在(该停的地方),探出脚趾。 B女和他们方向相反,头朝这边躺在旁边的座椅上,全身一丝不挂,自己抓着自己的前面两团,挺着身子,然后左右摇晃扭着身子,“浩哥浩哥,快点哦,我的口水快止不住了,再不喝就要浪费了。” 尤浩yin笑了声,从A女身上爬起来,坐在旁边,一把拉过B女,“哥哥马上喝,”然后将B女架起来,两手抬起,抓着她的两坨,让她叉开坐在自己的肩上,嘴就凑近(该凑近的地方),就喝起来,饮了一口,“真甜,纯正的农夫山泉。” B女坐在他肩膀上绕着他的脖子,盘起来。双手按压着尤浩在上面的双手,使劲的揉捏自己的月匈部,大TUI部用力的一直动着屁股,都能看见丝丝肌肉,然后嘴里还嗲嗲的催促着,“浩哥,快快,我止不住了。” 而A女也没闲着,趴蹲在地上,自己抬起双手,抓着(该抓的地方),伸出舌头,就塞进嘴里,开始动作,然后分出一只手拉起尤浩的脚,让他蹭着下面,让他一直动着腿,替A女解决。 ……。 B女继续嗲嗲的叫着尤浩的名字,A女身下也有什么顺着尤浩的脚掌流了下来,尤浩抬手将B女从他肩上放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一把拉过A女,按了按,就让她直接坐在自己身上,闭着眼,满是舒服。 A女刚坐上就自己猛烈的动起来,双手抓着自己的前面使劲的捏,嘴里舒服舒服的喊着,几下之后,停了下来,扭了一下腰,摩擦了下尤浩,尤浩睁开眼睛,看到面色潮红很不好意思的A女,对着尤浩眨了下眼,挺了挺,“浩哥又威武了。” 尤浩一听,哈哈大笑,肚子上的肥肉都随着笑颤了几下,将她抬起来。 这是越野车,按了旁边的按钮,车棚自动打开,A女就光着身子,站起来,手用力的抓住上面的栏杆,劈叉,有些液体就随着重力,滴滴的直往下流,“浩哥浩哥,妞妞也要这样的。” 尤浩就坐在位置上,B女早已经替代了A女的位置,坐在尤浩身上,继续奋斗,拉过尤浩的手,让他紧紧的揉捏自己,仰着头,嘴里夸着尤浩,“浩哥浩哥真威武。” 尤浩越听也带劲,将B女盘在自己身上站起来,托着她的臀就猛抖,然后一手拉过上面的A女,让她盘在自己脖子上,就开始伸出舌头。 车辆一直行驶在坑洼不平的路上,车辆行驶到地面上低洼的地方,车身猛沉一下,身上的B女盘着尤浩也更沉下去,极为舒服的喊了一声,“再沉再沉。” 然后车辆到了上坡的地方,车身猛地一下抬高,两双胞女也随着车身抬高,嘴里也是极为惬意的给尤浩要“再升再升。” 在车上,三人换了众多姿势,尤浩躺在沙发靠椅上让A女坐在他身上自己动作,手上也不清闲,一手抓A女,一手抓B女,嘴里yinhui的笑着,对两人人做了毕竟,“楠楠和妞妞的同年同月同日生,一般大?” “浩哥真坏,”然后趴在旁边的的B女也爬上尤浩的身上,蹭着妹妹A女,挤了挤她的匈,抖了抖自己的,“浩哥你看呢?”然后伸出兰花指,沿着尤浩带毛的胸腔一路下滑到腹部,在他肚济上打了个圈,然后继续下滑,到尤浩和A女的连接处,一直用手摩擦着,然后趴在尤浩身上,左右动着身子蹭着尤浩,“浩哥永远都是这么厉害。” 话说完,就将手伸进她妹妹里面,A女尖叫了一声,含着笑带着娇趴在尤浩身上,偏过头看了下B女,“姐姐好坏,浩哥你看看姐姐,都不让妞妞尽兴。” “真是两个饿狼,比我尤浩都饿。”尤浩一个起身,将A女压在沙发上,自己开始猛烈的动,“会让你尽兴。” “啊啊,浩哥,就这样,来来。”A女抬起自己的tui,盘上尤浩的腰,嘴里一直称赞着他,厉害,威武。 旁边的B女,也拿起旁边的工具,开始自己解决,嘴里也唔唔的喊着尽兴,过程中几人在互相换着动作。 车辆行驶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处破旧的住宅,才减了速度。 等车刚停稳,苏彭余就开门下了车,旁边的司机给了他一个莫名的眼神,都是男人怕什么。 尤浩也早已经穿戴整齐,继续搂着双胞胎情妇出了车门,这次他们已经换了件衣服,也是件薄纱,只不过这次是黄色的,刚才的那件红色,估计早已经撕的不成样子了。 等他们刚下了车,前面的贫民窟里就有两个人出来,迎接他们,看见他们来了,对着尤浩都叫了几声“浩哥。” 尤浩这才看见旁边的苏彭余,眉头皱了下,问道,“你怎么来了?” 苏彭余紧张的咽咽口水,这会尤浩黑着脸,很是恐怖,脸色的肥肉拧成一团,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刚刚尤浩也没说让自己来,他自己也是看着旁边那人叫自己上车也就坐上车了。 “算了,来都来了,回去别乱说。”尤浩这会还没时间搭理他,皱着眉头斜了苏彭余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就提步向屋内走去。 苏彭余还以为刚才车上那事情,回到A市不要乱说,毕竟传统的家族,还有,他也记得尤氏和尤老太太一起住在尤家主宅的,赶紧就自我保证,“不会不会,浩哥你放心吧。” 尤浩也量他不敢,再说,就算跟来了也不会发现什么。 进了一间小房子,房间很简单,就床和桌子,房间的墙壁黑乎乎的,有的地方还挂着蜘蛛网。 苏彭余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房间有电灯,心里就有点懊恼,真不该跟来,来这破地方干嘛。 他是来B市办点事,这马上回去了,碰到他们,说着热闹的,看了一圈有什么热闹的,真是浪费时间,不然现在早都回A市了。 没等他自个YY完,迎接他们的人,就先大迈了一步,将床板翻开,是个楼梯,一直通到下方,苏彭余诧异了片刻,原来是别有洞天,也跟着他们下了楼,先是到了地下一层,是几间房子。 尤浩给旁边的人一个眼神,那人就领着尤浩和情妇走了。 苏彭余刚准备跟上,旁边的人拦住他,给他翘翘眉,苏彭余一看,就明白了,人家男女去办事,他跟去干嘛,就笑了笑,无厘头的回了句,“好的好的。” 另外一个人,将苏彭余和一起来的几个男的带进了旁边的房间,然后摆出麻将让他们玩。 结果这一玩,就玩到了半夜,只是这中间一直没看见尤浩和那双胞胎情妇的人影,苏彭余还心里感叹,尤浩真是厉害,来的车上,一直到现在。 等尤浩他们在出现的时候,已经半夜了,进屋将房间扫了一圈,“回A市。”便搂着情妇们上了台阶。 这一晚上,什么都没做,苏彭余还玩麻将输了几千块,就懊恼的不行,但是想想尤浩帮自己赚了那么多钱,这点是小意思,能让尤浩记住他混个脸熟,也就释然了。 虽然来没做什么,陪那些人打了大半夜的麻将,不过麻将桌上也得到消息,说尤浩准备在这一代购买矿区。 苏彭余还很纳闷,这一代倒是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矿区,再细问的时候,那些人都笑笑也转了话题,他也再没继续问。 只是回到家里,想想,如果这里真的是矿区,他现在逃税也有些钱了,尤浩也是才开始开发,等这里开发的差不多了,他也去买几个矿区,做起老板,到时候金子可是哗啦啦的流进口袋。 于是,三更半夜回到家,找出地图,画了画圈了圈,将那片地方标记出来,省得以后去了不知道在哪,收拾妥当之后,就安心睡了,梦里还梦到自己是欧联的董事长,都嘿嘿的笑出来,搞的旁边的妻子,很是无语,这人三更半夜回家,睡觉了还笑,怪吓人的。 但是后来,苏彭余一直再没有听说过这事,也没有这方面的新闻报道,或者各方传言,说B市这里发现了煤矿,他自己也不好到处去打听,没有一点点根据,问起别人,别人还说是白日做梦,那地方要是出现煤,早八百年被人挖了,苏彭余想想也是,估计尤浩就是晚上跑到荒山野岭happy了一次,他自己找麻烦非要跟着人家去,也没再将这里当回事,忙着欧联,忙着怎么逃税,早把B市的事情忘记了。 —— 想着天亮了去B市这里的矿区去看看,晚上苏彭余也睡的早,这天刚亮,就起来了,收拾好之后,就开车出发,去了B市最偏远地方。 那时候虽然他坐在副驾驶位置,但是对这里的路是一点都不熟悉,本来就没有方向荒无人烟的地方,也没有一条常走的路,遍地都是一样的,杂草,荒芜,所以也不知道司机是走的哪里。 再加上当时他只顾得后面那让人脸红的声音都在副驾驶位置上一直挪着屁股尴尬着,哪里还顾得上看路。 车开到这里,苏彭余将车停了下来,下车看了看,一望无际,之前他记得来的时候,这地方还有破破烂烂的几栋房子,还能做个路标,结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根本不知道开往哪里。 天色已经到了中午,阳光晒的火热,抬起手遮了遮阳光,咒骂了一声,“妈的,这两人躲哪去了”,然后上了车,继续毫无方向的发动车子。 等半个小时候之后,车辆周围还是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苏彭余猛一下停住车子,气愤的敲了敲方向盘,“狗日的,去哪里了。”然后拿过旁边的电话,一看已经被他摔烂不能使用了,又是气急,将电话猛的一下摔在副驾驶座位上。 苏彭余抿了抿嘴唇,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已经西射的太阳,拿起矿泉水,猛灌了几口,拧住盖子,踩了油门,继续寻找。 苏彭余开着车子,漫无目的的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转悠了一整天,还是没有任何发现,这才转了个头,打开车上的导航,打算回A市。 回到A市,就守在城北尤家老宅,不信抓不到尤浩这人。 ——分割线—— 税务局的接待人员,是真的没有骗苏彭余,廖征的确是出差去了,和临市的税务局开什么大会,一早就赶过去了。 尤浩家的佣人,也是告诉苏彭余主人没在,但是苏彭余自己推测错了,他以为这几年能了解尤浩的,其实别说他了,廖征估计都是知道尤浩的七分皮毛,另外三分内里,都需要靠揣测琢磨,才能研究出来个大概。 就比如这次,尤浩也没有如苏彭余所想,在B市这矿区,而是在A市南郊的某一家桑拿洗浴城,正泡桑拿呢。 今天苏彭余去的地方的确是矿区,那次是尤浩不小心让他也跟来这里,回到A市之后,尤浩就吩咐人将这附近的房屋全部拆除,经过这几年风吹雨打的,那些房屋拆除的痕迹都一点不剩,在将这里收拾收拾,现在是外人都发现不了一点痕迹的。 所以,苏彭余开车将这快转了个变,没有一个方向标,也没有找到矿区在哪,尤浩的据点具体在哪个位置。 再说,尤浩这人就是个奸诈小人,别说对苏彭余,就是对背后那位幕后者,也是有所隐瞒,不然这B市矿区从哪来的,虽然只是他自认为隐瞒的很好而已。这里能让苏彭余找到才是稀奇事呢。 这会,尤浩正在和倪家家主倪元,泡着桑拿,舒服着呢。 “尤浩,你怎么猜到的?”倪元看了看尤浩肥油肥油的肚皮,也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只是面无表情的问道。 “哼,前几天收到一封信,我就开始注意这小子了,当年马虎了,带他走了B市一圈,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惦记着,”尤浩甩了甩手里的毛巾,眼里露出杀机,“妈的,找死。” “一封信,什么信?怎么没听你说过?” “是我在A市的全部资产,被人调查的一清二楚。我看A市除了苏彭余那小子,我想不出还有谁,我这资产知道的可都是自己人。”尤浩等着眼珠子,看着倪元反问他。 “会不会是你那妹夫?”倪元是一直看不起廖征,总认为他不是自己人,这尤浩是帮他赚钱了,而廖征却什么都没做,但是却做到了税务局局长这个位置,外界人认为倪家虽然是A市的第三大家族,但是现任的倪家家主倪元却是个窝囊废。 这倪元看到廖征,一没背景,二没势力,就是娶了尤浩的堂妹,就做到税务局局长这个位置,更主要的是每年在尤浩的安排下,A市税务局流出来的油水那可是相当厚的,还有每两年的检查,廖征总能得到优秀,外界都说廖征是个好局长。 在倪元看来,那样的烂货,怎么比的上自家,所以自始至终都对廖征,看不顺眼。 “不会是他,”尤浩给倪元撇了个眼神,明里是你多心了,暗里是你那猪脑子就知道乱猜,之前还看不起他,还不是后来给倪家赚进几笔,这才改变对他的态度,“苏彭余的可能性最大,他娘的,就别怪我手段残忍。” “你打算怎么收拾?”倪元转了个方向,侧躺着,继续问尤浩。 “阿元,这你就不要担心,我会处理好的,”尤浩抬起头,看着侧对着他的倪元,眼里带着一丝烦恶,等倪元翻身过来,早已经恢复正常,“放心,A市现在还在掌握之中,苏家那老儿就等法院审判,律师那边我都安排好了,没个八九年总有六七年的。这人老了,在监狱里饮食不当,或者太过劳碌,死了也是很正常的。” “尤浩你的意思是让苏明昌死在牢里?”倪元再次问了遍,确认道,眼里带了些半分恐惧,“这样会不会牵扯出来倪家?” “放心吧,到时候我都会安排好的,再说,我们又没进监狱,他是自个死的,谁能找上倪家,”尤浩给倪元了一个安心丸,白担心,“如果事真闹到了,我也不会说出倪家的。” “尤浩,你这是?”倪元对尤浩的这句更是震惊,“倪家怎么说都是A市的大家族,那些人都会看几分薄面,到时候就是我们倪家豁出去,怎可让你承受这罪过?” “呵呵,就是个假设,有阿元这句话就行,我这也是混混出生,还是当年认识你,不然现在我还是在城北当混混呢,”尤浩对着倪元一阵感慨,直听着倪元差点痛哭流泪,“这些事,我都有数。” “嗯,你看着处理,”倪元做起来,听着尤浩的话,拿起毛巾,将头上留下的汗珠擦了擦,“那前几天锦薄那小子。” “哼,”尤浩讥笑了声,“不用担心,今天的他们裁员,明天就让他上报纸,有那么多怨民,我们何必动手。” 倪元对着尤浩很是崇拜,身子都从对面床上下了下,坐在床上,问,“你这招厉害,这A市的天下,也不是那臭小子能动的了的,”然后转过头看向地面,当那是锦薄的人,做了一个恨之入骨的表情,“敢和我们倪家作对,肯定没有好下场。” 尤浩翻了个身,不去看倪元,甩了甩毛巾扇扇冷风,“阿元,最近听说刘家有什么消息没?” “刘家?”倪元看到尤浩转过身,他也便平躺下,也拿着毛巾扇扇风,“刘家没什么,听说那刘家小公子刘易都回来了。” 话说到这里,尤浩顿了下,背对着倪元的双眼闪过一丝恐惧,咽咽口水,转身坐起来,“听说一直在俄罗斯,怎么回A市了?” 倪元露出一个不清楚的表情,“留学了好几年,现在估计是回家接管生意吧。” 尤浩一听,顿时吓坏,脸上的汗哗哗的直流,不知道是桑拿蒸的,还是恐惧吓出来的冷汗,站起来,对倪元说,“阿元,要不我们出去?” ------题外话------ 推荐友文: 夜阑雨:强嫁军火老公(电脑女王VS军火老公) 冰彬儿:官少诱娶小萌妻(契约婚姻,真情爱) 凉夜之恋:军少,悍嫂跑了(太悍了!) 脂肪:少将夫人带球跑(不行,上了就赶紧跑) 正文 063 雷雨之夜 初夏的A市,几乎每天都是风和日丽,阳光高照的。 周一这一天,也是同往日一样,天气非常晴朗,天空湛蓝湛蓝的。 可是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天空突然之间就没了阳光,天气瞬间乌云满布,还刮起了风,卷起路边的落叶狂吹。 天气突然阴霾了下来,人们下了班,嘴里咒骂着破天气,也都没有停留,匆忙出了公司门,都早早回家了,看这天气,一会少不了一场大雨。 到了半夜十二点多,天空霹雳,轰隆,一阵雷响,A市初夏的第一场雨倾盆而下。 方寒诺被这声巨雷吵醒,睁开眼,在夜晚里,那幽光深邃的眼眸,也将周围看的一清二楚。 天空中正负极的乌云,猛的相撞击打出一道道闪电,伴随着巨大的雷声。 瓢泼大雨,直直从天空九千尺倾流而下,狂风暴雨,路两旁的高大的法国梧桐,被西风刮的倾斜,呼呼的吹的。 雨低落的轨迹倾斜了六七十度,倾盆而下,如豆子颗颗击打在阳台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方寒诺扭头看了下,然后将搂着的末轻言的手臂紧了紧,将滑落的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掩了掩被角,看着末轻言可爱的模样,吻了吻她的额角,又闭上眼睛,现在才半夜,距离天亮还早着呢。 一声巨雷,末轻言只是朦朦胧胧的恢复了点意识,在某男怀里拱了拱,抬起手揉了揉耳朵,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了声,“吵,言言要睡觉。” 方寒诺温情的勾了下唇,将她的手拉进被窝里,然后掩上她的耳,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摩擦两下,道,“不吵了,宝贝睡吧。” 外面的雷声慢慢传远,倾盆大雨还是哗哗的下着,片刻之后,两人也就进入了睡眠,房间只听到他们浅浅的呼吸声。 等外面的雷声彻底静了下来,雨也慢慢小了,旁边床柜上的电话闪了闪,在黑暗的房间,天花板上映出一片蓝光。 方寒诺轻轻抬起搂着末轻言腰身的左手,够过旁边的电话 “说。”电话是静音模式,刚刚闪了一下,方寒诺就已经觉察到,睁开眼接起电话。 “主子,”凯文的语调带了几分急忙,“苏彭余出事了。” 这苏彭余,一直派人跟踪着,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出事了,那代表什么。 “嗯?”末轻言不舒服的在他怀里动了动,方寒诺轻轻抬起她的头,抽开放在她脖颈下面的胳膊,掩了掩被角。 下了床,刚拉开阳台门,嗖嗖的冷风就吹进房间里,方寒诺赶忙关上,站在阳台上,风声通过电话传到凯文耳里,“说吧。” “半个小时前,”只听到那边的凯文道,“在AB两市交界的高速公路上,和一辆卡车相撞,两人当场死亡。” “知道了,”方寒诺看了看外面已经停了的天,地面上的雨水,顺着低洼的地方,流进清幽河,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明天再说。” A市,初夏这季节,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经过昨晚一晚上的洗尘,早上打开窗户,都能闻到一股泥土的芳香。 清幽河的水,仍是缠绵不断的哗哗流淌,昨晚不知道躲哪去的鸟儿也早早在枝头上歌唱。 只是,昨晚的风太大了,现在,本来处处芳香争艳的花儿,已经被吹的一片狼藉,远处,甚至还有几颗小树木,都被狂风连根拔起。 “突然暴风雷雨夜,必有蹊跷。”末轻言站在阳台上,深呼了一会新鲜空气,看着对面有点惨淡的树木,喃喃自语。 事情也正是如此,听到里间有声响,转过头,看见方寒诺进来了。 方寒诺手拉着阳台的滑门,看着她,看到她单薄的衣衫,上上下下睨了个遍,盯着白花花的小腿,脸色就黑了黑,走过去直接拉进怀里,圈着她的腰就抱着进屋,“外面还很冷,穿了衣服再出去。” 怕她着凉,也怕她,这睡衣太单薄了,也太裸露了。 末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是到了脚腕处,刚刚抬起胳膊深呼吸了下,才将小腿露了出来,“嘿嘿”,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方寒诺的脸颊。 心想她的亲亲老公真是可爱,这什么地方,肯定没人看的。 清幽园,在A市北郊,算是比较高档的地方,一般的车辆,直到一两里之外的地方,就要停下来。 在进入清幽园之后,明面上,有清幽园大门的保安,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地的护卫,估计着苍蝇都飞不进来的。 再者,他们这栋别墅,阳台正对着清幽河,房屋后面就是一大片森林,森林三面都是河流围着,一面连绵起伏一直到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所以,就算她站在阳台上,别说白白的小腿,估计要是脱光了,在这裸奔一圈,都是没有人看到的。 收拾好出了里间,保姆已经将早餐都摆在餐桌上,看到他们出来,问候了声,等他们的都吃的差不多了,凯文也进来,就站在旁边候着。 方寒诺放下刀叉,拿起旁边的餐巾擦拭了嘴角,抬起头看了看还在进行时的末轻言,“言,最后一个。” 末轻言听到这句,不乐意的瞪了下他。等嘴里的咀嚼完,方寒诺拿起旁边的餐巾温柔的替她擦拭着嘴角。 旁边的凯文只是尴尬的扶了扶镜框,将手里的资料夹紧了紧。 “说吧。”方寒诺撇了一下凯文,抬起末轻言的跟跟玉指,轻轻的擦拭。 “主子,我们的人已经回来了,昨天跟踪苏彭余到B市,去了B市西北荒芜地带,晃悠了一天,晚上就准备回A市。” “苏彭余?”末轻言听到这个名字,皱眉,“欧联的苏彭余。” “嗯,”方寒诺放下餐巾,旁边的保姆早已经将餐桌收拾赶紧,端上来新鲜水果,“明天一起去。” 末轻言心里还想着欧联的苏彭余,也没有在意他最后那句“明天一起去”,凯文接着继续道,“在AB高速公路拐弯的地方,卡车就直接冲上来,只是那卡车司机撞上苏彭余之后,坐上旁边的小轿车离开了。” “哦?那就是一场谋杀了。”方寒诺总结了一句。 凯文继续道,“是的,主子,不过我们的人跟着这开车司机,结果开到黄河附近急转弯的地方,刹车失灵,掉进黄河了,现在警方已经进入调查。” “苏彭余死了?”末轻言对这点有点惊讶,这前几天刚被他们辞退,不是在医院陪着老太太么,怎么死在AB高速公路上了,“就是昨晚?难怪,暴风雨之夜,肯定会发生什么。” 末轻言微微点点头,核实了刚才的想法,“这命案?” “是夫人,”凯文对末轻言回了下,然后转过头继续向方寒诺道,“早上交警已经赶往现场,现在AB告诉公路已经封锁,只是这黄河里的那位,还没有交警任何发现。” “哼,这是让他们都死,肯定不会留下把柄,到时候出了结果,也是车祸所致,牵扯不到有关的人。”方寒诺对这件事情做了个完整的剖析,有些人是想让苏彭余死,而这个动手的工具,肯定也活不了,这就是生存的自然法则,对末轻言说,“晚上带你去个地方。” 这事不用猜测,就知道是尤浩搞的鬼,只是这证据,还是要让有些人去查,警局那些人,国家养着他们也不能白养,转头对凯文吩咐,“这事先别管,看看尤浩下一步是什么。” “是,主子。”说完,凯文也退了下去,告诉司机一会送末轻言去欧联。 司机将末轻言送到欧联门口,看着她上了台阶,就转了个方向回去了,末轻言就继续朝九晚五上班。 方寒诺的计划是,今天在锦薄做一个收尾的工作,明天就和他亲亲老婆一起去欧联。 今天收尾的工作就是,对整顿之后的人员,各大主管,经理进行一次训话,再就是绻影这个项目。 坐在总裁办公室,凯文递上来资料,“主子,这是这一任各大主管经理名单。” 方寒诺接过,翻开,看了几眼,四五十号人的名字就已经记入脑中,“九点半的会议,三十三楼。” “主子,已经安排下去了。”说完,凯文就退了下去,等关了门,抬起手表看了看,还有四十分钟。 然后就通知安东尼,将有关的资料准备好在核实核实,这次的会议就是新一任领导班子,需要注意汇报什么,需要注意什么,再次给安东尼强调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安东尼,“是,是,是。” 自从上周,凯文通知下来,安东尼他们就开始着手准备资料,昨天中午已经全部妥当,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亲自审查了一遍,就怕一会开会,有那么不懂事的不长眼的,惹了三十三楼那位不高兴。 距离九点半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新任的各大领导们就陆陆续续的,上了三十三楼。 虽然平时电梯有个总裁专用,还有一个员工的普通电梯都是可以直通三十三楼,但是这三十三楼,他们也没有几个人真正上来过。 坐上电梯的时候,一群人就在电梯里面叽叽喳喳的,议论着终于来了一次高层,一会要好好感受下高处不胜寒的美景。 但是等电梯已经到三十三楼,打开电梯门的时候,一群人就变的鸦雀无声。 一个跟着一个走向三十三楼的会议室,视线哪里敢往旁边飘飘。 各自都找到位置坐下之后,凯文先进来。 进门将会议室扫了一圈,那里面的人都个个提高警惕,盯着门口方向看。 凯文对大家淡淡笑了下,然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就站在门口安慰大家,“总裁只是针对新一任领导班子,做个简单讲话,大家也不必太过紧张。” 话落的片刻,凯文明显感觉到会议室的气氛变了不少。 刚刚个个都提高警惕,绷紧神经,会议室就很是压抑,现在虽然大家还是敬小慎微,但是明显好多了,凯文他可不希望,一会主子说,这些人和他开会,难道他是地狱使者,个个都这么胆战心惊。 还没等大家好好放松好好舒坦下,外面就沉稳的传来脚步声。 总裁,锦薄的总裁。 锦薄见过他真人的确实不多,近距离看过的更是不多。 安东尼和苍农。 还有一些真正的骨干,在平日一年一度的年度总结电话会议上见过,但是那都是一瞥,也没能看个究竟。 现在来到这A市,平时都是,匆匆的看着远景,谁哪敢上前说个什么。 平日,他们是八点半开始上班,这总裁来的时间就和他们岔开,也见不到。 这下班的时间,有人故意磨蹭会想一睹总裁的英姿,可是等晚上七八点了都看不到人影,大家就得出结论,总裁肯定比他们走的早。 所以,总裁这上班就是,晚起早归的,他们要按照正常的时间上下班,肯定碰不到。 羡慕总裁啊,晚起早归。 其实这真的是冤枉方寒诺了,他起的很早,睡的很晚,只是因为某女说的,她要朝九晚五的上班,不能迟到,不能早退。 所以方寒诺要从北郊经济开发区赶到南郊的长安路去接她,时间上肯定需要“早起晚归”了。 只是,这事情,他们到死也不会知道的。 方寒诺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装扮,白色的衬衣搭配黑色的裤子。 手一直挽着袖口的莲花扭,进了会议室。 走一步,里面人的心就嗝当一下。 身在锦薄几年的,几十年的,都知道,锦薄的总裁。 年轻,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乍眼一看,就二十出头。 帅气,只是没想到这么帅气,棱角分明的五官,如雕刻家一笔一刀刻画出来的,不能多一分不能少一分。 霸气,只是没想到这么霸气,没有说话,就迈出几个步伐,但是每走一步,让他们的心都沉一下沉一下的,感觉踩在自己心上一样。 走到主位上,坐下,俨然一位王者,眼里深邃的光芒,将他们扫了一圈,个个都咽咽口水,身子向前倾斜,紧张兮兮的。 方寒诺轻蹙了下眉头,被凯文捕捉到,凯文马上给安东尼使了个脸色,安东尼就站起来,将手里的资料递过去。 “总裁,这是新一任领导班子的名单和详细记录,数量由原来的二百三十位缩减为一百二十位。还有将行政部,总务部合并,形成十人一组总共十组的后勤科。财务部,将五百三十位缩减为四百二十位,将财务部门重新划分一组二组三组四组,分别负责A市四个区域……总裁,这就是详细的调整结果。” 安东尼还没说完,下面的人都顾不得看方寒诺的英姿雄发,头偏了个方向盯着安东尼看,不愧为锦薄的总经理,面对上面那位脸不红心不同,不紧张,竟然还把这些数字记忆的很是深刻,个个内心都对他伸出大拇指。 “嗯,”方寒诺听完,这次的裁员,主要还是针对一些光拿钱不做事的人,众多工作都是一个人能做的,非要三四个人做,做完了,然后八卦聊天,“安抚金进行的怎样?” 方寒诺问道这里,安东尼的脸色有微微的难看,眼角分了几缕求救的光,给旁边站着的凯文。 凯文也是接到这个求救的视线,恭敬的回了方寒诺,“还有几个老员工了,正在说服。” “嗯?老员工?”方寒诺的视线就冷了下来,眨了一下眼,扫过安东尼,安东尼顿时觉得头顶都是虚汗,心脏也蹦蹦的紧张跳。 而其他那些围着会议桌做着的新一任领导班子也吓到了,俺的神啊,都不自觉咽咽口水,刚才对安东尼的崇拜马上转变为同情,非常同情此刻安东尼。 “是,主子,”旁边的凯文迎风而上,“因为是十年的老员工了,中国的劳动法规定,要补给相应的额度,所以还在协商中。” “加快速度,”方寒诺回了凯文和安东尼一句,虽然没有责怪,但是安东尼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方寒诺转过,看向大家,说道,“今天的会议很简单,就两点。” 话顿在这里,然后冰冷将这几十人全部扫了一遍,“我想,大家心里也是有数,这次进行人员调整的原因,在这我也不多说。” 在座的每一位,心里只是惊了惊,毕竟去年那是,虽说报道出来写的有根有据,但是私下里,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总裁都没说什么,安东尼也没说什么,他们这些小喽喽不是瞎操心吗,最多就是私下里,八卦八卦,对有些人义愤填膺了下。 只是都快过去一年多了,这时候锦薄进行一次大型的人员调整,原来是来一次秋后算账啊,亏他们还以为是自己表现优异,被升值了。 然后在座的这些信领导班子,都感觉着位置痒痒的,难受的挪一挪位置舒服下。 果然,锦薄的领导班子不是那么好做的,也是需要有一番能耐的人,才能稳稳的坐在上面,而他们自认为自己很不错,在锦薄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做出来的业绩可是明摆着呢,所有人都能看的见的。 但是,刚刚看到安东尼,还有旁边的凯文,就觉得这古话,总结的真是好,伴君如伴虎,安东尼和凯文做的再好,都要小心翼翼。 而他们真是异想天开,还毛遂自荐的当了领导,怕是拿了个烫手山芋,以后坐在这位置上,可是不是拿着那点点业绩,就能够向集团邀功,是要下大工夫的。 “好了,说的就这么简单,希望大家以后好好努力,散会。”方寒诺说完,就站起来,转身向外面走去。 等已经听不到外面的脚步声,这些人还愣愣的做在位置上,安东尼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大家早上都没事做吗?” “哦哦,还有很多。” “嗯,资料还需要整理。” 然后窸窸窣窣的没几分钟,会议室已经没人了,安东尼看了这些人,现在跑的比马都快,总裁有那么可怕吗,半天这些人都不说一句话,问有人有意见没,在下面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大堆,上来一句话都不敢说。 总裁不可怕,安东尼也忘了刚才自己的心脏是如何咚咚的跳,冷汗是怎么冒出来的。 关了会议室门,刚转身,就看到凯文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凯文看见他,眼神无声示意,“过来,总裁还有事要说。” 安东尼咽咽口水,也回了个眼神,“透露透露什么事情。” 凯文启了启唇,没说出来,但是安东尼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如果说刚才在会议室的紧张是冒冷汗,估计这会,全身发抖,腿都在哆嗦。 凯文敲了敲门,里面说了声进来,就拉开门,安东尼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 这次明显办公室气氛比起以往沉闷很多,空气被冷峻的气息压迫着,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他们两个也没有像往常那样,只是进来走了几步,就停住脚步,同时叫了声,“主子。”然后候在那里。 方寒诺没有看他们两个,只是翻看桌面的早报,看完一页,翻开,继续看。 等四五分钟过去了,方寒诺还没有说话。 安东尼微微转了下头,用余光看了看旁边的凯文,“什么情况?” 凯文也扫到他的视线,对他微微摇了摇头,“看那位主子的心情。” 等他们两个在这互相“眉目传情”了半会,那边方寒诺才放下报纸,抬头看他们。 方寒诺勾唇笑了笑,端起旁边的茶杯,品了一口,盖住盖子,然后才说道,“不知道你们两个还有这个癖好,在这青天白日里,还当着第三人的面,眉目传情。这要是互相喜欢,我这做主子的,也是不会阻止的。” 安东尼和凯文,两人几乎同时向前趔趄了一下,凯文只觉得这次的内伤比上次在非洲圣经事件都厉害。 而安东尼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在那猛咳咳,也因为刚才门外被吓的腿软软的,现在都是站不稳的,摇晃了下。 旁边的凯文急忙去扶他,结果就看到那办公桌之后的自家主子那眼神,更是确定,你们真是如此啊,这动作,这担心的搀扶。 凯文惊的赶紧放开安东尼,安东尼也觉得很是失礼,恭敬的对前面的人说道,“抱歉,主子。” 方寒诺也不和他们纠缠这个问题,然后手轻敲了下桌面,放下,身子往沙发靠椅上靠了靠,“说说,怎么回事?” 安东尼低头咬咬牙,不知从何说起。 凯文也站在旁边,正组织着语言。 这份早报,正是A市最畅销的A市早报。 一般是半夜十二点就完成排版,在凌晨三点时候就已经印刷完成,凌晨四点的时候开始运到各大书报刊亭,地铁站,等这些人流量很大的场所。 十二点完成排版,一般是在夜晚十一时,停止搜集今天的信息。 那么,这些信息,肯定是在昨天晚上十一点之前获得的。 报刊的版幅,可能是碍于锦薄的影响力,就芝麻绿豆大的地方,留给锦薄,叙述锦薄裁员的恶习,一不留神,看报纸还不会发现这条信息。 不过地方虽小,但是描绘可是相当有声有色,就列举了三条,当时凯文看了,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待锦薄的员工呢。 说的就是一件事情,昨天的锦薄裁员事件。 这信息的来源,都让他们惊奇,报纸上从三个方面描述,锦薄此次裁员。 第一,裁员的原因,一般来说,都是穷啊,因为公司穷啊,养活不起那么多人,当然要裁员了,这也是A市早报给的理由,号外号外,锦薄目前陷入财政危机,在周一,就开始大力裁员,上到经理,下到保安清洁人名,无一幸免。 这第二么,就是裁员的采取的一些举措。 话说此次裁员,黑色周一真的是黑色周一。员工高高兴兴来上班,结果快下班的时候,自己被裁员了,而且就当月的工资,没有补偿金也就算了,还说自己曾经迟到早退,胡乱报销,等等,将当月的工资扣押了几个点。 这第三,当然是那些被裁人员的心声,来锦薄工作快十年了,没功劳,还有苦劳,国家劳动法也规定的,不能以不合理不正当的原因解雇员工,让政府管管锦薄,替他们伸冤。 “主子,补偿金是下班时候发出的,A市早报的获取信息截止时间是夜晚十一点,所以,这信息是下午六点到夜晚十一点,这个时间段传出去的,”凯文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镜框,开始给自己主子解释,“昨天跟踪了那些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员工,没有拿到补偿金的。” “嗯,安东尼你说说?”方寒诺可是记得当初吩咐了他,怎么去说服,即使说服不了,那也需要及时汇报,但是今天起来,获得的第一消息是A市早报的号外锦薄裁员。 “主子,因为中国的劳动法规定,只要签订了劳动合同,过了试用期,就不能以不正当的理由解雇员工。”安东尼也不敢抬头,这事之前他是预想到的,只是没想到这样严重。 “嗯,”方寒诺拿过桌面上的文件袋,递给安东尼,“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欧洲的快刀安东尼,这来A市十年,前五年所创造的价值折合成人民币十二亿三千万,后五年所创造的价值折合人民币八亿一千万,你说是A市的市场不好了,还是你的能力下降了?” “主子。”安东尼接过资料,退了一步,紧张的满头的汗水,“我这……” “这次不怪你,也是我的失误,”方寒诺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站在他们面前,“A市这是个泥潭,公司内部那些人,你们再莫打草惊蛇,就按照报纸所说,锦薄资金周转紧张,看看到时候谁会跳。” 安东尼抬起头看了下方寒诺,然后将手里的资料夹紧了紧,“是,主子,这次我会安排的。” “还有,这些资料,我不希望明天还听到补偿金这一说,不会做,凯文也去协助,”方寒诺说完,就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如果这次还有问题,你还是回法国吧。” 安东尼这时候的心脏猛的跳了一下,差点从嗓子里冒出来,冷汗淋淋的,“放心主子,安东尼再不会让您失望。” 凯文也向方寒诺回了礼,就退了出来。 关上门,安东尼紧张的一口气,还堵在胸口,苦笑的转头看了看凯文。 凯文扶了扶镜框,也是一脸沉重,“抱歉,是我没有注意到。” “这不怪你,当年如果是我自己注意到,也没有空虚这一说,”安东尼将手里的资料换了个手,“这次主子已经对安东尼很是仁慈,安东尼会抓住这次机会的。” ——分割线—— 末轻言今天心情说好,又说不好。 好心情,就是昨天收拾了某些极品渣女,在新的一天当然要保持好心情了。 但是同时又不好,就是他刚坐车上,方寒诺在重复了一句,“宝贝言言,锦薄的事情今天就能搞定,明天诺诺就和言言一起去欧联上班了,言言高兴不?” 高兴什么,才不高兴,这会想起了,末轻言又皱着眉头,耸拉着脑袋,以某男的性子,这来了欧联那还得了,估计没几秒,欧联上上下下都知道,其实,她就是锦薄的总裁夫人,当然也是欧联的总裁夫人。 想不出法子,一直就很无力,早上主管悠悠将他们叫进办公室给他们讲解他们的分析报告,这都听的心不在焉的。 主管悠悠看了看她,皱皱的小脸,问道,“末轻言,你现在还有什么问题没?” 还是旁边的米千千戳了戳她,末轻言才反应过来,“悠悠,没有问题。” 主管悠悠也没有追究,只是米千千很是稀奇的看了看她,平时都是末轻言将她拉回战场,没想到这次是她不在线。 然后为自己终于有了一次拉末轻言在线这个壮举,高兴的都合不拢嘴。 主管悠悠在给他们一份材料,说如果这个做完了,以后他们就先接些小案子,自己设计策划看看。 人都是从小事做起,如果到时候小项目策划的不错,还是很有机会,直接参与大项目的。 为此,米千千甚是高兴,她如果真的做出一个策划,那就是真的米千千了,而不是米虫虫了,所以加油。 而末轻言此刻在想,欧联的这个策划部的改革,策划部,可以直接划分为小项目组和大项目组。 小项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要的是耐心和细心。 大项目,就是讲大的轮廓设计出来。 要的就是真的设计天赋。 而现在欧联的策划部,就是比较杂,分工不明确,一个人手上,N多项目,大的小的,紧急的不紧急的。 放在一个人手里,没有了轻重缓急,往往有时候客户来催了,才想起自己的那个还没做,就匆匆的设计策划,这样就没有多大效果,很多客户都对此有所抱怨。 说欧联,只要是说投标啊,竞选啊什么的,策划的东西都是很好,很上档次的,但是只要平日里的,就有点,水平下滑了。 想得出神,旁边的米千千就猛给末轻言一个暴力拳击,搭在末轻言的肩上,末轻言就眼里含珠,转过头看着米千千,“言言怎么不理我?” 米千千一看,太用力了,都把言言打哭了,然后自己先哭出来,“呜呜,言言,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你也打我一下。” 末轻言心里嘿嘿的笑,然后面做为难,米千千一看,言言就是个淑女,公主,怎么会做这么暴力的事情呢,然后又嘿嘿笑了,“那个言言,就算了,我给你揉揉,谁让你刚才想什么,我叫你几声都不搭理我。” 说话间,两人就已经到位置上,想起主管悠悠吩咐的任务,也在没耽搁,就开始动手工作了。 就简单的小策划,等给主管悠悠发过去的时候,末轻言闲下来,就想起早上某男的话,就开始惆怅了,结果就听到旁边的嘿嘿声,转头望过去,米千千伸着鼻子,看着电脑,不知道看什么,眉开眼笑的。 “言言,这娱乐新闻真搞笑。”然后哈哈的指着屏幕,转头给末轻言说,她笑的原因。 末轻言从小生在法国,长在法国。 性子本来就很淡然,哪有那个时间去关心什么娱乐新闻,更何况还是中国的什么娱乐新闻,听到米千千的哈哈大笑,蹙了蹙眉头,心里加了三个字,不知道。 “哈哈,这男的是之前的影帝,这女的是之前的影后,结果啊,”米千千滑着凳子过了过道,趴在末轻言的办公桌上,继续说道,“结果啊,当年就私定终生,这男的本来要公布说娶妻,还没说哪位,就有影迷自杀。” 末轻言就觉得越说越离谱,听的她都有些口渴了,然后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嗯,然后呢?” “然后还是结婚了,不过确实暗地的,这男也没有向众人公布,说那是一次绯闻,主要啊,”口有点渴,回去喝了点水,又将凳子滑过来,“N年之后,他们的儿子也进演艺圈了,认识一个女的,说要结婚了,结果这个女的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哈哈,这傻孩子,都想和妹妹结婚。” 听的热火,苏大洋也探出头补充道,“千千,你那还不够劲暴,还有传言说的是这男的结婚了,其实就是隐婚,公众面前一直单身,然后今天和这个明天和那个,后来这儿子也进了演艺圈,今天的女朋友是他老爹的私生女,明天的女朋友还是老爹的私生女,哈哈。” 末轻言听来听去,就只抓住两个字,“隐婚”,然后有点疑惑的是,“他们干吗隐婚?” “就是不想让人家知道他们结婚了,然后还是各做各的,互不影响啊。”苏大洋给末轻言解释了番,然后又伸进头,自己忙活她的工作去了。 “肯定是担心结婚之后,再没有人喜欢他们了。”旁边的米千千也补充了一句,这些明星当然会为了影迷,什么方法都能想出来,说看了一下末轻言,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研究八卦去。 末轻言对着电脑,思绪还在想,“隐婚”,然后喃喃自语,“隐婚就是不让人发现结婚了,那我也和诺诺隐婚,这样进了欧联,还是不认识,他是他的总裁,我呢,是小小策划助理,哈哈,我怎么这么聪明呢。” 越想越Happy,看着电脑就眉开眼笑,一件事情解决了,心情都瞬间好了,但是转瞬又一想,不是还有什么私生女吗? 那诺诺,哼哼,敢去看其他女人,就,就,反正有难言之隐,私生女肯定不会存在的,那,也不准看,只许看她,看了别人,她立刻回华兰居,找爹地和妈咪去,不和他过。 想好对策,都想马上告诉锦薄三十三楼的那位,但是想想这会还在上班,她闲着,不一定亲亲老公闲着,再说,这四面八方的,人杂耳也杂,一不小心听了去,那她还怎么去隐婚呢。 下来打开文件,做起项目都顺手很多,不到几分钟一个就差不多搞定,嗖嗖的,压缩打包,给主管悠悠发过去。 同米千千一样,末轻言对着工作也是稀奇。 现在作为平凡人,竟然也能拿到项目,虽然只是小小项目,但很是高兴,今晚回去就要向爹地妈咪邀功去,不行,爹地妈咪还不知道她离家出走上班这事,那给谁,紫泉,也不行,紫泉肯定很忙,曼妮呢,肯定也和迈克又不知道去哪度蜜月了,而辛妮呢,最近家里一直让她接管酒庄呢,既然他们都忙,那就给某男分享。 于是,可怜的方寒诺,就这样排在某女心里的最后一位。 正文 064 你是我的 快下班了,工作也都搞定,末轻言就顺便去了下洗手间,一会亲亲老公肯定会来接她,还是早早收拾好下楼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轰动。 末轻言在洗浴台上刚洗了洗手,正在烘干,嗡嗡的机器声音都掩不住外面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说着今早锦薄的八卦,进来之后,可能是没意识到还有人,愣了下,看到是她,然后两人都不屑的哼了几声,然后无视末轻言的存在,继续八卦锦薄。 末轻言对着镜子,整理了下仪容,然后对着自己的模样鼓了鼓腮帮,锦薄穷了?才不呢,天下人都穷,她的亲亲老公都不会穷的,锦薄危机,诺诺肯定会解决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然后就转身出去。 “那是不是策划部新来,就是出国留学的那个?” “是啊,哼,拽的不行,这都进公司一周多了,就和那苏大洋说说话,在没人说过话了。” “哈哈,长得倒是很好看,我在想,她不说话,面试的时候是不是那些面试官看着这人长得还行,就说,你,可以来上班了。” 已经走出去的末轻言,还是听到这若有若无讨论自己的声音飘到耳朵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翘着睫毛露出天真的表情,一秒之后然后顿悟了下,“很成功,没想到低调到让这些人以为她是哑巴这种程度”,不过这样的评价,她是该喜还是该忧呢,或者,嗯,最该的还是整顿整顿欧联。 回到座位,都已经下班了,其他同事都是三三两两的结伴下班出去了,苏大洋还在那加班,电脑键盘被敲的噼里啪啦响,米千千正在研究着娱乐新闻,时不时嘿嘿的笑笑。 末轻言问她们,“下班了一起走吗?” 苏大洋说写策划书,还很忙。末轻言再叫了声米千千,米千千才从那八卦中回过神,摆了摆手让末轻言先回去,她玩的正在劲头上呢。 末轻言下了楼,站在台阶上看路边,司机已经在路边等着了,就快步的下台阶走过去。 司机看到她,就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末轻言刚刚弯下腰,对着里面的某男笑了笑,“亲亲老公,我来了。”就准备坐上去,结果就听到米千千在后面大喊言言等等。 末轻言听到她的喊声,已经直起身子,站在奔驰车旁,看到跑过来的米千千,然后啪的一下关了车门,回头望着她笑了笑。 米千千见她回头,就快速的跑着下了台阶,边下台阶边说,“言言,我想还是下班了,不然老妈知道了这工作还要加班,肯定认为很累人的,到时候又让我回去做米虫虫了,千千才不要呢。” 米千千跑过来,停下挽着末轻言的胳膊,喘了喘气,说道,“哎呀,终于赶上了。” 末轻言顾不得回她,眉头动动,抽抽嘴角,她能感觉到车里面那位,现在的表情了。 肯定是黑着脸,全身散发出冷意,因为站在车外,她都能感觉全身冷飕飕的,然后尴尬的转头看了看米千千。 米千千一愣,这才看清楚状况,旁边还有人。 然后放开末轻言,看了看旁边的中年司机,再看了看末轻言,忽闪忽闪眨了眨眼睛,指着那司机,问道,“言言他谁啊?” 司机刚准备回答,末轻言就笑笑,摆出一脸她也不知道的神色,给她挥挥手,“我也不知道的,呵呵,就一个问路的,”然后拉着米千千就往旁边走,她不是要加班么,怎么这会急急忙忙的赶下来,还以为是叫自己去逛街或者去吃饭,消磨一下下班空闲的世界,只能先对不起自己亲亲老公了,回去了再陪她,于是问道“千千你一会去哪呢?” “哦哦,你看我,”米千千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她有正事的,“刚刚忘记告诉你了,老妈说这周请你去我们家做客,让我提前给你说一声,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家,”米千千本是很高兴的说完,然后又想起什么,话语带了点沮丧的说道,“不知道老妈做不做大饼,老妈做的大饼可好吃了,我都好几年没吃了,希望言言去的时候,老妈能拿出这道。” 末轻言一听,马上眉开眼笑,“好的,周末就去。” 她想,客人来了,米妈妈应该会做些拿手菜吧,米千千说了,米妈妈其他菜式就是一般的家常小菜,上了小台面,那这大饼她肯定也能吃上的。 话落,随手拦了个出租车,两人告了别,就分开了。 后面的奔驰轿车,司机也绕过车前方,跟着前面的出租车,走了。 过了长安路,进了南门,前面的出租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后面的奔驰车也跟着停下来,司机开了门,绕过车头,拉开后车门,末轻言就坐了进去。 末轻言上了车,先坐在沙发靠椅上调整了几个姿势,看了看车上的某男也没看她,然后她就挪开视线,左看看右看看,“咦,凯文怎么没来?”有凯文在,至少还能当下炮灰,现在,呜呜,她都能想象刚才亲亲老公的生气程度,上车半会都没说句话。 某男不做声,只是黑着脸看着她。 “哦哦,估计忙,”末轻言呵呵笑了下,自问自答,然后又撇开视线四处乱瞟,“咦,这车外面看起来很普通,里面很是豪华,装备齐全,”然后转过头给某男一个狗腿的表情,“呵呵,肯定是诺诺改装的,老公真厉害,嗯,只是之前没注意到。” 方寒诺还是不做声,调整了一个姿势,嘴角带着笑,等着她下来的话。 “咦,这钟楼还没好好看过呢,真是古典气派,呵呵。”末轻言车内没看头了,就偏过头望望车外的钟楼,说道。 然后方寒诺还是不做声,末轻言也不看他的脸色,自己自说自语。 …… 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了,扑在他怀里,“呜呜,诺诺,你欺负言言。” 方寒诺现在的脸色早已经转晴,叠放着双腿靠着沙发,手放在大腿上,轻轻敲着,微微偏头眼里继续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心里发着笑,他的宝贝,从上车就一直动来动去,说这说那找着话题,说话片刻,她还偷偷分几缕视线看过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 末轻言说了这话,抬起手,就撒娇的打了两下方寒诺,方寒诺顺势将她抱进怀里,两人挨得很近,就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眼睛一眨一眨的,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缠缠绵绵。 方寒诺盯着她的眼,看到她眼里闪过的狡黠,笑了笑,低头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抬起手按了按她生气鼓鼓的腮帮,把她在怀里放好。 “哼哼,你不理言言,坏坏。”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末轻言在他怀里蹭了两下,手在他的腰间捏了捏,拧了拧。 “问路的,嗯?”方寒诺勾了下唇,从鼻腔散出那个嗯字,准备继续秋后算账。 末轻言听了之后,从他怀里退出来,正襟坐好,脸色恢复的一本正经,然后偏过头,“诺诺,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下,嗯,不是,是告诉你下。” 打算另开一招,声东击西,方寒诺心里无奈的笑了笑,等着她的话。 “诺诺老公,我们隐婚吧,”末轻言这下午,经过半个下午的深思熟虑,可是想好了,明天这某男就来这欧联,肯定要和她一起上班,一起下班的,“这隐婚,嗯,就是我们先不告诉大家,呵呵,只是在外面,在欧联而已,其他地方放心吧,诺诺,你还是我亲亲的诺诺老公。” 说完还上前凑到某男脸庞,亲了一下,以示安慰,也不看他的脸色。 现在离家出走,也就十来天,她还没好好感受下单身生活,不要,才不要。 听到这冠冕堂皇的话,某男脸色顿时黑了,他有那么带不出见人吗,隐婚,亏她能想出来,然后拉过某女,就捉住那樱桃粉嫩嫩的唇,咬了下。 某女直唔唔的喊疼,推开她,鼓着眼珠子,瞪了下他,哼哼了两声。 低着头,想了想,亲亲老公肯定不会同意,那只有出奇招,拿出电话,撇了他一眼,看看谁厉害,“唔唔,妈咪,我是言言。” 华兰居的方妈妈一听,OMG,媳妇竟然是哭着给她打电话,立马吼起嗓门,“是谁,是谁欺负言言了,”某女吸了吸鼻子,鼻腔在哼哼两下,看了看某男,撅了撅嘴巴,那边还在继续追问,“言言乖,是谁欺负你?那臭小子呢?” 方寒诺抬起手,点点某女的鼻尖,甚是无奈,将她拉到怀里,接过电话,“妈咪,是我。” “臭小子,”只听到那边如雷进耳的声音,方寒诺将电话拿离几厘米,然后等那边安静下来,在将电话贴到左耳,那边继续开始对他一顿训斥,“怎么照顾言言的,肯定是你小子欺负言言了,你再敢欺负我儿媳妇,不要怪老娘不认你这儿子……” 躺在方寒诺的怀里的末轻言,也能听到电话那头的丝丝吼声,抬头看着某男,给了他一个狡黠的眼神,有妈咪收拾你呢,然后拿起他在自己脸上动乱的手,一口咬住,左右来回摩挲。 大概四五分钟过后,奔驰轿车早已出了北门,行驶到未央路上了,司机没有沿着未央路直接转进清幽园,而是在第五个红绿灯的时候,转了个方向。 那边的方妈妈还在继续的唠叨着,说着方寒诺这个臭小子,旁边的方爸爸拉了拉她,意思是说了很久了,可以了吧,结果被方妈妈一个眼神看过去,儿子,你自求多福。 听着方妈妈的话,末轻言心里就开始盘算,这以后她也是单身了,肯定也要像那些单身一样,出去逛街啊,旅游啊,吃好的喝好的,更主要的是,单身好像可以随便谈男朋友,想到高兴处,嘴角也就不自觉的扯了个弧度。 车子到在前面的广场停下来,方寒诺这才开口,对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妈咪,我和言言去吃晚饭了,以后再听您的敦敦教诲。”然后就挂了电话,带着末轻言去吃晚饭了。 这顿饭,末轻言也正因为解决了一件大事,胃口大开,在某男的监督之下,才控制住到八分饱。 等他们吃完饭走出来,凯文也站在车旁等着他们,手里还夹着文件夹,看起来行色匆匆的,怕是刚刚赶来的,看到他们问候了声,拉开车门,请他们进去。 上了车,凯文脸色也是不好,微微转着身子,对着方寒诺说,“主子,苏明昌的案子,法院那里已经证实,现在申诉也提交上去了,就等检察院的审判了。” “哦,有效率,”方寒诺冷哼一声,“律师怎么说?” 他们说话的当下,司机已经开着车子,沿着刚才的方向又转回了市区。 末轻言看了看外面,转过头,插话,“是欧联苏家的案子吗?” 方寒诺对她点点头,回了句,“嗯,苏彭余犯案,苏明昌顶罪。不知这父爱伟大,还是说愚蠢,若是苏彭余,几年之后,还是苏家的人,现在,只是阴间的游魂野鬼。” “我今天调出欧联的资料发现,苏彭余逃税的部分,从欧联的账款来看,不止这个数目,公司内部还有些人,也在利用着这个漏洞,”末轻言沉思了下,然后对方寒诺说道,“肯定和锦薄一样,在背后存在一些腐虫。” 方寒诺没有表示什么,天下总有那些人心不足蛇吞象,旁边的凯文继续汇报刚才得到的消息,“主子,这王宏律师的态度很明确,这个案子没有多大回转的可能。不过他也间接的透露,这案子牵扯了廖征,廖征背后就是尤浩,但是尤浩背后的势力,倪家,他是不愿得罪的。” “真是个胆小的小人,舍弃一个苏家,换自己安康。”末轻言听了给了个结论。 “现在就由着他,等苏明昌判了刑之后,”方寒诺眨了一下眼,眸子的寒光缓了下,“也将他送进去,”律师首先就要胆大妄为,敢于去调查,既然他这么畏手畏脚,还不如去牢里坐坐,激发激发斗志,“苏彭余告诉他什么了?” “苏彭余说,这次税务局提供的证据,是之前每年廖征就让他去欧联签字盖章的,说这是掩人耳目,他们才能背底下,将钱从税务局转出来,”凯文心里发笑,这苏彭余真如主子说的那样,空有一腔热血,都是用来被别人骗的,“这苏彭余就当真,所以这证据是真实存在的,这也是律师放弃的另一个原因。” 然后还没等方寒诺回话,继续道,“王宏给苏彭余分析了下,让他现在最主要的是去找尤浩他们通通关系,争取给苏明昌减减刑,既然苏彭余之前和他们是一伙,那肯定还是存在点交情的,让他去找下试试。” “苏家通知了?”方寒诺岔开话题,问道昨晚苏彭余的死。 “是,主子,他们早上已经赶往警局,”凯文知道自家主子问的是什么,今天早上,警局已经通知苏家,苏彭余的车祸,当场死亡,还有一件事,现在苏家是真正陷入了阴霾之中,凯文扶了扶镜框,脸色带过一丝沉重,“下午的时候,医院的苏老太太,听到消息也病故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苏家真是多灾多难。”旁边的末轻言,抓着方寒诺的胳膊摇了摇,说道。 这苏老先生苏明昌马上就要审判,加上后面有些人要他死,这牢狱之灾,肯定是要上了年数的,昨晚半夜,苏彭余车祸身亡,现在,苏老太太也是病发身亡,一波接一波的。 方寒诺回过头看了下末轻言,道,“这世间就本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要回报就要付出,这苏彭余当初敢逃这个税,就要承受这恶果。”只是他们被利用,结果很是悲惨。 这A市,比起深渊泥潭更是复杂,这其中厉害关系,方寒诺可半点都不想参与,秦家刘家倪家,那就让他们在这A市战场上演绎一场精彩,而他只做一个旁观者。 “那苏老先生苏明昌那里?”末轻言疑惑,那苏明昌这次的牢狱之灾,怕是真的坐定了。 想起她刚开始来欧联,对欧联的氛围还是欣赏,认为苏明昌也是个能手,能将欧联不大不小的公司管理的还不错,末轻言就抬起头看了看方寒诺,这苏明昌也是被人利用的主,她的亲亲老公能否拉他一把,至少,好好度个晚年。 方寒诺看懂她眼里的意思,回她道,“我们只需要看戏,自有人帮他。”然后给末轻言翘了下眉,“今晚是秦家刘家倪家全聚头,这场好戏,相信比起尤浩他们,更为精彩。” 凯文看了看方寒诺,低头扶了扶镜框,抿抿嘴唇,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方寒诺对上凯文,给他一个寒冷的眼神,凯文赶紧紧了紧手里的资料夹,看了着方寒诺,偏头对着末轻言说,“末老爷说,紫泉少爷近期会来A市,问夫人有什么需要,到时候请紫泉少爷带来。”凯文说完,就赶紧嗖嗖的冷光射在自己身上,他也不愿意说的,可是这是上面那老头吩咐的,不说老爷夫人不高兴,说了自家主子不高兴,两头他都是罪人,真是应了末轻言的话,时刻都是个炮灰,说完投给末轻言一个希冀的眼神,要救救可怜的凯文啊。 末轻言一听,紫泉要来,“哈哈,紫泉要来,什么时候?”就高兴的忘了旁边的人,继续问凯文。 凯文咽了咽口水,用余光瞄了瞄了旁边的主子,摇了摇头,“具体时间紫泉少爷还没定下来,最近奥尔博物馆在大清理,可能就在十来天左右。” 方寒诺搂着末轻言腰身的手紧了紧,黑着脸,犀利的眼神看着凯文,差点将凯文灼化,凯文赶紧转过身,放下格挡,这才松了口气。 末轻言回过头,看了看方寒诺,咦,又是包拯的黑脸,眼珠子动了动,然后一个了然的神色,也搂过方寒诺的腰身,“诺诺放心吧,紫泉肯定是去找番禹先生,”然后顿了下,“肯定要和番禹先生坐席而谈,估计没时间见我们的。” 还没等方寒诺的脸色缓和,又继续说,“他们肯定在关中书院,距离清幽园还是有段距离,紫泉住在清幽园也有点远的。”末轻言以为,他担心紫泉人生地不熟,要不要请他来清幽园住呢。 方寒诺一听,还要住在清幽园,某女的意思是清幽园如果距离关中书院近的话,那紫泉都要住在自己家了,虽说不是情敌,但是看着是个男人,心里就一顿火气,看着末轻言的眼神,就是怒火中烧,“不准他来。” “谁?”末轻言先是一愣,然后知道他说的是谁,“放心吧,紫泉虽然一个人,但是都那么大了。”然后一副安慰的神色看着方寒诺,还真以为他是担心紫泉,话说这泥潭A市,怕那个忧郁孤僻的人来了,在这里遭罪。 如果刚才方寒诺是生气,这会怕是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喧,望着末轻言一启一动的粉嫩红唇,就开始撕咬,狂吻,将舌探进,一场缠绵。 多亏刚才凯文转身已经将格挡放下,否则这会两人就在凯文面前表演了。 等一吻过后,方寒诺搂着末轻言,下巴倚在她的肩上,气息打在她的耳旁,微微偏过头,轻吻了下她的耳垂,抬起手,指了指末轻言的心脏,“这里永远都是诺诺的,”然后拉过末轻言,看着她娇嫩的小脸,此刻也布着丝丝潮红,拉起她的手,扶上自己的心脏,“这里永远都是言言的。” 心,很大,有一个世界,心,也很少,因为只有一个人。 末轻言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眼,幽深的眼上打出她的影子,柔情满满的布在眼里,看着她温情里含着热火,等着她的回答,末轻言勾起唇,凑上他的嘴唇,吻了下,然后按着他心脏的手,抓了抓,满是坚定的眼神看着他,回道,“你,也只能是我的。” ------题外话------ 推荐友文: 徐小午/婚宠,中校夫人 正文 065 腹黑诺诺 末轻言说完那句特别宣誓,又趴在方寒诺怀里蹭了蹭,方寒诺听了这话,笑了笑,将她搂进怀里,抱着她,在她耳旁轻轻笑了声。舒榒駑襻 结果这笑声,惹来末轻言一阵气恼,耸拉的皱着眉头轻轻撞了撞他的胸膛,方寒诺黯哑着嗓音,将脸轻轻的贴在她的头上动了动,道,“诺诺永远都是言言的。” 末轻言听完一阵安慰,也没有说话,两人相依相偎在一起,两颗心紧紧相连,呼出的气息也紧紧缠绵。 半晌,末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嘀嘀咕咕的继续说道,“我有好多东西呢,那让紫泉这次来带什么好呢,这飞机又不能超重?紫泉又拿不了太多,”也顺便转过头问方寒诺意见,“诺诺你说,是带这个AA呢,还是那个BB呢?”全然不顾脸色又黑下脸的某男,低头继续做个比较,权衡着让紫泉先带哪件来。 方寒诺没有回答她,脸色再次黑了下,只是一瞬便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看了她,对上她的视线,转开话题道,“清幽园打出的广告,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句,给人一片清幽静谧的天空,那言言选择清幽园肯定也是不喜欢喧哗聒噪,向往安静的环境喽?” 末轻言一愣,然后皱了下眉头,摇摇头,“言言才不喜欢呢”,眼里星星闪闪。 方寒诺看着她的反应,“那言言希望清幽园也是吵吵闹闹的吗?”然后理所当然的继续分析,“如果清幽园人多起来,肯定……” 末轻言抬头睨了下她,打断他的话,“才不呢,”然后在脑中想象着清幽园也同A市中心一样,虽然是热闹非凡,但是那种叽叽喳喳的声响萦绕在耳旁,肯定是很不舒服。 想着就抬起手揉揉自己的耳朵,方寒诺看到她的动作,心里理所当然的笑了笑,就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始在想象着清幽园菜市场的模样,然后也抬起空着的手,付上她的耳。 “那时候很是吵闹,言言捂上耳朵还是能听得到的,”方寒诺再加了一把料,“不喧闹的地方,都是没有太多人的,现在清幽园人也不多,每天吃完晚饭饭,诺诺还能和言言出去清幽河边散散步了,欣赏欣赏花园的美景,”然后顿了下,看看末轻言的反应,继续道,“可是这人多了之后,清幽河估计也会被污染的,花园里面都是人挤人的,那言言希望和那么多人一起在清幽园,还是希望只和诺诺在清幽园?” “恩恩,言言不要,”方寒诺特别强调了“只”字,只是末轻言一直沉渗在那喧哗场景的想象中,想到严重处,身子都颤了下,她才不要清幽园也是个喧闹的住所,那睡觉都睡不安稳,便回了句,“言言只喜欢和诺诺住在一起。” 方寒诺听到这话,勾开唇角笑了笑,继续搂着末轻言,揉揉她的腰,“既然言言这么说了,清幽园就只我们两个人住,”然后加重语气,“第三人都不行,说不定这第三人就是喧闹分子,言言肯定会很难受的对不对?”加重第三人这个字,咬牙切齿。 末轻言也就稀里糊涂的嗯了声,清幽园只允许她和亲亲老公住,其他人都不行,不过刚刚说要请紫泉住在家里的那个念想,早被腹黑的方寒诺说出第三人挤到瓜哇国去了。 “那诺诺也答应言言,清幽园不会有第三个人住进来。”方寒诺还很是正式的给末轻言保证到,让她知道他们两个住的清幽园是不会发生喧闹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 吃了饭,末轻言就拿着东西准备出去,刚站起来,方寒诺就叫住她,她还以为亲亲老公有什么要交代叮嘱的,结果看到他一直挽着袖口的莲花扭,走到自己身旁,拉过她的手,就向门外走。 末轻言有那么一瞬愣住了,然后想起什么,小脸顿时垮了,皱起眉头,她想起了,从今天开始他们可是夫妻同心夫妻同行,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了,然后不高兴的嘴里呜呜两下表示消极抗议。 方寒诺顿住脚步,偏过头看着旁边的小人,眉头翘翘,眼里含笑,没有说话,拉着她推开门,向外面走去。 外面,凯文已经候在车旁,看到他们出来,问候了声,拉开车门等他们坐进车里,也坐上车微微转身看了看,然后给司机吩咐,去欧联。 平时都是司机直接送末轻言到欧联公司门口,末轻言担心有什么闲言碎语,毕竟公司总有那么几个长舌妇,而她目前不想去沾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上班出发的时间总是早到十几分钟,等上了五楼开电脑已经收拾好桌面了,其他同事才陆陆续续的进来。 今天也是一样,等到欧联门口的时候,末轻言坐在车内,看着外面,左瞄瞄,右瞄瞄,侦查有没有敌情。 方寒诺看到她,就知道在担心什么,还故意问道,“言言在找什么?” “人,看看有没有其他人。”末轻言下意识的答道,这会外面还没有几个同事,尽快下车,上楼。 方寒诺顺着她如丝秀发的手,顿了下,然后云淡风轻的继续问,“那言言有发现其他人吗?” 末轻言这时候才缓过来,正直身体,看了看时间,还有三四十分钟才开始上班,公司门口除了大扫除的阿姨,真没其他人,然后看了下凯文,对着方寒诺问道,“凯文今天也会在欧联吗?” “嗯。”方寒诺轻声回了下,他在哪办公,凯文就会跟在哪,现在锦薄早已经扔给安东尼苍农他们了,他当然也要跟来欧联。 听到这样的回答,末轻言叹了下气,亲亲老公还可以隐瞒一段时间,毕竟谁会想到,她平凡的小小策划助理,和锦薄这位总裁有什么牵扯。 可是这凯文就不一样了,之前苏大洋和米千千可是见过他的,还是以她表哥的身份,这以后再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肯定知道凯文是锦薄集团的总裁助理,那等于在其他人眼里,她有一个总裁助理表哥,看起她来眼里难免会带着异色。 下了车,方寒诺和她一起上了台阶,末轻言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左看右看,没人,然后低声强调,“老公老公,我们低调,而且我们现在是隐婚,”不管某男黑色的脸,还故意走快那么半步,争取做一前一后,不认识的两人。 隐婚,方寒诺可是没当回事,在欧联,既然人前不想和他拉拉扯扯,那房间总可以吧,十楼的总裁办公室可是按照她的喜好重新摆设的。 上了台阶,进了大门。 欧联没有像锦薄那样,有什么总裁电梯和员工电梯之分,进了电梯,方寒诺就搂过她的腰身,末轻言向前趔趄了一下,碰到他的怀里,刚准备说话,就听到电梯外面的喊声,等一下等一下。 其实末轻言不想等,方寒诺更不想等,可是电梯好像与他们作对一样,也可能是外面的人手忙脚乱的按了上楼按钮,末轻言抬头鼓着眼珠子瞪了下方寒诺,然后撒着娇,却又带着威胁,“老公老公,隐婚,不然妈咪知道了……” 说完末轻言从他怀里退出来,对着电梯门,站好。 电梯门打开,末轻言看到外面的人愣了一下,外面的滕奚也愣了一下,看到是末轻言,就傻傻的笑,“轻言师妹,早哦,好巧。” 滕奚打着招呼就跨进了电梯,站在末轻言的旁边,也没有挤出一丝视线分给旁边的方寒诺,继续和末轻言搭讪,“轻言师妹你来的好早。” 平时还好,这滕奚缠上来了,末轻言还能几句打发了,只是今天,旁边还有个人,还是她的亲亲老公,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鼻腔里面嗯嗯是是做着回答。 滕奚看了看末轻言的神色,尴尬还有一丝窘样,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旁边,这才发现旁边的方寒诺,黑着脸,还是没看长什么样,之前在欧联见过没,就提了提自己手里的手袋,打开,低头翻了翻,拿出来一个东西,是个米团糕,递给末轻言,“轻言师妹,这是我妈妈做的,今天正好说要给你送去,没想到现在就碰上了,”也不管末轻言接不接,拿在手上,然后又翻下一个,自说自话,“还有这个,都很好吃的。” 方寒诺看到来人进电梯的时候,脸色就开始不悦,真是不知好歹,打搅了他,结果一句轻言师妹,火气就开始上来了,现在还给她家宝贝什么米团糕,他的言言这些都不喜欢,只喜欢他做的春卷,一直狠狠的盯着滕奚,滕奚只觉得背部很难受,就想尽快将这东西在五楼之前,都给轻言师妹。 方寒诺瞥过视线,看向末轻言,末轻言对上他的视线,眼里含笑的问,“诺诺,好像很好吃的,要不拿了?” 方寒诺顿时想吐血,看到她的眼里闪着光,盯着滕奚手里的东西,然后回给她一个眼神,“能有法国莱格酒店的大师的手艺好,如果言言想吃,诺诺回去就给你做。” “嗯,今晚就要吃,还要吃五个。” “不行,三块。” 叮,在他们眼神互相讨价还价的时刻,电梯已经到了五楼,滕奚也不管末轻言接不接,然后将手里的袋子,都一股脑的塞给末轻言,末轻言抗拒了几下,滕奚以为她不好意思接,便说道,“轻言师妹,肯定很好吃的,我家里还很多的,没关系的,你不要不好意思的。” 方寒诺散出周身的冷气,眼里犀利的刀片,嗖嗖的射向滕奚,滕奚全身一颤,看了看刚出去的末轻言,也急忙的按了下电梯按钮,跟着出去了。 “轻言师妹等下我,我从这边货梯上去。”末轻言听到他的叫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下,滕奚已经出了电梯门,末轻言跃过他,看向电梯里面的某男,睁大了眼睛,然后嘿嘿笑了笑,眨了眨眼,“我也不是故意的,亲亲老公记住,我们是在隐婚哦。” 看着电梯门在面前关闭,方寒诺只觉得全身的怒火差点沸腾,就知道她来欧联上班,肯定会认识一些莫名的男士,他还没开始打压,这位竟然就在自己面前,讨好他的宝贝。 电梯到了十楼,寒着脸,跨出门外。 凯文看了看一身寒气加怒气的方寒诺,心里还在纳闷,然后紧追上他的步伐,进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从欧联被收购那时起,凯文就吩咐,按照自家主子们的喜好,换了装饰。 方寒诺走进办公室,也顾不上欣赏,就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沙发上,吩咐凯文,“去查查公司叫滕奚这个人。” 凯文心里额的顿了下,然后回话,“是,主子,今天是否需要安排欧联的主管会议?”上次锦薄换届,自家主子对他们就几分钟的训话,结果那些人办事效率明显提高了不少,这次来欧联,一方面是因为夫人在这边,另一方面是主子是打算隔山看虎斗,把锦薄经过表面整理整理,然后在丢给安东尼他们,看看那些腐虫将会有怎样的动作。 方寒诺没有回答他,摆摆手,凯文就退了出来,关了门,站在门外,记得刚才下车的时候,主子还是眼里含笑的看着夫人故意快他一步的往前走,怎么这会,这才三四分钟的功夫,就突然阴天开始瓢泼大雨。 凯文下楼的时候,员工已经差不多都到公司了,大家都是和平常一样,各做各的,因为没有听到风声,说是总裁已经到了。 凯文简单的将欧联几位经理主管召集在一起开个小会,说最近苏家出了事情,大家也都是知道的,张穆华和苏彭余也都会请假几天,让他们别以为公司目前没有领导在,就可以散漫做事,改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还有最后说了这几天锦薄总裁会坐镇欧联。 几位主管经理愣愣的散了会,尤其是业务内勤付经理,这锦薄总裁来可是一件大事,只是今天确实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要不是这会总裁助理凯文给他们开会,怕是他们都不知道十楼上的总裁办公室里面有人。 大家回过神,都是紧张兮兮的进了各自的部门,策划部经理苏彭余请假,就由主管悠悠代为开会,刚下了五楼,进了门,站在门口旁边,“大家先停下手上的工作。” 话刚说完,大家都愣了愣,主管悠悠继续道,“苏经理将会请假一周,苏经理直接负责的案子,我先接手着,有什么不懂的直接来问我,”说道这顿了下,“还有,今日锦薄总裁在欧联,平日那些喜欢聊天打磕的都注意些。” 前一句话,只是告诉他们近期的工作安排,等听到最后一句话,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开了,主管悠悠看了一圈,然后大家都静了下来,“好了,手上正忙的项目,下午下班要记得给我汇报进度,大家继续忙吧。”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米千千悄悄的将凳子滑到末轻言这里,然后特别压低小小声的说,“是锦薄的总裁哦,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人物。” 夸方寒诺就是夸自己,末轻言听了咳咳两下,看了下她,回道,“还好。” 然后旁边的苏大洋上来就瞪了她一下,“什么还好,人家那是国际总裁,厉害呢。要是能在锦薄上班”,然后做了个醉生梦死的动作,“我这辈子都满足了。” “额,”末轻言眨着眼睛看看她们,“欧联现在也是锦薄旗下的。” “差远了,给你透个内幕,人家说,锦薄那总裁之所以收购欧联,只是将欧联当做礼物,送给谁的,”苏大洋看看四周,悄悄的给她说道,“所以这欧联能和锦薄一样吗?差太远了。” “送人的礼物?”末轻言愣了下,眨了眨眼睛,估计这送人的礼物怕就是自己的礼物了,只是之前从未听方寒诺说过。 他总是将人生道路都打扫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荆棘,没有半分崎岖,只图让自己平稳走过。 收购欧联,不是为了锦薄的发展,不是为了扩充A市的经济,只是为了让她永远在他的庇护之下。 没有问,她离家出走的原因。 也没有说,他已经A市安排妥当,只是购买了清幽园,让她随处感觉假的温暖,也只是收购了欧联,让她平凡的生活不要太累, 对她做任何事情,都没有要一句言语,只是一路陪着她,更是不远万里追随,来着A市,和她一起平凡而活。 末轻言附在靠椅上的手,紧了紧,对这苏大洋笑了,眼里的笑,随着眨眼亮晶晶的,然后回苏大洋,“嗯。” 凯文散了会,刚出了电梯,准备敲总裁办公室门,电话就来了,停住脚步,走开一段距离,才接起,是之前跟踪尤浩堂妹尤然的人,简单说了尤然最近的情况,最后停了停,马上挂电话的时候,再说起听尤然店里那些员工说,之前尤然的这些玩偶店,是和她之前姐妹,叫李悦,他们一起合开的,只是后来,不知道李悦怎么死了,现在都是归尤然一个人管。 凯文听到这里,想起之前苏彭萧说过,尤然身上是有一条人命的,但是那时候的结案,却和尤然没有半点关系,这会听到这里,神色重了下,叫那人继续跟踪,套套尤然的话。 挂了电话,凯文就敲了门,进了总裁办公室。 “主子,滕奚是业务一部的主管,负责A市南郊这一区域的项目。”凯文说完,等着方寒诺吩咐。 方寒诺听到这个名字,幽深的眼里闪过几缕薄霜,看了下凯文,示意他继续。 “来欧联有五六年,一直做得不错,这几年平均每年都是上百万业绩。”凯文说着心里还带了佩服,话语就轻快了不少,这滕奚今年也就二十五六,在欧联奋斗了几年就坐上这主管职位,可见还是有一番能力的,这业绩对欧联来说,也是非常优秀的。 “继续。”方寒诺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凯文一听,怎么带个人色彩,在主子面前评价任何一个人,然后匆忙转了话题。 “还有两个消息,今年税务局视察的成绩出来了,廖征这次是中等成绩,正在税务局发飙呢,还有,”然后扶了扶镜框,“主子,刚刚尤浩堂妹那边来消息,她身上背的一条人命,之前是和尤然一起合伙做生意的。” 听到这里,方寒诺才抬起头,看了下凯文,“哦,那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结果就命丧黄泉,让人继续查,也让他们小心点,避过尤浩这个障碍。” “是,主子,已经告诉了。”凯文回道。 方寒诺看着他,静了静,然后放下手里的资料,吩咐凯文,“叫夫人上来。”也不管凯文能否办到,又低下头继续看资料。 凯文只觉得头顶发麻,低着头,哭丧着脸出了门。 这叫吧,夫人那边肯定会对他有所记恨的,刚来公司的新人,总裁会找,按照这理由,估计今天就会被楼下那位捉弄的受不了。 这不叫吧,回头看了看关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怕是走不出去这十楼,自己都被里面那位弄死了。 腊月的冰霜,周身的戾气,犀利眸光,这是主子,然后勾唇笑笑,问,“凯文你是不是打算换着主子?” 含笑无害的眼,渗毒的笑,忽闪忽闪眨着眼睛,问,“凯文,你是不是又病了?” 凯文想了想,打了个寒颤,就赶紧下楼了。 凯文到五楼的时候,就停在策划部门口,在门口思索着该用什么理由。 结果,站在这里,就是一处美景,很帅的外国帅哥,那些上班喜欢东张西望到处获得八卦的人,肯定第一时间注意到,甚至都有那些美女都快流出口水了。 苏大洋听到旁边人低语的八卦声,也看了看门口,然后走到末轻言座位上,捅了捅她,向她示意,看看门口方向。 末轻言刚刚写完一个项目,正在做最后的调整,抬起头诧异的看了下苏大洋,然后顺着他的方向看去,这一看,顿时皱着眉头,凯文来,肯定是某男的命令。 “言言,我看着那人怎么这么像阿波罗?”苏大洋说完,踢了踢米千千的凳子,“千千,看看是不是你的维纳斯?” 米千千也抬起头看向门口,然后捂着嘴巴,对末轻言说道,“言言,真的哦,是维纳斯啊。” 末轻言呵呵对他们笑了笑,站起来,回个他们一个你们懂得的眼神,表哥有那什么,你们知道的,然后走门口,睨了下凯文,不说话。 “夫人,是主子……”话还没说完,米千千就已经靠近他们,末轻言心底叹了口气,这位千千大爷真是没看懂她刚才的眼神。 “言言,表哥的病是不是加重了?”米千千是看着几米开外的凯文,低着头,抿抿嘴唇,好像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于是就很富有同情心过去关怀下。 凯文一听,怎么他又病了,但是又一细想,也顺着这理由,“那我先回去喝点药,”说完不等他们回答就转身走了。 末轻言听到这个理由,真该让凯文喝喝药,利奥怎么没将凯文病看好就回法国了,看来他的医术,有待提高。 等看不到凯文的人了,末轻言回头对米千千和苏大洋笑了笑,指了指楼上,“那个,我去给表哥请个假,他现在是总裁助理。” 说完就提步去电梯房,结果后面的两人更是惊奇,没想到残缺的凯文表哥,竟然这么有能力,是锦薄总裁,的助理。 而那些正研究八卦的人,看到他们三个去和外国帅哥搭讪,结果人家匆匆离开,就以为他们是不自量力,虽然都有几分姿色,但是也不看看是什么出身,帅哥没搭理吧。 末轻言接收到后面那些人毒恶的眼神,唇角讽刺的笑了笑,出了门。 到了十楼,出了电梯,还没等她敲开门,总裁办公室的门就已经打开了,方寒诺就拉过她,不容她躲闪含住粉嫩娇唇,将她搂在怀里。 等末轻言踹不气来,才放开她,“嗯?那滕奚怎么认识的?”倚在她的头顶,蹭了蹭,问道。 末轻言堆堆眉,话语含娇带媚,笑了笑,轻语道,“没认识,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方寒诺刚准备继续问,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放开她,拉着末轻言的柔荑,走过来,看到上面显示秦如冬,眼里思索了下,才接起电话,“喂?” “呵呵,是寒诺吧,我是秦如冬。” “嗯,”方寒诺只是淡淡的嗯了声,拉过某女坐在沙发删,让她摆弄自己的手掌,只听到那边继续说道,“有个事打算给你说说,你们现在也在南郊,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去南大街的味轩,我们到时候见面再说。” 说完,双方也挂了电话,末轻言抬起头看了看方寒诺,也没继续刚才的话题,问道,“秦家的电话?” “嗯,今天中午去味轩。” 正文 066 A市现状 说完这句,方寒诺只是将末轻言抱在怀里,末轻言在他怀里动了动,想要起来,方寒诺拥着她腰身的手臂还紧了紧。 末轻言抬起头,瞪了瞪他,这上来都十几分钟了,再不下去米千千她们肯定很容易起疑的,拉起他的手,在手腕上咬了一口,说道,“诺诺,诺诺,言言要下去了。” “不去,”方寒诺冷声的回答,这欧联都是他们家的,亲亲宝贝将所有事情都排在他的前面,本想着来到欧联,肯定能够时刻腻在一起,结果,某女又想出一招,人前隐婚。 软磨硬泡的大半天,他才答应,只是欧联的人前,但是人背后他要怎样,她也是要答应了。 “这里没其他人。”方寒诺继续说道,意思很明显,当初他虽然答应了,但是也是有条件的,只是在人前,人后就要完全听他的,这里没有其他人,那就不用隐婚的。 “呜呜,诺诺,言言还有好多工作要做的,做不完肯定要加班,一加班肯定不能陪你去吃饭。”末轻言眨了眨眼睛,然后眼里含笑,嘴里却说着很难为情的话,说完,拉开方寒诺的手,就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 方寒诺甚是无奈,将她送到门外,在电梯门打开那一刻,又拽过她,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含住那樱桃粉嫩红唇。 等到末轻言不能喘息,方寒诺放开她,长长的睫毛轻轻眨着,看着怀里微微喘气的末轻言,轻轻笑了,将她扶正,抬抬下巴指指电梯,说道,“先饶过这次。” 末轻言鼓起腮帮,傲娇的瞪了下他,深深呼吸几下,转身进了电梯,外面的方寒诺,看到她可爱发怒小猫儿的模样,咧开嘴唇笑了笑,然后说,“言,我中午在楼下等你。” 随着慢慢关闭的电梯门,末轻言无力的向外面的人挥了挥手,回道,“知道了。” 刚到策划部,到座位上还没坐稳,末轻言就被旁边的米千千拉过座椅,然后稀奇的看着她,本打算问总裁长什么样,她有没有被惊艳到,结果上看下看,终于发现了一点异常,将视线停留在她的红唇上,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言言,你嘴巴怎么红红的?”不应该啊,发现帅哥,应该满脸桃花,满眼桃花的,怎么嘴巴红红的。 末轻言脸上顿时几道黑线,理由怎么说,还能怎么红红的,在她抗拒下,某男就只是简单的浅浅的亲了亲她,没想到这会嘴唇就红了,然后嘿嘿笑了下,找出借口,“刚上楼总裁说要喝咖啡提提神,我就去给他磨了一杯。” “难道你偷偷喝了?所以嘴巴被烫到了!”米千千惊恐的看了看末轻言,心里给她竖起个大拇指,总裁的东西都敢喝,伸出手指着末轻言。 “咦,你怎么知道?”末轻言回给她一个你知道的眼神,然后左右看了看,做了个嘘嘘的动作,对着米千千说,“千千,不要告诉其他人哦。”转过身,继续忙活。 中午下班的时候,末轻言说毕竟表哥病了,想回去看看表哥,就和他们道别了,然后匆忙下了楼,看到有十几米远的奔驰车辆,内心给司机伸了个大拇指,这司机师傅真长眼色,不错,不错。 南大街就和长安路在南处接壤,车子进了南门,就到了南大街,没十分钟的功夫,他们已经到了味轩。 下了车,南大街分店的大堂经理秦合就在门口候着,看到他们下了车,下了几个台阶,迈着小跑步,就走到他们跟前,“方总裁和方夫人中午好,早上时候,北郊分店出了点事情,大少爷急忙赶去处理,这会正在来的路上呢,两位先进‘采薇’坐坐。”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他们进去。 进了采薇,和上次在蒹葭的格局差不多,只是多了一池春水,里面种着看不出品种的植物。 秦合看到末轻言的视线落在此处,便做了解答,“方夫人,这是野豌豆,只是为了衬采薇这首词。” 末轻言听到他的解释,关雎、蒹葭、采薇、还有其他的诗经里面的句子,便看向秦合,问道,“味轩都是按照诗经对这些包间命名的?” 还未等秦合回答,旁边的方寒诺已经给出她答案,“从民国开始,味轩都是按照诗经命名的,那个时候秦家家主特别喜欢诗经里面的风、雅、颂,便将这味轩改了名,给这味轩赐了一个‘风花雪月’的名字。” 秦合听到后面“风花雪月”,心里被一口浊气堵着,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后面的声音,“呵呵,没想到寒诺能将中国的诗经,渗透的如此清明。” 他们听到声音,都向门口望去,是秦如冬进来了,行色匆匆的,手肘上还夹着一个文件包,进了门,便将手里的文件包递给旁边的秦合,对着方寒诺他们点点头。 秦如冬也靠着他们坐下,再吩咐了秦合去准备饭菜,这会这饭点了,“刚刚有事耽搁了,让寒诺和丫头多等了会。” “呵呵,只要一会有好吃的,言言就不会计较的。”末轻言眯眯着眼,对着秦如冬笑了笑,她末轻言很不记仇的,一会吃完饭,就忘记。 方寒诺拉过她的手,对她笑了笑,才转过头回秦如冬,“秦大公子客气了,本是来打搅你们的。” “嗯,今天让你们来一趟,也是有事给你们说说。”秦如冬话还没说完,秦合就在外面敲了敲门,进来之后,后面也跟着几位服务员,将手里的大盘,按照顺序摆在桌面上,给他们示意已经齐了,请客人用餐,这便退了下去。 末轻言直勾勾着眼,盯着桌面,旁边的方寒诺拉了拉她的手,她才抬起头,对着方寒诺嘟了嘟嘴巴,笑了笑,“都是言言喜欢的。” 然后听到旁边秦如冬的轻笑声,瞪了瞪方寒诺,怎么不告诉她还有其他人在场,呜呜,她的形象被毁了。 方寒诺也没顾及秦如冬,就拿起筷子动手,给她碗里放了几样,松开她的手,示意,开始吧,小饿包。 秦如冬看了看他们两个,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一席饭,也没吃多长时间,末轻言七八分饱的时候,方寒诺已经限令不能再吃了,她只是眼巴巴的再看了看,还是让方寒诺给她擦拭着油油的小嘴。 刚吃完,外面的秦合也带着人进来,将桌面收拾干净迅速撤了出去,秦如冬看了看两位,问道,“寒诺和丫头吃好没?” 末轻言一听,这东西都收拾下去了,刚准备说什么,方寒诺打断她,点了点她的鼻翼,看着末轻言,回了秦如冬的话,“言言很饱了,不能再吃了。” 秦如冬只是笑了笑,站起来,“那我们去楼上说。” 方寒诺拉过末轻言,就跟着秦如冬上了楼。 楼上,只是普通的办公室,也没有做任何特殊装饰,比起下面的诗经包房,还要简单几分。 进了办公室,秦如冬请他们坐下,后面的秦合就端上来几样水果放在茶几上就退了下去,秦如冬指了指,说道,“饭后消化甜点,尝尝。” 方寒诺拉着末轻言坐下来,叠起双腿,靠在沙发上,宛如天神,这才抬起眼睑,看了下秦如冬,疑问道,“不知秦大公子找寒诺?” 这饭也吃了,该说正事了。 “上周爷爷让我去联系了省上还有中央的几位领导,”秦如冬看到他们已经坐下,也坐在他们对面,开口说道,“今天税务局上面检查的成绩也出来了,想必寒诺也已经听说了,不过,”秦如冬话顿在这里,抬头看了下方寒诺,“这也不是大家想要的结果,只是个中等分数,听说廖征是打算往省里调呢。” 方寒诺轻笑了下,一脸无害,“秦大公子太严重了,在这A市,寒诺只是个小小商人,混个小小商界,上次也是和秦老爷子聊聊天解解闷,这A市的各方局面,别说一知半解,寒诺应该说是一无所知的。” 方寒诺没有说完,旁边的末轻言伸出手指按了按他的胳膊,然后回给他一个老公你好坏也好奸诈的表情,方寒诺只是拉过她的柔荑,放在腿上,伸出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的细嫩手背,“不过,听秦大公子这样说来,这检查成绩,可是会影响到现在廖局长的前程。” 秦如冬也没有生气,脸色也没有懊恼,只是笑了笑,“现在只是出现中等成绩,过几天,上面要派人下来,将A市做个典范,好好培训培训其他地方政局,到时候,怕就不仅是这样的结果了。” 方寒诺眼里故意闪出一丝惊讶,问道,“哦,那廖局长这位置?” “嗯,也不会做太久,”秦如冬正了正身子,继续道,“留职查看,只是这廖征背后是尤家,这尤浩还是有几刷子,再说,这尤浩还是熟识倪家现在的家主倪元。” “嗯,秦大公子的意思就是说,到时候真出了问题,还有看这倪家愿不愿意保廖征这颗棋子了,”方寒诺没有抬起头看他,只是揉搓着末轻言的手背,鼻腔嗯了下,“不过,这个倒是听苏家公子说过倪家家主倪元,对这个廖征,也有几分反感。” “苏家,西门苏家吗?”秦如冬对这个还有疑问,这廖征是尤浩堂妹尤然的丈夫这事,怕是大家都有所耳闻,只是,这苏家和尤家没有什么牵扯,也知道尤浩这背地里的曲曲折折,那就有些奇怪了。 方寒诺再嗯了下,拿起水果盘的水果,递给直盯它看的某女,末轻言接过,眯着眼对他嘿嘿笑了笑,然后低头很是开心的动手解决,“苏家人自己透露的,欧联逃税苏明昌自首这事,也是廖征和尤浩背地里搞的鬼,只是呢,这证据确确实实存在,他们靠一张口,也得不到什么好吃,苏明昌才出了个下下之策,为保大儿子,自己做了这牢。” 几句话就叙述了苏家这案子的前因后果,秦如冬听了之后皱皱眉头,这事还是回去和爷爷商量商量,如果管了这事,就等于牵扯到倪家,牵扯到A市政府了,那这就要将一直隐藏在背后低调的秦家,逼现在众人的眼里。 方寒诺也不催他,拨开水果皮,再递给末轻言,拿过旁边的纸巾,给她轻轻擦拭着手,低头继续说道,“律师那边也是给了消息,苏家这罪名怕是躲不过的,让找关系活动活动,结果苏彭余太过于莽撞,想去找尤浩众人理论一番,但是今早,出了车祸当场死亡。现在这证据,却是死无对证,苏家这牢狱之灾更是多了几分。” “车祸,”秦如冬有点惊讶,这他还没有收到消息,抬起眼看了看方寒诺,然后低下头思索着,按照方寒诺这样的说法,去找尤浩理论,结果就出了车祸,那这车祸是意外还是人为,想了半天,才回答,“这事,怕是真严重了几分,想来这车祸,都有几分渗了假。” 方寒诺和末轻言同时翘翘眉,末轻言却先说道,“言言在欧联也有发现,欧联这账目,怕不仅是苏彭余挪走的。” “还有这事?”秦如冬这次就更加困惑,没等他深入思考,末轻言拿过餐巾擦了擦嘴角,放下餐巾,抬起头看了看秦如冬,“锦薄也是如此,言言由此推测,这A市,怕是处处都有些是某些人的抓牙,能够趁机抓住漏洞,偷偷减减的。”说完看向方寒诺,让他在给秦如冬确认下。 方寒诺却是一脸满不在乎,染云淡风轻的回道,“只是寒诺管理不当,才让公司进了一些腐虫,前段时间的裁员,也是个敲山震虎,想着引出真正的幕后者。” 秦如冬没有说话,抬手倚着头在想,方寒诺也不催他,拉过末轻言的手,继续道,“只是寒诺刚来这A市,难免有些人眼里带了异色,想必今天秦大公子叫我们来,也是看了昨天的报纸,锦薄现在也确实管理不当,财政上出现了一些问题,寒诺以后怕是要多忙起来了。” 眼里的意思很明确,这公司是内忧外患,他以后肯定忙的不可开交,来处理锦薄欧联这事,那A市这些局面复杂,怕还是要A市的龙头老大秦家来维护了。 秦如冬抬眼看了看他,想到什么转了话题,问道,“刘家,不知寒诺可有听说。” “刘家,”方寒诺重复了一句,浅笑道,“呵,秦家,刘家,倪家,这寒诺刚来A市,就有人告诉寒诺,这是A市的三大家族,不知秦大公子说起这刘家?”然后抬眼问他。 “刘宅是在临市骊山脚下,几乎和秦家老死不相往来,不过这其中原因关系,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刘家这一辈,有三位公子,老大,多年前都未闻到任何风声,”说着皱了皱眉头,以秦家在A市的势力,竟然没有查到,但是刘家这大公子在外界也没有其他耳闻,说是出差了,或者留学,所以大家都当做刘家只要两位公子。 然后继续说道,“秦家也没打听到,这二公子刘易白,”说到这里话顿了下,秦如冬看了看他们两个,避开他,然后继续道,“这小公子,刘易都,听说从小一直在俄罗斯那边,只是……” 末轻言看着方寒诺翘翘眉,想起昨天她家亲亲老公说的三家聚头,怎一个热闹了得,秦家刘家倪家的是精彩戏曲。 可是她,然后低着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回想,走到半路上肚子痛,直接回了家,如果不回去,那肯定能够亲眼目睹那场精彩好戏。 方寒诺只是偏着头,眸光静静的看着她,害羞含媚的低头,心头一阵轻笑,勾了勾唇,将她拉进坐着。 秦如冬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互相的眉目传情,继续说道,“现在听到风声,说是刘易都这次回到A市,正式接管刘家的产业,前段时间的绻影项目,也是这位小公子规划的。” 方寒诺听到这里,再次抬眼看了看秦如冬,思绪顿了下,心里琢磨着,“刘家,刘家?” 秦如冬看了下方寒诺,继续说道,“听说这次项目,锦薄是没有参与的?” “嗯,”方寒诺将叠放的腿换了个位置,睨了下对面的秦如冬,话语带了点自嘲,“这人无完人,锦薄还是有些许缺陷,这个项目,安东尼的汇报是投标失败,没有资格参与。” 秦如冬也没有继续追问理由,转了话题说道,“秦家,虽说在A市算不大不小,但是在A市的商场上,却要输刘家不止一丈,”秦如冬说着,抿了抿嘴唇,眉头紧锁,再转开了话题,“昨晚,如夏那小子去了博物馆拍卖会,也碰到了这刘易都。只是如夏这小子莽莽撞撞的,为了一件文物,和刘家打了个正着,结果刘易都却将它让了出来,如夏这孩子,心气高着呢,现在那掏了钱的东西,还放在拍卖会场,没人敢往秦家送,也没人敢往刘家送。” 说话间,就听到外面一声轻笑,带着痞子味的责问声传来,“大哥,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正文 066 初次交锋 话落,只见推开门进来两人,秦如冬看到他们先皱了皱眉头。 末轻言也跟着转过头望过去,一个认识,就是印度释迦家族的小公子,桑桑,另一个,也能想到,然后又回过头看了看秦如冬,叫他大哥,那就是秦家人嘴里所说的秦家二公子秦如夏了。 而方寒诺听到这句称呼大哥,都已经猜想到是秦家那位秦如夏了,想起之前那次去秦家。 秦家上上下下可是都打算着将自己的宝贝言言介绍给那位做儿媳妇呢,甚至离婚都想了出来,方寒诺脸色冷了冷,搂着末轻言腰身的手也紧了紧,眉头皱了皱,也没有回头看他们。 秦如夏进来之后,嘿嘿两声,就翘着二郎腿坐在秦如冬的旁边,桑桑跟在后面,也叫了声大哥,便挨着坐下,抬头看了看对面那两位,女的认识,就是之前在落霞酒店碰到的,然后垂下眼睑,再不看他们,秦妈妈也说了,她就是锦薄的方夫人,想想她旁边那位男士,肯定就是锦薄的方寒诺总裁了,然后抬起眼睑,再次看了看对面的两人。 末轻言挨着方寒诺坐着,方寒诺一手搂着她的腰身,一手拉过她的手,两人的衣着也是应景的情侣装,没有其他人那样甜蜜的让人看着发腻,感觉就像天上走出的天神和仙女,谪仙妖孽。 这时候,秦如冬先开了口,对着秦如夏问道,“怎么想起来这边了,”然后偏过头指了指对面两人,给他和桑桑介绍,“这是之前给你们说的锦薄方总裁和方夫人。” 秦如夏拿起桌上的水果就往嘴里仍了个,来时咀嚼,等一个咽了下去,才抬起眼看他们,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恩恩。 秦如冬再看了看方寒诺和末轻言,指了指秦如夏和桑桑,也给他们介绍道,“这是小弟秦如夏,调皮任性,呵呵,家里连爷爷都管不住,”然后在看了看旁边的桑桑,“这是我们秦家认干儿子,你们也跟着叫桑桑吧,现在算是秦家排行最小的,平时总和如夏混,结果这性子也别调野了几分。”说完还哈哈笑了出来。 末轻言抬头看了看他们,然后低头继续吃着水果,不搭理,目前最重要还是解决自己的肚子问题,这水果本就是助消化,现在吃了几个还是想继续。 方寒诺抬起头睨了他们两个一眼,秦如夏也是一直颠着腿,嘴里塞着水果,也没抬头,而桑桑呢,抬头看了一下方寒诺,结果被寒气惊了下,也低下头看向别处。 秦如夏吃完,正准备拿下一个的时候,秦如冬打住他的手,“什么样子,和丫头抢着吃。” 末轻言一听,嘴里含着的水果就有几分难受,咽不下去,然后可怜巴巴的看了看方寒诺,言言胃口不大的。 方寒诺看到她如此,温柔的接过她手里剩下的,“言言不喜欢就不吃了。”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这水果不好吃,抬头嘴角勾了个邪笑,然后将剩下的放在盘子,看了看秦如夏,秦公子继续吃吧。 秦如夏一看,嘴角撇了撇,换了个姿势,叠放着腿,也不再吃了。 旁边的桑桑才回了秦如冬刚才的话,“大哥,我和如夏中午正好在这附近,刚吃了饭就上来了。” 秦如夏立马露出一个很狗腿的表情,“大哥,你这么累,小弟来看看你。”然后就准备伸出魔抓,帮秦如冬按摩按摩,就被秦如冬挡了回去,“你这小子。” “那家里?”秦如夏还是担心这大哥一不小心,给家里说了,那又少不了一场秦妈妈的唠唠叨叨,就赶忙确认道。 秦如冬也不说话,偏过头将他们两个瞪了一眼,来看他,这个理由找的,然后也不在回他们两个,秦如夏和桑桑赶紧回了个呵呵笑。 秦如冬转过头,继续对方寒诺说刚才没说完的话,“他们两个平时哪里热闹,肯定在哪里,这昨晚也去了博物馆的地下拍卖会。” “博物馆?”末轻言一愣,这博物馆还举行拍卖会,难道将博物馆陈列的东西拿出来拍卖吗。然后转过头看了下方寒诺,方寒诺冷笑了一声,也便个了她答案,“嗯,政府表面上打击毁坏倒卖文物的,其实暗地里是最支持这样的生意进行,那些给游客看的,只要仿制的有七八分像的赝品,摆在那里分不出来什么的。” “嗯,诺诺,”末轻言挪了挪位置,微微抬头,问道秦如冬他们,“那秦爷爷知道这事吗?”这秦家可是A市的龙头老大,但是秦家可是老传统了,子女都不让出国远走,都让留在身边,难道对A市的考古文物就没半点兴趣,没有半点爱国心里,让政府暗地筹办这样的活动。 秦如夏哼了声笑了下,“爷爷要是知道,肯定我的小胳膊小腿早都被打断了,”抬了抬自己的胳膊腿,然后回头也拉桑桑下水,“桑桑的也是。” 桑桑听完,又苦丧着脸,“夏,跟着你好倒霉。” 秦如冬倒是没有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这事家里那老爷子真不知道,还是当年秦如夏喜欢玩弄着古董家什,勤去A市的书院门,在那里得了些风声,这才知道这个地下拍卖会。 就是A市的历史博物馆,地下两层。 博物馆上面是陈列古董文物的复制品,而那些真品,早已经在地下拍卖场,被人高价购去了。 这事要是让家里那老爷子知道,估计老爷子早闹到A市政府了,这文物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政府不知道保护,竟然暗中扶持将它们倒卖出去。 秦如冬看了看秦如夏,转头对着方寒诺,岔开话题说道,“之前,这个拍卖会也早早给了宣传,昨晚秦家刘家也都去了,倪家也没落下,不过这倪家是家主倪元和尤浩一起的去的,不过拍卖会从头到尾,秦家和刘家也都没买什么,那些物品都是一些A市的有钱人买了去,这倪家倒也是没买什么玩意,就刚开始拿了件青花瓷的花瓶,后面也在没了动静。” 秦如夏将二郎腿放下,看了看他们,嘿嘿笑了笑,“我和桑桑就在场,宣传的很好,说有几样压轴的,但是事实去了没几件宝物,是吧桑桑,就最后一件,哎,就是可惜的。” 桑桑也跟着附和,“是啊,昨晚的拍卖会,我和夏好不容易看了件,却没买到手,”然后很可惜的看了下秦如冬,“大哥,你不知道最后那个金色喜鹊,雕刻的很是传神,栩栩如生的。” 末轻言本只是随着他们的说话,将视线落在说话人身上,也没参与对话,结果这一听古董玩意,瞬间来了精神,身子直了直,眼里亮晶晶的看着桑桑,示意他说完,桑桑一看这感兴趣热火的眼神,也就疑惑的问道,“那个,你也喜欢?要是你见到了肯定会更喜欢的。” “什么朝代的?”末轻言问道。 “唐朝的,A市历史博物馆陈列的东西,唐朝还是比较多,听说是这位雕刻家,是大早起来听到外面树上的喜鹊声,趴在墙头上雕刻而成的。” “真的?”末轻言也不管旁边某男黑下来的脸色,便再追问道,“现在东西还在拍卖会场?”末轻言想得是,既然东西还在拍卖会场,他们都已经掏了钱,只是不拿东西,而且,刘家不要,秦家不要的。那就可别怪她了,法国奥尔博物馆,还差很多陈列古董呢。 “嗯,昨晚拍卖的,只是中间发生了一点意外,现在还在拍卖场所呢。”桑桑想起昨晚的事情,说出的话都叹气带着可惜,回头看了下秦如夏,好不容易看上的东西,结果没有买成。 秦如夏也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桑桑,然后看了看末轻言,听桑桑说过,算上这次应该是第三次见这位方夫人,怎么感觉他们两个彼此很是和谐,这一问一答,配合的甚是默契,旁人半天也没插进话,在偏过头看了看那位方总裁,此时的脸色堪比包公。 然后痞子样的笑了下,让身子全部重量靠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说话,那黑色的包公方寒诺就开了口,对着末轻言说道,“你要是喜欢,让凯文去安排。” 末轻言转过头,对着方寒诺笑了笑,怎么好意思呢,刚才她可是听出来了,本来是秦家要买的,结果刘家掏了钱,这秦家又不要了,让拍卖会送到刘家去,结果刘家又说送出去的东西怎可要收回,又让送到秦家去。 现在这东西推来推去,拍卖场谁都不敢得罪,所以这雕刻喜鹊还在拍卖会呢,想了想,更是确定,末轻言就很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老公,那就让凯文拿回家,”然后转过头对着秦如夏和桑桑说了声,“谢谢两位了,第一次见面,言言就收了这么大的礼。” 秦如夏也瞬间黑了脸,当时就是气不过,刘家那什么态度,好像他们秦家买不起似的,还说是买了送给他的,但是过后安静下来想了想,反正刘家都掏钱了,他秦家不要白不要,是他刘易都白送的,又不是他秦如夏死皮赖脸逼迫他买的,本打算这吃了饭就再去博物馆一趟,将那拿回来,结果现在末轻言一句话,那东西就成她的了,可是这话又说出口了,怎好意思拒绝了,颠着的二郎腿也懊恼的放在地上,拿起托盘的水果,就猛塞了一口。 方寒诺听到这话,偏头睨了下末轻言,正对上末轻言狡黠的目光,手上摩挲了下她的手背,笑了笑。 末轻言看到秦如夏,脸色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巴巴的,然后继续说道,“嗯,我也要给你们回礼的,送什么好呢,秦妈妈说让我看着周围人,说,”然后在睨了睨旁边的桑桑,“让言言留意着,给两位介绍呢,看来言言得加快速度了,不然多亏欠你们。” “咳咳……”秦如夏一口水果呛在嗓门,猛咳起来。 旁边的桑桑苦丧着脸也深呼吸了下,一脸幽怨的看着末轻言,他是被殃及池鱼了。 秦如冬也咽了咽口水看了看末轻言甚是无力,再皱着眉头转头看了下秦如夏,心里一阵好笑,这位秦家小霸王遇到对手了,然后语气嗔怪的训了他几句,“小心点,这么大人了,还小孩子模样,毛毛躁躁的,”然后看了看旁边的桑桑,“多像桑桑学点。” 方寒诺却甚是高兴,然后拿起水果,剥开,转过头递给末轻言,点了点末轻言的鼻翼,靠近她的耳旁,轻语,“言言宝贝,很厉害。” 末轻言嘿嘿笑了下,也接过水果继续吃,方寒诺坐正身子,这才正色看他们,“那这位桑公子所言,昨晚倪家和尤浩也在场?” 秦如夏将嘴里的全部咽下去,回了句,“是喽,那尤浩没想到比前几天又肥了很多,”转过头看了下桑桑,也向他确认了下,继续回道,“不知道倪元是尤浩的哈巴狗,还是尤浩是倪元的哈巴狗,反正走到哪,两人都黏在一起,把这A市转了个便。” 说刚说完,秦如冬就皱了皱眉头,声音压的挺低,训斥着他,“爷爷说,切莫在论人是非,你这小子怎么也记不住,这身体受之父母,发福也是常事,切记再不可乱说。” 秦如夏只是憋了憋嘴,没有说话,然后用手捅咕捅咕了几下桑桑下面的还是由他说完,不然又要挨大哥骂了,桑桑获得那求解的信号,就开了口,接着说道,“刚去的时候,倪元带着尤浩,碰上刘家刘易都,倪元只是点点头,这尤浩倒是热情的说了几句,”然后皱了皱眉头,“看见我和如夏来了,都没搭理。” “就是,大哥,那倪元,都没睁眼看下我们,尤浩更是。”他们两个还像小孩子一样向大人告状,别人都不搭理自己,不过这倪元尤浩太看不起秦家了,连最基本的招呼都没有顾及,只是点了个头。 而方寒诺听到这里,顿下心思想了想,据他的所知,这A市倪家家主倪元,没有几两重,前后左右,都是听尤浩的,那么尤浩见了刘家,战战兢兢,客客气气的,而对秦家的小公子秦如夏,却只是点头打了声招呼。 秦如冬看他不说话,便问道,“寒诺,这事你怎么看?” 方寒诺还是那句打太极还了过去,现在也不好说,在他对A市真的还未全部了解,也不好下结论,“刘家这倒是在A市没听到多少和尤浩有几分关系,这尤浩很是热情的?”然后又将问题仍了过来。 桑桑却先反应过来,然后偏头看了下秦如夏,对着方寒诺说,“肯定是夏平日太不务正业,在秦家也没什么地位,所以尤浩才不愿搭理他,以及我。”还没忘,他也是不务正业的一员。 虽说是实话,但是被当这么多人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呛到秦如夏了,秦如夏转头幽怨的看了下桑桑,这桑桑比他还实在。 然后偏头用余光看看旁边大哥,一副理所当然,你们就是那个模样,还有对面那两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也就释然了,说不定人家根本没有听清楚。 手肘顶了顶桑桑,提高了半个分贝,“那我们也是秦家的,”然后又无所谓的说道,“算了,反正我们就是无所事事,哈哈,”然后视线转向四处,看了看,对着方寒诺和末轻言翘翘下巴,“这大哥能力超凡,我们就跟着沾光就行,无所事事别人还羡慕不来呢,大哥你说是吧?”给秦如冬在回了一个狗腿的表情。 方寒诺神色有些凝重,看着秦如冬,说道,“听秦大公子刚才说这刘易都是刚刚回国,就去参加博物馆地下拍卖会,看来这几年没在A市,但是对A市的了解也不浅的。还有,那件喜鹊雕刻物。” “嗯,”秦如冬转眼一想,脸色也沉重起来,这秦家先看上的东西,刘家买了,却用来送给秦家的,怎么看都是刚回国,给秦家一个下马威,“看来,这刘易都,是准备好好发展A市的刘家的经济。”秦如冬只是给了一个保守的说法,想看看方寒诺怎么说。 方寒诺只是手上摩挲着末轻言的手背,没有其他动作,也没有话,直到旁边的秦如夏鼻腔哼了下,才听到他说,“大哥,记得刚才说的哈,我先和桑桑回去了,稍后爷爷问你,”说话片刻就站起来,对着秦如东眨了眨眼睛,“记得串好的口供,呜呜,小弟们的安慰就掌控在里手里了。” 秦如冬懒得搭理他,给他摆摆手,秦如夏就带着桑桑出了门。 而方寒诺拉了拉末轻言的手,也看了看手表,秦如冬看到他的动作,也回了话,“我给忘了,现在寒诺和丫头在欧联上班,这时间也到点了。” 末轻言这一听,拉过方寒诺的手,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然后对着方寒诺嗯嗯两下,“诺诺,我们也要回公司,马上上班了。” 方寒诺拉着末轻言站起来,对着秦如冬点点头,说,“寒诺和言言先回公司了,下次有机会,还请秦大公子多指教指教。” “客气了。”秦如冬也站起来,将两人送了出去。 正文 068 尘埃落定 正如他们所料,第三天的时候,报纸就已经刊登了税务局局长廖征被停职查看的消息,听到下楼的声音,方寒诺放下报纸,看着下楼的末轻言,问候了声,“言言,早安。” 末轻言挨着他坐下,看到桌面上已经摆好的早餐,是她喜欢吃的春卷,抬头眼里都笑嘻嘻的说道,“诺诺,你太好了。” 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方寒诺脸色的的笑意还收了几分,嗔怪道,“诺诺只有做好吃的时候才好吗?” 末轻言等这口咀嚼完,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转过头看着方寒诺,小孩子一样给大人要糖吃,做了好吃的,当然需要她表示些什么,正对上她的眼,方寒诺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又闪过故意不看她,也拿起早餐吃,末轻言轻笑了声,赶忙回了句“诺诺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 方寒诺只是嗯了下,末轻言也只顾着吃,两人也没说什么,过了会凯文就直接进来,看到他们正在进餐,就站在一旁候着。 等看到他们都停下手上的动作,保姆收拾了桌面,两人换到沙发上坐,凯文才开了口,“主子,夫人。” 方寒诺淡淡嗯了下,示意他继续。 “昨天税务局的结果出来了,目前查到最近这几年税务局的假账有几笔,”凯文说着手扶了扶镜框,这廖征也是位大胆的人才,几十笔下来,每笔都是大的金额,加起来总数上百万,而且这假账做工非常精细,过去几年都没有任何发现,要不是这次秦家对上局的施压,并请了专业人才来这里查,而且专门针对账款这块,估计也是很难发现的,想着顿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只是发现了苗头,具体还要细查,现在廖征已经被停职查看。” “嗯,盯着尤浩和倪家那边,这时候廖征是热锅上的蚂蚁,肯定会急急躁躁的,做些什么有违常理的事情,”方寒诺冷哼一声,“看看尤浩这次是舍弃廖征这颗棋子,还是豁出尤家,去保他。” “是,主子,一直盯着呢,不过,”凯文顿了下,抬起头,看了看方寒诺,也不知道是否确认,听到方寒诺嗯的问了下,继续道,“昨天跟踪尤然的人汇报,之前和尤然一起合作的人叫李悦,李悦家还有位弟弟,只是这么多年也是失踪找不到人。” “嗯?”方寒诺听到如此,继续问道,“让人查查这李悦的老家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当年是怎么和尤然一起开店的。” “是,主子。”凯文将手上的资料夹合住,便退了出去。 他们说话期间,末轻言一直思索着,看到凯文退了出去,偏过头问方寒诺道,“诺诺,这李悦的死会不会和尤然尤浩有关?之前不是说这李悦和尤然是好姐妹,两人也是志同道合,一起在市区开了玩偶店,那尤家肯定对李悦的背景很是清楚。” “嗯,现在不好说,但是李悦的死,尤家肯定是知道的,而且,”方寒诺调整了一下姿势,拉过末轻言的手,神色严肃继续说道,“我们线人汇报,当时经营这玩偶店的时候,两人后来的关系也是有所紧张的。” “嗯,”末轻言转了转眼珠子,嘿嘿笑了下,“诺诺,要不我们去当侦查去,破了这件案子,”想起什么似得,神色也是很凝重,“查不到李悦的死是尤然所为,但是肯定和她有关系,但是当年这件案子草草了事,还有,李悦弟弟的失踪,也都是个疑点。” 方寒诺听完她的话,轻笑了下,“言言宝贝,这些都是公安局警察局做的事情,就算a市不会太平,那还会有秦家刘家,我们呢,”然后将末轻言搂到怀里,正对着她,“只要你好好享受生活,时间差不多了,该去上班了。” 末轻言一听,先是点点头,然后鼓起眼珠子瞪了瞪方寒诺,便从他怀里退出,赶紧走啊,不然一会欧联门口人多了,肯定会引起热闹的。 奔驰轿车到欧联门口的时候,末轻言也是如昨天一样,小心翼翼的进了公司。 方寒诺进总裁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没多会,凯文就急匆匆的在外面敲了敲门,“进来。” “主子,锦薄那边有动静了,”凯文刚打开门,就对着方寒诺说道,“刚刚安东尼来电话,昨晚下班的时候,有位财务主管特意要求看看账目,下面员工也没当回事,今早在电梯聊天,遇到苍农的时候说起这个。” “财务主管?”方寒诺右手食指和拇指夹着签字笔,转了下,抬起头问道,“发现什么了?”这刚刚传出锦薄财政危机,就有人想证实证实,查看财务资料,那就如了他们的意,锦薄的确财政危机了。 “这倒没有,账目已经经过处理,完全符合前几日报纸所言,锦薄目前正处于财政危机,”凯文回道,“将资料借出去半天,也就交还资料室。” “嗯,公司让安东尼继续盯着,切莫打草惊蛇,你派人去盯着,看看他私下还有联系谁,都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方寒诺又低下头看文件,吩咐了凯文,凯文也便退出办公室。 几天之后,苏明昌的案子要正式在法院审判,苏家人都去了,苏彭余苏老太太去世这事怕被苏明昌知道,一下承受不住打击,便将披麻戴孝的孝布也摘了下来。 坐在车上,方寒诺也吩咐凯文,“派人去听听,这次虽说秦家的出了面,将廖征那里压了压,但是这做过的就是不可抹掉,最少也要三四年。” “咦,”末轻言听到他的话,也偏着头,心里顿了下,这一般的逃税案件前后左右,都需要三到七个月的时间,这次苏明昌,紧紧两周的时间,审判结果就已经出来,皱着小脸思考,“如果a市的案情都进行的这么速度,呵呵,那都是百姓之福。” 方寒诺顺了顺她的如丝秀发,内心讽刺的轻笑,“三年有期徒刑,也是对苏家一个小小惩罚。” “那苏家在欧联的股份?”末轻言想到,当时收购欧联,她家亲亲老公,也仅仅是将其余股东们的全部购买,再加上欧联的紧迫的财政危机,苏老爷子苏明昌才被迫转卖股份,但是现在苏家人手里还是有百分之三四个点,“诺诺也打算收回?” “嗯,已经收回了,现在苏彭余和张穆华,只是欧联雇佣的两位人才而已,只要标了名字,全部都是要属于我们家的。”方寒诺搂过末轻言,给她解释,只要冠上了他方寒诺凯撒的名字,就完全是他凯撒的,一分一点都不容别人觊觎,微微低着头,鼻尖磨蹭了下末轻言的鼻尖,很是幼稚的说了句,“言言也是我的。” 末轻言脸色就几道黑线滑下,她家亲亲老公,有时候也会同她一样脱线,然后瘪了瘪嘴巴,鼻腔哼了声,然后闪着狡黠的目光,准备盘算什么。 还没来的及说话,车子又猛的一下刹车,末轻言被惯性闪了一下,不到半秒便稳住了,方寒诺眼里含冰刀射向前面的司机,冷冷问道,“怎么回事?” 凯文赶紧回了句,“主子我这就去看。”说完和司机同时拉开车门,下了车。 末轻言倾斜着身子,看向车外。 初夏的a市,经过一场暴雨的洗涤,这两天天空格外的晴朗,万里无云,湛蓝湛蓝的。末轻言歪着小脑袋看了蓝蓝的天空,然后低下头看外面车前,只见又是一个乞丐,横躺在地上,车刚好停在他身旁,如果不是司机的紧急刹车,估计他早已经命丧黄泉。 看到如此,末轻言皱了皱眉头,a市的经济发展的很是不错,以旅游业为主,最近这今年更是吸引外资,这生产总值一年随着一年节节升高,怎么a市的乞丐却是格外的多,政府没有对这些流浪汉乞丐们进行有关安排措施,想着也就问出口,“乞丐真多,而且直接躺在马路上挡车的就好几个。” 方寒诺也是冷着脸,他凯撒大帝的尊驾,几十年来真是无人敢拦,怕长上三头六臂,都承受不住凯撒的怒气,结果偏偏到这a市,被乞丐拦了两次,话语带了些薄怒,“凯文,给你一分钟解决。” 车外的司机,叫了乞丐半天,这乞丐只是嘻嘻的抱着自己怀里的玩具娃娃玩,嘴里说着好玩吃饭姐姐什么的,还是趟在地上一动不动,凯文和司机合力将他挪过,就上了车。 “抱歉,主子。”凯文擦了擦手,转过身对着方寒诺说道,然后吩咐司机继续,“小心点。”司机也很冤枉,谁能想到在路边站的好好的人,突然就趴在地上,多亏刹车及时,不然现在都是一条人命。 末轻言一直靠着车窗坐着,看着外面,车子刚启动,末轻言回了声,“停下。” 方寒诺疑惑的转过头,还没问,末轻言就说,“他认识李悦?”说完指了指外面的乞丐。方寒诺翘了下没,示意凯文下去处理。 “嘴里一直叫着李悦姐姐,手上一直拿着玩偶,”末轻言嘴角扯了一个妖孽的笑容,看了下方寒诺,给他分析,“呵呵,在这a市遇到三次,诺诺,你说这是有缘,还是天助我们,如果没有我没有猜错,他就是李悦的弟弟。” 听到这里,方寒诺才分了几缕视线给外面的人,落下车窗,对外面的凯文吩咐,“带走。”然后又拉上车窗。 只一眼,尊贵的气魄,宛如天神的模样。 不似画家,勾勒出表面的华贵尊荣。 不似雕刻家,刻画出棱角的僵硬模样。 带着神,带着灵魂,如谪仙落入了梦晃了路人的眼。 话刚落,车子便开了出去,凯文带着后面的人也坐车跟上他们。 等到了清幽园,吃了晚饭,方寒诺和末轻言在清幽园散步,凯文急匆匆的才赶来,看到他们,问候了声,“主子夫人,夫人没有猜错,那人的确是李悦的弟弟,从他支支吾吾的言语中,可得知李悦是被害死的。” “他是装的?”方寒诺听了凯文话语,得出结果,如果真的是乞丐的话,或者脑子有问题的乞丐,那么肯定不会第二次撞到他们车上,而且不会说出李悦被害之事。 凯文咽咽口水,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为自己主子问这么盐水的问题,感到一阵窘迫,然后还是恭敬的回道,“是神经有点问题,时好时坏,碰到我们,也正好赶上他好的时候。刚刚一问李悦,他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呵呵,”旁边的末轻言一笑,“这敢的巧,每次都能碰到我们,不过,这也算天助,还说什么了?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是被尤家派人打成这样的,当年他姐姐的案子一直上诉,甚至去尤家闹,”真是莽撞之举,凯文可惜的说道,“这李悦之前是和尤然一起开店,最后因为经济纠纷,李悦被害之后,案子是自杀跳楼了结的,尤家当时还给了他几许安慰金。” “哦,”方寒诺这时候说了话,“真是仁至义尽,他有什么证据?” “当时的电话录音,还有他姐姐生前给他的玩偶店的一些材料,只是那时候没有律师帮忙接这个案子,这些就被他压下来了。”凯文回道。 “呵,那真是齐全了,既然他们自己留下的证据,不用岂不是浪费他们一番苦心,演的这场戏剧,”说完,方寒诺抬起头,吩咐凯文,“去找王宏律师,让他接这个案子,以后进不进牢房,就要看他的表现了。” “是,主子,我这就安排下去。” 第二天就有了消息,廖征那边因为有尤浩的帮衬,只是撤了职,而尤然,李悦的案子需要重新调查,尤然也被叫到公安部再次被问话。 尤家就更是人心惶惶,尤家老太太也向尤浩开了口,尤然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怎能眼巴巴的看着去坐牢呢,让人活动活动。 尤浩最近压力很大,一方面他幕后的人刘家那人回来了,最近做事也收敛了很多,a市众多情妇也被他解散,只留了几个心腹在身边,还有就是廖征这案子,如果真的闹大了,尤家都有可能保不住。 去找刘家,被推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刘易都身边管事的连正给了话,“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尤浩,你说你这几年背着少爷做了多少好事?” 讽刺冰冷的话,吓的尤浩在电话那头直直流汗,“老哥,小弟这。” “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连正放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刘家能给尤家的,也能给别人。” 说完,尤浩更是吓了一身冷汗,尤浩在书房左思右想,心里有了片刻安慰,既然连正这么说,那就是那位少爷帮尤家,至少,这次税务局事件,不会牵扯出尤家,但是廖征和尤浩的关系,那都是大家都知道的,还有尤然这案子,是让他自己定夺,该舍该得,还有一些暗地的关系,在这风头上,能不动就不动。 “廖征,只是撤职,保你还是保尤家,你自己给我掂量着,还有然然那事,这次就让她进去,尤家不倒,哼,什么都还是会有的。”气愤的给廖征了电话,也不管那边有何反应,就挂了,这次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背后那位少爷意思也很明确,尤家就是一颗棋子,尤家能成为a市暴发户,也就能成为a市破落户。 而廖征和尤然就有些懵,这尤浩是准备弃了他,现在撤了职,别说局长,一个主管组长都不是,能留在税务局都是另外一个说法,转头看了下,紧张兮兮的尤然,大骂,“看看你那堂哥,你那牢房住定了。” 尤然一听,吓的直哭,爬起来,拿着电话,“我去找婶婶去。” “去什么去,你堂哥能给这话,找了也不管用,”廖征气急,将茶几上的东西一脚踢翻,猛吸一口烟,安慰尤然,“最多几年,肯定出来。” “杀人啊,那是杀人罪,”尤然跪在地上,“呜呜。” “尤家不可能一点都不顾,a市政府还有些关系,这次,只是惹到面上了,不好保,先进去,等着风声过了,尤家肯定会给个说法,”廖征听了尤浩刚才给他的话,想想,最近尤浩低调了很多,肯定是现在这个风头上,不敢轻举妄动,才会弃了他们两个这棋子。 “尤然出了庭,只是判了十年有期徒刑,当年为了玩偶店分成问题发生口角,两人大吵一架,尤然只是正当防卫,这李悦失足掉下楼。”凯文汇报完,顿在这,就等沙发上那主子吩咐。 方寒诺正在泡茶,倒了一杯递给末轻言,轻笑了一声,“很不错的结果,棋子就是棋子,命运就是跟着下棋人走。” 凯文也笑了下,低头扶了扶镜框掩饰住,“现在市区的十家玩偶店,也归浮生美容馆优米所有。” “嗯。”方寒诺嗯了声,旁边的末轻言一听,狡黠的笑了声,以后还能约米千千她们去做做美容了。 方寒诺看到她眼里的光芒,笑了笑,转过头继续问凯文,“廖征呢?” “现在闲置在家,税务局过段时间将会公布辞退通告,不过,”凯文说道这里,有些疑惑,“这次尤家,对着两件事情,没有半点动作,尤家老太太也只是在尤浩面前提起此事,尤浩说帮不了,也就作罢,而且,最近尤家很是低调,尤浩已经将众多情妇解散。” “哼,情妇?”末轻言冷笑了声,品了口嘴里的香茗,然后看了看凯文,又转头盯着方寒诺,“诺诺,听说有句名言,男人啊,一有钱就变坏,我们家都这么有钱了,你怎么还没有变坏。” 方寒诺一听,黑了脸,凯文咳咳了两下掩饰住要喷的感觉,方寒诺转过头,眸子都笑笑的说道,“言言,你说呢?” 末轻言很是安慰,“我的魅力大。”然后转过头,继续品手里的香茗。 本要看书网首发,请勿转载! 总裁老公,我们隐婚吧068_总裁老公,我们隐婚吧全文免费阅读_068 尘埃落定更新完毕! 正文 069 诺诺讲座 税务局的原局长廖征,已经被撤职,尤家也暗地里活动活动,尤浩本是打算再次让他卧薪尝胆,先做一位普通员工。 但廖征拒绝了,做了七八年的税务局局长,现在去做一名普通员工,先不说能不能受住那份工作,就单单税务局那些人的讽刺鄙视眼神,他都承受不住,想来想去还是给尤浩回个话,尤浩这次倒是没说什么,“随你”,就挂了电话。 廖征内心冷笑了半天,心里也自个儿开始盘算,之前尤然出了这事,赶紧压了下去,现在重要时刻,风头正紧,尤家立马把她送了进去。 那么也总有那么一天,尤家也会将他廖征自己送进去,舍弃他这颗棋子,而他现在也差不多相当于一颗废棋,算是看在尤然的面子上,让回税务局工作。 那么现在他自己最重要做的事情,就能得到尤浩的更多信息,这事要是真的查起来,怕是牢狱之灾不可避免,那有了这些证据还有机会戴罪立功缓解几年,将责任全部推倒尤浩身上。 尤浩经过此事,也安分了不少,再加上刘家那位回来了,白天去公司,晚上也回到尤家老宅,甚至也给了倪家家主倪元落了话,最近都安分点,能不见面就不见面,倪元也是非常听他的话,最近也没有去找过他一次,有事也是电话问问。 关于李悦之死,虽然有当时的录音,但只是对发生口角部分,最后是不是尤然将李悦推下楼,至今还是个迷,但是派人打伤李悦弟弟、将案情压了下来这事,也够她判几年,给李家一些安慰金之外,倒是没有重罚。 苏明昌的案子,交了补税金和一些其他的罚款,苏明昌也判了三年的有期徒刑。 苏彭余和张穆华请了半个月的假期,也都回到欧联上班,就如他父亲说的那句,只要欧联这个名字还在,那么就有人能回想起苏家,只要欧联还在,那么他们苏家人就不能打倒,按时上班。 这几天的案子,就这样先告一段落了,方寒诺只是让凯文继续派人盯着尤家,对他们的结果也没做其他表示,只是听到这样的结果,末轻言冷哼了一声,“正当防卫,那李悦弟弟现在怎么安排的?” “回夫人,因为录音也不能充分证明是尤然将李悦推下楼的,只是让用金钱补偿一些给李家。”凯文回道。 末轻言皱了皱眉头,看着方寒诺,方寒诺对上她的视线,笑了笑,“这事还早着呢,尤家,不止这些。”这些,包含尤浩a市的资产,关系,还有尤浩背后的一些势力,他在政府的关系。 现在敌在暗,他们在明处,需要步步谨小慎微。再加上锦薄公司内部的一些抓牙,仿佛事事都有人在幕后操纵着,甚至可以说a市的一切都被控制着,但是这到底是谁,至今却摸不着看不见的,没有半点痕迹。 方寒诺说完,也转了个轻松的话题,“一会去a大。” “a大,宓宓的学校?”末轻言问道。 “嗯,十点a大有个讲座。”方寒诺答道,最近案子都已经了结,再加上郁轩苦口婆心的说这是宓宓第一次拉的赞助第一次搞的活动,请他帮忙,在清幽园缠了半了下午,他也就应下来,顺便带宝贝言言出去散散心,去去最近的浊气。 说完,末轻言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她家亲亲老公,竟然会应承下来这么无聊的事情,旁边的凯文扶了扶镜框,给末轻言做了解释,“夫人,是宓宓小姐组织的一个活动。” “呵呵,”末轻言倚着下巴,盯着她家亲亲老公,喃喃自语自我猜测,“肯定是宓宓请郁轩去的,结果呢,郁轩哪能控制住那场面,估计站在讲台上,几句话都憋不出来,”然后嘿嘿笑了下,伸出手掌捏了捏方寒诺的脸,“老公,你是最棒的。我要把宓宓接来,让郁轩那小子羡慕去吧。” 而刚进门的郁轩,听到这话,眉头就耷拉下来,又打他家宓宓的主意。 宓宓就很是高兴,小跑着过来,坐在末轻言的旁边,挽着她的胳膊,“言言姐姐,这次活动是我组织的,哈哈,我竟然能拉到锦薄的总裁去a大演讲,”然后伸出手再在自己手腕上捏了下,“真的痛,是真的。” 郁轩对凯文点点头,接过方寒诺手里的茶壶,就给自己倒了杯,鼓鼓一口茶水含在嘴里,瞪着宓宓,这还有假,是我的功劳好不,还不是为了你,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动对面这位大爷的,想着又转过来,分了几缕幽怨的光看了看方寒诺。 不过人家宓宓没有接收到他的目光,也就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歪着头,看了看末轻言旁边的方寒诺,“言言姐夫,你好厉害。” 方寒诺听到这里,也不看她,只是饮着香茗的唇角勾出几分弧度,这称呼,在某女一直要求隐婚的条件下,言言姐夫听着就让人舒服,很是喜欢。 a大在a市南郊的大学城,因为也正好是周末,路上车来车往,人来人往。 莲花轿车过了长安路,刚上了长安立交,路上就有些堵车,前面后面的车,一直喇叭按的不停,司机坐在位置上也是着急的起了一层薄汗,不停的抬抬屁股看看前面,这主子说的十点之前到a大,现在差不多都九点半了,路程还有一半,也忍不住,按了下喇叭催促下前面的车子。 方寒诺听到这声车鸣,眉头皱了下,顺着末轻言如丝秀发的手顿住,对前面司机说道,“不急。” 司机听到这句,倒是安心了不少,但也没彻底放心,等前面车子稍微动了下,就加大马力开出去,追赶了几辆车子,主子说不急,但是并不代表迟到了是可以的。 末轻言明显感觉到车速有所加快,转过头,睨了下方寒诺,嘿嘿笑了下,抬起手拉过方寒诺的胳膊,“诺诺,你是不是有种上学的感觉,需要紧赶慢赶,然后踩着点到学校开始上课?” 说完,方寒诺不怒反而勾了勾唇角,点了点末轻言的鼻翼,“我好像记得,每次上学都是我去安然居叫言言,那时候……” 方寒诺还没有说完,末轻言就推开他的手,哼了声,鼓着腮帮看向窗外,“妈咪说,那叫美容觉,”然后转过身子,手撑在沙发上,靠近方寒诺,鼓着眼珠子,“美女都是要多睡觉的。” “嗯,我家言言是最最漂亮,最最美丽的。”方寒诺顺着她的话,接了下来,抬起手,抚上她似蹙似锦的眉头,沿着棱角分明的鼻梁,一直划在粉嫩的红唇上,眼里含笑静静的看着她。 末轻言嘟了嘟嘴唇,然后一口咬住,用牙齿摩挲两下,然后放开,眉头紧皱,可怜巴巴的说道,“诺诺,言言好想吃宫保鸡丁。” 方寒诺脸色瞬间就黑下来,抬起手看了看,他的手,有那么像餐桌上的饭菜吗,他这个大活人,在自家老婆面前,永远都有排在吃食后面,想着就捏了捏末轻言的脸颊,眼里带了点薄怒的说道,“没有。” 末轻言一听也不怒,更嘿嘿的笑了,“上次秦妈妈给我电话,还问我什么时候再去秦家,给言言做好吃的,秦妈妈做的虽然比不上诺诺的,但是也是有一番滋味。” “不准去。” “那我就要吃你做的。”末轻言马上讨价还价。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不去秦家就是第一个。” “不要,我还是去。” “两个。” “好,今晚就要吃。”最后以末轻言的胜利而告终,末轻言回了一个狡黠的目光,搂过方寒诺的脖子,亲了下他的脸颊,“么么,奖励的。” 快到a大的时候,后面郁轩的车就超过他们,并排越过他们的时候,给旁边的司机喊道,“跟着我。” 在门卫处说明来意,学校大门就打开,两辆车子就相继行驶进了a大。 a大,已经创校将近百年,在a市有些历史了。 这次就是学生会组织的经济演讲活动,希望组员能够去拉拉赞助宣传宣传a大的经济系,然后还能争取能够请到a市有名集团的有名人士,给他们做一次演讲,最后在来个面对面的交流活动,不仅让同学学到知识,也让这些企业多了解了解a大经济系,以后就业也是多了条路子。 这次正好是宓宓带队,拉赞助就分给了其他组员,这请知名的经济管理人士,就落在了学生会副主席宓宓身上,宓宓可是保证了,不拉到厉害的老板,她就把名和姓倒过来写。 宓宓豪言壮志了一番,回去心里就忐忑了,a市真不认识哪位知名人士。 上上下下睨了郁轩一遍,决定了就直接要她哥哥郁轩来,结果这郁轩一听,这还了得,去给别人训斥几句话还行,给别人做演讲,杀了他吧,估计站在讲台上,十句话说不到,就撑不下来了想直接走人。 但是宓宓说了,他不去也要找个人去,不然她立马跟着言言姐姐回法国去,再也不想见哥哥了。 知名人士,管理能手,这郁轩没做思考,就想到了方寒诺,这不是现有人在吗,不用白不用,知名人士,锦薄算大公司吧,a市谁不知道的,管理能手,这都总裁了,肯定是管理能手。 在加上这方寒诺,咳咳,别说经济讲座,数理化军事甚至医疗知识都能随口拈来,甚至育儿知识,都能和那些妇女大妈讨论半天,这经济讲座肯定难不倒他的。 可是,怎么去说服他呢,这讲座抛头露面不说,更是枯燥乏味,最主要的是,百忙之下的凯撒大帝,才不会答应如此无聊的事情,郁轩从昨天中午吃了饭,就匆匆出门,来到清幽园,将自己能找到的理由从头到尾列举了一遍。 “诺,你看这……” “诺,你看那……” “还有这……” “嗯,还有那好处……。” “还有呢,……” 那位坐在书房看资料的人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郁轩就气的冒火,嗓子都说的干渴的不行,想了下,抬起头笑了,他还有绝招,只说了一句,方寒诺淡淡的回了句,“去喝点水,润润嗓子,明天来清幽园。” 郁轩一听,甚是高兴,欢欢喜喜回去给宓宓交差了,能邀请要锦薄的总裁去a大讲座,那到时候宓宓这个学生会副主席,可是相当有面子的,而他可是功劳一件,在宓宓心里的形象瞬间提升。 两辆车子沿着a大的绿荫小道一路行驶,路两旁的学生,都顿住脚步看他们。 “前面那车酷。” “后面那才高档,一看就是不平凡人坐的。” “是啊,莲花,可是好像不是英国那个莲花牌轿车。难道这车也高仿?” “无语,看看那车型,一线流体式,看看那黑色漆的光泽,你猪啊,肯定都比英国那莲花牌都牛。” “是啊,哎,还看什么看,我们都是穷人,一会有经济讲座,听说是锦薄的总裁,赶紧的。” “嗯嗯,速度,也不知道还有空位没?” 两辆车子停在了行政楼后面,宓宓也是按照末轻言的吩咐,到了a大,找了隐蔽的地方停下车,切莫招摇,惹人眼,低调,再说现在是隐婚呢,说不定旁边就有欧联的人出没。 可是这再隐蔽,毕竟是锦薄总裁来a大的演讲,学校想简单的重视,也派了四五个学校高官,在这里候着,看到两辆车子停了下来,赶紧迎了上去。 司机出来拉开车门,“主子,夫人到了。” 方寒诺才和末轻言出来,站在绿荫小道上,阳光透过法国梧桐的间隙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打出斑驳的暗影,刚站稳,那领导就伸出手,呵呵的笑着,客气道“方总裁您好您好,非常欢迎方总裁此次莅临鄙校给予指导,鄙校顿感蓬荜生辉。” 方寒诺只是垂下眼帘,看了看,没有伸出手。 那领导也不恼,转过身,做了请的动作,“方总裁,这边请这边请。”便带着他们走进行政楼一件会客厅,早有人员将里面收拾妥当,桌面上摆着花,水果,饮料和矿泉水,“方总裁请坐请坐,稍微休息片刻。” 领导说完,也就拉了个凳子在旁边坐下,准备说些什么话题聊聊天,结果还没开口,就被旁边郁轩咳咳声音打断,郁轩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讲座不是十点开始吗,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八分,领导开始准备吧。” 那领导尴尬的咳了下,还是一脸笑容,“是是,我这就去通知。”说完,也就走出会议室。 宓宓也坐在凳子上,看看郁轩,看看方寒诺,最后将视线落在末轻言身上,对上末轻言的视线,露出一脸苦丧,眼里露出“言言姐,我好担心哦。” 郁轩时时刻刻盯着她看,也是看到她这个苦丧的表情,这要让对面那位看见了,估计今天的演讲肯定会黄,赶紧对宓宓说道,“宓宓,你这副主席也去看看,毕竟是你组织的。” 宓宓一听,哦哦两下,她就是担心,方寒诺会不会讲,会不会讲半截就离开了,毕竟两个小时的讲座,再加上,好像言言姐夫也是一脸不乐意,好像很不情愿这个讲座。 末轻言对着她笑了笑,示意别担心,她的亲亲老公,既然答应这个讲座,就不会没有开始就弃了,再说她的亲亲老公,那水平,那能力,别说两个小时,就算两天两夜,也是绘声绘色的演讲,保准他们听了一次想听第二次。 一直看着宓宓出了门,末轻言才转过视线看方寒诺,方寒诺此刻坐在她的旁边,拉着她的手摸索着,对上她的视线,笑了声,“言言,人总是有例外的,你说现在我们是去南郊的白山寺游玩,还是去东郊的赛马场赛马去?” 末轻言一听愣了下,好像都是很好玩的地方,然后顿住心里盘算着,这两个地方哪里好玩。 刚思考一秒,对面的郁轩就开始咋咋呼呼的跑过来,半蹲在他们面前,“诺,你不能这样,呜呜,你看看我,好可怜的,如果你真走了,我怎么给宓宓交差,”说着又将视线落在末轻言身上,“言言,你也知道,宓宓刚当上这副主席没多久,这好不容易办个活动,竟然这样失败了,她以后肯定嫌弃丢人都不敢上学了,”说完,露出一双可怜兮兮的双眼看着他们两个,眼里竟然还闪烁出晶莹的液体,“可怜可怜郁轩吧,以后,保证你们二位让郁轩朝东,郁轩不敢朝西。” 末轻言听完,噗嗤轻声笑了出来,手上捏了捏方寒诺的指头,然后狡诈的继续问郁轩,“那我要带宓宓回法国玩几天,你答应不?” “就几天?”郁轩担心的疑问。 “嗯。” “嗯,好吧。”无奈的答应。 “那宓宓要是不回来了,可不管我的事情。”末轻言先撇开自己的关系,到时候左右忽悠下,说不定几天就是几十天,几十天就几个月,几个月就几年了,到时候,这郁轩苦苦的在a市等着宓宓,她可不忍心啊。 郁轩还对自己很有信心,宓宓想回法国,那就是因为想回去看看郁夫人和她那条狗狗,在这a市有大学,有家,有朋友,还有她哥我,能不回来吗,郁轩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退回座位上。 “呵呵,诺诺,你看郁轩好呆,怪不得追不到宓宓。”末轻言轻轻笑了声,然后偏过头,靠着方寒诺,低声耳语道。 方寒诺当然听到他们的话,只是抬起头,点点末轻言的鼻翼,“小坏包。” “呵呵,马上开始了,”方寒诺的手还没有下去,外面的领导就进来,说道,“方总裁,这边请,”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在304大教堂。” 末轻言松开方寒诺的手,站起来,“诺诺,我在下面听哦。” 方寒诺点点头,便随着领导出去,末轻言跟在后面,宓宓就在后门处,看到他们走过来,再次紧张兮兮的看了看方寒诺,然后将视线移到末轻言身上,“言言姐,我给你留了个位置。”说完就拉着她进去坐下,结果转身就被一位同学叫走了。 前面的领导和方寒诺同时进了门,“同学们,旁边这位就是锦薄方总裁,大家热烈欢迎。” 然后就是噼里啪啦的拍手鼓掌声,还有窃窃私语说着好帅好有型的称赞声。 “今日,我们有幸邀请到方总裁,来我校进行一次经济讲座,……大家再次热烈欢迎。” 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拍手鼓掌声。 “还有……”领导刚说出这句,方寒诺就打断他,开始演讲,“各位同学,午安。” 领导咳咳了两下,赶紧从讲台上撤了下来。 …… 而后面的末轻言,旁边就有人过于聒噪,“学妹,你是几年级的?” 末轻言微微偏头,皱了皱眉头,看了下他,没有说话,继续听亲亲老公的讲座。 “学妹,我今年大四了,经济学院的,前面这人真牛。”然后指了指讲台上的人,说道。 末轻言还是没有搭理,结果这人继续自说自话,“要是我哪天这么厉害,呵呵,学妹,你什么专业啊?” “是我们经济学院的吗,以前没见过你哦。” “一会演讲完,一起去食堂行不?” 末轻言皱着眉头,掏出电话,“老公哦,我们去吃饭吧,然后下午去马场。” 只见,讲台上的方寒诺接过电话,在人群之中搜索到那抹温柔,对着末轻言笑了笑,“好。”然后挂了电话,随之说了声,“抱歉,今日讲座就到此。” 说完,几千号人丝丝的深吸一口气,刚才那锦薄方总裁那一笑,妖孽啊,大家的魂都被勾走了,男男女女都留着口水,目送他走出教室,只有末轻言旁边的那人,愣愣的看着已经走出教室的人,咽了咽口水,僵硬的挪过胳膊,那人那人是…… 本要看书网首发,请勿转载! 总裁老公,我们隐婚吧069_总裁老公,我们隐婚吧全文免费阅读_069 诺诺讲座更新完毕! 正文 070 初识易都 因为想着要来东郊马场,午饭也是在马术俱乐部附近找了家有名的菜馆,几人简单的吃了顿,便开车直接赶往俱乐部。 进了俱乐部,路两旁都是法国梧桐,绿荫葱葱的,抬起头,只看到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来,星星盏盏。 两辆车子一路行驶,直接进入俱乐部前面的停车场,末轻言一路都很是激动,坐在后座上,澄澈的双眼闪着光芒,盯着前面的路看。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下来,四人都下了车,郁轩直接带头领着他们进去,“大家,跟我走。” 跨进大门槛,宓宓就开始皱着眉头,拉了拉旁边的末轻言,准备打退堂鼓,“言言姐,我还是不去了,我又不会。” 末轻言听了立马回给郁轩一个狡黠的目光,“小子,好机会。” 果然,“没事,哥哥教你,保你马上就会。”郁轩马上自告奋勇道,这大好机会和未来老婆相处,哪里能错过了,笑着给末轻言回了个感激的表情,带头疾走的步伐就慢了下来,挨着宓宓一起走着。 末轻言上前,拉过方寒诺的手,语气很是欢快,“老公,我们去赛马。” 方寒诺嗯了声,就拉着她就换衣服。 半晌,末轻言收拾好,拉开门,就看到站在她不远处的方寒诺,白黑搭配的骑士服,及膝的黑色长靴将他挺拔的身影拉的修长,慵懒华贵,君子气息,此刻正微微低着头,抬起右手解开左手手腕上的莲花纱丝带,听到声响,抬起头看到末轻言,眼里含笑,低沉沙哑的嗓音在空气中飘渺缠绵,“言。” 末轻言也是同他一样的着装,黑白搭配的骑士服,齐腰的长发卷了起,高高扎在脑后,看到方寒诺叫她,英姿飒爽,姿态慵懒的走到方寒诺的身边,帅气的拿过旁边的马鞭,对着方寒诺点点头,“不错,不错。” 方寒诺将手上的丝带解下来,拉过末轻言的右手,低头给她轻轻的系上,跟跟手指触碰着末轻言的白嫩手腕,丝丝痒痒,“我知道,你老公永远是最厉害的。” “嗯?嗯,”末轻言倒是愣了,才知道他说的什么,翘了下眉头,抬了抬手上的马鞭,“诺诺,这马鞭不错,”意思是你刚才理解错了。 话说完,也不管方寒诺是否黑了脸还是有什么其他表情,转身就往外走,边走便问后面的人,“今天都有什么品种?” 方寒诺也拿过旁边的马鞭,跟上她的步伐,微微斜头,问道,“你想要什么?”后面的郁轩和宓宓,也出来了,跟在他们后面往马场走去。 末轻言没有答话,只是停住脚步,侧身看了看自家亲亲老公,既然他能这么问,那就表示今天肯定有好马,等着他们,刚启动嘴唇准备说出她的要求,但转念一想,要是错过了另外的一匹,岂不是可惜了,然后闪着亮晶晶的目光,璀璨似明珠,盯着方寒诺瞪了下,“那我们去马厩看看。” 到了马厩,马倌就上前将他们迎了进去,边走边给他们介绍,越过栏杆,领着他们进了马厩。 末轻言听到马倌的介绍,眉头先是皱了下,都是中国的马匹,不知道这些品种会如何。 进了马厩一眼扫过去,末轻言的眸光瞬间又亮起来,黑敖黑敖的眼珠子神采奕奕,回过头,向方寒诺说道,“嗯,倒是在法国见的少,不过都是中国最有名的,看着都有几分灵性。” 方寒诺越过她,向马厩走去,边走边说,“这些都是中国有名的马匹,”顿住等末轻言在跟上他,和末轻言一起继续向里面走,指了指旁边的说道,“这是古西域大宛国的大宛马,有着汗血宝马的美名。” 话刚落,后面的郁轩就紧步走向前,站在外面看了看里面黑色的马匹,几乎留着口水,指了指,然后回过头急急忙忙的怕被人抢了一样,就对马倌说道,“这匹这匹一会给我牵过来。” 马倌回了话,就让后面的人去准备。 方寒诺只是笑笑,末轻言瞪了郁轩一下,好像嘲弄他没见过世面,郁轩只是撇了撇嘴角,还不是一会要和那位比试,这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赛马要赢,肯定马要好,然后撇过头看过后面的宓宓,等她跟上,才继续向前走。 “这个呢,”刚走两步,方寒诺就停了下来,还没来得及说,旁边的马倌倒是笑了笑,“这是蒙古马,之前元朝成吉思汗旗下的铁骑军,踩遍半个欧洲,都是这样的蒙古马,在战场上不惊不乍,可是相当勇猛无比,客人倒是好眼力。” “还有这个,一会也给我牵过来。”马倌刚说完,郁轩就回了他话,不仅末轻言鄙视的看了下他,甚至方寒诺都分了几缕视线到他身上,郁轩一瞪眼,“一会比试比试,我就骑这匹,还不信,成吉思汗斗不过凯撒大帝。”然后想到什么,自己咳了咳,再不说话。 后面的宓宓也给了他解释,“哥哥,成吉思汗就斗不过人家凯撒大帝的。” “宓宓,哥哥只是打了个比方。” “但是也不能这样打。” 两人继续吵吵闹闹,争论成吉思汗厉害还是凯撒大帝厉害,方寒诺也不管他们,继续和末轻言向前走,“这匹我要了。” 末轻言指了指,回头对马倌说道,是一匹伊犁马,体格高大,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颈项高高举起,露出一股悍威。白色的皮毛光泽漂亮,很是俊美秀丽,让人眼前一亮,等末轻言放下手,它也就温顺的落下前蹄。 末轻言看着它,在马眼里映出她此刻帅气英姿飒爽的模样,然后撇过头,自信的对方寒诺说,“诺诺,要不一会我们也赛一场。” 等出了马厩,马倌拉着缰绳,站在旁边,宓宓没有选,只是郁轩说和方寒诺赛一场之后,就教她骑马,在这等着他。 郁轩接过马倌递过来的缰绳,拉紧缰绳,踩住马蹬翻身就上了马,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嘿嘿笑了声,扬扬头,对地上的方寒诺说,“诺,来一场。” 方寒诺没有回答,只是接过缰绳,握紧姿势利落动作敏捷的坐上去,随意自然,优雅高贵,与生俱来的王者君主气派,偏过头,眸光淡淡的看了下并排的郁轩,抬起嘴角抬起三分弧度,“嗯,开始吧。” 话刚落,手一勒缰绳,双腿加紧马身,扬起手中的马鞭,嗖的就冲了出去,而后面的郁轩则是咒骂了一声,“诺,你做诈。”也赶紧扬起马鞭,追了上去。 等两人的身影,在前方形成一个黑点,宓宓还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看,嘴里喃喃自语,“言言姐夫好帅啊。” 末轻言听到,这该说好呢,还是该说好呢,这郁轩本打算宓宓面前好好表演一次,结果呢,人家就没看他,咳咳了一声,宓宓才回了神,跨啦着脑袋,对旁边的末轻言说,“哥哥好怂,肯定输了。” 末轻言顿时三道黑线,直沿着脑袋滑下,“宓宓啊,你哥哥和我们家亲亲老公比,可能就差那么一点点,但是比起其他人,那可是无人能及的。”末轻言赶紧找了个理由安慰宓宓,虽然平时里面捉弄郁轩毕竟多,但是宓宓是自家的,可不希望到时候郁轩没能力将人家栓住,嫁了别人,这有时候还是有必要给宓宓灌输下郁轩厉害的思想。 宓宓想了想,也是,然后对着末轻言笑了笑,“也是,哥哥也挺厉害的。” 因为宓宓不会,末轻言也没有上马,和宓宓坐在旁边的歇息亭子聊天,服务员早早端上来饮料,让他们解渴。 刚饮了一杯,末轻言想起刚刚方寒诺系在她手腕上的白莲花丝带,想了想,摸了摸右手,眉头皱了下,然后对宓宓说,“宓宓,姐姐先去找个东西,你在这别乱跑。” “什么东西啊,言言姐?”宓宓也站起来,“要不我帮你一起去找?” “不用了,本来是两个,我自己的刚刚落在换衣间了,一会就来。”末轻言淡淡的回了声,便提步向换衣间走去。 这白莲花丝带,本来就是一对,只是平时她一条,方寒诺一条,刚刚方寒诺将他自己的系在她手腕上,那就是她自己的忘在换衣间了,这莲花丝带带了很多年,突然手腕上少了个东西就有点不习惯,感觉不舒服,现在才想起是落了这东西。 进了换衣间,就看到外面沙发上坐着一人,末轻言扫了一眼,也没搭理,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刚准备开门,就听到后面丝丝笑声,“小姐,你是找这个吗?” 末轻言听到声音回过头,只见沙发上坐着一名男子,一身黑色的骑士服,黑色及膝的长靴,叠放着双腿坐在沙发上,带着黑色的骑士帽,微微抬着头,唇角勾着阴毒的笑,眨着桃花毒蛇媚眼。 看到他的模样,末轻言先是一愣,然后眉头皱了皱,没说话,那男子站起来,伸出左手,食指上挑着正是她正要去寻找的莲花丝带,走到她身边,“我可是在这等候多时,希望失主来认领的。” 末轻言接过,淡淡的说了声,“谢谢。”就准备转身走。 “呵呵,这就是小姐的感谢之法,”男子上前走了一步,和末轻言并排站着,也不看她,“我可记得帮了小姐两次忙了。” 末轻言就有些懊恼,但是明显能感觉到身旁人释放出来的冷气,那种戾气不比她家亲亲老公,君主王者气魄,而是一种像似阴间地狱透给人的一股一股的恐怖寒气,只觉得恶心让人作呕,站在旁边,末轻言转过头,眨了下眼,掩盖住眼里的烦恶,问道,“那先生要怎样的感谢呢?” “呵,”男子不怒却轻笑了声,“小姐见笑了,只是在下做了几次雷锋,没想到得到别人这样的态度,很伤在下一颗热忱的心。” 末轻言甚是无语,被他这一句话渗的骨子里都在叫喧,想立马离开这里,“先生太客气了,不过这雷锋都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先生这学雷锋精神,还是需要琢磨琢磨人家的精髓,再做起了,就能够能心应手了。” “精髓,呵,”男子走了一步,站在末轻言的前方,“我可是见过有些资料,说这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然后回过头,敛了周身的气息,对末轻言笑了声,“可是要写进日记里的,在下呢,只是希望有德报德有恩报恩,讨要几声谢谢而已,比起他,可是没要流传千古,流芳百世,小姐,你说呢?” 末轻言听到此,倒是想咳咳几声,将内心的浊气吐出来,抬起头看了看男子,勾了勾唇,再对他礼貌的回道,“那就再谢谢先生了。” “小姐真是见笑了,在下姓刘,名易都,”刘易都这次倒是没有再为难,自报了家门,还故意问道,“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而听到这样自我介绍的管家连正,就有些微愣,抬起头看了看自家少爷,又微微低下头,方家,末家,可是欧洲的大家族,少爷也需要好好打打交道,便给刘易都找了个理由,少爷这样自我介绍也没什么不妥。 “刘?刘家?”末轻言听到他的名字,心里顿了下,姓刘的,A市真不多,除了刘家,就是刘家一些宗亲,再加上这位,衣着打扮,看起来就是不俗,以及刚才释放出来的逼人寒气,那他就是亲亲老公说的刘家目前的掌权人刘家小公子刘易都。 只是他们和刘家是没有一点交集,这会真碰着了,还有点措不及防。 刘家的实力与历史,怕是与秦家有的一比,那这位刘先生找到自己,怕不是仅仅要一个感谢那么简单,既然复杂,那就丢给她亲亲老公去处理,末轻言想到这就笑了笑,“你可以叫我方夫人?” “方夫人?”刘易都轻笑的低声重复了一遍,将末轻言上上下下睨了一遍,然后眼里微带着几许惊讶,“没想到小姐已经结婚了?” “是的,她结婚了。”末轻言还没来的及回答,就听到外面的声音,越过刘易都的肩头,就看到她的亲亲老公进来,此刻就像黑暗的阳光,海里看到的救生船,然后侧过身,迎上方寒诺,嘟了嘟,叫了声,“诺诺。” 方寒诺明显感觉到那句诺诺里夹杂着撒娇和委屈,伸过手,拉过末轻言,揉了揉她的鼻翼,“怎么到这了?” 末轻言抬起手里的莲花丝带,眼里亮晶晶的闪着光芒,“我把自己的给忘记了。”说完,方寒诺接过她手里的丝带,就给她系在右手手腕上,弄好之后,搂过她的腰身,并排站好。 “言言姐姐,你找到了?” 后面的宓宓也上前一步,看了看末轻言问道,刚才方寒诺和郁轩赛马回来,瞪了几分钟还是没看到末轻言,便回来这边找她。 说话当会,房间的两人已经电光火石,噼里啪啦,片刻,“在下是刘家刘易都,久仰方总裁大名。” 刘易都先是勾唇笑了笑,将头上的骑士帽摘下,才说道。 方寒诺搂过末轻言的腰身,走进里间,坐在沙发上,刘易都也随着坐在对面的沙发,郁轩宓宓也跟着进了门。 “呵,是刘公子,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真是巧了。”方寒诺抬起眼睑,睨了下他,回道。 听到这,连正脸色有点恼怒,好像这地方自家少爷来不得似的,便回道,“这里是刘家的马场。” 方寒诺偏过视线,看了下连正,轻笑,“那依照刘家的意思,这俱乐部可是禁止外人的,那方某真是太过打搅了。” 刘易都瞥过连正一眼,对上方寒诺的视线,勾唇笑了下,“连正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总有些糊涂,这娱乐场所,就是开了大门,迎众人的,哪里敢拒绝方总裁呢。” 说道这里,郁轩倒是皱了皱眉头,撅了撅嘴巴,哼了声,“呵呵,开门做生意,不就是图了人脑,难道这刘家,还是看人对待?” 连正被说得脸色一阵黑一阵白的,但是碍于自家少爷的面,也不说话,低下头。 刘易都也不怒,站起来,吩咐后面的连正,“去将那两匹马牵来,”然后转过头对方寒诺说,“既然来了,就玩的尽兴,这两匹马,两位不妨试试。” 话刚落,郁轩那家伙眼珠子就闪闪,然后看了看方寒诺,翘了翘下巴,反正都已经来了,不玩白不玩,一会让这小子看看,我们的厉害。 方寒诺也没拒绝,搂着末轻言也就跟着出去了。 到了马场,只见刚才的中年男子连正,后面跟着两位马倌,手里拉着两匹马,郁轩一看,切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就皮子溜溜滑滑的,马身都没那几位马倌高,短腿短毛的,这是极品马?还什么尽兴?想着便瞪了瞪前面刘易都的后脑,假小子。 前面的刘易都也感觉到几缕憎恨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眼里闪过毒蛇般的笑,眨了下瞬间就掩饰住。 末轻言看到此,心里却惊了下,这可是世界已经灭种的,早前的资料数据可都显示着几年都找不到一匹,结果就在这里出现两匹,眼里带着疑惑,盯了盯前面的刘易都,然后回头看看方寒诺,眼神告诉他,“已经灭绝的野马?” 方寒诺笑了笑,抬起头对着刘易都说道,“没想到刘公子竟然有这几分宝物,联合国早几年已经公布,塔西野马已经灭绝,没想到方某有幸竟然还能再次见到。” “什么,这是塔西野马?”后面的郁轩一听,顿时恼火起来,这可是罕见之物,眼珠子都快突出来,瞪着前面两匹野马,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咳咳,是马不可貌相。 刘易都戴上骑士帽,接过马倌递过来的缰绳,眨了下阴冷的眼,朝旁边的方寒诺说道,“方总裁有兴趣赛一场吗?” ------题外话------ 推荐兔兔的文:上将先生,离婚吧 正文 071 谁是赢家 “我来我来,”刘易都话刚落,后面的郁轩就快步上前,接过马倌手里的缰绳,抬起手,准备摸摸马头,塔西野马很是不喜欢他的触摸,偏过头,躲开他,对着地面,鼻子里吐出很重的一声气息,白色的气雾,打在地面的草坪上,使得嫩绿的小草,左右摇摆。舒榒駑襻 马儿旁边的连正咳了咳,然后给旁边的马倌使了个颜色,马儿倒是被驯化的很好,等郁轩再次伸出胳膊,也没有躲闪,郁轩便抬起头对刘易都轻笑了声,还不是要听我话,说道,“我们两个比一场,如何?” 方寒诺也开了口,“刘公子不如和轩比试一场,方某刚赛过一场,这会有些困乏了,怕不尽兴搅了刘公子的意。” 刘易都手抚摸着马儿的鼻梁,偏过头,眨了下桃花媚眼,掩盖住眼里所要阐释的意思,扯了扯微笑,“是易都没考虑,那方总裁还是休息好,这锦薄千千万万个员工可是要靠方总裁养家糊口,这身子要紧,可不能瘫下了,”然后转过头看下眼旁边的连正,冷声吩咐道,“带方总裁去休息室。” 说完,就踩着马蹬,坐了上去,居高临下的看了眼郁轩,对着他做了个请的动作,“郁少爷,开始吧。” 两人都骑着马蹬蹬的走过栏杆,到了宽阔的马场,连正做裁判,吹了声哨子,两匹马同时抬起前蹄,颈项高高举起,对高空一声长鸣,嗖的一下,便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末轻言皱了皱眉头,等前面那两人在远处变成一个黑点,转过头,对方寒诺说,“诺诺,你说郁轩?” 方寒诺没有答话,拉过她的手,向旁边的连正示意,便跟着连正,走向休息亭,后面的宓宓也是拧着眉头,转身跟上他们。 连正吩咐了服务员照看着,便退了出去。 “这刘家,怕是不简单。”末轻言坐在休息亭的沙发上,望着外面空旷的草坪,眸光复杂的眨了眨,转头在方寒诺耳边低声耳语,然后眼珠子动了动看了看四周,才坐好,端起桌上的饮料,浅浅饮了口,也再没说话。 方寒诺对上她狡黠的猫儿眼,澄亮澄亮的眼珠映出他的面容,长长的睫毛眨了下,便笑出了声,“你猜这次谁会赢?” 宓宓坐在位置上,喝了口饮料,挪了挪屁股,身子向末轻言这边倾了倾,等嘴里的饮料咽了下去,便说道,“言言姐,我感觉我哥哥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末轻言还没来的及回答方寒诺,就听到宓宓给郁轩下的诊断书,分析道,“那是野马哎,先不说这是人家自己的马场,肯定马儿都听自己话,再说,”然后晃着头四周侦查了下,“哼,说不定他们都是背地里做了手脚,再加上哥哥那烂水平,肯定输了。” 方寒诺和末轻言同时笑了声,末轻言端起饮料,浅浅啄了口,也顺着她的视线,向四周看了看,“宓宓啊,说不定一会郁轩,会被刘家抓走,你看,说不定四周都是人呢。”吓唬了下宓宓,放下饮料,然后偏过头对方寒诺眨眨眼。 宓宓顿时苦丧着脸,“早知道不来了,哥哥太不争气了,”然后一副小儿难教养的表情,看着末轻言和方寒诺,“都要被我嘲笑了。” 末轻言轻笑了声,抬抬下巴像她示意后面的马蹄声音,宓宓转过头,看到他们已经在视线里面,“野马的速度好快,都一圈回来了,”然后站起来,走到边沿栏杆处,就看到下面他们过了前线,慢慢减速,坐在马上,马儿在原地四周打着圈,郁轩便仰起头看着她,“宓宓,哥哥厉害吧。” 宓宓回过头,对着末轻言他们挥挥手,语气也带着惊讶,“言言姐,哥哥没输,算是并列第一,快来看。” 末轻言听到这样的结果,翘翘眉头,看了看方寒诺,站起来,走到栏杆旁边,看着他们两人已经下了马,将手里的缰绳递给马倌,马倌拉过马,也向旁边的马厩走去。 郁轩和刘易都上了台阶,也到了休息亭,宓宓上前挽住郁轩的胳膊,“哥哥,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郁轩听到这句很是安慰,心里可是非常甜蜜,这丫头终于能够看到他的好处了,结果下一句话,差点呛出来,“只是刚才输的太惨了,哥哥,我还是和言言姐姐学骑马,你那技术太次了。” 郁轩尴尬的看着众人,咳了咳,瞪了眼宓宓,也拉着她,坐下来。 刘易都将擦拭手的毛巾递给后面的连正,叠起双腿,靠了靠后面的沙发,看着郁轩,“没想到郁少爷第一次驾驭这塔西野马,也是非常得心应手,技术了得,很是厉害,易都要不是开始占了点便宜,怕是这次比赛就要输给郁少爷了。” 郁轩一听,就有点洋洋得意,笑笑的正准备说些什么,视线扫过方寒诺无任何表情的脸,只是回了句,“还好,刘公子太谦虚了,刚刚多亏刘公子谦让,不然早将郁轩扔到十万八千里了。” 后面的连正倒是轻轻冷声了下,声音很浅,末轻言却抬起头看了下他,连正赶忙将头低下,末轻言没发表什么,再次端起桌上的饮料啄了口。 几人简单的聊了会,刘易都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带着连正,就匆匆离开。 等看不到他们人的时候,郁轩脸色才落下几分凝重,问道,“诺?” “塔西野马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方寒诺说了句,站起来,向末轻言伸出手,“言言不是说要赛一场吗?” “呵呵,是哦。”末轻言站起来,接过方寒诺递过来的白色手套,带上,跟上方寒诺的步伐走向马场,马倌将伊犁马的缰绳交到他们两个人手里,便退开。 “诺诺,看看这次是谁赢,不许放水。”末轻言接过缰绳,自信的抬了抬下巴,眼里闪着精光,对着方寒诺说道。 方寒诺柔情的看着她,回给她一个宠溺的微笑,“好。” 两人同时踩着马蹬,上了马,马儿在原地动了动马蹄,末轻言挥了挥手里的马鞭,扬起微笑,“诺诺开始了。”说完,扬起手里的马鞭,轻排在马身上,双腿夹紧,“驾。”一声,马儿就如箭般飞了出去。 方寒诺也没示弱,温柔的盯着前方马背上的人影,“驾。” 后面的宓宓已经下了栏杆,看着马场上计较的两人,眼睛里面闪着红桃心,回身对后面的郁轩说,“言言姐,好帅。” 郁轩顿时一头黑线,“那哥哥骑马怎么样?” 宓宓上上下下将他睨了遍,转过头,飘来一句,“还行吧,”还没等郁轩消化肺腔的火气,“哈哈,哥哥,你赶紧教教我吧。”然后一脸崇拜的模样看着郁轩,希望赶紧教她,内心想着,学会了之后,以后找到老公,也能和老公这样赛马,多浪漫,多帅气的事情,于是看着郁轩的表情,就色迷迷的。 郁轩一看这,有戏,没想到今天来赛马,宓宓对他一下子改观,看来以后还是要多进行进行这样的活动,哈哈,“好,这边。” 话落,旁边的马倌就将千里马的缰绳交给他,退在旁边。 十来分钟过后,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嗒嗒的声响,宓宓歪歪斜斜,几乎趴在马背上,看着远处渐行渐近的两人,一激动,也不害怕了,直起身子,“是言言姐和言言姐夫,”然后眯了眯眼睛看向远方,“呜呜,言言姐夫都不知道让下言言姐,言言姐都落后半个马身。” 郁轩半拉着缰绳,也顺着宓宓的视线看向远处,邪恶的笑了声,“那是让着呢,你都没看哥哥,都落了不止两个马身。” 宓宓在上方睨了下他,在将视线转到即将到前线的末轻言他们身上,“哥哥,你那是太次了。” 郁轩一股火气,想要发飙,看了看宓宓坐在马背上瑟瑟发抖的身子,“抓稳了,哥哥要放手了。” “哦哦。”宓宓赶紧双手握紧缰绳,慢慢的按照刚才郁轩教给她的方法,让马儿向前移动。 赛马的结果,理所当然方寒诺胜。 末轻言下了马,将手里的缰绳递给旁边的马倌,喘了下气,对着旁边的方寒诺撇了个恨恨的眼神,又是你赢了,方寒诺刚好扑捉到那抹眸光,嘴角浅浅勾了个弧度,“言言,诺诺下次让你吧。” “才不要呢,你没看,这次就半个马身,等下次就小半个,下下次就小小半个,下下下次的话,”说着然后转过身,鼓着眼珠子,看着后面的方寒诺,“言言就会超过你的,诺诺信不?” 末轻言背对着夕阳站立,方寒诺迎着光看着她,娇嫩樱红的小脸,清澈的眸光铺着一层自信,黑白搭配的骑士服,高耸的白色衬衫,将她的身姿拉的修长,此刻鲜红的夕阳光线打在她的身上,说着激励的话,姿态自然慵懒高贵,宛如一代凯旋而归的女王,于是,方寒诺笑了,轻启薄唇,“好。” 然后上前一步,弯腰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在她耳边低语,“言言真帅气。”莲香的气息染在脸庞,瞬间渲红了末轻言的脸,末轻言一个气恼,踮起脚尖,拉过方寒诺的脖颈,就咬上他的唇,“诺诺坏。” “哎呀呀,你们注意些。”后面传来郁轩气的牙痒痒的声音,这宓宓学生,教到一半,说自己的水平太次,愣是下了马,要末轻言教她,这一会会想要独处的时间都要被他们两个欺占,结果拉过缰绳,刚走到这里,就看到那两位,青天白日之下,不顾四周人来人往,杂七杂八的眼,嗯,虽然只有他们四个人,而且他和宓宓也不是杂七杂八的,但是还是会影响市容啊,就算不影响市容,也影响他的心情,看人家缠缠绵绵,而他,想到这里,幽怨的转头看了看马儿另一侧的宓宓。 四人上去歇息了会,末轻言就带着宓宓进了马场,说好好教教她,保准今天就能够学会,而方寒诺和郁轩就留在这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两个。 方寒诺浅浅饮了口清水,看了看旁边伸长脖子盯着下面的郁轩,“你别担心,我家宝贝言言,名师出高徒。” 郁轩回过头,对着方寒诺幽怨的看了下,也拿起桌上的水杯,大口饮了一口,咽下,才想起什么,问道,“刚才那刘家?” 方寒诺将双腿叠放着坐下,抬起眼睑,看了下郁轩,“从你接过缰绳那刻,就已经输了。” 郁轩脑子闪过一下,顿时恨的牙齿痒痒的,“哼哼,什么野马,我看就是家畜,”然后挪过座位,坐到方寒诺身边,“这塔西野马,西藏的高原,四川的盆地,新疆的沙漠,先不说环境的恶劣,就单单这脚程,这速度,闪电都不过如此,几天之内可是能将中国踏了个遍,却是暴劣的家伙,几乎都是走在荒山野岭,见到人畜都会攻击,这类烈马,”说着手撑着下巴,思索道,“他刘家是怎么驯服的?” 方寒诺听到他的问话,笑了笑,也没有回答,“让你三次,没想到过线还是平局,”端起水杯,转过身睨了下郁轩,“不知?” 话还没说完,郁轩就气炸呼呼的,“诺,你太小人了,知道还让我上,明显开始就要已经输了,还让我参加比赛。” 方寒诺听到这气呼呼逼问的话语,将手里的水杯放下,将视线放远,看到远处的马场,慢条不紊的说道,“未必,不过刘家,也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难道能比秦家厉害,”郁轩听到这话,有微微的愣感,去了秦家一趟,秦家上上下下将这两位当个宝贝,然后偏过头,细细的研究了下方寒诺的脸,没什么特别啊,怎么会比他招人喜欢,“秦家现在都是站在我们这边,难道第二刘家,还要担心?” 方寒诺轻吐一口浊气,悠悠道,“秦家有的是历史有的是背景,”然后侧过头,看了看郁轩,在转过去,“可是,少了刘家这样的人。” “刘易都?” “是,刘家三位公子,刘家对外宣传,大公子刘易古失踪毫无音信,二公子刘易白老实中肯,一直管理着刘家的产业,三公子刘易都一直居住在俄罗斯刘家另一系宗亲那里,现在刘易都突然回国,就直接接管刘家在A市的所有产业,”方寒诺给他分析道,说道这顿了下,“绻影项目,就是刘家的。” “什么,安东尼那小子丢的那个?” “嗯,这刘易都可是个人物,绻影项目四年前已经开始计划,两年前锦薄落标,那等于,”方寒诺侧过头,神色凝重的继续道,“刘家在五年之前,对A市已经开始动手,而且,所有策划者就是这位刘易都。” 郁轩听后,面色很是沉重,很是尴尬的望着方寒诺,咽咽口水,然后不自觉的挪动身子往旁边坐坐,“那个,诺,你也看到了,宓宓这丫头。” “嗯。”方寒诺只是冷冷的回了一个字。 “我以后注意,会非常注意的,如果再有这样的情况,我马上将宓宓送回法国,”郁轩马上保证道,可怜兮兮的望着方寒诺,这都是最大的惩罚了,给句话啊。 方寒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然后偏过头,翘翘眉头,在转过来,郁轩才松了一口气,“这事不怪你,不过A市比我们想象的复杂,泥潭深渊怕都是不及,最近事情,你也是有所耳闻,不仅秦家刘家倪家尤家,甚至政府里面,都有些闹动,都让人盯着点。” “恩恩,我保证这次肯定办好,如果不行,到时候我不吃不喝,去给你盯着。”看到方寒诺放下手上的水杯,郁轩继续加大马力保证道,先让宓宓留在身边,这些都是其他人做的,到时候还真让他这个老板去跟在屁股后面,当起间谍,跟踪来跟踪去。 ——分割线—— 刘易都和连正离开马术俱乐部,半路上连正下了车,刘易都也没有回临市骊山脚下的刘宅,只是去了东郊的别墅。 半晌,连正进了门,问了佣人少爷在哪,便向后院走去。 此刻,刘易都正站在台阶上,逗着屋檐上鸟笼里面的金丝雀儿,“啧啧。”金丝雀儿在鸟笼里上蹦下跳,叽叽喳喳的叫着。 连正距离一两米的地方,停住脚步,等他问话,“办妥了?” “是,少爷,”连正回了句,想起几个小时前东郊马术俱乐部的事情,那时候少爷的态度,禁不住问道,“少爷,那俱乐部?” “嗯?”刘易都只是鼻腔回了句,将鸟笼从屋檐摘下来,两人下了台阶,走在后院的草坪上,继续吹着细微的口哨,逗着笼子里面的鸟儿,“刘家的就是刘家的,不必处处给别人宣传,让他记住。” 连正赶忙低头,下午可是说了句,马场是刘家的这样的话,“是,少爷,连正记住了。锦薄几年前不是已经败在刘家手里了吗?” 刘易都回头,看了下连正,讽刺的笑了声,继续摆弄鸟笼的金丝雀儿,“不要以为得了三分好,就是个赢家。” “难道?”连正很是惊讶的看着刘易都,现在锦薄丢失A市一件大案,前几天报纸所说的财政危机,而且再加上…… “呵,”刘易都抬起头,眨了下桃花媚眼,对着连正哼了声,停下脚步将笼子里的金丝雀拿在手里,递过笼子,连正赶忙接过鸟笼,“这雀儿就应该在笼子里,这出了笼子,除了这一条路,还有别的选择吗?”话落勾起阴毒的唇角,“连正可是记住了。”说完便转身提步上了台阶。 连正咽咽口水,吩咐附近的佣人,将地上被刘易都一掌闷死的金丝雀收拾干净,便紧步跟着刘易都进了前厅。 正文 072 马夫和尚 锦薄虽说收购了欧联,但是对欧联整体行销模式,没有做多大改动。舒榒駑襻对于A市的项目,锦薄还是负责政府有关的大项目,而欧联,还是A市其他杂七杂八的项目,但是这样对锦薄来说,没有漏掉A市大小项目,也就是掌控A市经济的第一步。 今天,也是末轻言和米千千入职以来,第一次接到项目,不再是之前的分析案件,而是实战,主管悠悠吩咐让他们两个跟着苏大洋出去学习学习,回来再做策划。 于是末轻言趁着空闲,就赶忙给方寒诺回了个电话,肯定一会要来找自己,先给他理由再说,电话接通之后,就说中午不能回来吃饭了,今天她和米千千都需要外出,考察现场的,电话那边的方寒诺黑着脸就生了一阵闷气,“言言……” 打算说其他的时候,末轻言怕外面的人等着急了,直接打断他,就挂了电话,“诺诺乖乖,先挂了,我们要出去了。” 电话那边嘟嘟的忙音传来,方寒诺拿下电话,看着屏幕上两人的合影,伸出手,点了点末轻言的脸,感叹了声,“坏包,什么时候诺诺才是第一名?” 末轻言她们收拾了东西,出了欧联大门,三人打了个的士,就到南郊西京山上的西京养老院。 这西京养老院,也就相当于A市高干级别的疗养院,里面住的都是退休下来的部队上的,铁路上的,都是国家的人。 只是年开头,邻省一场地震,却将年代久远的西京养老院里面一些楼层,震得有些轻微的裂缝。 A市政府倒是出资,将这里修整修整了一番,剩下周边绿化带的简单规划,让欧联接了这个案子,现在他们就是来这里看看实况,看看怎么设计的好。 出租车沿着西京路,爬了几公里长的坡,才到西京养老院门口,付了钱,三人就下了车。 “哇,好古老哦。”刚站稳脚跟,米千千抬手挡着阳光,对前面西京养老院发出感叹,只见非常仿古的建筑映入眼前,外面是两米多高的楼排,上面写了西京养老院几个大字,放眼望去,也仅仅有三栋大楼,大楼最高的也就四层,楼体上都爬满了青藤,整个院子郁郁葱葱的,再加上这里是西京山上,让人有种云烟飘渺的感觉。 “有些年代了,清朝时期不知道谁家的院子,后来改成疗养院的,听说,之前的民国时期,蒋介石都在这里住过呢,”苏大洋开了口,让他们两个跟着,就向里面走去,“先进去吧,一会我们看看场地。” 末轻言和米千千就跟着苏大洋走进去,先是一个大花坛,里面三棵松树,直入云霄,末轻言顿住脚步,用手挡着阳光,仰起头看了看,心里感叹了句雄伟苍劲顶天立地,也就跟着苏大洋进了后院。 进了后院,就是政府刚修建过的大楼,前面可能是因为修建需要的工地,空出了一大块位置,负责人见他们进了,指了指那片空地,“就是那里,院子的老人也要求不高,都喜欢花花草草,你们看着自己弄弄。” 负责人说完,让他们自己看看,便走开了。苏大洋就带着他们两个走过去,几人研究了下场地大小,和周围一些建筑环境,到时候设计策划出来,肯定要应着周围的景色。 也没话费多长时间,将资料都记录下来,末轻言听到苏大洋在问,看了下时间,“快十二点了,大洋大姐。” “也差不多了,哎呀,我们赶紧去吃饭。”苏大洋也咋咋呼呼的将手里的资料往包包一塞。不说还好,一说顿时大家都觉得真有点饿了,旁边的米千千更是揉着自己的肚子,“千千也是好饿。” 末轻言在旁边轻轻笑了声,“那两位美女,我们吃什么呢,这里好像是荒山野岭哦。”说完,还不忘给他们两个眨眨眼睛,俏皮俏皮的。 苏大洋和米千千听到这话,才想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会下去真担心没有车,“先出去看看。” 末轻言将手里的资料放进资料夹,三人一起走向外面,等了半晌,米千千嘟嘟囔囔来了一句,“真没车。” 苏大洋倒是抬起手,对着米千千的肩膀,就是一拳重击,把米千千的形象模仿的很是到尾,嘴里训了她一句,“乌鸦嘴。” “停车,”刘易都睁开眼扫了眼外面,然后冷哼轻笑一声,对着前面的司机就吩咐道,“倒回去。” 副驾驶的连正刚准备说些什么,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人,也把问话咽了下去,“少爷,是锦薄方夫人。” 米千千还在那嘟囔着好饿好饿,苏大洋正在旁边跺着脚,嘴里说着惨了惨了,三人同时盯着前面行驶的商务车停下来,然后倒车到距离他们几米的地方。 后面的车窗滑下来,露出刘易都阴霾的脸,桃花媚眼对着他们闪了闪,扯过一个不明的笑容,“末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看到车里的人,末轻言眉头就皱了皱,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恢复正常,“您好,刘先生。” “三位是在等车吗?”刘易都将他们三人扫了一圈,视线落在末轻言身上,问了句。 末轻言刚平复的眉头,又不自觉的拧起,旁边的米千千也不自觉的打了颤,偷偷看了眼车里的人,虽说帅气吧,但是看起来很是阴险,尤其那笑,很是诡异,刚才就看了她一眼,就感觉全身在打颤,想着就偏过头偷偷瞄了下旁边的末轻言,小小声说了句,“言言。” “是的,刘先生。”末轻言淡淡回了句,首先是对她的称呼,虽然之前特意强调了一次叫她方夫人,可是这会苏大洋和米千千在身旁,肯定会问个没完没了的,而且,刘易都这人不可近,不可交,他就是那热带丛林骇人心的巨蟒,时时探出自己的毒舌,向空中发出丝丝的毒液,嘲笑着众人。 “呵,”刘易都到还是没下车,只是将车窗滑下半截,偏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皱着眉头,眯着双眼,“这里不好打车,如果……” 话没有落,末轻言就答复了他,“麻烦刘先生了,将我们送到山下。”想了想,如果不答应,他还是会继续说下去,还不如直接上车,将他们送到山脚下。 苏大洋和米千千夹着眉头,给末轻言一个眼神,“言言那谁啊,好恐怖的。” 末轻言也向她们回了个安慰的眼神,“管他谁,现在就是马夫。” 她们两个被她眼里这个“马夫”惊了下,末轻言再转过头,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对着刘易都轻笑了声,“那就谢过刘先生了。” 说完,前面的连正也下车将车门打开,等他们坐进去,也上了车,便吩咐司机,先去长安路的欧联。 末轻言听到连正的吩咐,抬起头看了眼刘易都,几天前匆匆见了一次,虽然知道是锦薄的方寒诺的妻子,但是没想到已经查到自己现在在哪,在做什么。 刘易都迎上她的眼神,瞳孔收了收,调换了双腿叠放的姿势,挪动视线看了眼末轻言身旁不敢说话的米千千和苏大洋,再收回视线,对上末轻言,扯了个笑容,鼻腔哼了声,“几位不必拘束,在下的车上难道有危险猛兽,几位小姐就当搭个顺风车。” 等他的话落下来,末轻言明显感觉旁边两位放松了不少,转动眼珠左右看了看,也不说话。 “呵呵,那个。”苏大洋倒是笑笑开了口,准备再次感谢。 刘易都抬起手,“小姐已经谢过一次了。” “呵呵。” “呵呵。”米千千和苏大洋同时低笑出声,米千千偏过头,看了眼末轻言,再回刘易都,想找些话题,打破车厢诡异的气氛,就随便找了个话题,“多亏言言认识你呢,不然,我们都要走下山呢,”说完还揉揉自己的小腿,胳膊捅咕捅咕旁边的末轻言,“呵呵,呵呵。” “刘先生,这次上山是?”末轻言现在最疑惑的是这里,这西京山上面,只有两处,一个地方是西京养老院,一个地方就是青崖寺,这刘易都上山来是做什么的,她可不认为这样一个阴险的人是来看风景的。 刘易都还没回话,旁边的米千千倒是给末轻言一个顿悟的表情,“言言,你不知道了吧,旁边就是青崖寺,和尚庙啊,我们在养老院没见到刘先生,那刘先生当然是去和尚庙了。” 米千千话刚落,车厢一片寂静,这青崖寺就是一群和尚,难道刘易都是这里的俗家弟子,现在参拜完了就下山还愿,末轻言眨了眨无辜的眼,掩饰住眼里的嘲弄,看了眼刘易都,这孩子不是故意的,“呵呵,千千口无遮拦,刘先生莫要见怪?” 前面的连正倒是咳咳了几下,才打破后座的诡异安静,“呵呵,这位小姐见笑了,只是在下对这西京山美景很是向往,才一早来这里欣赏欣赏。” “哦哦,也是,旁边的是和尚庙,除非你是和尚,进不去的。”米千千再次大脑不经过思考,将这句话吐了出来,旁边的末轻言动动手肘,对着刘易都无辜笑了笑,说道,“刘先生可是好兴致。” 刘易都眨了下眼,闪过眼帘,嘴角勉强扯过一个弧度,“方?”然后看着末轻言的反应,睁着眼珠子瞪着他,眼睛澄亮清澈,没有半分参杂,然后偏过头,敲了敲放在车窗上的手指,回道,“比起末小姐,在下可是还差点。” 末轻言睁着大眼,将眼里的几分烦恶快速的隐过,心底笑了笑,抬起头看向刘易都已经恢复无害,“刘先生太谦虚了。” 几人一路再无话,一直到山脚,末轻言就让刘易都将她们放下车,在打的回去,刘易都倒是没有坚持,到了山脚,路上已经车来车往了,便靠在马路旁边将她们放下。 末轻言她们站在路旁,还是很客气的再回了句,“还是谢谢刘先生了。” 刘易都倒是没回话,滑下车窗,隐住那阴毒媚眼,对末轻言说了句其他,“在下可是期待和末轻言的再次相遇。”说完,对末轻言扯过一个阴险的笑容,笑里藏刀,便滑上车窗,车子嗖的一下,就消失在马路上。 末轻言看着消失的奔驰车辆,拧着眉头,这刘易都,比起她亲亲老公说的,还有恐怖几分。 “言言,那谁啊?”苏大洋倒是先回过神,问了句,“在车上我脸都要笑抽了,那男的还是拧着眉头看我们,不就打了个顺风车么,还这么拽。”说完,和旁边的米千千同时打了个寒颤。 “嗯,的确很拽。”末轻言点点头,附和道,抬起手拦了辆出租车,“我们去吃饭吧。” 而车上的连正还是很纳闷少爷为何会让他们坐上车,半转着身子,问道,“少爷,大少爷?” “哼,回去告诉他,再想撇开刘家,他骨子里都是流着刘家的血。”刘易都闭着眼,靠在沙发上,不重不缓的嘲笑一声,对连正吩咐。 “是,少爷,那方夫人?”连正继续问道,看到后座已经不说话的少爷,正紧闭着双眼,勾起一个毒辣的笑容,“如果不是她,……” 听到这句,连正先是愣了下,然后揣测这句,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方夫人,如果不是锦薄方寒诺的妻子,对,他忽略了,没有这身份,少爷才不会花费一分时间。 而欧联的方寒诺,因为今天不需要等亲亲老婆一起去吃饭,便赶早下了楼,避开人潮。电梯一路下降,等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电梯门打开,看到外面一个女的,凯文赶紧按了关门键,“小姐,请您再等下一趟。”等电梯关了门,回过身便对方寒诺说道,“主子,已经调整,明天总裁专用电梯就可以使用。” 方寒诺没有回他,仍是一张黑脸,凯文咽了咽口水,扶了扶鼻梁上面的镜框,也不在说话,主子从早上夫人离开到现在一直生着气呢。 早上夫人一通电话,说要去西京山养老院,中午可能都赶不回来了,还没等问话,电话就挂了,等再拨过去,已经显示关机,转入留言信箱,所以一早上,总裁办公室都是冷气嗖嗖的。 这时候二楼电梯外面的河东狮吼何诗就有些发愣,看了看电梯两个男的,等电梯门在面前关闭,都没缓回神。 那外国男的,只因为那天是远远看着末轻言表哥,这会真见到了也没印象,而她现在全部的心思都跑到方寒诺身上,刚才电梯那一眼,惊为天人,什么财务小组长,什么业务经理,什么董事长,这时候都入不了她的眼,将手里的资料紧了紧,低着头思索,这时候出现在公司,也没听说欧联有其他的新领导报道,那除了那锦薄从未遇到的总裁,再无其他人。 “总裁,哼,只要能将他弄到手,末轻言算什么,大蝴蝶杨美算什么,”河东狮吼思索着,心里乐滋滋的幻想锦薄的总裁成为她的幕后之滨,挽着兰花指卷着头发,“呵呵,到时候看我何诗怎么收拾你们这些贱人。”想着高兴,电梯在面前打开,愣了半会,等电梯里面的人问道,上不上,才回过神,鄙视的瞪了下电梯的人,将手里的资料紧了紧。 时间也差不多快一点了,末轻言三人就在欧联附近找了家饭馆,简单的吃了下,就回到公司,将资料数据整理整理,开始着手做策划。 等出来个大概的模样,就剩下一点润色,末轻言就交给米千千处理,拿了水杯,说上楼去看看表哥去。 敲了敲门,听到里面说了声进来,末轻言便进去,将杯子递给凯文,便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方寒诺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也不抬头,也不说话,凯文将牛奶递给末轻言,就转身出去,末轻言端着杯子浅饮一口,“好好喝哦。” 方寒诺只是抬头看了眼,在低下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其实内心已经开始波澜,这宝贝言言,还记得找他。 末轻言放下手上的杯子,走过办公桌,半倚在桌上,“既然方总裁这么忙,小女子就先告退了。”说完,就抬起步准备转身。 方寒诺这才抬起头,黑着脸,盯着她看,“怎么现在才回来?” 末轻言听到这句,眼神里闪了闪色彩,直起身子,很是一本正经,“诺,今天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 “西京山?”方寒诺疑惑了句,翘翘眉头,示意她继续。 “对,但不是西京山养老院,而是西京山青崖寺,”末轻言已经坐到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牛奶,“和尚住的地方。” “嗯,我知道青崖寺是和尚住的地方,”方寒诺走到沙发上,挨着她坐下,拉过她问道,“第一个项目如何?” “言言厉害着呢,”末轻言转过头,伸出手,夹着方寒诺的双颊,“马上出来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等着悠悠来表扬呢。” 方寒诺眸子静静这看着她,轻轻笑了声,将话题转了回去,“那地方怎么了?” 末轻言放开他,做好,喝了口牛奶,脸色带了点凝重,“在西京山碰到刘家人了。” “刘易都?”末轻言就前几天在马场见过刘易都,一个阴险狡诈,心急很重的男人,只是,此刻他去西京山的青崖寺做什么,刚回国,在A市的动作很是不少,“青崖寺?” “嗯,”末轻言歪过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然后转动眼珠子,想了半会,“希望真如千千所说,他是去青崖寺找谁?只是,他会去找谁?” “难道?”方寒诺眼里闪出一丝精明,看了眼末轻言。 正文 073 风云预起 两人再聊了一会,末轻言端起杯子,将剩下的牛奶最后一口喝光光,伸出舌尖,舔一舔唇角,没意识的动作,在旁边方寒诺的眼里,就是极致的诱惑。 方寒诺特有的宠溺眸光深了深,勾唇邪魅一笑,微微抬起她的下巴,伸出手指轻轻摩挲她柔软粉嫩的唇,一深一浅的呼吸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声音低沉沙哑,叫了声,“言。” 末轻言只是抬头痴痴的看着他,心底甜蜜一笑,上前搂住他的脖子,啵一下,亲吻在他的脸颊,努努嘴巴,“只能亲在这,不然下去千千又说我在偷喝总裁的咖啡了。” 说完,半转身将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也不顾方寒诺铁青的脸,还有他深邃妖孽的眸光底下,掩过丝丝的无力之感。 “好了,那我先下去吧。”已经上来有二十多分钟,再不下去,下面那些人肯定会有一堆问题等着她,末轻言眼里含笑,对方寒诺说道,便起了身,下五楼。 电梯停下来,刚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末轻言有瞬间的微愣,然后翘起眉头,眼里讥笑的看了下,便侧过身从河东狮吼的身旁走过去。 河东狮吼对着她的背影,狠毒的腕了一眼,然后扭着臀部,踩着几尺高的鞋子便进了电梯。 末轻言刚到座位上,开机就看到自己的聊天工具一直在闪,点开,正是滕奚的留言,“轻言师妹?在吗?” 末轻言看到时间正好是几分钟之前,就发了个“抱歉,刚才有走开。” 那边回复了个笑脸,末轻言想来肯定是会邀请她做什么,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给他留一丝回旋的余地,“一会和千千去逛街,滕奚有什么事情吗?” 那边半晌才答复了个哭丧的表情,说没事,末轻言心底乐呵了一声,就看到旁边的米千千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看向她,问道,“言言,你刚才有碰到河东狮吼没?” 末轻言对滕奚说了还有事,就关了聊天工具,回过头示意她继续说,估计这河东狮吼来五楼也不是有什么好事,现在办公室明显人人都在窃窃私语着,“很拽。” “嗯,是很拽,”末轻言滑过凳子到米千千旁边,看着电脑上润色的设计,指了指,“这里有点艳。” “嗯?真的,我试试,”米千千操作着键盘修了修,等看到屏幕上的图案深绿了几分,转过头对末轻言色迷迷的笑了笑,“言言,你太厉害了。我真的是越来越爱你了。”说着,就准备伸出胳膊给末轻言的肩头一个重击,便末轻言闪过,然后看到愣在半空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呵呵。” “刚刚河东狮吼怎么了?”末轻言继续问道。 米千千刚准备说话,主管悠悠就出来通知大家,“现在大家收拾一下,开个会。”听到这话,米千千给末轻言嘟嘟嘴,就是这个事情。 之前末轻言就决定,欧联需要整顿。 那整顿就先从身边开始,先将策划部的项目规划重新划分划分,将想法说给凯文之后,他便安排了下去。 今天的开会,说的就是此事,苏彭萧做主持,将他们几十个人按照各自的能力特长,划分了三组,各取所长,互补互利,使得整个策划部就时时刻刻在运转,大小项目都能够同时完成,避免漏掉。 等大家出了会议室,在差几分钟就下班了,大家到各自的位置上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言言,刚才河东狮吼就是给苏经理送文件的,然后对我们说透露一个消息就是这个。” “她?”末轻言有点惊讶,这整顿欧联是她的计划,而行动的人就是凯文,凯文肯定也会在今天通知下去,只是这河东狮吼只是法务部门一个小小的员工,怎么会知道这样的调整呢,想着眉头皱了皱,米千千接着说道,“他们好可恶,河东狮吼告诉他们,我们两个肯定只会负责一些项目的收尾工作。”说着,苦瓜这脸,让末轻言看看旁边的位置,就是之前八卦讽刺他们的那几人,对于她们两个新人,肯定只是负责小项目的小事情,在那讥讽了半天。 说话片刻,两人也收拾好东西下了楼。到楼下的时候各奔东西,打了车就回去,末轻言也是和上次一样,在南门下了车。 前面的奔驰车辆,凯文已经候在车旁,看到她叫了声夫人,便感觉拉开车门,等她进去。刚才在欧联出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就说今天可能要开会,下班不能早走,在南门见。 上了车,末轻言眉头反而是皱了皱,撇了撇嘴巴,看向方寒诺,方寒诺知道她心里所想,也是勾唇无力的笑了声,抬起头,冷冽的眸子危险的眯起,射出令人震撼心魄的冷光,对前面的凯文吩咐道,“上高速。” 凯文也是心底嘲讽了一下,告知司机上高速,再下北三环回清幽园。后面的那辆车,从他们离开欧联就一直跟在后面,车厢里面的人,就是那次在电梯外面碰到的,敢跟踪到这,真是不自量力。 后面出租车上的河东狮吼,就很是抓狂,她刚才看见什么。想想今天经过四方打听,知道总裁近期都会在欧联视察,但是来的时间走得时间刚好和他们岔开,今天就特意向主管告了假,早早在欧联门口,守株待兔。 哪怕不能创造一个巧遇,那也要跟踪到知道他的行踪,总裁的居所在哪里,以后将自己打包送出去,总有个地方。 结果,下了班,看到总裁和那位外国人,匆匆下了楼梯,就进了奔驰车辆,她赶忙拦了辆出租车,吩咐跟在后面,“别跟丢了,一会给你加钱。”想到终于能钓到大鱼,血红大嘴都扯着笑,将前面的出租车司机都吓了一跳。 只是,车辆行驶到南门的时候,就停靠着路旁停了下来,十几分钟,都没有动静,也没见里面的人出来,也没见有外人上车,直到河东狮吼气愤的想骂人的时候,看到末轻言下了车,而那位外国人给她拉开车门,她就自然惬意的坐了进去。 看到此,河东狮吼狠毒的咬了咬嘴唇,血红大嘴更是血红,“怎么是她,”然后转念一想,冷哼一声,“哼,没想到假清高,骨子里面也是一股骚劲,竟然能让总裁包养她。”可是越想,又越气愤,凭什么她就能勾引到总裁这样极品的男人,一身浑然天生尊贵气息的男人。 “诺诺,肯定是你的桃花债。”车子刚发动,末轻言侧着身子睨了睨车后面,就对旁边的方寒诺下了结论。 方寒诺一听,邪魅的笑了,脸色故意沉了沉,“那个业务部主管滕奚?”两人真是不相上下,宝贝言言身边也有一些烂桃花的。 末轻言想起那个滕奚,想起好像这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追,而且没有某男心底就一阵乐呵,脸色一片酡红,方寒诺余光扫到这抹艳色,声音很冷的一字一字突出,“言言,他是?” “哦,就是一个追求者,送送点心,约约我去吃饭,”末轻言还不自知的继续说着滕奚最近都做了些什么事情,还没等她说完,方寒诺一把拉过她,怒气被强制压着,盯着怀里的某女,眸光里迸射出危险的火焰。 末轻言对上他的眼睛,才想起,咳咳,隐婚可是有条件的,只是隐婚而已。 方寒诺扣着她腰身的手,收了收,在将末轻言拉近几分,柔软的身子对上强壮坚硬的胸膛,末轻言不安分的在他怀里动了动,然后用手推了推,脸色扯过一个讨好的表情,“呵呵,那个诺诺,只是说说而已啦。”说话间,清澈的眼里含着媚笑,莲花的馨香洒在他的脸上,丝丝痒痒。 “嗯?”带着鼻音的沙哑,勾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眼底闪过经验,低下头,含住那粉嫩桃色的软唇,灵巧的舌,撬开她的牙关,勾起她的舌尖,吸吮轻咬,在口腔里缠绵,扫过每一处芳甜。 带着怒气,带着霸气的吻,两人一起追逐。 一吻作罢,方寒诺呼吸有点急促,末轻言趴在他的肩上低喘和娇吟,“诺诺坏坏。” 方寒诺在将她的身子往怀里揉了揉,两具身子密不透风的相依在一起,狭小的车厢里,弥漫着丝丝旖旎气息,“我也不认识他。” 听到满意的答复,方寒诺头倚在她的肩头,喘气的微笑,“他也不敢。” 末轻言哼哼两声,推开他,很是不信的辩解,“哪有,今天人家滕奚还约我下班去吃饭呢,不过我和千千要去逛街,就拒绝了。” 不管方寒诺眼底的愤怒,末轻言坐好,转了话题,“她怎么知道?” 方寒诺搂过她的腰身,看着前面车厢的档隔,眼里崩裂出道道寒光,“找死。” 末轻言勾唇邪笑,“交给我,她可是时时刻刻在找我和千千的麻烦,上次的舞蹈跳的相比肯定不错,那就来次更厉害的。” “舞蹈?” “嗯,不过,不能告诉你。”末轻言狡诈的笑了笑,怎么能让自己的亲亲老公,知道这个坏坏的东西,说不定到时候,如果他真惹自己生气了,肯定也会给他放一个这样的病毒,想着就心底就有所行动,伸出手捏了捏方寒诺的,邪恶的笑了笑。 车子上了高速公路,后面的出租车已经跟不上了,早就甩开了,下了北三环,上未央路上没几分钟,就到清幽园了,保姆也早早将晚饭做好,等着他们回来。 进了屋,两人简单的洗漱了出来,饭餐已经在桌面上摆好。等他们吃完,方寒诺就拉着末轻言去外面的清幽河散散步。 “最近尤家倒是安分了不少?”末轻言想到最近A市表面上很是平稳,但是总感觉很是压抑,就如大海,海面上只是随风挂起了丝丝波纹,而海底却是暗潮汹涌,波澜不惊,这安分的背后,怕是有下一场雷雨即将到来。 方寒诺对上她凝重的神色,拉过她的手,和她缓缓走在清幽河边,涓涓的流水声,清脆的击打着河岸的石壁,在水声中夹杂着几只蛐蛐的叫声,为这夜空,更增加一点曲调,“中国有一个典故,卧薪尝胆,不过尤浩领悟了这句,尤家其他人却是未必。” 末轻言听他说完,慢走的步伐倒是顿了下,抬起头,加以确认,“尤然的案子?” 想想,最近尤家也是出了几件事情,但是对于廖征,就是尤浩的一颗废棋,廖征想去在击打一些海浪,怕是还没有那个能力,那此刻,只有尤然,尤然虽说是入了狱,但是尤家老太太的身份还是放在那,隔三差五的会在尤浩耳边唠叨下,想见见尤然了,都没人陪她说说话。 “嗯,在狱中倒很不安分,不过,”方寒诺转过身,讥笑道,“倒是帮助了不少,一层纱,还是要到猎物蠢蠢欲动的时候,揭起来,才能看到精彩。” “精彩?”猎物还没有蠢蠢欲动,末轻言却是蠢蠢欲动,有什么精彩,或者说,这精彩就是能够将A市再搅一番,“秦家,都难以控制住吗?” “秦家,如果秦家参与A市这沧桑风云变化,那刘家,也不会这么肆无忌惮了。” “那尤然的行动是?”末轻言继续追问刚才的问题。 “尤家在政府的一步暗棋。”方寒诺说完,又拉着末轻言沿着河边悠悠散步。 “呵,”末轻言听到这个,嘴角勾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这就应了那句话,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而且还是个蛀虫。” “既然牵扯出政府的某些人,秦家也该出出力,想必到时候刘家,也不会仅仅坐着看戏,”方寒诺说着,对上末轻言老公你好坏的眼神,继续说道,“A市的精彩,这才开始,这周秦家老爷子会来清幽园喝喝茶,看看风景,言言可是莫要错过了。” 末轻言就皱皱眉头,好像这周要去千千家吃饭,但是秦老爷子,这A市的一场好戏,低头皱眉盘算了下,美食与美剧之间,“那言言会好好接待的。” 方寒诺低头,微微眯眼,长长的睫毛轻眨,望着路灯下,眸光仍是璀璨晃眼的末轻言,勾唇邪魅一笑,“呵呵,诺诺永远都相信言言的。” 正文 074 顺藤摸瓜 事情也在方寒诺意料之中,这尤然早已经习惯的贵妇生活,突然变成了地下囚,入狱没几天就承受不住。 开始在监狱里面大吵大闹,起初也只是叫廖征去看看她,吼吼廖征,咒骂下廖征,释放下心情,结果这次廖征带来的消息,将她的怒火烧到了极点,要不是监狱长拦了下来,估计在狱中就上演一场泼妇骂街悍妇的形象。 “还能怎么的,你不过就是尤家养大的,又不是亲生的,尤家能真的帮你?不然最近尤家连个影子都没有,我从那位置下来,你也进了这里,尤家呢,现在享福的享福,玩乐的玩乐,哪里还记得你。” 怎么说,她都是尤家养大的孩子,她婶婶可是很喜欢她的,只要婶婶能说上话,她堂哥尤浩怎么会不管不顾呢,尤然对着廖征就一顿吼骂,“你怎么说话的,你背后说我堂哥坏话,算什么人。你是诅咒我出不去啊,妈的,老娘我肯定能出去的,只是现在尤家没顾上而已。”两人不欢而散。 结果到了下午,尤然越想越觉得廖征说的靠谱,真有那么回事,最近都好的天了,也不见尤家有任何人来看自己,堂哥尤浩和尤老太太也就算了,但是尤氏也不至于对她不管不顾,一次都没有来探望下,怕是家里落了话,越想心里越是气不过,就去求求监狱长,让尤家的人来看看她,结果被驳了回去。 尤然就想起当年她堂哥能压下这个案件,现在肯定也是可以的,现在入狱,完全是因为尤浩对她和廖征有意见,看不过她和廖征,。 如果她在尤浩面前说说好坏,低头认个错,再说她堂哥肯定这政府里面有人,这次肯定还会帮她,“狱长狱长,不信我,总相信我堂哥尤浩吧,我们这里有人的,你拽什么拽,告诉你趁早把我放了,不然等着你上面撤你的职。” 就一捅二捅的,捅到最高层那里,当年案件的隐情,是公安局某些人背后做假案,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晚上,公安局局长就去找尤家找了尤浩,“尤家怎么看人的,你那什么妹子,现在在监狱里面闹疯了,所以人都知道你尤家在监狱有人。最近哪里都查的紧,如果真被知道了,你我命都不保。” “你放心吧,这有人,到时候找个替死鬼就行,”尤浩更是对尤然反感,虽说政府部门有关系,但是这都是他们在A市隐藏的势力,结果被尤然这一个瞎闹,歪打正着,“我们可要冷静,A市现在人人都盯着这块呢。” “尤浩,告诉你,别说你现在在A市富起来了,你也看看你当初那混混模样,没有我的帮助,当年你们尤家怕是现在都在牢里呢,如果这次出事,我可是要弄个鱼死网破。”撂下狠话,那边人就匆匆走了,时间越长被别人发现的几率就越大。 “少爷您看这事?”尤浩思前思后,这公安局长是刘家那位少爷布的一步暗棋,现在被他堂妹这一捣鼓,心底气愤暴躁的不行,就上门来找他。 如果,真如刚才公安局长所说,弄个鱼死网破,他们尤家不要紧,想起刘易都之前那句话,能创造一个尤家,就能收回一个尤家,后面那些陈家、李家,早都前仆后继的等着他倒在沙滩上,要是捅大了,捅出了刘家,怕是尤家留不住一个活人。 “他?”电话那边冷哼一句,便挂了电话,“知道了。” “少爷,这事?”连正也听到尤浩那边的回话,不禁问道,“如果真让尤家闹大了,政府里面的暗棋,不就?” “哼,”刘易都脱了外套,将衣服递给连正,笑笑,“连正将简单的处理方法都忘了?死人是不会说什么的。” “少爷的意思?” “废物就不要在社会上浪费时间,将现在的公安局局长撤了,再告诉尤浩,如果这次他再出现差错,我就不是紧紧只是做个收尾工作,他B市那个煤矿,可是让他好好去想想。” 连正听到这句,有微微的愣感,看到刘易都进了浴室,将衣服挂在旁边,对着浴室门说了声,“少爷,老奴知道了,马上去处理。” 第二天,天一亮,凯文就急急忙忙进了清幽园,推开门看到方寒诺正在下楼,“主子,早安。” “嗯,”方寒诺松了松手腕上的莲花丝带,眨了下眼睑,“尤然出事了?” “是,主子,昨晚半夜死在狱中,调查结果是因为尤然承受不住监狱的劳苦之灾,半夜用利器,捅入心脏,当场死亡,”听到主子已经猜测到结果,凯文顺着说道,“尤家已得到消息,但是并没有任何动作。” “嗯,”方寒诺下了楼,坐在餐桌旁,吩咐保姆将早餐端上来,等着末轻言下楼,“秦家,刘家,A市现在都盯着这里。” “尤家更是不敢轻举妄动,还有他们在政府里的那些人,也不会在这个当口出来,最近在牢里尤然所接触的人,都去查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你将这些都告诉秦如冬,让他去做。只要暗地里出来一个就让他自己去顺藤摸瓜,人只要有了好奇,自己就会去搜寻真相。” “是,主子,还有,昨晚公安局局长去了尤家,”凯文继续道,“不过出门的时候却是面色不好。” “哦?算起来尤浩是最稳得住脚的,只要已经出洞的,再让秦家继续震震,都到面上活动,这戏就好看多了,”方寒诺听到冷哼一声,嘴角讥笑了声,喝了杯清水,对旁边的凯文继续吩咐,“以后得到A市的消息,都备份一份给秦如冬送过去,处理不处理,让他自己去拿捏。” 末轻言这时候也下了楼,听到他们的说话,眉头紧了紧,方寒诺抬起头看了下凯文,“再派人去刺激下廖征,让他们都在自己窝里先乱了,就更精彩了,你先下去吧。” 然后转过身对末轻言问道,“言?”夹起旁边的早餐,“如果春卷不喜欢了,那就没有下次了。” “哪有,”末轻言赶忙抬头替自己辩护,如果亲亲老公在不做,以后去找哪位,她才有福气享受到如此美味佳肴,然后说道,“只是想起一个问题,诺诺,你说,”说着也夹给方寒诺一块,“紫泉最近应该到了吧?怎么没给个消息呢?一会打电话问问。” 方寒诺顿时脸色铁青,他可不说,是因为法国那边的动作,奥尔博物馆突然要被英国女王作为去法国访问参观的一个场景,这会紫泉肯定在忙上忙下,哪里顾的来中国,看看那位番禹先生,然后抬头脸色黑黑的睨了下旁边吃的正欢的末轻言,“言言,紫泉说不定脱不开身,如果你缺什么,要不我们回法国?” “不缺,”末轻言一听这要回法国,她还没玩够呢,再就是欧联一大堆的事情,还有更好玩的河东狮吼和大蝴蝶,现在才不会回去呢,然后抬起头,对着方寒诺嘿嘿笑了下,“我就随便问问。亲亲老公,吃饭了。” 到了公司,昨天的项目在润色修改下,就能上交了,悠悠给他们的期限是三天交稿,今天是第二天,末轻言和米千千忙活了大半天,将资料拿给苏大洋在看看,等三人再商定修改了几处,压缩打包,发给主管悠悠做最后的审核,通过之后就可以直接交给客户了。 看到邮件显示已发送,末轻言将身子往靠背上靠了靠,偏过头,就看到同样累趴在桌子上的米千千,下巴抵在桌上,对末轻言眨着可怜巴巴的大眼,“言言,我们的第一次,终于搞定了。” “哈哈,第一次,”苏大洋从旁边探出头,笑着瞪了下米千千,“千千,没想到你这爷们这么豪迈,怎么,”说着然后滑动凳子靠在米千千旁边,“姐手里的货还给你留着呢,要不要看看?” 米千千仍是倚着下巴,憋了憋嘴巴,“言言不要,我也不要。” 说完,两人几乎同时将视线落在末轻言身上,“言言,极品啊,你不要,有房有车,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阴曹地府,长得那是貌比潘安,人品没话说,刚从美国留学回来的,要不是我早早踏进婚姻的坟墓,哪里还会给你们留着?”苏大洋越说越亢奋,最后一句狠狠的鄙视了下自己,抬起头又星星眼看看末轻言和米千千,“两位妹妹觉得如何?” 末轻言呵呵笑了声,“那个大洋大姐,以后再说,我和家里‘商量商量’。”这还了得,某男可是好不容易才答应隐婚这一步的,如果被他知道了还去相亲,肯定会马上回法国,就算以后偷偷的,不知道,那也要给他提个醒。 这答案,苏大洋在看看米千千,“我和言言一起,不然要是看上我了,言言就没机会了。” 苏大洋头顶一阵流汗,上去就给米千千肩膀一个重击,“千千,醒醒,白日梦不好玩的。呵呵,好喽,给你们都留着。” 说完也到了午饭时间,锦薄那边出现一点问题,方寒诺早上就赶了过去,今天末轻言就和米千千苏大洋一起出去,说是第一次完成了一个项目,要好好庆祝下。 吃饭的地方也不远,就在南门附近,一会吃完了回公司也方便。 三人点了几样,大快朵颐的将桌上的菜肴消灭完,三人都是一阵舒爽,“大洋大姐你和千千先下去,我去付款。” 苏大洋就和米千千先出去在外面等着她,末轻言到柜台付款的时候,服务员告诉已经结账了,末轻言和她面面相觑,“请问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旁边冷冷的笑声,“末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刘易都问候了声,然后看看末轻言身后的柜台,“刚好碰上了,怎可让末小姐破费,在下可是想找机会向末小姐表达地主之谊呢。” 末轻言听到话,掩盖住眼里的烦恶与闷气,回过头,淡淡回道,“太麻烦刘先生了。不过,”说着抬起头,对上他那阴毒的桃花媚眼,细长狐媚的双眼,衬在清冷的面色上,嘴角时时的勾起一个骇人的微笑。 末轻言看到那个骇人的微笑,心里突兀了一瞬,魅惑勾人的面色,却搭配着阴险毒辣的表情,闪下了眼睑,嘴角也勾起一个邪魅的微笑,继续淡淡的回道,“还是请刘先生称呼我为方夫人。” “方夫人?”刘易都倒是没在意,喃了一句,然后偏过头将视线落在外面的苏大洋和米千千身上,向末轻言示意,“不知?”那两位小姐。 ------题外话------ 谢谢血玥儿的票票。 正文 075 谣言蜚语 晚上下班回家,末轻言倒是先到家了,刚下了车,就听到后面的停车声,转身看到正是方寒诺他们,顿在原地,等方寒诺下了车,问道,“处理好了?” 凯文看到方寒诺下了车便关了车门,刚吩咐司机去停车,电话就响起,赶忙接起。舒榒駑襻 “嗯,”方寒诺回了句,走到她的身边,温柔的勾勾唇角,拉过她的手,就向屋里走去,“言言今天想我吗?” 末轻言笑笑,偏过头给他一个狡黠的眼神,“嗯,一般般,就那么一丝丝想。” 进了房间,简单的洗漱了下,保姆已经将晚饭准备好了,看到他们进了门,弯腰恭敬的问候,“主子夫人,晚饭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开饭吗?” 末轻言回了个嗯,就拉开凳子坐下,方寒诺也挨着她坐下,拿起筷子给某女呈了几样菜,就看到凯文拉开门,进来,看到他们顿了下,然后很是恭敬的候在一旁。 半个多小时之后,末轻言也吃饱了,放下筷子,拿起旁边的餐巾擦拭擦拭嘴唇,想起什么似的,邪恶的对着凯文笑了下,然后放下餐巾,一本正经的问道,“凯文,你的病好了没?” 旁边的凯文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这位夫人问的是什么,尴尬的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夹了夹手里的文件,回道,“夫人,已经痊愈了,多谢夫人关心。” “嗯?”末轻言倒是不满意这个答案,眼里继续闪出星星盏盏的坏因子,“那你看着饭菜是不是就饱了?不是人生病了才食欲不振吗?” 凯文听到这句问话,突然就觉得很饿,然后心随脑动,肚子就响应的咕咕叫了两下,旁边的方寒诺眉头皱了下,凯文赶忙捂住肚子,很是尴尬的低着头,“抱歉,主子。” 末轻言嘿嘿笑笑,然后对方寒诺翘翘眉,凯文跟着你很是受苦,现在还没有吃饭。 “先下去吧,一会再说。”方寒诺说道,让他先下去吃饭,不要一会汇报的时候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凯文更是尴尬,紧了紧手上的文件,再次说道,退了下去,“抱歉,主子。”还不是刚刚的电话,想着主子用完餐,就开始汇报,没想到被夫人那一说,真是勾起他的馋念,赶紧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看到凯文关了门,末轻言对着方寒诺眨着长长的睫毛,然后伸出手,捏了捏方寒诺的脸颊,喃喃自语,“不厚啊。”她以为这位亲亲老公,脸皮是很厚,因为总能看到他时不时就在欺负凯文,但还不自知的,乐此不疲。 其实方寒诺比起她,那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欺负凯文加起来,怕是都没有她的一半多,可怜的凯文,就在两位主子的无害的检讨下,继续水深火热的生活。 结果,末轻言很是低语的话还是被耳尖的方寒诺听到,眼里又带了一层嗔怒,他的宝贝言言,转念一想,还故意问道,“言言,什么不厚,嗯?”嗯字从鼻腔发出,最后的音调拉的很长。 末轻言呵呵笑着,当做没听到,站起来,走向沙发,“中午吃饭的时候,再次碰到那个刘家瘟神。” “刘易都?”方寒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人的名字,“他?” “嗯,”末轻言抬着头,看着向她走来的方寒诺,拉过他的手,保姆已经将饭桌上东西收拾好,端上来水果放在茶几上,末轻言顺手拿起一块,岔开话题,“诺诺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吃火龙果吗?” 方寒诺挨着她坐下,拿起纸巾轻轻的给她擦拭嘴角溢流下来的水果红汁,末轻言很是自觉的偏过头,伸出舌尖,在某男面前,妩媚的舔了舔,嘴里嘟囔着,“不要。” “为什么?”方寒诺顺着她的话,问道。 “哈哈,”末轻言重新拿过一块,伸出右手,对方寒诺很是稀奇的指了指上面的黑色颗粒,“诺诺,像不像芝麻?” 方寒诺甚是无力,等脑上几道黑线下去,才答道,“嗯。” “啦啦,”末轻言顺势将一块塞进他的嘴里,再给自己拿起一块,等咀嚼咽了下去才说,“觉得水果里面怎么会有芝麻呢,所以就很喜欢喽。” 和喜欢莲藕一样,都是无厘头的理由,因为有很多莲藕洞洞哦,方寒诺心里腹言道,那对于他,偏过头,眼里柔情似水,带着宠溺的微笑,套话,“那言言喜欢诺诺什么?” 末轻言咀嚼水果的动作顿了下,偏过头,将方寒诺上睨下睨,然后顿悟了下,“我也在参悟。” 都已经结婚了,现在亲亲老婆说喜欢自己的理由,还在参悟中,听到这样的话,继续宠溺的对她微笑,脸色控制的还是很好,怕是只有方寒诺一人,眨了眨眼帘,掩住眼里的怒火,拉过某女,就咬住那娇嫩绯色的唇,一品芳泽。 片刻,听到外面的门响,方寒诺才放过她,低头在她耳边耳语,“言言快点参悟,如果还参悟不透,诺诺会帮你的。” 末轻言一阵愣,嘴唇现在肿肿的,有丝丝的痛感,要是这样一直参悟不透,肯定也要一直被亲下去,立马转换态度,讨好的说道,“诺诺,是言言的全部。” 说完,末轻言投给正走过来的凯文一个来的好来的及时的眼神,看的凯文胆战心惊的,怕着为夫人再次出了什么难题,然后低头再次假装扶滑下来的镜框,“凯文,如果眼镜不合适就请利奥换个。”方寒诺也是很适时的说道,这点让凯文自己感受到主子还是很关心下属的,不合适就换了。 凯文扶镜框的手,就顿在半空中,几秒之后,才放下,“主子,凯文会记得向利奥说的。” 说顿在这,凯文将手上的文件紧了紧,继续说道,“刚才我们线人来的情报,公安局局长已经被停职查看了,理由知法犯法,现在已经查出五例包屁罪案件,估计明天撤职消息就会公布出来。” 方寒诺帮末轻言揉着胀胀的肚皮,也没回话,凯文就继续说道,“还有尤然死亡消息传出之后,尤家仍是没有反应,老太太只是感叹伤怀了下,今晚还和尤浩一家人喜乐融融的去外面吃了团圆饭。” “嗯,”方寒诺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只是抬头问道,“廖征那边如何?” “早上尤然死亡消息传出去之后,廖征人已经消失了,现在在南郊偏僻的巷子躲避着,我们的人一直在跟踪,发现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出租赁的房屋,更是没有去找尤家,廖征的孩子这几天也被送到尤家。” “嗯嗯,虎毒不食子,这有血缘关系的堂妹,都被尤家当做弃子仍在监狱自生自灭,”听到这里,末轻言倒是发表了意见,然后转头看看方寒诺,憋了憋嘴巴,“这廖征也是聪明人,怕是早早猜到这样结果,赶忙躲了出去。” 方寒诺低头对上末轻言的视线,划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抬起头,向凯文继续吩咐道,“既然廖征没有去找尤浩,那廖征已经站在和尤浩的对立面,找人明面上去接触廖征,廖征既然能猜到抛弃了尤然,等于废弃了他,他肯定也是有几分头脑,那之前他和尤浩的接触,肯定留了几手,这些资料,怕是常人都难以得到。” 凯文惊了下,尤浩和廖征狼狈为奸这么多年,再加上尤然这层关系,可谓是亲上加亲,结果现在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尤浩弃了廖征,那么廖征肯定也抓尤浩一些短处,互相要挟,现在只要刺激刺激廖征,那尤浩的倒台,就是指日可待了,想着语气都轻快了几许,“主子,凯文马上安排下去,那公安局局长那里?” “这我们就不用管,公安机关属于政府部门,政府部门,就不是我们小小商人能控制的了的,这就是秦家的范畴了,让人给秦老爷子带个话,这政局乱了套,天下可就变了,他会明白的。” 凯文听到自家主子的自嘲小小商人,心底咳咳了几声,咽了咽口水,不敢有其他动作。 “咦?”末轻言听到这话,却是直起身子,看向方寒诺,怎么听着这话这么熟悉,“怎么感觉是秦始皇秦朝的灭亡,迎接下一个朝代,秦家不能不管不顾的。” “呵呵,这中国的历史,言言可是学的很好。”方寒诺想起之前紫泉教她的那段历史,就恨的牙齿痒痒的,那个孤僻的家伙,就是趁着孤僻二字,博得大家的同情,让小小年纪卡哇伊的言言抛弃自己去和他学习去,等到方寒诺意识到,聪明伶俐的某女已经将中国的历史学了个遍,某男要给她讲的时候,就是,“诺诺笨,这言言和紫泉学了。” “嗯,这个言言也知道了。” “笨笨诺诺,言言这个也学了。” 直气的方寒诺脸色铁青,一身怒火,让人立马将家里,只要在附近出现的风信子花,全部换了,方能安慰下暴躁的内心。 “知道了,主子,凯文这就下去安排。”说完,凯文也就退了下去。 第二天,坐在去欧联的车上,凯文接着汇报了昨晚廖征的行踪。 “找苏彭萧了?” “是,主子,昨晚快半夜的时候,去找苏彭萧,然后又回到南郊租赁的房租。”凯文半侧着身子,向方寒诺汇报道。 “呵,病急乱投医了,一会叫苏彭萧来见我。” 到了公司,方寒诺直接上了楼,凯文便告诉苏彭萧上楼,总裁找。 只是末轻言进了办公室,就觉得气氛很是不对,甚至旁边的苏大洋看她都带了几分忐忑,不知道该问还是不该问,“大洋大姐,你有什么就说吧?”末轻言继续开机,收拾桌面。 “那个,”苏大洋将凳子滑过来,挨着末轻言小小声说,“言言,公司里都传言你被包养了!” 末轻言听了之后,悠悠的转过头,眨着长长的睫毛,露出一脸无害的表情,笑笑,心里眼里未起一丝波澜,“大洋大姐,上班吧。” “就知道,”苏大洋猛一下敲在凳子靠背上,这下倒是末轻言惊了一下,眼里战战的回头看了下苏大洋,“肯定是哪个王八羔子在乱嚼口舌。” 一声怒吼,将旁边的人都震了下,刚进来的米千千愣愣的,很是胆小的挪到她的跟前,以为是她的某些失误,导致苏大洋这么生气,“大洋大姐,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你个小屁孩不懂,”苏大洋抬起手挥了挥,然后怒吼吼的看了看旁边那些窃窃私语的同事,“搞不清楚就不要乱说,你们以为人人都像你们一样,也不看看言言什么长相,什么素质,什么学历,你们连屁点都不如……” 苏大洋还在那噼里啪啦,虽然说得末轻言自己都一愣一愣的,但是此刻很是感动,对于那些无所谓的谣传,至少有人会里面站在她的面前关怀她,去抨击那些谣传的人。 策划部主管悠悠也来了,然后大家就安静了很多,都各忙各的去了。等忙活了半晌,末轻言去洗手间,又听到了那些谣言蜚语。 “听说了吗,那个策划部新来的mm,被人包养了。” “你才知道啊,都传了很久了,听说天天下班,那老男人都来接她。” 来接她,末轻言想想,好像就亲亲老公一个,难道他诺诺是老了? “是啊,恶心的,长得看起来很是清纯,没想到一股骚样。” “就是,那娃娃脸主管滕奚,都被她勾引的,今早竟然发了脾气,大骂了下面几个八卦的员工。” 滕奚,没想到几面之缘的他,还会为自己辩解,在背后默默关怀。 “是啊,还有那个米千千,平时和她玩的很好,说不定也是被人……” “嘘嘘,小声点,她们就是个瘟神,呵呵。” 这些女人,说的差不多了,才觉得说了不应该说的。 末轻言很是清冷淡定的出来洗手,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悠哉的转动眼珠子,睨了下两旁呆住的八卦女,慢悠悠的吐出几句话,“我一般对人,分为三种,要么就是千千这样的,我们是朋友,要么就是滕奚那样的,我们只是相识,要么,就是你们这样的,呵呵,”说着转过身子,抬手在空中沿着她脸庞的轮廓画了下来,“死了,都不知道游魂野鬼的滋味。” 两个八卦女紧张的吸了吸气,只听到末轻言继续说道,“只是吧,你们这八卦精神可嘉,可是这八卦的话题,没有一点根据,都没查到包养我的人是谁?” “谁管你呢?”一女倒是问出了口,说完,自己又害怕的退了一步。 “呵呵,你呢,听说现在的男朋友,是抢了那谁谁的?不知道你的骚样如何?” “你,你怎么知道?” “还有你哦,听说,现在住的房子,好像是那谁谁送给他的情人的,不知道那老男人年纪有多大?” “你?!” “还有哦,听说,不仅抢了人家的男朋友,甚至那个毕业论文,好像都是抄袭的,因为这个,都被学校都开除了,你说,如果公司知道,那个毕业证书是假的,不知道,呵呵。” “嗯,还记得当时看过一个新闻,说是有个女人哦,硬说自己怀孕了,去找人家原配让位,结果呢,呵,不知道你的肚子,现在还能不能再孕育下一代了,可惜了。” “怕是你们明天就不能来上班了,恭喜早早脱离我这个‘瘟神’。”末轻言说完,呵呵的就笑着走了,对付这些人,应该用同样八卦的语言,叫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等她消失在洗漱间,两女人才反应过来,牙齿咬的紧紧的,恨恨的看着门外,然后两人相视一看,同时心里冷哼一句,都知道了对方的秘密,但是接着又嗝当一下,那个末轻言怎么知道,还知道的这么清楚,两人厕所都顾不得上,急忙忙的出了门,战战兢兢的上了下午的班,结果真如所料,下班的时候,就被通知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只是,她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利? 正文 076 敌暗我明 这会,楼上的河东狮吼,正好看到末轻言正在楼下,鄙视的看了末轻言一番,看过去的眼神,就是阴嗖嗖带着毒辣的风。 末轻言感觉到那缕阴毒的眼神,顺着抬头看上去,然后回给河东狮吼一个邪魅的笑,转身进了策划部,这河东狮吼,好戏才开场。 按照米千千的八卦理论,这河东狮吼之前很是华丽花销,看到男的就如苍蝇看见缝的鸡蛋,但是她进了欧联,极力隐藏自己的过去,肯定是有某些目的。 结果这一查,才知道,a市东郊那条街区,曾经的诗诗花魁,竟然是她,那么这条线索,不用岂不是可惜了,既然极力想去隐瞒着,那就让它公布于众,既然这么喜欢当花魁,那么众人欣赏下花魁小姐的风姿神采,不算过分吧。 这一眼,夹杂着算计,就如寒冬的井水,很是清冷没有泛起半点波澜,却让人透心寒,河东狮吼愣了一下,想起早上和大蝴蝶商议了半天的计谋,又安下心来,心里冷哼道,“哼,看你还能狂妄几天。” 而苏彭萧得了通知,就和凯文已经上了楼,进了总裁办公室。 “总裁,您找我。”苏彭萧还有几许困惑,不知道总裁找他所为何事。 方寒诺没有抬头,继续看手里的资料,问道,“廖征有找过你?” 苏彭萧先是一愣,点了点头,说道,“是,昨晚快半夜了,廖征去了西门苏家,”偏过头看了下凯文,沉思了下,继续说道,“问了一些我父亲的案子。” “嗯,”方寒诺听到这抬起头,继续说道,“继续。” “我就告诉他,之前秦家有帮忙调查过这案子,”苏彭萧自己心底也是疑惑,“说到这,廖征也再没问什么,便匆匆离开了。” 方寒诺淡淡皱了下眉头,这苏家在证据铁板钉钉的情况下,竟然能够翻案,廖征他们肯定也是有所疑惑,现在他既然找到苏彭萧问起这事,难保他手里是真的有某些证据来指控尤浩。 再加上尤家,现在已经将他当做穷寇,到处追击,甚至还有一些暗地的势力也在追查此事,才被迫躲在南郊黑巷,现在向苏彭萧打听此事,怕是想能够帮助苏家,那肯定也会庇佑他自己,“嗯,你先下去吧。” 果不其然,第二天等他们刚到欧联,凯文就进门汇报道,“主子,秦家老爷子已经在楼下了。” 速度很快,今早天刚刚亮,在秦家前院的公园人工湖里,发现廖征的尸体,目前还在调查,不过初步判定,是畏罪自杀跳湖而亡。 廖征这地方,选的正好是秦家前院的公园,一大早闹哄哄的,秦家得了消息,尤其秦老爷子,当场就给警局落了话,一定要彻查到底。 现在秦家老爷子就找上门了,这廖征的死亡是个转折点,秦家可是真正由袖手旁观转战到参与战场了。 “请老爷子上来。”方寒诺冷哼一声,秦老爷子亲自找来,可见秦家是真正做出决策,便吩咐凯文道。 秦老爷子进了门,洪亮精明的眼将整个总裁办公室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坐在沙发椅上的方寒诺身上,反而问道,“怎么没看到丫头?” 对于老爷子刚出口就打一个太极,方寒诺倒是没做辩解,直接看向后面的凯文,“去请夫人上来,”说着站起来,走过来已经秦老爷子,“老爷子怎么来了?” “呵呵,闲来无事,出来溜达溜达,正好在欧联附近,就上了看看,”秦老爷子拄着拐杖,顺着方寒诺请的动作,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茶具,眉头微紧,然后又松开,当做没事一样,回头向后面管家示意,“给丫头带了些点心,她秦阿姨刚做的,新鲜出炉,让丫头尝尝鲜。” 方寒诺这次没有泡茶,只是接过凯文递过来的清水,对秦老爷子笑了笑,“老爷子客气了。” 两人再拉了一会家常,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进了的是末轻言,看到秦老爷子有瞬间的微愣,但是想起今早凯文的汇报也就心明,廖征早不死晚不死,其他地方不死,偏偏选择在秦家附近而死,这秦家老爷子对a市选择淡漠置之不理,现在廖征死在秦家附近,他们肯定要混入这潭沼泽之中。 自杀,对于那种廖征这种很是惜命爱财的人,总想着有朝一日会东山再起,哪里会有被迫撤职,就想自杀了断一生这样的行动呢。想着末轻言心里滑过一丝异样,嫣然一笑,问候道,“秦爷爷来了?” 末轻言看了眼沙发上的人,回了个礼,走过来,挨着方寒诺坐着,也再没说话。 “呵呵,给丫头送点点心,”秦老爷子倒是不着急,按压下刚才心里的气闷,四处看了看,转个话题问末轻言,“你秦阿姨刚做的,新鲜的,一直说给你送来,今儿秦爷爷得了空,就顺便给你带过来。” 末轻言看到茶几上的点心篮子,眉开眼笑,“谢谢秦爷爷了,也谢谢秦阿姨了,言言很喜欢,之前的点心很和口味呢,”然后在狡诈的打量了下秦老爷子,“几天不见,秦老爷子身子骨更是硬朗了。” “呵呵,丫头就会逗秦爷爷开心,”秦老爷子将手里的拐杖咚咚的敲在地面上,笑笑,“丫头要是喜欢,就自个来秦宅,不方便打个电话,家里闲人多得是,”说着眯了眯眼,看了看旁边的方寒诺,感叹道,“这欧联倒是设计的不错,苏明昌也是位管理能手啊。” 末轻言只是点点头,淡淡的说道,“嗯,如若不是苏彭余的贪念,这欧联,在众多小家族企业也算是个翘楚,”几人点头笑了笑,方寒诺接过话题说道,“不知老爷子?” “呵呵,光顾着和丫头聊天了,”秦老爷面色凝重,说道,“苏家这案子,也是看苏明昌这老一辈的人,是个勤奋的人,秦家倒是帮了一把。但是毕竟秦家已经退出舞台很久了。” 方寒诺笑笑,饮了口清水,“秦老爷子严重了,秦家在这a市可是数一数二的,这次要不是秦大公子出面,怕是苏明昌后半辈子都要在牢中度过。” 几人再聊了会,送走了秦老爷子,末轻言就皱了皱眉头问方寒诺,“秦老爷子的意思是?” “廖征定有某些信息要告诉秦家,但是半道上被人暗杀,投入湖里。而且,廖征为何会去秦家,苏彭萧之前说过,秦家帮了苏家,那对于走投无路,并且到处被追击的廖征来说,秦家也是个僻难所,可是,人还没到地方,已经被人迫害了。在秦家附近就开始作案,可见这杀手背后的势力不同凡响,而且不畏惧秦家的背景,甚至可以说旗鼓相当,二来,就是想给秦家提个醒,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掌控的,逼迫秦家露出水面。” “秦家是打算……”末轻言饮了口清水,问道。 “先从廖征的被撤职,再到尤然在狱中被暗杀,现在还有廖征的死亡,对手在暗,我们在明。秦老爷子的意思让我们出手,依靠秦家在a市的背景,将a市重整。” “秦家就是根基深,但是秦家最缺的就是人,秦如冬,虽说有几分头脑,但是做起大事,怕早早就失了分寸,”方寒诺回道,眼里带了几分薄怒,还有秦妈妈让他的宝贝做儿媳妇的那个秦家小公子,“还有那两位游手好闲的人,更是不会关注a市官场的一静一动。” “虽说苏家已经走向边缘,但是欧联的被收购也是另一场给予,而廖征的下马,对于尤浩应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可是尤浩背后是倪家,这倪家家主倪元可是与尤浩早已狼狈为奸,尤家没有还有倪家,并且刘家现在已经在a市大刀阔斧行动起来,这次廖征的死,说小了就是原来苏家逃税案件的余震,说大了,那可就是逼秦家出手的敲门砖。” 末轻言听后瘪瘪嘴巴,“那廖征的死亡,怕是有人打算将税务局和尤然他们联系到一起,草草了结。” “嗯,”说着方寒诺站起来,“呵,言言莫急,明天我们就会看到这部戏最精彩的演讲。” 第二天的报纸,很大的标题记载着廖征怎么利用税务局局长的身份,以权谋私,受贿中饱私囊,而他的夫人尤然,更是利用自身尤家的背景,诈骗别人钱财,公安局局长和廖征更是相互勾结,知法犯法,包庇尤然案件,等真相大白于世之后,这些公众人物不堪于丑陋面目,一起落马,双双自杀身亡无颜活在世上。 虽然理由甚是牵强,但是对于八卦的群众,可是很对胃口。 公安局局长和廖征狼狈为奸,然后压下了尤然杀人案件,可是廖征落马之后,公安局局长受到廖征的威胁与恐吓,这件事情就被捅大,公安局局长也被迫下马,然后两人互相咄咄逼人,你杀了我我杀了你,双双而亡。 正文 077 花魁小姐 想着什么来什么,河东狮吼是想着末轻言在欧联身败名裂,可是这天河东狮吼和几个同事一起加了班,大伙说晚了出去结个伴,就一起下楼。 到了一楼大厅处,河东狮吼随意看看,不小心瞄到旁边沙发上的人,心里疙瘩一下,赶紧加快步伐,就打算出大门。 才迈开步伐,后面的痞笑就传了过来,“哎呀,妹妹,你怎么看到哥哥就走呢?” 河东狮吼回头对同事笑了笑,然后偏过头一脸震惊的看着那男的,“哎呀,是哥哥啊,你怎么来都不告诉声。”说着就上前挽着那男的胳膊,连拖带拉,将那男的弄到欧联后面的巷子里,左看右看等看到没人的时候,甩了下拉着他的胳膊,“哼,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哎呀,妹妹不记得哥哥了,哥哥可是想念你那滋味很久了,”痞子男一脸淫荡的盯着河东狮吼上上下下的打量,然后抬头看看后面欧联整栋楼,眼里带着绿光,“妹妹发达了,怎么不记得哥哥了,哥哥可是时时刻刻记得你呢,你这多有福气啊,你说要是哥哥也来这里上班,那该多好啊。” 河东狮吼脸色瞬间就便了,耷拉着胳膊,语气冷冷却夹杂着几许担心,就知道上次那事情之后,香香不会那么简单了解,没想到现在派人来这里开始骚扰她了,“要多少?” “就知道妹妹爽快,”那痞子男一听更是乐呵,那红场的香香姐果然没有错,这河东狮吼现在就是想在这里假装正经,时不时来骚扰下,肯定有红包拿,盯着她白花花的胸脯看了下,咽咽口水,“不多,就一把。”说着伸出一掌。 这痞子男是红场香香的手下,平时那些姑娘在他们手里可是没有少遭罪,进来是第一次的话,还能卖个好价钱,然后用过之后,就被这些手下,左玩右玩,想起那曾经恶心龌龊的画面,河东狮吼一阵泛呕吐,拿出包包,随手掏了几张钱币,就扔在他的手里,“滚。”就准备走,结果被那男的拉住,伸出手就准备上摸下摸,“诗诗,哥哥想死你了。” 河东狮吼气愤的左看右看,抬起腿就顶了顶男子的下部,然后起脚就踩了踩痞子男的脚尖,“你赶紧走,不然我喊人了。” 说完,转身拧着臀部抱着钱包,就害怕的跑开了,也不管后面继续嚷嚷的痞子男,“妹妹真是大方,要是妹妹空虚了,记得来找哥哥哦,”痞子男弹了弹手上的钱币,对着那背影哼了一声,“我呸,贱货就是贱货,还装什么清高,松的都比水桶大,还以为自己是自来水龙头,哼。” 男子正数着手里的钱,前面的车灯就突然亮了,晃了几下,男子偏过头,咒骂了一句,“妈的,会不会开车。” 车子没有停,直逼向他,痞子男一看,将钱往怀里一塞,拔开双腿就开始跑,边跑边回头看后面的车是否有追来。 只是一条路,前面还是个死角,他扶着墙壁的窗户刚站上去,回头看了下车子,停在五六米的地方,车灯再猛然一打,男子抬起头挡了下光线,一个不稳就从窗户上掉下来,摔在地上。 车子又动起来,男子四肢齐用趴着推到墙角,车身顶在他的腰腹停了下来,怀里的钱颤颤的露出几张来,车身虽然停下来,但是还听到车辆嗡嗡的加油声,男子脸上的汗顿时直哗哗的留下来,虽然做了那么多坏事,在红场那一代算是称王称霸,平时得罪的人很多,但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还是很惜命的,看到这车里的人是要自己死,男子靠在墙上的身子瑟瑟的抖,掏出手里的钱,对着司机就大喊,“给你给你,我还有很多,求你们别杀我。” 车里的末轻言听到这句,噗嗤笑了,旁边的方寒诺脸色更是黑了黑,本来早早下了班,在外面吃了晚上,刚好路过欧联的时候,某女就发现了精彩的一幕,非要车子转个方向跟上他们,到了欧联的后巷。 车子停在旁边,他们透过就看到河东狮吼和前面这痞子男在那拉拉扯扯,最后河东狮吼扔给他一踏金钱,就甩了头走人,末轻言想起河东狮吼嫌恶的模样,她将这男子带到这里,肯定是怕被其他人发现,最后扔了些钱解决,就让末轻言不得不想歪,再加上之前的调查,河东狮吼可是在红场风流快活了几年,那这位痞子,很有可能就是她之前的想好。 只是现在河东狮吼从善了,对于之前的人和物都不想提起,那她末轻言就很乐于助人,让她保留这部分美好的记忆,时不时的回忆起,所以,才有了这段,“凯文,掉头跟上。” “?” “掉头跟上前面那一男一女。” 凯文偏过头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色,毫无表情,看了看夫人神采奕奕的玩味,便吩咐了司机,“跟上。” 那男子说了这句,将身上值钱的都拿了出来,还不见车上的人下来,就伸进自己的裤子里,“嗯,”末轻言看到他这个动作,皱了皱眉头,方寒诺冷着一张脸,抬起手遮挡住末轻言的亮腾腾的双眼,“凯文下去处理了。” “这个这个,”痞子男从内裤私密口袋掏出一张卡,抬起头就看到以为黄头发外国男子,心想着难道是在红场得罪某位外国人了,可是想来想去,没有发现,这红场只是A市东郊的一条红灯区,算是政府背地里赞许的,说的时不时回去搜查,但是来的时候都是打了招呼的,“大哥,这是我的全部身家,几十万呢,大哥别为难小弟,”男子在车辆与墙壁的夹缝中间动了动腰身,但是被卡的死死的,又愣愣的收回,“大哥,小弟只是出来混口饭吃,没有别的意思,这都是孝敬您的,小弟和大哥无冤无仇,大哥肯定不会为难小弟的。”说着将手里的银行卡双手递上,眼里闪着恐惧,可是眼底却是暴虐,什么人,等他回去了带上一众兄弟,这卡给了也是没有密码的,这密码是香香特意为他们设立的,一般人是打不开的。 “太过打搅了,只是想问路人一件事情而已,”凯文对着他彬彬有礼,然后看了眼抵在他腰腹的车头,“开车水平次了点,没想到将路人逼到这里。”某男的腹黑,凯文可是能学到三分足,这几句话说得自己可是相当无辜,只是来问个事情,没想到把你逼到墙角,更不是抢劫的,所以不必拿出你的家底作为兑换。 痞子男一听,顿时恼火,“妈的,你会不会开车,问路的你怎么开车的?” “呵呵,这问路当然要问对人,这红场?”凯文只是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看了看那痞子男愣住的模样,继续笑道,“不知刚才过去那位花魁小姐?” 痞子男瞬间愣住,这红场虽说是开了门去招待,来者都是客人,可是只有去过一次的客人,他几乎都能认个大概,可是现在这外国男的提起红场,提起花魁诗诗,却似乎再说天气一样,事情是显而易见的,“这花魁小姐当然还是花魁小姐,不知先生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花魁仍是花魁,痞子男重复了一句,想动下身子,结果被车身卡的更紧,抬起头神色才正了下,问道,“这什么意思?” “呵呵,”说着凯文走进他,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直盯着那痞子男瑟瑟的抖了下,凯文才瞥过头,“听说是你妹妹,平时多来看看,不然到了黄泉,都是可怜孤身一人的。” 说完,凯文就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偏过身,对后面的末轻言说道,“夫人,已经告诉了,这后面肯定会多来欧联寻找那何,河东狮吼的。” “呵呵,花魁,这花儿呢,要放在阳光地方让人欣赏,你说,”末轻言转过头狡黠的看了眼方寒诺,“诺诺,喜欢什么花?” 前面的凯文咳了下,然后放下格挡,吩咐司机回清幽园。 外面的男子看着开走的车,瘫坐在地方,将地上的金钱捡起来,“妈的,碰到什么任务了”然后拉起衣服,“让多来看看?那以后多来就行。” “哦,言言知道,当然是莲花了,”末轻言自问自答,然后倚着下巴,“这河东狮吼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番经历,真是苦命的人儿,”说着还感慨了下,旁边的方寒诺听到,这时间没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能够欺负他的宝贝,只要有人,那就要等着他们的狂风暴雨,末轻言似乎感觉到他的怒气,抬起头眼眶上浅浅的笑意下面是一层冰冷无情的讥笑,“女孩子呢,当然要用女孩子的手段,她想让我离开欧联,那就让她先离开了喽,这还只是第一步,没想到河东狮吼的经历比起小说都要精彩几分,相信过不了多久,她自己在这里都待不下去了,还有那个大蝴蝶。言言可是都准备一些大礼送给她们呢。” 正文 078 暗地操控 地狱十八层 不是黄泉地狱,而是人间地狱。 是个酒吧PUB的名字。 只为了体验地狱的“美景”,格局可是相当的惊心动魄,更主要的是,来这里的人都是找虐的。 十八层包间,刘易都坐在沙发上,端过茶几上的高脚杯,一口饮尽,眼里粘着毒,扫了眼刚进门,就弯腰恭敬站在那的尤浩,“来了?” 尤浩的脸上身上都是冷汗,本以为解决了廖征,能舒服一段时间,今儿来这酒吧就是为了疏散疏散最近压抑憋缺的心情。 晚上特意叫了一群狐朋狗友,来这里热闹热闹,一群混混疯癫起来,可是谁都扛不住的,包间里面除了吵杂就是喧闹,还有男男女女淫秽的叫喊声,桌上的酒瓶撤了一桌又一桌的,能喝的都开始有点晕晕乎乎的,不能喝的早都瘫在沙发上。 可是就是这会,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还未尽兴的人看到来人,就是一顿咒骂,“他娘的,你是干嘛的,不认识字吗,这是VIP包间,狗腿就赶跑进来。” 还没等说完,就是一阵嚎叫,顿时整个包间安静下来,头脑微微有些晕乎的尤浩,推开身上的女人,这才透过人群看到来人是谁,瞬间就机灵一下,赶忙站起来,迎了上去,“老哥,是您啊,”回头就对那些人喊了一个字,“滚。” “不必了,少爷在楼上,‘请’你过去,”连正抬手挡了挡,将请字加的特别重,对着尤浩说完,然后在包间十来个男人女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们继续。” 说完,对尤浩做了个请的动作,在电梯里面,尤浩站在连正的身后,背靠着电梯,才不至于腿软了下来,战战兢兢的问,“那个老哥,少爷他?” 连正没有回他,只是抬眼看了下电梯显示的楼层,“十八层到了。”说完就走出电梯,尤浩急急忙忙的跟上,等到了门口,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刚准备说些什么,连正已经将门打开,继续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尤浩只有硬着头皮进去。 站在距离沙发两三米的地方,叫了声,“少爷。” “廖征你弄死的?”刘易都直接开门见山,扬起手里的高脚杯,就朝着尤浩飞过去,他躲闪不及,擦过他的脖颈,哐当碰到墙上,嘭,碎在地上。 房间顿时诡异的安静,片刻之后,尤浩才感觉到脖颈的疼痛,急忙抬起手摸了下,满手的鲜血,捂着脖颈,眼里都是恐惧直凸了出来,“少爷,我下次不敢了。”说着更是可怜楚楚的,低三下四。 “让小小尤家倒台,比捏死一直蚂蚁还容易,在这时候给我犯浑,廖征下来就是你,”擒着阴毒笑容的刘易都,抬起眼睑,看了下尤浩,“别以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觉。” “少爷?”这点尤浩就有点疑问,刘家在A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再加上秦家不善于和社会公众交往,虽然心里给秦家排了个第一,但是算起来,名副其实的应该算刘家,更是刘家这位。 之前他也做过调查,秦家就老大秦如冬有几分能耐,可是早早被排去管理味轩,虽说这几年将味轩做的相当顺风顺水的,可是要算起阴谋诡计,怕是连倪元那家伙都不如。 还有家里那老三秦如夏,可是众所周知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天天无所事事,这逛逛那逛逛,更是没有那份心机,而面前这位,正是刘家的翘楚,说的大些,就是整个A市的翘楚,现在A市百分之六七十的经济动脉都在他的手里捏着。 廖征之死是做的相当隐秘,被面前这位查到了也是无所谓,毕竟他有一番能耐,那A市还有谁会去关心这个,再说,报纸已经将记录报道出来,廖征是因为和公安局局长合谋包庇,更是因为被撤职,一直承受不住,自杀身亡。 “您的意思?” 刘易都没有回他,旁边的连正倒是街上话题,“秦家已经浮出水面,最近一直有和锦薄那方总裁来往。” “锦薄?”尤浩喃了一句,“少爷,之前去税务局恐吓了一次廖征,就是这小子,臭小子,刚来A市就不想活了……” 刘易都冰寒的目光射在尤浩的身上,赶忙停止了话题,“呵,几年不见,你倒是长进太多,这方寒诺我都还收拾不下,你就敢对他动手动脚了,”结果连正递过来的酒杯,痛饮一口,动动薄唇,翘了翘桃花媚眼,斜在尤浩身上,直盯的尤浩全身起鸡皮疙瘩,“可不是那么简单,现在秦家从背后挪到前面,可是将十几年前的盟约先毁了,现在又和锦薄来往密切,可见是准备在A市来一场局变。” 连正接着又倒了一杯,递给刘易都,“少爷的意思,这锦薄就是依靠秦家,准备在A市大作一番?” 刘易都没有表示这话的对与错,只是浅浅啄了口手里的红酒,将酒杯放在茶几上,叠起双腿,胳膊搭在旁边的沙发上,抬起头睨向尤浩,“倪家那边如何?” “倪元已经完全在掌控之中。”听到问话,尤浩心底已经放松不少,回答这话的时候,就带了点沾沾自喜。 “如果再有下次,”说着偏过头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一字一句的遁出,“杯子滑的可不是你的脖颈,我要的可不止是你的命,最近都给我安分了,没有我的命令,切莫轻举妄动,滚。” 尤浩听到这句,赶紧转身就撤了出来,走到门口处,听到里面还有句吩咐,“今晚B市煤矿矿区就开始转交。” 前进的步伐顿了下,B市,刘家少爷竟然知道,那些这几年,他都是在刘家眼皮子地下倒转生意,而他却自以为隐蔽的够好,风调雨顺的赚了几笔。 却没想到,现在他只是叫进去训了顿,等门关上,尤浩靠着墙,冷汗已经汗流浃背,湿透了半个背,还好,用一个B市煤矿,换一条命,想着尤浩都顾不得回去刚才的包间,带着几个手下,就匆匆出了地狱十八层。 “少爷,”就这样放过尤浩,廖征的下台,已经让他们在税务局市失去一个棋子,现在他竟然没有告知他们,而动了A市公安局这个暗子,少爷就简单的训斥几句,就放过他了,连正想着就问出口。 “强龙不压地头蛇,还有用,以后多的是机会,现在,哼,已经开始调查锦薄了。”刘易都说着就站起来,脱了外套,进了里间。 出了门的尤浩,越想越气,走在路上,刚好脚下踩了一颗石子,颠了一下,更是气愤的抬起脚,将脚下的石子一个猛踢,提到远处,“妈的,谁这么缺德。” 听到这句骂话,尤浩也是一顿火气,“狗娘养的,老子都敢骂。”说着向旁边两个手下使了个眼色,“给我剁了。” “哎呀,大哥,就知道你会来接我的。”河东狮吼看到来人,虽然是一脸的恶心的肥肉,啤酒肚子随着前进的步伐一颤一颤,但是比起现在那些龌龊的混混,掏出他们的玩意,直接扫在她的身上好几万倍。 今晚是特别的倒霉,加了会班,结果下班就碰到红场那个痞子男,对她敲诈了一番,刚拐弯进了巷子,就碰到从拐角出来的几个混混,一看到她,嘴里就流着口水,眼里冒着绿光,说着两三个男的就将自己围在中间,上模下摸,然后掏出他们的玩意,准备进行,就听到旁边人的骂声,赶忙趁他们不备,就疾步走到尤浩旁边,“哥哥,你说了来接人家的,看看人家都被那两个恶心的男的欺负了。” 河东狮吼边说便抬起兰花指放在尤浩的啤酒肚子上打着圈,之前在红场可是有专门的功课,教习她们能在短暂的几秒之内取悦男人。 “狗日的臭娘们,你不想混了。”那几个混混看到她直接跑过去,对着地面呸了声,就准备上前拉人,结果就被尤浩旁边的人拦了住。 尤浩本来就一顿火气,平日里作威作福习惯了,今天在经过刘易都的训骂,现在急需找个出气筒,刚好看到这两人,手下拉住他们,尤浩上去就给那两人一人一脚,“老子混A市的时候,狗崽子还在娘胎呢,现在出来给老子装狂。” 两人被踢到下体,都捂着下体顿在地方直嗷嗷的叫,眼里恐惧恨恨的盯着尤浩,“既然这么喜欢,哈哈,就多来个。” 说着,尤浩让手下将那两人按在地方,就掏出自己东西,瑟瑟嘘嘘的尿在他们头上,“抬起头,喝,给老子喝光。” “大哥不敢了,不敢了。”两人也是心虚的直摇头,今天就是别人拿了钱,请他们在这候着一个娘们,两人一看照片漂亮的娘们,敲诈一些钱财,可是等看到风骚的河东狮吼,都忍不住想上一把,这才在这磨蹭了半天。 可是现在,没想到这臭娘们竟然后面有人,两人身子骨瑟瑟的在地方斗了下,被尤浩的手下直踩在地上,嘴里出了血,还吐出一口被灌进去的尿。 “狗日的,滚。” 尤浩说完,转身就走,看了眼河东狮吼,“臭娘们,走。” 河东狮吼顿时心惊了下,这肥男人,她刚出了虎口又掉进狼窝,但是后面那些壮汉手下,扭着臀就跟着尤浩,刚出了巷口,前面就有车等着,开车的司机看到尤浩,叫了声浩哥。 “在外面候着。”说完,就拉过河东狮吼,仍在后面车座上,“脱。” 巷子口并不是很隐藏,前方一把多米就是大道,人来人往,可不么,“哼哼,没想到她还有这等艳遇?” 末轻言坐在车厢,看到上了车的河东狮吼,转过头对某男说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漂亮女人,虽说这尤浩老了点,油了点,但是比起财务部的小组长,还是有些票票的,你没看到,刚才河东狮吼盯着那奔驰车,眼珠子都快迸出来了。” 方寒诺听完,仍是一脸铁青,今晚,陪她盯梢,河东狮吼被红场痞子男的敲诈,两个财务小组长收买的混混,现在到尤浩,她的宝贝言言可是一直喜滋洋洋的看着外面,时不时评价两下,“没想到河东狮吼这么厉害,还是花魁?” “这河东狮吼吼起来,真是河东狮吼。” “极品都是一起的,哎呦,这尤浩怎么出现了?” “尤浩?”方寒诺抓住这个关键词,抬起垂下的眼睑,抚着末轻言柔软秀发的手顿了下,“凯文,去查查尤浩刚才都去了哪里,见了谁?” “嗯哼,不用查,你看,”末轻言拉了下方寒诺的衣袖,让他看看外面,憋了下嘴,“难怪?” 正文 079 吸毒成瘾 “嗯哼,”末轻言倚着下巴,看到车窗外连正正给刘易都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抬头看了看那酒吧的一闪一闪的大血红字眼,“地狱十八层,呵呵,还真是人间地狱。” 方寒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看到刘家的车辆已经发动,嗖的一下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冷哼一声,“今晚收获不错,”然后对前面的凯文吩咐道,“回清幽园。” “呵呵,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欢八卦,没事去做个娱乐记者,”末轻言点点头道,“原来偷窥如此美妙啊,诺诺,看来要发现什么,或者发生些什么,都需要,”说着撇过头抬起看看乌黑的黑夜,“夜黑风高,真是美景。”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末轻言递交了主管悠悠所需要的资料,上楼准备找某男,进电梯的时候,就听到前面的浮夸声,内心讥笑了一声,便进了电梯,“好戏才开场。” “这是珍珠,呵呵,我男朋友说我的皮肤白,配着正好。” “诗诗,你男朋友对你很好。” “呵呵,还好啦,我要和男朋友去打电话了,不和你说了。” 末轻言敲了门,进去,咧着邪恶的笑容半倚在桌子上,垂下眼看方寒诺,“诺诺,你喜欢物质的女人吗?还有爱慕虚荣的那种?” 方寒诺没有抬起头,直接回道,“诺诺只喜欢言言。” “嗯嗯,”末轻言听到这答案不乐意的哼哼两声,便转身,坐下,“刚碰到河东狮吼,想来很对尤浩胃口。什么时候出发?”法国那边昨晚传来几件事情,方寒诺本打算回国一趟,结果这某女就是不乐意,这工作没几天,就请假数次,理由很是难找,再说半个多月之后的假期,他们是打算回国的,现在回去作为平凡人肯定需要请假这道手续,麻烦。 方寒诺挨着她坐下,掰过她的身子,“言言舍得诺诺吗?” “哎?”末轻言被这个突然的问题问的脑子愣了半秒,“嗯。” “嗯?”方寒诺听到这样的回答,鼻音很重的反问道。 “呵呵,诺诺早去早回,下午的专机,现在就出发吧,等诺诺回来,还有,欧联言言会好好收拾收拾的。”末轻言说着,移动身子,端过桌面上的牛奶饮了一口,“凯文真是越来越像保姆了,将你伺候的真好。”说着眼里闪过狡黠,看了下方寒诺。 多亏此刻凯文不在这块,要是被自家主子和夫人同时心里腹言,其实就是保姆管家婆,估计会郁闷的内伤。 晚上 空气中带了点凉风,扶过人的脸,将夏天的浮躁一扫而光。 可是,这样的美好天气,大蝴蝶就很是恼火。 中午远远看见河东狮吼,正准备问计划如何,结果那人明明看见自己,却转身进了电梯,下了楼。 “哼,竟然改在我面前拽。”大蝴蝶气愤的踩踩脚,直接就下楼奔往河东狮吼的座位,结果刚靠近座位上,就看见她在对着镜子摆弄脖子的珍珠项链,“哎呀,是美美姐,诗诗太太忙了,都没看到你哦。” 河东狮吼说着,还不忘手上的动作,继续对着镜子臭美,“美美姐,好看吗,刚刚男朋友送的,呵呵。” “男朋友?”大蝴蝶压着怒气,冷哼一声嘲讽道,“那个财务小组长,呵呵,付经理好像都不认识他的。怎么,那人突然有钱给你送东西了?赶紧别显摆了,让人知道是假的你都不嫌丢人,赶紧的,那个计划如何?” 河东狮吼听了她的话,脸色的媚笑瞬间就退却,听到她问计划,又强迫自己堆起一脸的笑,现在这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能忍一时是一时,“呵呵,美美姐,你放心吧,”说着故意看了看外面,“听说今天业务张经理也在。” “哼,”大蝴蝶揉了揉眼角的蓝色羽毛,对着河东狮吼冷哼一声,转身就出了法务部,“看看你那穷酸样,丢人。” 晚上下班,大蝴蝶留了一招,就是跟踪河东狮吼,甚至晚上付经理的预约也辞了,说身子不舒服,想回家早点歇着。 夜晚,加班的人几乎都走光了,欧联整栋大楼都是空空旷旷的,大蝴蝶在厕所躲了两三个小时,一忍再忍,眼睛盯着法务部的门口,就是不见河东狮吼出来。 看了下时间,快八点半了,大蝴蝶将河东狮吼心里咒骂了无数次,忍到她已经打算走了,刚拉开厕所门,就听见外面的嗲嗲的媚笑,“浩哥哥,是诗诗哦,诗诗马上过去,怎么能让你久等呢。” 一路跟踪,到了南城低调的酒吧,里面乌烟瘴气,大蝴蝶直盯着河东狮吼进去,没有停留,直接就进包间,“哼,就她那穷酸样,来这里估计都是蹭别人的。还以为找到什么极品了,还是个啤酒肚,估计都能当她爸了。” 再盯了会,趁着河东狮吼去洗手间,大蝴蝶就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假装喝醉了进错包间,走到几人跟前,一不小心,就将手上的酒洒在地方,假装趔趄了一下,就趴在尤浩身上,“哎呦,哥哥身子好软和呢,比美美的都软和。”说着,还不忘用自己的前面蹭蹭尤浩的胸膛。 只听到旁边的咋呼声音,“呵呵,浩哥,你这几天的艳福不浅,刚刚一个清纯美女,现在又来一个火辣的。” “哈哈,”尤浩听了这话很是高兴,大笑出声,昨晚被刘家人骂了一通,就在路边和河东狮吼来了一场,气就消了一大半,虽然B市的煤矿区被刘家没收,但是竟然还留给他百分之一的分红,意料之中的钱财,今晚马上叫了几位兄弟低调的来这酒吧乐呵乐呵下。 昨晚,扔给河东狮吼一个不知道哪个情妇落在车上的珍珠项链,刚儿打电话叫了声,不到十五分钟就马上来,那河东狮吼看起来清纯懵懂,可是功夫可是厉害到家,比起那喃喃妞妞一堆双胞胎姐妹花,都将他伺候的好。 这会,低下头看了眼怀里的大蝴蝶,眨着媚眼,眼角的蓝色羽毛一扫一扫的,伸出舌尖,添了下血红大唇,尤浩一个激动,马上啃了上去。 意兴未尽,刚将人放开,“你怎么来了?” 河东狮吼面色很不好的指着尤浩怀里的大蝴蝶,虽然这个人油肥油肥的肚皮,恶心堆满肥肉的脸,但是可是舍得,短短一天的功夫,给的礼物不下十万。 好不容易吊到的鱼儿,还没暖热,竟然就被大蝴蝶发现,“呵呵,诗诗,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大蝴蝶也不客气的回了句。 “你跟踪我?” “何诗诗,你那什么模样,还瞧不起我,不看看你自己的穷酸样,哥哥,她就是个乡巴佬,别理她。” “浩哥,你别理她,她已经和我们公司不知道多少男人在一起了。”河东狮吼听到那句乡巴佬,立马吼出来,说这句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大蝴蝶一脸委屈,然后偏过头,对尤浩撒娇,“哥哥,你看看她,她就是嫉妒我。” “吵什么吵,再吵,马上滚。”尤浩一个气愤,将怀里的大蝴蝶仍到沙发上,河东狮吼也赶紧坐下,她可没忘记这是什么场所,这人是什么人,“浩哥,对不起,诗诗再也不敢了。” 大蝴蝶后脑猛一下磕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疼痛,就看到河东狮吼低三下四的回了话,拿过自己的包包,对着她哼了声,也坐在旁边先不说话。 “妈的,一起上。” 尤浩说着,就拉开自己的腰带,对旁边的河东狮吼和大蝴蝶说道,嘴里还咒骂着,“臭娘们。” 旁边的人也是很识趣的退了出去,站在格挡外面。 河东狮吼和大蝴蝶先是面面相觑了几秒,“臭娘们。”尤浩说着两手分别抓着她们两个的头发,就往旁边一扔,“赶在老子面前争来争去,不想活了。” “浩哥浩哥,饶命,诗诗很听话的,都是她,以后诗诗不会和她抢什么的。” “浩哥,美美也听话的不会抢。” “狗日的,老子的好心情都被你们破坏了。” 河东狮吼一看,这还了得,马上爬起来,趴在尤浩身上,猴急拉开尤浩的裤子,大蝴蝶一看也明白了,两人你推我我推你。 刚上去坐了没一分钟,就被另外的人拉下去,结果沙发上的尤浩被他们两抢食的动作搞的更是兴奋,“快抢,每人十五下。” 等一场淫秽过去,河东狮吼和大蝴蝶就趴在尤浩身上喘气,“你们两个都是欧联的?” “嗯,浩哥都不关心人家,人家昨晚都说了。”河东狮吼一个不乐意,抬起手按了下尤浩油肥的肚皮。 尤浩一听这话,将她们两个推开,拿过旁边的酒杯,递给她们两人,“喝。” 河东狮吼还准备娇喘下,结果看了眼尤浩冷冷的的眼神,堆在脸色的肥肉揉拧在一团,赶忙就接过酒杯一口饮尽。 “哼,”说着尤浩继续躺在沙发上,看着她们两个脸色开始痛苦,抬起手就抓挠脸上,“浩哥,你给诗诗喝的什么,诗诗好痒啊。” “毒。” 正文 080 再次谋害 “浩哥?”河东狮吼先是清醒过来,平日里贪图荣华富贵,之前在那红场什么没见过,吸毒、piaoji,可是这毒品那都给瘾子品尝的,一旦沾染上这东西,一辈子都难戒掉。 眼睛里都是懊恼,偏过头看了眼大蝴蝶,此刻已经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瘙痒着全身,脸上几道血红抓痕,看看尤浩,再次忆起人们对他的评价,能从混混升成现在的A市数一数二的暴发户,阴谋手段,不是她能够想象的。 河东狮吼想到这,心里慌了慌,身上的撕痒更甚,手上的力气更大,挠着脸,脖子,嘴唇咬的乌紫乌紫的,可怜兮兮的说道,“浩哥,诗诗很听话的,给诗诗解药吧。” 说着就趴在尤浩身上,“哼,臭娘们,这滋味不好受吧,以后就乖乖听老子的话,”尤浩咬咬牙,伸出手拍拍河东狮吼的脸,然后拉过光裸的河东狮吼,让她继续坐在身上,开始动起来,嘴里淫秽的咬了口河东狮吼的大G杯,然后才端过旁边的酒杯,递给她,“喝了。” 一脚踹过旁边的大蝴蝶,“你个狗娘养的,这么不顶事,起来。” 等河东狮吼和大蝴蝶恢复正常,两人全裸着半跪在沙发上,紧张兮兮的看着前面的尤浩,眼里全是恐惧,尤其大蝴蝶身子骨都瑟瑟的颤抖。 “你们都是欧联今年才招进去的?”尤浩结果旁边手下递过来的香烟,深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圈,“和你们一起进去的有几个?” 她们还没来及回答,旁边的手下就一脚踢了上去,“臭娘们,浩哥问话呢,耳朵聋了啊,装哑巴啊。” “呜呜,浩哥,总共六个。”大蝴蝶先哭了出来,身子骨瑟瑟的抖了几下,眼里阴暗不明的射向旁边的河东狮吼,什么狗命,本想到吊到一个凯子,没想到竟然是个社会流氓,想起刚才的毒品,更是害怕的发抖。 “浩哥,除了我们,还有四个人,”河东狮吼赶紧补充道,本打算问,“不知浩哥?” “都是谁,说来听听。”尤浩想起那刘家曾经说过,锦薄那位方总裁的夫人,也是跟着进了锦薄旗下的欧联,只是具体是哪位,刘易都冷眼看了下他,尤浩哪里再敢问,再说刘家那位可是落了话,不准动欧联这里,可是自己不动,别人动那就不能怪他了。 今晚碰到这两个女人,也是凑巧听到欧联,就不自觉想起,如果锦薄那方总裁真如他所言,是个神秘难以对付的家伙,但是他的夫人就未必了,只要能抓住这个弱点,不求在刘家面前邀功,至少还是个保命符来要挟要挟锦薄那位。 “……就我们这几个。”河东狮吼说完,眼里虽然诧异,但是也不敢再问什么,沙发虽然柔软,但是一直光裸着跪在网状的沙发上,膝盖还是很难受,尤其是面前还有五六个男子,看看不是油肥大肚的尤浩,就是肌肉发达一脸绿光的手下,没有一个好东西,一直盯着光裸的她们,眼睛里放着绿光。 尤浩听完她说的几个名字,右手夹着香烟顿在半空,悠哉的吐出烟圈,心里将那几人的名字琢磨了几遍,“末姓,就这个最特殊。”然后对身后的人吩咐,“去末家巷看看,有谁家的女儿曾经出国留过学。” 大蝴蝶和河东狮吼听到他念这个名字,两人眼里同时闪过恶毒的光芒,又是她,不过心里都是奸诈的笑了,有尤浩收拾,看她还能蹦跶几天。 “哼,你们两个在欧联好好待着,以后有什么动静都得告诉老子,还有那几个和你们一起来的,随时给老子汇报。现在你们就是老子的人,除非你不想要解药。” “是,是,浩哥。” 说完,尤浩让那几位手下出去了,在包间里,和两位极品女再一次的恶心荡漾起来。 ——分割线—— 末轻言这几天就比较舒服,因为某男回法国了。 当天晚上秦家秦妈妈道是给末轻言来了电话,说是方寒诺走的时候特意嘱咐他们,照顾她呢,说这老公还不错,知道时时刻刻关心媳妇,比起她那个不着家的小儿子强几倍。 方寒诺本来是打算带着末轻言一起回去,结果某女不干,威逼利诱就是想留在A市,方寒诺拗不过就留了口信,让秦家多照看着。 现在A市表面上虽然风平浪静,但是不知道下一刻是不是波涛汹涌,秦家,A市的龙头老大,再加上秦家所有人都喜欢末轻言,虽然方寒诺自己十分不乐意,这秦家上上下下,可是都想拐带自己的宝贝,可是现在秦家却是最合适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也相信秦妈妈的美食,吸引的宝贝言言不会乱跑。 末轻言就非常乐意,听到这样的结果,眸子里都带着笑,好不容易某男不在,当然要先去秦家品尝美食,在某男的勉强再三担保,只是去吃美食,什么秦如夏,不看,什么桑桑,不看。 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方寒诺才微微放下心,回法国处理事去了。 这天,末轻言也是应了秦老爷子的邀请,说是让秦如夏和桑桑陪她去南郊的练剑场放松放松,末轻言一听,好玩的,眼里直亮晶晶的就同意了。 下了班,末轻言告别同事就在路边等他们,一会来接她,百无聊赖,站在路旁数着车来车往,路边的行人都忍不住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末轻言皱皱眉头,看看时间,大概半小时,等抬起头,就看到对面的车辆停下来,桑桑正和自己招手呢,“言言,言言这边。” 没有某男在的几天,秦家这两人和末轻言走近来了很多,再加上末轻言一看到桑桑,就想起那个莲花怒,就忍不住想在他身上恶作剧几下,然后逗的大家都乐呵呵。 河东狮吼这几天说不高兴也高兴,不高兴就是那个毒瘾,每天都必须去尤浩那喝喝解药,才能舒服,高兴呢,因为吊上尤浩这个大凯子,不仅有了豪房,更是有了豪车,穿金戴银,身份档次一下在欧联提高了很多,一到公司,都在众人的赞叹声中。 “诗诗,你这什么牌子的包包?好漂亮哦。” “诗诗,你的香水好好闻哦。” “诗诗,你衣服都好有特色哦。” 河东狮吼都是对那些人一脸讽刺,就算在公司看到同她一样穿戴的大蝴蝶,两人也是冷哼一声,走开,到了晚上去尤浩那里,却是一个比一个热火。 可是,现在,河东狮吼开车去南大街的拿了衣服,准备去南郊尤浩的别墅,没想到再次路过长安路,停下车等红绿灯就看到末轻言,顺着她的视线,对面那两位男的,一个比一个帅气,一个比一个多金,那个车都是她梦寐以求的,没想到两个男子开着来接她。 河东狮吼一阵火气,心胸狭隘的人,想起和她同时入职,长得仅有几分秀气,但是没想到这么一个假清高的人,前后左右,这么多男士都奔着她去了,公司有经理主管,现在,竟然还有…… 嫉妒,憎恨,河东狮吼咬咬牙,紧紧拧着眉头,闪过阴毒的狠劲,假清高,等着,看你还怎么嚣张。手上用力转动钥匙,按了下油门,方向盘快速的转了下。 末轻言站在原处,向他们挥挥手,等着他们从前面的红绿灯路口掉方向,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车子冲了过来,末轻言眼眸一眯,看到那车辆,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眼看着车辆马上到自己眼前,抓着旁边的路灯杆翘起腿,环绕了半圈,腿脚滑过车身,刺啦一声,将红色的车上划出一道痕迹,脚稳稳的落在地上。 河东狮吼没有停留,咬着血红大唇,见她躲过,咒骂了一声,踩足油门,嗖的一下,开车就走了。 “言言。”秦如夏和桑桑赶忙下了车,冲过去,着急的看末轻言,“有没有事?” 末轻言垂下眼眸,掩住刚才的眼眶里面的狠戾,摇摇头,“没事。” 秦如夏脸上的痞子笑瞬间被掩了下去,转头看了看那已经远离的车,“这什么司机,怎么开车的?” “飙车,不注意路标,都开到这里的绿化带上了。”末轻言轻描淡写的说了句。 桑桑还不放心的再次问了句,“没有撞到吧?”然后手肘捅了下旁边的秦如夏,“夏,A市太不安全了,站在路边都有车辆来撞。” 秦如夏见她没事,脸色又堆起了痞子笑容,“言言可是秦家的宝贝,老爷子庇佑着呢,哪里能被这些阿猫阿狗震到,”然后又对桑桑说,“磨蹭的,要是早到肯定没事了。” 桑桑被说中心事,对着秦如夏就冷哼几下,“嗯嗯,不然言言肯定碰不到那疯子司机。” “秦爷爷说的五点就出发了,可是哦,现在都快六点喽,”说着,末轻言将视线在他们两个身上打着转,桑桑和秦如夏只觉的冷风嗖嗖的,末轻言收回调侃的心思,对他们笑笑,这时间都耽误了几许,再不去,天就黑了,“哥们儿,好了,出发,呵呵。” 正文 081 过往恩怨 南城剑术 到了南城剑术之后,三人也就没做耽搁,去里间换了衣服,一身轻装直接上场。 一身全白的衣服将末轻言绯红的小脸衬托的如刚出浴的莲花粉嫩娇滴,马尾高高的扎起,左手拿过花剑,漫步走在他们两个跟前。 “言言,你真帅气,”桑桑出口就赞叹道,将末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她手里的西洋剑,顿时耸拉着脸,没了精神,“言言要打西洋剑?” “嗯哼,”末轻言翘翘眉头,对他笑笑,调侃道,“桑桑,你是不是打算用达摩祖师的禅宗,直接上场吧?” “哈哈,禅学,言言,”旁边的秦如夏捂着肚子直哈哈的大笑,看到哭丧脸的桑桑,也顺着末轻言的意思,“哈哈,桑桑肯定能和太爷爷有的比了。言言,要不我和你练习一场,别说这小子,西洋剑不行,但是印度武术,那可是卡拉里帕亚特最奥妙的。” 卡拉里帕亚特,末轻言听到这里,看向桑桑的目光含里几分探究,那可是相当于印度甚至是全世界为之瞩目的武术,它的修炼是个很漫长的过程,至少要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方能臻于上乘,没想到哦,然后凑到桑桑旁边,就开始邪恶,“桑桑,我们家诺诺回来了,你和他比试比试,如果你打败他,我就向你拜师。” “嗯?”桑桑一听这,先是愣了下,脑中转了两秒就点头,“好。” 旁边的秦如夏,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兄弟保重,他可是听了家里那老爷子说了,那位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就算全世界瞩目的武术又如何,咳咳,更主要的是桑桑本就没有领略到最上乘的精神,半斤三两,到时候希望不要输的太惨。 三人边说边走进训练场,桑桑站在旁边,秦如夏和末轻言站在剑道上,两人做了下回礼,然后在互相调侃了下。 “言言,看我怎么报君子之仇,哈哈。” “如夏,小心言言哦,不然一会在我这里战败,哼哼,回去秦爷爷都羞羞。” 旁边的桑桑喊了声,OK,GO。 两人就开始出剑,末轻言左手握着剑柄,身上微弯,说时迟那时快,一剑就刺到秦如夏的心口,然后撇给他一个狡黠的笑容,“如夏,哈哈,输喽。” “不算,我还没准备好,言言你使诈。”秦如夏这刚刚回礼身子还没完全站起来,末轻言的就开始出击,哪里还有反映的空间,等他意识到,剑的尖端已经指在心口处。 “夏,明明是你不行,你欺负言言,”桑桑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在场外嚷道,“我喊开始的。” “你说的不是开始,”明明是英语GO,秦如夏哼哼两声,看到前面末轻言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这还了得,要是回去让老爷子知道了,这一招就被别人打败,还是个女人,老爷子不气疯才怪呢,“好言言,我们在来一次,这次桑桑,你喊开始。” “好吧,开始。”桑桑拧了下眉头,就当做裁判直接喊了开始。 这次末轻言倒是故意慢了一拍,秦如夏只向前攻,末轻言变换灵活变换剑法,一个弯腿,让秦如夏的扑了个空,末轻言瞬间就变守为攻,不到半秒,就在秦如夏思考的瞬间,一击必杀,他还没得及回剑,末轻言蒙一个转身,剑尖已经刺向他的心口,然后翘翘下巴,这下是真输了。 秦如夏还没来得及抱怨,就听到旁边的掌声,“轻盈飘逸,行云流水,却能迅雷不及掩耳将对方击败,末小姐的剑术真是妙极,易都很是佩服。” 听到说话声,两人已经下了剑道,站在距离刘易都不远的地方,抬眼撇了过去,末轻言听到这话,眉头掩了下,递给秦如夏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瘟神来了,然后淡淡的笑道,“刘先生言重了,轻言只是小打小闹,和如夏互相玩耍下,比起,”末轻言打量着他现在的装备,也是左手握着佩剑,一身白色的服饰,站在几米远处,右手拿着面罩,正一脸诡异笑容看着他们,“刘先生也是来这里练剑?” 刘易都抬步走进他们,看看旁边的秦如夏和桑桑,“二位秦公子又见面了,不知秦老爷子身体最近如何?” 秦如夏脸色的痞子笑容继续堆着,抬头眯着眼,“呵呵,是你啊,呵呵,爷爷的身体倍儿健康,秦家可不像你们刘家,人丁单薄,家里年纪最大的,要算二公子吧。” 秦如夏说着也不管刘易都的反应,然后撇过头递给末轻言一个眼神,捅咕了下桑桑。 刘易都听到人丁单薄几个字,眼里闪过一丝狠毒,瞬间就消失殆尽,只是闪了下桃花媚眼,“让秦公子见笑了,刘家虽比不上秦家,但是家人可都是包容的,比起秦家那家法,呵呵,可是让A市人都望而却步,想必秦公子也是遭了不少罪,这秦老爷子对孙儿可是很舍得。” “你!”秦如夏脸上的笑退却,旁边的桑桑也是气鼓鼓的盯着刘易都。 “刘先生这话确是差远了,”末轻言伸手将他们拦住,眨着幽冥枯井深邃的眼神,嘴上挂了淡淡的笑意,“中国有句话,无方圆不成规矩,这教育孩子也是有赏有罚,一味的溺爱,怕是长大了也是个畸形,再说,秦爷爷教育的也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秦家到现在上上下下可都是和睦相处,而刘家,呵,我听说刘家大公子,好像也是因为不满刘家的某些东西,而离家出口了,这么多年也是一直下落不明,那刘家的包容何以见得呢。” 秦如夏顿时噗嗤一笑,末轻言接着道,“我们也来了很久了,也不打扰刘先生练剑了。” 说完,给旁边的秦如夏和桑桑使了个眼神,赶紧撤,秦如夏也跟上末轻言的步伐,回头看了看刘易都阴郁的脸色,继续说道,“至少秦家是合群的,好像刘家是独居在骊山脚下,和着A市其他人都没什么联系哦。” “少爷?”此刻刚赶到的连正,看到刘易都满脸的怒气,往日的桃花媚眼此刻只是狠意斑斓,左手握着的佩剑把柄处,已经被捏的变了形,连正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外面,没发现什么,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刘易都特压抑的几个字,“回刘宅。” “呵呵,言言,你真厉害。”出了门,桑桑就马上夸起末轻言,看到末轻言皱着眉头,也意识到,刘家,在这A市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门户,虽然只是话语上的讽刺争斗,剑拔弩张。 秦家虽说是第一,但是不比刘家,在这A市根基深厚,但是现在也仅仅是经营一个味轩,A市的人脉宽广而已,而这刘家,A市的经济差不多三分之一都是他们在掌握,这两家如果真斗起来,谁赢谁输…… “如夏,这刘家好像特别讨厌秦家?”末轻言倒是试着问秦如夏,之前去秦家,秦妈妈她们的反应,以及刚才刘易都对秦家厌恶之极的态度,让她禁不住猜想。 秦如夏继续痞子笑了笑,撅了下嘴,“爷爷说,从很早两家就计较上了,但是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秋秋呢,”说着摸了摸鼻子,旁边的桑桑也摸了摸后脖,接着秦如夏的话,“那刘家二公子喜欢秋秋,但是两家都不愿意。” “额?”末轻言倒是没多大惊讶,和之前猜想推测的也是差不多,秦妈妈在秦如秋面前说起刘家二公子刘易白的时候,秦如秋脸色明显有淡淡的哀伤滑过,只是,等最后她问起初香姐姐的时候,她的反应,“那初香姐姐呢?” “哇,言言,你好厉害,这都看出来了,”秦如夏反应很是剧烈,睁大眼眸,看着末轻言,这事当年他还小,再加上也不在A市,常年在世界各地窜来窜去,秦家家里那些人的感情事情,一来是他不懂,二来是没时间去搭理,只是说秦如冬要结婚了被通缉回了A市,之后是发现说起刘家时候,初夏的态度就明显不一样,他起初还以为是嫂子不愿意听这些,也没在意,还是有一次晚上路过老爸老妈的房间,偷偷听到他们说的,“好像和刘家的大公子有什么牵扯,具体老爸老妈也没说。” “嗯?”和刘家大公子,末轻言对于这个答案,心里倒是泛了点波澜,刘家如此记恨秦家,中间的恩恩怨怨,真是多啊,想着眼里闪过一丝顿悟,看看桑桑,在看看秦如夏,“是不是刘家的最小的孩子也喜欢你,然后秦爷爷不允许,你就被迫离家出走,不回家。” 秦如夏脸上的痞子笑顿时僵住了,旁边的桑桑笑的捂住肚子哈哈大笑,“夏,刘家的最小的孩子,不就是刚才那位吗,哈哈。” 三人在凯凯的说了几句,看时间也是很晚了,秦如夏边说送末轻言回去,被她拒绝了,这晚上还有件大事没有做,给他们保证自己能够安全到家,便坐上出租车走了。 “郁轩,带几个人来。”上了车,末轻言就电话通知了郁轩,将地址告诉他之后,便挂了电话,看着外面缤彩纷纷的夜景,靠着车窗,抬起一个邪魅的笑。 正文 082 恶整渣女 南城白桦林居 地下车场 下午开车撞人虽然没成功,河东狮吼还是很心惊胆战的,就怕末轻言一个报警,说她杀人未遂,但是转念一想,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开车开的太靠路边,差点撞到行人,再说也没看到是谁,想查也查不到她身上,自我安慰了一番,也就宽下心来。 回到南城的别墅,大蝴蝶刚好来了电话,左讽刺右讽刺,今晚尤浩去她那里,她又要空守楼阁了,两人互骂了几句,气愤的挂了电话。 一个人在别墅待不下去,河东狮吼就去了美容院做了SPA,就不信还比不过人老珠黄的大蝴蝶,去一晚上还怎么的,能守住,那才是真理。 等回来,开车进了地下停车场,刚停在位置上,拉开车门,出去,回身弯腰准备拿东西的时候,地下场的灯全部暗了下去,四周漆黑一片,河东狮吼咒骂了一句,“什么物业管理,这里都停电,这可是高档住宅区。” 停车场黑下来,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光亮,很是诡异。 河东狮吼赶忙就抱着怀里的东西准备赶紧上楼,关了车门,刚走一步,就猛一下撞到什么东西,踉跄后退了一步,靠着急救应急灯,模糊的看着前面几个人影,还没等她回过神,人就被丢了出去,河东狮吼一声惨叫,跌趟在地上,捂着撞破的头,嗷嗷的愤怒吼叫,“啊,你们是谁,准备干什么?” 几人只是向前走,逼迫的河东狮吼恐惧的往后退,大红裙摆下的四肢吓的一直发抖,眸光恐惧的看着那几位壮汉。 黑夜,寂静的停车场 黑衣,强壮的五名男子。 肃杀,步步紧逼,整个停车场,都弥漫着低沉的寒风瑟骨。 “我,我,这里可是浩哥的别墅,就是尤浩,他可是A市一霸,你们敢在这里作乱,被他知道了,你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现在他还没回来,我就先放过你们,还想上我,也不看看你们几个有没有那能耐,赶紧走,不然……”强装镇定,河东狮吼也给自己打气,这些人不想活了,都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高档住宅区。 “噗嗤……”正看着这样场景的郁轩,听到河东狮吼这句话顿时笑了,转过头对旁边的末轻言说道,“言言,你在哪找到这样的极品女,这么有趣。” 末轻言感叹了下,“呵呵,无聊的日子,当然要找见有趣的事情,”然后笑的一脸无害,“她可是自己送上门的,当然要高兴高兴,不能放过喽,呵呵,郁轩,我们去玩玩她。” 几名男子不言不语,就杵在面前,吓的河东狮吼胆战心惊,抓着自己的血红裙摆,颤着嘴唇,他们身上那种肃杀的逼人气势,一动不动的,却能在黑夜的停车场释放出凌厉逼人的威压,让人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虽然河东狮吼之前在红场混了几年,可是那里最多就是瘾君子和那些piaoke,黑道上的人,最多就是争争抢抢几块地盘,对于杀人越货,她还是见的太少,而此刻,第一次碰到,杀气如此重的人。 非一般的黑道,即使残狠的尤浩,比起他们身上修罗般的气息,简直小巫见大巫。 “呜呜,你们要钱,给给,”河东狮吼赶忙拉过包包,颤抖的将里面的钱包打开,拿出纸币交给他们,看到他们不为之所动,又翻了翻银行卡,“这是银行卡,信用卡,工资卡,你们还要多少,我以后找浩哥你们,都给你们,只要你们不杀我……” 河东狮吼将钱包丢给他们,瘫跪在地上,极度恐惧,趴在前面男子的脚下,“不要杀我,求求你们,我,我,之前在红场待过,经验很丰富的,求你们不要杀我,来多少次都行……” “哎,真是贱女。”郁轩很是鄙夷,眸框里都是厌恶,真是将她那老鸨身材看成千金之躯,让他们动手,他都觉得恶心。 他还好奇的以为末轻言准备做什么,特意去挑了几个厉害的,来这里陪她玩玩,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的龌龊,估计大街上几个乞丐,赏给她,她心里都在狂笑,这样就制服了,真是丢人。 末轻言撅撅嘴唇,勾起一丝冷笑,“没见过,那郁轩,现在让你好好见识下。”下车,看到几米远处,瘫在地上的河东狮吼,再回身告诉郁轩,“诺诺回来了,可不要告诉他哦,不然,肯定会觉得让A市修罗场的人出马教训这么个渣女,简直是奇耻大辱。” 郁轩回了个明了的眼神,如果真让方寒诺知道了,A市竟然有人欺负这位,估计不仅仅是修罗场的人出马,这河东狮吼五马分尸都是轻的,看到这样的女人,他都觉得应该挫骨扬灰去。 “呵呵,河东狮吼,这么巧。”末轻言仍是淡淡的笑,缓缓走近河东狮吼,说着很轻松的话题,好像遇见友人,打着最平常的招呼。 河东狮吼听到声,抬起头,拨开因为出冷汗而粘在脸上的头发,刚做的SPA此刻却是全身肌肉紧绷,开始痉挛,是她,难道知道刚才是她所为,现在报复她了。 瞳眸暴怒,顾不得什么,趴着就往外跑,怒指末轻言,“是你。” 郁轩再次噗嗤笑了声,头微动,一个男子上前拦住她,抓着她的头发,狠狠的将她甩开,跌在地上,河东狮吼还想在起来逃跑,狼狈的向前面爬。 其余几个男子,迅速上来,在她周围围了一个圈。 河东狮吼颤抖着手指,透过缝隙,指着末轻言,“你这假清高,你想做什么?” “呵呵,河东狮吼,何诗诗,我什么也没做,正好站在这里,”末轻言摊摊双手,“地下场突然停电了,我视力又不好,只好站在这里等电来呢,好像没碍着你吧。” “你……” “怎么,你突然兴趣大发,在这黑色遮挡的地下场,”末轻言点点下巴,一脸顿悟,“就想……,可是,毕竟是地下停车场,公众场合,你都不会注意下么。” “你……”河东狮吼更是气急,怒指着末轻言,“告诉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浩哥一会回来了,你这贱人就死定了。” 郁轩一听“贱人”这两字,眉头拧在一起,言言可是方末两家的宝贝公主,虽然平时捉弄他很多次,但是不会允许谁出口说她一句不是,想起方寒诺身上肃杀的冷,自己的颤抖了下,估计瞬间就让她命丧黄泉,不,是生不如死,阎罗殿都不敢收留。 对于这渣女,别说方寒诺,此刻自己都看不下去听不下去了,回头瞄到下末轻言仍是一脸淡淡的笑容,郁轩便对几个男子翘翘下巴。 一个男子抓住她的头发,猛一下,将她磕在地面上,抬起脚,就踩在她的胸口处,掏出身上枪支,指着她。 河东狮吼猛吐一口鲜血,刚抬起头,就看到几个男子手里的枪支,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自己,更是吓的不敢乱动不敢乱说,疯狂的摆手,“不要开枪,不要开枪,不要杀我……。” 看到几人没有反应,恐惧的视线落在后面的郁轩身上,预起身向他求饶,踩着她的男子,脚上更是用力几分,“我错了,我错了,假清高,不,不,末轻言,求你,求你绕过我,我以后再不欺负你了,我……我以后唯你是瞻,给你做牛做马,求你……求你别杀我,呜呜……” “渣女。”郁轩鄙视的赠予她两个字,看看旁边的末轻言,真是浪费时间。 如果不是为了让她好好玩玩,他早叫人一枪蹦了这人,黑人白人,黄人,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恶心龌龊的女人,看到旁边的末轻言抬步,邪恶的笑了笑,他还是看戏,看看言言这丫头怎么收拾渣女,然后他在一旁保证末轻言的安全,不然他自己都是在找死。 几个男子给末轻言让了道,在旁边用枪指着瘫在地上的河东狮吼,身上的血红连衣裙,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金色的卷发如稻草鸡窝一样再脑门上散着,脸色的浓妆异彩,已经如涂鸦一样,末轻言不自觉的感叹道,“哎,本来挺清纯的模样,怎么成这样了。” 河东狮吼看着黑乎乎的枪口,眼地深处是气愤和怒气,但是恐惧的也不敢说一句话,吓的腿软,向后退了一步。 神色慌张,脸上的冷汗哗哗的渗出来,眼眶里布满了极度恐惧。 假清高,她不得不承认,她有天仙的面貌,一举一动都是优雅的气质,一颦一笑都是淑女的高贵,可是,此刻,她嘴角含着淡淡的一抹笑容,却让她心底发了慌。 之前,作弄很多次,本以为她是不知情,或者就算知情她也是被迫无奈,一个穷酸样,能有什么背景,能有什么势力。 还有下午的,就是想教训下她,早知道现在,当时就应该将她撞死。 “呵呵,知道错了,你的错事是什么,来,说来听听。”末轻言微微弯着腰,手倚在身后,居高临下轻声细语的对瘫在地上的河东狮吼道。 河东狮吼被惊的愣住,之前的事情,她肯定没有查到自己身上,还有今下午的,肯定不知道是自己,就算车牌,也是显示的尤浩的名字,肯定不能联想到她的身上。 一句话,将她堵住了,脸色很难看的涨红,配上她血红的大唇,血红的裙摆,瘫在那里,让人差点恶心呕吐。 “你不记得了?”末轻言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在脸庞映下黑色的影,唇角掠过讥笑,“真是苦命的人,山村里的时候,没上过幼儿园吧?没人教过你和聪明人打交道要坦白一点吗,看到你这样的反应,我都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空闲了?” 郁轩翘翘眉,抬头摸摸眉头,掩饰下,这丫头,说话不留痕迹,笑笑的说几句无害的话,可是句句都隐含着嘲讽和危险,瞥了眼地上的河东狮吼,不自量力,欺负人之前,都不好好自己的下场。 “……我,我错了,可是可是我都是被逼了,这,这些都是别人让我做的,对,就是杨美……,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她说的,是她强迫我做的……” 末轻言动动眉头,示意她继续说,继续说着自以为的理由,可笑的借口,这女人,嗯,真是将脑子留在山村了,只带了几分姿色来到A市。 “呵呵,她,我是知道的,也是跑不掉的,但今天只是来收拾你的,”末轻言笑笑,嘟嘟着嘴巴,“其实呢,在欧联的日子,多亏有你们,不然多无聊呢,你说是吧,何诗诗?” 河东狮吼抬头看着她,本想继续嫁祸他人,可是碰触到那双清冷幽黑的眸子,身子猛的一下后退,不敢再多言一句。 “不到三个星期,呵,要我们细数家珍吗?你做了多少件错事,”末轻言继续挑眉道,“嗯,想想,好像面试的时候,嗯,还有第一天上班。” “还有那个假学历?” 末轻言说一句,河东狮吼的心就沉一下,没想到她这些都知道,都了解,本已布满恐惧的双眼此刻都是打着颤,紧紧咬着唇,抓着裙摆,手指筋骨分明。 “呵呵,白桦林居?我记得这里可算的上高档的别墅住宅区,你说,”末轻言眼里闪过几分讥诮,微微弯腰,讽刺道,“哦,你说这是尤浩的,就是城北尤家的?呵呵,倒是有几分能耐,这才几天的功夫,竟然让他赏赐你一个豪宅,”说着看看旁边的大红跑车,“还有豪车,这衣服也不错,之前让你学习的脱衣舞教程,看来是没白学,何诗诗你可是领略到精髓了。” “是你,那是你弄得。” “嗯,”末轻言无辜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是你啊,只是想知道信息来源是哪里,病毒就跟踪到哪里,没想到真的到你那了?” 河东狮吼发怔,那次事情明显是她做的,可是大家都封禁牙关,她是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是故意想让她和米千千离开欧联。 “嗯,大蝴蝶杨美可是个聪明人呢,人家就告诉我了哦,不像你,笨笨的被人利用还不自知,惨了吧。”末轻言继续说道,眨眨眼,想了下,感叹道。 旁边的郁轩被这句嘲讽话语,憋的咳咳了出来,“那个言言,呵呵,你继续。” 河东狮吼一听旁边的人亲密的叫她,顿时嫉妒加憎恨,猛一下趴过来,预抓住末轻言的双腿,将她摁倒,说时迟那时快,末轻言抬起脚,猛踢到她的胸口,将她仍在几米远的地上。 河东狮吼趴在地上,嘴里唔唔的,抬头看过末轻言,“呜呜,求你放过我,我下次再不敢了,你要钱吗,给你全部都给你,还有…还有这车都送你…。以后我和杨美绝不来往,都是她害你的……,我要远离她……在不欺负你了……呜呜……” “我说你这女人很有趣,”旁边的郁轩走上前,站在末轻言旁边,翘翘眉头,轻蔑的看着地上的河东狮吼,“就那几张票子,啧啧,就这破车,还想贿赂我们言言,真丢人。” “呵,郁轩你别欺负她穷,这些对于她,算很有钱的,没看到那个珍珠项链,还有那手里的金卡,据说很有价值。”末轻言闲来无事,和郁轩在旁边唱起双簧。 “哎呦,估计几十万呢,不知道能买几处墓地,毕竟我们都是文明人,见不得横尸遍野,”郁轩特意加重最后那几个字,说完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把抓起河东狮吼的头发,将她揪起来,拖着她站好,“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快车,那就再来一次刺激的。” 一个男子钻进旁边的车子,发动车子,猛一个倒车,将车子停在他们前面十来米远。 “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河东狮吼猛烈的挣脱身子,旁边的男子将黑乎乎的枪支对上她,“吵,你看到那是什么?你以为我们都在玩过家家?” 河东狮吼咽咽口水,黑乎乎的枪口,真枪实弹,一不小心,她就要命丧黄泉了。 顿时吓的大脑空白,本以为假清高就是气愤自己捉弄她,现在明显是让自己死,可是这是真枪,在这个国家都是不允许的,“你敢,你个假清高,在这里开枪是犯法的,你也别想活着。” “呵呵,”末轻言浅浅笑了下,“哎呀,何诗诗,我们就是拿个玩具枪吓唬吓唬你,人家警察会管吗,再说,这夜黑风高的,谁会发现呢,你说呢?” 话落,河东狮吼赶忙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监视器,都没了反应,便猜测末轻言,她到底是什么人,能拥有枪支,还能操纵这高档别墅群的地下停车场,心里更是害怕,恐惧的睁大眼睛。 地下场的顿时低气压,空气被压缩的紧迫,前面车灯半明半暗,河东狮吼被光线晃的半眯着双眼,看着前面的车辆。 不敢动,不能动。 耳旁清晰的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她双眸惊惧的看着前进的车子,恐惧越来越深,河东狮吼很是狼狈的哀求,“饶了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 末轻言眯了眯眼,没有动作,却让河东狮吼不敢轻举妄动,只呆呆的站着。 旁边的男子放开她,站在半米远的地方,仍用枪口指着她,车子全速前进,车子对着河东狮吼嗖的一下猛冲过来…… “救命,啊啊啊啊……。”河东狮吼独大的尖叫声,冲破黑夜,在空旷的停车场悠悠回荡,惊悚、刺耳…… 前面的郁轩禁不住掏掏耳朵,“言言,这河东狮吼的名号真配她。” “呵呵,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千千说的没错,这人的力量真是无穷无尽,河东狮吼着四个字怕是都不能将她本身诠释出来。” 两人互相调侃了几句,才转开视线看看已经瘫在地上的河东狮吼,尖锐的刹车声,在地上滑出一道很长的痕迹,就在她的眼前停了下来,河东狮吼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呼吸喷在车身上。 男子再猛一下倒车,将车停放在原处,下车,站在一旁。 末轻言看到瘫在地上的河东狮吼,眉头拧了下,真可怜,吓破胆就算了,好像大姨妈也被吓来了。 旁边的郁轩尴尬的咳咳两下,“何小姐,我们就是开车速度快了点,你怕什么?又没有撞到人?”一样的讽刺问话,回了她刚才那句。 河东狮吼盯着车身紧紧相逼,等车停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个假清高……” “嗯?”末轻言收了脸上的淡淡笑意,这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假清高,你等着,我出去就去告你,胆敢在这里行凶,还有后面那男人,也是你小白脸,你……你天天有老男人接送,现在还有小白脸,我要去告你,你给我等着,”河东狮吼已经接近崩溃,趴着颤颤的指着前面的末轻言,嘴里说着狠毒的话,“你算什么东西,赶来教训我,我现在是尤浩的情妇,浩哥马上回来,到时候让你死无全尸,让你身败名裂。” “嗯,好吧,那我静候佳音了,”末轻言无害的点点头,笑的很是灿烂,然后对旁边的郁轩说,“郁轩,送我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上了旁边的车,外面河东狮吼继续哇哇大叫,“你不得好死……” 郁轩给几位男子示了个颜色,那几人将她头猛的按下,等郁轩已经开车离开停车场,猛一下将她塞进车里。 “几位大哥,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什么都会,要怎样都行,呜呜…。求求你们放过我…。” 几位男子上了车,将她嘴里塞了布条,套了黑色的袋子,仍在旁边,用脚猛踩几下。 “真是渣女,都不看看你的得罪了谁。” 等郁轩将人安全送到清幽园,回来的路上,给了法国那边电话,“诺,呵呵,言言这丫头真厉害。” “嗯,解决了?” “啧啧,真是没见过那么极品的女人,你没在现场,真是浪费了,扔到黄河喂鱼去了,估计黄河的沙子,都盖不住那贱女人的贱。” “嗯,我后天就回去。” 第二天,河东狮吼一整天没有来上班,末轻言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在她手上,猎物都是玩的,直到被作弄的生不如死,惨不忍睹的时候,心情好了,她也就放过了。 可是,到了方寒诺那里,就算生不如死,结果还是要将猎物送入地狱,即使折磨的面目全非,蹂躏的地狱都不想收,那只能做个游魂野鬼。 末轻言撅撅嘴巴,继续上班,忙自己的事情,人贵在自知,安于守己,方能保一世平安,可是河东狮吼不懂这个道理,脑袋虽然聪明了点,但是比起糊涂的大蝴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至少,人家还知道怎么能将已经吊到的尤浩绑住。 末轻言心神顿了顿,还有大蝴蝶,今晚也是个夜黑风高的日子,当然得发生个什么。 等到了下班时候,因为策划部新划分的区域,再加上刚被锦薄收购,生意也跟着火爆起来,人人手上大大小小的项目,本来五点下班,时间显示六点的时候,办公室的人还是熙熙攘攘的。 虽然没有某男直面的催促,但是电话还是不断的,这不,“电话来了……” 之前那个彩铃,为了保险起见,末轻言就换了一个最简单的,听到这个,就知道是谁的电话,刚好现在邮件也发出去了,准备下班,拿起包包,给旁边的苏大洋米千千说了声,就先走了。 到外面上了,出租车末轻言才回了电话过去,“喂,亲亲老公,言言永远想你。” “言,”方寒诺压抑着低沉的思念,喃了句。 “老公在华兰居吗?” “嗯,有什么要诺诺带去的?”方寒诺可没忘记,过段时间紫泉说要去中国,要给她家宝贝带这个,带那个,现在他都带去了,紫泉应该不会那么快去找他家的宝贝,见了番禹先生,应该会早早回法国,“两位爹地和妈咪都在身边。” 几人换着和末轻言聊了几句,末妈妈嗔怒的说道,“诺诺都回来了,言言淘气包,都不想妈咪。” 被那头一阵撒娇糊弄过去,方寒诺处理完事情也没待多久,回了华兰居拿了几样东西,就打算回A市。 ——分割线—— A市 末轻言吃了晚饭,黄昏时候和家里通了电话,很是开心,但是想起今晚的事情,更是胃口大开,没有某男的监督,也就吃了九分饱,才吩咐保姆将东西收拾下去,避免禁不住诱惑,吃撑了。 吃完饭上楼换了件衣服,再去外面沿着清幽河散了会步,回来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准备出去。 “夫人,这么晚了您还出门吗?”保姆收拾完,就看到末轻言准备出门。 “嗯,”末轻言淡淡的回了句,“如果家里来电话了,就说我过会就回来。” 保姆应承了声,便退下了。 出门开车,开车一路南行,到了南城,末轻言便让司机回去了,自己下车,给郁轩那边回了电话,“今晚另外一个极品。” 郁轩正和宓宓吃饭,猛然听到这个,咳咳了一声,这言言丫头,昨晚被那个极品女刺激的恶心了整整一天,今晚上才吃了点东西,现在又说起,看着盘里的饭菜,一阵反胃。 “哥哥,你好恶心哦。” “宓宓,你先吃饭,我出去下,”郁轩摆摆手叫旁边的保姆赶紧收拾了,便站起来,对宓宓说道,“你言言姐姐的,身边出了几只恶心耗子,哥哥去看戏。” “啊,”宓宓一听,也是立马放下筷子,站起来追上他,“哥哥,我也去看吧,带上我。”说着拿过外套披上,就追上郁轩,坐上车,也去了南城。 ——分割线—— 尤家是在北城,但是尤浩留给他所有情妇的房子都是在南城,虽然家里的尤老太太知道他在外面彩旗飘飘,想管也管不住,但是碍于老面子,如果这些人都是北城,难免出门遇上了,老太太在乡里乡亲面前抬不起头。 南城的白桦林居,白色的房间镶在白桦林里,只要进了白桦林,都是瑟瑟的树林摇摆,和那清脆的鸟儿欢叫,即使在黑夜,此刻的蛐蛐鸣声,配上四周的簌簌风声,也是一曲美妙的乐声。 尤浩分给河东狮吼和大蝴蝶的别墅,也都是在白桦林居,两人靠的不近,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宛如尤浩的东西两宫娘娘,可是这河东狮吼没入住几天,就被投进黄河填沙去了,警察给的报告就是车祸,因为醉驾。 对于河东狮吼的死,大蝴蝶很是乐意,“浩哥,她就是吃醋,呜呜,你就来我这一天,诗诗就气愤的去酒吧买醉,可怜的人儿,结果,掉进黄河了。” 尤浩也没多想,“哼,还以为那娘们有几分脑子,没想到这么愚蠢,”说着就开始对大蝴蝶上模下摸的,“不管她,爱死不死,这A市一天死的人多了去了。” “浩哥,嗯~”大蝴蝶嗲嗲的媚笑,“诗诗刚去了,美美这样多不好,”然后拉过尤浩的手,揉上自己的胸,“可是美美也好难受,浩哥要好好对美美。” 说完,房间就开始淫秽的荡漾起来。 但是今天,尤浩回了尤家老宅,又说有事情还要处理,就不来白桦林居了。 大蝴蝶一脸贤惠明大义,“浩哥忙去吧,别累着了,不然美美可是会心疼的。” 可是,今晚尤浩不来,并不代表别人不来。 大蝴蝶下班,趁着空闲,去做做美容,超市购物了,刚下了车,就被一群人围住,只见中间一个爆炸头女人,嘴里擒着烟头,穿的一身血红纺纱衣服,“你们是谁?” “呵呵,杨美?”那女子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站在她正面,猛吸一口咽,将烟圈吐在她的脸色,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咳咳,你们怎么认识我?”杨美嫌恶的挥挥面前的烟雾,“你们是干什么的?” “呵呵,真不错,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哦,你的脱衣舞跳的不错,”太妹香香盘着胳膊,X光线似的将大蝴蝶上上下下看了看,伸出手,捏了下她深V下差点裸露的大G,“真不错,够大,够白,很有手感。” 大蝴蝶男人很多,但是都是一对一的,哪怕现在和尤浩好了,之前的付经理也只是甩了,在酒吧和河东狮吼一起上的那次,还是她头一回碰到,现在看到一个太妹,而且主要是女的,在自己身上上模下摸的,赶忙用手挡住,后退一步,又撞上后面围着她的几人,趔趄了一下,瞪大眸孔,“你在干嘛?你还是不是女人?” “哈哈,”香香抬头笑笑,这女人还自以为的觉得自己单纯,恐怕单纯的外表下面包含的都是淫荡的骚骨,“还记得不,”香香拿出手里的大视频,上面嗯,啊的叫着,然后就看到一个女的脱光光身子,在哪自我安慰,摸来摸去,香香将手里的播放器晃了晃,然后拿到眼前,将嘴角的香烟呸一下吐在地上,抬脚碾了碾,才继续说道,“真不错啊,这销量都快进前十了。” “你,是不是何诗诗给你的?”大蝴蝶一看到这个,就想起之前在欧联电脑中毒,播放这个脱衣舞的视频,“狗日的,那个贱人。” “呵呵,妹妹怎么能爆粗口呢,你刚才多清纯的模样,”香香摇摇头,表示太不应该了,“多清纯啊,我们有个大客户,就是看上你这清纯的又荡漾的模样,怎样,和姐姐走一趟,再说,”香香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白桦林居,“伺候哪个男的,不都是腿缠紧,让人家进进出出,嗯啊叫吗,今晚我打听了,尤浩不在,和姐姐走一趟,也省的你自己空虚难耐啊。” 大蝴蝶一脸怒气,厚厚的粉底都掩饰不住黑色的脸,拿过包包,就准备向她打去,“你说什么?” “哎呀,”香香不怒反而笑了声,“妹妹这怎么生气了,放心吧,姐姐不会亏待你的,反正今晚尤浩不在,你何不在捞一笔,再说,”香香斜眼看了看她的身下,“已经很松了,谁进谁出,有分别吗?” “滚,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大蝴蝶抬脚狠狠的剁了下地面,就打算走。 “妹妹,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本来还打算和你分红,可是你非破了这脸面,”说着向旁边的几个男子动动眼神,“带走。” “啊啊,你们放开我……” 末轻言等他们走后,拦了辆车子,让司机跟着前面的面包车,“师傅,麻烦你跟着前面的车。” 车辆继续南行,到第三个红绿灯的时候,拐了个方向,使进辅道,末轻言电话告诉了下郁轩,情况有变,今晚有人还抓走了这个极品女,让他们现在赶来。 车子到了一条街就停下来,几个男子先下了车,将车上的大蝴蝶猛往下拉,“臭娘们,你给我下来。” 河东狮吼抱着车凳,就是不下去,脚上用力踢着他们,“你们滚,就不下去。” ——分割线—— 夜晚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这条街道,不是洗浴城,就是按摩城,还有花红美景,和那人间地狱,末轻言透过车窗,看到外面,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怕这里就是河东狮吼所言的,A市红场。 下了车,撅撅嘴巴,“真不应该来这里,要是诺诺知道了,嗯嗯,肯定会一顿训斥。”末轻言自我鄙视了一番,路旁那些男人的绿光已经放在她的身上,“就是她。” 听到这话,末轻言收回脸色的浅浅的笑意,看着被香香一脚踹在地上的大蝴蝶,眼尖啊,这死亡真是个可怕的事情,在死亡之前,很有爆发力,这十来米远的距离,大蝴蝶都能一眼在茫茫人海看到她,末轻言苦笑,是不是该感谢下大蝴蝶,众里寻他千百度。 香香走过来,后面那个男子抓着大蝴蝶跟着,“你看她更清纯,更漂亮,肯定会喜欢她,”大蝴蝶张牙舞爪的对着香香说道,“抓她,呜呜……我,我不行的,我被很多人,别人肯定不喜欢的……” 末轻言翘翘眉头,这大蝴蝶,这理由找的…… 对上香香的视线,清冷的如古井,深邃却夹杂煞气,只让香香心里嗝当了下,本预吩咐手下的动作顿了下,“姑娘一个人来这里是?” “浩哥浩哥,是我,”末轻言还未回答,只见对面的大蝴蝶一脸笑意的挥着手,喊道,说完大蝴蝶还偏过头,不知对香香说,还是末轻言,“你今晚死定了。” “浩哥,美美好想你,”杨美这时候倒是先挣脱那几人的束缚,上前准备紧密的挽着尤浩的胳膊。 末轻言眉头顿了下,瘪瘪嘴巴,又是这个瘟神。 “末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刘易都刚从旁边的娱乐城出来,远远就看到前方的一抹白影,即使在这红场莺莺燕燕的人群中,他还是一眼看出那个张牙舞爪的人,“只是,这地方,呵呵,不知道方总裁原来有这癖好。” 意思很明确,没想到有娇妻在家,方总裁竟然还来这红场逍遥,“刘先生也不过如此,怎么,”视线落在刘易都身后的连正身上,“听说连管家已经快五十有余,身子骨能消受的了吗?” 连正一股黑气喷到脸上,看到前面自家少爷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敢多言,而旁边的尤浩此刻却是明白,这个末小姐,就是锦薄方总裁的妻子,那刚才和杨美是怎么回事,瞥过眼神问她。 “假清高她想找男人呗,这红场多的是piaoke,技术高的人。”大蝴蝶两眼发亮的看着刘易都,帅气,霸道,那一身黑色的西装革履,将他的身子包裹的甚是有型,听到尤浩的问话,才回过神,嗲嗲的说道。 刘易都先是皱了下眉头,冷酷残忍的说道,“扔到十三道场。” 连正听到这先是怔了下,然后向身后的保镖示意,几个壮汉上前就拉过大蝴蝶,大蝴蝶一挣扎,赶忙挽着尤浩的胳膊,“哼,别碰我,浩哥,他们是谁?” 尤浩一个咬牙,猛抬起手,就对着大蝴蝶的脸颊上去一个耳光,“贱人,这是你问的吗,”然后客气的对身旁刘家的保镖,陪着笑脸,“带走带走,呵呵。” 末轻言看着如此戏剧的变化,之前他的亲亲老公说的果然没错,刘家之所以能控制A市,现在可是明了了,因为他控制着尤浩,尤浩控制这倪家,倪家操纵着整个A市大小项目,那么等于这些都是在刘家的掌握之中。 抬起头看了眼刘易都,桃花媚眼,还是一如往日,不如她亲亲老公谪仙的模样,他就是一个魔鬼,惨了毒的魔鬼,嘴角总是含着一分笑意,嘲讽整个A市,甚至整个天下。 “呵,末小姐如此看在下,在下倒是惶恐,”刘易都从她转换的视线便猜测到她已经知道刘家的势力,“既然末小姐对刘家这么感兴趣,在下还想请末小姐去刘家参观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说完,过去对末轻言做了个请的动作,末轻言看看他身后几十人马,今晚不去也只能去了,尤其知道她就是方寒诺的软肋,更是肆无忌惮,只希望,晚到的郁轩他们,能早早得到消息。 末轻言上了车,刚关车门,只听到窗外啊一声女声呐喊,惊恐,惧怕……,透过恍惚的车窗,看到车外,一排的人恭敬的送他们离开,当然,还有地上瘫成一团的渣女…… 正文 083 恩怨初现 夜晚,四周都是漆黑一片。 车不知道是沿着哪个方向行驶,末轻言却能明显感觉到车子一直是在爬坡,等大概半小时之后,才能趁着路灯,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场景。 一排排的法国梧桐,装饰着整条马路,马路的尽头,是一栋别墅,白色闪亮的路灯,打在别墅周围地面上。 车子慢慢减速,然后在别墅前面转了个方向,才稳稳停下来。 车内也是静悄悄,几人一路上都是无话,此刻刘易都才勾起一个诡异的唇线,“呵,末小姐,到了,这刘家私宅,末小姐可是第一位客人,希望你会喜欢。” “那轻言还要谢过刘先生了。”末轻言也只是淡淡的回了他,视线撇在车外,连正已经下了车,拉开车门,恭敬的迎着他们出去,“少爷,到了。” 下了车,司机便开车走了,刘易都吩咐连正退了下去,笑笑留了句话,“末小姐,这里虽说简单了些,可是乱走的话还是很容易迷路的,末小姐你说呢?”便提步走向别墅,也不管后面的末轻言是否跟上。 末轻言看看四周,漆黑的一片,只有面前的别墅亮堂着灯光,将白色的别墅通体照射的宛如黑夜的珍珠,璀璨精华。 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距刚才离开红场过去半个多小时,可见这里是就在A市,或者说距离A市不远。 车子先是走了几分钟的告诉,因为坐在车上,都能听到外面瑟瑟的风声。 后来,以她灵敏的感觉,车子拐了不下一百个弯,圈圈转转,却是一直在爬坡,而且这周围明显比其他地方要冷继续,那这里就是山上,高处不胜寒。 可是据她所知,A市有山区的地方,除了南城最南边的山脉,就是临市刘家老宅所在的骊山,可是骊山在A市也算有名的景点,就算晚上,也不会如此安静,那么这里就是…… “刘先生严重了,轻言正好对这A市不熟悉,还劳烦刘先生带路。”末轻言抬步,走了一步,才回道。 “哦,”刘易都翘翘眉头,“那末小姐,这边请,易都很乐意效劳。”说完,做了个请的动作。 进了别墅,刘易都吩咐了保姆带她下去,人就不见了。 末轻言跟着保姆一路走,并且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很是封闭,虽说处处是现代时尚的装饰,可是到处找不到对外的电话或者其他通讯设备,想起刚才上车被那阴险男人拿走的电话,末轻言就恨的有些牙痒痒的,“晚上,山上的风很大。”末轻言对送她进门的保姆只是很不在意的感叹道,然后继续跟着她走。 “是,小姐,这落山一到晚上,就容易刮起南风,小姐晚上也注意了,不然很容易着凉的。”旁边的保姆倒是没有在意,顺着末轻言的话题说了下来。 落山,那就是A市的最南方,南城山脉的嘴顶峰,怪不得。 咯吱…… 推开门,保姆先将东西放在桌上,“小姐,先换身家居的衣服。” 说完,就将手上的家居服饰递给末轻言,看到末轻言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淡的看着房间的摆设,然后自顾自的也将衣服放在桌子上,“这是先生特意嘱咐备的。请您稍后下楼用餐。”然后转身退出,关上门。 末轻言皱着眉头,看了眼桌上的几件衣服,她除了西山别墅订制的再没有穿过哪件,现在这些衣服,不知…… 今天,刘易都能光明正大的将自己掳来,可见他是知道方寒诺回了国,她是一个人出来的,不管威逼利诱,今晚她必须出现在莫名山庄,那他到底有何目的。 既然来了,那就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相信此刻郁轩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正在追查她的行踪,而刘易都将自己掳来,自己人却不见了,相信他只是给亲亲老公方寒诺一个警示,或者说是给秦家。 末轻言下楼的时候,刘易都正坐在餐桌旁,看到她下楼,点点头看看桌面上的食物,“末小姐可让易都好等。” 末轻言哼了声,“这话太夸大,刘先生不饿的话,就让保姆早点收拾了,避免浪费国家粮食。” “没想到末小姐能够如此体谅百姓疾苦,”刘易都等末轻言坐在旁边,转过桃花媚眼,继续道,“也难怪方总裁,能够在几年的时间称霸整个欧洲。” 末轻言不回他,只是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接过保姆递给她的清水,相信刘易都此刻还不会毒死自己,很是放心的饮了口。 “呵呵,末小姐不担心易都给水里下毒?”刘易都看到她放下水杯,问道。 末轻言嘲讽的勾起一个笑,“那刘先生会吗?刘家也是厉害,在秦家眼皮子底下,这几年A市,可差不多都是刘家的囊中之物,”末轻言顿了下,抬眼看了下刘易都,又垂下眼睑,“虽说诺诺厉害,可是比起刘先生,去年的绻影项目,锦薄能力可是有限,这还未竞标,却已经失败,刘先生这手段,可是让人称奇。” 刘易都微微闭了眼,隐藏住眼里所要阐释的意思,半秒之后,才睁开,仍是一双眼眸泛着阴毒,“既然末小姐已用过餐,那就退了。”刘易都吩咐旁边的佣人,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了。 “少爷,可是连管家说您?”旁边的保姆大胆的回话,可是碰触到刘易都阴险的眸光,瞬间吓的愣住,回过神赶紧速度的将桌面收拾了。 末轻言感受到周围的冷压,既然他不想吃,那就饿着,只要她自己饱着就行,想起之前凯文看到他们吃饭,候在一旁肚子咕咕的叫,清冷的面色浮出一点笑意,如白色的莲花,带了粉嫩,在微风轻轻晃摆下,娇嫩欲滴。 刘易都抬眼愣了下,然后又垂下双眸,“夜也黑了,末小姐休息吧。”说完,就上了楼。 末轻言偏头看了看他,也不管他,她也困了,抬手揉揉眼睛,时候不早了,真该好好休息了,估计明天天一亮就回家了,只希望,家里那位,不要气的过火,这次要算是她第一次在外面过夜,嗯,算是被绑架的,虽说不是故意的,可是也是自己没事,出来看热闹惹出来的祸。 第二天 末轻言下楼的时候,保姆就直接迎了上来,“小姐,早上好,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末轻言抬眼看了下餐桌,保姆以为她再找刘易都,嘴角含了三分笑意,“小姐,少爷有个习惯,早上都要去后花园游泳。” 神经,什么无聊的习惯。 刚准备坐下,就看到门口来人,一身西装革履搭理的很是干净,没有刘易都身上冷冽阴毒的气息,全身却散发出落寞和忧伤,末轻言心里沉了下,想来,她就是刘家二公子,刘易都,忧伤,呵呵,抬起头在他惊讶的目光下回了礼,既然他能来,那就说明后院那位对自己的禁锢,此刻已经解除,既然给了这个机会,何不在多加利用呢。 “二少爷早上好,少爷还在后院,我去请他。” 刘易白昨天来给弟弟刘易都资料,今天想起还要补充,早上就急急忙忙赶来了,只是进门,看到末轻言,一身的白色的裙摆直达脚踝,齐及腰的秀发,简单的在脑后轻绑着,就站在几个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让刘易都只感觉是天上的仙女,偷偷跑到人间,只是看清她嘴角那抹讥笑,眉头皱了下,问道,“姑娘是?” 姑娘,果然,和秦爷爷一个调调,可惜了,没做成秦家的女婿,“秦如秋姐姐倒是和我很熟悉,所以我算是认识刘二公子了。” 秦如秋,多年来不提及这个名字,刘易白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简答的三个字从她嘴里慢慢道出,却如带了毒了针尖,刺入心中,抽搐的疼,再次抬起头,看向末轻言的眼里,就带了几分询问。 “呵呵,只是来这里玩,却忘记了回家的路,不知道刘二公子方便,告知下秦家。”末轻言下了台阶,悠悠漫步,站在距离刘易白三四米的地方,一脸笑意,很诚挚的问道。 旁边的保姆脸色很是不好,看了看末轻言,看了看刘易白,“二少爷,这?” “好,那易白送姑娘回去吧。”刘易白垂下头微愣了几秒,就知道她来这里,肯定是因为三弟的某些因素,再她提起秦如秋,当然闹的如此轰轰烈烈,最后两人还是因为两个家族的隔阂,她也嫁人了,他也娶亲了。 内心最深处,当年的那丝丝悸动,当年的那抹情仇,随着岁月,淡了相思,可是还是留年轮,一年又一年。 这件事情被秦家和刘家,几乎擦抹的干干净净,可是,现在再次由她说出口,轻轻的,淡淡的,却带起心里那抽搐的疼。 “那有劳刘二公子了。” “可是,二少爷,少爷那?”保姆在旁边着急的阻止。 “三弟那一会我去说,”刘易白回了保姆,然后给末轻言做了个请的动作,“姑娘,请。” 正文 084 绑架原因 秦如秋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秦家,今天正好是周末,就和简繁带了孩子来秦家。 小孩一路上闹闹喧喧的,说可以去见哥哥(秦如冬的孩子),到了秦家,等车子刚稳住,就下车跑进大厅,哥哥哥哥的叫。 周末,秦老爷子也起来的早,出去溜溜弯已经回来了,坐在大厅里正和秦妈妈秦爸爸聊天,等着几个小辈都起来吃早餐,眨眼就见奔跑而来的小鬼,“太爷爷太爷爷,”说着就扑到秦老爷子怀里。 秦如秋和简繁进门,放下东西,同时问候了几人,也走过来坐在沙发上,刚坐稳,秦妈妈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听到电话响了。 拿过电话,看了上面的陌生号码,秦如秋先愣了下,等简繁问道,“是谁的电话?”面色一阵沉静,屏幕上没有备注任何的署名,可是,等她看清楚号码,心里默念一遍,她还是知道这是谁的电话,神色瞬间忧沉了下来,看着电话,半天没有动作。 “怎么了,秋秋?”秦妈妈侧过身子,问道。 秦如秋才拿起电话,“喂?” 长时间的沉默,才听到那边低低沉沉的呢喃的声音,透过电话坠入心底,“秋秋。” 秦如秋没有回话,那边也安静了下来,两人的呼吸,通过电话缠绵在一起。 片刻,也不见说话,气氛很是不对,秦老爷子也意识过来,简繁将秦老爷子怀里的小鬼接过,让旁边的保姆带着出去找哥哥,几人就安静的看着秦如秋,眼神里闪过几许询问。 刘易白拿着电话的手紧了紧,跟跟手指捏着电话,筋骨都爆出来,半晌,才说道,“秋秋,末小姐被我三弟带到莫名山庄,你们方便接她回去吗?” “莫名山庄?”秦如秋反问了一句,也没了刚才的忧伤,只是一脸的担心,“丫头现在还在那里吗?” 秦家人听到她的问话,也都神色紧张,直起身子,这方寒诺刚刚回国,给秦家留了话,让帮忙照顾着末轻言,结果还没几天,就被刘家绑架了去,别人不知道,他们可还是了解的,那个莫名山庄,是刘家祖辈专门为刘家老三修建的,当年是为了他,安心养病的地方。 坐落在A市最南方的秦岭山脉最高峰,白天都是云烟缭绕,夜里更是冷的瑟瑟寒骨,可是莫名山庄的具体位置在哪,怕是除了刘家无人知道了。 但是,现在,刘易都将末轻言绑架到那里有什么目的,秦老爷子眼神示意秦如秋,让她继续询问。 “好,我们一会过去。”过了电话,秦如秋没有刚才的尴尬,反而是一脸的担心,“丫头被刘家老三带到莫名山庄,这会刘家……刘家二公子正送回来,让我们去接。” 楼上也传来秦如夏和桑桑的声音,两位也是刚起来,正准备下楼,就听到楼下秋秋的话语,“秋秋,言言被绑架了?” 桑桑一脸气愤,“那个恐怖的家伙。” 两人匆匆下了楼,秦如夏面色也带了几分急色,“就是,在练剑场的时候,那个家伙都看我们言言都是一脸恶意,没想到竟然绑架,秋秋,他们现在在哪?” 秦老爷子听了也气的将手里的拐杖磕了几下地面,气的咳咳了几声,旁边的初香赶紧上前安抚,“爷爷,你身子要紧。” “这刘家欺人太甚,怎可将丫头强行带到那里,”秦老爷子一脸怒气,“秋秋,你和如夏桑桑一起,你们赶紧去,先将丫头带回来再说。” 秦如秋几人得了命,就匆忙站起来,出去开车,赶忙去接人。 秦妈妈也是着急的坐在沙发上,动了动,脸色也沉了下来,“这刘家怎能如此,将丫头掳了去,这丫头老公刚回法国,丫头就出了这事,等他回来,我们更不好交代。” “爷爷,这刘易都也是刚回国没多久,”旁边的秦如冬接着解释道,“和丫头也没见上几面,估计这次也是趁着寒诺回国,将丫头掳了去,只是,他……”目的何在。 “哼,这刘家小儿,就是做事鲁莽,如果和秦家有什么磨合,可是丫头,”老爷子再次咳咳了几声,偏过头吩咐秦如冬,“你还是问问寒诺什么时候回来,将这事先给他说说。” “不必了。”话落,几人就看到进来的两人,简单给沙发上几人回了礼,方寒诺说道,“老爷子,寒诺今早刚到的,”然后偏过身,介绍郁轩给他们,“这是郁轩。” “老爷子好。” 秦老爷子打量了下郁轩,看着他们坐下,现在他们来,肯定丫头那事情已经知道了,想起他走之前还千嘱咐万叮咛的,结果丫头还被人强掳了去,老爷子面色有几分尴尬,对方寒诺说,“秋秋和如夏去接丫头了,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 “嗯。”方寒诺淡淡的回了下,就坐在沙发上,旁边的郁轩翘翘眉,对着秦老爷子点点头,也挨着方寒诺坐下。 秦如冬也放下电话,担忧的神色,问道,“寒诺对此看法是?” 一句话问出口,几人都将视线落在方寒诺身上,看他说出来什么,刘家强硬将丫头掳去,毕竟是有些原因的,不是平白无故就请末轻言上山看看风景。 “A市,寒诺只是置身事外,此次,”方寒诺拧拧眉头,眼里幽深不见底却浮着汩汩寒气,冷骇惊人。 众观A市,吵、闹、死、伤、他都可以漠不关心,可是末轻言是他的逆鳞,却没想到刘易都趁她不在,将末轻言强硬带到莫名山庄,而且之前的几次见面打招呼,两人虽说敌我相当,但是没有真正的旗鼓对立。 而现在,刘家是明显想将秦家,将他拉近A市这个战场上,刚来的路上听郁轩说到,南城的红场几乎都是刘家的产业,再加上明面上那些产业,这A市,怕都有百分之八九十都在刘家的鼓掌之中,“既然他想拉我们出面,那我们再躲躲藏藏,岂不是辜负了刘家的一番好意。”说完,勾起一个邪魅的笑,让秦老爷子内心都格挡一下。 郁轩也看到那抹笑容,只是抬手摸了摸下巴,咽咽口水,也不说话,毕竟是这出事情,三分也算是他惹出来的,谁叫他速度不快呢,现在胸腔,还有几分痛感,斜眼睨了下方寒诺,下手真重。 昨晚,等他和宓宓赶到红场的时候,末轻言人已经不见了,还能看到那太妹和尤浩正在教训大蝴蝶,他将车子停靠过去,车上的几位保镖立马冲了下去,强硬的按着尤浩,郁轩滑了车窗问道,“刚才跟着一起来的人呢?” 尤浩起初没反应过来,显示一顿骂,“妈的,你们是什么人?敢抓老子。”旁边的太妹香香吓的也瘫在地上,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几位壮汉,将尤浩踩在地上,脚还拧了拧,地上的尤浩直嗷嗷的叫。 一个男子顺手抓起太妹香香,对着她的脸就扇了几下,车上的郁轩也不耐烦,“快点,说,我没那么多耐心。” 倒是太妹先反应过来,也见郁轩指了指瘫在地上的大蝴蝶,确认道,“就是跟着她的?” “对,就是跟着她一起来的那女孩呢?”郁轩坐在车上很不耐烦,几位黑衣男子也感受似的,摇晃了下他们两个,速度说答案。 “我说我说,那姑娘被刘家少爷带走了,呜呜,不管我们的事,求你放过我。” “刘家?”郁轩皱眉,喃了一句,然后四处看了看,这是什么地方,问道,“这里都是刘家的场子?” 太妹本是不说,可是一看地上被踩的满嘴鲜血的尤浩,吓的直答道,“是…是刘家的。” 郁轩得了消息,在给末轻言电话的时候,已经无法接通,随即就给法国那边电话,告知末轻言出事了,方寒诺和凯文立马搭乘专机就回到A市。 半夜的时候,已经查到末轻言在南城秦岭山脉最高峰的莫名山庄,可是末轻言给的信号就是不允打扰,这里可是刘家的另外一个基地,有些东西,还是非常有用的,既然来了,那不得到些什么,岂不是浪费她的一番苦心。 方寒诺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拗不过某女,也就让她让她留在这里,看看刘家准备玩什么把戏。 一晚上按耐不住,这天刚亮,方寒诺就准备上山接人,半道上便接了电话,说已经通知了秦家去接人,让他们去秦家,这次是真正的战场开始。 “依寒诺这么说,丫头是自己留在那的?”秦老爷子听了之后,先是皱了下没,然后无奈的笑了,“呵呵,丫头这……”调皮劲。 “嗯,说是她发现了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让我们不必担心。”方寒诺也是一脸无奈,想起末轻言,脸上划过宠溺。 “刘家主宅不是在临市的骊山脚下吗,那根据丫头所言,这秦岭山上也是?”秦老爷子对此还是比较困惑,便问道。 “嗯,刘家不仅如此,”方寒诺浅饮一口清水,想起之前所调查的,刘易都从小一直在俄罗斯长大,怕是刘家的据点不仅是A市这么简单,俄罗斯,更是个秘密,眉头微锁,“刘家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转念一想刘家的三公子,偏过头问道,“老爷子可知刘家大公子当年失踪之事?” “这?”秦老爷子显示一阵微愣,然后不知从何说起,话语顿了下,看看秦爸爸,示意他说。 正文 085 狼子野心 听到方寒诺的问话,秦爸爸也是面色一沉,看了下老爷子身旁的初香,才悠悠道来。 刘大公子,刘易恳,和初香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那时候两人虽没有建立真正的恋爱关系,可是在同学心里,可是都明示暗示的他们两个就是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的天生一对。 去俄罗斯留学的时候,刘易恳还约初香出来,询问她是否愿意一起去留学,可是没等第二天初香给他答复,刘易恳人已经到了俄罗斯,后来,再联系的时候,总是不在,或者接不通。 等再后来,大概一年的时间,刘易恳从俄罗斯回来的时候,人就变了很多,没有之前的阳光,没有之前的乐观,没有之前的洒脱,反而是一脸的沉默,即使在刘家人面前,也是说不上三四句话。 “但是,到底发生什么,”初香淡淡的回道,垂下脸,旁边的秦如冬拉了拉她的手,给她安慰,“我也不清楚,只是后来,再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寡言少语,直到有一天,说想远离这个红尘,大家再也就没见过他人了。” 远离红尘,方寒诺听到这四个字,心中倒是有个方向,做什么是远离红尘,按照刘家人的秉性,是不可能自杀或者死亡,远离这个世界,那就是…… 方寒诺也不着急问,话就停在这里,客厅瞬间就安静下来,旁边的郁轩,咳咳了几声,打破这会沉闷的气氛,秦老爷子刚刚启唇,准备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的声响,猜想是他们几个人回来了。 果然,方寒诺倒是先站起来,走向外面,刚迈了几步,就看到进门正跨台阶的末轻言,正对上双方的视线,一眼万年。 此刻,方寒诺虽说眼底是没有犯起半点波澜,可是他的心底早已经惊涛骇浪,想起十年前的那一晚,想起那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薄唇都微微的轻颤,低沉沙哑的带着颤抖呢喃,“言。” 末轻言知道自己理亏,嘟嘟着嘴巴,快步走到方寒诺身旁,这次虽说刘家只是强邀自己去莫名山庄,可是如果她极度的反对,相信刘易都也不会冒然强压自己去,再加上那会郁轩也快到红场,刘家还没有那个能力。 只是,当时就在想,刘家,不仅仅是他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心中划过一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便跟着刘易都去了。 等到山上,她已经接到郁轩的信号,问她在哪,被她拦了住,才在莫名山庄住了一晚,希望能发现什么,果然…… “诺诺,言言好想你哦,”末轻言看到方寒诺黑下来的脸,赶忙上去拉着他的胳膊开始撒娇,妈咪教的一招,女人的撒娇,没几个男人能够抗的住,“言言也是刚回来哈,”然后和旁边的人打着马虎眼,“哈哈,郁轩,你也在哦。” 郁轩只是抬手摸摸鼻梁,嗯了声。 方寒诺拉着她,进了里间,“秦爷爷,秦爸爸秦妈妈,言言回来了。” “丫头,谁让你那么大胆,”秦妈妈拉着脸,对着末轻言嗔怒这说道,偏过脸,看看后面的秦如夏和桑桑,“都是你们两个,这才几天就把丫头带坏了。” 秦如夏很是无辜,和桑桑对视一眼,撅了下嘴巴,不语,毕竟那天是秦妈妈要求他们两个要将末轻言带到秦家老宅,可是他们两个听了末轻言的话,将她送到清幽园就回来了,如果当时拗过她,哪里会有回来被绑架这样的事情发生。 “哼,这刘家老三真是可恶,言言,是不是那天我们得罪他了,”坐下之后,桑桑先说了话,问言言,结果话落,就引起众人的询问的眼神,桑桑微愣,然后咽咽口水,继续说道,“嗯,就是那天在练剑场,刘家老三说我们秦家的,”桑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秦老爷子,然后赶紧撇开眼,“说爷爷的家法太厉害了,总是打人。” 秦如夏赶紧在旁边咳咳,“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秦老爷子瞬间黑下脸,拐杖在地上磕了几下,怒目的看了眼桑桑,这孩子,一点心眼都不长,结果旁边的末轻言更是接着话题,“嗯,肯定是刘家嫌弃没有人管,羡慕如夏能被爷爷关禁闭。” 秦如夏一个凝眉,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几个,然后替自己辩解,“哪有我一个,桑桑也有关禁闭的。” “我那是被你连累的。” “那就是有份的。” “不算的。” …… “当时刘家怎么会出现在红场?”两人继续吵吵闹闹,旁边的秦如冬也不管他们两个,先是问出心里的疑问。 方寒诺冷哼一声,眼里带了几分讥笑,“秦大公子可能不知,A市南郊的红场,早已经是刘家的产业。” “刘家?”秦爸爸有些微惊,斜过头,问秦老爷子,“爸,这事……” 那个红场,几乎就是A市最淫秽,最龌龊的地方,没想到,有历史背景,有名门贵族之称的刘家,竟然背地做起这番荡漾营生。 简直是他们这些望族的耻辱,秦老爷子也是气愤的一口气压在腹腔,直咳咳,旁边的初香赶紧轻拍这后背,“爷爷,小心您的身体,那些都让他们去管,您老人家身体要紧。” “秦老爷子莫气着了,这刘家背着众人将A市红场并入旗下产业,也是看重红场的暴利,为下一步,做更好的打算。”方寒诺念了念末轻言的手,才回头答道。 只是这个下一步,让秦爸爸和秦老爷心里都嗝当了一下,没想到就在自己身边,这刘家人的狼子野心,他们却半点都没有猜到,秦爸爸不禁出声问道,“这?” “秦爷爷,秦爸爸,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言言只能说你们,真是老骥伏枥,咳咳,然后就暮年了。”末轻言眼里闪过狡黠,直接给秦爷爷和秦爸爸说道,却呛的众人,尤其是秦如夏,一口清水差点吐出来,人家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按照言言丫头的话,他老爸和老爷子,嗯,是老骥伏枥了,却目光短浅,然后,偷偷的斜过眼,看着老爸和老爷子的反应,两人真是一脸尴尬。 末轻言却还不知,方寒诺抬头点了点她的鼻翼,悄悄在她耳旁低语,“小坏包。” 郁轩一起跟着宓宓,对着中国古文化了解的虽然不能说是精髓,可是七八分却还是有的,这会,能听到言言丫头这么解释这两句话,只觉一口笑气,直奔嗓门,然后噗嗤,就笑了出来。 老爷子黑着脸,瞪了眼郁轩,郁轩赶忙别开眼,恐吓某女道,“言言,你这回去还是好好和宓宓学学,不然哪天在说不对了,估计秦老爷子就会吃了你。” “明天让宓宓住在清幽园,方便和言言探讨。”方寒诺当然胳膊肘往内拐,反应很快的直接对郁轩下了命令,不管他嗷嗷的直叫。 旁人看了,都呵呵一笑而过,话题又被拉回,方寒诺给他们最终的答案,“那刘家目的不仅仅是称霸A市。” “什么?”几人都是大惊失色,不仅仅是A市,A市再怎么说,都算西北这一代很是发达的市区,不说以旅游为主每年上亿的旅游收入,就单单现在吸引外资,每年的GDP可是成直线的往上升,加上这几年国家对西北的扶持政策,现在A市,几乎都可以在众多内陆城市排名数一数二,这么一个金库A市,却在刘家人眼里还只算个单单。 “嗯,俄罗斯,”方寒诺顿了下,看向秦老爷子,这刘家和俄罗斯一直有来往,之前也只是听说刘家老三刘易都在俄罗斯留学,现在又有刘家大公子刘易恳也在俄罗斯发生某些事情,而导致自身性格的变化。 可是他们的信息情报,得到的消息,俄罗斯只是刘家很早之前的宗亲一代,在民国的时候,搬往乔迁到俄罗斯,当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怕只有这一些老一辈的人才能够知道,“不知老爷子可曾知道,民国时候,刘家宗亲为何举家乔迁到俄罗斯?” “这个,怕秦爷爷不知道,但是你们猜,我在莫名山庄发现了什么?”末轻言看到若有所思的秦老爷子,先插了话,“刘家,不单单是刘家。” 刘家,不单单是刘家,这次连方寒诺都投来疑问的眼神,难道刘家还有其他身份。 刘家上可以追踪到汉高祖刘邦时期,虽说不算正宗的刘氏后裔,可是,可还是和汉朝刘姓沾点边隙,一直以来,在A市除了秦家,算是最有讲究最有背景的家族。 两家也是从那个年代,你争我抢,不分输赢,可是,等到了民国时期,这战争,却直接冷却下来,刘家在外人面前承认秦家是高人一等,然后自身委曲求全,在A市排个第二的名号,当时秦家就是胜利了,也没人去管,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刘家自愿退出,让一直不曾认输的刘家,给秦家这么一个大的福利。 而现在想想,原来,从那个年代,刘家就开始韬光养晦,未雨绸缪,现在几乎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A市早已经换汤换药,而他们才闻到点滴,刘家,其实是最可怕的。 正文 086 紫泉预来 事情交给方寒诺处理,大家也不在做猜测,一切还是调查清楚了再下定论。 大家也就在聊了些家常,在秦家用过早餐,他们便告辞了回清幽园。 回来的路上,坐在车上,末轻言还在暗想,认真思忖了一会,心中隐隐有一个大的猜想,偏过身子,眸色淡淡,说道,“既然初香姐姐说刘家大公子看破红尘,会不会真出家当了和尚?” 话落,视线认真注视着方寒诺,询问他的看法,毕竟如果刘家是大家族,肯定不会让失踪的刘家大公子不了了之,不做下一步的调查,那么就是刘家大公子自己不想回到刘家,而刘家为了对世人有一个说法,所以对于刘家大公子,就是人人得知的早年失踪了。 方寒诺望看她一眼,见她眸子里带着几分探寻看向自己,眉梢微微上翘,长长的睫毛卷了卷,沉思了片刻,才道,“这点很有可能,”话落便吩咐前面的凯文,“去查查西京山上的寺庙。” “诺,你怀疑?”末轻言手撑着下巴,一脸希冀的目光盯着方寒诺,听到他的吩咐,瞳眸里的精光闪了闪,撇给方寒诺一个碎碎的笑,“真是无处不巧合,诺诺,嗯,多亏了那个项目。” 当时自己拗着要去接受第一个项目,第一次外出考察,上了西京山上的疗养院,结果,最大的收获不是完成了第一个项目,而是,竟然能在那里遇到了刘家人,也不妄米千千她们疑惑,在那么荒凉的西京山,除了养老院就是边缘的寺庙,而刘三公子刘易都所言,没事去散散步,看看风景,真是骗三岁小孩,当时只是觉得蹊跷,没有认真细想,现在看来,怕是那个庙宇之中有某些是由,或者说,某些和尚,更或者说,某些刘家人,而他是去拜访。 方寒诺闪了了眼,勾唇一笑,抬手轻点末轻言的鼻翼,语气疼爱的嗯了下,然后薄唇轻起讥讽道,“看破红尘,想要逃开刘家这个枷锁,却又逃不开刘家的束缚,整个A市古老的封建思想,”转念又一笑,“也如秦老爷子一样,秦家即使家大业大,秦家祖祖辈辈,都必须守在A市这片黄土上。” 末轻言一个愣神,想起什么似得,脸扒拉下来,“可怜的如夏和桑桑,秦爷爷,嗯,不知道说迂腐,还是太老古董了,”难道是A市整个风俗习惯导致的,现在多亏他们是法国的,身上那种传统的观念淡化了很多,不然,说不定也会如秦家人一样,需要死守在这里,那她离家出走,也是要被看成十恶不赦的事情了,瞬间眼里又带着星星点点璀璨的光芒,“诺诺,还是我们法国好。” 方寒诺听到她那一句,声低似乎黏在嗓音,娇媚软绵绵的撒娇,眸底深处的爱意更甚,心里柔情一片,轻轻拉过她,低头在她额头轻吻,宠溺柔情道,“那言言还要离家出走到这里?” 末轻言视线落在他的脸庞,雕刻如丝的鼻梁,如海幽深的双眼此刻迷醉潋滟,清冷的面色春意盎然,眼角带了几分俏笑,嘴角勾起几分弧度,嘟嘟着嘴巴,一脸嗔怪落回自己位置,“这里不是更有趣,说不定爹地和妈咪会更喜欢。” “嗯,”方寒诺敛了几分笑意,正看着前方,今天听到郁轩的消息,亲亲言言被刘家强行带走,他是匆匆忙忙专机赶到A市,没有半点停歇,可是,后面还有个更大的麻烦,比如,“紫泉明天就到A市。” “哦吼,”末轻言先是高兴的惊呼一声,紫泉上次说来和番禹先生探讨中国古画,只是这都过去半月有余,还未听到法国那边有任何消息,本想奥尔博物馆事务繁忙,现在怕是真的闲下来。 说起番禹先生,只要是玩古董古玩古画方面的人都不会陌生,他可是临摹专家,能将一副古画描绘的有百分百的相似,若不是番禹先生只是个人所好,闲暇之余找个事情做做,怕是在这古画方面,走已经被堪称为泰山北斗。 这紫泉,也是,奥尔博物馆可是他亲手建立的,每一样的宝物也是紫泉亲手寻回的,而且每一样都有它特别的意思,但是具体意思是什么,怕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是,具体紫泉为何会喜欢,为何明明痴迷,却是对每一样古玩只是清冷的收藏习惯而已,这具体原因,怕是无人得知了。 而且,具体紫泉从什么时候喜欢,他自身的临摹技术到哪种程度,也不是外人能够知道的,大家也只是知道,他兴趣使然,随意画个什么,总有十分的相似。 想到这里,方寒诺不禁分了神,视线落在末轻言身上,捻了捻拉着她手背的手,翘眉道,“言,你是何时知道紫泉喜欢古画?” 末轻言听到问话,没有着急回到,而是思考了半晌,整个车子只听见他们的轻盈的呼吸声,等车子路过了钟楼,拐到北大街,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末轻言才悠悠说出口,“只知道那是他的伤,具体,”末轻言的眸底盏盏湿潮,也收了刚才脸色的红嫩媚气,片片的哀伤,“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是知道紫泉肯定有某些不可为他人道出的曾经,不能为他人诉苦的经历,可是到底是什么,方寒诺也不想去查,只有他的宝贝平安快乐就好,只有那个人,能时刻让自己的宝贝快乐,他不会强烈去反对。 不然,养尊处优的末家千金,凯撒的宝贝妻子,才不会涉猎到危险的紫泉组织,虽然每次的任务,他已经在前面将所有的路子铺好,但是只要有一分的危险的可能,他都不允许。 末轻言瞬间转换了笑意的神色,眯着眼,瞳眸乌黑发亮,清楚的照着方寒诺此刻的表情,为了表示他们是同一条心统一战场,哭丧着脸道,“诺诺,紫泉为何喜欢风信子,呜呜,言言也不知道。” 前面的凯文一阵猛咳,然后大气都不敢喘,他自己都想让利奥来看看,最近是怎么了,时不时就控制不住,难道真的是生病了,不然,总是咳漱呢。 方寒诺只是抬眼看了下车前,末轻言撇了撇嘴,给旁边的方寒诺一个狡黠的眼神,对凯文道,“凯文,上次见面的米千千,不知你有印象吗?”顿了下,还没等凯文回答,继续说道,“肯定有了,说不定晚上都睡不着,茶不思饭不想的,千千如此一个卡哇伊的形象,你肯定记得了,凯文,你说是不是?” 方寒诺勾唇笑笑,也是默许了亲亲宝贝的作弄,仍是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摩挲,也不管凯文投递过来去救的眼神,静待着凯文回答,“凯文,这道题目很难吗?” 凯文脸色一阵苦涩,先是回了方寒诺,“主子,很简单,”然后偏过头,回答没印象吧,末轻言肯定说自己年老智力退化,不能胜任助理这个职位,说有印象吧,末轻言肯定说,他怎么能注意小小一个女生呢,肯定是他对人家有意思,看吧,“凯文只是……” “呵呵,就知道,”末轻言一脸顿悟,很是了解的神色,打断了凯文的回话,“放心,什么时候安排你们见面?” 凯文头顶几只乌鸦嘎嘎的飞过,难以启齿的在向方寒诺求救,“主子,这?” 方寒诺很是明智的将问题扔了回去,“凯文只是助理,其余的都是凯文的私生活。” 私生活,这是私生活吗,凯文低下头,像是破了气的气球,蔫了,“夫人,这?” 末轻言从他的表情也是知道,心底笑了笑,手在方寒诺的掌心抓了抓,没想到凯文也会被你欺负,这私生活,眸底像是猫儿抓到可爱好玩的东西了,“凯文,这媒人也只是牵个线,后面成功与否,可是要你自个努力。” 说完,眨了下眼,凯文接受那个眼神,末轻言的的意思就是,先将他介绍出去,通俗来说,就是当菜一样标价出去,到底卖不卖出去呢,还要看看他这颗白菜到底如何。 一阵作弄,车子已经到了清幽园,下车的末轻言还对凯文笑了笑,“加油,凯文。”看的凯文心里一惊一惊的,现在是A市的米千千,不知下次是不是B市的米万万。末轻言进入欧联,刚开始是为了找个事情做,反正没事,利用下空闲时间,进入欧联之后,结果就来了大蝴蝶和河东狮吼这两个极品,给她解闷。 现在,河东狮吼被扔到黄河填沙去了,大蝴蝶,早在红场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没几下,人已经命丧黄泉,现在末轻言就等于完全闲了下来,手上的项目也顺手了很多。 这些事情都已经搞定了,夫人呢,就想起开始捉弄他了,凯文就直希望,自家主子赶紧给夫人在找个事情做,生个宝宝也行,不然……,可是,抬头望了下已经进门的主子和夫人,希望这次紫泉来A市,能够有利于解决夫人的梦魇。 正文 087 当年绑架 飞机划过云梢,嗡嗡的声音靠近,滑翔了几百米,便降落在地面上。 紫泉和利奥,是一起下的飞机。 “紫泉少爷。”凯文恭敬的迎了下,然后接过紫泉手上的行李,和利奥点点头,就出了机场。 本来,紫泉来A市,是打算直接去拜访番禹先生,可是番禹先生最近外出讲道,可能要到两日之后才会回来,再来就是方寒诺以长途周身劳累为理由,让凯文早早接了去休息,避免末轻言闹着去机场,等她知道的时候,紫泉已经回了清幽园,和凯文他们住在一起。 “紫泉,呵呵。”下了车,末轻言倒是没回自己的别墅,转身进了邻居别墅,路上方寒诺黑着脸告诉她紫泉已经到了,末轻言就一脸的兴奋,眸框里面都是兴奋的亮晶晶。 车刚落稳,凯文刚拉开车门,将他们迎了下去,就看到外面站着的紫泉,末轻言嘟嘟嘴,叫了声,“什么时候到的?” 紫泉还是一如既往的服饰,什么时候都是正襟的黑色礼服,简单,却大气。 头发长长的轻轻在后面绑着,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五官精致绝美,却并不似雕刻那般明显棱角,带了几点圆润,独一无二。 周身散着清清的寒气,不同于方寒诺逼人魂魄的压迫,而是一种忧伤,站在他的身旁,风华绝代无人可及的气质,却惨着丝丝的阴郁,卷着眼眸,听到这句问话,才闪了闪,脸上带了几分肉色,睨了下她的身后,才答道,“刚到,丫头,在A市玩的开心吗?” 末轻言没有回答他,而是走近围着他走了一圈,如之前米千千和苏大洋见了凯文一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才说道,“紫泉,好像又漂亮了不少,呵呵。” 怪不得,夫人总是捉弄自己,凯文终于找到理由,身边有个宛若天神的老公,还有一个,嗯,罂粟一样的兄长紫泉,当然就只能来捉弄长得一般的他了,想通理由之后,凯文摸摸鼻子,心里认栽道,“下辈子投胎,还是要长得好看的。” 身后方寒诺靠近末轻言,拉过她的柔荑,淡淡的对紫泉点了下头,便示意凯文,拉着末轻言先提步进了别墅。 凯文在后面谦逊的笑道,“紫泉少爷,这边请。” 刚才他可是没错过自家主子眼里眸子里那份烦躁,尤其是末轻言先下了车,先去问候了紫泉,原来,主子比自己想象还有小气计较几分,呵呵。 紫泉也没有应他,只是跟着他的步伐,进了别墅,利奥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放在桌面上,也进去。 保姆看他们进了门,就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只等他们简单的洗漱之后便可用餐。 餐桌上,末轻言可是很乐意的问候紫泉,“是不是很好吃,嗯,我也和诺诺说,A市的美味佳肴,可是勘称一绝。” 紫泉只是轻轻启动薄唇,咀嚼着,时不时回下末轻言,“嗯,言言也吃。” 等半个多小时过后,用餐才结束,这顿饭,算方寒诺吃的最难受的一次,之前在法国,紫泉很少去西山别墅,大部分的时间是去末爹地妈咪和方爹地妈咪的华兰居,吃饭了毕竟还是有几位长辈在,饭中偶尔有些家常话,也是几位家长拉扯着说,结果今天呢,就一直是末轻言在说,也不顾方寒诺细心放到她碗里酷爱的菜肴,等快结束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饭桌压抑的气愤,“咳咳,诺诺,也吃。”算作是安慰他。 夜深了 只听到清幽河沙沙的水流声,偶尔几声蛐蛐在叫,为安谧的夜空添上几分神采。 凯文向沙发上的紫泉回了个礼,“紫泉少爷,您?”毕竟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看他眼眸深底带了几分疲惫,凯文便回道,明天再协商也不迟。 话落,便看见方寒诺轻轻关了门,下了楼,看见楼下他们还在,下楼的脚步顿了一秒,便不着不急的踩着台阶下来,利奥和凯文站起来,眼眶只是往楼上凝了下 “刚睡下。”方寒诺淡淡的回了句,便转身走向书房,后面的利奥跟上他的脚步,进了书房。 “紫泉少爷,刚飞机上看的资料,不知对夫人……”的病情,能有多大的帮助,利奥话就顿在那,眼里很是希冀的看着紫泉,方寒诺听到话,脸色也柔了几分,正对上紫泉清清冷冷的却似乎永远都睁不开阴郁的双眼。 “急不得。”紫泉移开眼,沉思了片刻,悠悠的道出口。 方寒诺也猜想到这样的答案,转了视线,问凯文道,“那个草坪?” “回主子,”凯文将手上的资料摊开,放在桌面上,继续说道,“只是有半个影像,在法国总共三百六十处,距离教堂最近的,仍有三十处庄园都是一样的。” “三十处?”利奥诧异道,原本想到这是个很好的线索,至少,能够缩减到当年夫人被绑架的地点,结果现在,发现这个草坪,仍有三十处,而且看桌面上那地图,可是遍及教堂的四面八方,范围还是没有减少。 方寒诺的冷眸骇的逼人,猛然一转,嘴角勾起一抹浸毒魅惑的笑,“既然这些地方都有共同点,凯文,派人去查查,这些草坪是否都出自一个人手里。” “是,主子。”凯文恭敬的回道,便等着下一步。 书房再无人说话,诡异的安静了片刻,沙发上的紫泉,才悠悠道出,“当年我是在沙砾河里发现言言的,还是在沙砾河附近的庄园去搜搜。” 房间几人惊了下,多年之前,紫泉少爷捡到末轻言,白的透明的小脸没有半点光彩,紧紧闭着眼,像是一个玻璃轻触到地面上,再稍微用点力气,她就会支离破碎。 人人疼爱的公主,若不是浅淡的呼吸声,让人都以为是让谁家女孩仍在地上的芭比娃娃,没有笑脸,只是安静的沉睡,在梦里,还有妖魔鬼怪的欺负,时不时抽搐几下。 纵是对任何事情莫不关己,早已经关上自己心扉的紫泉,看到末轻言的那一刻,心底还是猛然抽到了几下,将她带回风信子别墅调养。 “紫泉少爷说的是德国的沙砾河?”听到他的话,凯文倒是很疑惑,多年前,不管末家方家怎么问,紫泉对当年的事情都闭口不谈,要不是他对末轻言有救命之恩,方寒诺早踏平了风信子别墅,可是今天,突然的说出口,方寒诺都有片许的微愣,然后勾唇邪魅的笑了,“德国?好,很好。”如果是德国,那就只要一条路,范围可是大大的缩小了,向凯文示意了下,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紫泉不在应答,站起来,看了看窗外,凯文抬头看了下时间,快十二点了,夜深了,“紫泉少爷这边请。” 利奥也收拾东西跟上,书房又恢复了刚才的静谧,偶尔传来远处清幽河的水声…… 第二天 天刚亮,末轻言就在方寒诺的怀里动来动去,不睁开眼,唔唔着说道,“诺诺,什么时候了?” 方寒诺拉过她的柔荑,塞进被窝,下巴都抵在她的头顶婆娑了几下,“还早,再睡会。” “嗯嗯,不要,”末轻言表示不合作,动来动去开始反抗,她可还记得,昨天紫泉说天亮了,要去拜访番禹先生,虽说番禹先生是个和尚,初次见面她没几分好印象,可是她还很期待今日紫泉和番禹两个心心相惜的人,见面那个场景,既然自家亲亲老公不喜欢文人墨客之间的风俗雅颂,可是她自己去看看热闹,应该不会阻止吧,眸子里都是激动,搂着方寒诺的脖颈,嚷嚷道,“言言要起来了。” 方寒诺低头,一脸柔情的看着末轻言,眼底的温情宠溺已经溢在脸上,等看到她眼底那个小九九,心里无奈的笑了下,眸底含着可惜,说道,“怕是言言赶不及了,早已听说,番禹先生每天早上,都有个禅颂,紫泉怕耽误时间,所以就早早出发了。” 末轻言一听,顿时垮了小脸,在方寒诺的胸膛蹭了蹭,“那现在去,估计人都离开了。” 方寒诺赞同的点点头,抬手抚摸末轻言绯红的小脸,嘴角勾起几分笑意,“诺诺还困,言言在陪诺诺睡会。”他可不说,现在怕是紫泉刚刚出发,他们加快马力的话,说不定到关中书院,还能赶上。 现在他很是倦意,末轻言抬手揉揉他疲惫的双眼,按了按微蹙的眉心,在方寒诺怀里拱了拱,暖和熟悉的气息,没几下,倒是自己先睡着了。 听着浅浅淡淡的呼吸声,方寒诺睁开深邃的眸子,眼角掠过一分俏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间,在她耳旁低语,“真是我的宝贝。”话落,紧了紧搂着她腰身的手臂,睡梦中的末轻言嘟了嘟嘴巴,“坏坏诺诺。” “嗯,言言宝贝。”方寒诺自个应声回答道,只看到末轻言又勾起的唇角,知道睡梦中的她也是听到答案了,现在正在心底暗爽。 “才不呢。”末轻言却是迷糊的睁开眼,怒目盯着方寒诺说了句,又困意的闭起双眸,睡了。 方寒诺看到她可爱的模样,痴痴的笑了,他的宝贝,有时候迷糊的可爱…… 正文 088 番禹先生 中午时分,末轻言正在二楼午休,方寒诺在书房看欧洲传过来的资料,时间长了,眼睛有轻微的疲惫之感,才抬起头望望窗外,便看见奔驰车辆使进了清幽园,缓缓站起来,提步走到床边,透过清亮的窗户,看到楼下。 凯文下了车,就赶忙拉开车门请紫泉下车,早上紫泉出门的时候,看到外面站在车外的凯文,阴郁的睫毛抬了抬,没有任何话语,便在凯文的问候声中坐进车内,既然凯文这么早起来候在这里,那就代表他已经知道了,今早紫泉是打算去哪里,所为何事。 紫泉也没反抗,也没反问,直到车辆一路南行,到了书院门下了车,他才轻起唇线对凯文说道,“你在这里候着吧。” 凯文愣了一秒,一路上紫泉少爷不问不答,肯定已经知道他跟来所为何事,刚才没有阻止,但是他也不能贸然不听主子们的吩咐,再没做其他思考便回道,“是,紫泉少爷,”接着也不管紫泉是否已经知道,抬手指了指前方给他做了指引,“紫泉少爷,路过那个书碑,左转就是关中书院,我在这里等您。” 紫泉淡淡的听他说完,才抬步向前走去。 这时候,天刚刚亮,空气中带着晨曦清爽的味道,耳边还能听到几处鸡鸣,书院门整条街间或有一两家的门面才打开门,里面的伙计也开始忙碌着将书画挂在外面的壁墙上,也没闲暇时间看安静空旷的清晨,出现在青石路上的行人。 紫泉按着凯文说的,拐了个弯,直接到了关中书院门口,顿住脚步,看着前面忙碌的书童。 里面的书童正在认真打扫着院落,拿过长长的笤帚,顺着一个方向,哗哗的扫着地面,地面的被风吹散的落叶,被扫在一旁堆积着,书童等院落都收拾干净了,才抬起头喘口气。 这一抬头才看到静静站在书院门口的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黑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长发轻坠在后脑,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郁忧伤,书童被紫泉的模样惊了下心,还以为是早上遗落在人间的天仙,拿着扫帚的手,直直僵在那里。 紫泉卷了卷翘长的睫毛,等书童忙活完了,才抬步向前走,刚抬起脚步,书童惊的抬起手指着他,睁大眸眼,“你,你。” “请问番禹先生在吗?”紫泉对于他的反应,示弱不见,只是淡淡的问道。 “你,你是人,”话落,书童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笑了笑指了指后院的讲堂,“先生在里间,这会刚做完道回来,客人真是赶巧了。” 紫泉听到答案,便偏过身,朝里间走去。 …… 紫泉下了车,便先去了住的别墅,凯文在后面看到他进了门,就匆匆的转身。 听到敲门声,方寒诺远眺的视线没有收回,只是回了句请进,凯文进门前进了几步,离他一两米的地方站定,恭敬的问候,“主子。” “嗯,”方寒诺只是将视线收回,还是放在别墅外楼下的清幽河面上,“如何?” 今早让他跟着去见番禹先生,方寒诺也是知道,怕是紫泉不会让直接跟着去,但是紫泉肯定知晓缘由,这回来的路上紫泉说不说,那就要看凯文的能力,其实,这次凯文真是走了大运,因为紫泉出了书院,正是番禹先生一路相送,在凯文和书院门一条街众人惊诧的注视下,等他们车子已经开动,番禹先生这才转身回到书院。 车上,凯文虽然心底有几许震惊,当时他家主子和夫人去拜访那位古怪的番禹先生,可是仅仅送出房门,现在,微微偏过身,睨了下后座的紫泉,紫泉少爷可是让番禹先生亲自送出来,虽然番禹先生看到他的那一刻,脸上的浅笑只是顿了下,可是仍是亲切的送紫泉少爷离开,难道紫泉少爷真有某种法力,能够让清幽园的那位夫人,还有法国华兰居那几位家长,都刮目相看,虽然自己的主子有十分的不喜欢后面这位,可是仍是留了三分足面。 “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后座上,响起紫泉清冷沉闷的话语,凯文惊了下,将视线对上紫泉,“你如实汇报就行。” 如实汇报,凯文心里更是嗝当一下,这位紫泉少爷,虽然面色总是阴郁忧愁,可是心底很是通透,早上自己早早跟来,目的他早已猜透,不是简单的给他指引方向,“那番禹先生……”什么人,什么身份,这才是他们最想得到的。 “刘家人。”紫泉回了句,一路在不说话,微微比起双眸,将眼眶深底抑郁的表情隐藏起来。 “刘家人?”听到这个答案,凯文很是满意,嘴里默念了一句,思路逐渐打开,之前有人说他家世背景,说他遭受某些事情,说他性格的转变,原来如此。 …… 看到紫泉进了门,凯文便急忙的给方寒诺汇报,走路的步伐也快了许多,这是很重要的消息,番禹现在既然告知紫泉少爷,其实也是个开始,这是刘家有人开始倒戈在他们这一方,即使番禹先生没有其他行动,那刘家也是少一个对手。 “哦?”方寒诺问出口,在确认道,“失踪的刘家大公子?” “是,主子,”凯文扶了扶镜框,给他确认道,“根据紫泉少爷所言,番禹先生……” 话刚说到这,就被末轻言敲门声打断,进门的末轻言看到凯文还在,笑了笑故意问道,“凯文也在?” 凯文看到那带着狡黠邪恶的笑容,小心脏颤了颤,回道,“夫人,凯文刚到。” “嗯,”末轻言嗯了下,方寒诺转身拉过她,轻声问了句,“起来了?不多睡会?” “诺诺,再睡下去就是猪猪了,”末轻言嘟嘟嘴,回了句,想起刚才在门口听到三分的的话语,疑问道,“番禹先生……” “正如言言所料,刘家大公子出家了。”方寒诺勾起一抹笑,伸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脸颊,之前亲亲宝贝可是说了,刘家大公子说不定就是出家当了和尚,可真是被她说准了,只是,这出家当了和尚,却还是没有淡漠自己的才华,在关中书院,做起来文人雅士,不过,刘家人毕竟是刘家人,在这文人雅士里面,也能待出一片天地,即使不做任何争抢,也让世人赠予一个大师的称号。 “番禹先生,刘家大公子?”末轻言挑眉,原来如此,刘家大公子多年前说是失踪,那时候怕他已经在关中书院开始教学,开始临摹艺术,按照那书院门的老板所言,只是几年前番禹先生出去不知发生了什么,回来便是现在这副模样,末轻言又眉头微锁,“那他为何?” “嗯,这就是最大的疑点,除非刘家发生过什么,不然他不会说出身份就是负担这句话,番禹先生酷爱宋徽宗赵佶的画,而赵佶在古时宋朝,也是被迫一种皇帝身份,”方寒诺应承道,抬起头对凯文吩咐,“紫泉还有说什么?” “回主子,”凯文也收了思考的心神,想不通,便将紫泉的原话说出来,“紫泉少爷只是说,他去拜访番禹先生的时候,提及到刘家,番禹先生也没有否认,他才确认到番禹先生就是刘家大公子。” 末轻言挑了下嘴唇,咧开一个笑,“紫泉对番禹先生的画作评价是,只要相同经历的人,才能了解画家内心所以反应什么,既然宋徽宗赵佶厌恶那个身份却不得而为之,那众观A市,怕只有秦家刘家有那般家室背景,”末轻言抬头望了下方寒诺,给他一个了悟的眼神,“秦家,嗯,秦爷爷虽然传统老古董一些,可是,对子女还是宽松,不然如夏关了多次禁闭,还是照样在外面潇洒,而刘家,在A市人的眼里,比起秦家还有神秘几分,若不是之前人们赠予秦家第一的龙头老大,这刘家怕才是真正的第一。” “而且,秦家刘家,只有刘家大公子这一个人,这一个缺口,能和番禹先生匹配下。还有,那刘家三公子上西京山的寺庙,怕也是有了答案,呵呵,诺诺,果然,无巧不成书,巧合多了,才发现,身边都是熟人,没想到紫泉崇拜已久的番禹先生,竟然就是刘家人。” 听了末轻言的话,凯文微微低头扶了下镜框,也附和道,“紫泉少爷没有旁敲侧击,就直接询问,番禹先生虽然总想撇开刘家的身份,但是对刘家这个大公子的深厚背景,却也没有否认。” “嗯,”方寒诺顿了片刻,才吩咐道,“既然是番禹先生厌恶刘家这个身份,”说着眸底闪出一丝讥笑,厌恶十分,但是也改变不了自己是刘家人的身份,若不是如此,那何来刘易都上西京山这一说,“那就让番禹先生自己去看看刘家在A市所做何事,我们就等着他的反应。” “是,主子,”凯文领了命,便回道,“凯文这就下去安排。” “不用,”方寒诺挥手阻止,“让刘家自己去说,刘家对外公布大公子是失踪,那并不代表多年以后找不到,既然我们帮刘家找到了,我们可不能做阴险小人,让人家亲人不能团聚。” 方寒诺刚说完,末轻言就捏了捏他的胳膊,挑眉道,“诺诺,我们现在在A市游玩,不小心发现什么,相信刘家也会感恩戴德的。” “言,你说呢,既然A市不管秦家刘家,都保持古文化古韵味,相信古人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刘家肯定会表现的让言言满意。”方寒诺对上末轻言亮堂堂的眼眸,在旁边凯文心底翻白眼的动作中,大言不惭的对末轻言说道,眼神似乎还在询问,这样言言满意的程度,需要更厉害的招数吗,毕竟,刘家得罪他们,可不是一次两次,认真计较起来,这些都是太微薄的惩罚。 真是,天下最腹黑的人,番禹先生在哪,所做何事,刘家能不知道,还有番禹先生出了家,也是留在A市,也是为自己留下一份念想,当年刘家所考虑的就是不为刘家染上一抹黑,才对外宣传大公子失踪。 而番禹先生,为了和刘家脱离关系,竟然出家做了和尚,现在呢,被自家主子夫人,一句感恩戴德,曝了光,谁让第一次番禹先生的态度和紫泉这次一个地下一个天上,谁让刘家的小公子竟然强迫末轻言上山,他们的主子,可是天底下最小心眼的人,凯文在心底翻了下白眼,扶了扶镜框掩饰下尴尬,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呵呵笑了出来,那天下最惨的可不是刘家,而是他了。 正文 089 釜底狰狞 凯文领了命,便下去安排了,末轻言和方寒诺在聊了片刻,方寒诺想起今晚上的拍卖会,“言言,今晚带你去个地方。” 听了他再次提起,末轻言就想起几天前凯文告知他们的历史博物馆的地下拍卖场,今晚可是有个大手笔,但是他们的目的不在此,嘴角咧开一个邪恶的笑容,起身给方寒诺说道,“今晚,不知道拍卖行会不会比上次更精彩?” “那这就要看秦如夏的表现了,”方寒诺接了话题,今晚的拍卖会,也是同以往一样,都是历史博物馆珍藏的文物,可是最大的不同,就是前段时间历史博物馆的重新变更格局,这变了格局,可是能将不少正品变成赝品,那么此次拍卖会的宝物,可是比起以往多之又多,而他们的目的,可不是看A市B市,甚至其他的地方,为了一个宝物抢的你死我活,或者在一堆赝品里面寻找哪件更是高度模仿,这次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这个历史博物馆地下拍卖会大白于世,“相信秦老爷子会很是震怒。” 末轻言嘟嘟嘴巴,挑眉睨了下心底很是腹黑的亲亲老公,捏了捏他的脸,“上次秦大公子拦住我们不必告诉秦爷爷,只是为何这次,却在背地支持,先提了出来。” 不知道当时亲亲老公和秦如冬说了什么,上次秦如冬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也是让秦如夏桑桑管住自己嘴巴,切莫在家里提及拍卖会这一说,但是这次,秦如冬却是先联系了他们,说拍卖会开始的时候,争取让老爷子也去捧捧场,毕竟秦老爷子,对古董也是有三分喜好,去买几件自己喜欢的称心的,有谁会说不好或者不合适。 更主要的是,A市的公众,对老爷子的行踪,说不定就有几分好奇,这大晚上,老爷子出去一趟,难免会招惹别人几分好奇,到时候,地下拍卖会被众人知道了,有谁会去找秦老爷子的麻烦,更没有人去敢。 “秦老爷子也是被秦如夏骗去的,但是老爷子去不去,那就要看他们的火候了。”顿了会,方寒诺说了句,秦老爷子对古董有三分热度,但是能否保持到非去拍卖会不可,那就要看秦家几位,是否能够将秦老爷子说去。 再说,若这事情是由方寒诺他们说出口,即使是A市的不对,历史博物馆的不对,老爷子为了A市政府的薄面,还是会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但是,如果老爷子是自己发现的,而且身后还有一群狗仔记者,到时候,他想保,秦家也是能力有限。 “嘿嘿,”末轻言点点头,这的确是个麻烦事情,她还是和秦妈妈秦爸爸打好招呼,到时候避免殃及池鱼,“我去和秦妈妈煲一会电话粥。”说完,就开心的转身走了。 方寒诺看到她离开的背影,笑了笑,眉梢都挑起几分,这A市就是越乱越好,前段时间的税务局事情,虽然见了报纸,但是还是相当隐晦的报道了,只是廖征和公安局局长的关系太过于特殊,出了事情,两人都未承受住压力,自杀的自杀,跳湖的跳湖,想起这个,方寒诺深邃的眼底浮现一丝厌恶,嘴角讥笑了几分,“秦家既是如此,但是老爷子还是要服老,这世界变幻的太速度了,老爷子还是要跟上时代的步伐。” 不是所有的问题,不是A市背后所有的污垢,都能在庇佑之下仍然存在,即使秦家允许,那也要看看这个时代,是如何进步的,能否让那污垢藏住。 方寒诺起身,坐回沙发上,继续看欧洲传过来的资料。 半个多小时之后,末轻言敲敲门,露出半个身子,神神秘秘的对里面的方寒诺说道,眼神是带着询问,可是话语却是直接告诉,“诺诺,那个,我去找紫泉,我们在看戏的闲暇时刻,说不定还能发现几件宝物,来充裕奥尔博物馆的。” 话落,没等到方寒诺回答,末轻言人就不见了,方寒诺盯着她匆匆的背影,心底甚是无奈,什么时候,他的宝贝,能将他排在最前面,摇摇头,笑笑,继续在手里的资料。 夜晚 拍卖会时间是定在晚上九点开始。 这会,吃了晚饭,末轻言就开始坐不住,对着方寒诺嘿嘿笑了几回,挑着眉头,看着对面的紫泉,“紫泉,要是我们看到得心的,会因为中国,而不拿走吗?” 这件事情,即使秦老爷子知道了,但是就怕到时候,秦家会阻止,将这A市,这中国的文物,带到外国去,即使都是在博物馆展览,为了让世人观看,那A市的文物就必须展览陈列在A市,到时候掏了钱,老爷子威逼利诱的,她也得给啊。 “要不,今晚上我们就回法国?”末轻言自己想了个主意,买了人就跑了,老爷子气愤,只能说识人不清,呵呵,那也没办法,等气消了,或者展览一段时间,在送回来也不迟。 方寒诺轻揉她手背的指头顿了下,眉头垮了几分弧度,低头看了看末轻言,“言言,历史博物馆,林林总总加起来,怕是没有奥尔博物馆三分之一让人有兴趣。” 意思很明显,现在A市的历史博物馆,差不多已经被人搬空,即使还在陈列的文物,有百分之八九十都是赝品,那些真品,刚出土,已经被某些行家某个收藏家,买了去,这次去,能有几个是真品,即使有真品,也是淘汰的不能在淘汰了,肯定也不得他们的眼。 末轻言一听,也耸拉着小脸,自从小时候开始跟着紫泉,最古老的古董文物,最有意义的名家画作,最抽象的雕刻浮彩,要说没见过的东西,末轻言自己还真想不起几个,能够实实在在吸引到她,抬起头,望向对面的紫泉,直了直身子,撇了撇嘴巴,“紫泉,”然后又几分拿不准,顿了下,再继续问道,“你从何时喜欢上古董文物?” 方寒诺拉着她的手也顿了下,分了几缕视线给对面沙发上一直没用说话,只是浅浅啄着清水,微微闭着双眼的紫泉,看到他端着水杯的手僵了下,心底暗道,“没想到自己的亲亲宝贝,也是对这人不了解,隐藏最深的,世间,除了他,怕是在找不出第二人。” 末轻言也是愣了一瞬,知道问了不该问的,嘿嘿的笑过,抓抓方寒诺的手心,“呜呜,言言好像惹紫泉不开心了。” “没事。” “真的?” “嗯,虽然不回答,但是我们也不乐意知道。” “可是言言想知道。” “嗯?” “嗯,那言言也就算了,……言言也不想知道了。” 两人在那眼神交流了半天,也没有管对面紫泉是何种心情,“很早就喜欢了,早到,”末轻言和方寒诺听到紫泉的回话,两人相视一看,末轻言眨眨眼睛,卷了卷长长的睫毛,继续盯着紫泉,一脸受教,想听下去,“早到,我都要忘记了。”紫泉话落在这里,半晌也没有继续下去,末轻言呵呵笑笑转了话题,“现在我们该出发了吧。” 车辆一路南行,也是到了南郊的长安路上,过了红绿灯左拐,行驶十来分钟,就到了历史博物馆。 下了车,就看到夜灯映的古典建筑,只见最上面五个鎏金大字:历史博物馆。 “就是这里?”末轻言喃了一句,回身疑问的看向方寒诺,谁会想到神圣庄严的历史博物馆,其实背后那股淫秽色彩,只是这地下拍卖会,就明明白白的建造在博物馆的地下一层,真是大胆。 方寒诺看到她疑惑的神色,搂过她的腰身,就提步走进去,“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只是……”话停在这里,微微低头看了看末轻言,末轻言疑惑,用眼神示意只是什么,“这份神圣庄严,却被破坏的败絮其中。”说完继续搂着末轻言向前走,过了门档,旁边是一颗苹果树,被夜晚的绿色的彩灯打在树干上,更是给树叶增添了几分绿葱。 很大很古老,这个季节,上面挂满了酸酸绿绿的小苹果,旁边是一处喷泉水池,喷泉洒出一道水花,又转了个方向,洒出另外一道。 上了台阶,前面就是博物馆的展览大厅,他们没有向展览大厅走,而是凯文在前面带着路,方寒诺和末轻言在后面跟着,紫泉也是不紧不慢的随着他们走了一段,看见旁边的小门,凯文敲了敲门。 门只是打开一个小格挡,是个大汉在门口守着,大喊露出个头,眼里询问他们所为何事。 凯文递给他一张请帖,然后给他指了指后面的几人,那大汉就将门打开。 门里不是房间,而是一直通到地下的楼梯。 方寒诺拉过末轻言的手,跟着凯文走下去,紫泉也随着下去。 刚才,如果将A市的历史博物馆叫做A市最古典最富丽堂皇的地方,那这个地下拍卖场,就是博物馆之最,除了富丽堂皇,更多的是奢华。 大厅入口处,标了个古文物的拍卖会,两旁有很多宣传壁画,还有此次拍卖会一些商品的图片展览。 看到他们进来,前面就走过来一个接待人员,上前问他们,看了看请帖,就将他们带一个包间。 “诺诺,这文物,”末轻言刚进大厅,就将这里面的壁画,宣传画扫了一圈,看到好几个图片的时候顿住了,然后疑惑的偏过头,问后面的紫泉,“紫泉,这件好像奥尔博物馆都见过。” 紫泉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脸上还是不变的清冷阴郁的神色。 方寒诺给她挑挑眉,“用他们的话说,博物馆展览的不仅仅是文物,更是古老的文化,而且,这里虽说是地下一层,但也是属于博物馆,只是参观的人,有限制而已,”然后偏过头,也看了看旁边的宣传图片,“所以说,世间就是真真假假。” “哼,”末轻言听后冷哼一声,腐败啊,“秦爷爷要是知道,不知……”会不会气出病来。 “秦家,老传统就是老传统,有时候就是过于迂腐,估计秦老爷子还正在庆幸,当年的战争能够将这些文物保存下来,”方寒诺眯了眯眼,给末轻言回答,“一会,就知道老爷子的反应了,这会,正在路上。” “嗯,”已经进了包间,里面简单的装饰,沙发座椅,茶几,墙上有个大大的电视,方寒诺拉着末轻言坐下,然后看了下身后的紫泉,凯文回了句,“紫泉少爷请。”便安静的站在一旁。 末轻言想起一会的好戏,激动的好似猫儿在抓这心底,撅撅嘴巴,偏过头问紫泉,“紫泉,刚开始我们要看看有没有需要拍下来的,一会秦爷爷来了,他的盛怒,后续怕是不会用拍卖会这一说。” 紫泉回了个嗯,也安静的坐在一旁,几人继续闲聊着。 外面的众人都陆陆续续到场,大家都是坐在刚才他们路过的中间席位。 等了片刻,外面主持人便说今晚的拍卖会开始,凯文上前将包间的电视屏幕打开了,是大堂正对着他们的主持,透过屏幕,看到最开始端上来的,是一个玉盘,没有多大的花色,也没有什么艺术效果,但是碍于面子,人人都开始你争我抢,一百一千的往上加价,最后以五万人民币被一位男士购的。 第二件物品,刚端上来,外面就开始嘈杂起来,末轻言撇给方寒诺一个眼神,来了,然后半靠在方寒诺的怀里,等着看好戏…… 正文 090 JQ初始 回来的路上,末轻言看了看前座位置上的秦如夏,噗嗤一下笑了,调侃道,“如夏,你之前不是说关禁闭不吃饭,只是当做清清肠,少吃点东西而已,怎么,这次?” 秦如夏哼哼两声,回过身,先瞄了下末轻言旁边的方寒诺,拧着眉头,哭丧着脸,才回末轻言话,“言言,你再莫嘲笑我了,这次太惊险了,多亏大哥也跟着来了,不然真的是死定了。” 现在,秦老爷子经过刚才那几十分钟,内火旺盛,多亏了秦如冬搀扶回去了,他偷偷给前面的秦如冬挤眉弄眼的,故意落下几步然后一个转身躲在绿化带旁边,跟着末轻言他们上了车,准备今晚先在清幽园避避难,等过几日,秦老爷子消火了再回去也不迟。 末轻言想起刚才老爷子的盛怒,瘪瘪嘴巴,睨了下旁边的方寒诺,对着秦如夏继续说道,“秦爷爷今晚可是威武,前后三四句话,可是将那些人唬了住,我当时在包间,小心脏都碰碰跳了几下。” ——分割线—— 刚才老爷子进了门,可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颇具神威如鹰的双眼,将场内男男女女环视了一圈,“我老头子在A市活了半百,还不知道博物馆竟然有这样的宝地。” 人群中,大部分都能认识秦老爷子,看到老爷子拄着拐杖,站在那里,不怒而威,不寒而栗,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有一个人敢大胆说话,秦老爷子顿了下,这才怒道,“博物馆的负责人呢,都哑巴了。” 说话间,就见一个人,唯唯诺诺的上前来,弯着腰,战战兢兢的站在老头子两米远的地方,“老爷子。” “哼,这里是什么地方,博物馆吧。之前卖走的那些暂且不说,今晚在的,你都给我留下,就算将这A市翻了个过,也要给我把那些文物找出来。这A市,还能让你们这几个小儿翻了天,别当秦家在这A市是个空壳子,”老爷子气愤的咳咳几声,手下的拐杖敲打的地面,“只要秦家在,A市就还是A市,别真当王法不存在了。” 说完,老爷子就气冲冲的走了,临走之前,瞪了眼秦如冬和秦如夏,这里,他们肯定早早就知道,不然,晚上这理由那理由的,就是让他来拍卖会捧捧场,原来就是拿他做枪使,今晚的拍卖会,肯定进行不下去了。 ——分割线—— 方寒诺拉了拉末轻言的手,不乐意她上了车,就一直和前面的秦如夏拉着家常,刚才要不是秦老爷子一脸震怒匆匆离开,秦如夏硬挤上车,这莲花轿车,哪能是他做的上来的,凯文都被丢在后面紫泉的车上,“秦老爷子不会这么简单罢休的,秦家可是总有回去的。” 意思很简单,秦家对博物馆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处理,不是那些文物寻找回来事情就了解了,还有,秦家老爷子的怒气,他秦如夏也是要承受的,不是躲在清幽园就可以避免的。 轻飘飘的,方寒诺撇出一句话,让好不容易安下心来的秦如夏又紧张起来,他可是给老爷子保证了,今晚的拍卖会可遇不可求,绝对有精彩,老爷子才动身去的,可是没想到这精彩,真是够惊,够狠,听到方寒诺的话,只嗷嗷的大叫,“哇哇,那还了得,言言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印度有事情,桑桑回去了,你不能也撇下我,爷爷的禁闭,呜呜,也是很厉害的,你看如夏都瘦成这样了。” 秦老爷子在A市生活的年数,比起历史博物馆还要年轻不知多少,那博物馆从古时清朝就开始已经建成,后来修修补补一直到现在,算起来,几百年的历史,那里面的文物,少说也几十万件,上起远古人类初始阶段使用的简单石器,下至一千多年前社会生活中的各类器物,可谓琳琅满目、精品荟萃,结果,博物馆陈列的文物却在短短几十年间,被这些社会败类,一掏而空。 末轻言嘿嘿笑了笑,不说话,只是给秦如夏递眼色,让他还是给旁边的方寒诺说,她现在就是看热闹,秦家,老爷子,嗯,她也是没办法的。 “哼,”秦如夏鼻腔哼了一声,言言这位老公,总是在人心情好的时候来上这么一招,“爷爷一天不消气,一天不回去,还不信爷爷能保持一月一年。” 说完,孩子样的瞥过身子,对着后视镜痞子笑了笑,老爷子招数再多都没他多,回去还有秦爸爸妈妈帮衬呢,还真能把他怎样,这言言老公看那神色才不会帮助自己呢。 再说,这事情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现在只是希望,博物馆预留的东西还能守的住。 方寒诺也不搭理他,只是拉着末轻言的手,一直摩挲着,半晌,秦如夏像是想起什么一样,突然转过身子,好奇的问道,“言言,后面那车上是谁?”说着,努努嘴吧,告诉她问的是谁,他看到秦老爷子和秦如冬上了车之后,赶紧隐住身子,等他们开车走了,才从隐蔽的绿化带里出来,就看到末轻言他们一行人出门。 只是,后面这人,没见过,当时的感觉,咳咳,这会坐在车上,想起他的那一头长发,甚是好看,长发飘飘衣袂飘飘的,他的也心痒痒的,可是,若是被秦老爷子知道了他也留着长发,估计关禁闭的时间,不是十天不是半月,怕是上了年数的。 末轻言挑眉道,“嘿嘿,那是紫泉,他和你一样,可是从小就喜欢古董,不过,你那是三脚猫的功夫,人家紫泉,可是堪比专家,尤其紫泉的丹青,”说着,偷偷看了下旁边的方寒诺,“嗯,比我的都要好很多。” “真的,那有机会可是要好好见见,嗯,下车了就去,记得给我们介绍哦。” 末轻言点点头,让他放心,肯定会好好介绍的,只是不知道,这一介绍,介绍的真够离谱的。 夜晚九、十点了,正是纸醉金迷的开始,路上行人匆匆,车来车往,一路车辆的速度也被影响的慢悠悠的,等到了清幽园的时候,已经夜里快十一点了。 下了车,末轻言抬了抬疲惫的眼皮,方寒诺轻搂过她,直接进了清幽园,也不管前面副驾驶的秦如夏今晚该去哪,也不吩咐安排凯文,两人进门了便关了门,只让身后的秦如夏一愣一愣的,撅着嘴巴,可怜兮兮的转身看着身后的凯文。 凯文扶了扶话落的镜框,看到已经进门的主子和夫人,再偏过头,紫泉也是一路无话下了车就留给他们一个清冷的背影进了别墅,便偏过身子,对秦如夏说道,“秦公子这边请。” 秦如夏一看,是刚才那紫泉美人进去的别墅,脸色又划过一如既往的痞子笑,对着凯文笑笑,“凯文,还是你对我如夏好,”走到凯文身旁,在悄悄的开始打听打听,这等美人,当然要多了解了解,抬了抬下巴,示意进去的紫泉,“那位美人是不是很可怕,我看的你下车的时候脸都是青的。” “嗯,”凯文很是尴尬的侧目躲开秦如夏痞子灿烂的笑,的确如此,因为和紫泉少爷坐同一辆车,车上的气氛,不是寒冬冰冷,而是如陵园的哀伤沉重,让他有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坐在车上,挪了几次位置,还是没找到最舒服的姿势。 第二天 天亮了,秦如夏更是理所当然的打着哈欠找饭吃。 进了门,看到大厅末轻言他们正在用餐,“如夏,没想到你比我还能睡,难道也像妈咪说的那样,女人都需要美容觉吗?”末轻言咀嚼完嘴里的东西,便对刚进门的秦如夏调侃道。 “我是女人?”秦如夏不悦道,然后偏过一定的角度,看了看旁边的紫泉,说了句让这里所有人都想揍他的话语,“还不如说紫泉是女人呢。” 紫泉手上的动作顿了下,眼眸一眯,闪过危险的冷光,想要偏过头回句,你才是女人,可是清冷的人阴郁的面色,那个反抗话语很不附和他一贯行为标准,只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两字,“无聊。”然后继续吃饭。 可是,这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桌面上几人比刚才都惊诧。 末轻言睁大眼眸,盯着对面的紫泉,很是不相信这是她所认识的对任何人任何事情莫不关己的紫泉吗,真的不相信,然后眨着眼看了会偏过头眼神带着询问看向方寒诺,“诺诺,今天这里的紫泉是真人吗?” “嗯。”方寒诺却是笑笑,好像,他嗅出一丝丝不同寻常的……。 话说出口,秦如夏才后知后觉,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很是尴尬的给大家露出一个痞子笑,“呵呵,呵呵,好饿好饿。”然后自顾自的坐在紫泉身旁,拿过桌上的筷子就开始吃。 再分过几缕视线,看着紫泉绝美的侧脸,风华绝代,五官比例极好,多不得一分,少不得一分,侧脸都是美的经纶,甚至那咀嚼的动作,在他看来都是倾城的美。 秦如夏看的痴迷,愣愣的几乎转过头,手上夹菜的动作就僵在那里,坐在紫泉身旁,染色了几点忧伤,让他神色有些恍惚了…… “咳咳……”难道秦如夏对紫泉一见钟情了,不然干嘛直直的盯着人家,不过紫泉,足够冷静淡定的人,这会也能看到她的眉头微微的宁起来,末轻言想到这个可能,不自觉的自己呛到自己了。 方寒诺抬起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递过一杯清水,“言,小心点。” 这时候紫泉,也是恼了,冷芒一扫,射向身旁的秦如夏,轻坠在脑后的长发,顺着肩膀,滑在秦如夏的胳膊上,丝丝痒痒的,秦如夏脸瞬间红了,想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几双眼睛看着呢,脸上开始发热,“我,我,那个吃饱了,先出去了。” 秦如夏赶忙放下手里的筷子,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正对上进门的凯文,直接撞了下,都来不及看清是谁,人就不见了。 出了门,秦如夏直接跑到清幽河边,对着河里踢着脚下的石子,“见鬼了,见鬼了。”他自己真是发神经了,能把男人看的那么入迷,不断给自己催眠,如夏,他是男人,不是女人,是男人,不是女人,女人,女人,最后说多了,也不知道自己说女人还是说男人…… 而末轻言恢复过来,深幽古井清澈的眼里都溺出笑意,眉头高高挑起,笑笑对紫泉说道,“那个,我刚才吃饭呢,没看到哦,紫泉。” 说完这话,甚至旁边的方寒诺都勾唇笑笑,他的宝贝,还是向着他,胳膊肘最终还是会拐回自己家,然后自己也加了把火,很是幼稚的对着末轻言,其实话语是告知紫泉,“言言,诺诺和你一样。” 正文 091 狡兔三窟 凯文被秦如夏撞的踉跄了一下,才稳住脚步,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歪着身子看着匆忙出去的秦如夏,这秦公子是怎么了? 还没回过神,这边的紫泉也放下筷子轻拭干净,便站起来,对末轻言他们说了句,错过凯文身旁,也不管他让不让道就出了别墅,奇怪的两人看的凯文一愣一愣的。 结果等凯文回身,走了几步,站在餐桌旁,末轻言更是噗嗤一声笑了,狡黠的瞳眸笑意粼粼,对着身旁的方寒诺调侃道,“诺诺,好像刚才的事情是真的?我们都要看到?” 方寒诺笑笑的点点头,拿起餐巾轻轻的擦拭着,“嗯,正如我们所见,人是活人,事是真事。” 听到方寒诺这句确认的话语,末轻言转过僵硬的头,等方寒诺帮她擦拭干净手之后,猛一下站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行,诺诺,我要告诉爹地和妈咪去,这个好消息,紫泉竟然有第三种表情了。” 说完,人就蹬蹬的跑上楼,去和法国的爹地妈咪煲电话粥去了。 秦如夏,紫泉,现在还有末轻言,这三人是怎么了,刚才有发生什么? 凯文再次一愣一愣的,悠悠转头看了看身后别墅外面的,没看到什么,再转身只见自家主子探究的眼神不悦的目光盯着自己,凯文心里嗝当一沉,赶忙回道,“主子?” “嗯?”方寒诺站起来,提步走进书房,凯文急忙跟上,“凯文什么时候有做狗仔的潜质,人都出去了,还巴巴的望着外面,要不专门给你设一次记者会,具体问问他们?” 说完,方寒诺背对着凯文,嘴角勾起几分弧度,几秒之后,坐在沙发上,叠放起腿,看着前面一脸纳闷的凯文,手扶着鼻梁上的镜框掩饰愤愤的表情,眨了下深邃的眼眸,冷冷的说道,“别掩饰了,对于主子的事情,就算好奇,心都放进肚子里。” “主子,”凯文赶忙正襟站好,双手拿着资料夹,弯腰毕恭毕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抱歉,主子,凯文定会注意的,不会再有下次,”然后打开手里的资料夹,拿出今早的报纸,递给方寒诺,开始汇报,“主子,这是今早的报纸,昨晚历史博物馆和刘家的事情都有报道。” 方寒诺接过报纸,只见第一页最醒目的位置。 因为特大新闻,而且是两件,而且还是同时发生的,事情都很重要,也很迫切,这版面的开始页都不知道该分给谁,只见最前方,一道闪电霹雳将两件事情截开,左边是大红的标题,百年文化,百年腐朽,右边是,惊爆,刘家失踪已久的大公子竟然?找到了? 方寒诺眸底讥笑,“哼,这编辑对这些都有点为难。”对着两件重大的新闻八卦,都不知道该如何排版,里面三四页的不是惊爆就是劲爆。 凯文也笑笑的答道,“是的,主子,听说今天的报纸,早市还未结束,都已经卖脱销了。” “哦?”方寒诺继续冷笑道,“不知A市报业,对秦家是否有额外分红,不然这次事情,秦家可是颇有一番收入。” 凯文只听了不说话,看着前面慢慢翻报纸的主子。 也是实话,今天报纸的销量,可谓是A市都市报创下的最高峰,A市几百万人口,几乎几百万的销量。 再说,就昨晚历史博物馆事情,不管是主观,还是客观,秦家在A市大众心理,又赚取了相当高的地位,秦老爷子的威名,现在那些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赞扬声不断。 经过昨晚秦老爷子去历史博物馆一声吼,昨晚的文物一个不剩的好好摆在历史博物馆,而那些之前小打小闹买了一些器皿的人,也趁这个机会和秦家打好关系,送秦家,送博物馆,截止今早,历史博物馆的文物,收回来大大小小的就有上万件。 而这些人群都记录在案,明着秦老爷子说,为了以后好好褒奖这些人,暗地里,不知道还找些什么麻烦,秦老爷子不仅护犊,这历史博物馆就是A市的文化底蕴,被这些阿猫阿狗破坏的一文不值,以后有的是机会找麻烦报复回去。 方寒诺看了一半,便将报纸放下了,挑了下眉头,这些人的功夫,和之前税务局那些真实能够相媲美,记录的竟然比他们这些亲眼见到的都详细几分,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面报道,“刘家现在如何?” 他现在不关心的是秦家如何褒奖或者如何惩罚博物馆那些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对付刘家。 本是淡淡的商场牵扯,却没想到刘易都将末轻言拉扯进去,那就别怪他心狠手辣,现在番禹先生被迫送进刘家,不管番禹先生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只要身上流着刘家的血,那就有责任去承担刘家的罪过。 凯文垂下眼睑,自思了下才回道,“番禹先生已经被接回刘家,刘家宗亲今早也从俄罗斯敢了回来,估计下午就能到A市。” “刘家宗亲?”对此方寒诺还是很疑惑,之前问过秦家老爷子,刘家宗亲是民国时候就乔迁至俄罗斯,一直再未踏进国门。 后来,A市的刘家,排在了第二,大部分的原因还是因为在A市,刘家没有像秦老爷子这样泰山北斗的人物,番禹先生还是刘家年纪最大的。 “是的,主子,”他们也是去骊山脚下打听了很久,之前,为何刘家从A市中心搬到骊山脚下,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才对刘家有片许的印象,凯文继续回道,“几十年前,突然骊山脚下就被刘家购买一处地皮,加紧加急开始修建,修建没搁置多久,刘家大大小小人就开始搬了进去,我们得到消息,那段时间刘家似乎遇到什么事情,不得已才搬迁,但是具体什么事情,主子,凯文还在继续查。” 方寒诺靠着沙发,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的桌面,半晌,房间就只听到当当当的击打声音。 “诺诺,你还记得我说过刘家不仅仅是A市刘家吗?”站在门旁,刚进门的末轻言突然说道,“莫名山庄其实也是刘家一个据点,比骊山脚下的刘家主宅,都有些历史。” 方寒诺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末轻言,眸子宠溺的盯着她看,可是眼底深处,却还在思考着什么,结果,就在此听到末轻言一句,“或者说,比起原来市中心那时候的刘家,都还有历史。” 末轻言眨着眼说完这句,才进了门,顿住,看这方寒诺,眼底带着希冀的询问,不知道她的亲亲老公能联想到什么。 当时被刘易都强硬带到莫名山庄,其实对刘家自己来说,此举也是为了试探方寒诺他们。 刘家在A市,比起秦家都有几分心机,肯定早已经猜到或者查到他们的身份是如何,背景是如何,却是猜不透他们来A市的目的,宁可却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就将末轻言直接带到莫名山庄。 这目的很简单,只是末轻言随便来玩玩,而刘家他们真的太过慎重,真以为如此身份厚重的方寒诺,来到A市,必定是争取A市这个地盘。 “言言的意思是狡兔三窟?”方寒诺收回心神,微眨眼眸,满眼清澈透明,“其实俄罗斯才是刘家的革命根据地?” “诺诺好聪明哦,其实,在莫名山庄我只是发现了一些苏联的红色标志,可是没有联想出什么,呜呜,诺诺,爹地和妈咪又在夸奖你了。” 末轻言将最近A市发生的一些事情,简单的告诉了末爹地,尤其是紫泉,想让末爹地好好夸下,终于能够让紫泉有第三个表情了,结果末爹地一句话,只让末轻言呜呜低声撒娇,“呵呵,言言,是不是诺诺想出来了,你只是来邀功请赏的?!” “爹地说我是邀功去了,”方寒诺拉过末轻言让她赖在自己怀里,末轻言动动不合作,刚刚只夸了你没有夸我,撒娇着说道,“刘家这件事情,爹地说几十年前旧苏联红色政权是倒戈过一次,才有了后来苏联解体,问是不是能和A市刘家牵扯上什么。” “主子?这?”凯文很是惊恐,没想到简单的A市,竟然隐藏这么一大阴谋。 原来只是简单的以为秦家刘家相争,或者说,只是刘家想将整个A市收入囊中,现在,按照夫人刚才说的苏联政权,后来苏联解体,难道这都和A市的刘家有关系,那这刘家,难道还是国际间谍…… 方寒诺听到末轻言这句话手上的动作也是顿了下,没想到刘家,真是狼子野心,A市早早落入刘家,这西北几省,怕也早已经是刘家的囊中之物了,他们的目的…… 想到这,扶着末轻言站起来,吩咐凯文,“找紫泉,这会我们去刘家拜访番禹先生,恭贺他认祖归宗。” 凯文赶忙退下和紫泉说去了,这番禹先生离家出走不认可刘家,怕是不能承受住刘家这个巨大阴谋,想做个忠臣良士。 既然番禹先生想做个忠臣,那也要给人家机会,现在正有一个,不知道番禹先生会不会把握住。 “呵呵,诺诺,紫泉真是厉害,没想到喜欢古董文物,在这时候竟然能将敌人化为友人,”末轻言一听,顿时很是乐呵,直直将紫泉夸道,“以后言言要好好喝紫泉学习,说不定下次,也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呢。” “言言不用化,言言永远有诺诺。”轻轻的一句话,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所以的情思镶在句里行间,比不情人之间的甜言,比不上情人之间的密语,却让身后的末轻言,甜到心底酥到骨髓…… “走吧,言言,一会好戏,我们可不要错过了。”方寒诺拉过身后一脸喜滋滋的末轻言,捏捏她嘟嘟的脸颊,两人一起腹黑,“当然不能错过。” 正文 092 拜访刘家 方寒诺没有让凯文给刘家什么口信,昨天事情他们自己也能猜出一个大概,今早的报纸,A市可是人人皆知了,这会,肯定多的是人去祝贺刘大公子归家。 这不,车子刚使进骊山,路旁就停满了车辆,高档的跑车,低档的轿车,甚至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坐着蹦蹦车。 “真够热闹的,”秦如夏还是死皮赖脸的蹭到前面副驾驶的位置,左顾右盼了四周,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直直感叹道,转过身对后面的末轻言哼哼两声,“言言,和老爷子的六十大寿都有一拼,要是爷爷知道了,心里肯定都膈应呢。” “呵呵,”末轻言听到他的话直接笑了,要是秦爷爷知道,只会感叹A市人的趋之若鹜,随机应变的厉害,“如夏,难道你还担心秦爷爷吃醋?” 秦如夏痞子样的哼哼两下,瘫坐在副驾驶位置,“哈哈,言言,我也在想爷爷吃醋是什么样呢,不过今天的人真是够多的,是不是A市稍微上的了台面的都来了。” 话落,车子就拐了个弯,行驶进骊山脚下刘家的庄园,虽然外面很是热闹,车满人患,但是能真够开进刘家庄园之内的没有几个。 “这又是哪家,开进刘家庄园了?” “是啊是啊,才第三辆,刘家老儿的丈人,还有首都绪家,刚才进去的是谁?” “不知道,好像没有听说A市有这号人物,不会是秦家吧?” “秦家,秦家和刘家是死对头,估计刘家死了人,秦家才会来祝贺。” …… 下车的时候,门外就有刘家的管家在迎接,“方总裁,方夫人,几位少爷已经在里间候着了。” 跟着那中年管家走进大厅,只见大厅围绕着坐了一圈人,末轻言抬头扫了一圈,正上位的就是番禹先生,还如往日一样,一身青色的和尚身袍,面色淡淡的坐在那里,听着众人嚷嚷的话语。 左边先是刘家二公子刘易白,上次在莫名山庄见过面,听到管家进门,便停了话语转过身看他们,脸上只是显现微微的笑意,指着旁边的沙发,刚准备启唇说话,就被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刘易都打断了。 刘易都只是换了个姿势,仍是坐着没有站起来,面笑肉不笑的说道,“怪不得,今早连正说后院的喜鹊都在叫,原来是方总裁光临寒舍,刘家庄园真是蓬荜生辉。” 本来,正在说话的刘家家眷对来人也没分多大的关注,以为也是如今早那些上门庆贺,其实是为了拉关系的众人一样,这时候表示表示,只是没想到在刘家言语甚少,更是刘家现任掌权人的刘易都开了话,虽然刚才话语人人都能听出一丝不乐意,但是能让刘易都赏几句话的人真不多。 刚才还嚷嚷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抬头偏过身,看着刚进门的人。 绝代风华。 惊世魅惑。 妖娆之及。 一个宛如天神。 一个恍若精灵。 还有他们身后的那个,长发飘飘的,男人,妖孽。 “刘家大公子回归,喜鹊当然也会跟着来报喜,可见刘家真不是一般,竟然能降的住这非人之物,”末轻言越过刘易都,看上正位上莫不关己的番禹先生,“番禹先生,哦,现在是刘大公子,恭喜你找到记忆,回到刘家。” 找到记忆,失去记忆,末轻言轻飘飘一句话,为他们刘家人找了个台阶下,之前,报纸的报道对刘家大公子失踪这一案件也是各种猜测,有的说,是想在民间体谅下民情,有的说其实刘大公子是私生子,最后刘家不承认,才说失踪了…… 听到末轻言的话,番禹先生才抬起眼睑,顺着他们站立的方向看过去,视线先落在紫泉身上,然后才对上末轻言,“施主话语严重了,番禹只是尘世间一粒尘埃,随处都是安身的家。” “呵呵,”秦如夏一听这么文绉绉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我知道,肯定是刘家都蛮横的人,所以番禹先生才去搞文学去了,哈哈。” 说完,在这里的每人都瞪了他一下,甚至旁边的末轻言都斜眼白了下他,秦如夏无辜的摸摸鼻子,跟着坐下。 “一点薄礼,还请刘家笑纳,”方寒诺给凯文一个颜色,凯文马上将东西递给刚才的中年管家,“毕竟是喜事,方某当然要前来祝贺,以免失了礼,”方寒诺顿在这,然后看看刘易白,在转过视线看看秦如夏,“他是秦家小公子,不知刘二公子……”为何一直盯着秦如夏看呢。 秦家三个孩子,都遗传了秦爸爸秦妈妈的长相,不管是眉羽间,还是远观的形,都有几分相似,自从秦如夏进了门,刘易白就一直看着秦如夏,看着熟悉的容颜,不觉的有一些恍惚。 刘易白身旁的妻子狠毒的瞪了眼秦如夏,胳膊撞了撞刘易白,刘易白才缓过神来,无奈的笑了笑,“只是看着秦公子,很像易白的一位故友。” “咦?真的?男的女的?”秦如夏明知故问,故意惊讶道,继续追问着刘易白。 刘易白的妻子眼里歹毒的盯着秦如夏,恨不得将他仍出去,这么多年,虽然她嫁给了刘易白,现在也有了孩子,可是,他心底总藏着那个贱人,时不时睹物思人,当她们其二不存在。 即使平时在家,两口子也是相敬如宾,结婚这么多年,就是当年被人利用才和她同房过一次,就怀了现在的女儿,这么多年来,不管她威逼利诱,刘易白都是在不进她的房门,在没有碰过她,刘家庄园,有关秦如秋的任何物品照片还是汉字,都被她毁的一干二净。 现在,这个家伙秦如秋那个贱人的弟弟,竟然在自己面前晃悠,很是阴险的笑了笑。 “呵呵,什么故友啊,就是一个贱女人,高中同学而已,听说那时候都在外面偷也男人,这事情,知道的人多了去了……”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身旁的刘易白甩了出去,“你在说什么,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无知的女人,末轻言只是安静的看着,手抓了抓方寒诺的手心,让他也理解现在她的感觉,这刘家二媳妇是B市的大门大户,怎么着说起话来…… 方寒诺也不回话,只是摩挲着掌心里末轻言笑笑的柔荑,坐在一旁看戏。 这刘家,他们还没入场,结果自己人已经在舞台喧闹一番,好戏,当然不能错过了。 “嫂子,你还是先回房,我们也有正事要谈。”对面的刘易都眉头也拧了起来,话语虽然温和,但是态度明显冷冽,盯着对面刘易白的妻子。 刘易白的妻子被看的心底震了下,紧张的颤了颤,用眼神腕了下刘易白,“那你们先聊,我女儿家也听不懂,先上楼了。” 路过末轻言的时候,再将末轻言鄙视了一番,和秦家一起来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末轻言无辜受伤,巴巴的看着方寒诺,“诺诺,刚才那个女人好像狠狠看了我一下下。” “嗯?那就拿整个刘家开刀。”方寒诺凛冽的眼神射了出去,没有看刘易白的妻子,但是正在上楼的她,只觉得全身嗖嗖的冷,赶紧加快步伐。 “紫泉先生这次?”番禹先生冷眼看世界,对着也一文不问的,直到刘易白的妻子上了楼,才越过众人的视线,落在知己紫泉身上,询问这他来的意图。 那次紫泉去关中书院,虽然寥寥几句话,紫泉却能猜透他心底所念所顾,这次回到刘家,也是有他的一番话语,“番禹先生准备逃开,还不如好好面对,想想如何去解开它。” “只是中国有句俗话,落叶归根,紫泉只是希望知己能真正寻找安处。”紫泉淡淡的回道。 番禹先生听了也不说话,刘易白还是一脸的恍惚,刘易都的脸色更是有点阴霾,旁边的秦如夏收了以往特色的痞子笑,对末轻言眨眨眼,也跟着凑开热闹,心里盘算了几下,才总结出来一本正经的话。 “呵呵,外人都说秦家刘家不和,其实那也是你们刘家,你看这次,就是爷爷说了,毕竟失散多年的孩子找到了,特意让如夏恭贺呢,只是刚才那位夫人,可是将秦家踹的远些了。” 说完,番禹先生面无表情的脸色出现一丝丝的困惑,半晌才对秦如夏说道,“替番禹谢过老爷子的好意,等有空了,番禹定上秦家给老爷子赔罪。” 番禹这句话,已经将刘家目前的态度表明的清清楚楚,纵使旁边刘易都很是气愤,只是闭着眼神,将眼里的毒辣隐藏下去,刘家就是刘家,刘家有什么目的,刘家的最终方向是要往哪里走,不是番禹先生一个谢罪就能阻止的。 “大哥,这次还是由小弟去一趟,”刘易都笑笑,看了眼对面的末轻言,“毕竟上次对末小姐有些过激行为,易都可是想好好在秦老爷子面前谢谢罪,现在还先请方总裁和末小姐不要见怪。” “刘先生说笑了,上次莫名山庄,轻言还要感谢刘先生能够带轻言参观一番,”末轻言直了直身子,沉下脸,继续纠正刘易都的问题,“不过,还是请刘先生称呼轻言方夫人。” 正文 093 我要喝水 末轻言说完,转头对着方寒诺眨眨眼,也不去看脸色沉下来的刘易都,方寒诺接收到信号,知道自己亲亲宝贝所谓何事,自己也再加了把火。 “也是,刘先生毕竟没有结婚,或者说,刘家都……”未结婚,话顿在这里,可是在座的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时气氛很是诡异的安静。 番禹先生没有结婚,因为出了家当了和尚,对这红尘都有几分厌恶,更别提结婚,再说,和尚能结婚吗。 没出嫁之前和秦家秦如冬的妻子初香,那唯美的初恋,也随着后来A市的阴霾,慢慢消淡,或者说,只是藏进心底。 而刘家二公子,刘易白,这说娶妻了,还是当年被B市首富陷害,和他家的小女儿,错乱的一夜,刘二公子便负起这个责任,可是心里的人多年前是秦家的二小姐,不管后来妻子怎么闹,多年之后心上的人还是驻留在那里。 最离奇的要算刘家三公子刘易都,因为从小便在俄罗斯刘家宗亲那里长大,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责任第一,身上的担子永远比任何事情都要终于,什么感情什么亲情看的别任何人都淡。 方寒诺话语很简单,因为你没娶亲,所以根本不知道情为何物,一个方夫人,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哈哈,言言,你老公没有实话,刚刚上去的那位不是刘家的二夫人吗?”秦如夏不知道是脑袋没有转过来,还是本就想嘲笑他们一番,呵呵的笑了起来,叠放的腿,都跟着笑意的身子抖了几下。 末轻言嘟嘟嘴,眸子眯成一条线,也不说话,她可是等着刘家人的反应,刘易白只是眉头更拧几分,番禹先生正坐在主位上,彷佛一切都与世无关,他们说他们的,他自己顿悟自己的。 而刘易都掩了掩眼睑,眸框猩红恶毒,“是吗,可是听说方总裁结婚也半年了,不过……,”刘易都顿在这里,嘴角含笑,“不知道方总裁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方寒诺摩挲末轻言的手顿了下,这件事情,甚至法国的华兰居都不知道,而知道了解这件事情的就是紫泉、利奥、凯文还有他自己,甚至末轻言都不知道。 但是刘家是如何得知的,一想到某种可能,方寒诺周身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深邃的眸底如波涛汹涌射向刘易都。 旁边的紫泉,也是愣了下,眉头微微蹙起,几缕视线落在刘易都的身上,此人狠毒,面相刻薄,好不给人留情面,而且,背景不是他们想想的那么简单。 “难道刘先生有听墙角的癖好,别人夫妻的房中乐事,刘先生对此都敢兴趣?” 末轻言笑笑,轻轻拉了下方寒诺的手,对着前面的歹意阴笑的刘易都说道,“难道?”末轻言也夸张的上下打量了下刘易都,很是惊讶。 “难道是因为刘先生,有问题,才有这个癖好,然后就自以为天下人都是一样的?专门偷窥别人,以满足自己的缺陷。啧啧,听说A市东郊的西京医院很是不错,轻言还是建议刘先生莫要讳疾忌医,延误了病情。” 话落,秦如夏噗嗤一下笑了,紫泉的脸色也有淡淡的笑意,方寒诺对上末轻言狡黠的笑脸,偏头在她耳旁低语,“坏包。” “呵呵,诺诺,你看刘先生恼羞成怒了。”虽然是悄悄话,可是在做的所有人几乎都能听到,刘易都的脸色更黑,更沉,甚至他身后的连正管家,也是尴尬的看着他。 毕竟都二十五六的人,强壮不说,很是健康,却对这方面没有一点需求,他都怀疑自家少爷有毛病,这会听了对面末轻言的话,竟然也有几分猜测,少爷是不是真的是…… “方总裁年轻很有魄力,锦薄在这A市,早十年前都混出一番天地,”刘易白几句捧场的话,将刚才紧绷的气愤屡顺,秦如夏也收了刚才痞痞的笑意,观众不能做的太过火了,然后摸摸鼻子,继续看热闹。 “刘二公子过奖了,是安东尼的功劳,方某只是坐享其成。”方寒诺谦谦的回道,之前很多政府项目,刘易白可是和安东尼打过很多交代,也是对安东尼的手段能力称赞几许,这会,方寒诺将功劳全部揽在安东尼身上,刘易白也只是笑笑,没在接过话。 “诺诺不行的,之前,”末轻言撇了下嘴巴,对着刘易白说道,“之前刘家绻影项目,锦薄可是半分都没有竞争上,A市的经济项目,刘家可谓是呼风唤雨,刘二公子,你说是吧?” “言言这话不假,”秦如夏赶紧符合道,“在这A市,现在几乎大小项目,刘家都能分一杯羹,刘家这能力,可是让人望尘莫及,我们秦家也只是经营一个破菜馆,够吃够喝,刚好生活。” 不过这话,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味轩的档次,只是简单的够吃够喝,那人人估计都希望能有这样的水平,这样的身家。 秦如夏说完,再瞄了下番禹先生,嘿嘿的给末轻言笑笑,但是几缕视线还是落在挨着他坐着的紫泉身上,面色一红,赶忙转开视线,咳嗽两下,语无伦次的说道,“很厉害很厉害。” “番禹先生以后打算?”紫泉冷眼瞪了下秦如夏,清冷的人却也凑起了热闹,话说出口,又再次让对面的末轻言很是惊讶,直直盯了几秒,才喝方寒诺眼神交流。 “是紫泉问的哦?” “嗯。” “是紫泉问的哦!” “嗯。” “是,紫泉问的哦。” “嗯。” “如夏这小子,没想到还有这份功劳。” 竟然能让紫泉破宫,脸色多了神采不说,竟然话语也多了起来。要是以往,天地任何变化,这位紫泉少爷,可是半点都不关己,没想到现在…… 末轻言狡黠的嘿嘿对前面的秦如夏笑笑,秦如夏机灵一下,眼神询问有什么问题。 “寺庙里的禅道每日一回,番禹不敢对佛祖不敬。”番禹先生悠悠道出口,虽然回到了刘家,可是他这话也表面了他以后的态度。 刘家目的如此,一年如此,二年如此,几十年也是如此,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他离开刘家,就是因为厌恶这份责任,恐惧这份责任带给黎明百姓的痛苦,当时选择了逃避。 现在回到刘家,是尝试着去改变,可是,这目的也不是一夕一瞬就能变化的,急了却还是惘然,堕了更是白费心神。 “番禹先生参悟的如何?”紫泉紧接着问道,参禅的目的就是为了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如果只是一味的逃避,那参禅有何用处。 “不多,只是了解大概。” “那番禹先生可是要多花几分心思,佛参透才能领略。” “有机会,还要向紫泉请教一二。” “不敢不敢。” 两人很是客气的对话,很是维和,秦如夏给末轻言在空中眼神示意,“这两人比起老爷子都之乎者也。” “那你讨厌紫泉吗?” “哪有?”秦如夏脸一下就红了,咳嗽的转过头,避开末轻言的视线。 本是挨着紫泉坐着,这一个转身,紫泉身上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甚是好闻,还没等他透彻心扉好好闻下,紫泉飘逸的秀发被他刚才猛一个动作带过,几缕调皮的滑过他的脸,红透的脸颊,更是热的发慌。 “那个,我有点渴了。”于是秦如夏也不管现在他们气愤多么紧绷,只是觉得嗓子干渴的厉害,看了看桌面,然后偏过头对着连正吩咐道。 眼睛都是抱怨,你们刘家真是不如我们秦家,客人都来了这么久,一杯水都不端上来,还要客人我自己要,怪不得人人都是极品,甚至一身文雅气质的番禹先生,都比不过紫泉。 清冷 忧郁 如彼岸的曼陀罗 妖冶,带了几分迷醉 “咳咳……”想到这,秦如夏自己被自己口水呛了下,什么和什么啊,他是男人,男人,男人…… “真是抱歉了。”刘易白听到秦如夏的话脸色也沉了下,自从他们进门,气氛就一直处于低压状态,管家保姆也在外院候着,怕进门来自己正好碰到钉子上,这不,现在客人都没有一杯水喝,赶忙给旁边的管家示意。 “嗯,诺诺,言言也渴。”末轻言也附和着秦如夏,嘟着嘴巴给方寒诺撒娇。 “乖,”方寒诺接收到末轻言眼底的捉弄的小九九,很是配合的面色沉了下来,对身后的凯文吩咐道,“去拿。” “是主子。”凯文赶忙出去,不到半分钟,就进门,手里拿着几瓶清水,给他们一人一瓶,很是歉意的对着方寒诺秦如夏他们说道,“抱歉主子,是凯文的疏忽,凯文本以为刘家……”最基本的待客之道,没想到竟然让主子夫人渴着了。 凯文偷偷分了几丝视线看了看沙发上的刘家众人,然后心里发笑,这主子夫人玩起来,然后假装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都是凯文未注意到,回去凯文定会好好在学习管家知识。” 凯文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咬的轻轻的,彷佛自己真的做错了,不好意思说出口一样,甚至低头喝水的末轻言,心底都感叹,凯文的演技上升了几分。 “嗯,这,”刘易都不说话,只是靠着沙发坐着,脸色的猩红早已收起,很是安静的看着他们几个,刘易白倒是先尴尬的说出口,转了话题,和秦如夏准备拉家常,“秦老爷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啊,老爷子活的可潇洒了。” “是啊,”末轻言接上话题,“秦爷爷很是会享福,现在儿孙满堂,人也落得清闲,比起番禹先生,都……” 正文 094 兄长?我的? 三言不搭两语,刘家人也不想说什么,方寒诺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再没坐几分钟,方寒诺就准备走人。 他拉着末轻言站起来,对着正位上的番禹先生说道,“番禹先生,方某叨扰挺久了,还有要事,就在不打扰了,番禹先生才和刘家团聚,肯定要花时间融洽融洽感情,方某也不耽误了。” 方寒诺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笑,话语就顿在这,视线将沙发上的众人都睨了一遍,最后在落回番禹先生的身上,继续说道,“以后有机会,还多请番禹先生为方某传授传授下佛道,让方某解解惑。” 话里带着话,以后他们有的机会接触,现在番禹先生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和刘家人多沟通多融洽,以后说起话来,才有那么一回事,现在虽然回到了刘家,但是十几年的不见面,难免那些旁亲不听使唤。 方寒诺说完,刘家的几人都站了起来,将方寒诺他们送到门外,互相说了些客气的话,再道了别,车子便使出了刘家庄园。 在庄园门口的时候,正好与一辆轿车相逢,两个司机互相让了道,便各走各的。 秦如夏坐在副驾驶位置,虽然带着痞子笑,可是那笑容明显不乐意,没达深底,哼哼了几下转过身,对这末轻言说道,其实话语是让方寒诺自己听的,“言言,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没尽兴呢,我们就撤了?” 刚才他讽刺的正乐意,结果方寒诺一个冷眼扫过来,让他立马住了口,比起秦爷爷都管用十几倍。 “呵呵,”末轻言的眸光都是带着笑,她现在想的可不是他们早离开刘家好呢,还是晚离开刘家好呢。 眨了眨眼,掩饰住眼底的笑意,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很是严肃的说道,“如夏,紫泉可是相当于我的兄长。” 兄长如父,你是我朋友,他是我兄长,就是父亲了,你是怎么将紫泉搞到手的,末轻言虽然是一脸的严肃,可是心底却是蠢蠢欲动,打算刨根问底。 “咦?”秦如夏一头问号,这末轻言的问话什么意思,然后自己沉思了几秒,她的兄长,她和他是好朋友,那紫泉等于自己的兄长,那他也要关心紫泉的,也要像关心桑桑如冬大哥那样,关心紫泉,哦,原来这意思,然后一脸顿悟道,“言言,放心,我不会欺负他的。” 欺负他?原来秦如夏才是厉害的那个?那个人们所说的,攻击的攻。 OMG,真的假的,这还得了,在紫泉在她的心中和魁梧彪悍的,没想到是承受的受。 末轻言睁大眼眸,满眼的惊讶,好,好,不可思议的消息啊,卷卷长长睫毛,心底盘算着,回去要是爹地和妈咪知道了,会奖励她呢,还是…… 颤了下,瞥头询问的眼神看向方寒诺,方寒诺不点则通,附和道,“放心,有诺诺。” “那就好,”末轻言一听,也是,凡事有她亲亲老公挡着呢,说不定人家紫泉也是非常乐意不是…… 如果人家是两情相悦,心心相惜,她自己也不好阻止,也没理由阻止,回给秦如夏一个狡黠的笑容,起了起身子,问道,“如夏,你有高招?” 两人其实说的都不是一件事情,秦如夏以为紫泉初来A市,让紫泉身单力薄,在一个远在他乡的外国人,没有如秦家那样优厚的背景,在A市受其他人欺负了去。 而末轻言以为,一个男的欺负另外一个男的。 两人的欺负和欺负,意思相差太远,末轻言这会听了方寒诺的话,也是鼓励他们的,所以现在问秦如夏有何高招,就是想八卦下秦如夏,如何,嗯,打算下一步怎么接近紫泉,然后弄到手,然后压倒,因为现在紫泉对他可是一片莫然,完全没那个意思。 秦如夏自己理解的意思就是,末轻言在问自己如何和紫泉打好关系,友好相处,真如弟弟兄长一个,兄友弟恭。 这高招,首先要套近乎,末轻言的兄长那也是自己的兄长,也是秦家的孩子,谁还欺负了去。 对着末轻言哼了一下,嘴角挂着痞子笑,扬了扬眉,在座位上晃了晃,才说道,“可不能告诉你,山人自有妙计。” 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或者秦妈妈秦爸爸知道了,肯定都是先拉回秦家,在弄个认亲仪式,又是第二个干儿子了,到时候处处管制着,要是紫泉一个不乐意,回了法国不理他了那该如何是好呢。 “还不说呢,”末轻言对着方寒诺低估一声,“以后要是反对了,我们也不帮忙,哼。诺诺,你也不帮。” 方寒诺心底笑笑,回头点了点末轻言的鼻翼,“好,都听言言的。” 而刘家那边,他们刚上车,番禹先生和刘家二三公子也进了门,刚坐到主位上,外面管家说俄罗斯来人了。 番禹先生只是抬眼望了下,再垂下眼睑看了下刘易都,此刻已经全黑的脸色,“小弟可是如何打算?” “大哥,我还是那句话,刘家就是刘家。” 对面的刘易白看到两人气氛不对,忙开口打个圆场,“叔叔来了呢。” ——分割线—— 当天晚上,夜黑人静…… 清幽河还是静悄悄,除了外面清幽河涓涓流水声,还有此刻客厅的某两位…… 秦如夏就是吃了睡,睡了吃,虽然最近因为某些事情心里烦躁了几分,可是,有些事情还是急不得的…… 今晚,吃了晚饭,和方寒诺末轻言他们出去溜达了半天,也就进了门准备睡觉,进门之前,停下脚步看了眼对门紫泉的紧闭的房门,面色一阵绯红,嗖的一下打开自己的房门,碰一声关住,“男人,男人,男人。” 自我调节了一会,啪,躺在床上,也不知道当初凯文安排房间,将他安排在紫泉的对面,到底有没有其他意思,或者到底有没有捉弄他。 其实这可就冤枉凯文了,凯文只是凑巧,觉得这个房间空着呢,就随手将他引了进去凯文他可是没多想秦如夏和紫泉之间的关系,再说,他们直接有关系吗?有关系吗? “谁说没有,”秦如夏自己一个激灵,气愤的说出来,才发觉不对,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嘟囔着,“他是言言的兄长,当然也是我的了,是我的,是我的,怎么能说没关系。” 是我的,是我的,就如一个魔念,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回荡,一直让他带入梦乡。 所以,今晚的梦,就是秦如夏的春梦,嗯,梦中,他梦见了他将紫泉按在身下,然后,然后,看着紫泉的如妖如孽的脸庞,眼观眼,鼻对鼻,在垂下眼,看了看那漂亮的嘴唇,秦如夏的喉结,饥渴滑动了几下。 迷人。 香醉。 让人忍不住想去品尝品尝,正准备一亲芳泽,外面风声击打窗户,猛然一下,将秦如夏从睡梦中惊起。 “啊啊啊啊啊……”秦如夏盖住被子,躺在床上嗷了几句,转过身,对着天花板使劲揉搓着脑袋,“要死了要死了。” 作弄了半晌,才安静下来,躺在床上没有动作,也没有闭眼,只是静静的盯着天花板看。 现在还是半夜三更,屋内还是一片黑暗,白色天花板,映在眼里也是一片浑浊,不知不觉,秦如夏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就陷入一阵朦胧之中,恍惚间,又见紫泉……。 这次,秦如夏是真的抓狂,坐起来,自己生闷气,翻开丝质被子,侧身下了床,想念太多,思欲太多,这会,难免有点口渴,是真的口渴,先去喝杯水,冷水,刺激下。 夜深人静,他也就没开灯,趁着外面淡淡的光线,摸索着就下了楼,进了厨房,准备打杯水。 “啊啊啊啊啊……。” 秦如夏纯属自己吓自己,因为进门来,就看到一个黑影。 半夜,安静的厨房,竟然有个黑影,不相信鬼的秦如夏竟然第一反应,是不是桑桑所说的,坏事做多了,半夜就很容易碰到鬼的,真碰到了。 “闭嘴。”清冷淡静的话从那黑影身上传来,秦如夏听到声音,鬼好像不能说话,那就是人了,然后很熟悉的声音,清幽园就两栋别墅,一栋末轻言和方寒诺,这栋,刚好凯文紫泉还有他。 凯文的声音宏厚很富有男性特质,紫泉的声音,“紫泉?” 黑影不回答他,秦如夏摸着黑,向前面走了一步,捉住那黑影,就准备摸,嘴里颤颤的问道,“是紫泉吗?” 不与人相近,也不容人相近的紫泉,此刻被一个男的,而且还是猪爪,摸着脸,研究着是不是人,往日面无表情的脸色,眉头都拧在一起了,秦如夏的手,从紫泉的眉头一路下滑到鼻梁,等马上揉搓摩挲到紫泉柔嫩的唇上时,紫泉一把抓住作弄的手腕。 阴郁的周身,散发出寒气,只逼向几乎靠在他身上的秦如夏,拉过他的手,一个用力,将没有站稳的秦如夏甩在旁边的橱柜上,砰当…哐啷…… 里面的东西霹雳哗啦的掉落了一地,秦如夏也没站稳,脑袋碰到桌棱上,“哎呦”一声,趔趄绊倒在地上。 其实,紫泉真是冤枉秦如夏了,秦如夏没有利用黑暗看不清楚非礼他一番,只是因为这秦三公子是出了名的怕鬼,真以为他是鬼呢,上前验证一番,他是人还是鬼。 闻声赶来的凯文,披了件衣服,啪…啪… 客厅顿时富丽堂皇,厨房也瞬间亮堂起来,看到这样的模样,这样的造型。 紫泉还没来及放开秦如夏的手,可是看在凯文眼里,就是紫泉拉着秦如夏的手,旁边散落一地的碗筷,半躺在地上的秦如夏…… 让凯文不想别的也难,凯文愣了愣,手还按在旁边的开关上,很是僵硬的站着,紫泉抬眼扫了一下,“紫泉少爷。” 紫泉一句话也不说,抬步就上了楼。 凯文直直的盯着紫泉上楼,然后看着他进门,关了门,才回过视线,忙走过去,拉过秦如夏,“三公子,您?”没事吧…… 秦如夏哼了一声,扶着旁边的柜子站了起来,捂着额头就出了厨房,凯文收拾了橱柜,等到客厅看到左翻右翻的秦如夏,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忙问道,“三公子,您要找什么?” 秦如夏捂着额头,在嗷嗷叫了一声,“哪有医药箱?” 凯文心底一沉,赶忙走过去拿过医药箱,给秦如夏消了毒贴上大号创可贴,忙活了几分钟,“三公子,好了。” 秦如夏在哼哼几声,说了声谢谢,就上楼了。 今晚,厨房那种糗事,他可是不打算给任何人说。 能说,是他胆小怕鬼吗。 能说,是他怕鬼上前验证紫泉是人是鬼吗。 能说,是他动手动脚,然后紫泉将他甩开,不小心磕在桌角吗。 …… 都不能说,虽然凯文不八卦,可是,说了紫泉会怎么想,让别人说,黑灯瞎火的,两个男的,在厨房,夜深人静,不知道做什么…… 第二天 紫泉也早早坐在餐桌旁,看手里的文物杂志,方寒诺拉着末轻言下了楼,保姆就将早餐端了上来。 “嗯?如夏还没起来?”末轻言嘟着嘴巴,问紫泉,没想到秦如夏这小子,比她都能睡,说他在睡美容觉还反抗。 紫泉听到问话,手僵了下,不回话,起没起,他怎么知道。 可是,这么小的动作还是没有逃过方寒诺的眼底,方寒诺不着痕迹的笑笑,夹过菜放在末轻言面前的碗里,“言言。” 末轻言看着方寒诺戏谑的眼神,了然,“嘿嘿,诺诺,那言言心情好,能不能多吃点?” “七分饱。” “八分?” “七分,”方寒诺宠溺的笑笑,“不然言言肚子会痛痛的。” “才不,”末轻言反抗了一句,然后开始解决自己面前的饭菜,刚吃进一口,就看到进门的秦如夏,额头贴着大号的创可贴,嘴角也是贴着小型的创可贴,手腕上也缠着…… “咳咳……”末轻言一个没忍住,咳嗽出来,昨晚去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大早起来,成这副模样,询问的眼神关怀的看向秦如夏,“如夏,你这是?”昨晚碰到鬼了…… 跟着一起进了的凯文,看了看主子和夫人探究的神色,觉得此刻不说话,保命要紧。 说了,讨了主子欢心,可是紫泉少爷也不是纸糊的,不是那么容易…… 不说,反正主子和夫人又不知道自己是知道的,等今早上过去了,再说也不迟…… 秦如夏一听末轻言关心的话语,满脸都是委屈,然后瞥头怨念的看了下紫泉,也不说话,挨着紫泉坐了下来,就准备开吃。 紫泉接收到秦如夏怨念的目光,只是进行着手上的动作,继续吃着早餐,也不回答。 末轻言笑笑,回给方寒诺一个狡黠的眼神,点点头道,“嗯,嗯,我知道了……” 秦如夏嘴里含着食物,嘟囔着问,“言言,你知道什么?”一看末轻言戏谑的眼神,赶紧咀嚼完,反对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哪样?”末轻言一脸求知,也放下了手上的刀叉,专门问道,今天不打听清楚,他们都别吃。 这八卦,这新闻,一会就打电话回法国,让爹地和妈咪都知道下,“嘿嘿,如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然后偷瞄了下紫泉,紫泉冷酷的模样,得罪了也不是小事,“你是被欺负那位?” 被欺负,秦如夏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撅了下嘴巴,垂下眼,也看到嘴角贴着的创可贴,然后偷偷分了几缕光线,撇到旁边的紫泉,仍是一身风华…… “呜呜,言言,我就是被欺负的那位。”秦如夏回答了末轻言这句,希望末轻言安慰下同情心。 可是,末轻言的问话那是意味深长,点点头,一脸好不受教看了下他,被欺负的那位,原来啊…… 再没表示什么,继续吃饭,“诺诺,吃这个。” “嗯。” 两人继续秀着恩爱…… 让秦如夏,继续怨念,然后拿起桌上的小馒头,当做那是紫泉,一口狠狠的咬住。 “紫泉,你也吃馒头。”末轻言将剩下的最后一个,趁秦如夏准备拿过,赶忙给紫泉夹了过去,埋怨的瞪了下秦如夏,“真是,你被欺负了,还不知道好好巴结巴结紫泉,这样以后两人在一起了,才能少受点苦。” “言言,那是我的,他不喜欢吃。”秦如夏当着所有人的眼,然后从紫泉的碗里夹过,一口咬下,边嚼边痞子的对末轻言笑。 末轻言没有问你怎么知道紫泉不喜欢吃,只是卷了卷长长的睫毛,开始吃自己碗里的,等搞定之后,方寒诺替她擦拭过双手,便挪了位置,让他们在餐桌上。 末轻言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向洁癖的紫泉,竟然让秦如夏伸进自己碗里,夹走那小馒头,然后眉头都没有皱下,继续吃饭。 好事,当然要将舞台展现给他们,而她这个观众要赶紧先撤离。 刚才秦如夏那个动作,紫泉只是心底沉了一下,眉头有一瞬的拧起,可是看了眼他手腕上包扎的纱带,他喜欢就让他夹去。 秦如夏就是,看到一盘小馒头,大家都没去吃,只要他吃完一个在吃下一个,就以为大家都不喜欢呢。 等几人都吃了饭,凯文便出去了,回来的时候就说刘家俄罗斯的宗亲今早的飞机又回去了。 “不用去管,刘家,最重要的就是A市,A市的某个地方,隐藏这刘家真实的实力,而这个实力,俄罗斯也是不知道,”方寒诺给凯文一个答复,民国时期,刘家宗亲之所以搬迁到俄罗斯,只是那时候新中国刚成立。 一来,国家政权的变更,他们在A市没有半分立足之地。 二来,刘家为自己谋出路,假如A市的实力被别人一举拿下,那俄罗斯还有一个逃亡的地方。 莫名山庄,原苏联的标记,而骊山脚下的刘家庄园,却是现代的建筑,只是刘家的居所,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莫名山庄。 刘家的入口,就从莫名山庄开始。 “去请番禹先生,说方某打算和他论论佛道,这个地方,就选择在远离尘埃,静谧的莫名山庄,可请番禹先生给方某这个脸,能参观下刘家的莫名山庄。” “是,主子,我这就吩咐下去。” “嗯,还有,紫泉会同去,那天道安寺的清远高僧,也会到场。” 清远高僧,这可是A市,全中国有名的佛道参悟大师,平常日子,他的禅道都要排到一两月之后,才能有心有福气听得到,既然番禺先生现在酷爱佛道,那么就让他听听大师如何去解。 凯文微诧了一眼,便回了话,赶忙下去安排了。 ——分割线—— 秦老爷子最近很生气,一来就是前几天博物馆事件,二来就是因为秦如夏。 博物馆事件,那些已经流失的文物,只能慢慢去寻找,老爷子就算火气再大,也是毫无办法,就算秦家将所有钱财捐出来去寻找,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找到的。 几天下来,老爷子的盛怒已经降下来了。 可是,忽悠他去的秦如夏,当晚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老爷子在秦家老宅当空训斥了一番,回来有的他受的。 今天周末,秦如夏终于知道回来了,可是回来了不是平安归来,而是…… “去哪里和人打架了?”秦老爷子将手上的拐杖在地上磕了磕,喘着气,震怒道。 秦家教育孩子,皆以礼待人,儒家真正的思想,忍字开头。 凡事都有解决办法,结果,这孩子不学无识,平时他们就恨铁不成钢,但这孩子毕竟不惹事,可是这次回来,全身都是伤。 有伤,就有战争,这就是老爷子的想法。 既然身上有伤,那就是和人打架了,不然哪里会平白无故出来伤疤。 “爷爷,哪有,”秦如夏亲昵的上前,很是狗腿的挽着老爷子的胳膊,“就在言言家,半夜不小心碰到的。” 老爷子哪里是一两句就能唬的住,这不小心碰到,额头嘴角也就算了,可是这手腕上明显的一圈伤痕,什么东西还能正好碰触来一个手印伤疤。 “呵呵,”秦如夏赶忙拉过自己的手腕,“有人帮忙将我拉上去,呵呵,用力了点。” 秦老爷子撇了他一个白眼,“一天就知道玩,是不是掉进清幽河了?” 清幽河别墅群,掉进去,秦老爷子就想到了,肯定是贪玩,不小心掉进河里,别人将他拉了上去,这能不用几分力气么。 “嘿嘿,”秦如夏也沿着这个理由,不然老爷子在刨根问底,他怎么说,“爷爷,舒服不?” 一边说着,一遍给老爷子锤着腿按摩,眼里都巴巴的讨喜,旁边的秦妈妈一脸无语瞪了下他,就知道这小子用这招。 “老妈,你那什么眼神,儿子这可是高级水平,有空,您老也享受下。” “哼,你在丫头他们那住了这几天,没给人家添麻烦吧?” “哪有,咳咳,儿子可是厉害呢。” 秦老爷子瞥过头,问道,“丫头他们现在去莫名山庄?” “嗯,早上就去了,我无所事事,就回家了。” “哼,你能有什么事情,”秦老爷子再给他递过一个白眼,“听说清远高僧也去了?” “是啊,爷爷,你不知道,言言那老公也很是厉害,竟然佛教都知道,书房,”秦如夏说的激动,竟然站了起来,“书房竟然都有圣经,圣经啊,爷爷。” 秦妈妈拜拜手,让他坐下,这孩子,再教育都是几分玩性,这一个圣经,都激动成这样,“人家那博古通今,上知天文地理下知时事政治,哪像你,问你释迦牟尼是谁都不知道,亏你和桑桑天天在一起。” 释迦家族可是桑桑的家族,释迦牟尼是桑桑的祖上,可是,这位秦如夏秦三公子,只是知道桑桑姓什么,名什么,家里太爷爷喜欢经书,具体为什么,他可是不关心,也不打算关心,也没时间关心。 “哪有,老妈,你儿子可是对文物懂很多。” 秦妈妈瞪他一眼,不准备说话,她心里却很是安慰,这小儿子对文物的鉴赏,可是有一番成就,之前,那些专家都还打算请他去做做节目,最后被老爷子一口回绝,小小伎俩,对文物一知半解,要学会低调。 “不过,”秦如夏说道文物,自己像是想起什么,顿了下,然后很是乐呵,眼底都是笑意,挪过位置,做到秦妈妈身旁,拉过秦妈妈的胳膊,“言言身边有个人,那是儿子见过最厉害的,对文物鉴赏,比儿子厉害多了,儿子碰到他,那简直小巫见大巫。” “真的?”秦妈妈眼里带着光,就说丫头身边,不是藏龙就是卧虎,文物,正好和秦如夏志同道合,那不就是,呵呵,“多大了?” “好像二十四。” “二十四?”秦妈妈思了一下,大一岁,不要紧,人家都说大了好,知道照顾人,“哪里人?” “法国的,听言言说从小长大法国,一头飘逸的长发,长得……”秦如夏自个在那想象,口水都快留了下来,秦妈妈一听,一头飘逸的长发,她看到末轻言那一头齐腰飘逸的长发,就喜欢的不得了,现在又来一个,看旁边一脸思春的儿子,就知道这人长的真不错,肯定能和丫头有一拼,顿时眉开眼笑,“儿子,她这性子怎么样?” “性子?”秦如夏一想起,这见面好多次,也住在一起,但是前后没说过几句话,而且说话的话,不是无聊,就是放开,不是瞪他,就是蔑视他,想到这,脸瞬间垮了,“他总不理儿子。” 秦妈妈一斜眼,只道是秦如夏太过于笨,秦家的男子都是墨守成规的人,在追女孩子这方面,不知道活灵活现,当年秦如冬追初香的时候,她可是当军师当参谋,亲自指导,这孩子才将媳妇娶回家。 结果,到小儿子这里,还是一样,便笑着脸,拉过秦如夏的胳膊,“别担心,说明这孩子规行矩步,是个本分人。” 秦妈妈的理解,这见了几面,不搭理秦如夏,那肯定是人家女孩子和你不熟,或者说人家女孩子太过于腼腆。 “总是装酷,不喜欢和别人说话,性子太淡静,好像都欠他一样,昨天我就吃了一个馒头,虽然是言言给他的,可是他不喜欢吃,我就夹回来自己吃了,结果这两天都不和我说话。” 秦妈妈抬起手,就打了他一下,这孩子,“有多好吃啊,不知道让人啊,丫头给给人家孩子了,你还抢回来吃,老妈怎么教你的,这样怪不得人家不搭理你呢。” 秦妈妈很是怒气,这死心眼的人,追女孩子首先就要大方,人家女孩子一看,自己的饭他都抢,能有什么好素质呢。仿佛都是饿死鬼一样。 “可是,那馒头好好吃。”秦如夏自己委屈,真的,那保姆的饭菜和老妈的都有的一拼。 再说,早餐都是,中西餐样样俱全,这几天住在清幽园,他都不想回来了。 “可是什么可是,这笨孩子,你这样怎么追人家孩子呢?” “追?”秦如夏被这个词语吓坏了,这男的啊,自己老妈竟然说让自己追,虽然,虽然,虽然他也有那么一丝丝,只要一丝丝,说不上来的感觉,可是他是男人啊,男人啊…… “怎么,你这胆量都没有,你出去别说是秦家的儿子,竟然遇到好的不追,还打算让人家自己送上门。”秦妈妈这时候真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看着秦如夏,这孩子,死孩子,平时和他爷爷斗起来,和猴子一样机灵,怎么这会,碰到媳妇这事情,这么笨,伸出手,指着他的眉心,“真是笨。” 秦老爷子,秦爸爸也听着他们的对话,呵呵笑了,秦爸爸拉过秦妈妈,“人家孩子说不定对你儿子没感觉,这事急不得,慢慢来。” “还怎么慢慢来,丫头就是他磨蹭的,人家都嫁人了,这会好不容易遇到好的,还不出手,”秦妈妈嗔道,然后对着秦如夏笑笑,“儿子,你别担心,有你老妈在,什么人都能到手。” 在看了眼秦如夏的模样,想起他刚才说到,那孩子很是清冷,既然她能和末轻言在一起,那这孩子就是好孩子,还是能与人交往的,“不搭理你,你就粘在她身边,时间长了,她就习惯了,习惯了不是很好解决吗!” 秦如夏不说话,心底只是盘算着,这有可能吗,紫泉那阴郁的性格,听言言说,和他都相处了十几年了,话还是很少,平时都不笑笑,黏在他身边,“可是,要是紫泉将他扔出去,那还得了。” 秦如夏低声喃了一句,结果这名字刚好被耳尖的秦妈妈听到,秦妈妈一脸笑意,紫泉,这孩子名字很好听,这媳妇真不错,不错。 所以啊,两个某人能在一起,这秦妈妈可是有一大份功劳,等以后知道了,秦妈妈那个悔不当初,都怪秦如夏他来他去,都不说清是男他女她。 等秦如夏真粘到人家身旁,去了印度,去了法国,天天不着家,虽然秦爷爷秦妈妈不乐意,可是一想,这孩子还不是为了追媳妇,高兴兴奋就掩盖住那份嗔怪。 可是,这媳妇,不知是秦家做了紫泉家呢,还是紫泉做了秦家的,倒是谁是媳妇,这我们外人,可是…… 下午的时候,秦如夏自己不走,都被秦妈妈赶走,说回去清幽园,和那孩子多接触接触,然后又一阵唠叨,说说一些追人秘诀,给秦如夏打打气,就放秦如夏离开。 秦如冬进门的时候,碰到秦如夏刚刚离开,也是纳闷,上了台阶,看到台阶上张望着秦如夏离开的车子,问道,“妈,怎么晚上了,小弟还离开?” “好事好事,”秦妈妈脸色的笑意一下午就没断过,这会看到大儿子可是正准备分享下,拉着初香进了门,就和秦爷爷讨论起来。 秦如冬听了半晌,终于知道说什么事情,可是,根据他的记忆,清幽园丫头那里没住什么女孩子啊,不知道秦妈妈是谁哪位。 “如冬,你什么时候也去清幽园看看,看看那孩子怎么样?”秦妈妈很是激动,恨不得马上见到那孩子,可是想起秦如夏说过那孩子很是清冷,这样贸然前去,那孩子估计也不喜欢,到时候影响了秦如夏追人,可就得不偿失了,“去了就说去看丫头,别让那孩子看出来。” 秦如冬虽然一脸纳闷,但是应承下来,秦爷爷在旁边也搭了话,“还是别去了,丫头肯定是知道了,但是没有给我们说,怕就是到时候那孩子不愿意,先让如夏住过去,这要是大家都去,到时候拿孩子一个不高兴,回了法国,我们让丫头也不好处理。” 秦妈妈听了秦爷爷的话,很有道理,之前丫头说给秦如夏介绍对象,可是这会将人都带来了,但是没有给秦家说,估计也是看着那孩子很好,就是不知道喜不喜欢秦如夏,这才闲让两个孩子处着,到时候好不好,末轻言自己两边也都好说话。 “呵呵,妈,你也别着急,”旁边沙发上的初香,也附和道,“你也别问丫头,到时候给丫头压力,促成了,说不定那孩子心理还埋怨丫头有目的呢。” 秦妈妈一想,也是,如果她去问丫头是不是带人来A市了,准备给秦如夏介绍呢,结果那孩子知道了,就说丫头将她带到A市原来是相亲,怕惹了这孩子不痛快,便也说道,“那也是,我还是和如夏好好嘱咐嘱咐,不然这孩子脑袋转过弯,这么好的媳妇在跑了还得了。” 呵呵 哈哈 秦家大厅传出众人爽朗欢快的笑意,趁着黄昏,传便四方,后院竹子林的鸟儿都被惊了四处飞,“妈,你看,是喜鹊呢。” 趁着黄昏,大家吃了饭,在外面消食,结果竟然还能碰到喜鹊,初香稀奇的指着书上的鸟儿,让秦妈妈看。 秦妈妈一看,这季节,这时候,喜鹊降临他们秦家,肯定是喜事,这会,刚刚说了秦如夏媳妇这事,就来了喜鹊,肯定能成,抬头看着书上的鸟儿,眉开眼笑,“好事好事。” 再说这边秦如夏开车离开秦家,车子过了钟楼,出了北门,上了未央路等红绿灯的时候,绿灯亮了,半天没动弹,后面的车辆鸣笛声音,秦如夏恍惚的心神才缓了过来,“去追,去追。” 脑海里都是秦妈妈鼓励的话,当时说了自己对紫泉的感觉,只是看到人家就脸红,看不见总想见,秦妈妈说,这就是恋爱喜欢的感觉,肯定是喜欢了。 “我喜欢紫泉?!”秦如夏踩了油门,车子嗖的一下,飞镖了出去,等他意识到这个念想,右拐猛一个刹车挺早路旁,心脏咚咚的跳,不知道是飙车停车的激烈动作,还是刚才突然意识到那个喜欢的问题。 秦如夏自己趴在方向盘上,呜呜了一会,自我沉思了半晌,然后对着车外的后视镜,一个痞子笑,“嗯。” 虽然不到两分钟的心底盘算,可是这对秦如夏来说,可是改变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等等等等什么观的两分钟,这两分钟,秦如夏可是确定了以后的目标,将紫泉搞定,将紫泉追到手。 “老妈说的对,喜欢就去追。”秦如夏想到这里,为自己加油了一番,才踩动油门向清幽园行驶,“紫泉,哈哈,我来了。” 秦如夏到清幽园的时候,末轻言他们都已经回来了。 末轻言他们早上出门的时候,问秦如夏去哪,说是回秦家。 毕竟博物馆时间过去几天了,再不回去,可是真正的事态严重了,还是回去先谈谈风声,稍有风吹草动,他立马闪人,就算不能直接闪人,可是祈求了末轻言一定要帮忙在秦老爷子面前说是好话,至少第二天能将他放出来。 可是,现在,好像进门来心情还是很不错,这次秦爷爷怎么,“咦,如夏,秦爷爷没关你禁闭?” 秦如夏走路的步伐都是欢快的,也是因为老爷子没有关禁闭,博物馆的事情还没开始,就被秦妈妈打断,后来老爷子一高兴,直接放人,再就是因为…… 偷偷的斜过眼,看了看沙发上正在喝茶的紫泉,走过去,挤在紫泉旁边坐下,端过一杯,“呵呵,老妈替我扛着,所以就放我回来喽。” 末轻言肯定不信,之前秦妈妈也是在的,怎么还比关了无数次,现在这回就放了他,还有进门那欢快的步伐,明显是发生什么好事,还有还有,这沙发也很多位置,怎么偏偏去和紫泉挤在一个沙发上坐着呢,虽然两人刚刚好坐的下,末轻言不懂就马上问出来,将儒家思想不耻下问利用的很是充分,“如夏,你挤在紫泉身旁不难受吗?” 秦如夏被她一问,瞥头看了看紫泉的侧脸,面前充斥着紫泉身上清冷的气息,风信子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吸了一口气,“紫泉好闻。” “额?”方寒诺添满一杯,递给末轻言,末轻言笑笑的接过,看着愣住的秦如夏,紧接着问道,“紫泉?好闻?呵呵,紫泉,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 紫泉抬了眼看看末轻言回道,“风信子。” 秦如夏哼哼两声,之前他也问过,用的什么,可是紫泉都不理他,现在末轻言问了一句,马上告诉是风信子香,很是幽怨的看了眼末轻言,表示现在他很伤心,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便问道,“今天莫名山庄如何?” 末轻言挑眉,品着手里的香茗,不说话。 方寒诺也只是浅浅啄着手上的香茗,不准备应他,主要是秦如夏问了也白问,方寒诺更没有那份时间去应付他。 看到他们两人都不准备作答,而且末轻言还递眼色给他,秦如夏转头问紫泉,“紫泉,怎么样呢?” 黏黏的话语,从喉腔吐了出来,每一个音符轻悠悠的,却拉的很长,仿佛情人之间的呢喃,听到这问话,末轻言心里都颤了下,戏谑的看着他们两个,准备欣赏故事的后续情节。 “番禹先生虽然回到刘家,但是现在刘家的掌权人是刘易都,但是莫名山庄的秘密,却只有长子番禹先生知道,所以具体怎样实施,还是要等番禹先生给口信。”紫泉听到问话,倒是回了秦如夏,话说期间只是饮着手上的香茗,盯着手上的香茗,说到这里顿住。 不知是给秦如夏说,还是给方寒诺说,“若要破解刘易都,番禹先生必须拿到刘家权利,是智取,还是阴谋暴力,现在没多少时间。” 方寒诺也皱了眉,刘家三兄弟,老大番禹先生现在等于是中立,不帮他们,也不帮刘家,只是帮助大众,但是这个平衡点,他自己也难以掌握,而刘家二公子,之前对权利斗争本就看着很是冷淡,加上秦家二小姐秦如秋这方面,等于是站在秦家的立场上,最大的麻烦就是刘易都。 他是一个阴霾残忍的人,时时刻刻谨记刘家的目的,刘家在A市的责任,若让他放弃,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之前看的他和尤家尤浩有牵扯,而尤家和南郊倪家有牵扯,那等于A市倪家也是掌控在刘易都手上,现在就是里间尤浩和他的关系,至少先将倪家分出刘家的势力范围之内。 “凯文,你去会会尤浩。”想到这里,方寒诺便吩咐凯文,去接触尤浩,先瓦解倪家刘家关系。 紫泉还是饮着茶,却不想旁边人直视的目光太强烈,紫泉眉头微皱了一瞬,“你……要喝茶吗?” 秦如夏先是一愣,没想到他问出口,面色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渴。” 于是,紫泉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秦如夏添满茶叶,紫泉本是以为秦如夏一直盯着自己看,就是盯着自己手里的茶叶,肯定是想喝了,却没有往其他地方想去,人家为何一直盯着自己看呢。 末轻言被这个刺激的咳嗽出来,方寒诺替她轻轻拍打着背部,“言,去休息吧。” 说完,方寒诺便拉着末轻言上了楼,留下尴尬的两人,坐在客厅。 一直“还要喝……” 然后紫泉帮他添满。 “还要……。” 紫泉帮他添满。 直到,秦如夏的肚子都胀胀的,鼓着肚子,戳戳紫泉的胳膊,“紫泉,我肚胀。” 紫泉偏过头看了眼他的肚子,没说话,站起来,轻飘飘的丢一句,“回去吧。”便先提步走了出去。 秦如夏继续幽怨的看着紫泉离开的背影,捂着肚子,急忙跟上去,进了邻居别墅,匆忙的找洗手间解决问题,却没有看到身后清冷淡静的面色,浮出浅浅的笑意。 正文 095 结局章 “就这样走了?”末轻言站在窗前,看着楼下的两人,回过头对方寒诺说道,嘴角嘟起来,很是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一前一后,两人也不说话,那个秦如夏更是急急忙忙的走向别墅,好像后面的紫泉是狼是鬼一样。 “呵呵,”方寒诺笑笑,上前,将末轻言圈在怀里,“窗边有寒气。” 说完,抱着末轻言上了床,赶忙给她盖上被子暖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摩挲了一会,才说道,“紫泉的性格,这已经是最快的发展,急不得。” 末轻言躺在方寒诺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拿过她的发梢,小手玩弄着,“呜呜,如夏真厉害,要是早点认识如夏,说不定紫泉……”早都好了。 之前末爹地说过,紫泉有段不让人知的伤,具体是什么,没人知道,但是之所以成这样,肯定是和这段事情有关。 清冷少话的人,即使他们问起,也是不会说的,以后大家也不去问了。 但是现在出现一个秦如夏,这几天紫泉说的话加起来,比之前一年两年,甚至三四年的话都要多,这样,紫泉那段伤痕,肯定会早早痊愈,接受新的人物,新的环境。 “嗯。”方寒诺回了个嗯,将末轻言作弄的手拉近被窝,在她耳边低语一句,末轻言瞬间脸红,气鼓鼓的盯着他看,然后被窝里的手,放在他的腰间,痒痒的抓了下,却逗的自己,咯咯的笑起来。 半晌,末轻言才恢复过来,向方寒诺确认道,“真的假的?” 方寒诺眸光的柔情似乎都有溢出来,嘴角勾起几分弧度,笑笑的点头。 看到他的反应,末轻言搂紧他的腰身,在他怀里蹭了蹭,“呵呵,那我明天告诉爹地妈咪去。” 可是,方寒诺就不乐意了,本来,就是那个梦魇,好不容易瞒过法国华兰居,他们几人也只是说他有什么,现在末轻言真要告诉法国,要让两位爹地妈咪知道,这两人先不说之前未结婚的时候,现在结婚都半年了,竟然,竟然只是盖被子纯聊天,估计,方妈咪都要笑死自己的儿子,这股“君子劲”。 末轻言看到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自思想到,难言之隐,那就是难以说出口,他们是夫妻,他肯定任何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可是,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肯定会嘲笑诺诺的,想起那天在刘家,那个刘易都就是说起这个,可恶可恶。 “嗯嗯,诺诺,不给别人说。” 末轻言话刚落,方寒诺就擒住她粉嫩的薄唇,趁她还未合住唇,便启开牙齿,携着她的软舌,一起飞扬。 “言言难受。”吻了半晌,末轻言在他怀里直推他,等终于呼吸到空气,娇嫩的说道,这时候沾染情欲的嗓音,妩媚妖娆。 在他怀里喘着软气,重重的呼吸声喷在他的脖间,刚刚沐浴完,身上莲花的清香,飘渺的粘在身上。 方寒诺的手也没空着,绕着她背部的蝴蝶骨,低沉沙哑在她耳边低语,“言?” “嗯。”末轻言此刻也是迷糊的回了句,只知道将方寒诺抱紧,媚眼如丝。 方寒诺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刚沐浴完的末轻言只着一身顺滑的丝质睡衣,此刻,早早都被两人的动作磨蹭的掉落在一旁,两人几乎光luo的彼此相偎在一起,迷糊的末轻言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被什么隔到的不舒服,嘴里嘀咕两句难受,也没了动作。 “言?”方寒诺充满欲火的深邃眸子,低头看了看已经进入梦乡的某女,无力的笑笑,既然她没有反对,此刻也很是平静,一个翻身,将她抱起来,趴在自己身上,满头如丝的秀发,顺着她顺滑婴儿的皮肤散落开来,宛如正在盛开的莲花,清雅却又妖艳。 方寒诺扶过她的小脸,水雾氤氲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媚态横生,朦胧的喃了句,“诺诺。” “嗯。”方寒诺深呼吸一声,捉住那粉红娇嫩的香唇一下紧紧含住,满腔的欲火化为这个吻,吻一腔激情,吻一腔期盼。 “难受。”末轻言不自觉的嘟囔两下,悠悠张开自己的粉唇,方寒诺趁着这个空档,舌尖直抵在她的喉尖,香舌一起在口腔缠绵,肆意地汲取她嘴里的芳香与甘甜。 酥软的末轻言,四肢更是柔软,瑟瑟的颤抖几下,前面的美好,挤压在他的胸膛,自己很不舒服,睡梦中再嘟囔了一句,“难受。” 睁开迷离的双眼,带着几分魅惑,几分妖冶,睨了睨熟悉的人,便侧过头,继续趴着睡觉。 “言言别睡。” 怕她睡过去,就陷进了阴霾,怕她睡过去,就想起了梦魇,怕她睡过去,就感受不到他想要她,这个疯狂的念头。 末轻言只觉的睡梦中,自己如沙漠里一颗沉浮的沙砾,起风了,悠悠转转在空中飘荡,忽而,正是烈日当头,落在一个沙漠顶峰,即使背着光,也被阳光照的炫目璀璨,却有点头脑恍惚。 白嫩的皮肤泛着红,脸似乎着了火,迷人的睫毛忽闪忽闪,悠悠启开自己小嘴,伸出舌尖,沿着明朗的唇线,绕了一圈,说不出的魅惑,末轻言只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全身麻木酥软,缓缓半睁开自己的双眸,若黑曜石程亮的双眼,此刻都是沾染着情Yu。 朦胧间,只见自己已紧紧粘在方寒诺身上,嗯嗯的呻yin两下,搂过方寒诺的脖颈,紧了紧,在方寒诺的肩头蹭了蹭。 “言?”方寒诺压抑着心里的欲火,只希望能将她呼唤醒,低沉沙哑的气息呼在末轻言的脖间,惹的末轻言自己扭了扭脖子,半睡半醒回了句,“诺诺。” “醒来了?”浅浅的笑意,直达末轻言的心底,似乎是一首歌,欢快的音符,在她的心怀一个字一个字跳跃…… 方寒诺看她睁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额头顶着她的额头,摩挲了一会,低头吻住她的香唇,一手搂过她的腰,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一手抚上她的身前,轻盈的抓住。 末轻言激灵了一声喃了出来,呼吸慢慢加重起来,方寒诺在将她在怀里紧了紧,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言言,别睡。” 两人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柔滑酥嫩的肌肤黏在一起,方寒诺斜着她的玉背,啃过她的蝴蝶骨,手上温柔的握着,嘴里一直呢喃着她的名字。 “难受。”末轻言只觉得她由刚才雷利暴晒的沙漠,突然转到了大海,没有半点方向,然若那浮萍,飘荡想去寻找什么,抓了抓,却摸不着什么,嘴里低声的呜呜起来…… “言,醒着吗?” “嗯。” “那知道诺诺吗?” “嗯。” 方寒诺听到她的回话,将她放趟在床上,抬过手,两人十指相扣,听着彼此的心跳,预将彼此揉进骨髓。 房间很是静谧,床上人儿的每一个模样,都深深刻入方寒诺的心底,刻画进他的骨髓里。 趁着夜色,看着床上人儿熟悉的容颜,似蹙非蹙的烟眉,玲珑剔透的立体鼻梁,粉嫩的樱桃红唇,容颜如舜华一般静美。 一遍遍的吻过,一遍遍的瞄过,每一时每一秒,都带着期待都带着冲动,却在最后隐忍住了,现在他该如何…… “言,诺诺让你醒着,好吗?” 悠悠淡淡的话语,却带了几丝乞求,方寒诺垂下眼睑,深邃的目光yu火灼灼,千言万语中,只要一丝的期盼,求她醒着,求她不要再陷入那么梦魇。 “嗯,”末轻言半仰着头,轻吻着方寒诺的眉眼,刚答了这句,只觉的天崩地裂的痛,松开十指相扣的手,紧紧的抱着他,直直咬在方寒诺的肩头,希望缓解缓解,“诺诺难受……” 方寒诺只是试探,半进半出赶忙停滞在那里,低头看到她的耳旁呢喃,“言。” 瞪了片晌,看到她眸框退去的急迫,沉沉的笑了,“言,我的宝贝,你好了吗?” 说出这样的话,方寒诺似乎是三四岁的孩童,捡到了宝物,瞳眸都带了几分跳跃,她的宝贝,没有那个梦魇,没有那个阴霾…… 末轻言只觉的委屈,只觉得惊悚的撕lie疼痛,眼眶早已被泪水填满,搂过方寒诺的脖颈,“呜呜,言言好痛。” 说着,不安分的摆动几下,结果贴合的两人,更是紧密的贴在一起。 方寒诺心疼的吻着她的泪珠,疼在心尖的人,松开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庞,“言,都怪诺诺,不哭。” “呜呜,我要回家。”末轻言这会市彻底醒了过来,而且现在就是清幽园,肯定是诺诺欺负自己了,这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回家,找爹地妈咪做帮手。 方寒诺听了这话,却痴痴的笑了,半年,或者说十年,整整十年,“言,我等了十年。”垂下头,将重量全部压在她的身上,紧紧抱住她,也不管现在半进半出的感觉,只是沉沉的她耳边低喃,看不见的眸框里,竟然闪亮晶晶。 末轻言看到他笑了,自己还痛着呢,很是不乐意的动了动,方寒诺此刻,心底比蜜还甜,做坏的动了下,末轻言不明所以的皱了下眉头,眼珠子四下动了动,眼底满是询问探究。 “真是我的宝贝,言,诺诺永远爱你。”绯色的嫩唇,一吻再吻,吻过她的脖颈,然后含住她的樱/桃,“嗯,诺诺。”情yu魅惑的低喃迷离了整个世界,方寒诺抬起头,看了眼娇嫩的末轻言。 伸过手,抬起她,“言。” 末轻言冷哼了一声,扶在他背上的手,用力几分,眸框刚刚淡去的泪水又奔了出来,“诺诺,难受。” 方寒诺低语哄了半晌,舌尖带着刺激,带着蛊惑,吻遍每一处,每一个地方,都留着莲花的芳香。 等末轻言的脸色慢慢缓过来,方寒诺再次痴痴的笑了,末轻言在他的眼前,就如那莲花仙子,在爱意芳香的季节,悠悠开放。 清幽河涓涓的溪流声,绵绵不止。 还有那,一室的妖娆旖/旎。 月儿都羞的捂住了脸,忽暗忽明…… ——分割线—— 第二天早上 秦如夏和紫泉已经进屋候了半晌,秦如夏直等着嗷嗷叫的喊饿,才看到方寒诺下了楼,越过他的肩头,看了看身后,没人,“言言还没起来?” “嗯,”方寒诺边下楼边回了一声,给旁边的保姆点了点头,先端上来,让他们别饿着,末轻言现在正呼呼大睡,半会是起不来的,但是饿着肚子不行的,随补充道,“给夫人拿一份。” 听到这样的话,秦如夏只是撇撇嘴,“言言今天比我起来都晚,她才是懒猪。” 紫泉抬眼看了下瞳眸都在笑的方寒诺,面色也浮一丝喜色,“言言她?”好了。 不然,方寒诺那一脸惬足的满意,从何而来。 不然,昨晚清幽园可是很安静,没有听到末轻言半夜的梦魇。 十年了,方寒诺松口气的同时,紫泉也舒心下来,端过桌上的清水饮了杯,冷清的面上,唇角都勾起几分笑意,“如何?” “让她醒着。”方寒诺瞄了眼紫泉,又收回视线,心里都是愉悦,满身满心的舒爽感觉,说出的话,都带着欢乐快节奏。 让她醒着,不会想起阴霾。 让她醒着,不会想起梦魇。 让她醒着,才能同他一起感受…… 最美的妖娆,最美的蛊惑。 最美的时刻,最美的彼此。 惊心动魄、难解难析的事情,就这么简单,风轻云淡的说着,可是两人的心底都如狂风肆虐过,那些歹徒,挫骨扬灰…… 秦如夏盯着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吃着东西,嘴里嘟囔着。 方寒诺不回话,吩咐保姆的东西已经端了上来,他接过,便端着上了楼。 秦如夏愣愣的看着,直盯着他上了楼,眨了下眼,疑问道,“言言生病了?” 紫泉笑笑,没有回他,也不打算回他,只是进行着自己手上的动作。 秦如夏一看紫泉竟然给他笑了,甚至抬手揉了下眼睛,咽了咽口水,确认是否真实,难道老妈的方法真是见效,就缠了半晚上,这人就开窍了。 也是,大哥当初也是这样将嫂子追到手的,心里一阵乐呵,细心的夹过菜肴,放在紫泉碗里,“这好吃,真的,我刚吃过,很好吃的。” 紫泉顿了下,看看碗里某人放进来的东西,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吃着。 秦如夏看到他没有反抗,更是高兴,傻傻的盯着紫泉一咀一嚼,只知道自己往嘴里塞啊塞啊。 “你吃了很多了,不难受吗?”紫泉悠悠的道出口,刚才进门的时候,他就给保姆要了杯牛奶喝了。 早餐端上来,他们说话的当会,秦如夏已经吃了很多,这会,一直盯着他看,自己可是没有停歇,桌面上本来四人的分量,这会也差不多见了底,他有那么大的饭量吗,秦家养活孩子真是不容易。 秦如夏一听他这么问,顿时感觉肚胀的难受,碗里还有半个寿司,动动嘴唇,也没有想吞下去的yu望,可怜兮兮的盯着紫泉,“紫泉我吃不下了。” “那就别吃了。”紫泉拿过餐巾轻拭着嘴角,回了句,嘴角的笑意还是没有散尽,这人…… 等保姆收拾了东西,凯文便进了门,看大大厅只有他们两个,愣了下,然后走进沙发问候了声。 秦如夏便先说出口,给凯文抱怨道,“你那主子夫人还在楼上呢。昨晚肯定在闹鬼?!” 凯文不明所以,将视线投在紫泉身上,紫泉感受到他的目光,抬眼看了下,便不说话。 有的事情该问就问,不该问就不问,凯文立马想起这个,然后很是安静的候在一旁。 三人在客厅,可是只有秦如夏一个人在说,从A市的古典,到全球的哪里好玩,哪里有好吃的,都说了半晌,才见方寒诺和迷糊的末轻言下了楼。 秦如夏想起之前末轻言回他的话,调戏他的言语,立马准备报仇,“言言,你才是猪猪呢,我都吃完了,你才起来呢,都快十一点了呢。” 末轻言虽然洗漱了,但是脑子里还是迷糊成一团,昨晚,她自我感觉到听到外面的鸡叫,她才恍惚的睡着,这会正困呢,对于秦如夏戏谑的话,也没精力回他,半倚着方寒诺下了楼。 秦如夏一看,末轻言不搭理他,面色都是一阵乏意,心底也担心,便问道,“言言,你是生病了吗?” “宝贝,”方寒诺拉过她坐在沙发上,都睡了大半个早上,还是让她起来活动活动下,清醒下,等末轻言坐下搂过她的细腰,在她耳边轻语,“还困吗?” “嗯,都怪诺诺,”末轻言嘀咕了一声,看了看众人,这会脑子才囫囵过来,靠着方寒诺的怀里,半瘫半倚,黏黏道,“你才懒猪了,我这是美容觉,哼哼。” 秦如夏摸摸鼻子不做答复,因为他已经接收到方寒诺冷飕飕的寒风,明智的先保护自己,甚至不自觉的向紫泉这边挪了挪,紧紧挨着紫泉。 末轻言一看,紫泉没有反应,甚至推攮的动作都没有,任秦如夏紧紧挨着自己做,脑子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紫泉抬眼看了看末轻言,整个人都是含娇带媚,青莲的姿态出落的更是妖冶,说出的话沾染着妖娆妩媚,撩人心怀,分了几缕视线落在方寒诺身上,看到他正低头婆娑着末轻言的额头,紫泉便笑了,很慧心的笑了。 为自己,为末轻言…… 末轻言一直盯着他看呢,看到他笑,可是没联想到自己身上,真的还以为是秦如夏挨着他坐,他很喜欢呢,眼里都是戏谑,调侃的看了看紫泉,再看了看秦如夏,不作答。 “尤浩那边如何?”等众人都一笑而过,方寒诺看了眼候在一旁的凯文,便问道。 凯文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昨天按照主子的要求,他去见了见尤浩,之前B市煤矿,他们就猜出尤浩这人和刘家之前的间隙。 果然如他们所料,尤浩虽然跟在刘家背后很久,但是真正自己得到的实惠,却只是九牛一毛,现在尤浩更是认为倪家是他自己跑出来的,却让刘家分一杯羹,心里很是不乐意。 不过,昨晚去见他的时候,尤浩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向他探了探口风。 “主子,尤浩说想当面见见您?”凯文不好把握,尤浩还是担心自身的生命安全,如果他倒戈了,但是对方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那他的下场…… “好,下周,去欧联。”方寒诺讥笑一声,这尤浩,果然有几分头脑,正式见面,却又怕刘家知道,偷偷见面,却觉得是自己投出橄榄枝,拿不到几分好处,现在以项目合作为理由,双方见面协商,很是正当。 周末,秦如夏硬是拉着紫泉,去了A市一些好玩的地方,两人都酷爱文物,虽然历史博物馆现在没有几样入眼的东西,可是古都A市,多的是古典宝物。 紫泉拗不过,再加上旁边末轻言的言语帮助,便让秦如夏当了导游,去欣赏欣赏A市的美景。 末轻言和法国家里聊了聊电话,最后关头,向婆婆抱怨了下昨晚方寒诺的行为,欺负她,然后很痛。 三言两语她也说不清楚,法国那边只是当做方寒诺打了言言,谁还能想到都结婚半年了,上床还痛,方妈妈就直接开骂,让宝贝媳妇将电话给方寒诺这个臭小子。 末轻言蹬蹬的跑下楼,倚在书房门口,看到方寒诺正在看资料,撅了撅嘴巴,回电话说诺诺还忙。 安静的别墅,末轻言下楼的时候,方寒诺就已经知道她来了,看到门口小小的身躯,宠溺的笑着,站起来,走过去,“言言。” 说出的话低沉沙哑,自从昨晚过后,现在这样看到她可爱的模样,方寒诺就感觉自己一阵火,时时刻刻在灼烧自己。 将她搂紧怀里,拉着走进书房的沙发坐下,方寒诺就听到电话那头,方妈妈的吼声,叫那臭小子接电话。 “妈咪。”方寒诺很是无奈,看了看末轻言狡黠的目光,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怜的宝贝,从小一直白天禁锢长大,对情欲男欢女爱事情,几乎很是空白,昨晚那种夫妻正常事情,末轻言可是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方寒诺欺负了自己,让她半夜才睡觉,现在还困呢。 “是不是你欺负言言?”方妈妈在电话那头就开始对臭儿子一堆训斥,在将宝贝媳妇一阵猛夸,最后留了一句,“过几天我和你爹地,还有你末爹地妈咪,曼妮去A市。” “真的?”末轻言听到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有帮手来了,很是兴奋的接过电话,“妈咪,你们什么时候来呢?” 方寒诺可不乐意了,这才从昨晚开始,还没好好和自家宝贝感受几番,家里又来一大堆的人,到时候,“到时候言言要和妈咪睡。” 看吧,这宝贝媳妇,首先甩开的是自己的老公,“要和妈咪讲小秘密。” 可是有多少小秘密要讲的,从小讲到打,最后结婚了,终于让他们搬出去住进了西山别墅,这才和华兰居分开,让亲亲宝贝和自己睡一起。 末轻言和方妈妈在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心里喜滋滋的,回过头,便看到沉着脸的方寒诺,伸出手捏了捏他的双颊,“放心,言言是在安慰妈咪。” 方寒诺一阵轻笑,这宝贝,“爹地在家的。” 到时候他们一起来,爹地和末爹地还能让他们老婆去陪儿媳妇女儿去,让三个爷们在一起,大晚上自怨自艾? ——分割线—— 周一 上班 欧联 果然,尤浩早早就候在那里,见凯文说总裁已经在楼上了,便扯着油肥的脸,跟着凯文上了楼。 “主子,尤先生到了。”凯文将尤浩带进去,便退了出来。 尤浩进门,没有看主位,先是将办公室环视了一圈,比他自己的办公室,可谓是富丽堂皇多了,研究了办公室,才将视线落在主位上人。 就坐在那里,任他视线将他研究。 不比刘易都身上的阴毒,却比刘易都寒冷,深邃的眸光清冷的比冬季的霜还甚,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可是不达深底,让尤浩看来,像是讥笑,像是嘲笑。 尤浩懊恼了一声,“方总裁?” “哦?”方寒诺没有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沙发,让尤浩坐下,“方某还以为整个办公室的装饰比方某都吸引几分,让尤先生闪不开眼。” 尤浩尴尬的笑笑,“呵呵,哪里哪里,只是看到方总裁办公室的气魄,就知道方总裁这人有足够的胆量。” 之前敢直接去税务局,警告廖征一番,现在,更是对上刘家,刘家那是什么背景,他想了几年,都没有想出一个招,去对付刘家。 之前也想过去利用秦家,可是秦家,只是将A市其他的事情当做身外之物,在A市则繁华古都,隐居起来,大隐隐于市。 却没想到,这锦薄总裁,之前他总是嘲讽的锦薄那小子,却在A市掀起一阵风。 税务局的事情,他左猜右猜,就感觉和这小子脱不开关系。 秦家,竟然也在扶持这小子。 博物馆的事情,那可是刘家背地支持的,现在,刘家为了在A市的颜面,也任它发展。 刘家,前几天的报纸,他可是相当惊讶,番禹先生竟然就是刘家大公子,而他激励反对刘家的最终目的,现在刘家大公子的回归,那等于刘家开始内忧。 再加上,这位方总裁,这个外患,刘家,不能在靠,他必须在找下家。 没想到,他的助理凯文先找上门,既然人家投出橄榄枝,他不接,那就不是唯利商人了。 “尤先生说笑了,”方寒诺放下手里的资料,问道,“不知尤先生找方某所谓何事?” 明知故问,虽然他们先投出橄榄枝,可是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让他明白他现在的立场,但是尤浩,人心不足蛇吞象,想的不仅仅是现在的立场,而是为自己打算,立场可以换,但是利益还是要有的,既然刘家不能给他,那他就要换主子。 “呵呵,”尤浩打着太极,因为和刘家交彻已久,A市刘家的一些弯弯转转,他还是了解的,甚至锦薄的一些弯弯转转,他也是知道一些星点的,他不怕他们不动心,“明人不说暗话,想必方总裁也知道我尤浩找你所谓何事。” “嗯,知道,”方寒诺淡淡的回道,态度不明不暗,却让尤浩拿不准,锦薄既然能在刘家的打击之下,仍在A市数一数二,“就是不知道尤先生拿多大的重量?” 尤浩想了会,才说道,“之前绻影项目,大家都也知道,我也只是听说锦薄内部原因,如果我的倒戈,想必锦薄也是会有动作,方总裁这时候抓人,可是很方便的。” “地面有蚯蚓了,反而会利于植物生长,”方寒诺顿了会,看到尤浩开始着急起来,才继续说道,“尤先生可是听过这样的话?” 尤浩也着急了,既然他来找方寒诺,那刘家估计也得到消息,这会是上不上下不下,必须倒戈,而且,倒戈也不见得能给他留几分好处,懊恼的将脸上的肥肉甩了甩,气愤道,“那方总裁你打算如何?” “呵呵,尤先生在这A市,待的时间可比方某长多了,A市现在的局面,可是比方某清楚多了。” “秦家在A市,大隐隐于市,但是莫不能当秦家不存在,尤先生,你觉得方某说的对吗?”方寒诺等尤浩点头,在继续说道,“那尤先生直接来找方某,方某可是拿不准的。这事,结果还要看秦家,但是具体如何,还是要尤先生手里的东西去衡量。” “你?”尤浩气愤的站起来,指着方寒诺。 方寒诺眸光一眯,冰冷如刀的寒光直逼向尤浩,“这可是一些好话,想必尤先生也是清楚,你的堂妹尤然是怎么坐牢的,还要,你的妹夫廖征是怎么死的。” 尤浩听到这话,心里惊了下,赶忙坐下,满脸不相信,“还有,苏家,想必尤先生也不陌生,现在苏老爷子还在牢里呢。” “呵呵,其实这些,估计也是尤先生迫不得已,但是做过的就是做过的,你说,法律会容忍吗?” “证据?呵呵,尤先生这颗不必担心,既然方某能说出来,没有十分证据,七八分总还是有的,具体怎么做,还要看看尤先生自己拿捏了,”方寒诺冷冷清清的说完,看着脸色越来越白的尤浩,“既然尤先生还没想好,那方某也不着急,凯文,送客。” 凯文听到里间的吩咐,进门看了眼沙发上一滩死灰的尤浩,去找尤浩,等于已经给他一个台阶,倒戈至少最后的结局能保住城北尤家,他自己该如何还是如何。 可是,他自己太过于自信,总认为拿捏了几分刘家的背景,刘家一些把柄,能在这里讨几分吉利,现在,城北尤家尤老太太,能不能过一个丰裕晚年,真是他一个梦想。 而楼下的末轻言,可是答应了一个无厘头的事情,相亲。 对,就是相亲。 因为之前说的隐婚,这才两周,还在隐婚之内。 更主要的是,下周法国那边就来人了,估计到时候真的要上班的几率太小,现在趁着这个空档,赶紧该玩的玩,该乐的乐。 苏大洋说了,反正手里还有那些货,成不成是一回事,见面聊聊是另外一回事,反正周末有的是时间,出去逛逛,就她们三个人,假装去吃饭,然后凑巧碰到了。 末轻言一想,就当是周末和米千千苏大洋她们去玩,反正自家老公不知道,再说他都欺负自己,自己肯定要报回去,便抵不过苏大洋的磨,就点点头。 米千千这边,就唯末轻言马首是瞻,末轻言都同意了,米千千也就同意,三人就当一份热闹,去看看。 ——分割线—— 下午的时候,尤浩就给了答案,先传过来一份刘家在A市各处的线人,“我知道的也是个大概,具体是谁,还不清楚。” “嗯,到时候主子会争取保全尤家,”凯文讥笑的回了句,“你身上背的罪孽,刘家这关头会保全尤家吗?尤先生还是好好想想。” 凯文拿了资料,便交给方寒诺。 “政府?娱乐?企业?”方寒诺看着,心底轻笑,这刘家真是有一番能力,A市每一个点,都洒了网,到时候只收网就行,“真是看得起锦薄,足足两人。” “主子,那我们下步?”凯文看了眼主位上的人,刘家真是有几分手段,其余的不说,就单单锦薄,三栋鼎立大楼,有足足两人,竟然是刘家放在锦薄的暗线。 绻影项目不说,因为这个项目是A市的大项目,两人一起行动,都想分一杯羹,在竞标时候捞上一笔,可是数额太大,结果导致锦薄失标。 前后十年,锦薄这样流向外面的资金,都能上亿,很是可怕,这些蛀虫。 “呵呵,既然是刘家的人,那就让刘家去补齐了,”方寒诺将资料递给凯文,“复制三份,一份给A市早报,一份给刘家番禹先生,一份给秦如冬。” “报纸?”凯文还有点疑问,将这资料报道出来,除了一些能看懂的人知道是什么意思,那些市民可是不知道列举一些人名,有何意思。 “嗯,这就要看秦家的手段,这些是中奖名单,还是A市的劳模,只要将他们汇聚一堂就行。” 凯文微微笑,扶过鼻梁上的镜框,主子这是打算,到时候将这些人全部聚集在一起,然后让刘家看着,秦家看着,政府看着,大众看着,A市这么多年,是如何发展的,那可谓是惊心动魄,跌宕起伏。 事情就按着这样发展,番禹先生接到这份资料的时候,身为刘家人,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刘家祖上,但是番禹先生却没有任何动作,安安静静的每天参禅作画参禅作画。 “大哥。”刘易都几天外出,今日回来,便看见在书房作画的番禹先生,问候了声,便让跟在后面的连正退了下去。 这书房,是刘家的掌权人的重地,一般人进不来,能进来的除了掌权人,就是知道刘家秘密的。 番禹先生没有回他,只是安静的作画,等拿起红印点了章,才放下,叫了外面的连正进来拿出去,揽了揽身上的青色道袍,走出来。 “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番禹先生站在窗前,看着刘家庄园的后院,郁郁葱葱的树木连绵起伏,“刘家的目的,就是让这个国家灭亡。” 刘易都冷哼一声,“既然大哥知道,那就不要阻止。” “刘家有众多的手段,最后一计,不知叔叔可有告知三弟?”番禹先生转过身,看了眼沙发上叠腿而坐的刘易都,回身,不知是对自己说,还是对刘易都说,“肯定没说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刘家可是要玉石俱焚。” 刘易都看着窗边,淡漠的和尚,说出激动的话,颤抖着双肩,“大哥的意思?” “刘家本不是如此。” “呵呵,大哥难道要说是叔叔故意招惹是非,故意让刘家如此?” “连正,派车去莫名山庄,”番禹先生对着门外的连正吩咐道,然后转过头,对着刘易都说道,“去看看。” 而秦如冬拿到这份资料,回去喝老爷子商议了一番,“爷爷,没想到刘家竟然有这份沉重的动机。” 秦老爷子对此有点想不明白,秦家的祖上,是战国时期的秦朝,而刘家,他们追根朔底,就是汉朝的刘家,怎么说,都是本分老实的本国人,没道理要做卖国贼,国际间谍,让A市倒,整个西北倒。 “如冬,你去查查,刘家民国时期,发生过什么?”秦老爷子想来想去,只觉得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发生民国时期,刘家发生过什么,才有莫名山庄,才有刘家宗亲乔迁至俄罗斯。 “爷爷的意思?” “去查查,刘家为何搬迁?我怀疑,此刘家非彼刘家。” “刘家不是刘家?”秦如冬很是惊恐的重复了这句话,秦老爷子的意思就是,这个刘家,难道是…… “嗯,刘家可谓是血液正宗的刘氏后代,一直到民国时期,都相安无事,只是到了民国,突然有灭国这个目的,除非,刘家不是本国人,不然哪里有天大的恨意,让一个国家去灭亡。” 秦如冬一听,立马离开秦家,奔去让人去调查刘家,如果这个刘家本来就是外来的,竟然还在已经和平年代的现代,做起了灭国这样的白日梦,除非真的如秦老爷子所言,本就是国际间谍,多年前藏匿在中国,就是为灭国做一个准备,那这个刘家,就是俄罗斯政府的人。 两天的调查,秦如冬也没得到什么消息,刘家对着隐藏的很深,如果是情报局,或者什么安全局,或者什么间谍局的人,那就不是普通的人能够查到的,秦老爷子听了这样的结果,沉思了半会,才道,“你去告诉下寒诺,看他如何说。” 等秦如冬到了清幽园的时候,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四个人围着餐桌正在吃饭。 想起秦妈妈说的,秦如夏在追一个女孩子,最近战果很是不错,秦妈妈这几天一直乐呵的不行,可是进屋没发现什么,秦如冬不自觉的还私下看了看,才将视线落在他们几人身上。 “咦?大哥,你怎么来了?”秦如夏眼尖的看到凯文领着秦如冬进了门,便问道。 “秦大哥,”末轻言放下筷子,“用过晚餐没,要不让保姆在添一份?” “不必了,刚用过才过来的。”秦如冬刚说完,方寒诺便示意凯文,将人先带去书房。 路过秦如夏的时候,看到他紧挨着旁边人坐着,还夹了才放到人家碗里,顿了下,看到那人一头长发。 秦如冬不免有些惊悚,那是男的,男的啊,怪不得老妈说秦如夏在追哪个女孩子,可是他记得清幽园除了丫头,就是保姆了。 “咦,大哥,你怎么了?”秦如夏还不自知,愣的偏头问道。 末轻言也是很尴尬,要是让秦妈妈知道,这其中有她的功劳,不把她皮拔掉才怪呢,“秦大哥,呵呵,那是如夏热情,没事的没事的。” 解释就是掩饰,秦如冬瞪了眼秦如夏,跟着凯文就进了书房。 这边紫泉可是有点心闷,放下筷子,“言言先用餐吧。”便站起来,走了出去。 秦如夏自己还没吃饱呢,看到紫泉已经走开,赶忙拿了几个馒头,就跑着跟了出去,履行秦妈妈的追人绝招,时时刻刻粘着。 末轻言愣愣的看着这一幕,最后看到屋外,秦如夏塞给紫泉的馒头,无声的笑了,然后自娱自乐吃起来,“诺诺,给。” “嗯。”方寒诺也没漏开那个,“过几天爹地和妈咪就来,秦妈妈不会如何的。” 意思就是让末轻言也宽心,到时候真要秦妈妈知道,紫泉是她带来的,介绍给秦如夏的,可是有四位家长护着,再加上这真的是秦如夏自己追的,可真不管末轻言的事情。 “嗯嗯,如夏真厉害,”末轻言再次感叹了一句,眯着眼,对着方寒诺笑,可是又想起秦家老爷子,心底又一沉,“秦妈妈还好,就是希望秦爷爷不要气出病来。” 书房的秦如冬,也是一样。 刚才看到,亲眼看到,自己还不信,开口问了问凯文,“刚才那是谁?” “回大公子,那是紫泉少爷。” 少爷,少爷,这次是真的确认,男的。 “那,”秦如冬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问出口,“那如夏和?” 凯文扶了扶镜框,不说话,没点头也没摇头,秦如冬却已经知道,“我先在等着。” 秦如夏叛逆是叛逆,一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吃喝玩乐,没事去摆摆文物,旅旅游,老爷子对此,都关了他多次禁闭,要是知道,他和男的,竟然和男的好了,虽然同性恋现在已经被大多数人接受,可是,传统的老爷子…… 秦如冬叹了一口气,便看见方寒诺进门,后面跟着末轻言,秦如冬越过他们,看到后面没人。 “紫泉吃饱了,如夏跟着出去了。”末轻言笑笑,回了秦如冬,意思很明显,是因为紫泉不来,如夏自个要跟着人家,她也没办法。 秦如冬想起家里老妈的绝招,粘人招,怕是秦如夏领略的很好,咳咳了两声,不打算在继续那个话题,当做自己没看见,回家了,到时候发现再说。 “这是爷爷让给的资料,爷爷猜测,现在的刘家,应该不是民国之前的刘家。” “哦?”方寒诺听到这话,倒是没有惊讶,这是轻轻的反问,秦如冬看到他的反应,以为他也是猜到几分,“但是我这边没有调查到什么可利用的资料,爷爷的意思,就是想利用寒诺在A市的实力。” 方寒诺抬眼扫了下秦如冬,不动,却知道他在A市的势力,秦老爷子怕才是坐于茅屋,看天下风云的大人物。 “哇哦,秦爷爷真厉害,”末轻言很是惊奇,对着秦老爷子一阵赞赏,“诺诺就在A市有个轩城,就不知道郁轩能查出来不,不过,刚才凯文倒是说了一些。”末轻言简单的将那些实力归在轩城上,那些隐藏的暗部,修罗道场,秦家,现在还不能知道。 方寒诺接过末轻言的话,“番禹先生和刘家三公子,再去了一趟莫名山庄,回来时候,番禹先生倒是给了口信。” “口信,什么口信?”秦如冬起了起身子,问道。 “莫名山庄才是最大秘密,让我们自己去解,解了方能破刘家。” 也是,刘家庄园,就是刘家的居所。 而俄罗斯的刘家宗亲,怕只是教导他们,让时时刻刻记着刘家的目的。 这个莫名山庄,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刘易都在这里居住了很长时间,但是一直找不到民国时期留下来的暗线,今天番禹先生带他再去了一遭,只要一句话,没有什么暗线,没有什么旧部,只有刘家,刘家只是一个工具,灭了,不值得背后的政府付出代价。 “我们去解?”秦如冬疑问道。 “嗯,很简单,上次去做禅教,清远大师就说,有是无,无就是有,真多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到底有没有,怕刘家自己都不知道。” “那寒诺的意思?” “其实,刘家,就是一部死棋。”方寒诺讥笑,为这个政府奋斗了几十年,才知道,国际间谍什么的,都只是个借口,其实,刘家只是俄罗斯统治中国西北的一个工具。 秦如冬听到这话,很是震惊,震惊过后,就是一片凄凉,一个奢华高门贵族,到头来,只是被别人利用的一个工具。 怪不得爷爷总说,荣极必衰,才让秦家,在这A市低调,大隐隐于市。 “那名单?”秦如冬又想起,前几天给的名单,这之前刘家在A市的线人,这些改如何处理。 “报纸已经登了,这都是我们A市的劳模,对于劳模,想必政府,肯定有所奖励,那对于劳模,那肯定是两袖清风,苦于劳动。秦大公子,你说是吧?”方寒诺心底蔑视他们一番,既然当时想去贪,那就要想到自己最终的结果,有何报应。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或者说,人命定天,生下来,你的结局已经谱写,天堂…还是地狱,不是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好,那我知道了,下去就安排。” “这就不劳秦大公子了,既然是劳模,那肯定是政府的事情,秦大公子最多只是个嘉宾,到时候,做个颁奖嘉宾,亲眼看看,荣极必衰,可是最好?” 几人在没说什么,凯文便领着秦如冬出了别墅,走到邻居别墅的时候,秦如冬停下脚步,看了眼,秦如夏,他的路还长着呢。 转过头,看了看路灯映着的清幽园,一阵恍惚。 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养出那样的人。 王者,先知。 “大公子,主子有句话让凯文转告下。” “什么?”拉开车门,马上要坐进去的秦如冬,听到这话,顿住。 “主子说,虽然荣极必衰是个不好的结果,可是至少辉煌过,刘家如此,秦家也是如此,秦家若想要保住A市地位,既然低调了,未必人人都会给三分佛面。” 凯文话落,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笑笑,“话已带到,天也黑了,大公子注意安全,凯文就将您送到这里。”说完,便转身离开。 秦如冬愣愣的看着凯文,耳边回荡着那句话。 秦老爷子传统的思想就是,忍字当头,低调。 可是如今的社会,你不惹别人,别人还是会惹你的,就如现在的A市,虽然秦家在这次事件之中,不是一线受害者,可是,最终的最大的受害这却是秦家。 A市的经济分为三种,一种旅游收入,一种商业收入,一种就像秦家这样的饮食收入。 商业,早已经被刘家纳入旗下,而旅游,也有百分之七八十都归在刘家,另外部分的饮食,本来单一的秦家味轩,已经被划分为味轩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秦老爷子原来的打算,就是利用方寒诺他们,打倒刘家,让A市再次恢复之前的平衡,没人占取一分,没有最大份,没有最小份,正如三国鼎立一样,互相牵制。 回到秦家,已经快晚上九点十点了,老爷子还没睡,坐在大厅和秦爸爸秦妈妈聊天,等着他回来,看到秦如冬进了大厅,脸色有几分沉重,秦老爷子便已经猜着几分,沉思了片刻,却豪爽的笑了。 秦如冬,秦爸爸秦妈妈还是一脸的诧异,“爷爷,这是?” “呵呵,如今不服老不行啊,”老爷子一激动,喘气有些加重,甚至咳嗽起来,旁边的初香赶忙帮他抚背,“爷爷,您慢点。” 老爷子恢复过来,将众人看了一圈,“寒诺这孩子,当初就看出是个人才,能者,没想到到头来,我这老头子都被利用了一番。” “爷爷的意思?”秦如冬还有些疑惑,之前爷爷的意思他到今天也是才猜透,就是打算打到刘家,可是这方寒诺如何利用秦家,这话如何说呢。 “寒诺在A市的背景,怕是不比秦家刘家,可是最终没有拿出一个棋子,刘家即将倒,这怕是不如爷爷所料,分散经济,而是更加的合一,归入锦薄,哎,早期寒诺去收购欧联的时候,爷爷就应该意料到,那时候只当是为了丫头。” “爸,您说的是,这寒诺步步都是计划好了的?”沙发上的秦爸爸,面色不知道是沉着,还是笑着,反正话语都是无力。 “这孩子,比他人都早了一步,”老爷子说道这,也不打算继续,既然已经尘埃落定,他们真的也没法去改变什么,方寒诺只是让A市归一,可是也没有对秦家如何,那这孩子可是很记恩的人,“既然他说颁奖嘉宾,你就应了,老爷子我亲自去。” “知道了,爷爷,我会告知负责人的。”秦如冬应承下来,看了看秦妈妈,不知道该说不该说秦如夏的事情,想了想,还是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第二天 是周六 也是A市政府一年一度劳模颁奖大会 今年不比往年,是通过人人投票选得的,而是通过自荐推举出来的。 当这A市二十个人得知自己当选的时候,都有一阵纳闷,好像没有自荐过,但是,这些人不是政府机关的,就是商业大公司的高官,也是有几分能力才做到这个职位,得了这个奖,也没有其他人说些什么。 颁奖是在政府机关的大堂,政府机关正好挨着政府为人民建立的娱乐措施,一些体育馆、图书馆、文艺馆等等的,这正好是周末,人也多,看热闹的也多。 秦家老爷子到的时候,政府高官都亲自在大门口迎接,外面看热闹的熙熙攘攘,将马路围得水泄不通。 老爷子刚下车,后面跟着的就是刘家。 今日参加的刘家三兄弟都到了,番禹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青色和尚衣裳,下了车,看到前面的秦老爷子。 “老爷子身体可好,番禹本想得了空去拜见拜见老爷子,没想到现在遇见了。”番禹先生也不管刘易都沉下来的脸色,便笑笑的说道,走到秦老爷子面前。 “呵呵,是刘家大公子呢,想起当年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现在,岁月不饶人啊,”老爷子豪爽的说道,眯着鹰眼,将刘家三兄弟扫了一圈,视线在刘易白的身上留了几秒,才停顿在刘易都的脸上,“这是三公子吧,听说一直在俄罗斯长大的,这面色也有几分俄罗斯的模样。” 说完,政府领导也上前呵呵的奉承,呼啦的将一群人领到大堂。 后面的群众也稀稀疏疏的跟着挤了进去,本来一年一度的劳模颁奖大会,今年却因为秦家刘家两家的颁奖嘉宾,变得热闹非凡,那些百姓本来是去旁边娱乐游玩的,也挤到这里看热闹,不亦乐乎。 主持人在上面简短的介绍几句,接着政府领导做了简短的谈话,将这些劳模的生平事迹说了下,下来便是颁奖仪式了。 二十名劳模,男男女女,一起上了台。 秦老爷子笑笑,看了看台上欢快的几人,摇摇头,真如方寒诺所言,一方天堂,一方地狱,不知道他们可有准备好了吗…… 台下的刘易都,脸色就很不是好,这些人,几乎都是这十来年间训练出来的,现在,此时此刻是劳模,下一刻,就是阶下囚了。 “三弟,保刘家。”刘易白拉了拉,轻飘飘的说了句,刘易都微闭着眼,叹了口气。 他们是真正的刘家,而这些人,这另外刘家派来的,两者之前有关系,这一刻没有任何关系,如果真说破了,刘家,将在A市不复存在,将在西北不复存在,将在中国不复存在,甚至这个死棋,在俄罗斯,也会连根拔起。 他们是真正的刘家,是有贵族血统的刘家,在这A市还有地位,还有声望,只要有背景,辉煌还是会有的。 结果,主持人在说了几句,便邀请颁奖嘉宾为这个劳模颁奖,场面的音乐响起,很是壮观,那些看热闹的众人,心底都有一处向往,也期待这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像这样一样,让秦家老爷子亲自颁奖,让刘家三兄弟亲自颁奖。 十来分钟,颁奖便结束了,主持人在讲台上调侃了几句,说今日热闹的程度,便邀请秦老爷子上台将几句话。 秦如冬搀扶着秦老爷子上了台,便下去了。老爷子站在讲台上,威武不比当年少,一双鹰眼,将全场几千人扫了一遍,笑笑,“今日也感谢政府给秦家这个机会,秦家在A市也是混口饭吃。” 说完,调侃一样台下也跟着他笑起来,等笑声过后,老爷子便恢复了正色,“劳模就是劳动模范,今年这二十人,都是自我推荐,听说他们都未一个人卖力。” 话顿在这里,大家不明所以,在台下开始窃窃私语,但是那二十人,却是一阵心慌,看着秦老爷子射过来的压迫神光,手里的奖杯,都拿不稳,仿佛凳子上有什么扎这一样,坐立不安。 “呵呵,大家议论的好,这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百姓。” 话落,大堂响起了震天般的响声,劳动模范,就是为人民劳动,为百姓劳动。 “刚才,”老爷子顿在这里,将视线再次落在这二十人身上,他们听到百姓这两个字,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这会老爷子的霸气目光又扫了过来,几人心底咚咚的加速跳动,很是紧张,“我从负责人那里听到消息,我衷心的佩服今年二十个劳模,他们不仅为我们百姓辛苦劳作。” “现在,他们还拿出自己的身家,每一个人都捐款一百万举办劳模基金会,。我秦某都自惭形秽,在此,我秦家也向劳模基金会捐款一千万,鼓励那些奋斗在第一线的劳苦大众。” 秦老爷子再客气的说了几句,便下来了,结果刘家也跟着上去,各自都捐款了,那些为了名声,政府官员和一些家族,跟附和着捐了款。 下面二十多个劳模,面面相觑,可是想起之前填的资料,愿意为人民奉献自己吗,他们可是想都没想,就填写了协议,现在捐款,一百万,一百万对于秦家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他们这些普通的人家,十几年奋斗下来,偷鸡摸狗得来的钱财,竟然就这样捐了出去,怀里抱着的劳模奖杯,金黄的颜色,看着一阵恶心,人人都恨不得将他们仍了出去。 可是,面对前面和他们当面祝贺的人,他们还是很开心的很客气的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后来,有人举报,这些劳模的工资根本不足够达到一百万,经过推敲,都是贪污受贿的主,政府的被撤了职,公司的被辞退了。 政府对今年的劳模深感痛恨,直接取消了他们的劳模资格,还是采用往年的大众评选。 由于贪污的金额都是巨大,难免有一场官司,可是,毕竟向劳模基金会捐了款,利用这份功抵抵罪过,可是牢狱之灾还是避免不了,最少的,也关了一两年。 这些人肯定不服气,你投诉我,我投诉你,都希望能减缓几年,最后尤浩也被牵扯了进去,因为尤浩身上背了命案,尤家老太太得到消息,当场都吓晕来了。 尤浩被判了死刑,秋后问斩。 尤家的老宅也被没收了,尤老太太享福的日子过惯了,现在在城北那巷子,出门不是这人的白眼,就是那人的白眼,没几天,也郁郁而终。 尤氏去监狱看望尤浩时候说了,尤浩当时就大骂,锦薄那臭小子,晃他。说保尤家,可是现在,只闹着要去告锦薄,可是人人都当那是一句疯话,谁当的了真。 再说,锦薄那臭小子方寒诺现在可没那个时间。 星期天,天气很舒爽,风和丽日。 刘家OVER了,秦家老爷子也是真正放下心来,让他们年轻人去闹去,只要方寒诺记得这份恩情,秦家不会倒,只要有味轩在,秦家几十是个小家小户,那也是个平安。 方寒诺难得清闲,决定今日好好陪老婆。 一大早,末轻言就在试衣服,换衣服,试衣服,换衣服,因为今天末轻言可是答应了苏大洋米千千她们,要去的,不能迟到了。 一小时过去了,两小时过去了。 方寒诺手里拿本杂志,随意靠在床头,心想天生丽质的老婆穿什么都好看,不用为了他特意打扮,就随口说道,“言言,那件莲花的好看。” 末轻言拿起那件衣裙,“嗯,还是你眼光好,就穿这件。哎呀,要迟到了。一会我和千千要去凤凰楼相亲,哈哈,优质男啊,可不能错过了,好像保姆今天请假你要自己解决。” 方寒诺一听,很是盛怒,一个公主抱就将末轻言往床上抱,“言,这可是你的错。” 末轻言一看,床上,就想起最近方寒诺一直做得事情,这还了得,最近她天天都被折磨的很是困乏,上班的时候,都要上楼休息一个小时,才能撑到下班。 “不要,”末轻言推搡着她,被方寒诺抓着痒痒的之咯咯的笑,“诺诺,饶过言言。” “你说呢?”方寒诺重气的哼了句,低头就吻住粉色的香唇,这事情一开始就没有结束,比毒瘾还要厉害。 他对她的爱,比千年万年还要长。 她在他的心底,他的脑海,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胞,每一出骨髓里。 爱她,如痴如醉。 “言。”饱含爱意迷情的话,轻荡在她的脑海,“我爱你,永生永世。” 末轻言还没来得及感受这句,只觉身下一紧,眉头就皱起来,嘟着嘴巴,很不乐意,“不要,诺诺,千千他们还等着呢。” 方寒诺动了动,“等着相亲?嗯?” “嗯,”末轻言不知道回答他的问话,还是被撩拨出的迷情,低声呻吟出来,喃了句,“诺诺。” “在,”方寒诺一个停顿,趴起来,半跪着,让末轻言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猛用力一下,吐这沉重的气息,“诺诺,永远都在。” 末轻言被这一个猛烈的动作,作弄的有几分难受,动着身子,“难受。” 方寒诺只当她不习惯,低头吻了吻她的粉嫩耳垂,等她在不喊的时候,继续动作。 “难受,难受,诺诺。”末轻言开始推搡着她,面色都有几分变白,方寒诺低头赶忙退出,拉过末轻言,眼底都是慌乱,低头吻着她的额头,“言。” “难受,”末轻言的眸框水雾蒙蒙,咬着自己的嘴唇,“呜呜,言言难受。”说完,闭着眼睛就晕了过去。 “凯文!”方寒诺吼了一声,赶忙穿过衣服,用睡袍将末轻言一裹,抱着就跑下楼。 凯文刚忙跑出来,看到自家主子穿着睡袍,衣冠不整的怀里抱着自家夫人,脚上都没来得及穿鞋子,“开车,去医院,立刻马上。” “是,是。”凯文慌乱的点点头,赶忙打开车门,让方寒诺他们坐上去,后来闻声赶来的秦如夏和紫泉,看到方寒诺如此着急的模样,紫泉便走向后面的车旁,对着一愣一愣的秦如夏喊道,“如夏,上车。” “言,言。”凯文踩着油门,加大马力直奔市区医院,咬咬嘴唇,透过后视镜看到后座的方寒诺,此刻小心翼翼的抱着末轻言,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末轻言的名字,雄姿英发的模样,从不见的邋遢造型。 一路的的红绿灯,凯文都当做没有看见,只奔向市区医院,车后面,还有那些警车“前面的车请靠边停下的”警报。 车子猛一下拐进医院大院,凯文车子还没停稳,方寒诺就抱着末轻言奔了下去,凯文都来不及关车门,赶忙跟了上去。 “医生,医生……” 上了三楼,医生护士赶忙让人送入手术室。 紫泉和秦如夏上了楼,便看到穿着睡衣的某男,光着脚丫子在楼道辗转走来走去,紫泉便给凯文使了个颜色,凯文赶忙转身下去。 秦如夏也是一脸的急色,这会也不好问,只是回过头看看紫泉,不知道如何。 一分钟过去了,手术室门打开,里面急忙的出来一个医生,“谁是家属?” 方寒诺赶忙上前,面色着急的问道,往日天神君子王者的风范早都没有,此刻只是一个着急担心里面妻子的病人,“我是。” 后面的紫泉秦如夏也跟了上去,“大夫,她怎么了?” 医生怒气冲冲的看了眼方寒诺,“你肯定是她丈夫?” “是,言言她?” “怀孕了,一个多月,今天的晕倒估计是,”医生说道这里,很是不好意思,“房事太激烈了,主要是她体内有东西,然后被卡住了,稍后我们将动手术将异物取出来。” “有东西?”方寒诺抓住这个关键词,便问道。 “是,环形的,不知道,在大肠小肠体外徘徊,可能是动作太激烈,然后导致异物挪位置,而引起的疼痛。” 医生在简答的交代了几句,让他们签了字,便进去了。 凯文也走过来,将手里的衣服递给方寒诺,“主子,您?”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你先去换吧,我和如夏在这。”方寒诺不动,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凯撒,就算他是霸气的君者,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位丈夫,紫泉见他不动,便说道,“相信你两分钟可以搞定。” 方寒诺抬眼看了下亮灯的手术室,才接过凯文手里的衣服,转身匆忙离开这里。 “夫人她?”凯文看了眼手术室,问道。 “医生说言言怀孕了呢,”秦如夏先笑了笑,回道,因为在他的意识里,怀孕那都是好事,也不管凯文听了这话很是诧异,难道夫人的病好了,只看到紫泉点点头,凯文心底都替主子高兴,整整十年,梦魇的折磨。 “医生说因为房事太激烈,言言才晕倒的。”秦如夏继续给凯文解释道。 清冷的紫泉,也摆了下手肘,打了一下秦如夏,看到凯文惊悚的目光,不自觉的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自家主子就是厉害,这事都能将人搞晕,主要是现在大早上的,自家主子身体真好。 “言言身体有什么异物,之前利奥有帮她检查出来没?”紫泉神色凝重,这他们可是从未听说过,颗粒,是什么东西,如何进入言言的身体,多久了。 “异物?”凯文很是惊诧,还没来得及回答,已经看到方寒诺上了楼,“主子。” “没有,之前没有对她全身进行扫描。”方寒诺想着这里就有点懊恼,十年前,末轻言刚回来,见了谁都不说话,他们让利奥看了,也只是把脉或者其他,没有进行全身的扫描,后来,怕影响身体,也没有进行多少药物治疗,只是请了心理医生。 后来末轻言慢慢恢复了,身体也很是健康,他们也没有想到这里,也是每年,利奥对他们进行简单的体检,没有任何问题,要不是今天,今早上,怕他们都还不知道这个问题。 几人安静的在外面等着,面上没有在说什么。 内心都是波澜壮阔,方寒诺看着亮灯的手术室,眸框都是心疼,想到那东西折磨这自己的宝贝,都恨不得将它挫骨扬灰,想到自己宝贝的痛苦,都恨不得让自己去承受。 安静的诡异的楼道,凯文的电话凸凸的响起,凯文赶忙退了出去,拿过电话,一看,“老爷?” “清幽园的门打开,里面没有一个人,都去哪里了。” 凯文听到这样的问话,就知道法国华兰居的人到了。 前几天,华兰居只是说到要来,这日子说的是还有几天,没想到现在人就到了,“老爷,主子和夫人在市区医院。” “我们马上到。”中年男子没有问任何理由,什么问题见面了再说,几人匆忙放下东西,便坐车赶忙去市区医院。 “主子,华兰居来人了。”凯文挂了电话,走过来,回了方寒诺。 方寒诺点点头,没想到他们提前到,这会宝贝正在医院他也没顾的上去接他们,“你去接他们。” 等几人来到三楼,只见迎首的是以为金色头发的中年男子,魁梧的体魄,逼人的双眼,走进方寒诺,没等他回话,就挨了一巴掌,“你给我保证过,不会让言言有任何伤害。” 方寒诺没有去捂通红的脸颊,只是低着头,说道,“抱歉,爹地。” 秦如夏瑟瑟的将身子向紫泉挪了挪,OMG,比他爷爷都厉害,他爷爷一直夸奖的方寒诺,都挨了他的打,眼眶都是害怕,还是躲远点。 而这时,手术门刚打开,第一个出来的医生,看到这一幕,都咽咽口水,刚才那男子周身的魄力,逼的他都难以呼吸,结果,这会有个更厉害的,颤抖着让人赶紧将做完手术的末轻言推了出去。 “你这做什么,”末妈咪瞪了眼末爹地,推开他,拉过方寒诺,瞧了瞧红肿的脸颊,“看把孩子打的。”说着心疼的眸框瞬间就染了泪,“你这老头子,不知道轻重。” “老爷,夫人。”凯文叫了声,赶忙吩咐旁边的护士,去拿医药箱。 “先生,夫人。”紫泉站起来,叫了声,秦如夏瑟瑟的躲在紫泉身后,偷偷的望着他们,好恐怖的一家人,呜呜,怪不得言言这么厉害。 “妈咪,我没事。” 后面方妈妈也上前,瞪了眼方寒诺,“还不是你,”看着医生护士推出来的病床,赶忙上去,看到面色透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末轻言,也如末妈咪一样,瞬间眸框就染了泪,“要是丫头有什么事,我就不认你这儿子。” 医生护士也搞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说病人还需要休息,就将病床推到VIP病房。 “凯文,让利奥马上过来。”方爸爸这时候也瞪了眼方寒诺,吩咐旁边的凯文。 医院 虽然是天使静谧的环境,可是末轻言从小就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所以,即使现在病着了,也不喜欢在医院住多久,“等言言好了,立马回法国。” 后面的秦如夏,看着他们走开,努了努嘴巴,对旁边的紫泉说道,“呜呜,好可怕,比爷爷都可怕,可是言言不是怀孕了,怎么都这么生气呢?” 嘀嘀咕咕的一句,方妈妈猛一个转头,瞪着他,“你说什么?” 秦如夏更是往紫泉身后躲了躲,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如狼似虎又哭又笑的方妈妈。 “夫人,是言言怀孕了,刚好一个月。”旁边的紫泉,便替秦如夏回道。 “真的假的,紫泉,你没说谎吧?”紫泉话落出口,几人都回过头看向他,确认到。 “刚刚诊断出来的。” 方妈妈一听,很是自豪的看了眼方寒诺,“臭小子,你还是方家的。” 算刚才妈咪错怪你了,没想到是怀孕了,他们还以为是他照顾不周,末轻言生病了呢。 末妈咪一听,怒目的瞪了眼末爹地,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诺诺这孩子,末爹地看了眼方寒诺那红肿的脸颊,“赶紧去上药。” “老公,真的哦。”方妈妈拉过方爸爸,很是乐呵的说道。 至于身体异物这件事情,还是别让他们知道为好,等他们都走了,他才走向旁边的医生问道,“取出来的东西呢?” “哦哦,”医生看着一头长发飘逸的男人,清冷的人说出冷性的话,直惊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将那装着颗粒的瓶子交给他,“好像是戒指上面镶的什么东西。” “戒指?”紫泉接过,摇晃了下盛放在液体里的颗粒。 秦如夏趴着看,“好像是印度佛教的东西。” “印度?”紫泉喃了一句,转过头问秦如夏。 “嗯,之前见过太爷爷有过相似的戒指,”秦如夏想起当年去印度,去找桑桑太爷爷,进了佛教最古典的大庙,在太爷爷的房间看到过,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这个,只觉的很是熟悉,“要不我去问问桑桑?” 桑桑,估计就是释迦家族的那位小公子了,紫泉点点头,继续问医生,“这东西,在体内多久了?” “应该很多年,几乎都长在肉里边。” 紫泉首先想到的是,印度的东西,末轻言平时没有接触过什么印度人,除了现在那位桑桑,可是这东西已经在她体内很多年了,“那孩子?” “孩子没事,我们这是利用……”医生正准备讲讲他们刚才用的医疗手法,没有开刀,只是利用X光线透射。 紫泉只是对着医生点点头,转身离开,空旷的楼道,医生很是尴尬站了半会,才左右看看没人,才离开。 进到病房的时候,末轻言已经醒了,只是简答的小手术,取出来就行,将瓶子装进自己口袋,特意交代了秦如夏不要多言。 末轻言睁眼看到的就是两位妈咪,左边末妈咪,右边方妈妈,她亲亲老公都被隔在他们身后,透过缝隙看到方寒诺的脸,很是惊讶,难道他欺负自己了,老天惩罚他了,可是诺诺肯定好痛痛,“诺诺。” 两位妈咪就不乐意了,大老远来看宝贝,结果睁开眼,先叫的是老公,“言言,你有宝宝了,高兴不?”方妈妈岔开话题,吸引注意。 “咦?”末轻言一激动,真的有了,准备起来,被末妈咪按了下去,“怪不得昨天我就感觉什么不安,急忙的提前来了,没想到我的宝贝女儿要当妈咪了。” 末轻言睁着大眼睛,有宝宝了,那就是方寒诺的病好了,准备问的时候,可是想起方寒诺叮嘱的话,向他招招手。 方妈妈很不乐意的位置腾出来让给方寒诺,这臭小子,真的是,结婚这么久,天天黏在丫头身旁,现在丫头可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他,赶紧生个宝宝,然后让他们去二人世界去,他们带孩子玩。 末轻言拉过方寒诺,低头在他耳边轻语,“诺诺,你难言之隐好了?” 方寒诺脸色一沉,又想起之前特意给他解释的,因为他有难言之隐,所以她才没有怀孕,现在怀孕了,那难言之隐肯定好了,笑笑,也在她耳旁低语,“好了,我的宝贝。” 末轻言心疼的看了看他红肿的脸颊,“没事,出门不小心碰的,刚抹了药,晚上就好了。” 末妈咪听到自家女婿如此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又嗔怪的瞪了眼末爹地。 “咦,妈咪,不是说曼妮一起来吗?”末轻言瞄了一圈,没看到曼妮的人,便问道。 “本来说过几天才来,妈咪担心你们,就先来了,曼妮那丫头应该过两天就到,”末妈咪抬手抚了抚末轻言的容颜,“言言还胖了呢。” “哪有。” “皮肤还好了呢。” “妈咪坏坏,”末轻言看到如天仙一般的妈咪这样夸自己,虽然心底乐呵,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很不好意思,拉过被子,半捂着小脸,娇嫩道,想起刚才病了,还进手术室了,便着急的问方寒诺,“诺诺,开刀了吗?” 秦如夏一个噗嗤没忍住,笑了出来,可是一看众人都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尤其是刚才打方寒诺的那个中年男子,秦如夏慢慢挪过步子,躲在紫泉身后。 可是这个动作,却让末爹地更是将全部的眸光落在他身上,秦如夏紧张的拉拉紫泉的衣服,“紫泉,他好让人害怕。” “紫泉,他是?”末爹地垂了脸,却带了几分笑意,之前末轻言给他电话说过紫泉的变化,他还以为末轻言夸大几分,现在看来,怕着孩子真是紫泉的福星,看到紫泉拉过他,站在他旁边,末爹地笑笑的点点头。 “先生,他是秦家三公子。” “那他是你的谁?”末爹地紧接着问道。 紫泉顿了下,没有回答,末爹地也不追问,意思只摆在这里,让紫泉自己去悟,如果真想,那么切勿再失,如果真怜,那么趁早放开。 秦如夏愣愣的盯着紫泉,看着他眸光之间瞬息的变化,虽然没有回答,可是没有立马反对,这对他来说,就是极大的鼓励,老妈的招数真是好,小声嘀咕低估,紫泉紫泉,是我的是我的,仿佛那就是一句祥咒,能够破解世间任何妖魔。 因为只是简单的取异物,末轻言也不喜欢在医院,当天晚上便回了清幽园,第二天利奥到的时候,替末轻言在检查了一番,宝宝一个月,很健康。 听了凯文说,下楼的时候,尴尬的看了眼方寒诺,“主子,那个?” “还有什么事?” “前三个月,还是注意下。”利奥点到为止,说完便下了楼。 “什么?”末轻言支吾的问,刚才利奥在那说什么没听清楚。 “没什么,困了就睡吧。”末轻言现在怀孕,虽然才一个月,却时不时就困了,刚闭了眼,想起昨天的相亲,她没去,也没告诉米千千和苏大洋,“呜呜,诺诺,我昨天相亲没有去。” 方寒诺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电话,给千千回给电话,不然周一去上班,大洋大姐肯定会生气的。” 怀孕了还上班,之前隐婚是同意,可是他也说有条件的,现在就开始实行,“怀孕了,协议作废,不能上班,再说,言言,爹地和妈咪都来了,会让言言上班吗,言言不怕累着宝宝吗?” 末轻言自我沉思了一会,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妈咪说过怀孕了很容易困的,到时候上班就想睡觉,主管悠悠肯定认为自己做不好,那不是丢他们末家的脸面吗。 还没在说几句,末轻言脑袋都开始迷糊,无力的闭着眼睛,就睡着了,方寒诺吻了吻她的额间,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几位家长都在,“言言睡了。” “嗯。” 郁轩和宓宓也是得了消息,人都到清幽园了,进门呼啦的叫了一圈,几位家长和宓宓在沙发上聊天,紫泉和方寒诺凯文便进了书房,秦如夏这个跟屁虫可是时时刻刻跟着紫泉。 “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应该和那次绑架有关?”紫泉将瓶子放在桌面,方寒诺接过,认真看了眼,看不出什么,“这个和印度佛教有关。” “印度?”方寒诺疑问。 “是啊,”秦如夏立马在将那天的话说了一遍,“太爷爷应该知道,要是桑桑在就好了。” “这两天我就去印度看看,”紫泉接过瓶子,旁边的秦如夏直嗷着他也去,“嗯,去拜访下释迦家族的老先生。” 秦如夏一听紫泉竟然答应他了,顿时眉开眼笑。 等末轻言在家休息了两日,又开始生龙活虎,还说着要带几位家长去拜访下秦家,毕竟受过秦家的照顾,更是要带着几位家长去吃吃A市的美食。 去了秦家一趟,老爷子知道她怀孕了,也赞成不让上班,安心养胎,问了秦如夏,支支吾吾的就说去了印度,可没敢说和紫泉一起去了。 末妈咪,方妈妈,秦妈妈,真如方寒诺所料,可能上辈子是失散的三胞胎,这会见了面,叽叽喳喳,比他们这些年轻人还热闹。 “是不是?”方寒诺在末轻言耳旁低语。 “嗯嗯,要不是知道,不然我还以为自己有三位妈咪呢。”末轻言也趴在方寒诺的耳旁低语,两人自娱自乐了半晌,才看到众人都不说话,只盯着他们看呢。 秦妈妈是说道,当时一眼就看上末轻言,准备介绍给她小儿子当媳妇呢,三人笑笑。 可是接着这方妈妈和末妈咪说,那天看到秦如夏对紫泉一往情深,三人一直说着紫泉,没有提及性别,秦妈妈就一阵安慰,现在看到末轻言怀孕了,说不定没多久,她也能抱孙子了。 三人都盯着末轻言的肚子,乐呵呵的。 老爷子提议出去去后院的竹子林走走,散散步。 众人都很是赞同,一路巧言花语,好不热闹。 ——分割线—— 第二天就是周一。 苏大洋和米千千忍着,一直忍着,就等着末轻言上门任他们宰割,敢放他们鸽子也就算了,这几天没有一个电话,其实这真错怪末轻言了,还不是方寒诺说,电话,电脑都要辐射,不能接触,末轻言可是找这理由想给她们打电话呢。 今天周一,上班了,她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准备好了刀具,等着她为鱼肉,人头马宰割。 可是,这上班都过去一小时,以为迟到了。 两小时,以为迟到了。 可是这大半天,中午饭他们都吃回来了,现在还是没有来,打电话的时候显示的是关机。 之前听说,末轻言的表哥凯文,在欧联做总裁助理,她们也去打听打听,得到的消息,总裁助理也没来。 千磨万磨,苏大洋才磨出来苏彭萧,得到了凯文的电话,“喂?哪位?” “那个,言言表哥?”听到如此男性的声音,苏大洋强装镇定,咳咳了两下,继续问道,“言言半天都没来上班,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凯文听到言言表哥,便想起欧联那两个人,一个断臂的维纳斯,一个穿着衣服的阿波罗,他想不记得都难,“是你们啊,呵呵。” “呵呵……” 三人对着电话呵呵了几下,才想起正事,“言言表哥,言言真的生病了?” “没,她只是怀孕了,主子不允许她砸去上班。”凯文想了想,还是觉得告诉他们,这几天,主子可是明文规定了,家里有辐射的东西,电脑,电话,微波炉等等,都一律搬走,这会,夫人肯定也想着打电话,却没有机会。 “怀孕?” “怀孕?” 前两天还说着要去相亲,今天就怀孕了,两人明显不信,再次呵呵笑笑,准备在说什么的时候,凯文打断她们,“夫人说,过几天会和两位小姐说的。” 苏大洋和米千千挂了电话,不知道信不信,反正就等着末轻言自己说。 那边凯文刚挂了电话,又响起了,“紫泉少爷?” “不是他了,是我,如夏,”凯文看到是紫泉的号码,便问候道,“三公子。” “嗯,言言呢?” “主子和夫人在清幽河边散步。” “桑桑惨了,他们印度在闹什么革命,信仰的不同,紫泉最近在帮着处理,可能果断时间才能回去。”秦如夏叹了一声,怪不得桑桑早早回来了,现在释迦家族内部都斗的不行,没想到桑桑的叔叔,竟然不是佛教,而是其他教别,鼓动人家来释迦家族闹腾。 “革命?”凯文一听,释迦家族在印度的统治,不是一朝一夕,怎么如今,“那需要主子帮忙吗?” 紫泉少爷毕竟是一个冷清冷性的人,这次去印度,就是末轻言怀孕了,他才代去的,现在释迦家族的矛盾,怕就是这位秦如夏桑桑引来的。 “不呢,太爷爷只是说,这颗粒是释迦家族的,但是具体是谁的,就要等这次革命之后,让他们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戒指拿出来,核对核对,就能破解。”秦如夏坐在床上,塔拉着脸,给凯文说着最近他的苦楚。 “那紫泉少爷的意思,这颗粒是释迦家族的?” “是啊,可是我也想不通,紫泉说这和绑架言言有关,可是桑桑他们家为何绑架言言呢?” 两人在没说什么,紫泉也洗澡出来,秦如夏便挂了电话,凯文赶忙将这些汇报给方寒诺。 “释迦家族?”方寒诺轻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沉思半晌道。 “是的,三公子是这样说的,颗粒是释迦家族的,现在他们家族内部有某些纠纷。” 上次草坪,都是一个人设计的,而那个人,是非洲人,多年乔迁到法国的,一直本分,很有才华,设计的大多是庄园,根据他的记忆,这庄园不下六十个。 线索就在草坪这里断了,现在颗粒,是释迦家族的,那是释迦家族的某一员,根据老先生的话,都是长辈们才有这东西,在十年前,那就是说当年释迦家族的某一人去过法国,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末轻言看到,然后绑架。 末轻言不知道为何,将这个颗粒吞入腹中。 “你先下去吧。”方寒诺淡淡的分析道,现在就等释迦家族的认证。 过了几天,凯文从秦如夏紫泉那里得到消息,这颗粒是释迦家族桑桑的叔叔所有物,可是他却不承认,是被他的奴仆看到,结果不到第二天,奴仆便失踪了,而桑桑的叔叔也是此次革命的发起者。 这事情不得不让方寒诺引以重视,还没等他们消化完这个消息,印度那边紫泉又传了一个消息。 “禅西一号?”方寒诺听了凯文的描述,便给这个现象下了一个结论,“将禅西一号的研究资料发给紫泉,让他对照对照,确认是不是禅西一号。” 禅西一号是非洲埃蒙先生研究的,除了他的男宠禅西,现在却在印度发现,难道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关系,或者有什么阴谋。 印度人 黑人 印度人 黑人 “凯文,将他们的画像调出来,让向南去看看。” 很早之前,在轩城,向南曾经说过,有几位外国人,说一些阴谋什么的,当时没在意,现在想起来,难免有几分凑巧的感觉。 不过,相片拿去给向南的时候,却是一无所获,没有一个认识的,凯文将这也的结果告诉方寒诺之后,方寒诺只是冷冷着看着楼下的清幽河。 那些阴谋家,不是那么容易将阵容暴露出来,更不会那么容易将目的暴露出来。 既然禅西一号是埃蒙先生的,就先拿他试刀,“明天安排人,给埃蒙先生自己注射。” 凯文惊了下,这可是病毒,稍有不慎,可是危及生命,再怎么说,埃蒙先生都是西班牙的隐世贵族,到时候牵扯起来,西班牙也不好交代,“主子,这?” “既然他研究出来,有解药的话,就找他要,没有解药的话,就看看他急了去找谁。” 既然他有阴谋,还是和某些人一起的,向南说过黑人,方寒诺想了一圈,除了埃蒙先生,再无他人,即使不是他本人去,那也是和他有关的人。 既然印度也出现了禅西一号,那么印度毕竟和非洲有关系,这三个就附和了向南的话语,毒品,印度,黑人。 过了几天,紫泉和秦如夏,顺便带了桑桑,就回到了清幽园。 “叔叔好可恶的,竟然跑了,这次太爷爷都被气了个半死,一直在寺庙养伤。”桑桑一路走一路给秦如夏抱怨。 “就是,我看八成都是你那叔叔挑起来的,现在还说自己冤枉,冤枉为何还会跑。”秦如夏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看到清冷淡雅的紫泉,脸色有丝丝的疲惫,心里就很是心疼。 车子一路行驶进了清幽园,下了车,三人便进了别墅,这时候他们一伙人,正坐在沙发上聊天呢,进门恭敬的问候了声,桑桑一圈都不认识,只叫了声“言言,听说你有宝宝了。”很是稀奇的立马跑到末轻言身旁,蹲下来,也不看旁边的方寒诺,盯着末轻言的肚子看。 “呵呵……” 大家一众而笑,没想到末轻言来中国A市,竟然能认识这两位活宝。 一个,不会顾及方寒诺脸色,即使现在脸已经沉的不能再沉,他还那盯着看,正准备伸出爪子,结果在半空中就被方寒诺拦了住。 一个,秦如夏,看到末爹地,比老鼠见了猫还有可怕,总是坐的距离远远的,然后时时刻刻谨防着,就怕如那天,上来就给方寒诺一个巴掌,想到这自己都瑟瑟颤了下,旁边的紫泉不明所以还转身问了声,“冷吗?” “不冷。” 看来,这关系,去了印度一趟,急速上升,末轻言很是慧心的笑了,趁着当口,便要求道,“诺诺,千千。” 方寒诺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最近可是一直在耳旁闹着,要去欧联,要去上班,不上班也让米千千苏大洋来这里。 “凯文,一会你去接他们。” “是,主子。”凯文领了命,转身便出去了。 末轻言很是高兴的亲了一口,“诺诺老公真好。” 又惹来大家一团笑,末妈咪问道,“言言,那个千千就是你说的,那个?”东北爷们。 “恩恩,妈咪,曼妮过会就来,让她也见见,他们肯定是失踪已久的姐妹。”末轻言想想她们两个共同点,说话,虽然性格差的远了点,可是这使劲的动作,怕是一点不饶人。 正说呢,曼妮就踩进房门进来了,“怪不得我一路打喷嚏,原来是你背后说我坏话了。” “呜呜,曼妮我好想你。”末轻言就要上前,拥抱曼妮,被方寒诺拦了下,“小心点。” 曼妮刚伸出去准备打末轻言的胳膊也僵在半空,差点忘了,“哈哈,让姐姐看看,胖了没?” 拉着末轻言转了一圈,“嗯,有女人味了,嗯,妩媚的不行,嗯,屁股也翘了……”曼妮还在研究着,末轻言一看众人,这么多人呢,这曼妮开了话壳子就没玩没了。 呜呜的嘟了两声,末轻言还是乖乖的坐回方寒诺身边,不已她为伍。 “丫头,你竟然嫌弃我,”曼妮哭丧着脸,看了眼他身后的方寒诺,“有了你们家凯撒,竟然不要我了?!” 方妈妈拉过曼妮坐下,“曼妮,你别哭了,大家都看到,你这太假了。” 曼妮更是瞪大眼珠,有其子,毕有其母,原来此话真不假。 方寒诺如此,方妈妈也是如此,“对了,你说介绍谁认识呢?” “呵呵,好了,你们几个年轻人在这聊,我和你妈咪出去散散步。”方爸爸笑笑,让他们几个年轻人在这里聊着,便和方妈妈,末爹地妈咪出去了。 紫泉看了眼末爹地,也跟着出去了,后面的秦如夏,当然也跟着出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桑桑左看了看,右看了看,动了动,还是坐在这里,看着末轻言他们。 方寒诺看他没动,眉头还皱了下,桑桑只当不存在,继续说这印度的风俗习惯。 凯文回来的时候,车子带了两个女的。 米千千和苏大洋刚刚下班,就看到欧联门口的凯文,只见他走上前,“两位小姐,主子和夫人请两位去清幽园一趟。” 两位愣愣的跟着凯文上了车,直到车子已经使进了清幽园,两位才回过神,“呜呜,你是不是绑架我们?” 米千千的思维真是够脱线,看到这陌生的地方,只要两栋别墅,前面是一条清幽河,旁边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米千千首先想到的就是,将他们带到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不是绑架那是什么。 苏大洋很是无语的看了下米千千,对前面的凯文无力的笑了笑。 下了车,他们首先看到的是在清幽河漫步的几人,远远的看不清楚,可是随着他们悠悠的步伐,苏大洋一眼就看出这里绝不是平凡人。 “两位小姐,请,主子和夫人在里间。” 听到他们的说话,末轻言和曼妮便顿住,“曼妮,给你介绍的人来了呢。”说着,便起身站起来,迎了出去。 米千千和苏大洋跟着凯文上了台阶,进了里间,便看到他们,一个高挑的外国美女,一个皮肤拗黑的外国男人,还有末轻言,还以一个…… 哇哇哇……。 极品啊,苏大洋的眼睛都快凸出来,直直的盯着方寒诺看,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看到他微拧着眉头,不悦的目光直射过来,苏大洋赶忙移开视线,落在末轻言身上,眼神询问,旁边那帅哥谁啊,比阿波罗都阿波罗。 末轻言笑笑,“你们来了呢,”上前一步,“我有宝宝了,以后不能上班了。” 米千千一愣,低头看了看她如今还平坦的肚子,苏大洋的视线也落了下来,可是,她看到什么,看到那旁边的帅哥,搂着末轻言的腰身,嘴角抽了抽,“言言,他…他……” “呵呵,抱歉,之前因为某些原因,对你们有所隐瞒,其实我是结婚了的,他是我老公,方寒诺,” 很是礼貌的给两位解释道,“不过我们还是好朋友,是不是?” 方寒诺 末轻言 诺言 原来他们的名字是这样的,狡诈的笑笑,“言言,要是你不满意,我手里还有很多货的。” 于是,苏大洋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挑衅方寒诺的人,更于是,她也是在方寒诺这里,遭受的最惨的女人。 “呵呵,”末轻言自己都笑笑,她很是同情苏大洋,对了对曼妮的视线,心底为苏大洋竖起一个大拇指,“大洋大姐,你是言言最佩服的人。” 让他们也跟着坐下,方寒诺眸光很冷的射向米千千,就是因为之前表哥事件,现在转到苏大洋身上,苏大洋自己一直动着身子,很是不舒服的坐着,懊恼着这张嘴,真是不考虑都说出来了,现在,那目光吓死人,那寒气逼的她全身都在抖。 也明白了,末轻言那句,最佩服的人,原来如此。 几人在聊了一会,方妈妈和末妈咪就进来准备晚餐,今晚大家都在这,好好聚聚。 末轻言跟着曼妮和苏大洋她们出去在清幽河边走走,末爹地和紫泉秦如夏,叫了方寒诺去书房。 “爹地。”方寒诺叫了声,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刚刚听紫泉说,小时候丫头被绑架的事情,和印度有关,这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末爹地也是一脸眉头,看了眼方爸爸,才转过头问方寒诺,“桑桑的叔叔已经在逃亡。” “在非洲。”方寒诺回了句。 “非洲?”末爹地重复了一句,示意他继续。 “是的,爹地,印度计划失败之后,他便跑到了同盟非洲埃蒙先生,埃蒙先生现在也感染禅西一号,正在去俄罗斯的路上。” “印度,非洲,俄罗斯?”方爸爸垂着眉头,“当年我和你末爹地可是对这些地方,没有动半分,他们却伸了爪子,敢动丫头。” “爹地,应该某些阴谋,被言言听到了。”方寒诺想到只要这种可能,不然当年那么小的孩子,他们为何去绑架,如果真知道是方末两家的孩子,那为何绑架半途,却将人仍了出来。 “那你继续让人跟着,言言当年承受的罪,十倍百倍甚至万倍的偿还。”末爹地狠狠的碎出这句话,当年的欧洲王者,在娶妻之后隐居起来,只是简单的从事经商,却没想到,言言被绑架,后来将部分背景交给方寒诺,就希望,他能够让他的宝贝女儿,不遭受半分苦痛。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凯文便响起了电话,给方寒诺汇报。 “主子,刘家,刘家。”凯文不知道是激动,还是陪感震惊,直直的说着刘家。 可是这个词语,在方寒诺听来却如音魔,“俄罗斯刘家宗亲?” “是的,主子,他们也感染禅西一号,现在正往A市赶来。”凯文听到主子清冷的话语,才缓过来,的确,是刘家宗亲。 这禅西一号是刘家宗亲给埃蒙先生的,埃蒙先生中毒之后,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去俄罗斯找解药,刘家宗亲不能提供解药,埃蒙先生便抱着玉石俱焚的念想,刘家宗亲也中毒,结果现在刘家宗亲来到A市,难道这最终的起点,就是A市的刘家吗。 A市刘家,俄罗斯刘家宗亲,非洲埃蒙先生,印度释迦家族,他们联合起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为何联合,一股股的泥土,“马上联系番禹先生。” 如果此刘家非彼刘家,那么,如果交不出解药,刘家毕灭亡。 但是据他的推测,这怕是就没有解药,而是俄罗斯政府,为他们设计的一道局,一道死局,最后不是两败俱伤,就是玉石俱焚。 没有解药。 可是,等凯文准备电话告知番禹先生的时候,番禹先生已经回到了关中书院,恢复以往的生活,每日的禅道,每日的绘画临摹。 这会,正参完早道,听完凯文的告知,番禹先生很安静,对着外面的长空,“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谁知道,他为何去出家,那不仅仅是因为他看透了刘家的目的,想去寻找一片安宁,最主要的是,为了保持一个平稳的心境。 谁知道,他为何对A市狂风暴雨却不言不语,那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那份激情没有那份热情,更重要的是,温度的不允许。 出门,拦了辆出租车,直接让开到骊山脚下的刘家庄园。 进门的时候,刘家佣人也才起来,刚刚打开庄园的大门,看到静谧的早晨,站在门口的刘家大公子,“大公子,您?” 番禹先生面色已经发白,回头无力的笑笑,问道,“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在家吗?” “是,都在家。” “好,别打扰他们,我就在这站会。”番禹先生回了他,佣人很是诧异的打扫着院落,时不时看看站在那不动的番禹先生,心底很是纳闷,但也没有说什么,最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等到快八点的时候,门口便传来车声,开到刘家庄园门口,看到有人站在那里,便停了车,下了车。 “叔叔,我知道您会来的,当然你也说过,刘家我会回来的,如今我是真的回来了。” 刘家宗亲一脸寒气的看着门口青衫和尚,“你是知道的?” “是啊,”番禹先生无力的抬头,看了看骊山,“我是知道的。” 轻飘飘的话语,却如咒语一样,回荡在几人脑海,“那你可知……” “易恳知道的,怕是没有叔叔多,叔叔不知道了,易恳更是不知道了。” 刘家宗亲听了这话,很是不满意,“刘家,只有刘家有。” “呵呵,”番禹先生悠悠的转过头,看向刘家宗亲,“叔叔,刘家早都不是刘家的,它只是一颗废棋,你觉得会有吗?” 刘家宗亲一听,趔趄了一下,无力的低语,我不信我不信,然后猛奔到这里,推开番禹先生,就准备进庄园,“我自己去找。” “叔叔,这庄园,可是民国之后才建立的,”番禹先生笑笑,转身对着刘家宗亲说道,“叔叔这样,病毒更是容易复发。侄儿这么多年参悟禅道,倒是平安很多,叔叔不妨试试。” “什么,你?”刘家宗亲从他的话语才知道,原来他是最开始那个,“三岁的时候?你失踪那年?” “是,叔叔,刘家就是一颗废棋,你斗不过的。”番禹先生轻飘飘的留下这句话,便转身下了山。 刘家宗亲一屁股瘫在地上,这时候刘家的佣人也看到了他,“二老爷,您怎么了?” “滚。” 没几秒,他已经开始瘫在地上,佣人急忙的进了庄园,告诉管家,这时候刘易白正好起来,看到匆忙进来的佣人,问道,“怎么了?” “俄罗斯的刘老爷,倒在地上了,口吐白沫,还不让我们靠近。” 刘易白一听,着急的就奔向前院,这叔叔才回去俄罗斯几天,怎么又来,来了还没进屋,就病倒在地上,“发生什么了?” “早上我看的大少爷在门口,他不让通知二少爷和三少爷,站了说,不知道和二老爷说了什么,二老爷就成这样了。” “知道了,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还没等救护车来,刘家宗亲已经瘫在地上半晌,没了呼吸。佣人围了一圈,窃窃私语,刘易都也带着连正出来,“二哥,发生什么了?” 刘易白简单的说了几句,“大哥,我去问问。”说完,便带着连正出了门。 等刘易都再次回到刘家庄园的时候,面色很是沉重,“刘家,不是刘家了。” 至此,刘家,算是真正安分了。 “主子,就是这样,”凯文笑笑的对方寒诺说着,没想到换了一圈,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那些人的阴谋,虽然没有明说,他们也是猜了出来,联众,再统一整个世界,可是不是窝里反,就是被别人个个击破。 最大的赢家,不是方寒诺,而是,真正的背后幕主,操控着刘家的人,可是那具体是谁,怕是除了番禹先生,为人知道了。 具体是谁,方寒诺他们也不感兴趣,只要他们现在平安即可,因为现在他们纠结的问题就是。 “回法国。”不止方寒诺说道,几位家长也是同时命令道,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再就是气候不好,他们可不想方家第一个宝贝,竟然是生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末轻言没办法,只能同意,让方寒诺带着自己去欧联收拾下,交代下,便准备回法国。 本来就是感受生活,现在生活也足够感受,更主要是先将肚子的小家伙生出来,在来感受也不晚,二十多年都过去了,这十个月,可是很快的。 去欧联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就是看看自己在这两三个月的环境,在回味下,这十个月才不寂寞。 “言言,你真的要回去吗?”米千千第二十次的问起,拉着末轻言,在欧联的楼下说了一次又一次。 “是啊,到时候可请千千去游玩呢。” “言言,好舍不得你。”苏大洋也过来抱了下末轻言。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感情却是很深厚,那份姐妹淘,一起乐呵,一起八卦…… 看着末轻言上了车,两个人挥挥手,依依不舍,等看不到人,两人才准备上楼。 上楼的时候,碰到主管悠悠,主管悠悠看了眼路边,皱了下眉,“怎么看是末轻言呢?” “是啊,悠悠,言言回法国了。” “可是,那个怎么看着是总裁啊?” “那是言言的老公。” “啊啊啊?”苏大洋先吼起来,“悠悠姐,你慢点,那是言言的老公,你说那是锦薄的总裁,那意思就是言言是锦薄的总裁夫人,那意思更是总裁夫人和我们一起上班了三个月。” 主管悠悠点点头,“应该吧。” “诺诺。”坐在车上的末轻言半趟在方寒诺的怀里,方寒诺一手搂过她的腰身,一手搀扶着她的肚子,自从知道怀孕的那刻起,方寒诺这个动作便成了习惯。 “嗯?”方寒诺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额间,询问道。 “我们要不去看看爱情主题公园,千千说那里很好玩呢,一直说着相亲了就去呢。”末轻言想起之前米千千和她说过,A市的爱情主题公园,就是王宝钏和薛平贵的故事。 “好。”说完,便让司机转了方向,再去南郊的爱情主题公园。 可是,来了之后,末轻言却很是后悔,因为爱情主题,处处都见爱情主题的雕塑,人们说的是以爱情旅游、爱情消费、爱情纪念、爱情教育为主,可是,她现在只看到爱情教育,什么纪念都没有。 方寒诺看了看这个雕塑,在她耳旁低语,“言,这个?” 看到那个雕塑,“那个也不错。” 末轻言涨红着脸,从不知道贵族气质的人,能在这样的环境,说出这样的话,“在这里说,才不为过呢。”说不知道,这个地方,可谓是春光明媚,最吸引善男信女前去朝拜的地方,也是她煽动着要来看看呢。 “诺诺坏坏。” “呵呵。” 等回到了清幽园,东西已经收拾好了,专机也停在后面的草坪上,众人上了机,看看简单的装饰,末妈咪只是笑笑。 紫泉跟着上来,身后的秦如夏也抬起脚准备进来,紫泉转身问道,“我们是回法国。” “知道啊,”秦如夏痞子样的动动摆摆笑,先于紫泉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然后招呼找他,“紫泉这边这边。” 紫泉眉头微拧,看了看,无力的坐在他旁边。 几分钟,大家都准备妥当,飞机便起飞了,平稳的飞翔在半空中,方寒诺轻搂着末轻言半靠在自己怀里,“睡吧。”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盖在末轻言身上。 机舱的其他人看末轻言睡了,也不做打扰,都安静的各做各的事情。 等一个多小时之后,末轻言才悠悠转醒,迷糊的四下看了看,等看到秦如夏的脸,“咦,如夏,你怎么在这?”然后还没等秦如夏回答,便接着又道,“追到法国去,呵呵,肯定马到成功。” “呵呵……” 秦如夏很是感激的看了眼末轻言,马到成功,希望借她吉言。 众人都笑笑,只有紫泉,清冷的面色染了一悄红…… 【本文由书本网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